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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道士左慈同罪论处

    no60道士左慈同罪论处

    感觉到身体里一下子涌出来的特异功能的能量,庄明渐渐的露出一个微笑,和怀里的郭嘉对视着,没有在意空间的扭曲,崩碎。

    一瞬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鱼,庄明剧烈的喘息着,眼前的光影尤为模糊,听到高顺和秀儿的呼喊声,渐渐的神志回归到现实中去。

    “这里是哪里?”庄明艰难而短促的询问着高顺。

    高顺看到庄明醒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看了眼喜极而泣的秀儿,解释道:“这里是许昌往东三十里的山沟,于吉叫我把你们送到这里来。”

    “于吉。”庄明微微皱眉,按着胸口喷涌的鲜血,指尖在虚空处顺着伤口滑过,鲜血陡然止住。

    断层了的记忆慢慢回想起来,那个时候许诸的石斧很快就要砍到秀儿和庄明的身上,因为担心庄明反击的缘故,他选择了先杀庄明。

    庄明身上被刀划开的诸多伤口让他有些晕眩,远远的望着郭嘉,注意到他的神色后,便知道了他的想法,挣扎的想要阻止郭嘉,却力不从心,但在心跳越发加速的时候也因此突破了某些禁锢。

    石斧离庄明只有半米的距离,郭嘉凝望着庄明的视线也一瞬间收了回去,看向不远处的佩剑,没有犹豫,站起身来,就要上前去抓住它。

    庄明紧紧的盯着郭嘉的动作,呼吸停滞住,绝对不能让郭嘉这么做,心想着,身体里某些破碎的声音从内传出,他看也不看许诸,直盯着那十几米开外的佩剑,倏的握紧拳头。

    “庄明!”一个声音远远的传来,夹杂的还有骏马嘶鸣的声音,黑色骏马矫健的跃进包围圈里,高顺也随着黑马驾驭一匹骏马跃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大刀,砍杀周围的虎豹营将士。

    而许诸的石斧莫名诡异的停止在庄明的脖颈一尺处,庄明忽然抬头,手里不止从哪抽出的一把长剑将许诸的石斧挑开,如黑豹般站起身来,将呆愣的秀儿一把抓着一同站起。

    “走!”庄明将秀儿扔给高顺,高顺驾着马将秀儿拦腰抱起。

    步遥嘶鸣一声,踏着四蹄冲到庄明身边,庄明瞥了眼惊愕的许诸,知道那种进退不得的特异感觉让他心惊,跳跃上马背,庄明把手中的长剑一挽剑花,阻挡冲上来阻止他离开的虎豹营将士。

    身体里潜伏已久的异能也随心应手的打飞、凝滞四面而来的大刀,庄明和高顺很快的乘势冲出包围圈。

    而身后的曹操愕然的看着庄明离开的背影,贾诩面色一变,立马拉着曹操劝说道:“还请主公快些下令,捉拿逆贼!”

    曹操回过神来,立马下令,荀攸瞪视着贾诩,然后转过头去,凑到郭嘉身侧,低声问道:“奉孝,奉孝!你还好吧!”

    呆立的站在那里的郭嘉,方才力挽狂澜的变化让他的动作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只是用一种莫名复杂奇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微微探出的双手慢慢的收回来,然后握紧,摇了摇头,“我没事!”

    荀攸微微叹气,对郭嘉的奇怪表现有些担忧,顺着郭嘉的视线看去,只是一片空地,但这时候也不好跟郭嘉说什么,只好轻轻的拍了拍郭嘉的肩膀,表示安慰。

    庄明的异能与空间有关,当他和高顺先后抵达许昌禁闭的城门时,他面色不改的运用手中长剑,长剑周身莫名的气场硬生生的将那大门碾碎,瞬时,庄明从怀里掏出三四个瓦罐,那是他先前制作的建议的烟雾弹。

    庄明和高顺驾着马匹踏进烟雾里,顿时在这黑夜中失去了两人的踪影。身上的伤实在太重,庄明骑了一段时间的马,便有些体虚、眩目,最终昏了过去,而醒来之后,听着高顺的解释,才知道原来于吉早有些不好的预感,做了最坏的打算。

    撕下一块破布草草的包扎住伤口,庄明皱眉询问道:“那于吉人呢,他没在这?”

    “我不知道!”高顺摇了摇头,“但是,这里很安全,我们可以先在这里呆一晚上,然后明早爬过西面那座大山离开。”

    秀儿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对庄明说道:“我到附近挖药草去!”说着,便要站起身来,高顺愣了一下,本想开口,又闭嘴不言。

    “别胡闹!外面天还黑着呢!”庄明皱眉,呵斥了一句,然后无奈的对着泪流满面的秀儿安抚道:“好了,我没有事,你别担心!”

    “可是可是你的伤!”秀儿哽咽的说着,庄明的伤的确是有些重,光是胸口那一口子,便有腐肉翻裂开来,红白一片,再加上肩部、大腿、手臂等处十几道伤疤。

    庄明抬头,眼眸中微微疲惫之色显露而出,轻声地对秀儿说着,“我很累,秀儿,你乖乖的呆在这里,别让我担心好吗。”

    秀儿咬裂嘴唇,深深地感受到自己有多么的累赘,赶紧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庄明和高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高顺出去将两匹马收拾妥当,秀儿也赶紧的出去打了些清水回来,庄明清理好伤处,便又昏沉的睡过去。

    直到第二天的正午,耳边依稀的传来了鸟雀欢鸣和潺潺流水的声音,庄明才从昏沉的睡眠中挣扎着转醒过来,刚睁开眼睛,就惊了一下,立马翻起身来,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身穿道袍的青年男子,他正在看着远处,手上抚摸着白色的鸟雀,庄明全神戒备着,“你是谁?”

    那人听到了庄明的声音,转过身去,一张稍显清秀的脸上露出淡笑,“小道左慈,是于吉的师兄!”

    左慈庄明微微抽嘴,虽然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可是方才也没见对方有敌意,所以便放下戒备,看向胸前裂开的伤口,然后不在意的抬头,迟疑了一下,问道:“于吉呢?”

    “他在附近,找些草药为你疗伤。”左慈淡淡的笑着,解释道:“高顺将军跟着一起去了,而秀儿小姐去喂马了!”

    庄明点了点头,仔细的打量着左慈,眯着眼睛目光转到左慈手上的鸟雀身上,讶然道:“鸽子?”

    左慈微微挑眉,笑道:“是鸽子没错!”说着,看进庄明眼里,“既然你的能力也回来了,准备离开了吗?”

    庄明瞳孔骤缩,微微抿嘴,坐直身子,看向咕咕叫着的鸽子,淡淡的说道:“这些不劳你费心,对了,你是怎么找到于吉的。”

    “我没有找他,于吉的行踪我都知道,一切一直在我的掌控之中!”左慈风轻云淡的笑了笑,放开鸽子让它自己飞了出去,然后瞧见庄明微微皱起的眉头,说道:“不用担心,它会回来的,毕竟它都会自觉而本能的寻找给予它食物的主人。”

    也不知道这个人拥有的是什么样的特异功能,庄明心想着,却问出压在心底的话题,“许昌怎么样了?”

    “你怎么就肯定我能知道许昌的情况呢?”左慈眼底闪烁,反问道。

    “你不知道吗?”庄明漠然的回答,“我还以为你会知道,毕竟是你说过,一切在掌控之中!”

    左慈有些纳闷的瞧着眼前喜怒不定、难以捉摸的庄明,本来对于他导致于吉年岁又缩小了许多而不满,可却不知道为何的有一种奇怪的相交的冲动,按压下莫名的情绪,他微微一笑道:

    “我的确是知道一些,曹操命曹纯带人寻找你的踪迹,整个许昌城有种风雨欲来山满楼的趋势,所有的人都是紧闭大门,望着风声,昨日曹操麾下郭祭酒被打了五十大板,现在家中休养。”说道最后一句,他压低着声音,带着些许戏谑的意味。

    怎么会,庄明顿时有股气血上涌的翻腾感,四肢乏力,目眩耳鸣之下不忘质问左慈道:“马上要开战了,曹操这时候怎么可能会打压奉孝,你分明是胡说!”

    “我没有胡说。”左慈目光流转,深深地看了一眼失态的庄明,说道:“是郭祭酒自己要求以同罪论处,若不是荀令君等人求情,怕是身首异处了。”

    “噗——”庄明顿时忍不住,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身形摇摇欲坠,手撑在地上,头垂下。

    “这就晕了。”左慈挑眉,却微微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四周。

    等于吉他们先后回来,于吉瞅着姿势怪异的庄明,“喂,师兄,庄明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他之前不是平躺着的吗?”

    左慈接过于吉手中的草药,一边进行着捣碎的动作,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这奇怪吗!”

    高顺瞧了瞧庄明的姿势,然后沉默无语的把手上的所有果子放在地上,提着手上的野鸡,走到另一边去拔毛放血。

    秀儿担心的看着庄明,满是踌躇的瞧了瞧于吉,又看了看高顺,然后走到左慈身边,盯着左慈手里的药草问道:“道长,要我帮什么忙吗?”

    左慈拉长尾音恩了一声,把手上的药草递给秀儿,说道:“你帮我把它咬碎了,然后放到这里。”说着,拉出一片干净的绿叶子。

    知道左慈不喜欢药草的苦味,于吉瞪了左慈一眼,也没说破,走到庄明身边,看了看庄明的情况,然后有些担心的对左慈叫道:“你过来看看啊,师兄,这都快一天了,庄明怎么还没醒呢!”

    醒过了,又被我弄晕了而已,左慈在心中吐槽一句,但却一点也不显露的笑了笑,顺着于吉的意思走到庄明跟前,左手按在小小个子的于吉那毛绒绒的头顶,另一只手抓着庄明的手腕把脉。

    本来想挣脱左慈右手的于吉见状,也不再动弹,盯着左慈的动作,等左慈放下庄明的手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才郁卒的嘟囔道:“早知道,我以前也学医了!”

    左慈挑眉,在于吉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道:“你学什么医,知道你从小最不喜欢这些,师兄学就行了,凡事有我。”

    于吉脸红了一下,摸了摸疼痛的脑门,呲牙咧嘴的瞪了左慈一眼,然后跐溜的窜到高顺身边去,“我去帮忙了!”

    又是一天过去,许昌城里的一宅院里,荀攸穿过长长的走廊,到了住客房中,看着里面趴着的郭嘉,无奈的叹了口气,走进去,坐在床侧,“到现在也没有清言被抓的消息,想来是逃出去了!”

    郭嘉面色有些青白,疲倦的微侧着身体,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席卷全身,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道:“你何必特意到这来告诉我。”

    荀攸翻了个白眼,把药瓶放在床头,“不来告诉你,你又一冲动,以后要是让清言知道了,我找谁诉苦去!”

    “我没有冲动。”郭嘉轻轻的说道:“刘备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知道刘备到了徐州,马腾立马就回西凉去了。这等心腹大患一旦放出去,日后怕是劲敌啊!”荀攸摇了摇头,颇为不渝和担忧。

    “那袁术有什么反应。”郭嘉话音刚落,就忍不住一阵咳嗽。

    “你这病怎么又来了!”荀攸皱眉,到房间里的桌子上,倒了一杯热水给郭嘉递过去,看着小口小口嗫的郭嘉,回答他的上一个问题,“袁术只会贪图享乐,不过据情报说,他往徐州去了,看样子,能打个两败俱伤。”

    郭嘉缓缓的点了点头,迟疑的问道:“文若他?”

    “别提这事了!”荀攸的面色一下子变得不大好,“不管主公是什么想法,他都不能有这个意思!你知道的,奉孝,世家大族不容此事!”

    郭嘉喝水的动作停顿下来,点了点头,揭过此事,又出神的看着面前的白雾,眉宇间微微蹙起,有些郁结在心中的烦闷,悠悠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