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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庄姑姑端着碗羊r炖当归进来,这可是大补气血的。莲成自产育后一直自己哺育,是以日日都需要进补。幸而都补到了奶水上,做母亲的倒没见胖。

    莲成将女儿的被包抱起,小掩月正甜甜的酣睡着。深吸了口女儿身上的奶香味,莲成绽开笑颜。这孩子一旦不如意,哭、嚎、发脾气、蹬着腿耍赖,什么都会使出来,一定要如她的意才会消停。跟她老子一样霸道。

    莲成把孩子带在身边,床前置了个摇篮。每天夜里起来给掩月喂奶、换n布,有时候,还要陪她玩一会。掩月是个能吃能睡,也很能闹的宝宝,哭闹起来,非得她娘轻轻摇着、哄着方能好。一看到她红扑扑的小脸蛋,莲成初为人母的心便格外柔软。

    一会儿,掩月醒过来,尚未开眠的模样,莲成抚了抚她的小脸,她不耐的小手乱挥。莲成伸食指在她掌心轻轻挠挠,她便张开手握住。一双酷似母亲的大眼睛,乌溜溜的,直把莲成盯着。

    “真好玩儿,姑姑。”

    庄姑姑笑道:“好玩的日子还在后头呢。等她会爬、会叫人,你还不知多乐呵。”

    掩月独自玩了会,忽然瘪瘪嘴,开嚎。莲成知道她是饿了,忙解了衣襟,掩月还兀自哭了两声,然后就吸吮起来。随着小家伙的不住吸吮,一股热流从体内涌出,莲成满心感动的看着掩月。她却闭了双眼,伸出小手捧着母亲的茹房,吸的咂咂有声的。

    眼前人影一闪,莲成一愣,抱着女儿转了方向,背对着来人。

    应帝也没想到转过屏风会看到这样一幕,当下饶有兴致的偏坐到莲成对面去看。坐了一会,伸手将掩月捧着的小手拨开。掩月又马上放了回去,继续捧着。莲成双手抱着女儿,无奈用眼去瞪他。应帝却玩上了瘾,又给小家伙拨开。如是再三,小家伙怒了,睁开眼睛,把他看着,一脸的严肃。

    “哈哈!”

    莲成快气疯了,喂孩子他也要捣乱。

    “你怎么又出来了?”

    应帝把眼一瞪,“你不愿意回宫去,我只好时时出来啊。她还要吃多久啊?让人抱出去找奶娘喂。”说着就伸手来抢人。

    莲成不放手,“很快、很快。她只吃我的奶水。”

    “还不是叫你给惯的。”应帝索性坐到床上,把母女俩一并揽到怀里。没人再打搅,掩月又闭上眼睛,小嘴不住的动着。只是应帝坐着,却兀自不老实,先是将莲成的衣襟拉得更开,又凑到她颈间亲吻。连莲成把掩月放到摇篮里,他也跟着纠缠。

    莲成把掩月放好,倏地一拐撞上应帝的胸,趁机脱身出来,掩好衣襟,虎着一张俏脸。往日里也来,但都没有这般孟浪过。甚是规矩,只略呆呆,就老老实实的回宫了。

    “来人,把小公主抱出去。”应帝揉揉胸口,仍旧圈住莲成。

    小笔进来,连着摇篮一起给推了出去。

    “她晚上还要再吃一次的。”莲成挣开,想把女儿追回来,意外的应帝很轻易便放开了她。转身一看,他已在宽衣解带了。

    “你做什么?”

    “脱衣服睡觉。”

    “你要睡在这里?”莲成瞠目结舌的,此处是徐家当年的一处旧宅院,因靠近皇城,一向被下衙晚了的广平王当做夜间歇息之处。年前被应帝还了回来,莲成一直住在这里。

    “是啊,四更前就得走。所以,莲成,我们时间不多,别耽搁了。”应帝边说着,边伸手抱她。

    莲成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我刚生了孩子。”

    应帝手上不停,嘴里应着:“林寻梡说两个月就可以了,今儿刚好六十天。”

    莲成羞恼:“你又去问他、又去问他。”先前怀着掩月的时候,他就去问过孕妇怎生行房。现在又去问,她以后没脸见人了。

    “朕忍了这么久,还不都是为了你。再忍就要爆了。你不是在练那套瘦身减腰腹的动作,隔着衣服目测恢复不错,不过,朕还得再实地看看。”说话间,应帝已经将莲成从衣服里剥了出来。方才掩月吃奶时,他就快忍不住了。

    “显见的你的努力没有白费。”说的好像自己都是为了他似的,她只是见不得产后身体走形成那样。

    这一晚,莲成狠狠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小别胜新婚,几番云雨后终于餍足的应帝手抚着莲成的胸。这里变大了些,甚好!

    “哇!”掩月的哭声从旁边的房间传出,莲成的身体立刻有了反应。她想起身却被应帝死死压住。看他用手蘸了自己茹房冒出的白色r汁,一脸说不出的古怪。

    莲成使劲去推他,“让我起来,我要去看掩月。”

    “我在这里,你就只准想着我。”应帝霸道的说。

    “李图,放手,不然我要生气了。”

    “不放。”应帝心里满不是个滋味,以前把那个老哑巴看得贼重,现在又只顾着女儿,他排老几啊。

    莲成恶向胆边生,抓起身后的枕头,没头没脑的往应帝身上砸去,“放手、放手、放手”

    应帝不提防莲成真的动手,眼睛被枕头砸中,顾不得去揉,闭着眼把莲成压住。看莲成还不住挣扎,妥协的说:“没哭了,真的,你听。肯定奶娘在喂。听说中途打断孩子吃奶不好。”

    莲成竖起耳朵听,好像是没有哭声了。狐疑的说:“有这个说法?”

    “有,不信你去问。”应帝肯定的说,“我好歹比你有经验些。”

    一听这话,莲成嗤笑出声,说的好像当初那个手足无措抱着新生儿浑身僵直的不是他似的。

    “睡了,睡了,你听,到打三更了。我就快没得睡了,你乖一点。等我走了你再去看掩月。”

    (这会莲成应当是二十一二的年纪,在目前情节的四五年之后。)

    李霄落水

    端午正日,新后率后宫众人在临水照花楼观赏龙舟;应帝则与群臣烟波致爽斋联诗唱和。不时的有佳句传出来,由宫中的乐坊伎人谱曲演唱。

    端午的天气已很是炎热,莲成着了一件浅色湖纱宫裙,头戴一支三凤金步摇,简单大方。扫了桌上的各式果露、冰水一眼,雪梨浆、椰子酒、木瓜汁、酸梅汤、莲子百合汤、r糖真雪、绿豆水,一律用琉璃玉碗盛着,看得她大为心动。这些都是林寻梡列出不许她用的,在栖梧宫中看都别想看到。侧旁的阿螺正用银汤匙喝着酸梅汤,一脸惬意。

    庄姑姑看了好笑,将一碗莲子百合汤挪近来,“这是才摘的新鲜莲子,甚是鲜甜。娘娘可以略用一些。”

    阿螺转过头来,“是啊,莲成,喝一点解暑,一会好看龙舟。”阿螺进宫后,应帝许她可以在月蟾宫中保留南越习俗,帝后待她都甚是客气。因此还保有几分做公主时的随性。

    湖边的执锣太监敲响了锣鼓,岸边的红旗随之挥舞,太y池上的龙舟、彩舟、虎头船、飞鱼船便开始变换队形。先是结成一圈首尾相随的大圆阵,随着岸上的红旗再一挥舞,大圆阵一分为二,旋出东西两个小圆阵……色色变化,看得人眼花缭乱。这是赛龙舟前的开场表演。

    新后头挽高髻、上戴九龙四凤十二花枝的金镶宝石珠冠,身着一件绣五彩翟纹的大袖缎袍,面容端肃、仪态高华,坐于正中绣着龙凤椅搭的紫檀御床上。眼见莲成与阿螺指点着殿外的表演,发出轻笑声。心道:这两人倒是相与的好。右侧德妃的位子空着,她已近产期。一应的接生嬷嬷、教养嬷嬷都已备齐,只待孩子呱呱坠地。这是新后第一次经历宫妃产育,也是诸事费心,样样过问。

    龙舟的阵形又有变化,一字排开,挤满水面。这便是要开始赛龙舟了。一时烟波致爽斋、临水照花楼上千只眼睛都盯着水面。

    锣鼓声起,千舟竟发,万浆起划。一堆看热闹的宫人,声嘶力竭着为龙舟加油。后妃等也都翘首前望。

    新后忙招呼宫人好生看好小主子们。

    李霄兄妹几个,除了李宏随毓王去了边境,李奕成年了在烟波致爽斋随驾。几个小的倒都在汉白玉石栏扶着看龙舟,额上是用雄黄酒画的虎字驱毒镇邪。

    李霄、李夏末都踮着脚尖在石栏边看, 第一支船队冲过标的时候,掌声锣鼓雷动,他们也开心的拍手。皇后便招手叫了夏末过来,揽在怀里。

    “怎么母后前些日子都没怎么见到末儿?”皇后几乎是日日到德妃处去问候。

    夏末嘟嘟嘴,“母后来了,儿臣原该出来拜见。只是前些日子惹恼了母妃,罚末儿不许出屋子呢。”夏末四岁了,口齿伶俐的紧。

    皇后笑道:“什么事惹着你母妃了?”

    夏末坐在皇后膝上,不出声。皇后笑笑,也不再问。倒是转头看见李霄对着莲成扮鬼脸,呵斥了一声:“霄儿,又跟莲母妃胡闹。”

    李霄怏怏的走过来,靠在皇后腿上。倒是夏末瞅了瞅莲成,“莲母妃,末儿记得。”

    莲成留意到阿螺看着孩子的眼神很是柔软。

    烟波致爽斋中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君臣联诗唱和也不过应个过节的景而已。后宫新后初立,群臣的心此刻倒多在与北戎边界上的各自列兵上。双方时有小的摩擦,但却没有爆发大的战事。皇帝这回不单派去了毓王,还有一个皇子。不能不让人对战事多上几分心。兼且储位未明,皇帝将三皇子送到军营里去,难说没有让他借机立下军功之意,况且还有毓王护航。只是这三皇子李宏的出身比起新后的李霄,还有现今立在皇帝身后的李奕未免低了一些。还真是圣意难测。

    应帝着人赏了进入三甲的船队,让群臣依赛事再赋一首,诗词不限。

    果然还是柳苏白——本朝的文坛泰斗最先得了:石溪久住思端午,馆驿楼前看发机。鼙鼓动时雷隐隐,兽头凌处雪微微。冲波突出人齐譀,跃浪争先鸟退飞。向道是龙刚不信,果然夺得锦标归。

    应帝览罢,看向柳苏白,“卿真是捷才!一炷香不到功夫,就得了。难得切景入题、典丽工整。”

    一时丞相樊应光也得了一首:看龙舟、看龙舟。两堤未斗水悠悠。一片笙歌催闹晚,忽然鼓棹起中流。棹如飞、棹如飞。水中万鼓起潜螭。最是玉莲堂上好,跃来夺锦看吴儿。

    方才头名冲过标线的正是吴越选送的船队,亦是切题。

    “卿家劳心案牍之余,学问亦未放下,甚好。”

    一时群臣都已罢笔,应帝令捡出佳作,传予乐坊谱曲演唱。

    散了之后,应帝独留了柳苏白至随乾元殿。因这柳苏白实乃当世的诗书画大家。应帝叫他来品评画作的。于柳白苏而言,这倒也是常事。应帝此人,实乃上马能击狂胡,下马能草军书之人,诗词画作亦有佳作。君臣之间,倒有几分评诗论画的交情。

    柳苏白拿着看了半日,心头拿不准是何人所绘。应帝的笔法他是熟知的,这幅画有应帝的画风,却不是应帝所为。

    “卿家不必多虑,平素评朕的画也不见你这般犹豫,照实讲来就是。”

    画中绘有一枝梅花与一丛翠竹,从一角斜出,垂曳于清溪之上。

    柳苏白斟酌着说:“此画构图疏秀有致,梅枝盘折曲伸。只是笔力尚嫌不足而已。画画的这位贵人,想来是名女子,且习画的年月不长。”

    “仅有三年,如此成绩还过得去?”

    柳苏白颔首:“十分难得了。”三年能有此成就,确实不错了。

    应帝一脸与有荣焉,又让柳白苏提了需要改进之处。待他告辞退下,莲成从内室走出。

    “已问过当世名家,许朕的束脩,朕今日可是要收的了。”应帝拉她在腿上坐下,在她耳边轻声说:“今晚要用朕说的那个姿势。”热气喷到莲成脖颈,她微微侧头避开,“人家知道是天子门生,又是后宫之人,怎么都要口下留情的。”莲成坐了一会,小声的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去阿螺那里了?”

    应帝大奇:“为什么?”他去月蟾宫的次数本就不多,小狐狸吃醋也不该吃到她头上才是。

    “既然无望,不如干脆不要给她希望。也不要再给她用那个麝香了。”

    应帝哼了一声,还以为她开窍了呢。

    莲成推他的肩:“你答不答应嘛?”

    “好,不去月蟾宫就是。莲成,这是你第二次同朕提要求,还是与你自己毫不相干的。”应帝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束脩,莲成闭上眼,她都没有求着他教她。反而是这个人一味的像填鸭子一样,着她学这样,那样。

    “听说霄儿对你甚是不敬,可有此事?”

    莲成喘匀了气,方才出声:“小孩子罢了,又得宠,自然藏不住心思。过些年,想必就不会外露了。”李霄此刻正是倒懂不懂的时候,往上面哥哥姐姐自然知道对父皇最宠爱的妃子该怎样,不会过分亲热,但表面的尊重是有的。往下面,李夏末怕是还弄不明白那么多事。

    莲成头回喝了李霄端的茶水拉肚子时,倒是很想整整这个死小孩。后来想想,只是泻药已经很客气了。自此,再不敢喝外面的水。

    “朕让他提前上学堂去。”

    不足六岁的李霄便由此开始了上学堂的日子。皇子从入学的第一天起,就要在寅时末(5点),到尚书房去温书,等师傅上课。除了晚膳,都在学堂里用。午休也就是在尚书房的几个偏殿里歇一下。

    李霄被宫女打理好的时候,还是一副迷迷糊糊睡不醒的样子。皇后看了甚是心疼,也无有法子。看儿子在跟前站着也照睡,只好让宫女拿毛巾给他醒神。

    “霄儿,以后你就可以和皇兄一样读书习武了,高不高兴?跟着师傅学好了本事回来,让母后也佩服佩服。”

    李霄捂了毛巾醒过神来,闻言点点头,就着牛r吃了奶糕,拍拍胸脯:“母后,等我学了本事保护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

    皇后眼眶一红,蹲下来把儿子抱在怀里,“霄儿,我的好儿子。”

    海口是夸下了,谁料到端端正正的在第一排坐了一会,他就坐不住了,扭来扭去的。旁边的小伴读范阳偷偷用手肘撞撞他,提醒他太傅已经注意到他了。

    后排的李景、李奕看了都好笑。李奕已经成年,所以他每日的功课不过是来与太傅探讨些问题,时间不长,然后还要去跟着学做事。李宏没出远门前也是如此。规规矩矩上课的原本只有李景与他的伴读。想不到今儿又添了两个。他们从前都是七岁才上的学堂,想不到小弟六岁不到就来了。难道真是要好好培养他不成。

    第一天范阳就替李霄挨了十板子。他看看发红的手心,这皇子伴读可真不是好差事啊。他上课走神我挨师傅的打。难怪娘舍不得。爹还是很欢喜他进宫陪皇后姑姑的儿子读书。

    下了学,李霄走在前头,怪不好意思的。他想了想,坐在路旁的石凳上去,支使替他拿着小包包的太监去倒水。一会儿又让另一个小太监去把旁边叫唤的狗抱过来。眼瞅旁边没人了,他一把攥着范阳就跑。

    “殿下,做什么?”

    “我带你去划船,藏在太y池边上的。”李霄端午那日看了赛龙舟,甚是喜欢。寻思着自己也要划,只是苦无机会。方才在路上,他想着要带这个表兄伴读去乐乐,一下子想起从前跟着皇叔在太y池边上坐过回小船。那是毓王没出宫建府时藏在那里的,无事时或是烦闷时独个儿划出去吹风、散心。有一次带着李霄路过,想起这件事,便带他去划了回船。那船幸好这么些年有工匠保养着,还能用。

    李霄带着范阳到了藏小船的地方,看系船的绳子在,高兴的说:“还在。”既然是藏船的地方,自然十分僻静。居然让两个小p孩顺顺当当的找到了目的地。

    范阳迟疑的说:“殿下,我们偷跑出来,不会有事吧?”

    李霄摇头:“不会,大不了让母后说一顿。来,帮忙。”李霄想把船拉出来,一个人拉不动。

    范阳是家中幼子,自小也常进宫来玩。与李霄尤其能玩在一处。当下也捋起袖子来帮手。他有八岁了,力气自然要大一些。

    眼见船被拉了出来,两人都很高兴。谁晓得身后伸来一双手,在他们背上一推,他俩就一头栽了下去。范阳栽下水的瞬间,扭头看到了来人的右手上戴了只玳瑁手镯。

    范阳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水,慢慢头上脚下正立过来,浮出水面却没看到李霄,心头一紧,大声呼救:“来人啊,七皇子落水了。”一面深吸口气,又潜下水去。李霄要是出事,他们全家都完了,爷爷一定会拿军刀砍了他。皇后姑姑的儿子,就是他们整个家族的希望。

    范阳从水里冒出来几次都没找到李霄,急得都快哭了。幸好他的呼救引来了看守太y池的宫人,有人跳下水去,有人划了小船找人。总算是把吃了一肚子水的李霄捞了上来。却已经口眼闭合,昏过去了。

    “七皇子昏死过去了,怎么办?”七皇子在太y池出了事,追究下来,谁也难逃一死,众人立刻慌了。

    有个太监稍微镇定些,跪在李霄身侧,用手去按压他的肚子。数十下后,他总算张口吐了一大口水,人也缓了过来。

    范阳这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被水面上的风一吹,禁不住大了个寒战。

    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霄儿!”是皇后收到消息急急忙忙赶了过来。眼见李霄浑身湿淋淋的靠在一个太监身上,她抢上前来,一把抱在怀里。

    整个人镇静下来后,皇后沉声吩咐把所有在场的人通通带回坤泰宫问话。然后抱着李霄上了随后赶来的凤撵。

    本文所有诗词均为唐宋名家大作,都不是原创,我懒,就不一一列出来处了。

    玳瑁手镯

    给两个孩子换下湿衣,灌了姜汤,看过太医之后,皇后让身边的女官出去发落失职的两个小太监并看守太y池的宫人,除开那个给李霄挤压出腹中积水的。

    “姑姑!”看到皇后进来,窝在被子里的范阳唤了一声。

    皇后坐到他的床边,“阳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兄长会特意选了这个小儿子进宫,除开他与李霄年纪相仿,这小子的机灵也是个重要原因。

    范阳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凑到皇后的耳边:“姑姑,我看到那个人带着只玳瑁手镯。”

    “玳瑁手镯?”皇后轻轻重复,“你可看清了?”

    范阳肯定的点头,“二嫂有一副,我见过的。”

    “不要再告诉任何人。”皇后叮嘱了一句,然后起身离去。

    玳瑁是南越那边的特产,阿螺爱戴,也送了一副给莲成。可往年南越上贡,得的妃嫔也是有的。

    无人之处,皇后用臂抱了一下自己,方才收到消息,她整个人都被吓住了,霄儿可不能有事。那是她的儿子,她唯一的儿子。

    “皇上驾到!”应帝下朝后,一直在乾元殿与众臣议事,听到消息,也即刻赶了过来。

    “霄儿无事吧?”一把扶起门侧的皇后,他急步走到床边。

    李霄呼啦一下从被窝里跳出来,挂到父皇脖子上。看他如此精神,应帝的心也放下来。伸手在他p股上用劲一拍,“你个淘气孩子,吓到父皇和你母后了。”

    李霄在他怀里扭动,“儿臣是让坏人推下水的,父皇还打人家。”

    应帝扫了皇后一眼,把李霄仍放回被窝,嘱咐宫人好生看着。转身去了皇后寝殿,皇后叮嘱了李霄好好休息,急忙跟上。

    “查到什么?”

    皇后跟进来,看到应帝坐在椅子上,一时有些恍惚,有许久没在这间寝殿见到他了,来了也很少留宿。

    “阳儿告诉臣妾,他看到那人手上戴着玳瑁手镯。”

    玳瑁手镯?应帝也沉吟了一下,“彻查此事。”

    “臣妾遵旨,只是如何着手,请皇上示下。”

    “你莫管此事,朕自有主张。”

    女官在外轻声请示:“皇上、娘娘,各宫的娘娘都来探望七皇子来了。”

    皇后一哂,都赶得巧,正好皇帝在她们就来了。怕是一个个还都花枝招展的。

    应帝挥挥手,“阳儿需要休养,告诉她们,她们的心意朕与皇后领了。叫她们都回去。”顿了一下,“朕也回去了,事情还没有议完。”

    皇后在他身后张了张嘴,最后只温婉道出一声:“臣妾恭送皇上。”

    晚间皇帝到了栖梧宫,将事情讲给莲成听。

    “玳瑁手镯?这宫里有的人应该不少。常戴出来的,怕只有阿螺同我了。”

    应帝睨她一眼,“那你说是谁?”

    莲成扳扳手指,“反正不能是阿螺。”是不能,不是不会。谁都有嫌疑,可能是有这付手镯的人,也可能是有心人故意陷害。总不能让大家把玳瑁的手镯都拿出来,让范阳一个个去认。他匆促之间,能看清是玳瑁已经不错了哪还认得出花色。再说,也不是说有一样的手镯就一定是那个黑手。

    “难道还能是你?”应帝没好气的说。

    “说不定人家真冲我来的呢,谁让七皇子讨厌我呢。”

    “那为了洗清嫌疑,莲成替朕把真的黑手找出来吧。”应帝用手掌比量着她的腰身,两只手差不多能合到一起了。

    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莲成说:“不能是南边来的人,那自然是北边来的人干的。”

    应帝刮刮她的鼻子,“真是朕的小狐狸。”尾音消在了合在一处的唇边。

    三日后,宫中清查出一批北戎派来的j细,并且查明推七皇子下水的正是其中一人,意图嫁祸南越来的昭仪,挑起炎夏与南越的纷争,好坐收渔利。

    应帝令礼部召了北戎常驻炎夏的使臣来责问,责令其立即离京滚回北戎去。同时诏令驻守边关的裴远兴问罪之师。

    “皇上,月蟾宫的昭仪上了谢恩的折子。”萧泉捧着一封折子上来。应帝的处理明面上算是还了阿螺一个清白,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谢恩。只是除却重大典礼,再无见驾的机会。于是正式上了谢恩折。

    “搁着吧。”既然小狐狸不乐意他去月蟾宫,那他不去就是。其实,他十日里有六七日宿在栖梧宫,偶尔政事繁忙独宿在乾元殿,十五的时候到坤泰殿去打个转,遇上小狐狸不方便的时候才在各宫转转。

    这几年,要不是跟莲成在一处,他一定不知道又蹦出多少皇子皇女来了。

    “萧泉,德妃那里情况怎么样了?”

    “预产期在七夕左右,一切事宜都预备下了。皇后也时时关照,皇上您就放心吧。”

    “厄,朕还是去瞧瞧好了。说起来,这几个月冷德妃也冷得有些过了。”

    德妃正在歇午觉,宋美人跟夏末在外室玩翻花。听到皇帝来了,她忙要把手从线里抽出来,不料越急越出乱子,和夏末一起,手指被线缠住了。

    应帝看她们姨甥俩的手绞在一起,扑哧一声笑出来,让她们起来解开。

    “皇上恕罪。”宋美人告了声罪,要叫宫女来给她们解开。

    “朕来吧。”应帝大手一伸,先把夏末的手解救出来,然后又去解宋美人的。自然要碰触到她们的手指。

    宋美人的脸上升起一团晕红,“谢、谢皇上!”

    “你们再翻给朕看看。”

    宋美人没想到他对这个有兴致,便招呼夏末重新翻给他看。

    正在翻着,德妃醒了,听说皇帝来了,便撑着腰出来。

    应帝让宋美人过去扶着她姐姐,自己抱了夏末在腿上,问起德妃觉得怎么样。

    “臣妾就是胸闷,晚上睡着腿又抽筋,妹妹会起来替臣妾揉腿。”

    “辛苦你了。”

    “臣妾该当的。”德妃说完,又转首看着夏末,“末儿,你不说会背诗了么,还说要背给父皇听的。”

    夏末一拍手,“对,儿臣刚看到父皇,光顾着欢喜了。”然后又拍拍脑袋,便一首诗一首诗的背了起来。虽然都是些简单的,但一气儿不歇的背了十多首。在她这个年纪,也属不易。

    应帝果然很喜欢,很给面子的坐到了华灯初上,又在这里用了晚膳,由宋美人陪着。

    夏末看看钟漏,“父皇,末儿去跟弟弟说说话,你不要走哦。”

    脉案上的确说是个男胎,这个孩子于应帝来说,可有可无。对德妃自然是意义重大。应帝瞥了一眼给他斟酒的宋美人,轻轻一哂,这宋美人进宫时是何等的天真可爱,如今也变了。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朕有点晕了,要回去歇会再批折子,你告诉末儿一声。”

    “皇上、皇上……”宋美人在他身后唤了两声,恼恨的将酒盏放下。

    德妃撩了帘子出来,“走了?”

    “嗯。”宋美人沮丧的低下头。

    德妃拍拍她的手臂,“罢了,姐姐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他是不会让宋家的风头一下子过盛的。”

    能一样么,一样的话李奕做什么和她们愈加疏离。她没有姐姐那么大志气,她只是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七皇子那里你去了么?”

    见姐姐问,宋美人忙点头,“后来去皇后让我进去了。七皇子活蹦乱跳的,只是身边的人大都换了,用了些生面孔。”

    “皇后说什么了嘛?”

    “尽是些台面上的话,还问了姐姐这几日的情况。”

    “例行公事罢了。我生的时候还是要有自己的人在才好,你到时就陪在我身边。咱们宋家有了自己的皇子,有些东西才好争。”

    “好的。”

    姐妹俩商议定了,宋美人便服侍姐姐睡下了。

    皇后自李霄落水,便将他身边的人全部换掉了,暗中还安排有懂武的太监相随。这次的事件,分明是有内鬼,不然两个小娃儿怎么就能顺顺当当的到了水边。要说那人是临时起意把人推下去的,她却是不信的。至于对外公布的查实结果,她更是一百个不信。不过也知道,这事就算把宫里翻个底朝天,怕也是找不出人来。霄儿的位置太显眼,就算是没有立储,但身为众皇子中唯一的中宫之子,再加上范家在军中朝中的威望,若是应帝有个意外,亲贵们议立的新君必定是他。想他让路的人太多了。可以说后宫人人都有嫌疑。

    皇帝也说了,让她多加派人手,便是万一也不能发生。皇帝让霄儿提前去学堂,她自然也想过缘由,虽然不能确凿的往立储方面去想,但确是给了朝野一个信号。他很重视这个小儿子的教育。

    随着李霄开始读书习武,最先就是教导皇子武技的顾师傅有好的反馈,说七皇子根骨好,悟性好,是练武的好材料。众人奉承是应帝遗传的好,那怎么不见顾师傅一样的夸奖另几个皇子。这位顾师傅可是应帝当年的授业恩师,出了名的公正。

    皇帝还有别的儿子,眼看又有一个马上要出世了,她范瑶可只得这一个命根子。

    死生有命

    云想衣大概是宫里最幸福的宫女了,每个月初五还能到总管太监萧泉那里领腰牌回家探亲。只是这一次回来,她却有些躲着莲成。

    这丫头怎么这么古怪?

    “想衣,你是不是出去遇上什么人了?”

    “没有哇。”

    “那怎么古里古怪的,就是遇上什么人也没关系。你比我还大一岁,今年都十八了。如果真对什么人对了心思,不妨讲出来。我一定让云叔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莲成一直就认为想衣对毓王那就是小女孩的迷恋。何况想衣还说,她就是在毓王和程帮主道别的那一瞬动的心。觉得毓王真是个好男人,一点不以权势压人。厄,这两兄弟的性格怎么这么天差地别的。

    “真的没遇到什么人,你别多心。”

    莲成皱眉,总不能这么倒霉,又是一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吧,也就不再追问。转身出门,到月蟾宫去蹭水果吃。林寻梡那家伙,居然嫌她水果吃多了,给应帝说那也是凉性的,要少吃。然后栖梧宫中水果就绝迹了。旁的不能出去吃,水果倒是不妨事。莲成想不出水果现切开能动什么手脚。而且月蟾宫

    阿螺见她来了就用银叉子叉着水果不停嘴的吃,一边陪她吃一边好笑的让人多切些出来。身后庄姑姑忙给她递眼色,示意不用了。

    莲成察觉到庄姑姑的小动作,撅撅嘴。

    “这就好了,我都没告你状呐。”

    “怎么了?”阿螺好奇的问。

    “太医说我体质虚寒,不能多吃凉性的东西。”

    阿螺作势把盘子一收,“那我可也不敢给你吃了,省得吃出个什么好歹皇上赖我。我现在可是惊弓之鸟。”脸上却止不住的笑,难怪端午节庄姑姑也看着她。

    “不说是北戎的j细干的么?”莲成拿着叉子恨恨的戳向最后一篇菠萝。

    阿螺笑得有些勉强,“谁知道皇后娘娘心中怎么想。”

    “只要你娘家不出乱子,就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阿螺点点头,她反正也就是父王送来的一件礼物。在家时既受了南越子民供养,说不得要在这宫中耗尽青春。应帝已一月未来过,其实,这没关系的。有没有圣眷都是一样的。阿螺想到这里,眼神微微的往外瞥了一眼。这院中尽是随她而来的南越侍卫。

    莲成看她心绪不好,略坐了坐便告辞了。阿螺便送了她出来。跨出院门时,莲成理了一下鬓发,略略驻足。

    “走吧,娘娘,再晚些就该用晚膳了。”

    “唉。”

    今晚应帝却没有过来,因为德妃临产了。原本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但不知怎的胎动的厉害,竟是要提前产子。皇后在德妃宫中坐镇,谁知德妃虽然是二胎,但还是不好生。只好令人去报了应帝知晓。如果是废后,此时必定不会去通知应帝,因为她知道应帝最不乐意的便是侯在产房外。除了莲成出世那回,从废后自己生李晏,到后来任何一个皇子皇女出世,应帝都不曾等在产房外过。都是太监不住的两边跑报信。

    “真是没经历过,朕去看看,让人去栖梧宫说一声。朕就不过去了。”

    萧泉应了一声。

    德妃的儿子是在子时交丑时生出来的,算是六月初六的生辰。虽然是早产,但个子却不算小,足有六斤半。

    八皇子出世的消息立刻就在各宫传遍了,反应不一。

    到孩子洗三的时候,莲成也依礼送了礼物去。还特意凑近看了一下新生儿,还没褪去初生的红色。本来舒服的泡在水里,却在开始洗的时候‘哇’的大哭出声。

    “大吉大利,皇子响盆了。”太监唱到。

    莲成不禁想要是他这会嘘嘘了,又该唱什么。看澡盆旁边放了一堆明晃晃的礼物,金的、玉的、琉璃的……

    德妃自然是不能出来的,整个仪式是皇后主持的。

    回去的路上,莲成把想到的告诉庄姑姑,庄姑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好笑的回忆了莲成洗三的情景,“那会废后也快临盆了,宫里就剩下贤妃主事。太妃娘娘便让奴婢去帮衬着看看。结果娘娘您很给面子的嘘了一泡在奴婢手上。”

    莲成以手掩面,大为赧然,想不到干这事的竟然是她自己。呵呵笑了两声岔开话题。回到栖梧宫没见到云想衣。虽说她只是个挂名的宫女,没什么事情要她去做。但也很少也找不见人的时侯,莲成觉得不对劲。她是出宫后才变成这样的,难道宫外出事了?让人把云想衣找了来。

    “想衣,你不要吓我,到底出什么事了?”

    云想衣咬咬下嘴唇,“莲成,爹让我瞒着你。可你下次出去还是能知道的。”莲成大急,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把话说清楚,是不是爷爷怎么了?”

    “爷爷,爷爷没了。”

    没了?莲成的耳朵嗡嗡嗡的直响,整个人直挺挺的就倒了下去。被云想衣一把抱住,送到床上去。

    庄姑姑怪责的看了云想衣一眼,怎么能这样一下子就把噩耗讲出来。她没有见过那个老人家,但知道是莲成很看重的人。庄姑姑在莲成的人中掐了好几把,才把她弄醒,一边吩咐着:“倒点水来,派人去请林医正。”

    庄姑姑转身接了水正要喂给莲成,没留神她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抓住云想衣:“什么时候的事?上次回去不还好好的么?”

    云想衣的衣领被她揪住,猛的咳嗽了几声,才抖抖索索的说:“七八日了,很突然,是无疾而终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见最后一面?”

    “我、我……”这一刻的莲成满目赤红,好可怕。

    “我要出宫去。”莲成走了几步,回头一把攥住云想衣,“你跟我一起出去。”不待她反应过来,拖着就往外走。

    庄姑姑急得拦住她:“娘娘,人死不能复生,您冷静点。出宫哪是说出就出的,得先请旨。况且从来也没有这样的特例啊。”嫁到宫里的妃子回家去奔丧,这可只有先后当年曾经有过。可那也是因为国丈爷是国公,先后又是一国之后的缘故。

    “我不管了,我现在就要出去。”莲成推开庄姑姑,就要往外冲。

    “你这是要干什么?”横刺里伸出一双手握住莲成的肩。庄姑姑一看应帝来了,松了口气,拉上云想衣一道出去了。

    “你别闹了!死都死了,出去能看到什么。他活那么大岁数,也算得上喜丧了。”

    “胡说,爷爷的头发只是花白,能有多大年纪。”

    “朕早就让人查过,皇太爷爷的时候他就在冷宫了,往少了说也在七八十了。可能是与世无争减缓了衰老。”

    “我才不管这些,你放开我!”莲成使劲挣扎着。手挣不出来,就使脚去踢。右脚微曲,直踢应帝脚上的地机x。

    “又要跟朕动手不成?”应帝侧身避让,手上却不松开。看莲成又是一脚踢来,索性推着她退了几步,将她整个人压制在墙上,完全用的是蛮力,令她手脚皆不能动弹。

    “你让我出去,我一定要去看看。呜呜……”大颗大颗的泪从莲成眼眶里流出来。

    僵持了半晌,应帝软化的说:“看看就回来?”

    “嗯。”

    应帝看看天色,“朕陪你去。”

    莲成抬腿就要往外走,却被应帝拉住手肘,以为他反悔,整个人一下子炸毛了,反手挥过来,应帝猝不及防,脸上让她的指甲微微挂破,冒出几颗血珠子。他的眼睛里噼里啪啦闪了几下,拉着莲成往屋里去。

    莲成让他方才的眼神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就被拖到盥洗的地方。应帝虎着脸拧了一把毛巾递过来,“擦一下,哭得跟花猫似的。”

    莲成接过来,顺手擦了几下,“可以走了么?”

    “换身衣裳。”应帝自己找了件便服换上,看莲成还站在刚才的地方,叹口气替她找了件素色衣裳换上。莲成此时整个人木木的,任由他摆弄,跟个没生气的玉娃娃一眼。

    “萧泉,点几个人跟上来。”应帝抱着莲成上了萧泉备好的马车,头也不回的吩咐。

    “是。”萧泉看看他脸上的痕迹,转身招呼跟随的人。

    应帝坐到软垫上,把莲成就搁在腿上,轻轻抚着她的发顶,“老人家过世是难免的,去送一场就好了。”顿了一下,“当年父皇母后去世,朕也只得十岁,带着二弟守灵。庄姑姑一天给我们十五个白水j蛋,吃到我现在看到j蛋就想吐。”李熙跪累了,就靠在他身上睡一会,他却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一下都不敢闭上。怕有人趁机杀进来宰了他们兄弟俩。先帝当然不只他们两个儿子,但只得两个嫡子。那些哥哥们都让父皇打发到了边远的封地,不奉诏不得进京。后来丧讯传出去,果真有人以奔丧为名,要带兵进京。全让广平王挡在了离京城的数百里之外。

    怎会如此

    云叔说天气大,只能早日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