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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不要再和赵乃康、霍安宁他们……出去!”他警告姗姗。

    “谁喜欢跟他们出去?可是,干爹说:选丈夫,赵乃康条件好……但霍安宁也不错,他学问好,有真才实料,能干,办事效率高,是醒目的世界仔,将来会是商界奇才,干爹很器重他。”姗姗说。

    “那叫爸陪他上的士高!”

    “赵乃康约我明天吃饭……”

    “答应了没有?”明新抢着问。

    “我怕他烦,他真有恒心、有毅力,没办法,答应了!”

    “我不准你去!”

    “我才不想去。”姗姗呶呶嘴:“明新,我怕干爹怪我,你去和干爹说,我不想再理赵乃康!”

    “我?爸不会听我的话,你自己说吧!”那是件苦差。

    “胆小鬼!”

    “胆小鬼!”明新捏了捏她的下巴,拉她过来吻她,姗姗趁机倒在他身上,两个人很快又缠在一起了。

    “……你为什么不穿我买给你的内k?不够漂亮?再买。”

    “我想想还是不能穿,怕保不住……你知道,有时候我也糊里糊涂!”

    “那就不要保……你爱不爱我?爱我就放松防线!”

    “你到底爱不爱我?”姗姗反问:“如果你爱我,到今天为什么还不向我求婚?恋爱的终点不是结婚吗?”

    “你才二十岁,多玩玩,多过点自由生活,早婚对你不利。”

    “我不想玩,我只想做沙明新太太。我们结了婚,我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那时,赵乃康和霍安宁,还有……他们再也不敢打我主意。”

    “你真的那么渴望嫁给我?”

    “唔!我要做沙家二少奶。我喜欢这儿,喜欢你!”

    “好吧!结婚吧!”这时候的沙明新,别说结婚,要他的命要可以奉送。虽然,结婚不在自己的预料中,但是,也并非绝无好处。第一:老头子喜欢姗姗,娶了姗姗,说不定可以马上回银行……现在最接近沙皇的人是姗姗,姗姗必会为丈夫争取一切。第二:结了婚并不等于不可以偷偷出外“走私”,或许没那么自由,但,针无两头利呀。

    “明新!”姗姗开心得跳起来,捉住他两只手:“明天你去对干爹说,干爹答应了,我带你回家见妈,后天就可以去婚姻注册处登记!”

    “看你开心成这样子。”明新捏捏她的面颊,她可爱得像洋娃娃。

    “当然啦!反正我们相爱,结了婚,就可以公然在一起了,你也不会常埋怨我。”姗姗愈说愈兴奋:“不过,你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只要你开心,一万个都可以!”明新拉着她的脖子吻她。

    “结婚后,你不能和别的女人单独去吃一顿饭,或交谈约会!”

    “唔……”

    “到婚姻登记之前,我要干爹做见证人,我们签一张纸!”

    “一生忠于你。”明新说。

    “那当然,而且,如果被我发觉你和其他女人暗中来往,将来干爹给你的遗产,全转到我和孩子的名下。”

    “什么?”明新全身一抖,人和心都冷了。他这个人,是名利第一,女人第二:“你到底爱我,还是我的家产?”

    “当然爱你,如果你真心爱我,不见异思迁,你的财产我绝不过问。你为什么怕签这份合约?你爱我,我知道你除了我,绝不会爱别人。我所以提出这个要求,也是因为太爱你!”

    和姗姗结婚还可以,她条件好,但是,发誓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可办不到。起码,她生孩子时,他一定要找另一个女人……若因此而失去承继权,那就不划算。

    “明新,你面色不好,没事吧?”姗姗拨了拨他的头发。

    “有点头痛,公司的冷气太冷,现在又天气渐凉,下午已经有点不舒服。”

    姗姗跳下地,边拉衣服边穿鞋子:“我请蔡伯伯立刻来给你看病!”

    “不、不,”明新连忙制止她:“我们三兄弟一过了六岁就没有看过医生,蔡医生只是我爸私人医生,我只要睡一觉便好。”

    “那你早点休息!”姗姗为他弄好床,扶他上去,盖上丝绸被,柔声说:“好好睡一觉,明天再不舒服,我真的要请蔡伯伯!”

    明新吐了一口气……这婚,不能结!

    其实,现在他也过得不错。精神上,他有一个出色的情人;r体上,蜜祖儿令他很满足。

    而且,他深信总有一天能征服姗姗,她是个人,不是木头,人不可能没有欲念。他会逐步引导她的性知识。

    而且,一个蜜祖儿也不够,等他重振雄风,父亲对他撤除禁制,他会把一些新知旧爱拉回身边。

    如果不用签那要命的“爱的保证书”,他为了得到和整个占有姗姗,不让赵乃康他们碰一下,他愿意结婚。他的计划中,结了婚仍有足够机会和其他女人幽会。姗姗知道了顶多大吵大闹,如果玩腻了,结了婚还可以离婚:男人对女人,总有厌的一大,但因此而失去承继权,打死他都不肯。

    就让它维持原状,和姗姗谈情说爱,有需要便电召蜜祖儿!

    直到现在,他还不肯完全放弃蜜祖儿,这女人风情万种,令他很开心。

    “明新。”姗姗坐在他的膝上,用发尾搔他的脸:“赵乃康说:马季开锣了,我从未到过马场,赵乃康答应星期六带我去见识见识。他是马会会员呢!他叫我打扮得漂亮些,因为许多名流太太、小姐都喜欢在马场表演时装。”

    马场,听了心里一阵狂跳。

    以前,除了暑假,他每星期必去马场一次或两次,总之赛马日子他便去,有时候还会去看晨c试跳。他留在马场的时间,比留在办公室或家里更多。

    但是现在……

    “你答应了没有?”

    “马场我是非去一次不可,否则太土太没有见识。不过,我还没有正式答应他;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带我去马场亮亮相,到时我会打扮得好漂亮,为你增添面子!”

    “马场我不能去!”明新垂下头。

    “为什么?啊!我明白,你不喜欢赌钱,我们不要赌钱,只是看看,或在马场餐厅喝杯茶。我只是想见识一下,我也不喜欢赌钱!”

    “不赌钱也不能进马场!”

    “你不是马会的会员?你没领马牌?糟糕,看样子,赵乃康的约会我非要答应不可!”

    “不去不行吗?”

    “不行啊!曹小姐她们,连打字房的苏姗、玛利都去过马场。我还为了星期六马季开锣缝了套好漂亮的红白海军装,那些金钮扣镀金的,闪闪生光。”姗姗非常认真:“赵乃康早说过,星期六他运气好,可以带个漂亮女朋友到马场示威,又可以赢钱。他说有内幕贴士,他说一定赢。我还叫他省了吧!现在你不肯去,看样子我只好答应赵乃康!”

    “我不准你去,只要不进马场,哪儿我都可以陪你去。”

    “我哪儿都去过,就是没有到过马场,我只想去马场!”

    “你……”

    “咚!咚!”有人敲门。

    姗姗跳下去,拢好头发,去开门。

    “余小姐!”是阿金:“请听电话!”

    “谁?”

    “赵公子,他打电话到你卧室。”

    “我去听电话。”姗姗回头向明新说了,便扭着小腰离去。

    明新千万个不开心,自己的爱人,竟让情敌带去出风头!他到处告诉人姗姗是他的女朋友,那他自己算什么?

    他马上追出去,紧跟在姗姗后面,穿过拱门,进姗姗房间。

    姗姗倒在椅里,拿起电话筒:“我是姗姗……乃康……我考虑过了,我答应你的请求。星期六十二点半你来接我……咭!你真会说笑,我已备好一套新装……是吗?……你说过你星期六好运嘛……情场战场两得意?哈……”

    明新忍无可忍,一手抢过电话:“赵乃康,祝你马场得意,情场失意!”

    “明新!”赵乃康莫名其妙:“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姗姗的房间,我又不是找你,我要和姗姗谈话!”

    “休想!我警告你,姗姗是我的女朋友,专用的,和过去的不同。你不要再找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明新猛的摔下听筒。

    “我没得去马场了!”姗姗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一条手帕按按眼睛,忽地“哗”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要哭就哭,还流了一脸的泪水。明新认识姗姗那么久,从未见过她流过半滴泪,这么梨花带雨的,又是另一种美,令人看了心疼的美。

    “别哭嘛!你真孩子气,你一哭,我心就乱了。”明新想过去拥抱她,姗姗一退脚便避开,眼泪越抹越多。

    “好吧!好吧!星期六我和你进马场!”明新终了投降了。

    “真的?不骗我!”姗姗把手帕一扔,去抓了一把纸巾,纸巾抹几下,眼泪就不再急流。

    姗姗小肥羊似的,走过去依在明新的怀里:“明新,你对我真好!”

    “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件事!”

    “唔。”姗姗不断点头。

    “马场,我只带你去一次,绝对没有第二次。”

    “去一次就够了,我只不过贪玩,你知道我一向贪新鲜,再去就没有意思!”

    “不要让你干爹和他身边任何人知道,包括曹小姐她们。星期六我会告诉爸参加校友会聚餐,你必须严守秘密,否则,一漏了风气,我就不带你去了。”

    “干爹不喜欢人家进马场吗?”

    “不要问,就是不能让他知道!”

    “我答应你,绝不让干爹知道我们到过马场。”姗姗忽然摇一下头:“赵乃康给我的内幕贴士,没有用了。”

    “为什么没有用?赵乃康的爸爸是大马主,他的消息很准确,有用的!”

    “你根本不喜欢赌钱,有什么用?”

    “赌钱是不好,但,偶然玩一次无所谓。反正已进马场,你不赌钱人家也不会相信,何不玩玩?赢钱事小,成功感重要。”明新一提到马场,立刻精神爽利:“自己买的马跑出,好开心,星期六你就知道了!”

    “你也赌马吗?”

    “赌!有必赢贴士为什么要浪费?明新拥住姗姗,逗逗她的下巴:”这样吧,赢了算你,输了算我!“

    “也好!不过,我只玩一次。妈知道我赌马,可能以为我学坏……”

    姗姗身上那雪白的时装,镀金的钮扣,配搭的海军蓝天鹅绒帽,由帽子到高跟鞋岂只像一道金光,简直是金碧辉煌。就算一个平凡女孩子穿上也令人注目,何况美丽出众的绝代佳人?

    许多艳羡与妒忌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沙明新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非常得意。

    沙明新是马场熟客,何止常客?简直是豪客。沙明新亏空公款,全把沙皇的钱拿到这儿铺草皮。

    开赛前,沙明新带姗姗到处参观,向众人示威一轮,然后和姗姗到餐厅。

    两个人谈得很开心。

    “沙少!”一个西装煌然的中年男人嬉着笑脸走过来:“终于见到你了!”

    “老廖,好吗?”

    “不好呀!上个马季,由头到尾。”他苦着脸:“你好久没有到马场,听说你去外国。银行家,总是到处的飞,像我,等着接小生意,加上又马儿歇暑。不过,昨天我就和高米说:”今天马季开锣,沙少一定到。“果然给我猜中了,米高要输我一顿饭。沙少,今天来个旗开得胜,刀仔割大树!”

    “今天不是来铲草皮的,专程陪女朋友来看看。她年纪小,还是第一次来。余小姐,廖先生!”

    “余小姐,认识你真荣幸,余小姐真是天仙一样!”老廖了解沙明新,沙明新一进马场,眼中只有马,女朋友根本不在眼内,因此他不想花太多时间应酬姗姗:“沙少,进马场光看,那不是浪费了赢钱的大好机会?”

    “玩玩,我们有份内幕贴士!”

    “是内幕贴士?沙少,”老廖笑笑嘻嘻:“可不可以让我赚顿饭吃?”

    “你拿去看,我可不敢担保必赢!”

    “噢!”老廖拿着马经,左看右看,眉头皱起:“这几匹马,说冷不冷,说热不热,骑师倒还不错,就是……”

    “没信心就不要买;不过,贴士是大马主送的。”明新把手伸到姗姗面前:“我们该进场了!”

    进会员席,沙明新又碰见几位马场老友,也有人问起沙明正。

    沙明新“重出江湖”,小心翼翼,他也很安份、安静。看见马虽然眉飞色舞,但态度仍很稳重。

    赛马完毕,明新和姗姗赢了一点钱,大家开开心心地准备去吃饭。

    老廖红光满面地飞奔过来。

    “沙少,恭喜恭喜,你真是旗开得胜呀!由头赢到尾,有一句话,对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今天你赢大钱,下一次赢得更多!”

    “我没有赢大钱,只够一顿饭!”

    “有钱人一顿饭,穷人一生粮,起码有六位数字吧?”

    “没有,才只不过四个位!”

    “几千块,沙少最喜欢开玩笑,我老廖也赢了两万多!”

    “你赢了两万多?”沙明新心里不舒服,他才只不过赢了七千多,老廖比他多赢四倍!

    “是我不好,不够信心。其实,沙少的贴士,准过御准。我下的注码少,赢的机会就少,其实,我可以赢它一、二十万,真是……”

    吃晚饭时,明新说:“想不到赵乃康的贴士真的那么准。”

    “贴士不准,他怎敢约我上马场?”

    “你赢了多少?”

    “二千一百多!”姗姗很开心:“我可以买了那件长袖衬衣,好有型的。”

    “我把我赢的给你,你还可以买套裙!”

    “不,不好!”

    “男朋友送女朋友礼物,平常事,何况还是赢回来的!”

    “就因为是赢回来的,听那老廖说,你很久没有去马场,今天是第一次,马季开锣第一场你便赢钱。这是幸运钱,你应该买一件物件留个幸运纪念。”

    幸运钱?难道他真的从此走好运?

    “好吧!下次我再送你便装、晚装、首饰,我一定会赢大钱。”

    “还有下一次?你不是说,只去一次马场吗?”

    “正如老廖说,注码下得大赢得越多。今天实在下注太小,连一个微不足道的老廖也比我赢得多,下次我一定要重拳出击。”

    “本钱呢?”

    “你没听过烂船也有三分钉?本钱不成问题。”

    “财务公司的钱,你可动不得。现在干爹对你已经开始信任,你很快可以接管银行,其实你做得不错!”

    “我不会动用公款的,我又不是傻瓜,你放心好了!”

    “我也是为你好,不想你走错路。”姗姗婉转地说:“其实,如果用财务公司的钱,不要多,一百万吧!如果用一百万可以赢四百万,只要赢几次,就发达了。可是赌钱哪有必赢的?”

    “有的,多少人赌马发达。不谈这些,饭后我们还有节目……”

    星期三晚饭后,明新对姗姗说:“找机会向赵乃康要贴士。”

    “什么贴士?”姗姗愕然。

    “赛马贴士!”

    “赵乃康不赌马,上次是他向他爸爸要的!”

    “就叫他向他爸爸要,他爸爸是大马主,骑师朋友又多。”

    “上次你骂了他一顿,他几天没打电话找我了。”

    “他不找你,你可以找他,拿了贴士就不理他。”

    “他不来s扰我,我刚松了一口气,你还要我去惹他?他以为我喜欢他,死缠不放,烦死人!”

    “好!好!他不给贴士,我自己有心水马……”

    那一晚开始,明新开始“刨”马经,姗姗也没有惹他。

    星期五晚,明新说:“明天你打扮得漂亮些,我们杀进马场,哼,真是情场战场皆得意。明天我要重拳出击,杀它个片甲不留!”

    “重拳出击?每月才赚几万?平日花钱又多!”

    “我有很多钱,”明新一拍口袋:“我有几只不常戴的名牌表,妈留给我的袋表、钻石呔针……你可放心,钱绝不会少。”

    “明新,马场我已经到过了,没什么好玩。我已经没有兴趣,我不想去!”

    “姗姗,你往我头上浇冰水!”

    “我没有!只是我对赌马没兴趣,而且我怕妈和干爹知道不高兴!”

    “你可千万不要让他知道,唔!我自己也要小心一点。”他想着点了点头:“幸而他所有的朋友都不喜欢到马场,只要我工作好,不动用公司的钱,他绝对不会发觉……”

    明新戴个大黑太阳眼镜,墨黑的,进了马场东张西望,一会儿,吐口气,人就风s了。看场地,刨马经……不久,老廖和米高过来:“沙少,今天有什么贴士?”

    “贴士就没有了,不过,我倒有几只心水马。”

    “啊!”老廖和米高颇为失望,但老廖心里仍然相信,沙明新始终是幸运之神:“我和米高也有几只心水马,我们大家交换。”

    三个男人坐下来,吱吱喳喳,把姗姗冷落在一旁。

    “老廖,你的马太冷门!”

    “冷门有个好处,赔率高。虽说是冷马,但潜质好,有实力!”

    “沙少,这几只冷马一跑出,我们就发了。”米高说:“再加上你那半冷不热的马,今天我们实行替马会铲草皮!”

    “真的,哈哈……”

    一进跑马场会员席,沙明新就坐立不安。第一场开始,马一出闸,他马上除下黑眼镜,用带备的用具,如长短距离的望远镜等。

    最初只是一脸喜悦,一脸焦急,挥手、顿足,与老廖米高密议;后来马跑出了他竟忘形地大叫,沙明新给人的感觉,是换了一个人。

    姗姗两次走开上洗手间,他也不知道,完全把姗姗抛在身边。

    后来四个人一起去吃饭,开香槟,盛大庆祝。当然是沙明新请客;因为他倾尽所有下注,他赢了八十几万。老廖的冷马和他的半冷马都跑出,只是资本没有明新那么雄厚,赢的数目也没有那么大吧!不过,他们已粘紧了沙明新。

    第二天,姗姗收到明新送给她的一套蓝宝石首饰,姗姗马上退回去。

    “你为什么不要?”明新很不高兴。

    “那不是一千几百的礼物,也不是一万几千,这套首饰,超过十万,我怎能要?”

    “我赢钱送礼物给你,是因为太开心,幸运钱呀!你不要,分明是扫我的兴。再说,男朋友送礼物给女朋友,还计较价值多少?”

    姗姗终于收下了。

    明新自从赢了几十万,人就变了,认为从此交上好运,理应乘胜追击。

    他除了尽心工作,其余时间都是埋头埋脑研究马经,利用电脑计算,甚至未天亮便去看晨c。

    他忙得连蜜祖儿也抛诸脑后。

    姗姗也不会主动和他亲热,吃过饭,明新马上回自己的居室“努力”;姗姗则像从前一样,在客厅看电视。

    明新偶然会问她,要不要陪她到外面散步,或给她放场电影。

    姗姗婉拒了!

    明新更安心“努力”。

    星期五,明新又邀请姗姗和他一起进马场。

    “我两个星期没有回家,妈很想念我;而且,她身体又不好,我已经答应她明天回家,星期日晚再回来。”

    明新也知道姗姗对赌马没有兴趣,进了马场也没时间照顾她,不去也罢!

    星期日姗姗要回家,交代过家务又看过沙皇,沙皇可能过度疲劳,精神也不大好,蔡医生又给他加了药。

    姗姗到明新的房间,看见他头发乱,样子憔悴,看见姗姗,扑过去:“我上次赢的钱都输得一清二光了。”

    “那就不要再赌,赌钱总是不好!”

    “不!我不甘心把赢来的钱输出去,我下一次一定要翻本。”

    “还去?再输怎么办?不要去了!”

    “不会输的,老廖去找贴士!”

    “但赌本呢?你哪儿还有钱?”

    “我会想办法。我现在就睡觉,明天去看晨c……”

    又到星期五,沙明新看见姗姗:“你明天一定要陪我去马场!”

    “我不去了,妈身体还没有好,你也不要去了,免得……”

    明新马上截住她:“我已经想过了,上次我为什么突然输钱?是因为你没有和我在一起,你是我的幸运神!”

    “哪有这种事,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相信。我们也不用争论,只要明天你去一次,就可以证明。”

    姗姗无可奈何地去了。结果明新还是输,只是没输几十万。

    “我不是你的幸运神,你相信了吧?”

    明新不语。下一个星期六他一样赌,不过已没有强迫姗姗。

    沙皇开完董事大会,又疲倦得躺在休息室内,姗姗为他按摩。

    “干爹,永按财务公司你真准备不查数?”

    “在正常情况下,财务公司我预算半年才查一次数。除非明新出了事,但最近他也表现不错,财务公司的业务又好。况且财务公司内还有我四个人,如明新无心工作或迟到早退,他们会向我报告。怎样,你听到有关明新的坏消息?”

    “噢!没有。我又没去过财务公司,不过随便说说。”

    “最初一、两个月,财务公司的财政,我要他们天天监视。但一直下来,明新循规蹈矩,我看他是决心改过,应该给他一些自尊心和自信心!”

    “干爹说得很对……”

    “我把他的资料、相片放在你的邮箱内,当然还有首期服务费。”姗姗在打公众电话:“相片不要有戴黑眼镜的,而且要人家一眼看出便是马场……你们拍的相片若令我满意,我马上会付上其他酬劳,我的邮箱号码是……”

    这天明新去了总公司开每月一次的会议,吴达明、方一峰、狄青云、王辉四个人都收到明新的马场动态。

    四人惊惶失色,你找我,我找你,一看:明新戴着太阳眼镜进会员席,用望远镜观望,手指下面马匹,整个跳高,疯狂握拳叫喊的样子。

    “明新怎么又去赌马?”

    “沙皇知道一定气死!”

    “不能告诉沙皇,否则明新就完了。对方勒索不多,只不过是二十万,我们拿五万元出来救明新一次。”

    “奇怪!这个人为何把相片寄给我们,向我们勒索?寄给沙皇,还可以拿更多钱!”

    “不!沙皇知道了绝对不会付钱,明新再犯错大不了把他赶走,反正明正也赶掉了!这个人,一定很了解沙家上一次发生的事。”

    “现在该怎办?”

    “钱代付,明新回来教训他一顿,希望他真的洗心革面!”

    “每人五万元我愿意付。”方一峰说:“可是明新豪赌出了名,他每月月薪三万多,这点钱怎上马场?”

    “对!他赌本的来源?”

    “不会是亏空公款吧?”

    “五万元可以付,若亏空公款,我们便担当不起。因为,他连犯两项大罪:进马场,亏空公款。沙皇知道了,可不会宽恕我们。”

    “我认为最好等明新未回来之前,马上查数。如果他没有动用公款,这件事好办。马上请会计部经理进来……”

    “什么?他用李才的名义向财务公司借五十万,由明新签名惜出!”

    “他又用张家俊的名义借了三十万?”

    “上星期他借了五十万。”

    “前天刚刚借了七十万。”

    “哗!一共……二百万元整……不得了,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再不告诉沙皇,他可能把家财务公司都赌了出去!”

    明新被召进总裁室,他一看:老父面色难看,姗姗站在后面噤若寒蝉,财务公司四老都在,最奇怪沙氏机构的两名法律顾问也在。他的心房剧跳,看姗姗,她头垂到胸口,他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神。

    沙皇把手中相片,勒索信,财务公司来往账目,他用假名借的借据,全扔在他身上!

    明新拿起一看,大吃一惊。

    “爸!”他马上跪地:“我知道错了,我该死,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你已经有过一个机会,你犯的错比明正更严重,明正要走,你也要走!明正有家庭,我给他一星期时间。你回家收拾东西,晚上便要离去,以后不得踏入沙家半步。一小时后,你随我到律师楼办理手续,我们脱离父子关系,你一生无权享有沙家财产。”

    “爸!我上次亏空几千万,这一次才两百万……”

    “不提那两百万,你进马场,已经犯了滔天大罪,足以驱逐你出沙家!”

    “我以后靠什么生活?”明新不服气,在多明尼加的努力,回来为财务公司搏命:“大哥也有间酒店!”

    “好!看在过去父子一场,我把永按财务公司送了给你。以后财务公司与你的私有财产,你可以一夜之间,把它赌光!”

    “财务公司怎比得上一间酒店?”明新喃喃的,仍不服气。

    “你不要更好,有志气……”

    “爸!我要!我要……”

    “叫我沙先生,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哼……”

    明新收拾好东西,去找姗姗。

    姗姗由甬道走过来,刚要进自己的房间。明新截住她:“跟我一起走。”

    “走?去哪?”姗姗愕然。

    “先去住酒店,等租了房子便搬家,我们不能再在这儿逗留;否则老头子会召警拉我,说我入屋行劫或勒索,总之话由他说,我们还是离去好!”

    “啊!你是非走不可,干爹已经下了命令,今晚你八时前不离去便叫护卫员撵你走!”姗姗很认真:“不过,干爹可没说叫我走,目前我是沙家暂代女主人,主人怎能走?”

    “嫁夫随夫,你不是说爱我,要我和你结婚?明天一早我们就上婚姻注册处,我答应娶你!”

    “真赏光,沙明新先生;不过,现在我已经不爱你,更不想嫁给你!”

    “为什么?”明新面色大变:“是不是老头子和我脱离关系?是不是我不能再承继沙家财产?原来你只想嫁进沙家,根本不爱我!”

    “嘿!我才不稀罕嫁进沙家。”姗姗冷笑:“以前我以为你是个有为青年,谁知你是个赌徒,又亏空公款!”

    “原来你担心我赌钱,姗姗,”明新握着她的手臂:“我发誓不再赌博,我再也不会进赌场。”

    “上一次你被逐到多明尼加,你也曾发过誓,签下悔改书,否则,干爹又怎会赶你走。可是,你还不是一样赌!”

    “经过两次教训,我害怕了;而且,我手上只有一间财务公司,再赌,恐怕我真要做乞丐。”

    “或者你不再赌,但是你玩弄女性的心态是不会改的。”

    “我?我除了你没有第二个女朋友,否则我怎会向你求婚?”

    “蜜祖儿呢?”

    “她?啊!那天在俱乐部偶然碰到,我和她,早就已成过去。根本,我已经忘记这个人。”

    “啐!真无情,她还常来酒店和你幽会呢!”姗姗一翻眼摇头。

    “你……”明新惊愕:“你竟然知道?”

    “我什么事情都知道。”

    “我给人在马场拍照、有人勒索、爸查账……全部你都知道?”

    珊娜耸耸肩,也不说话。明新瞪眉怒目:“你为什么不通知我,帮我应付难关?”

    “他们四个查了数,知道你亏空公款来见干爹我才知道。不过,就算我知道,我也没有义务要通知你,更没有义务帮助你,你以前对明湘赶尽杀绝,谁去帮助她?”

    “你,你……”

    “请放手!”姗姗十分厌恶:“你再s扰我,我只要大叫一声,惊动干爹,当心他踢你走。”

    明新不但不放手,还扯住她骂:“你这无情无义的女人,我会记住你!”

    “忘了我吧!”姗姗不屑一顾,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镜子的前面,望住镜里的反影,感到很满意。

    一阵车轮声,她跑出露台,看见沙明新的跑车驶出幻羽喷泉,她挥手喃喃:“再见!曾如,你抛弃我,我也抛弃了他。我摔得惨,他比我更惨!哈……太妙!”

    第十章 一反常态

    “姗姗,姗姗,”沙皇很高兴地对她叫着:“明诚回来了!明诚终于回来了!”

    “他念完了博士学位了吗?”

    “念完了!本来和朋友约好去瑞士滑雪,知道我身体不好,明新又犯了事,他怕我独力难支,放弃去欧洲的计划回来父子并肩作战!”

    “那真是好消息。”姗姗淡淡地说。

    “姗姗,麻烦你,为他加工装修房子。三楼较接近我……不好,明诚喜欢清静,四楼最清静。”沙皇开心到不得了:“还是三楼好,三楼本来是留给明诚的嘛!姗姗,明天马上叫人动工,啊!”

    “但是,我对三少爷完全一无所知,比如颜色、品味……”

    “他的一切,我尽可能打听,然后告诉你。他自小便出国,他的爱恶,我知道的也不多……给我拨个长途电话,我找他外婆、阿姨……的她们谈谈……”

    由于沙明诚从小被他外婆带到加拿大去,幻羽喷泉还没到过。因此,沙皇请姗姗去机场接他。

    姗姗拿着明诚的相片,站在接机处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乘客出来,一个、一家几口、一双男女……一个男孩子举c1(由于原书印刷原因,此处漏掉一部份内容,请大家见谅!)c2“其实大嫂应该说,余姗姗很漂亮,真的,想都没想过我们家有这样美丽的助手。”他笑。他脸上有个圆酒窝,因此他笑起来很甜。

    “谢谢!”姗姗不想多说。敌人不做,但做朋友就不必了。

    贱男人见得多:曾老爷、曾如、后父、沙明正、沙明新……

    以后她一直没有说话,进幻羽喷泉,明诚好奇地到处看,嘴里频说好美。姗姗把他送进沙皇的房间,让他们叙父子情。

    沙皇已经很久没有到楼下饭厅吃饭,可能是爱子第一次回家的关系。因此,他由明诚推着轮椅到楼下,陪儿子吃饭。

    姗姗除了尽责照顾沙皇,她没有说什么话,明诚父子俩交谈,她从不c口。

    做完当晚工作,她便回房间看电视。

    明诚没有吃宵夜的习惯,她省了不少工夫。

    没有y谋,用不着计算别人、讨好别人,她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

    沙皇当然还是要悉心照顾,沙明诚却不必理会。

    这些日子心力交瘁,她要恢复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有空和明湘通通信,看看医学参考书。星期六、日回家陪母亲。

    这天,姗姗出花园准备到下人间,在花园碰见沙明诚。

    “余小姐!”他叫住她,露出友善的微笑:“你总在忙?”

    “没办法,这么大间房间,主人不多,但佣人多。”

    “这房子真的好大好美,你可不可以带我到处看看?”他仍然笑:“我一个人真怕迷路。”

    “我现在忙着到厨房,改天有空我陪你,好不好?”

    姗姗这样说,明诚哪能说不好?她又不是当向导,况且这还是他的家。

    现在的姗姗,没穿贴身旗袍、没梳髻、没梳古灵精怪的新发型、没穿性感诱人的衣服,当然也没戴眼镜。

    上班,她穿套裙,下班回来,一条长西裤或牛仔裤、t恤,长发随便披下来,就像以前在家里时一样。

    她也不会撒娇诈嗲;不过,人还是斯斯文文、温温柔柔——她本来的性格。

    这天姗姗替沙皇打针,沙皇问:“家里的工作很繁很烦?”

    “繁些,但不算烦!”

    “要不要多请个人帮你?”

    “已经是一大群佣人要我管理,还请,除非请个人管我!”

    “喜欢幻羽喷泉吗?”

    “喜欢!”

    “明湘在香港的时候,她有带你到处看看吗?”

    “她带我全部参观了!”

    “明诚去加拿大前,我们并非住在这儿。由于明湘的妈妈性格忧郁内向,因此,我亲自设计了这幢别墅送给她。她不喜欢出外,在家也不愁寂寞。”沙皇说:“因此,明诚从未见过这间别墅,对别墅内的一切都很好奇。我行动不便,又不能带他到处看看。姗姗,你有空带他逛个圈,讲解一下,可以吗?”

    “好的,沙伯伯,这个星期日。”沙皇的命令她一定遵从。

    “星期日你要回家陪妈妈,误了你的私事不好。”

    “沙伯伯,我也不一定要每星期回家的。妈妈有丈夫陪、有她自己的子女陪,只要我将薪金拿回去交给后父就是了!”

    “既然这样,我还有个要求。”

    “沙伯伯吩咐好了。”

    “明诚自小离开香港,对香港完全陌生。这儿又没有同学朋友,我又不大愿意他常接近他两个哥哥,他天天在家也无聊!”

    “沙伯伯为什么还不让他上班?”

    “他刚回家,父子俩难得聚聚亲情,我实在希望他多陪我。况且他对香港还是那么陌生,我希望他休息一月半月,顺便利用时间四处观光。”沙皇把明诚的相片放回原处:“一上了班,人就埋在工作里,除了假期、周末,根本不可能再有时间游山玩水。就算假期吧!玩乐的地方人山人海,因此,假如你不太为难,我希望你带明诚到处玩玩。”

    “但沙伯伯……”

    “由明天开始我想暂时由总公司的总经理接送我上下班!”

    “张伯仁——张伯伯?”

    “唔!直至明诚上班为止,如果你没有意见。”

    “我怎么会有意见?听从沙伯伯吩咐!”

    “谢谢!替我拨个电话给张伯仁好吗?……”

    “你喜欢先参观哪儿?三少爷。”姗姗和明诚并肩走。

    “我整幢别墅都想看一遍!”他穿条白裤、白色拉链袋袋背心,里面一件蓝白间条长袖t恤,蓝色意大利便鞋,白袜,十足大学生。

    “我初来时花了一个星期才欣赏完整间别墅,这样吧!我把整间别墅的主要部分先介绍一次,哪儿有兴趣,我等会儿带你去看,其他的留待明天或后天,好吗?”

    沙明诚点点头,完全同意。

    “先说这座主屋:共有四层,但屋的人口却只有几个。先说楼下,楼下面积最大的是大厅,大厅通常招待一般性朋友及宴客时用。过去是会客厅,会客厅是招呼好朋友。大客厅和会客厅上面:二楼是沙伯伯的卧室、书房、私人会客室和我的套房。四楼是大少爷和大少奶的,现在空放着,三楼是三少爷专有的。每层楼都有甬道围栏,可以看见大厅和客厅,客厅的左右两道楼梯直上各层。再过去,是偏厅,偏厅是不招待外客,多数自己人作休息及闲谈用。”

    “偏厅很特别,我们去看看!”

    姗姗带他到偏厅:“偏厅是全屋最特别,这儿有部升降机,给沙伯伯专用,这边放着一些很舒服的皮椅、小几、电话、电视机,象酒店的大堂。前面有六级云石台阶,上去又是一个天地,尽端不用砖墙,用玻璃作外墙,因此,可以看见后花园的景色。这儿里面,也种了不少室内花木,象个温室;那边的绿竹圆桌和绿竹椅子,最适合两对男女或一双情侣在那儿喝茶、欣赏花木、聊天。”

    “也适合独个儿静坐检讨自己的过失。”明诚说:“在这儿心境会很平静。”

    “是的!”姗姗继续说:“过去是图书馆,里面有各国文字的书籍,数百本之多。沙伯伯有时候会在里面开会,因为里面地方大。由这儿一直到屋的尽头都是单一层,旁边是酒吧间,里面除了酒吧外,还有大冰箱、温炉……方便佣人开餐。因主屋距离下人间太远,冬天菜送过来已经冷了,一定要有焗炉保暖!晚上我也要进来喝鲜奶。”

    “你房间有冰箱,冰箱内的鲜奶、j蛋每天都换,还有各式小吃!”

    “但是要喝热鲜奶,非要来酒吧不可!”

    “噢!沙伯伯并没有告诉我,你是不喝冻鲜奶的!”

    “冻鲜奶我也常喝,但小时候外婆要我在睡前喝一杯热鲜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