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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此后一路无事,众男仆将凌天服侍得舒舒贴贴。一个月后,众人来到大地正中的都广之野,但见各色飞禽走兽齐聚,好一派繁茂的乐园景象。乐园正中果然是地心,太阳照在当头,竟连一丝影子都没有;大吼一声,声音立刻便消失于无形,再无丝毫回声。那建木更是奇特,笔直的树干直c云天,两旁不生任何枝条,只在目尽的云端有一顶伞盖。众人一望均有惧意,凌天道:“愿侍侯我爬天梯者,都将是天神;不愿者趁早滚蛋。”

    有半数男子蠢蠢欲溜,他们虽舍不得凌天的媚惑,但若为此付出性命便要掂量。有几人犹豫半晌便悄悄离去,刚走出几步远,凌天忽然狠狠挥鞭甩去,只听惨叫一片,几人立刻全部气绝。凌天冷笑道:“嘿嘿,既做了我的男人,我便不许你们再活着去见别的女人!”

    众人吓得面无血色半晌无语。副队长忽道:“主人,咱们眼下这样无忧无虑多好,我愿一世为你的奴隶,只求你永远快乐。这天梯太高,我等死不足惜,万一主人有个闪失……”凌天不耐烦道:“我岂能过这种无聊的日子?我今生注定要么控制世界要么就死,岂是你这种小男人所能理解?若不能实现梦想,即便有成千上万的庸人崇拜又有何用?都别再废话,快给我上!”

    众人再不敢磨蹭,胆战心惊依次来爬。凌天先由队尾之人背负,待其无力时又轮流换别的男人。那建木树皮极软,一踩就是个坑,爬起来远比常树费力;但也有好处——饥饿时扯一片树皮便可勉强抵饥。一日后众人开始乏力,即便是凌天的媚惑也渐失效用,一人停下道:“主人,我没气力了。”凌天毫不手软一鞭击毙,任其直摔下去,怒道:“再有无力者同此下场!”众人悚然变色,看看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立时明白爬不到树顶便是死路,从此已是纯粹为命卖力,不到力竭绝不敢停下。此后几日再无人哀求,不少人爬着爬着便默默坠了下去,凌天怕其不死,一一鞭之。一日又有人哀求,却是力尽不能受苦者盼凌天早早将其鞭死。

    数日后整队人竟只剩下长空与副队长。凌天道:“小呆能留下倒无甚希奇,你为何也能熬到现在?”长空想了半晌道:“他能如此爱你,我为何不能?”凌天笑道:“好,原来我小看了你!”副队长却停下道:“主人,咱们还是回吧?”凌天怒道:“莫非连你也要逃命?”副队长道:“不,主人,我只怕我爬不到顶就死,那时再无人能把你安全背回地下。”凌天笑道:“呆子!我会飞的,你就不用瞎c心了,只管爬到顶就是。”

    两日后副队长终于力竭,临死前流着泪道:“主人,我太不济,不能再陪侍你了。虽然从此再也见不到你,但我会一直想你爱你的,我的心将永远守在你身边。即便到y间成了鬼,只要主人有任何差遣,我还会来忠心效命。”凌天看他手脚肚皮全是血泡,可怜他如此忠心,便道:“小呆,你不用伤心。我送你一片云,你驾着它下去,或许还能活命。”当即念口诀召来云,将他掷上云头。副队长奄奄一息地躺着,勉强挣扎道:“主人,我不叫小呆,我真名叫……”未说完便昏死过去。

    此后只有长空背着凌天艰难爬行。又爬了一天,长空终于求道:“我实在不行了,你饶了我吧。”凌天只剩下他一个,哪里肯放?恶狠狠道:“不,你要么爬死要么到顶!”一阵猛踢。长空的外皮早已麻木,凌天便割开他的伤口,冲深处猛抓。长空吃不住痛,只好又爬。他已是遍身血泡,每爬一步都是钻心地痛,但他咬着牙坚持,沿途留下一道道血痕。长空越爬越慢,后来一点点挪,每挪一点便要喘息半晌。他的神智也渐渐不清,一忽儿觉得自己已成神仙,一忽儿又回到了绝世岛,一忽儿却与含珠在掏贝壳……凌天在他迷糊时只能没命地用一记记耳光把他扇醒,两人就这样又挪了两天。

    第三天太阳升起时,凌天忽然叫道:“快看,可以摸到伞盖垂下的枝条了!好清凉!”凉意沁来,长空忽然清醒,望着伞盖心道:“长空,眼看就要成神了!你绝不能就此死掉!”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立刻狂爬起来,伞盖越来越近……终于踏上伞盖,跳入云雾弥漫的天宫!长空狂喜之下竟绊了一绞,两人摔倒在地。凌天抱着长空猛亲一口,大笑道:“小子,我绝不忘你的功劳!”

    那天宫守门小神正在打瞌睡,忽然望见从天梯上跳来两人,好不吃惊——他当值几百年来还从未看见有人爬上,如今一下子就上来两个,哪里安排?忙道:“天神职位紧缺,你俩只能有一个成神!你们说说为什么想成神?”长空不假思索道:“就为自己。”凌天更绝:“为了统御天下。”小神端起一脸严肃道:“既要成神,应该心怀天下才对。你俩都如此私心可真是难办,要不你俩商议个人出来?”凌天冲长空抛个媚眼道:“小子,你不是爱我吗?你选我,我也选我,岂不统一?”长空回想起一路的艰辛,深知若无她的残酷迫,任自己有天大的毅力也决再爬不上来,便哀求道:“这机会对我终身难得,你再召人又可爬上,就可怜可怜我吧。”凌天假嗔道:“放p!你到底还爱不爱我?”长空看势不妙,若不力争便要滚回人间,冷笑道:“嘿嘿,你以为我拼死把你背上来只为你的几道媚眼?世上哪有这样的傻瓜!”凌天大怒道:“老娘竟为你所骗!是你自己跳下还是劳我动手?”长空本指望小神出来主持公道,却见他竟不理不睬;不禁悲愤之极,“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恨自己费尽心机却总是一场空!这追名逐势的俗世果然冷酷,人人只想利用别人抬高自己,哪里有半分情谊可言?但既走上这条路,早已身败名裂,岂能回头再来?正思索间,凌天抬腿便踢,长空一个倒栽葱,惨叫一声摔了下去。

    小神道:“你就这样成神吗?”凌天道:“还要如何?”小神摸着她光洁的手背道:“你不明白?”凌天看他神色,当然明白刚才抛给长空的媚眼却勾住了这蠢材,便随他进房;待看见小神将自己的名字登记入神册后嬉皮笑脸地走过来,便一鞭结果了他,将尸体踹下云端。

    凌天信步闲转,沿途望见奇花异草亭台楼阁,均美不胜收。不知不觉就来到宏伟的太极殿前——此处乃天宫早朝之地,众神正在里面静候天帝驾临。侍卫看凌天大大咧咧而入,不知她是何方神圣,未敢拦阻。凌天进了大殿,见众神衣冠堂堂屏神敛气拱手两侧,肃穆之态甚是可笑;众神看凌天径直走向天帝宝座,均悚然变色。凌天哪知天宫礼仪,毫不客气坐上御座,嘻嘻笑道:“你们都在干吗?”又看宝座太矮,索性跳上桌来,翘腿坐下,看众神无人理她,便骂道:“这是什么破地方,怎么人人全象木偶一动不动!”

    一神忽然大步上前,厉声道:“哪里来的妖孽!竟敢在朝堂撒野!快给我滚出去,否则——”其声如洪钟,震得整个殿堂铮铮做响。凌天不由一哆嗦,再看那神形貌伟岸,便如一堵巨墙横在面前,浓眉大眼不怒自威,一双大手好似蒲扇——凌天自出生还从未如此怕过,担心他一捏自己就会碎为粉末。

    此神正是崇伯鲧。他一向面相冷峻不苟言笑,性情耿直刚愎自用,因而常得罪众神。刚才明明众神均想呵斥凌天,但鲧一挑头,反有神怨他太过分。凌天看众神中还有一位身形壮硕,兴许可与鲧一敌,便偷偷飞眼向他,又挤出几滴眼泪,装出极可怜状。共工果然被迷惑,看她柔弱无依不胜娇怜,又加上素与鲧不睦,便挺身道:“崇伯住手!她还是个孩童,你如此凶狠岂不太逞强凌弱?”有神当即附和道:“对,即使天帝在场也不会如此对待。”鲧道:“天廷自有尊严。天帝尚幼,我等都是长辈,理应代他树立权威。”共工一怔,不知如何做答。

    却说共工有两家臣相柳浮游,相柳力大浮游计多,均是j佞之辈,常无事生非。浮游当即跳出道:“天帝的权威自应由天帝来立,你若代立到底算你的还是他的?”鲧放下凌天,冲浮游怒道:“你,你——”憋得满面通红却说不下去。众神很快就分做两派,一时吵得不可开交。凌天看时机难得,忙从后门偷偷溜走,不想刚出门就与一天神撞了个满怀。

    凌天气急败坏,低声喝道:“是谁?快滚!”那神嘿嘿一笑:“你要朕滚到哪里?”有侍女低声道:“皇上在此,不得无礼!”凌天一惊:难道这偷窥的家伙就是天帝?回头细看,但见对方长脖小眼窄耳,还圈着两只箩筐腿,形貌实在称不上英俊。颛顼笑咪咪道:“你是哪宫的?朕怎么从没见过?”凌天知道瞒不过他,回道:“我刚从天梯爬上。”颛顼眉头一皱:“难道你原是凡人?”凌天不屑道:“人是什么东西,我生来就是神!”颛顼放下心来:“哦,你现在做什么?”“还没安排呢!”凌天看他一双贼眼溜向自己的前胸,故意冲他挺了挺。颛顼乃风月老手,立时便知她是极风s极危险的女子,但自信可以征服而不至被毁,便道:“做我的侍女如何?”凌天冷笑道:“可惜我从不会侍侯人!”又掀起外衣,轻挠着茹房道:“好痒,真讨厌!”颛顼探着长脖勉强看到r沟,不禁咽口唾沫道:“那就给我做妃子吧!”凌天断然道:“不,我从不居人下!”颛顼犹豫半晌,终于耐不住道:“那…那就嫁给我做天后吧!”凌天道:“做天后可以,但不能嫁给你。”颛顼奇道:“为什么?”凌天愤愤道:“为什么这世界总是男娶女嫁?我凌天偏要男嫁女娶!”颛顼哈哈一笑道:“有趣!你就把朕娶了吧。”

    凌天瞥见颛顼腰间一块宝镜闪闪发亮,里面隐约可见青山绿水,便问:“这是什么?”“窥地镜,朕用它查看凡间诸事。”“如何查看?”“但凡心中想看什么,镜中自会显示。”凌天一把抓来道:“好,我要看看凡间最漂亮的男人!”镜中立即便出现两人来:一个正是被凌天踹下的长空,他竟然命大未死,正在海中挣扎;另一个却是与含笑在一起的长风。两人虽一模一样,但在凌天心中,因长风从未到手自然好上百倍,便道:“你有这么漂亮的女侍卫,我也要他来做男侍。”颛顼醋意顿起,支吾着:“嗯——”凌天道:“若召不来他,我绝不成亲!”颛顼看她杏眼圆睁更显诱惑,明知她日后必有祸害,但仍想先把她搞到手:“好吧,朕答应你。”

    颛顼当日升朝,因偷听到方才的争吵,望见众神便不舒服。想起朝中大臣多是长辈,当年曾看着自己由光腚小童长大,如今总倚老卖老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又想人类血统低下,若爬上天梯就成神仙岂能显出天神高贵?便宣旨如下:一,命天神重与黎去彻底断绝天地,人类再不能自由上天;二,严守礼仪,无论天宫还是人间,兄妹均不得成亲。退朝后又私下找来共工,指着窥地镜中的长风含笑,命他先去把他俩分开,但不要有任何伤害。

    且不提重与黎领命而去,只说共工返回水神宫后,召来相柳浮游道:“今日之旨甚是费解,不知颛顼到底何意?”浮游道:“主人,你忘了宫中最老之神伏曦吗?当年天神稀少,他曾与其妹女娲成亲。”共工恍然大悟:“噢,原来颛顼想借此杀杀老辈的威风!”相柳忙道:“不好!不知主人今日与鲧争吵是否被天帝撞见?他会不会怀恨在心?”共工一惊,沉默半晌后说起颛顼的任务,问两神如何看待。相柳道:“若说是重用主人,此事也太琐碎,未免大材小用;若非重用主人,又何必私下授意?有点怪!”浮游道:“主人不必多虑,此等小事就交由我和相柳包办就是。”共工道:“此乃颛顼称帝后给我的第一道任务,还须尽心办好。另外,我儿攸已到下界游玩多日,若见了他嘱咐其早回。”

    相柳蜉蝣出了天宫,边飞边商议。相柳道:“凡民大多愚昧不堪,只知贪图绳头小利。依我看只消些许珠宝便可摆平。”蜉蝣笑道:“何必要你我破费?凡间哪有忠诚不二的夫妇?只须小小计谋就好,你看我的。”

    再说长空不辞而别后,长风含笑也曾四处寻找却全无结果。两人以为他俩均已成神,便不再挂念;此后长风打猎技艺越发娴熟,空闲渐多,两人又开始做画,再不觉大陆之苦。

    忽一日,两人拣柴归来遇见两美丽女子,均身着红衣甚是耀眼;因多日未见外人,含笑上前道:“你们从哪里来?”侍女装扮的回道:“我们本是天宫女神,我主人看上了你身边的男子,特来相见。若他愿跟从我家小姐,这里有颗仙丹,服后便可成神共到天宫享乐。”含笑红着脸看长风,长风皱眉道:“莫非长空他俩都这样成了神?”含笑笑道:“做神仙挺好,你也快去吧,别错过了机会。”长风略一沉吟,却问侍女:“如果我跟了你主人,仙丹能不能让含笑服用?”侍女一错愕:“这——”却听小姐道:“可以。”长风笑望含笑:“就这样定了吧?”含笑忽然嗔道:“你…你!没有你,我成神仙又有何益?”长风呵呵一笑:“你既不肯,我又如何肯呢?”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含笑冲侍女道:“他太傻,只怕还没有成神的福气!”

    两人走后,侍女小姐对望半晌,均忧心忡忡。小姐粗声叹道:“嗨,看他俩的神情只怕一时难以拆散!”侍女道:“还是低估了他俩,我看珠宝再多也不会有用,还是攻心为上。”小姐一抹脸,变回相柳道:“哈哈,你哪里象个侍女?喉结太突出了!”侍女也变回蜉蝣道:“你还笑我?哪里有你这样色迷迷的仙女,死盯着那女子不放!”相柳咂着嘴道:“那女的真是消魂,虽姿容盖世却没有世俗的娇艳冷傲,若不是主人有令,我非……”

    次日,长空一早便出猎,却归来很晚且无猎物。含笑迎上问:“运气不好?咦,你怎么这么香?”长空脸色y沉一语不发。 “不要紧,咱们——”含笑边说边来挽扶,刚触及长空身体,他忽然一激灵道:“别…别碰我。”含笑一楞:“你怎么了?” 长空支吾道:“没…没什么。我今天太累了。”

    第二天长风起得更早回得更晚,仍无猎物。如此一连数日,每日香气扑鼻却沉着脸不理含笑。含笑莫名其妙,常追问他到底怎么了,他总不说。一日,含笑拣柴比平时回得略早,进了山d便觉香气浓郁,喊声“长风”却无人应答。含笑来到d深处,竟看见仙女正赤着全身躺在里面,红衣扔在一边。含笑几乎惊呆:“你?你怎么在这里?”仙女道:“我和长风刚刚在此成亲。”含笑怒道:“你胡说!他不会这样的。”仙女道:“事到如今,你还不信?”含笑道:“他在哪里?我要亲自问他。”“刚出去,他说不想再见你了。”含笑想起近日长风的反常,忽然崩溃,咬着嘴唇道:“难道他竟不肯与我告别?”仙女冷笑道:“我劝你还是悄悄离开吧。你哪里值得他爱?你这样束缚他岂不毁了他的大好前程?何不早早让开呢?”

    含笑掩面出d,奔到一悬崖边再无路可走时方停下来号啕大哭,哭着哭着几次欲跳崖而去却又割舍不下。想绝世岛人早已死尽,茫茫人世只剩下长风这么一个相亲相爱之人,他竟忍心如此背弃自己?!失去他便如失去自己的生命,自己心中如此伤痛,难道他便不痛?他本是重情之人,怎会绝情至此!耳边忽然响起他说的“你既不肯,我又如何肯呢”,不由楞住——他那么深爱敬重自己,即使已同居山d多日,两人都还是处子之身,他怎会匆匆就与仙女成亲呢?难道另有隐情?含笑越想越疑,渐渐冷静下来,决定悄悄返回,定要找到长风听他亲口说出分离的话再死不迟。

    含笑沿往常的打猎山谷一路寻觅,天快黑时忽然听到前方一阵叫骂声,忙藏身来看。只见远处的雪地中两狰狞大汉正骑在一人身上痛打,每拳都冲向头发下t及背部等难留伤痕处,甚是y险。一大汉道:“你何必如此倔强?只要答应离开她便可尽享天福,再不受这每日毒打之苦!”另一人道:“快回话,你这聋子哑巴蠢货!”被挨之人却既不挣扎也不吭声。两人又殴打多时,最后用雪擦净那人遍身的泥水又以香粉涂满全身。一人道:“看你能瞒她到何时?”另一人冷笑道:“可惜你再瞒也没用了,她今天已答应离开你!”男子咬着牙勉强站起,摇摇晃晃道:“她绝不会离开我的,我也绝不离开她。”

    含笑发疯般冲过来,哭道:“长风,我错怪了你!”长风忍着剧痛道:“没什么。”两大汉一惊,看行事败露,索性抓住含笑道:“只要你答应离开他,我们便放过他。”含笑想了半晌,决然道:“好,我答应,但你们须发誓再不害他!”长风惊道:“不可!”含笑泣道:“你为我忍受如此之苦,我于心何忍?”长风道:“含笑,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每日挨打只是皮毛之痛,但你若离开便是这儿痛。”含笑看他指着心窝,不禁泪如雨下,笑道:“好,我再不说这种混话!你我从此生死一体,永不分离。”大汉冷笑道:“哪有这等好事!”抓起含笑便跑。长风怒道:“放下她!”发足狂追。两汉挟着含笑一路跑回山d,将她扔进d中,看长风赶来便念动咒语,片刻间d口升起一堵石墙。墙越来越高,最后彻底封了山d。大汉道:“你们若同意分开便可立即成神;若不分开就永远这样咫尺天涯,或者更惨!”言毕冷笑而去。

    长风气得目眦欲裂,狠命踹墙却哪里踹得动?折腾多时怒火渐熄,开始冷静查看墙壁。常言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对深爱着的两人更是如此。长风寻觅多时果然发现一条细缝,忙挤扁脑袋瞪眼细望,却见含笑早在对面等候。两人隔缝对望,又喜又泣。“含笑,我一定救你出来。”“我相信你,我等着你。”

    长风以石刀掘墙,挖累时便隔墙陪含笑聊天;但墙太硬,挖了两天才挖出一道一指宽的缝来。两人极力探手,指尖却始终相差一寸。含笑因滴水未进早已虚弱不堪:“长风,你歇歇手,我可能不行了,你还是成神去吧。”长风惊道:“不,要么就让你成神?”“你我何必再分彼此?你成神便是我成神。”“不,我是男人,我可以打猎做画过得很幸福。”含笑忽然哭道:“可我走后谁陪你说话谁给你做画模呢?”长风听她说得凄凉,不禁哽咽道:“咱俩岂能分开!你不用多说,我继续挖就是。若老天要咱俩死,此处便是你我葬身之地;若要咱俩活,我定要做个船来,咱们重回绝世岛永永远远在一起。”

    长风又挖半日,看看石刀已经磨秃,换了尖石再挖,一日后满手血泡再也捏不住石头,便空手来挖。当晚含笑已饿得奄奄一息,费力叫道:“哥!”长风咋听还不信,又支耳细听一遍,方狂喜道:“好妹妹!”——原来人祖伏曦女娲曾兄妹成亲,后人便衍生出结亲时哥妹相称以示心意的习俗来。含笑道:“哥,谢谢你陪我这一辈!我快要走了,走前真的好想吻吻你。”两人相恋至此,还一直冰清玉洁从未吻过。长风道:“你我心心相印,一堵石墙岂能阻隔?你把唇贴到墙上——”两人当即隔墙深吻,恍若无物……长风道:“妹妹,你我已是一体。你若死去,我便无法独活,你一定要为我活下去!”含笑哭道:“不,我真的不行了。我今生已无怨无悔,只求死后你能好好活着!”长风道:“好妹妹,相信我,只要你永不放弃,我便能救你出去!”

    长风用血手又挖了一夜,天明时看看缝隙已有两指宽。两人齐探,终于中指相触,不禁喜极而泣。长风忙找来一截树管,用嘴隔墙送水,始解含笑性命之忧。两人精神大振,长风笑道:“好,我一直挖下去,总有墙塌之时!”

    相柳蜉蝣因不敢伤害长风含笑,只好回宫复命。两神均对含笑心存不良,便诬告说两人原是兄妹。共工闻言,亲帅两神往凡间查看。

    共工正撞见两人喂水挖墙之惨景,感动之下命相柳挪开石墙。石墙一除,两人立刻死死相拥,惟恐再被分离。共工却又不喜,喝道:“放肆!当众如此拥抱,岂不有失风化!”相柳便抓起长风扔到一边;长风奋力再冲,相柳只轻轻一推,他便摔个四脚朝天。共工问:“你俩可是兄妹?”长风望望含笑,含笑红着脸低下头,长风便道:“是!”“兄妹岂可成亲?我不许你们在一起!”含笑忙道:“我们不是……我们是那种兄妹——”长风刚挣扎起来又冲向含笑,却被相柳又摔了一跤,愤懑之下想这些天神找遍借口无非是为了拆散两人,当即昂头打断含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就是兄妹,我们偏要在一起,你又能怎样?”共工厉声道:“不行!你俩要么同死要么永不能再见面!”长风气得跳起冲共工撞去,却被相柳按住怎么挣不脱,直憋得满面通红。含笑哭道:“你们放开他,我俩愿同死!”长风终拗不过天神,虽想拼死却怕连累含笑,转念道:“好,若我不再见她,你们就永不再纠缠我俩?”共工道:“正是。”长风冷笑道:“你们看好了!”忽地举起双手,齐齐冲眼窝挖去,一时鲜血四溅!众人惊呼声中,长风早将血淋淋的两颗眼珠冲相柳甩去!含笑看他曾经英俊的脸上忽然冒出两个血d来,不禁头皮发麻,心疼得立时昏死过去。长风任血喷流也不擦拭,缓缓道:“我从此便不能再见她,你们还有何话说?”

    共工没想到两人如此刚烈,虽是武神看惯杀戮也不忍再看,摆摆手道:“好,我不再为难你俩就是。”相柳浮游忙道:“主人,若就此罢手,天帝面前如何交代?”共工脸色一沉,怒道:“你俩就知道升官钻营!我哪能为了讨颛顼欢心就做此等黑心残忍之事!你俩还不快去照看他的伤口!”拂袖而去。

    相柳浮游讨了个没趣,看主人飞远,悻悻来看长风。长风偏不领情,一把推开他俩,硬邦邦道:“我便痛死也不要你们帮忙!”因听不见含笑声音,便摸索着找去。昏迷中的含笑面色苍白,别有一番娇嫩。两神直勾勾地望着,口水直流。相柳看看浮游,试探道:“主人既无兴趣岂不可惜!”浮游心神领会,忙道:“既然可惜,何不动手?”“只怕主人日后追究。”“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主人怎会知道?”相柳便不再犹豫,上前一把抱起含笑。含笑幽幽醒来,却见相柳一脸y笑,惊道:“你…你要做什么?”长风闻声冲过来抢含笑,却被浮游推开,不禁怒喝道:“天神岂可言而无信?!”相柳无言以对,浮游转转眼珠道:“你眼虽瞎,她却还能看到你;若不相见,须两人都瞎才成。”长风满腔悲愤拼死来抢,却因看不见目标只能啊啊狂叫乱冲乱撞。

    相柳挟着含笑跑到崖边,正欲飞身而去,眼前忽然闪出一黑衣神来,径直来夺含笑。相柳忙一曳,两股力道比拼,几乎将含笑生生撕裂。含笑惨叫一声,相柳虽心狠手辣却也知怜香惜玉,只得暂且放手。浮游赶来挥掌击去,那神只用一手相抗;相柳也来夹攻,那神只得放下含笑,怒道:“找死!”倾全力一击。相柳浮游只觉一股大力涌来,竟双双飞了出去,撞断树干后栽倒于地。两神挣扎着爬起来,面面相觑不敢乱动。那神又来抓含笑,含笑看他刚才抢自己的时候不管死活,料知又是恶神,只怕受辱,忽然喊道:“长风,你多保重,我先去了!”纵身跳崖。黑衣神一楞,忙飞身追去。

    长风寻着含笑喊声跑向崖边,却听相柳道:“可惜,此谷云烟弥漫深不见底,只怕摔死了。”浮游扔一石头下去,半晌听到一声隐约的闷响,便道:“还不算太深,未必死掉。”相柳道:“那黑衣神好狠,不知是谁?”浮游道:“他武功高强,想必大有来历。”长风冲向悬崖,两神忙一闪,他却忽然停住,自语道:“不,我还不能死!含笑也许还活着,即便她死了,我也要找到她的身体埋葬后再死不迟。”两神哈哈笑道:“瞎子还敢说这种大话!”长风怒道:“我眼瞎心却未瞎,爬也要爬下去!”

    长风凭着记忆绕行而去。他两眼初瞎还未适应,明明手摸着的空空之地,脚下却是突起的大石或深坑,不免摔得脸鼻流血;越摔越心急,越心急越摔跤。吃了半日苦头才想到该找来树枝做拐杖,但拐杖也不尽安全——障碍物总在意想不到之处,有时脑袋会撞上斜伸过来的树干;有时四面全是障碍,分不清哪里可以爬过;遇陡峭之处更是险不胜险,稍不留意就滚下山坡。如此一路磕碰,因不见日月也不知过了多少昼夜方来到谷底。好在谷底有一小溪,可以沿之前行,但溪流尽头却是一片泥地,高低不一,陷进去就很难拔出来。穿过泥地,水越来越深,最后淹没了全身。长风原以为只是个小潭,便向前游去,谁知游了许久却不见尽头,高喊含笑也无人应他,心生惧意又游了回来。那水冰凉刺骨冻得他直打哆嗦,他生火取暖后重新入水。此次改为横向穿行,到岸后沿之字路线返回,惟恐漏过一片水域。如此来回摸索,不知过了多少天,只觉两岸间越来越宽,心中也越来越沉。想来眼前必是个巨大的湖泊,不知搜遍湖底要到何年何月?有时越想越觉希望渺茫,禁不住放声痛哭;但哭完又能如何?只好咬着牙再到湖底摸索,全身冻疮虽惨不忍睹却也早已麻木。

    一日,长风无意中投石探测水深,听着咕咚声忽然楞住,明知有极重要之事却一时想不起来。苦思良久渐渐入梦,迷糊中忽然惊醒,大叫道:“我真笨,她不在湖里!”原来那日浮游曾扔石入谷,回声是闷响而无水声,那么含笑必定落在实地而非湖中。想到此不禁大喜过望,但喜后又忧:若她落湖中还有可能活命,但若撞上岩石即便不死也要伤残。

    长风匆匆绕过大湖,往前狂奔。行不多时一头撞着一物,摔了一跤。那物摸来皮毛柔软,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血腥味刺鼻而来,长风暗想必是猛兽,忙举杖打下。那物跳过一边轻轻嚎叫,长风戒备多时却不见它来袭击,心念一动,壮胆伸出手来,那物果然上前舔拭,另一物却跑来舔长风的脚根。长风大喜:竟是那对狼!长风轻拍狼背,手指前方,两狼很快便会意带他前行,从此有狼相助大大加速。中途遇上猎物,狼便让长风骑在背上,猛冲过去由其挥棒打击,捕食更快。长风与狼共捕共食,也开始茹毛饮血;又一路呼喊含笑,声音渐哑,竟学会如狼般呜呜长嚎。狼昼息夜行,半个月后长风已踏遍了谷底的每一寸土地,但含笑依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一日,两狼带着长风进了一山d,忽然嚎叫起来。长风听它们叫得异样,寻声摸去却摸到一物——柔韧软滑,正是绝世 岛的树皮!岛人一向用树皮做衣,想来必是从含笑的衣衫上撕破。长风忙四下摸索,果然d壁有新刻石痕,细细摸去却是几个字:“长风,我死有余恨!含笑绝笔。”长风大叫一声,一头栽倒……再醒来时,两狼正舔着他的脸。长风不禁嚎啕大哭,两狼知他心意,也呜呜伴嚎。不知哭了多久,长风渐渐平静,心想:“看来她坠崖时并未摔死,但为何此后又决意赴死呢?既然赴死,尸身必在附近。”长风在d内仔细摸索了数遍,终于绝望,断定她的尸身已被野兽吃掉。摸起那片树皮贴在鼻边细闻,犹有她的气息——这竟是她唯一的遗物!想为她报仇却不知天神在哪里,生既无望唯有一死。如此想着,便拍拍两狼推它们出d,两狼绕着他转不愿离去。长风死意已定,便在含笑的字旁刻上:“长风含笑共眠于此。”怀揣树皮本欲一头撞死,忽然想起上面的山d里还有一些含笑的物件,须拿来同葬才好。当即示意狼出d上山。

    半日后长风与狼已接近所居之d。蓦地两狼齐嚎,竟似不胜欣喜。长风听得d口一阵脚步声,忙喊:“谁?”对面却扑通一声,好似摔了一跤,旋即又爬起飞扑过来,哭道:“长风哥,我终于等到你了!”长风顿时泪如雨下:“含笑!”一把抱她入怀。

    两人哭笑多时,长风道:“你没死?你在这里等多久了?”“一个月。”长风忽然触到含笑鼓起的小腹,好生诧异:“你这儿怎么了?”含笑哭道:“我…我摔断腿后又被那神所辱,几次欲死,又担心你两眼尽瞎,只想再回来看看!”长风惊道:“你腿断了?这么多天真苦了你!”“不,你看不见还要寻我,岂不更苦!”“但…但才一个月,怎么就这么大了?”含笑狠命捶着肚哭道:“谁知这孽种竟长得这么快!我真想杀了他!”长风忙护住道:“好妹妹,此事非你本意也非你力所能及;既然是你的血r,我就好喜欢!”

    当晚两人依照绝世岛的习俗正式成亲。长风道:“好妹妹,我没什么可送的,再给你画幅画吧。”含笑满面欣喜,想趴下却不能,只好侧身躺下道:“好。”长风呕心沥血在d壁上画了半夜方成,笑道:“这是我今生最好之画,可惜我再也看不到它。”含笑看着画,摸着肚子哭道:“你画的不是我,我现在又瘸又难看。”长风道:“不,在我心中你永远是绝世岛的模样。我明日就把它刻下来,永远保留。”

    两人此后又过上平静的日子。长风常背着含笑出猎,虽一瞎一瘸,但互为眼腿便无欠缺;有时也与两狼同猎。冬去春来冰雪消融,两人的吸风饮露之功也渐有长进。一日正午,两人练完功后相拥而坐,沐浴于煦暖的阳光中。四周一片宁静,谷中偶有冰挂溶断坠落,清脆的劈啪声回响不绝。含笑望着天空缓缓飘动的云儿,轻道:“长风哥,你看这一片象不象小海龟?”长风粗着嗓子道:“不,它是再明显不过的八脚鱼!”正是火把爷爷的声音。含笑直笑得流泪。长风拂着她的秀发道:“我俩如此艰苦,你还能这样快乐真是难得!”含笑道:“我快乐只因有你在身边。”长风道:“原来这世间有冬天也有春天,但冬天后的春天更好。”含笑道:“咱们明天就把一日香的种子种些吧。”

    再说相柳浮游因被黑衣神击败而怀恨在心,但既不知对方是谁更无力报复,商议多日便写了封匿名信,投到崇伯鲧府上。鲧见信大怒,但因不知黑衣神底细,一向卤莽的他竟也想到了用计。当下让仆从四下扬言定要揪出此神,严惩不怠。

    一日,长风与狼出门打猎,含笑独自在家静养。天快黑时,d外传来一阵响声,含笑喜道:“哥,你回来了?”迎到d口,却见黑衣神忽然出现,不由怒道:“你又来做甚?”黑衣神道:“我的儿子一个月内便可出世。若有天神来问,只要你能守口如瓶,我必有厚报。”含笑道:“谁稀罕你的厚报!我只想与我哥在一起!”黑衣神掏出一粒蓝荧荧的药丸,劝道:“此乃天宫的成神药,你若服下即可成神。”含笑冷笑道:“我才不做什么狗p天神!我与我哥虽不能同生却誓要共死。”黑衣神不由怒道:“不识时务的贱人!我偏不让你俩遂了心愿,我偏要你长生不死!快给我服下!”含笑一把打落成神药,怒道:“滚开!”黑衣神猛地扯住含笑头发,仰起她头用力将药往嘴里塞,含笑趁机反咬了他一口。黑衣神一记重重的耳光扇下,含笑晕头转向一阵懵懂,药终被塞下,黑衣神仰天冷笑:“哈哈,谁能抗得了我!你再倔还不是吞了下去!我不杀你却能让你比死更惨!那小子死后,你生不得死不得,便是永远的痛苦!”含笑气得浑身发抖,厉声道:“你…你!我若成神,就先到天帝处告你持强凌弱为非作歹!”黑衣神一楞,没想到竟有此祸,眉头一皱,狠狠道:“你敢如此相,难道我便不能毁了此儿?从此再无证据!”抬脚便踢,含笑躲闪不及,小腹几被踢爆,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昏倒。

    长风恰好回家,远远看见此景,忙拼命冲来。黑衣神道:“来的好!索性连你也一并了结!”正要下手,忽听得有神大喝:“住手!”回头一看,却是崇伯鲧,不禁神色大变,再也顾不上长风,抢先冲鲧一击。鲧一闪身,那神又喷出一道烟雾,待烟雾散尽已踪影全无。鲧气得大骂:“无耻小贼!”却无可奈何。

    长风看血已浸透含笑下身衣衫,忙跪倒大呼“妹妹!妹妹!”含笑醒来,忍着剧痛挣扎道:“快,快救孩子出来!”长风又惊又惧,手忙脚乱折腾多时,终于扯出孩子:但见他红眼长耳,全身半黑半白甚是奇特。鲧道:“此儿就由我带回天宫喂养吧,我定要查出其父为你们报仇!我以前故意扬言便是要诱他现身,却没料到他竟狠到要杀死亲儿的地步!”

    含笑哭道:“我已被他灌下成神药,我俩誓要生死与共,大神能否成全?”鲧惊道:“成神药珍贵无比,连我也没有,自创世以来还从未听说如此宝药被强迫服下过。”含笑道:“难道就没别的办法?”鲧沉思半晌道:“只有一法——便是让你退神为人。”长风忙道:“不可!”含笑道:“哥,难道你忍心让我受那永远之痛?”长风无言。鲧又道:“此地偏北不远就是当年圣母女娲拈土造人之池,因多年废弃已被火山熔岩吞没。你俩若能到那里跳入池中重新融造,使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从此血r相连再无你我之分,一人若死另一人必同死;但融造时你俩绝不可分离且只能融一次,若出差错便有性命之忧,任何神也无法挽救!”两人大喜,一齐拜倒:“多谢天神!”

    鲧抱着婴儿飞回天宫。几日后含笑身子复原,两人惜别双狼前往造人池。沿途乃尧之属民,大多善良好客,看他俩又瘸又瞎,同情之下多有施舍。一路虽艰辛无比,但因两人相伴便笑语不断。

    七天后两人来到火山脚下,远远便听得隆隆的雷鸣声,脚底之地也不时震动,空气灼热无比。长风背着含笑行至半山,两脚已烫得全是血泡,含笑数次心疼道:“让我下来走。”长风总是不许。含笑拗不过他,正好望见附近一只小爬物竟然三足而立,腾出一脚来避热,不时轮换甚是有趣,便笑着告诉长风,最后道:“咱俩也是四只脚,该学它那样换换。”长风咬着牙忍烫,却笑道:“不对,我跟它不一样。”“为什么?”“我这是占最后的便宜,因为无论有多少血泡也疼不了多久了,重新融造后就是新人一个!”

    两人终于来到山顶的造人池前,只见池中岩浆滚动蒸汽刺鼻,忽听一声巨响,竟有数十块通红的巨石伴着一股黑烟冲天而起。含笑吓得失声尖叫,半晌才胆战心惊地下了地。两人并排立于池边,长风问:“准备好了吗?”“好了。”两人双手紧握,齐身纵下。

    岩浆立刻便没至胸前,含笑顿觉全身剧痛皮肤爆烈,却听长风道:“不融化就不能再造,快将全身浸入!”含笑哭道:“痛痛痛!”哪里敢浸!长风道:“妹妹,成败在此一举!忍得片时痛便可终身解脱。”含笑一咬牙,两人齐没浆中。片刻便有一股热流从长风手处传了过来,含笑强忍多时,几乎昏死过去,忙露头道:“我不行了!”长风探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