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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蓝芝听到声音回过头,从秦深的身边离开,静静地对我一笑,想说什麽却被秦深拉住,秦深说:“我猜你也该来了。”

    这是什麽话?好象我就是那个明知是诱饵还是主动咬上了!的鱼,明知是陷阱还是“扑腾”一声往下跳的猎物?

    蓝芝说:“你们慢慢聊,我要回家了,明天还要早起上学呢。”

    秦深说:“我送你吧。”

    蓝芝摇摇头,迎面来了最後一趟班车,蓝芝跳上去,向我们摆摆手说再见,我听得出她语声哽咽,长长的头发掩映著苍白的脸,大大的眼睛上露水未干。

    看著车子绝尘而去,我转身对秦深说:“你怎麽惹人家小姑娘伤心了?是不是强歼未遂?”

    秦深淡然一笑:“没什麽,只是聊聊天而已,小女孩泪腺发达说哭就哭。”

    “那你怎麽也眼睛红红的?难不成你也泪腺发达?”我跟著他朝楼上走,五层高的小楼,没有电梯。

    秦深依然表情淡淡的,在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他就像一副未干的油画,闪著一种既让人期待又让人琢磨不定的光彩。

    我给我娘打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去了,不等她回答就挂了电话。

    我走进浴室,也没关门就开始脱衣服,等脱得只剩一条小内k时,秦深从外面走进来:“想勾引我也用不著这麽明目张胆吧?”

    “你如果不想被勾引,完全可以视若无睹,你既然认为我理所当然的洗澡预备行为是勾引,那就表明你乐於被勾引,一个喜欢被勾引的人总是把非勾引行为也当作是勾引,然後把勾引的罪证按到非勾引者身上,为自己被勾引寻找借口,装作无辜。”

    “你应该去参加辩论赛,或者说,是狡辩赛。”秦深开始朝我近,我拉住内k的手开始颤抖。

    “脱个衣服都不会,要不要我帮你?”他轻轻地在我耳边说,手从後面绕了过来,把我的内k朝下扯。

    我感觉到他的阳物正霸道嚣张地顶著我,我开始变得软弱,脸发烫喉咙发干两腿发颤,更让我觉得羞耻的是我的分身也正在迅速昂奋膨胀起来,像按不下的皮球,你越拍它它就反弹得越高越起劲。

    秦深的眼神火辣辣地盯著我,我则看著镜子中为一个男人的拥抱而兴奋的自己。秦深轻轻地咬住我的耳垂,一只手慢慢地拨弄我不听话的小弟弟,一只手则解开了他自己的裤扣。

    他的手有一种莫名的魔力,修长而有力,那种优美而充满男性味道的手指令我越来越迷惑,我觉得自己就像身陷沙漠的仙人掌,身体渴望著雨露的滋润,多汁的内在却更渴望著一次疯狂的发泄。

    终於秦深也脱光了他的衣服,开始急促地吻我的眼睛、鼻子、嘴唇、脖子、耳朵,我被动地反应著,我们坚硬的下t彼此紧贴著,他的手我的手他的嘴我的唇他的呼吸我的喘息统统交错混乱,我们像杂乱的草纠缠在一起,我伸手拉下莲蓬头的开关,於是我们在喷水的花洒下像两条发情的鱼互相勾引,然後把j子搏洒在海水里,也许n多年之後,j子与j子也能繁育……

    他表示要进入我的身体时,我有一丝一时的犹豫,忽然想起上次他那张纯洁而怯懦的脸,觉得自己不能像他那样没有男子气,便点头答应了。

    也许是水,也许是情绪太激昂,我没有感觉到痛,只是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与刺激,我放声的申吟,y乱的扭动,我大口地喘息大声地嘶喊:“我就是爱男人!我就是喜欢男人的玩意儿,我他妈没病!”

    热水和泪水一起冲刷著我们年轻光滑的躯体,我们热吻,感觉他的躯体紧贴著我的身体,感觉他的唇在我永不疲软的yang具上环绕,感觉他抬眼望我时如痴如醉的沈迷……随著他激烈地抽动,我绷紧了神经,腰部已经没有了一点点力气,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地说:“玺,我爱你!我爱你,玺!”

    後来我们的战场从浴室移到卧室,在那张kgsize的大床上继续翻云覆雨拼死搏斗,一次,一次,又一次。

    他说:“如果你想,我愿意。”

    我问:“愿意什麽?”

    他答:“让你进入。”

    我吻住他,泪落如雨,我说:“秦深,你爱我吗?爱我吗?真的爱我吗?我是男人,我有病,我不能把你也拉下水!”

    他抱著我,把我苦涩的泪水全部舔去:“你没病!你一点病都没有!我爱你,我爱那个神气活现神采飞扬的小帅哥,我爱那个莽撞冲动却多情多义的韩玺,你没病!你没病!我们都没病!”

    “你真的爱我?”在黑暗中,我摸索著他的身体,他的身子滚热,就像我的心,我觉得自己情欲高昂,一生中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渴望akelove。

    “真的爱你。”秦深的眼睛在黑夜里是那麽明亮那麽热情那麽的清澈,我颤抖著抱紧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秦深看起来也很激动,舌尖在我的大腿根飞舞,我的腿触动了他的发,我半躺半卧著,看著他乌黑的头发像波浪一样起伏,幸福也像波浪一样一浪一浪地向我袭来。

    那一夜,疯狂持续了很久,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直到我们连动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才相拥著沈沈睡去。

    醒来时,墙上的时锺已显示是中午11:30。

    我躺在床上,浑身懒洋洋的,睁了一下眼,又想睡过去,秦深推开门走进来,只用条蓝色的浴巾裹在了腰间,看到我醒来,他粲然一笑:“早啊,要不要先洗个澡?我去做brunch。”

    “什麽brunch?”我从没听过这个词儿,倒是他珠玉般的牙齿让我心情大好,我想他应该去给黑人牙膏做广告。

    “笨!”秦深在床边坐下,在我额头上弹了个响指,“就是breakfast和lunch砍头去尾後又捏在一起的混血儿嘛!”

    “你自己造的词吧?”我还是不想起来,秦深把我抱起来就往浴室丢,“什麽造词,这可是美国佬的说法,要不要我来帮你洗?”

    “不用了,我自己来。”在没有那个欲望的时候,被另一个人看著l体让我有点脸蛋发热,突然觉得羞耻起来,就把他推出去。

    等我出来时,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富的餐点,煎蛋、烤面包、牛奶,典型的西餐。

    我吃得津津有味,也懒得问秦深为什麽一个人独居,毕竟他还这麽小。

    秦深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麽给马瑞说我们的事,蓝芝又为什麽来找我吗?”

    我说:“我不问,如果你想说,我不问你也会说,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你你也不会说,即使说了两个人也不会愉快,再说,不管你和他们有什麽纠葛,我都没权利过问,也不想过问,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个人愿意接纳全部的我真实的我,我已经什麽都不用再问了。”

    秦深的手握住我的手,在灿灿的阳光下,暖暖的,暖暖的……

    当天下午我就去学校了,马瑞看看我,似乎明白了什麽,没有说话。

    从此我们就整整一个月彼此没讲一句话。

    本来很要好的两个人突然行同陌路,让周围的人大为关注,陈敏更是问东问西八婆得让人烦不胜烦。

    有几次,马瑞面对著我刚张开嘴,我立即就消失了,不是我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我不想给自己再有任何痴心妄想的机会。

    他还是那麽清丽,还是那麽俊美,就像一朵清凌凌的白莲,容不得一丝丝的污染,而我对於他来说,不亚於高纯度病菌。

    我并不常去秦深那里,只是哪天实在忍不住了才去那儿,而且我已不在他那里过夜,即使内心认同了自己是什麽身份,我也明白我还小,我眼前的首要之务是学习,只有让自己强大起来,日後才有以不败之姿屹立在这个世界上的可能,我很认真地投入学习。

    除了偶尔偷看一眼马瑞(尽管我觉得自己被他伤透心,我仍然没办法恨他怨他一点点,在我的眼中,他是如此的圣洁,代表著天使的纯白,而我,已经开始浸染恶魔的色彩),我开始沈迷於玩电器及物理实验,在我的眼中,那些自由落体运动是如此的完美,我开始一头热地倾倒在数理这一方面,这几乎是一个令所有人惊愕的结果,因为之前我对文学表现了那麽浓厚的兴趣,而且还担任了校报的副主编。

    这种转变,多多少少和我们中途更换的物理老师有关。

    我们原来的物理老师是个老头儿,因为患了严重的青光眼,必须休养一段时间,於是学校高薪聘请了一位大学的讲师来给我们授课。

    其实这是早有预谋的行为,我们学校本来就有重理轻文的传统,以培养出奥林匹克数理竞赛冠军为己任,而高二文理分科时,文科班与理科班的比例一般是3:7。

    新换的物理老师姓齐,齐戈。

    齐戈很高,约一米八左右,身材很魁伟,即使他只是静静地站著,也能让人感觉到他名牌衣服boss下强健体魄的脉动。

    他有双深陷的眼睛,就像休格兰特的翻版,我相信如果哪个女生被他盯著看五分锺还不脸红,那她一定是个同性恋。

    他的嘴唇很薄,却格外的性感,尤其是一笑时形成的弯月牙的唇型,简直把人迷得七昏八素。

    他的鼻梁很高而且挺直,这让我上课开小差时总不免对著它想入非非,因为有人说,男人的si处是和他的鼻子形状成正比的,如果鼻子很壮硕,那麽那个地方也必定巍伟壮观。这种说法的由来最早大概可以上溯到武则天时代,据说那个白马寺的和尚就有一个硕大且挺拔的鼻子,所以那个曾出过家的小尼姑女皇才会对他格外恩宠。

    齐戈还有点络腮胡,不太严重,每天总是刮得脸颊青青的,透著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长,在黑板上板书时可以看到他汗毛浓重的胳膊。

    据说汗毛浓的男人性欲也强,我不免又开始想入非非蠢蠢欲动,这种蠢动经常会发生在上课时分,分身肿胀得不行了,我只好把手c进裤子口袋里,狠狠地虐待它几下才能罢休。有几次我正在下面做这种小动作,本来正在板书的他忽然回过头来,目光扫视了全班一遍,最後无一例外地会落在我身上,我浑身僵硬,好象突然在大街上被人脱光了裤子一样,他欣然一笑继续板书,那一笑啊──回眸一笑百媚生,千娇百媚、百媚千娇,在他笑的刹那,我魂飞魄散,裤子也就顿时湿成一片。

    那真是个色眯眯的年代,好象处处都散发著y糜的气息。而对於一般的学生来说,这种气息要到大学时代才会到来。

    期中考的时候,我的数学满分,物理145(满分150分),都是年级第一。

    考试完的那天晚上,我忽然很想放纵一下,也没给秦深打电话便径直跑了去,心情愉悦地一路哼著情流行歌,一路撒著欢儿像只兔子一样蹦上楼梯。

    到秦深的家门前时,刚想敲门,发现门是虚掩的,便推门进去,我坐在玄关上脱鞋,突然从里面传出的摔东西声吓得我一哆嗦。

    “我警告你,别管我和韩玺的事!”秦深的声音高亢而尖利,我从没听过他这样的声音。

    “你不要再碰他!”这──是马瑞?本来想走进去看看怎麽回事的我顿时止住了脚步,大气不敢喘一声。

    “你知不知道你们这样是变态!会害了你们一辈子!”

    “这是我们的事不要你管!你也管不著!”秦深的声音终於恢复了正常。

    马瑞笑起来,那声音听起来像鬼片里的j角:“秦深,别再玩这种游戏了行吗?你这次真的玩出火了,韩玺和那些小女生不一样,他看起来很飘荡,实际上是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执拗家夥,他认真起来会比那些小女生难缠的多,你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吧?趁早收手!”

    “从来没听你为谁辩护过,怎麽一轮到他你就这麽紧张?莫不是你也对他有意思了吧?”秦深的声音冰冰的,像另一个j角。

    “你又何苦?”马瑞悠悠地叹口气,“每个喜欢我的人你都会从我身边抢去,我不怪你,因为我知道想要什麽,你追蓝芝,追韩玺,最终目的不就是想要我吗?”

    我彻底地呆住,完全忘记了呼吸。

    “可是我告诉你,我不爱男人,更不可能爱你,因为我们太相象了,不是吗?我的血y里流淌著一半和你一模一样的血,这不仅证明我和你是兄弟,而且证明我和你一样,哦不,可能我比你更邪恶,我披著妈妈给我的纯洁的羊皮生活,在韩玺的眼中,我就像一只小羊乖乖吧?呵,可是你应该知道,我是一只怎样的狼,我会吃人不吐骨头的。韩玺那个小p孩,是个花心的小妖精,追我不成改投你的怀抱,现在又被齐戈迷得死死的。我不急,我有足够的时间等他长大,那时候,我会让他完完全全地属於我,而你呢,还是乘早另结新欢为好,我想这对你不成问题吧?毕竟你也是个迷到一大片的小帅哥。”

    很久没有秦深的声音。

    很久没有我的心跳。

    很久很久。

    我就像一只迷失了方向的鸟,绝望地盘旋在天空中,找不到地方落脚。

    第五章

    我静静地把刚刚脱掉的鞋再穿上,这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需要系鞋带。

    平常只需三十秒就可完成的动作,那天我花了三分锺也没做好,两跟鞋带就像彼此看不对眼,无论如何也不肯合作。

    我kao!当你们是天王老子小爷还得看你们眼色行事啊?

    不就是一双破鞋吗?大不了不穿了!

    我赤著脚走下玄关,走出秦深的家。

    当我走到楼下时,我听到有人大喊我的名字,我赤著脚在午夜里狂奔,有风在飞,有我在飞。

    我跳上一辆红色的的士,很清晰地说出我家确切的地址,司机虽然一副嫌恶的样子,眼神却怕怕的,我龇牙咧嘴地乐:“再开快点,甩掉後面那两个疯子。”

    可是在司机的眼里,也许我才更像一个疯子。

    一夜无事,我睡得难得的安稳。

    第二天,天气晴朗,天下太平。

    我娘做的早点依然是j蛋茶加烤面包片,中西合璧的经典之作。

    我娘大字不识一个,绝对不会崇洋媚外,之所以做烤面包,不外是我从小就对这种西方的面食情有独锺,有它小肚子就吃得滚滚圆,没它就干喝汤不吃饭。

    我娘虽然对我东嫌西嫌,其实还是疼我的吧。

    吃面包时烫了嘴,我娘用筷子敲我的头:“这个傻小子,就不会慢点。”

    我大大的眼睛满含泪水,我说:“娘,我爱你,你爱我吗?”

    我娘再敲我一记:“这孩子一大清早就犯傻呢?天下的母亲有不爱孩子的吗?母猪都懂得爱护小猪崽呢。”

    “娘,你真有学问,比喻的实在是太恰当了。”我破涕为笑,拿自己的宝贝娘亲没辙。

    “快吃快吃,不要迟到。”我娘因为不识字,就把读书当成了了不起的大事,总是唠叨让我好好读书。

    可是娘啊,你可知道,人生忧患识字始啊!

    “我爹呢?”只顾著自己的爱怨,这才想起好久没见老爹了,老爹比娘大三岁,已经五十五岁了,再过五年,就可以以干部的身份退休,在家抱著孙子颐养天年了。

    老爹沈默寡言,却很慈祥,人家家里是严父慈母或慈父严母,总有一个严厉的,我家却是慈父慈母,爹娘都温柔得让人想大哭一场。

    “去东北了,谈笔生意,就快回来了,他说要带东北三宝回来,带回来鹿茸人参什麽的,就先给你补补,瞧这孩子瘦的,吃那麽多饭都哪去了?光顾拔高了吧?哎,你现在有多高了?”我娘说话总是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完全没个正题儿。

    “我前几天测的是一米七五。”我的心情好了许多,吃完面包唏哩唏哩地喝汤。

    “哟,半年就长五厘米了?看来长大会比你爸还高,唉!要是个闺女多好,说不准也不会这麽高,可以陪陪我呢。”

    我爹一米八,我娘却只有一米五,小巧玲珑得不得了,我娘大眼睛双眼皮,年轻时一条乌黑乌黑的大辫子不知绑住了多少男孩子的心,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可惜我家兄弟四个,没一个像她,都像老爹,浓眉大眼,唯一像我娘的一点就是我们兄弟都有张鸭蛋脸,这给韩家兄弟凭添了几分秀气。

    和我娘扯皮完冲出家门,娘在後面喊:“路上小心点,宁等三分不抢一秒哦。”

    娘还当我是小学生呢!

    上课的时候,马瑞在课桌上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扭头,他从桌子上移过来一个小纸条,我瞥了一眼不想理,马瑞乌溜溜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就那麽一直瞅著我,像只哀戚的小狗。

    我边暗骂自己没出息,边打开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希望永远和你做朋友。”

    我不由笑了,随手在笔记本上写了一句丢给他:“什麽是朋友?”

    马瑞马上回了很中庸很没水准的一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朋友不是靠嘴说的,所以我无法承诺你什麽。”我觉得“永远”这个词对我们这些小p孩来说实在太过遥远太过沈重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马瑞这样写,“我不要任何承诺,我只要让你明白,我不是想伤害你,只是希望你会更好。”

    “我是真的爱你,曾经。”我这样回,“现在我仍然爱你,在我眼中你是如此的美丽,我知道,世上万物总是一体两面的,就像白天与黑夜,美丽也总是与邪恶共生,不知你脑中到底有些什麽邪恶念头,只要别想著把我当玩物一样囚禁我就谢天谢地了。披著羊皮的狼啊,你也不必太自大,邪恶这个词对我们这些尚未步入社会的学生来说,大多时候只是电影里的暴力、凶杀而已,我们对社会对自己了解得太少了。说起邪恶,也许我不会比你逊色多少,我曾在睡梦中强歼过你101次,呵呵。”

    “是麽?那你是披著什麽皮的狼?”马瑞似乎一点也没生气。

    “人皮。”

    “那我们岂不是狼行成双?”马瑞看起来很高兴,“顺便问一下,你梦中的强歼行为都是什麽方式?”

    “最古老的。”我诧异自己的好修养,在经过那样的愤怒之後居然还有闲情逸致跟这样一个人面狼心的家夥磨牙。

    “?”

    “jj。”我已不在乎把最yhui最下流的词语都用上,因为他曾让那麽的失望与愤怒。

    “那可不行,我只做主动者。”马瑞的嘴角挑起,露出甜美的微笑。

    “你不是不爱男人吗?”

    “我是和你在讨论梦中的事呀,不涉及现实。”

    “变不成现实的梦我都会早早扔掉。”

    “没有梦想的人生会很乏味的。”

    “只有梦想却无法实现的人生是很悲哀的,我宁愿乏味而不想悲哀。”

    “典型的理性主义者,把世事看得太清楚难免会受伤。”

    “所以我正在努力学习古人的‘难得糊涂’。”

    “我想和你一直做朋友,可以吗?”说来说去,马瑞还是把话题绕了回来。

    “只要你乐意。”既然他主动伸出了橄榄枝,我自然不会投他一枚炸弹,虽然我不知道他凭什麽那麽自信,自信到对秦深那样耀武扬威的说将来我一定会属於他的,但是我明白,我现在稍微一激动,就会沦陷为他手中的棋子。

    受人摆布?

    哦不!这绝不会是我的人生模式,我是韩玺,即使不能掌控天下,最起码也要能掌控自我!

    马瑞,当你从天使陡然化身为恶魔,依然无损你一丝一毫的俊美,甚至更增添了几分邪恶的魅惑力。

    而我,我一直是个普通的人,一个有情有爱有欲的人,除此之外,我可能还有点骨气。

    我既不会因你是天使就向你顶礼膜拜,也不会因你是恶魔就马上把你大卸八块。

    你想一直和我做朋友?

    好啊,我接招,不管你想玩什麽花样,我都会奉陪到底。

    疯狂地传递了一天的纸条之後,下了第一节晚自习我就跑出了校门。

    刚出来,便看到路灯下一个颀长的身影,四目相对,火花劈里啪啦地交错,莫名其妙的欲望便如火燎原般熊熊燃烧起来。

    我转身朝校内跑,秦深一脚踹开门卫的阻拦,疯狂地追赶进来……

    夜晚的风已带来了夏天的气息,热,热得人喘不过气。

    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似乎只是个本能的条件反s,看到路灯下秦深那张忧郁而孤独的脸,我的心猛然间就漏跳了半拍,一阵气短恨长。

    他的目光投向我时陡然变亮了,宛如寒剑出鞘,明晃晃得让人目眩。

    我逃得像只兔子,跑得越快秦深追得越急,他在后面喊:“韩玺,你听我解释!”

    学校很大,跨过宽敞的c场,西面是一个花园小苑,被规划得整整齐齐的花坛小路旁有低低矮矮的灌木丛,花影扶疏,人迹杳然。

    我正要钻进花坛的瞬间,秦深追上来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大力反抗,结果搏斗中两人双双摔倒在地。我推我踢我踹,秦深便又遮又挡慌手慌脚地试图压制住我,他呼呼地喘着气喊:“韩玺,别闹了,你听我说!”

    “没什么好说的!”我大声的嚷嚷,更加努力地抵抗,我发誓,明天我就去练习格斗术。

    “昨天你有点误会。”秦深的喘息声越来越重,长长的头发在翻滚中飞舞。

    “没什么好误会的!”我继续推继续踢继续踹,结果一不小心踹在了他的要害,他痛苦地申吟,猛然松开了压制着我的手,蜷曲起身体抱着肚子弯成了一只虾米。

    我怔了怔,觉得他痛苦的样子不像伪装,便凑身过去:“你没事吧?”

    秦深抬起头来,和我再次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幽暗而忧伤,那太多太多我不能理解的、本不该属于一个十六岁少年的东西在他深棕色的瞳眸中乍隐乍现,恍若有头巨大的极端恐怖的怪兽被困在栅栏中,正咆哮着要越栏而出将他整个人吞没。

    我被这种感觉惊吓住,看着他,久久无法言语。

    他的眼神痛苦而绝望。

    “秦深?”在沉默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拍拍他的脸。

    秦深猛然将我按倒在地:“怎么办?我的心都要给你弄碎了!”

    他嘶吼着呐喊着,等不及我回答什么,他便压过来一阵死命的咬和吻,他坚硬的牙齿温润的舌头和柔软的唇在我的脸上肆虐横行,我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有,他的手狂乱地将我的衬衫撩起,在我的胸前背后乱七八糟地抚摸揉捏,他的腿紧紧地缠住我的下t,隔着裤子,可以感觉那两个小东西正昂首挺胸互相嬉戏。

    我快窒息了,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那儿肿胀得难以忍受,我的手背叛了我的心开始胡乱抱住他的腰,然后沿着他紧俏的臀部下滑,隔着裤子在他的股沟间蛮横地用力挤压,他申吟着,咬我咬得更狠。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那边有什么东西?”

    我和秦深同时僵住,脚步声朝这边传来,我拉着秦深爬起来,拽着他就往北跑,我忽然觉得一切都好笑极了,便边跑边笑,跑到教学楼后面的车棚区时,我已经笑得没了半点力气。

    秦深看着我,眼神欲语还休,我终于渐渐止住了笑。

    四下无人,寂静无声。

    秦深张开嘴意欲说话,我走前一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吻上去,封住他所有的语言。

    在这种时候,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而多余。

    我感觉到他胯间之物早已迫不及待,便好心地为他宽衣解带,他也欲解我的衣裳,我轻轻地推开了,我的唇在他光滑而美味的肌肤上攻城掠地,我微微挑起眼角,看到他充满快乐与期待的目光,顿时觉得血y倒涌,我狠狠地抱着他,狂烈地吻着他,手也不停地在他仅剩一条小小内k的大腿间摩挲。

    他的双手猛然抱住了我的头,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他的小内k已经有些湿润,我微笑着拽下他的小裤裤,粗大、充血的玩意儿便迫不及待地“啪”一下跳出来。

    “这么大?”我用手弹了一下,他低声叫着。

    他的身体颤抖得厉害,近乎粗鲁地抓着我的肩膀,我用手握住他炽热灼大的分身来回套弄,他闭着眼睛,呼呼地喘息着,我也闭上眼,感受着他的热度与自己梦一般的晕眩。

    “玺?”秦深的身体绷得更紧,颤抖着声音叫我。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一点点就——

    我忽然无比冷静无比坚定地站起来,退后一步说:“我去上自习了!”

    我头也不回地走,身后是一片寂然,随即是一阵破口大骂:“韩玺,你他妈的混蛋!”

    我不理,我才不理他,我只是嘴唇微扬,洋洋得意地笑,哈,好爽!真的是好爽!

    原来世上还有比做a更快乐的事,秦深,真是全都拜你所赐!

    我真的回去继续上了第二节晚自习。

    马瑞问我为什么这么高兴,乐得眉开眼笑的,我说:“秘密。”

    放学回家时,马瑞又恢复了与我同行。

    陈敏在一旁凑热闹:“太好了,你们不知道你们闹别扭的时候,咱班的日子有多难过,一个班长,一个团支书,这不是不要我们活么!还好终于y转晴了。”

    我呵呵地笑:“你懂个p!我这是对自己同志既要团结又要斗争,该团结的时候好好地团结,该批评的时候也一点不会容情,这可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教导。”

    马瑞依然稳文儒雅不媪不火:“我们是既有联合又有区别,国与国之间没有永恒的矛盾,只有永远的利益,斗争是暂时的,为了利益彼此勾结才是历史的发展大趋势,这是谁谁谁老人家所说的。”

    陈敏气得跳起脚来骂人:“哇kao!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你们搞阶级斗争呢?我中立成不成?”

    是啊,什么跟什么?

    其实,这种关系——谁懂?

    马瑞懂吗?我看未必。

    我他妈更迷糊!

    我哼着歌迈着轻快的脚步推开家门,一进门就愣了:“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三哥、三嫂都来了,不仅如此,连舅舅小姨也来了,一屋子人满满的,本来就不大的客厅越发显得仄。

    大哥抬头看看我,挥挥手:“没你的事,洗个澡回屋睡觉去。”

    “出啥事了?”他愈这么说,我倒愈感兴趣,我娘坐在沙发一角,低垂着头,我叫:“娘,出什么事了?”

    我娘抬起头来,看看我,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这一落把我给惊住了,我跑到她跟前,屈膝在她身边喊:“娘?”

    “你——你爹他、他被警察抓走了……”

    我娘终于抽噎起来,我脚一软一下跌倒地板上:“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告诉我啊!我爹他怎么了?”

    人生变幻无常,总是让你无法琢磨无处预防。

    我不明白,为什麽好端端的日子里,也能无风掀起三尺浪?

    老爹被指控蓄意诈骗公司巨款,假借为公司做生意之名,从公司帐户上提款一百万,生意没做成,钱没了,公司损失惨重,遂将老爹告上法庭。

    其实老爹是被人骗的,我家人比谁都清楚。

    老爹有一同学,多年来一直和我家有来往,逢年过节礼来礼往,大家客客气气亲亲热热好象真的亲戚一样,据说此人这两年自己开了一家公司,挣了不少钱,前段时间频繁来往我家游说我爹和他一起闯关东,举了大量实例保赚不赔。

    我那一向对数字白痴的老爹被他说得晕头转向,再加上以为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他怎麽也不会坑害了自己吧?於是就在我沈迷於男色游戏时,老爹就头脑一热老骥伏枥壮心不已地去了东北,双人去,单人回,回来就被警察抓去候审。

    法庭那边的调停意见是:在限定时间内,将原属於公司的钱如数奉还,便概不追究老爹的法律责任,否则就要w……

    公司经营不善,高层领导乘机疯狂地叫喊:双倍索赔!

    我哥去老爹的同学家找人,他家里只有老婆孩子和一个四下空空的破家,老婆哭叫: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那死老头子带了狐狸精跑了,我还不知找谁呢!

    我家的亲戚也都是平头小百姓,一听要借钱,还有几天推三推四说这说那的,我娘“扑通”跪下:“我给你们做保姆成不成?”

    我那要强了一生的娘就这样第一次给人下跪,仅仅为了二百块钱。

    能借的都借了,不能借的也借了,连我家的房子大哥的房子都抵押上,还没凑够三十万。

    还差七十多万哪!

    我整整一夜没睡著,就那样睁著双眼看著窗外渐渐亮起来。

    哥嫂又出门筹款了,娘还坐在沙发的一角,小小的个子,佝偻著背,蜷缩在那里,维持著昨夜的姿势。

    我慢慢地走过去,跪在她面前:“娘?”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颤动著嘴角,笑了,眼睛迷蒙而混浊,红肿成一片:“玺儿,对不起,娘忘了做早饭,自己泡碗面吃了去上学吧。”

    “娘,我还上什麽学啊!”我想为她擦泪,手却抖得举不起来:“娘,我去赚钱,不管怎样也要把爹救出来!”

    “说什麽傻话!乖乖去上学,大人的事不用你c心,你爹不会有事的。”

    “不!”

    “玺儿!”娘生气了,“你是不是不听娘的话了?”

    我趴在她的膝盖上痛哭失声,娘用手梳理我的头发:“去上学吧,别迟到了,记住路上宁停三分不抢一秒。”

    娘的声音很低,很稳,每当她这样说话时,便证明她是真的动怒了。

    我站起来,转身朝外走:“娘,您别生气,我这就去上学。”

    我刚走了两步,娘突然在後面尖声叫起来:“玺儿!”

    我猛然停住,娘颤巍巍地走过来,她抖著手要摸我的脸却怎麽也够不著,我跪下,她用手一点点拨著我的头发:“玺儿,玺儿!我的玺儿啊──”

    娘哭得几近昏厥,我被吓坏了,急忙抱住她瘦小的身子:“娘?我在!我在呢!您不要难过,您怎麽了?爹不会有事的,娘!”

    我娘捧住我的脸,边哭边摇头,然後一把把我搂进怀里:“孩子,我的孩子,你怎麽能这样?!”

    我茫然了:“娘?我哪里做错了麽?”

    娘拉著走到洗手间,指著镜子给我看,我起初还不明白,抬头看见镜子中的人时忽然呆住:镜子中那个半头银丝的人是谁?

    我尖叫著趴到镜子上:“娘!娘!这个人是谁?这个人是谁?!”

    娘已经哭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一遍一遍地重复地念叨著:“玺儿……我的玺儿……”

    我在学校里一直神思恍惚著。

    陈敏问我是不是赶时髦染了头发,他说:“酷!真酷!”

    马瑞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却什麽也没说。

    下午第三节课时,三哥跑到教室来找我,满面尘土一身狼狈:“弟,娘出车祸了!”

    我眼前一黑,什麽叫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娘说:“玺儿,要记得宁等三分不抢一秒,要记得哦,要记得要做到哦。”

    娘,你为什麽就没做到?

    当我醒来时,刺鼻的来苏水味让我几欲呕吐,然後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输著点滴,三哥握著我的手:“弟?弟?

    我问:“娘呢?娘呢?娘呢?”

    哥拼死按下我:“弟!别慌!娘已经做了手术,打了钢板,医生说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她就在这隔壁呢。”

    我颓然躺下,哥的手抚摸著我黑白参半的头发,喃喃地低语:“弟,你才十六啊,怎麽一夜不见就像六十了呢?弟,心思这麽重,你以後要吃多少苦要受多少罪啊。”

    我并未感到痛苦,也许是已经没有了感觉,大脑反而比平常更冷静了,我努力地思索我到底能做些什麽,思来想去,翻来覆去,想去洗手间时忽然眼睛一亮。

    天已经黑了,我先拨了秦深的电话:“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他家的楼,“!!”地敲门:“秦深!秦深!”

    秦深打开门,我闯进去,一把把门反锁上,然後抓住他问:“秦深,上次我们捡的那99万块钱呢?还有没有?能不能先借给我?我要急用!”

    秦深看著我的头:“你的发型怎麽这麽怪?”

    “钱呢?钱呢?还有没有?”

    “有,在保险柜呢。”

    “快给我,我要用!”

    秦深奇怪地看著我:“过来吧,都在我卧室呢。”

    秦深熟练地一层一层地开著保险柜的门,我心急如焚。

    在连开三道门之後,保险柜终於打开了,打开後的秦深却呆若木j:“钱呢?!”

    我问秦深:“你确定把钱全都放在这里了?”

    “当然!可是怎麽会没了?原本我也正想用这笔钱的,难道是被盗了?”秦深用手在空落落的柜子里乱摸一通,忽然回过头来:“你要那麽多钱做什麽?很急吗?”

    “没有这笔钱我老爹就要坐牢了!”我无力地跌倒在地板上,难道最後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伯父出事了?”秦深吃了一惊,“怎麽会?他是麽老实的人!”

    “老实?哼,这年头老实就等於笨,笨的人就会吃亏,所以他要坐牢了。没空跟你闲扯,我走了。”我还是挣扎著站起来,长长的叹口气,我在心底祈祷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老爹这麽多年都平平安安地过来了,晚年一定会福寿安康长命百岁的!

    当我走到玄关时,秦深忽然从里面冲出来抓住我:“韩玺!等等!”

    我回头看他:“什麽?”

    “你信不信得过我?”秦深深棕色的眼睛灼热而明亮,简直要把世界燃烧起来一样。

    我无奈地笑:“什麽意思?是不是我说信得过你,你就会给我一百万?”

    “嗯!”秦深重重地点头,抓著我胳膊的手几乎要嵌进我的r里,让我一阵阵的吃痛。

    “信得过你什麽?”我有点好笑,你当自己是谁?不和我一样只是个十六岁的小p孩?!

    “我!”秦深的眼睛亮得有点吓人,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仿佛他的整个人就是一团火,接触越久越感觉到他这些情感的外露之处,令我意外之余,倒是颇为喜欢。

    我有些吃惊地发现,秦深似乎从我见他第一面之後就一直没长个,现在我几乎要和他等高了。

    他著我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你──信──不──信──得──过──我──这──个──人?”

    我犹豫了片刻,老实回答:“谈不上,但我不会怀疑你是真的。”

    是的,他说钱没了钱也许被偷了,我不会怀疑是他自己私吞了不想给我,没有什麽理由,我就这麽觉得。

    秦深抓著我胳膊的手忽然甩了一甩,笑了,羞赧的笑,我的心一动,认识秦深也蛮久了,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笑容,好象第一次见到他一样新奇。

    他有著凌厉中不失秀雅的的眉毛,亮晶晶的眼睛,纯洁的眼神和甜甜的笑,一直觉得他很酷,怎麽眨眼就变成了这样稚气未脱的面庞?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失笑,心儿竟然怦怦跳,秦深原来是这样一个小帅哥麽?

    秦深忽然凑过来在我唇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好意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