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不需要他们还给我,罗莎本来就是我的,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但是你如何证明现在的欧阳少翎就是罗莎呢?别告诉我你要用不正当的手段,我不赞成你这样做。”阿寿可担心地看向他。

    一旦兴起念头,他就有办法让这个念头变成实际的行动,天蝎座的人在执行行动时,所展现出的严密考量与贯彻意志是十分惊人的。

    “如果你还能提出更好的办法,我会考虑放弃这个念头,然而你应该知道,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让罗莎再回到我身边。”

    这样的深情是令人动容的,但深情一旦得不到相同的回报,所产生的仇恨力量绝对远超过原来的深情。

    “我只是假设。”阿寿衡量着齐藤真逸的情绪,提出关键性的问题。“欧阳少翎是罗莎,她却坚称自己是欧阳少翎,并且抵死不愿回到你身边,你会怎么做?”

    齐藤真逸一愣,显然一时被这个问题问倒。

    思考了很久,他才专横地扬起脸道:“我不会允许她这样做的,她始终都是我的人!”

    虽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阿寿还是忍不住摇头叹息。

    天蝎座的人总是把疯狂与爱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一旦遭遇背叛,就等于抹煞了他所有的忠诚、爱、奉献和牺牲,这样会把他上复仇的道路,而一旦他决定这么做,那便是不达目的绝不终止!

    第五章

    作者:任倩筠

    美术馆里播放着听来干净的水晶音乐,在一幅画着夕阳西沉海景的作品前,欧阳少翎迷恋地驻足观赏。她喜欢海,海的气息令她陶醉。

    记忆中,她好像经常看见这样的美景。

    她好像曾经在一个三面墙都是玻璃的房间里欣赏日落,房间四周都是海……她闭上眼睛,努力地拼凑破碎的片段。

    突然,她觉得气氛变了,那是一种被凝视的感觉,那目光来自背后,极具侵略性、极富占有欲。

    是他!那种海洋般的气息,厚重的压迫感,只有他才有。

    她陡地睁开眼,脑海里闪过齐藤真逸的影像,一转身,果然看见他y森森地站在自己身后。

    没有说话,表情冷漠,只是用那双眼默默地注视着她。

    “齐藤先生?”她再次被他浑然天成的压迫感震住,下意识地后退,退到了那幅画像前。

    那幅画被挂在单独设计的凹室里,齐藤真逸像高墙一样矗立,挡住了惟一的出口。

    他不发一语,依旧探索地盯着她看。

    纵使心里非常害怕面对他,外表上欧阳少翎仍装得若无其事。

    “齐藤先生也来看画吗?”

    他仍是不说话,却危险地近她。

    小小的空间因为他的加入,显得更加窘迫,美术馆安静得足以听见她局促不安的心跳声。

    敏锐的齐藤真逸当然不会错过她强自镇定下的细微表情,他玩味地欣赏着,嘴角微微勾起,讽刺地看着她。

    “你似乎很紧张?”他灼热的气息拂过她脸颊。

    为了突破僵局,她不得不勉强清着干涩的喉咙,尽量让声音保持清亮。

    “齐藤先生……”

    “你欠我一个人情。”他径自说着,“你说过我随时可以来要。”

    “是的。”

    “那走吧!”他率先走出。

    “去哪里?”

    他并不回答,只是反问:“你怕吗?”然后他满意地看着欧阳少翎赌气地跟了上来。

    ???

    再次看到天蝎星号,欧阳少翎不免忆及当日他粗暴地亲吻她的情景,想着想着,脸上不由自主地染上红晕。

    “怎么啦?”

    “没……什么。”她扬起脸,希望海风能散去那一片热。

    “手给我。”

    欧阳少翎发觉她根本没有抗拒的能力,他是天生的发号施令者。她将手交给他,颤巍巍地走上甲板,登上天蝎星号。

    齐藤真逸领着她进入那日的房间。四周都是玻璃,太阳正逐渐下沉,缓缓行驶的天蝎星号似乎正要航向夕阳。

    房间的摆设很简单,深色原木装汉,正中间摆着一张床,靠近窗的地方有一张白色高背藤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理所当然地拥住她,而她竟觉得没有理由抗拒。他们靠近窗户,窗外的夕阳正逐渐被海水吞没。

    “这情景比起那幅画来如何?”

    “美多了。”

    “你曾见过这样的美景,无数次,在天蝎星号上。”

    他的情绪在瞬间转变,身体也变得僵硬。她疑惑地抬眼,对上他一双冷峻的黑潭,她不禁瑟缩。

    “罗莎。”他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低头俯视她,嘴里叫着罗莎,声音里有着愤怒与苦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齐藤先生,我不是……我不是罗莎。”欧阳少翎尽量让声音平静,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你是!”

    他不容置喙地说,眼光直盯着她,那种被看进心底的感觉,让欧阳少翎更加惊恐,掌心不断渗出汗。

    他目光停留在她洁白的脖子上,那线条优美的颈项,曾经多少次,他在那里印下深深的吻痕,而现在,他就要这样做。

    他搂紧她,她纤细的腰肢依旧,用一掌便可轻易握祝

    被他搂住的欧阳少翎面色惨白,他深情又愤怒的眼神与她的目光相触,她心慌意乱之余却又有一丝丝甜蜜。似乎在很久以前,她曾经徜徉在这样的怀抱里,那野心勃勃却又安全感十足的怀抱,他的气息狂野地笼罩住她,她害怕这样的熟悉,却渴望被他包围……

    那唇曾经在她梦中不断亲吻着她,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是那么害怕却又似乎在期待着他?

    他的唇压了下来,就在脖子与肩膀的凹陷处,仿佛在宣告主权,他霸道地吮吸祝刺痛感传来,她身体微抖,却不由自主地想要更贴近他,那复杂的情绪像浪潮一样,激荡翻滚,她想要推开他,却惊觉自己的双手竟是如此无力。

    当他嘴唇离开时,已经成功地让她的脖子出现深红的烙樱

    “罗莎。”他苦涩又愤怒地看着她,“你竟敢离开我!”

    不!她不是罗莎,他没有理由使用这种谴责性的语气。

    “齐藤先生,我不是罗莎0她的反驳铿锵有力。

    “我会立刻证明你是的。”他抱起她往床上而去。

    在她还没来得及抗拒前他已经牢牢的制住她的双手,轻而易举地将她的长裙掀至腰部。

    欧阳少翎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却被齐藤真逸的膝盖粗鲁地分开。当他看见那颗足以证明她身份的痣时,心底的愤怒益加沸腾。

    “这里——”他用拇指压着大腿内侧那颗痣,“这里证明了你是我的女人,罗莎!”

    “不……”他的指节几乎触及她的私密处,那让她极度惶恐。

    “罗莎。”在证实她的确是罗莎后,齐藤真逸更是愤怒,“你竟敢离开我!”

    五年的愤怒,五年的相思,他要她用身体来偿还。

    “我不是罗莎……”

    她软弱的抗拒根本徒劳无功,她的下巴被用力地托起,他的气息危险地直扑她脸上。

    “你还想狡辩!你怎么可以忘了我?我们在一起整整六年,六年来我对你呵护至极,而你……”他眼底掠过凄凉的痛楚,“你竟然狠心离开我?”

    她猛地想起舅舅庄轩的话,齐藤真逸的女人因为受不了他的专制,愤而投海自杀。

    自杀!看着眼前几乎歇斯底里的齐藤真逸,她开始相信他的确有迫使人自杀的本领,那种压迫感实在是太可怕了,但她不是罗莎!她是欧阳少翎,她有足够的勇气反抗他。

    “放开我,我不是罗莎!我是欧阳少翎。”

    齐藤真逸被激怒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以为有了欧阳家的庇护,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吗?”

    她别过头,费力地解释:“我不懂你说的,总之我是欧阳少翎,请你立刻放开我。”

    “好。“他诡谲地笑笑,“你尽管否认,嘴巴可以说谎,身体却是骗不了人的。”他开始扯下她的衬衫,毫不客气的。

    “住手——”她摇摆肩膀,却发现根本制止不了他的行动,上半身很快地l裎。

    他宽厚的指掌自腹部缓缓上滑,一举攫住她的左胸,示威地揉捏。

    她的肌肤仍然滑腻如脂,ru房依旧丰挺有弹性,他满意那婴儿般的触感,胜利地看着她。

    “记得吗?你最喜欢我这样碰你,我清楚地知道你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处。”为了证实他所言不假,他的手自胸部迅速下移。

    “不——”虽然她立刻夹紧双腿,但还是慢了一步。“不要——”

    她战粟不已,脸色苍白,害怕身体与头脑相违背的反应,她眼神乞求地看着他,却换来他残忍的回应。

    “你的身体会证明你是罗莎的。”

    “不许后退。”他挡住她挣扎后退的身体,无情地继续压迫她。

    “不要……”

    “不许说不要,不许反抗!”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这么专制的言语,如此熟练地挑起她腹部潜藏的激情,这些都似曾相识,她的身体完全背叛了她的理智,呈现欢喜的状态。

    齐藤真逸并不打算将她一举摧毁,而是要一点一滴地凌迟她。

    罗莎招架不住这种欲生欲死的感觉,身体无法克制地扭动。“不要……不要这样……”

    他环过她肩膀的结实手臂,钳子似的夹住她的双手,他残忍地看着她甜蜜又痛苦的挣扎。

    她敏感的继缩在他怀里,发出呜咽般的啜泣。

    “罗莎,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他捧起她的脸,不断地亲吻。

    此时她的手臂也紧紧地环住他,身体在他身下微微颤抖着。

    他的亲吻从脸上逐渐遍布身体各部分,她已完全失去抵抗能力,也不再压抑身体的反应,唇舌滑过或吸吮所带来的快感,自她口中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地宣泄。

    她自然地亲吻他的身体,探索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然后期待地迎接他的进入。

    他结实的欲望穿入她的身体,引起她不适的排斥,但是很快地,她由抗拒转为迎合,一切是那么自然和谐。

    齐藤真逸的穿刺开始加速,他托起她的腰,势不可挡的摇摆,将两人推至欲望的高峰。

    激昂的节奏进入尾声,他在她体内抽搐痉挛,将温热的y体洒入她体内。她仿如从云端缓缓降落,不断喘息着,侧头看见了泛满天边的红霞。

    “罗莎,不许再离开我……”像个固执的孩子般,他趴在她胸前,疲倦地睡去。

    她轻轻将他自胸前移开,踏上地板的那一刻,才惊觉身体疼痛欲散。她迅速淋浴,然后将衣服穿好,打电话让欧阳少捷来接她。

    因为疲累,齐藤真逸睡得十分沉稳安详,罗莎站在床边凝视他的轮廓。

    即使是睡着了,他仍是y沉可畏的。虽然相貌十分英俊,但眉宇间的冷酷实在让人难以亲近;可怕的是,他在面对自己所爱的人时,所爆发出的强烈热情与固执的占有欲,让人又爱又怕,生怕一不小心便会被烧毁。

    她无法承受这么强烈的情感。

    她忽然能够体会罗莎的心情,这种强烈的爱所带来的束缚感使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罗莎,也不愿成为罗莎。

    天蝎星号并没有驶离港口很远,欧阳少捷派来接她的船很快便找到她。

    在转身离去之前,她再度看了他一眼,胸口忽地一紧,涌起酸涩。

    那是不舍吗?她无暇分辨……

    ???

    黑暗……无止境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包围,坠落……无法挽回的坠落。她往上仰看,惟一的光亮来自一双y寒的眼,失望、愤怒却溢满深情,如此的深情让她舍不得坠落,她想要抓住那双眼睛的主人的手,却只来得及碰触到他的指尖,指尖有温暖的热度,带着那一点热度,她往深处坠落……

    “蔼—”

    罗莎尖叫着自梦中醒来,汗出如雨,她迷惘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

    是梦。她抹去额头的细汗,从天蝎星号回来后,她便不断做着这个梦,已经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回想起五年前,当她记忆一片空白时,这个梦几乎每晚纠缠,她害怕那种坠落的感觉,以及那双怨恨、责怪的双眼,梦里那双眼眸的主人,难道真的是齐藤真逸吗?

    一想到他,便觉压力袭来。她起身下楼准备去喝点水,却看见客厅旁的书房里传来低低的交谈声,是哥哥!这么晚了还有访客吗?书房的门半掩,她蹑脚经过时却听见了另一道声音——是齐藤真逸!他来做什么?她谨慎地移动脚步,贴近门边,自门缝里望去,看见了背对着她的齐藤真逸,以及看来相当为难的欧阳少捷。

    “她早就死了对吧!在那次的深海探险中,欧阳少翎并没有被寻获对吗?”齐藤真逸虽然语气平淡,气势却是慑人的。

    “……”欧阳少捷默然不答,眼光闪烁。

    “我能体谅你们失去欧阳少翎的心情,因为罗莎失踪的时候,我也曾经生不如死。”

    见他肩膀悲伤的垂下,她心一揪,为这样的深情动容。

    “但是……”齐藤真逸挺起胸,继续他深具威力的话,“我希望你能了解,既然知道欧阳少翎就是罗莎,无论如何我都要她回到我的身边。”

    欧阳少捷仍是沉默不语。

    在门外的她却焦急不已。她不是罗莎!哥哥为什么不反驳他呢?

    沉默许久,欧阳少捷终于开口:“给我一点时间,为了我的母亲。”

    她胸口一紧,像是被人狠狠撞击一般,她捂着嘴,不让惊愕的喘息声逸出。

    欧阳少捷轻叹,眼神飘远,情绪复杂地诉说着经过——

    “那一年,少翎深海探测罹难的消息传来,我的母亲彻底崩溃。她陷入疯狂的自责中,她认为是因为她的鼓励与纵容才造成少翎的不幸,于是她把自己封闭起来,精神状况变得忧郁而且恍惚不定,经常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我一面不放弃搜索,一面不断安慰母亲,可是其实我们都知道,生还的机会渺茫。

    二年后,舅舅从香港通知我,说是他以前的一个手下,在走私烟酒入港的过程中撞到了一个女孩,由于不敢声张,于是请舅舅代为处理,这才发现女孩有张酷似少翎的脸孔,于是请我紧急返港。

    我见了她之后,发觉她因为头部遭受撞击失去了记忆,便将计就计跟舅舅商量,决定把她带回加拿大,当成少翎。

    我对母亲谎称少翎被渔船救起,失去了记忆,我的母亲也相信了,于是那个女孩被当成了欧阳少翎,正式在我们家生活。”

    “失去记忆?”齐藤真逸震惊着。

    “是的。”

    “这五年来,我母亲把要给少翎的爱加倍地给了她,因为她,母亲的病情逐渐好转,并恢复正常,如果现在再失去她,我怕我的母亲会承受不住,所以我郑重请求你,不要揭穿这个秘密,换个方式,你一样可以要回你的罗莎。”

    “哦?”

    “我让母亲把少翎嫁给你,可以吗?”

    不!罗莎惊惧万分地在心里抗议着。

    “……”齐藤真逸似乎很认真地在考虑。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欧阳少捷诚恳地请求。

    “好吧!我相信你,但是越快越好,我等不及要将她带回。”

    她无力地瘫在墙壁上,泪水不断滚落。

    “可以请问你一件事吗?”看他准备离去,欧阳少捷突然问道。

    “请说。”

    “当年罗莎为何落海?”其实他早已从舅舅那里听到原因,这么问只是希望能听听齐藤真逸的说法。

    齐藤真逸转身,不客气地回他:“这是我跟罗莎之间的事,你不需要过问!”

    在他踏出书房前,罗莎早已敏捷地隐入楼梯转角处,他刚愎自负的背影进入她眼中,她听见了来自心底坚定的声音:她绝对不要回到他身边!

    ???

    罗莎就要回到他身边了。

    一整天,齐藤真逸兴致高昂的发号施令,将停泊在美国的天蝎星号重新整理驶向香港,他与罗莎即将重返他们的城堡。

    相较于齐藤真逸的欣喜若狂,阿寿显得十分忧心。

    “真逸,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咦?”

    “欧阳少翎……不!罗莎还不知道你跟欧阳少捷私下达成的协议,况且她也没有恢复记忆,你不觉得应该循序渐进,让她慢慢接受你吗?”

    齐藤真逸的眉毛独断地挑起,“接受?“他对这个字眼感到不悦,“罗莎本来就是我的女人,回到我身边是应该的,哪来的接受不接受呢?”

    阿寿无奈。他总是这样,专断独行,丝毫不考虑别人的想法,也不容许别人有其他的想法,一味地自我中心,总是认为对方该理所当然地必须被他征服,这是天蝎座人特有的毛玻

    “如果罗莎执意不跟你回来呢?又或者欧阳夫人不把她嫁给你呢?”

    “这种难题我早就有应付之道。”他自傲且自负地说着,“把罗莎带走,并不需要经过任何人的同意。”

    果然!不顾一切,深具毁灭性,天蝎座人可怕的性格之一。

    “而且我并不打算给他们太多时间,等天蝎星号抵达香港,我就要带着罗莎离开。”他的决心是坚定的,他的行动力更是不容置疑。

    阿寿更忧心了,五年前的惨痛教训并没有让他因此觉醒,他依旧专横霸道,要将所爱的人,牢牢的锁在自己建筑的城堡内。

    “真逸,我必须对你说几句真心话。”

    阿寿严肃的语气让齐藤真逸写字的手停了下来,他抬起头,专心地看着阿寿。

    “对于罗莎,你所深爱的女人,你如果希望她永远留在你身边,就不该总是采取征服、驾驭、防备的手法,而是要敞开心胸,让她看见你的真心,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否则……”阿寿稍顿,语重心长地看着他,“五年前会发生的事,五年后仍旧会发生。”

    喀的一声,那是笔被折断的声音,齐藤真逸霍地站起,脸色铁青,y沉地道:“我并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

    他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出,阿寿无言地伫立在原地,窗外的阳光忽然不见了,被乌云没来由地笼罩住,看来天气要开始转坏了。

    ???

    “唉,这雨怎么老下个没完没了呢?”欧阳夫人啜着茶,看着窗外y暗的天气喃喃念着。

    “下雨有什么不好?”庄轩研究地看着手中的古玉,“下点雨天气才凉爽啊!”

    “可是下雨逛起街来就不好玩了,不去逛街的话,下个月你生日我跟翎翎要穿什么呢?”

    欧阳夫人颇为烦恼地托着腮。

    “说得好像你们都没有衣服穿一样,女人还真是奇怪,明明衣橱就已经快要被塞满了,还整天嚷嚷着没有衣服穿,真是的!”

    “拜托!”欧阳夫人不满地朝他叫着,“人各有所好!在我眼里,衣服的重要性是跟你手中正在搓的那个乌漆抹黑的东西是一样的,你怎么就不觉得你那些东西有太多的一天呢?”

    “这……”庄轩语塞,从小到大,斗嘴的事儿他一次也没有赢过姐姐。

    “好!”欧阳夫人站了起来,“我真的生气了,我要立刻出去买衣服!”

    不会吧?这表示不砸下大笔钱又是死不回来了!

    他这姐姐就是这样,性急又冲动,想要做的事一刻也不能等。

    “翎翎?”她朝楼上叫着。

    “在那边。”庄轩慢条斯理地指着窗边,欧阳少翎一直站在那儿发呆。

    “翎翎?”欧阳夫人走向她。

    “我想回加拿大。”罗莎看着窗外,平静地说着。

    欧阳夫人一愣,看看庄轩,再看看她。“怎么啦?”

    她转过头来,一脸坚决。“我想回加拿大,这几天就回去。”

    “为什么?”庄轩觉得不太对劲。

    罗莎说得支吾。“香港……我不太适应香港的天气,我……”

    “也对!”欧阳夫人颇为赞成,“香港是太热了,我看翎翎从回来之后就一直有点闷闷的,回去也好,妈妈跟你一起回去。”

    欧阳少翎正欣喜着,庄轩却叫了起来:“姐,你自己说要留到我生日过后再回去的耶!”

    “咦?也对。”她像是现在才突然忆起当初到底为了什么目的回香港的,“我答应过你的喔!”

    “真是的。”姐姐的个性一向都是这么迷糊。

    “那怎么办?”

    “至少等我生日过后再走。”

    “翎翎?”欧阳夫人询问地看向她。

    她点点头。“等舅舅生日过后我便立刻回加拿大。”她永远不要再见到齐藤真逸。

    “好,没问题!”欧阳夫人轻快地回答,“现在先陪妈妈去买衣服吧!”

    第六章

    作者:任倩筠

    生日宴会现场衣香鬓影,全是各阶层重量级的人物,庄轩承袭父亲的家业,再加上后来的努力,以及与欧阳家进行的大型商业合作,使他在香港的地位凌驾于父亲。

    像只蛰伏的蝎子,齐藤真逸静静地独处于角落,眼眸直盯着客厅中央的大楼梯。他极度冷漠的神情带着魔鬼般的魅力,引起许多名媛淑女的觊觎,但是对于前来攀谈的对象,他一概傲慢地予以拒绝,与罗莎比起来,那些淑女庸俗得可怕。

    宴会的半个主人——欧阳少捷慢慢地朝他走来,与齐藤真逸的冰冷截然不同,欧阳少捷表现出的是温暖、光明、和善的态度。

    “齐藤先生,你好。”欧阳少捷高举酒杯,礼貌地向他敬酒。

    齐滕真逸回敬,眼神却是防卫的。既然欧阳少翎就是罗莎,以他好妒的个性,自然对仪表俊朗的欧阳少捷抱持一定的敌意。

    面对他的不友善,欧阳少捷仍是风度翩翩。

    “我打算今天当众向你母亲提亲。”他并不打算等欧阳少捷答应。

    “你答应给我时间,今天提显得突兀,你跟翎翎甚至还没有正式交往……”

    “是罗莎!”齐滕真逸专断地更正,“我答应给你时间,并不是没有期限的,我的船就快抵达香港,到时候,我就要把罗莎带走。”

    “这太匆促了!我母亲不会答应的。”

    “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我希望你明白,我只是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齐藤先生——”

    就在欧阳少捷还想说些什么时,现场响起如雷的掌声,庄轩玉树临风地站在客厅中央的大阶梯上,在他左边的是他的姐姐——端庄高贵的欧阳夫人,在他右边的是他的外甥女——雍容典雅的罗莎,即外人所认为的欧阳少翎。

    齐藤真逸目光一热,深情地望着她。

    她穿着黑色低胸长礼服,身上惟一的装饰是c在发髻上的玉簪,那透明润洁的色泽,像穿过乌云的月光,适当地衬托出她的高雅冷艳。她站在阶梯上,以遥不可及的姿态,掠夺了所有人的自光。

    “她是罗莎,我的女人!”齐藤真逸温柔地看着她,语气却是绝对的。

    “……”欧阳少捷并没有反驳。

    音乐响起,齐滕真逸自信地走向前,刚好迎接自阶梯上走下来的罗莎。

    “齐藤先生?”欧阳夫人一脸戒慎。

    “啊,是齐藤先生,多谢赏光。”庄轩礼貌地朝他点头。

    “不知是否有这荣幸与欧阳小姐共舞?”

    虽然是在对罗莎邀舞,他的眼神却是对着欧阳夫人。

    “当然可以,翎翎。”壮轩爽快地一口答应。

    齐藤真逸上前伸手紧扣住她的腰,像在宣示主权似的,强悍地从欧阳夫人身边带走她。

    “弟弟!”欧阳夫人气得跺脚,“你怎么应得那么快啊!你没看见翎翎似乎有点怕他吗?”

    “这……是吗?我看他们挺配的。”

    欧阳夫人眉一,“我先跟你说清楚,齐藤真逸这个人神秘兮兮、又y又冷的,我可不赞成他追翎翎,你也别给我乱敲边鼓。”说完,她生气地甩裙走下阶梯,朝一群贵夫人走去。

    齐藤真逸搂着罗莎,在众人钦羡又嫉妒的目光下,翩翩起舞。

    面对他凌人的气息,罗莎不安地推拒着;齐藤真逸却干脆将手收紧,让她的胸部几乎抵住他的。

    “那天为何不告而别?”他声音低沉地审问她。

    “我去哪儿并不需要向你报备,齐藤先生。”

    “罗莎!”他音调忽地提高,“不许这么生疏的叫我。”

    “我说过我不是罗莎!”

    她抬起眼,愤怒地凝视他,她需要以反抗来祛除内心对他的害怕。

    齐滕真逸笑了,难辨喜怒,“五年在外的生活,你倒是增长了不少的勇气。”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齐藤先生?”

    他极具压迫性地俯视她,“不要假装不认识我,不要跟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罗莎,你是我珍藏了六年的女人……”他食指缓慢地滑过她完美的下巴,直至胸前的曲线,然后停祝“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属于我。”被他碰触到的肌肤变得敏感而炙热,她害怕这种熟悉的触感以及即将被唤起的一切。

    “你在胡说什么?”虽然气息并不平稳,但她力持镇定。

    “要我说得更明白吗?”他的眼神闪过被愚弄的愤怒,“你应该知道我的个性,我随时可以掳走你,你最好相信我有这个能耐。”

    这些话敲进罗莎的心里,她嘴唇的血y像突然被抽干似的发白。他的威胁绝非作假,他看着她的眼神、说话的语气,都好像她是他的俘虏。为什么自己在面对他时,心里的恐惧便会不由自主的攀升?

    不能再待在他身边,那可怕的气息,得她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我想回房休息。”

    “不许!”他固紧她,无视于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决心她面对现实,“罗莎,你十五岁就跟了我,这六年来我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倾尽所有地呵护你,而你,你竟敢无视于这一切而离开我!”

    “不要说了!”罗莎想后退,身体却被齐滕真逸制祝

    “我一定会让你回到我身边,背叛我的人,我绝不轻饶。”

    “不!”她惊骇地摇头,下意识地低喃:“我不要……我绝不回去。”她自他怀中奋力挣脱,惊骇地欲奔回楼上。

    “不许走!”他硬是抓着她的手臂。

    他过高的音调使得在场的人都静下来,好奇地朝他们观望。

    “放开我!舅舅——妈妈——”

    她放声尖叫,欧阳夫人与庄轩闻声立刻来到她身旁。

    “怎么回事?”他们异口同声。

    齐藤真逸松开她的手,慢慢地、平稳地对他们说:“我要跟她结婚。”

    欧阳夫人不悦地挑眉,什么“我要跟她结婚”,应该是“我诚心诚意恳求您将女儿嫁给我”才对,他的语气实在专制得让人受不了!

    “我不要!”罗莎畏惧地躲到母亲身后。

    欧阳夫人看看身后的罗莎,再看看眼前气势迫人的齐藤真逸,进一步把她完全藏在身后保护着。

    “你听到了,我女儿她不嫁你。”她的声音铿锵有力。

    齐藤真逸冷笑,专断地道:“她必须嫁我。”

    “哦?”欧阳夫人扬起眉,似笑非笑,转头看着庄轩,“我们欧阳家说不要,有谁能勉强我们点头吗?”

    “齐藤先生,你听见了,我们欧阳家不要!”

    庄轩收起平时和善的个性,眼神顿转锐利,语气也坚定有力。

    “我并不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齐藤真逸冷淡地看着他们,“因为她根本就是我……”

    “是我答应的。”欧阳少捷即时打断齐滕真逸的话,走向他们。

    齐藤真逸满意地扯扯嘴角,看着欧阳夫人与庄轩脸色陡变,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是我答应的。”他再次强调,“翎翎必须嫁他。”

    场内人士哗然,有人在窃窃私语,更多的是看好戏的眼神。

    欧阳夫人神色一凛,“你长大了,欧阳家轮到你作主了,嗯?”她扬高的口吻显示她极度的不悦。

    “妈……”他有口难言。

    “哼!”她冷哼,带着罗莎离开了会常

    ???

    客厅的沙发上,欧阳少捷在众人的凝视下,缓缓将所有实情全盘托出。在说的过程中,他一直注意母亲的情绪,不断寻找适当的言词,一方面还得注意罗莎的反应;奇怪的是,她们两个都很平静,太平静了,以至于他说完时,顿时陷入一片奇异的沉默中。

    “妈。”欧阳少捷怯怯地叫了声,自己打破沉默。

    “好,你做得很好。”欧阳夫人总算开了口,语气却满是讽刺。

    “妈。”欧阳少捷求饶地低喊:“我知道你很爱翎翎,但是齐藤先生也很爱她啊!”

    “你的意思是说把翎翎还给他本来就是应该的,是不是?”她平静反问,语气却是十分威严,“我问你,你怎么知道翎翎的确是他的女人,是他拿出什么证据,还是翎翎自己承认了?”

    “这……”他语塞,他并没有想到这么多。

    “提不出证据是不是?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早就知道现在的翎翎不是原来的翎翎,但是既然我当初认她做我的女儿,她就永远是我的女儿!”

    罗莎听到此,喉咙一紧,眼泪扑簌簌地落下。

    “翎翎,别哭。”欧阳夫人搂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儿,果决地道:“除非你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勉强不了你!”“妈。”欧阳少捷说得极为婉转,“我是希望这件事情能够有个圆满的结果,翎翎仍然是你的女儿,永远都是。但是我们也得给齐藤先生一个交代,他也痛苦了五年。”

    “什么叫作圆满的结果?你自认为圆满,有没有问过翎翎的意见?别说她现在没有恢复记忆,就算恢复记忆了,她也不见得愿意回到齐藤真逸身边。你把她当商品,跟齐藤真逸私下交易,有没有顾虑到她的感受?她是人,不是商品啊!更何况,她当初为何跳海,你不是不知道原因,你忍心再把她送回去?”

    欧阳夫人咄咄人的话语,让欧阳少捷几乎无法招架,他不能跟她激辩,那只会火上加油,因此他只能很委婉地这么说:“我是觉得齐藤先生跟翎翎之间的事,因为当时我们并不在场,所以不便多加置词。”

    “那好啊!反正事实真相不能光听单方面的说法,等翎翎恢复记忆,再让她决定要不要跟他回去;在她还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谁也不准勉强她!”

    “可是——”

    “你哪来这么多的可是啊!”性急又好战的欧阳夫人最受不了这种悬而不决的局面,“这个家还是我在当家作主吧,我说了就算!”

    欧阳少捷不敌母亲的固执,只好求饶地看向舅舅庄轩,毕竟当初把罗莎当成欧阳少翎一事,他也有参与。

    可是不管他们母子激战得快把屋顶掀过来,庄轩就是有办法在天塌下来之前,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你倒是说话啊,弟弟。”欧阳夫人也同样受不了他隔岸观虎斗的样子,“你给我评评理,少捷这样做对吗?把自己的妹妹平白无故地送给别人,你说说看,这像话吗?”

    “拜托,什么平白无故?她算是人家的妻子耶!”欧阳少捷不平地辩白。

    “妻子?”欧阳夫人尖锐地质疑,“他说你就信啊?今天若是阿猫阿狗来说你是他儿子,你是不是也要认呢?”

    欧阳少捷快受不了,可又不能不捺着性子跟母亲解释:“妈,你看你说到哪儿去了?”

    “弟弟。”她转头,发现庄轩根本不打算理他们,径自拿着他的古玉把玩着,欧阳夫人一把抢过,“我说是古玉重要还是翎翎重要啊?”

    “小心!”庄轩提心吊胆地看着在欧阳夫人手中的玉,“那可是汉朝的宝贝耶!”

    “这种东西跟我的宝贝女儿比起来算什么?”欧阳夫人用玉指着庄轩,“我郑重地警告你,你不准帮少捷,你要多说一句话我就掉你一块玉,看你有多少好东西让我摔。”

    “姐,你这……你这根本……”

    “根本怎么样?”欧阳夫人先声夺人,理直气壮,“难道你也赞成把翎翎还给齐藤真逸?你跟少捷同一阵线?”

    “不是啦,我是说你先不要这么冲动好不好?”现在可好,姐姐的矛头指向他了,“大家都知道你很疼翎翎,但是,别人的心情有时候你也得稍微考虑一下,齐藤先生找她也找得很辛苦……”

    庄轩稍顿,仔细观察自己姐姐脸上表情的变化,她的火山脾气说爆发就会立刻爆发,因此他的遣词用字都得万分小心,一个不当,他这小小的窝就会被她给拆了。

    “继续啊!”欧阳夫人不耐地催促着。

    “我是说,这凡事总有个商量余地,我们先跟齐藤先生商量,先研究出不伤害彼此的方法,再慢慢让翎翎熟悉他,熟悉了以后呢,再来研究如何让翎翎尽快恢复记忆,然后呢……”

    “停!”欧阳夫人受不了了,“好,你总算说到重点,重点就是在翎翎没有恢复记忆之前,谁也不准勉强她!”“不是啊,我是说我们得先安抚齐藤先生……”

    “安抚是吧?那你们两个人去,我跟翎翎要先回加拿大,这个星期就回去!”

    “这……”甥舅两人面面相觑,说来说去,她还是都一意孤行嘛!

    “别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罗莎终于开口,她看看欧阳夫人,再看看欧阳少捷和庄轩,心中酸楚不已,“既然是我的事,那就让我自己解决吧!你们不用再为我c心。”说完,她眼中噙着泪,转身走上楼。

    她听到身后传来欧阳夫人绝对的命令——

    “我警告你们,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不准再提!”

    ???

    清晨,当漆黑的天空开始被灰白取代时,一道纤细的身影自庄轩的别墅中闪出,疾步走在雾气湿重的道路上。

    她决定出走!这是罗莎昨晚想了一整夜之后的决定。既然她不是欧阳少翎,也就没有理由再继续待在欧阳家,但是她也不想回到齐藤真逸的身边。她并不清楚失去记忆以前对齐藤真逸究竟是怎么样的情感,但至少目前她是不愿跟他在一起的,为了不让欧阳家为难,也为了自己,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穿过几条街道便会到达巳士站,她要到偏僻的乡下去,在都市里,随时可能被欧阳家或齐藤真逸找到。

    她没有带任何行李,只有少数的钱,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巴士站牌下的罗莎心情极端迷茫无助。

    “罗莎!”

    齐藤真逸鬼魅般的声音冷冷地自她背后响起,罗莎回头,看见站在身后、一脸y冷的他。

    她倒抽口冷气,惊愕地转身欲走,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拦祝

    “你休想逃走!”

    齐藤真逸愤怒地拉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气极了!早就预料到她会有再次逃走的举动,于是彻夜守在庄轩家门口,清晨时,果然看到她自庄轩家走出。

    他盼望她会往他住的方向走,可是她没有。愤怒与失望在她转往不同方向时袭来,在她尚未搭上巴士前,他愤怒地出现在她身后。

    “我不要跟你回去!”她推着车门,却发现他早已上锁。

    “你不许离开我。”他旋转方向盘,往港口的方向疾奔,天蝎星号已经在清晨到达了。

    她惶恐地看着齐藤真逸饱含怒气的侧脸,以及逐渐看得见船只的港口。不久之后,豪华的天蝎星号像城堡一样地出现在她眼前。

    “那就是我们共同生活了六年的家。”齐藤真逸说着,语气里有明显的放心。

    家……在罗莎还震慑于天蝎星号的华丽时,车子已经停妥,齐藤真逸下车来,帮她打开车门。

    “走吧!”

    她看见船上几个穿制服的人正列队等候,仿佛在恭迎他们的主人回家一样。

    几乎是被硬架着上了船,齐藤真逸带着她,穿过弯腰的众人,感觉就像是国王与王后归来般,她抬眼,看见晨曦中闪亮的大字——天蝎星号,忽然觉得自己即将步入一个豪华的牢笼中。

    ???

    深色木纹的厚重大门被推开,崭新的气息迎面扑来,宽大的房间采典雅的欧式设计,以粉蓝及纯白为主体,初升的绚丽阳光,穿过一整排的大玻璃窗s在地板上,闪着柔和的光亮。

    喀的一声,大门被沉重地锁上。罗莎反s性地转身,这才发现那是一个需要密码才打得开的门。

    “别傻了。”齐藤真逸走向床,优闲地开始脱衣服。

    “你没有权力把我锁在这里?”她抗议地叫着。

    “权力?“他讥讽地扯起嘴角,“做我的女人不需要权利,只需要尽义务。”他那双足以看透任何事物的眼,闪着异样的光芒。

    那代表什么她很清楚。

    齐藤真逸泰然自若地当着她的面把衣服脱光,露出一身结实的肌r。

    “你……”罗莎脸色潮红,不敢去看那暴露在阳光下的肌r。

    他戏谑地笑着,“别紧张,还不是尽义务的时候。”

    终于跟罗莎回到了天蝎星号,他整个人明显放松,身体不再紧绷,一丝不挂且理所当然地在她面前优雅地动作着。

    她看到他穿过右边一道没有门板的拱形通道,里面似乎是置衣间,他拿出浴袍,却只是挂在手上,然后他转向左边,接着她听到布帘被掀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水声。她紧贴着墙壁,丝毫不敢放松。

    “过来陪我洗澡。”他从浴室里下命令。

    她并没有依从他的命令立刻移动脚步。

    “你打算站在那儿一辈子吗?这儿是你曾经生活了六年的地方,难道你不打算四处看看,看能不能唤醒你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