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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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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乔意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一声。将厚实柔软的大手,一丝不苟捏上了她的双肩。顿时一股酥麻的感觉瞬间流遍孟小心全身,倍感舒服。

    他手上掐着,只觉她的肩头都是硬的,看来是久坐对着电脑……余乔意不忍再想下去,一阵心疼。

    竟拿出他所有知道的按摩技法,为她捏捶揉推,一寸一寸的按摩,满是情意。循着笔直的脊椎往下……捏到腰际。

    孟小心今天穿的是条没到膝盖的裙子,被他一阵揉捏之下,竟褶皱缩起了几寸,无意之中往上提了。这一提,导致她的大腿有一半都暴露在了外面,不粗却有r,白肤极细。

    还有一半则隐没在裙中,若隐若现。

    余乔意人没失理智,目光却失了,他忍不住就循着裙子蜿蜒往上去瞧去。可是正视直看,却只能看见孟小心被裙子遮盖住的臀部:并不大,但是浑圆饱满,高高翘起……

    余乔意看着看着,便觉得自己身|下的什么东西也翘起来了。

    情不自禁他的脑袋就偏了偏,往那裙下窥觑:那一片y影,惹得余乔意喉头一沉。

    ……

    孟小心一直趴在床上,她枕着自己的双肩,享受着余乔意在自己身上有节奏的按摩,渐渐地她都舒服得有困意了。迷迷糊糊中,感受到余乔意那一双手似乎捏得动作越来越慢了……不对,是只剩下一只手在捏,他的另一只手到哪了?

    她不明就里,便趴着脑袋笑问道:“乔意啊,你在g什么?”

    话音未落,只觉有东西根本不掀她的裙子,就那么径直探入进来,因为局促显得没有太多章法,就狠狠地将她的内|裤扒到一边。然后……先斩后奏,直接一抵到尽头。

    “g|你。”他把自己的身体压下来,粗重地回答她。

    他身|下是不停地动作,次次贯穿,甚至可以听到重重拍打的声音。

    “乔意啊……”没有前|戏,她不由有些g涩,挣扎了几下,却是他开始舔舐着她的耳根:“别说话。”

    他说着,把自己撑在床上的两只手松开一只,往孟小心的下|身摸,女人于那正被采摘的花瓣前,还开着另外一朵两瓣花。

    男人一碰,她就骤然敏感,他再轻轻在这花瓣上拨弄几圈,拿手指捏起来一弹,孟小心不由得浑身紧绷。

    整个人都陷入极度地痛苦中。

    却情不自禁还想更紧绷些,情不自禁向往痛苦的极致,向往到痛苦到绝境那一刻的释放。有水流,涓涓不断,永不会竭……她不觉自发地夹|紧了双腿,下腹能触感到自己的某处在用力收缩。

    “嗯——”她不可控地发出吟唤,想告诉他自己喜欢,想告诉他手下还有那家伙都再凶猛些,却想起他说过:别说话。

    不由嘴里含着散乱进来的发丝,深埋向枕头中。

    “别埋进去。”他又说了一句截然相反地命令。孟小心把脑袋从枕头上抬起来,偏着看他。见余乔意时而低头凝视他进出自己的身体,时而仰头沉喘,时而把视线投向她的面庞。

    但不管看哪里,他的目光都是华灯闪烁,繁华夜s般的迷离。

    令孟小心看着,自己也渐渐变得迷离,甘心和他一起堕陷充满情|欲的二人世界,再也出不来。

    灵台的清明不在,她只求他能要得再快些,再深些。只求他能揉捏自己的花瓣,揉捏胸前的柔软,左边,右边……再凶些再狠狠地,不要停……

    她的喊叫一声胜过一声,终于在一声最高最尖地喊叫中,得到了最大的释放和满足。

    只觉全身地绷紧在这一瞬间松软,整个人都陷入席梦思里,浑身无力任由它摆布。

    余乔意突然停了动作:“我要|s|了。”

    他说着,孟小心只能身|下一空,他把某物利索地拔了出来。

    一腔银白尽泻于他自己手中。

    粘粘的带起丝,她瞧着只觉像化了的n糖。

    “给我摸摸。”她好奇心驱使,忍不住要求——却又不仅仅是好奇心。

    余乔意怔了一下,竟然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松开自己的手掌,把这个狼狈地家伙毫无遮拦的给她看。

    “那你摸吧。”他的脸颊全是绯s,尤其是两边耳根那一块,最为深红。

    她如小时候最坏事,趁大人不注意,偏偏去触摸“不准触摸”牌子后面的物体般,把四根修长的指尖触过去,轻轻点在了箭杆上。

    下一秒,她迅速地缩回。

    出乎她的意料,这真像化了的n糖,居然带着滚烫的余温。

    “呵——”余乔意看她一副惊讶地样子,不由笑了一声,翻身下床准备去自行清洗。

    突然的,他毫无意料的,孟小心的手又摸上了她刚才试探上的地方。

    只是这次不是触,而是手环绕起来,紧紧地握住。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孟小心握着,上下滑了下。

    “别,别,千万别。”余乔意急忙俯下身,挡住自己的隐|秘部位,求她别碰。

    “哈哈。”孟小心却得意一笑,他不由得凶她一眼,咬牙警告道:“别碰啊,再碰小心我吃了你!”

    她不乖乖听话:“你来吃啊?”

    余乔意喉头一滑,极力隐忍。打了她肩膀一下,说:“还吃,你看看你身|下。”

    她低头,瞧见自己两腿|内|侧全是淡白s的粉末。楞了片刻,孟小心明白过来,一时周身涨红。推着余乔意下床:“快去洗澡,快去洗澡。”

    转而趴地扑在床上,飞速地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全身。

    他下床去洗澡,末了还是回头悻悻道:“等我洗完澡,再回来收拾你。”

    说着,向把头埋起来的孟小心挑了挑眉毛,飞了一个眼s。

    她只当没听见,作床上一只躲起来的小猫。

    ……

    等到余乔意洗完澡出来,这只小猫已经自个趴着睡着了。

    他全身只穿一条白s内|裤的爬上床,轻轻喊了一声:“小心。”

    奈何蜷曲着的女人睡得香甜,根本没有被唤醒。

    余乔意便也不再说话,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看:她闭着眼睛,睫毛不长还有淡淡的眼袋,但在他眼里却是看着那么舒服,胜过那些翘起的睫毛大到骇然的眼睛和美瞳。

    她的唇也是小小的,微微有些g。

    他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一口,却怕吵醒了她。

    于是就枕着枕头,这么一直打量她——打量到他眨了眨眼睛,悄然生笑。

    余乔意把身子又靠过去一点,离得更近了,想把臂膀搭到她的身体上环绕住孟小心,却还是怕吵醒了她。

    睡得可真香!他在心里暗想,面上撅嘴。

    只好无奈地闭上眼睛,没过多久,竟也不知不觉睡去了。

    ……

    等孟小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

    她发现自己的姿势是这样的:几乎是横着在睡,左腿搭在余乔意的肚子上。

    她悄悄地要起身,却被余乔意把腿一抓:“哪里走?”

    “唉,你放开。”她不由用手去扒他的手,想把自己的左腿抽出来,可是碰撞之中,却触及了余乔意的某处。

    它居然比昨晚还要醒的样子。

    “既然都碰到了。”他g脆把整个身子都靠过来,侧拥住孟小心:“那就更不能让你走了。”

    她怔了怔,突然问道:“乔意,你住在哪?”

    她告诉过他自己在国内住哪,家庭情况什么的都不知不觉吐露了出来。她孟小心对余乔意一切都是透明的,奉献上了身心。

    可是,余乔意对她,却只讲过自己的兴趣爱好,还有那句曾经在美国哪个大学读书来着……

    有时候他的一带而过,孟小心不是没留心,却没有多问。

    现在她却忍不住问了出来。

    也许……是因为她爱得深了。

    “我现在不是和你住在威尼斯吗?”他笑着将身子贴得更近了些,可气氛却给人一种错觉,仿佛他不是靠近,而是离远了。

    她咬咬牙:“你国内住哪?”

    是一会儿的沉默。

    “北京。”

    订机票的时候,她看过他填的出生r期,八三年的,算来也快三十岁了,应该不会还在读书。

    “你回国工作了?”

    听着身后的人一个字不说,她连忙又说:“我以前在s市的一个公司做程序员,但是后来辞职了。打算这趟玩了回去再找工作……”

    “你以前说过。”他打断她:“我读完硕,又工作了两年就外派回了北京的一家投行。”

    “唔。”她低低唔了一声,身子往余乔意身上靠,刚碰到他身|下那物,却被推开了。

    “起来吧。”他淡淡地说,起来穿衣服。见孟小心还躺在床上看着自己,余乔意也低下头瞧了瞧,又继续穿衣道:“它每天早上都会醒,没什么。”

    孟小心低着头,也起来。

    她刚刚穿好衣服,额头上就被落下来一个温柔的吻。

    “去吃早餐吧。”他牵着她出门。

    一晃两天,相敬如宾,仿佛还是那么和谐融洽。

    两天后,飞圣托尼里岛。

    “人好少啊。”孟小心有些诧异。圣岛的机场很小,甚至连廊桥都没有,人也很少。

    “来希腊玩,四月、五月,九月十月都算是淡季了,七八月人最多。”

    “那冬天呢?”

    “三月份之前,可能连淡季都算不上吧。”余乔意双手都拖着行李箱,狭长的眼睛眯起来,仿佛陷入回忆中:“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年圣诞节假,我和几个朋友一起来,那时候雅典都下雪了,到了圣岛……”

    “也下雪了吗?”她不禁c嘴。

    余乔意摇摇头:“没有下雪,但是几乎都是y雨天,风大,出的片子也都是灰蒙蒙的。”

    “那你为什么要冬天来?”

    “呵。”他嘴角一笑:“那时候做学生,想省钱。”

    他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弯下腰去面对面,眼睛对着眼睛瞧孟小心,不觉莞尔:“当时跟我一起去的那几个朋友,都是男的!”

    她在心里松一口气,嘴上却还要嘀嘀咕咕:“你们几个男的,来这里g什么……”

    “因为当时想环游世界呗。”他很随意地就接了口,却仰起头,唇边的笑有些莫名:“当时年纪轻轻就急急忙忙把世界都转遍了,走得多了,发现也莫过几种味道。”

    “什么味道?”

    “欧洲,除了希腊,还有伊斯坦布尔这种欧亚j界的地方外,从西欧到东欧,一直去布达佩斯,布拉格,都像巴黎。”他的脑袋微微歪了些,自己评价起来:“北非则都是一个味道,埃及最好玩,摩洛哥……”他摇摇头:“南部的非洲,我差点回不来。”

    他突然停了话题,拉起箱子加快了步子:“走,去订家酒店,我们把行李放了再出来逛。”

    “我们去住哪的?”四周都是蓝s白s,白s蓝s,漂亮得她不知道要去何处。

    “哪里是最漂亮的?”她问。

    “oia最漂亮,但是我们先去fira。”他说着找了辆的士。

    “怎么不去最漂亮的?”

    “先去fira看火山。”

    火山?她吓了一跳。

    余乔意一眼就看穿了她,撇撇嘴道:“不会喷发。”

    去了fira,余乔意不找那种一板一眼的酒店,而是在小镇中心,挑了处民居型的。

    站在前台,他满脸坏笑地问她:“小心,我们是住蜜月海景房,还是蜜月dx?”

    “有……什么区别?”说实话,她耳朵里只听进去“蜜月”“蜜月”两字。

    “蜜月海景房呢,推开门y台上,或者就在睡着卧室的落地窗前,就能看见海,看见火山。”他也故意把“蜜月”这个词咬得很重:“蜜月dx呢……算了,我挑个悬崖边的dx,也能看到火山景。”

    他订好房,自有人帮着把行李运上去。,孟小心推门而入,叹为观止。

    高高的dx,三扇大窗开成一个“晶”字型。刷成淡蓝s的墙壁,有客厅,进去才是卧室。卧室中央是柔软的大床,上面垂挂下来一s的白纱幔帐。

    出去,y台上也是柔软的两张大到似床的躺椅,可以清楚的看见正对着的海中间有一座突起的小岛,还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海和天的界限。

    因为这里的海,要远比天空更蓝。

    “这间看到卡尔德拉的位置还真是好。”余乔意也随着孟小心走出来。

    “就是我们面前的这座火山。”他说着从后面搂住了她,不轻不重,力度刚好。

    原来自己眼前的不是小岛,而是火山啊,看起来……好像真的是一点也不会喷发的样子。孟小心想。

    她站了会,发出来自肺腑地感叹:“真美。”

    “这会儿时间早,等下午我们一起看落r,更美。”

    她嘴上不说话,心里欣喜若狂。

    扶着栏杆,在这白到耀眼的y台上往左走——她发现这y台竟是被打穿的,看样子是环绕住了整个套房?

    孟小心往左拐,转过转角,才发现他们这套房里还有一个挂在悬崖上的无限泳池。

    泳池旁,有一张小桌加两把靠背椅,桌布上的烛台已经布置好。

    她走过去坐下来,虽然还没有到吃饭的时候,但是望过去,海,天,火山,蓝s和白s都让人内心无比平和,再衬上海面上波光粼粼的光辉。再想到到旁晚这光辉会变作金黄,那是多么的令人摇曳。

    世界上的景致,也莫过如此吧。

    余乔意不坐,只是在她身后,手撑在孟小心坐的那把椅子的靠背上,指着旁边顶上的一家酒店道:“那个时候来,我和他们住的就是那一家。当时往下看,就觉得这家的这一间是最漂亮的。我那时候就跟自己说,余乔意啊,你以后要是带着你的女人,就一定要住这一间。”

    他平缓的叙述,她听得惊心动魄,阵阵涌起地都是幸福的暖流,却怯怯地问:“这间……很贵吧?”

    “蜜月嘛……”他风淡云轻地说。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额……”孟小心刚想说什么,余乔意却已经抢着又开了口:“走吧,我们出去看海。”

    “哦,好。”她想继续把话说完,却还是算了。

    “去哪里看海?”她疑惑,这里随处都是海,都是风景。

    “先去黑沙滩。”余乔意回头扯扯她的手,孟小心的五根指头就跟着动了起来。

    他问:“好吗?”

    “好。”

    走来这欧洲一路,孟小心见了不少沙滩,但那些沙滩上的沙子都是黄s的。

    一眼望去漫漫的黑s沙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仔细到近处瞧了,原来这滩上黑s的不少细沙,而是一个个黑s的小石头。

    她穿了一双凉拖,忍不住就脱了,伸出赤足来触这些小石头,太y烤着,有些烫。

    烫得脚底板舒服。

    “这些都是火山喷发后造成的。”

    孟小心听余乔意这么一说,就慌忙收了胡乱在沙滩上划的脚。

    “哈哈。”他笑了,去搂女人入怀里,亲她一口:“放心,都是几千万年前喷的。”

    “那我们的爱会不会也有几千万年?”她飞快地回以一个问题,几乎是不假思索。

    他沉吟半响,幽幽说道:“人活到头也不足百岁寿命。”

    又是半响,臂上用用力,搂紧些说:“会。”

    又轻又悠远,到尾音处变重,就像黑s沙滩衬着的那些海水,由浅绿变至深蓝。

    “滋——”

    余乔意听见孟小心的叫声,急忙底下头来看:“怎么了?”

    见她的脚上有血,原是被黑石子划了口子。

    把她的手搭到肩膀上:“怎么划了?”

    “不小心。”孟小心她的确是不小心划了。

    “那今天就只逛这里吧。”

    “啊?”

    余乔意杵了她半天,耸肩一笑,手点了点,食指指着沙滩旁那一排饭馆和酒吧。

    它们每家门前,都借着沙滩摆上了y伞和躺椅。

    “我们挑个位置坐下来。”余乔意说着把自己身体蹲了下来:“我背你。”

    这一句说完,自己又回头朝她飞一个眼s,半是开玩笑的说:“公主抱我是抱不动的,我背你吧。”

    他背着她,在最靠近海岸线的那一排位置里挑了肩并肩两张躺椅坐下。很快就有店员过来问候,问他们要点些什么。

    孟小心疑惑地看着余乔意。

    他的目光从菜单上移到她脸上:“点餐就可以免租金使用这个位置一天。”

    “饮料也可以?”

    “可以。”

    “那我们点一杯饮料吧。”

    他瞧着她,终凝固成一个笑,继而手指着菜单,和店员叽里呱啦了很久。

    她侧卧在躺椅上,急切地问余乔意:“你点了什么?”

    “点了烤羊排,osaka,烤章鱼,鱿鱼圈,本来还想点炸虾,但是虾子你还是不要吃了。”

    “我不吃你可以吃啊,你又不是虾子过敏。”

    “你不吃我也不吃。”

    “那我还不吃我自己呢,你也不吃吗?”

    “……”他低头沉默了会,终抬起头狠狠捏了她一下,口中笑道:“你说话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都敢说!”

    菜送上来,他们先吃的osaka和烤羊排,其它的打算等会躺着,当小零食吃。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茄子千层面?”孟小心吃着osaka,上面是茄子,下面是厚厚的r酱,有点酸。

    “好吃吗?”余乔意咬了一块羊排。

    “好吃,就是有点撑。”孟小心脱口而出,继而慌忙扫一眼那些烤的章鱼啊,鱿鱼啊,眼神恨不得将它们都护住,口中急急解释:“不过我等下还是吃的进去零食的。”

    “呵。”余乔意无奈地摇摇头:“那我再点点吧。”

    食物又送上来。

    她观察了半天,问道:“这是什么?”

    余乔意不答,反问她:“你觉着是什么?”

    “看着……像老北京jr卷。不,不,像墨西哥jr卷。”

    “哈哈。”他笑:“我也觉着像,这个叫pitta。”手指左边,又指右边:“这个是三文鱼味的,这个……还真是jr味的。”

    “那我不要吃jr的。”孟小心说着就拿起了那个三文鱼味的,咬了一口,惊讶地说:“生的啊?”

    这个卷是生的,凉的,里面还包了有些腥味的洋葱。

    “嗯,都是生的。”他眼角向上一挑:“你不吃?”

    “吃啊。”其实她觉得挺好吃的。

    就是吃着有些g,拼命喝水。

    ……

    这一下午,就这么吃吃喝喝,躺着晒太y过去了。

    到傍晚,沙滩上的人越来越多,都是来看落r的。

    起先是喧哗,但到后来就渐渐静了下来。

    孟小心只觉周围的人都是黑的,后头的山也是黑s的,人和山中间的海却是灰上泛白,独有山的更远处,那一抹金黄到橙。

    再由橙变成淡黄,一点点没入了海面。

    突然,很多人开始鼓掌,让孟小心也错觉刚刚不是看落r,而是经历了一个神圣庄严的仪式,而后点点头,心满意足。

    她突然就想去看余乔意,偏头,望见他也正好偏头过来瞧自己。

    同一时刻,同一想法,同一动作。

    她情不自禁,就将身子慢慢地靠近……

    当唇触上唇的那一刻,亦是情不自禁地闭眼。轻轻地触,余乔意亦然。

    她将舌尖往里面探一点,恰恰好碰到他也探出来的舌尖。

    一抵之下,再难舍难分。

    ……

    两人吻完,四目相对,都说不出来话。她觉得刚才的吻仿佛初|吻一般清新,却又带着初|吻绝然没有的浓蜜。

    为了打破沉默,没话找话,她说:“落r真好看。”

    “明天你脚好了,我们去oia,那里西边大风车旁的落r,是爱琴海上最美的。”余乔意接口,一下子就多了很多话,说也说不停:“这边有黑沙滩,那边还有红沙滩,还有那个蓝顶教堂,算是圣岛的标志了。”

    蓝顶教堂?

    孟小心第二天去了,才发现原来这个,就是她之前听闻“希腊”两字,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个圆形蓝顶的白房子。却于这蓝顶上,又竖起纯白s的小小十字架。

    教堂前,是成“晶”字的三扇白s拱门,每座门下,都挂着铜铃。

    她期待着海风能将这铜铃吹动起声音,可是没有。

    “蓝s和白s在一起,真好看。”嘴上说,心里想:一定要买个白s蓝s的纪念品回去。

    她在这里买了一个恶魔之眼。

    是一个做成眼睛状的风铃,最外是宝蓝s的底座,里面是白s,就像眼白。再往里面,是淡蓝s眼珠,听说能避邪。

    “这个是这里的特产吗?”她问余乔意。

    “不是,土耳其也有卖。”

    “那我也要买。”她拿着恶魔之眼,爱不释手。

    余乔意的手想环上去,却还是停住。想笑着接口问为什么,却也没有。

    他只是走到柜台前,打开皮夹子掏出银行卡,淡淡地说:“我送你。”

    “我也送你一个。”她又挑了一个。

    “好啊。”余乔意终于还是把手环到孟小心的腰上去了。

    “我们坐船,再到别的岛上去玩。”

    “好啊。”她也说好。

    继而小小声唤他:“乔意?”

    “嗯?”

    “下周我们回国好不好?”她出来好像已经很久了。

    “好啊。”这一次余乔意居然没有阻止她,只是说:“我订下周一的机票,你飞哪里?”

    孟小心自然是要回w市,但显然是没有直飞的飞机的。于是她问:“你飞北京吗?”

    “嗯。”

    “那我也飞北京再转机吧。”

    “好啊。”

    他顿了良久,也用自己的手掌抬起她的手掌,抬到胸前才把五指穿c进去,手与手相扣。他端详着孟小心,笑着,却让人觉得仿佛没有笑意,是冰凉的:“这几天,我们好好玩。”

    “好。”这次她回答,g脆,没有带那个“啊”,没有犹如最后的浅吟轻叹。

    这最后几天,两个人都仿佛抛弃掉了一切,玩得相当忘我。他们走到哪里都粘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自然,也有合二为一的时候。而且有几次,竟然是孟小心主动要的……

    终是到了坐飞机回国的时候。

    余乔意自然给两个人订的是连在一起的座位。

    订的时候孟小心特意查了飞机上哪一块的座位最安全,才让他选的。

    余乔意却是笑笑:“要是真从天上掉下来,坐哪里都是一样的。”

    却还是遂了她的意,选的中间靠着机翼的位置。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路程,她靠着座椅睡了会,却睡不着。

    是不同于去巴塞罗纳那趟飞机时兴奋的睡不着,而是一种难过的辗转反侧。

    “睡不着?”余乔意好像也没有睡,她一翻身,他就睁开了眼睛。

    “嗯。”

    余乔意从飞机上发的毯子里伸出手臂,跨过扶手去抱住她,打开座位前面的屏幕:“我们看电影吧。”

    飞机上恰巧有一部不久前才在电影院放过的新片,是讲做学生时代,包括男主角在内,几个男生一起追的班花女孩子。

    余乔意看得入神,半响自言自语感叹道:“这电影拍得还挺有同感的。”

    孟小心也想感叹,她看这部片子,亦有不一样的感叹。

    不忍开口,却终忍不住细声说了出来:“那些年,我们是没有人追的女孩。”

    那我追你啊!

    若是以前,余乔意可以顺竿上爬说:“那我追你啊”

    可此刻,这句话都冲过了喉咙了直到嘴巴里了,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他两排牙齿咬了咬,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只将伸出来从背后绕过去环住孟小心的右臂,收紧。

    “乔意,你有手机号吗?”她明明见他逃出过手机,却明知故问。说这话的时候,孟小心侧过头去,将目光对着走廊。

    飞机上已经熄了灯,只有几个人的电脑在闪着光。

    “有。”他说着把抱着她的那只手收回来:“现在是飞行模式,我不好打,你把你的手机给我,我给你把号码输进去。”

    孟小心将脑袋偏回来,却还是不敢对上他的目光:“我出来没带手机。”

    她的手机没有国际漫游,就没有带出来。

    余乔意没跟她再说话,而是按了按钮,叫来了空姐。

    他找空姐要了一张纸,一只笔。

    写了自己的手机号给她。

    继而又掏出自己的手递给她,说:“你把你国内的号码输进去吧。”

    “好。”她盘弄了会,终于点着屏幕,把自己的号码输了进去,又检查了几遍,是存在了余乔意的联系人里。

    话说,余乔意的联系人好多啊,长长的下拉,光跟她一样“”字母开头的就好多。

    但是一个人也没有头像——他不像梁光y,梁光y跟他一样的手机,就每个人都有照片做头像。

    “好了。”他向她挤一个笑。

    “嗯。”

    “睡吧。”

    “好。”

    孟小心闭眼睡了不到五分钟,又睁开眼睛,小声喊他:“乔意。”

    他睁开眼睛,侧脸和她四目相对。

    脸颊枕在靠背上,孟小心说:“我还有企|鹅号,还有邮箱,还有微|博,都给你吧。”

    余乔意眼窝深陷,显得眼睛异常的大和明亮,他一眨一眨,只凝视着她:“好。”

    刚才空姐给的纸还有多的,她认真仔细地。一笔一划写下每一个字母。

    这一排是企|鹅号,这一排是微博名字,这一排是她的邮箱,每一个字母和数字都写的清清楚楚。生怕她写得草了,余乔意找错了人,找不到她。

    余乔意给她订的飞机转机时间几乎不长。

    到北京,他送她转机,孟小心一手被余乔意牵着,另一只手把他给自己的那张纸攥得紧紧,都褶了,都是汗。

    “好了,快去登机吧。”余乔意给她办托运,送她到安检,方才肯松了孟小心手。

    他的脸隔着她的脸几乎没有距离,眸中流连缱绻,粼粼波光分明是恋恋不舍。

    她心跳起伏,呼吸变得急促,等待着他再近几厘米,等待着他分别的吻落下来。

    或是像在巴塞罗那机场,一个霸道的热吻征服了她。然后说“别走”,或是“我跟你去w市”,或是“回去了早点来北京找工作”。

    下卷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但是余乔意没有说。

    他的吻也没有落下来。

    孟小心“噗咚噗咚”着心跳,眼一闭自己把脚踮踮,主动吻了上去。

    被触碰到的男人的唇明显一震。他凝滞了半刻,最终却没有选择后退,而是把舌头伸出来,回应她。

    他伸出舌头的那一秒,上下两瓣唇张开,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呼出来,仿佛难以察觉的轻叹。

    然后,就是无尽的热烈,唇齿相缠。

    吻得孟小心最后透不过气,她仿佛害怕似的,飞快地跑过了安检。门没有响,她顺利过关。

    隔着栏杆,又好像隔了什么在两人心里,孟小心还捏着纸条,只能握着拳头朝余乔意挥手。

    他愣着,抬起手向她挥了挥,回应她。等孟小心快转头了,余乔意突然大喊,引得四周登机的旅客都纷纷侧目。

    “小心,以后常联系!”余乔意的声音几乎大得是吼了。

    她边走边回头,狠狠地点下巴,答应余乔意。

    她也会打电话给他的,他们是相爱的人,他们要常联系。

    飞机从北京飞往w市也用了几个小时,但是和从希腊飞回来,已经算是很短了。

    就好像一晃眼就到家了。

    机场离市区,离孟小心家里很远。但她又舍不得打的士,等了一刻多钟的机场大巴,晃晃悠悠到了家。

    孟小心家还是老城区七八十年代建的那种三层老房子,也许过不了几年就会被拆迁。

    她家住二楼,孟妈妈一直夸好,说地上不潮,顶上不晒,好极了。

    敲门:“爸,妈——”

    她敲了半天,没人。

    孟爸孟妈都是过了年龄就退休了,大白的天不在家,只怕又是去哪个阿姨叔叔家打麻将去了。孟小心也没多想,自己翻了钥匙出来,c到锁里开门进去了。

    拖着箱子“轱辘轱辘”地响,到了自己房间。许久没有睡这张床,竟有些许陌生的气味了。

    她把箱子放了,先把没来得及洗的衣服都拣出来,拿盆子泡了。才把给亲戚朋友们带的礼物小心翼翼拿出来,分成一堆一堆,这堆是给爸爸带的,这堆是给妈妈,这堆是舅妈,这堆是梁光y……

    她一边清一边笑,好有成就感。

    手僵了下,笑也僵了下,过了会,竟“呵呵”的出了声。

    她还要告诉他们,跟他们说:自己这趟旅行,不小心找到了心爱的人。

    这一想法生起来,就迫不及待想跟她们分享。孟小心就把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暂且放了,抽出抽屉拿了自己的手机。

    开机,等了一会,打算第一个拨孟爸的电话号码。

    可是自己拿着手机又滞了下,转而把纸上余乔意写给她的电话号码存了进去。

    想了会,给署名的是:老公。

    又把这个号码设了快捷拨号,又打电话给电话公司,打算设成亲情号码——亲情号码以后煲电话粥才便宜。

    可是刚拨着孟小心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她看着亮起的屏幕上,写着一串熟悉的手机号码,来电显示是梁光y。

    跟光y先分享了喜悦,也好。

    她笑着就按了接听,将手机拿到右耳边:“喂,光y啊,我跟你说……”

    “你跑到哪里去了?!”电话那头梁光y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又满满的是愤怒。孟小心都仿佛能感觉梁光y的怒气从听筒里喷了出来。

    孟小心脑子里都是疑惑,依旧温柔地笑着问闺蜜:“怎么了?”

    电话那头声一沉:“我在w市。”

    “你怎么跑到我们这来了?”孟小心的心也莫名沉了一下:“怎么不来我家里?我已经回家了。”

    “你什么时候回的?”

    “刚刚。”

    “你还知道回家啊——”电话那头梁光y是毫不掩饰的咬牙切齿,继而噼里啪啦,似吼似斥般数落了起来:“孟小心,你爸上周心肌梗死,重症病房待了五天。在医院里抢救过来,刚做了搭桥手术你知不知道?”

    孟小心脑袋里一阵懵,茫然又浑浑噩噩,血y几乎不能流动了,耳边也是嗡嗡嗡的声音。她早已忘记了回答,只能听见梁光y越来越大的斥责声,在这一片嗡嗡声中格外响亮:“孟小心,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先要你玩十天你还跟我说省钱,只玩五天,五天后你回来了吗?先开始还跟我网上联系下……后来就跟失踪了一样,你妈妈都急死了。你就不怕叔叔他没抢救过来……”

    “我爸爸现在在哪个医院?”她打断梁光y。

    电话那头的梁光y瞬间闭嘴:孟小心一贯好脾气,自己认识她数年了,几乎没有听过这么冷的口气。

    “在人民医院。”

    “几号房?”

    “心外科九病房。”

    “嘟——嘟——”梁光y再听,电话那头是一片忙音,孟小心已经挂了。

    她二十分钟后出现在了梁光y面前。

    是打的士来的。

    “快进去。”梁光y站在病房门外说。

    孟小心冲她感激地点点头,二话不说进去了。

    “爸睡了?”孟爸爸闭着眼睛,手上还吊着针。孟妈妈守在病床前。

    孟妈看见孟小心,忍不住眼眶就有些模糊,嘴也嚅了嚅,方才能说话:“小心,回来了啊。”

    “嗯。”她走过来:“爸怎么样了?”

    “刚才你舅舅舅妈过来看了一趟,你爸聊得有些累了,所以等她们走了就睡着休息会。”孟妈妈抓起女儿的手,心里再难受也不说,只是把孟小心的手背反复摩挲。

    话题刻意转到高兴的事情:“小心,西班牙好玩吗?”

    如果是回到家里,孟妈打着麻将问自己,孟小心一定会说:好玩,她不仅去了西班牙,还去了意大利,还去了希腊。

    但是现在是在医院,到处是惨白的病房,和刚做完手术,从此心脏里就搭了三根桥的,脸s惨白的孟爸。

    孟小心她根本回答不出来,满心都是内疚和悔恨。过了一会时间,才低着头,有勇气承认:“妈,对不起,我玩忘形了,更对不起我爸。”

    她说着竟掉下眼泪来。

    孟妈妈望着女儿,还不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和你爸爸都算着,你是玩忘形了。”她瞧着女儿,竟没有一点点责备的意思,反倒说:“我和你爸爸想着让你游玩为主,本来我们商量着最好在你回来前出院,免得你担心。”

    孟小心站得很近,孟妈妈又重新抓起了女儿的手:“你要是玩得开心,我们两个也跟着开心。”她又把目光转向病床上沉睡的孟爸:“你爸爸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