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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不同,以往父母吵架总是刀枪言语的热战,从那次爸爸一怒打了妈妈耳光之后,吵架的结果往往是冷战了。冷战就很好么,其实不是,冷战更让人难受,如果是热战,虽然吵得激烈,但两三天后好了,冷战却不然,妈妈一张冷脸,一句话也不和爸爸说,往往一次冷战就能持续两三个星期,我从小政治就学的好,我对冷战这个词会很直接。

    暑假到了,八岁的我毕竟还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早就忘记了前阶段父母的离婚大战,每天到处疯,是个标准的野孩子。父母的关系也和季节一样转暖,爸爸在工厂人际关系中奋战着,妈妈的车间则开始组织一次去四川峨嵋山的旅游,那我怎么办呢。

    “放在家里吧,我管他。”爸爸看出来妈妈想没牵挂开开心心的玩,于是就主动提出不用带上我,由他管,这是离婚大战后爸爸多少进步了一小点吧。

    妈妈开始扭扭捏捏,当然是乐得同意了。

    结果没走前两天,小区出了个人事事故,一家孩子疯玩的时候钻到搅泥机里被搅死了,我们那是大工厂,因为逐渐引入新设备,各种闲置的老机器多的是,很多就被建筑公司的民工头租来用,但这些民工用起来根本不知道注意安全,不是忘关机就是短路跑电,所以大街小巷里孩子们玩的场所很危险。

    妈妈顾及到这一点,临走前还是决定,对爸爸说,“明明还是带在我身边,现在这么危险,你糊里糊涂的不看孩子,我可不放心。”

    就这样,我跟着妈妈一起去了峨嵋山,因为经费,按规定是不能带小孩的,但我嘛,因为老爸那时已经是主任了,所以就卖了个面子,搭上了车。

    妈妈是ai美的nv人,出远门,更是打扮的漂漂亮亮,妈妈极ai穿裙子,其实她这样身材丰满的nv人,穿k子也很惹火,但妈妈是柔x的,x感的nv人穿上各种各种漂亮的裙子,显得雌x美是那样风情万种。

    妈妈这么美丽x感,是不是nv工们就都嫉妒她呢,我不确定是不是,但有一点,就是妈妈人缘好,除了男工喜欢和她聊天打哈哈,nv工的朋友也很多,还有j个知心的,比如韩阿姨和姜阿姨,她们也有自己的故事,我以后慢慢说吧。

    妈妈和阿姨们一路说说笑笑,不知是评论看路边的风景,还是嘻笑评论着不同的男人,总之那时我光想玩,到处窜,也没有关心。车到了成都,我才又回到妈妈手心里。我是第一次住宾馆呢,心情还兴奋啊,妈妈也特别开心,领导这次又照顾我家,给我们母子一个单独的单人间,而其它的同事们可没这么,必须j个男的j个nv的分开来合住一间房。

    那个时候公家单位不像现在这样挥霍,也确实没有钱,所以有这些举动,现在想来,也蛮可笑的。不过中国人挤惯了,就像回到学校集宿舍一样,大家知道妈妈和我受照顾,但也都知道我爸是精工一车间的主任,所以也都没什么怨言了。妈妈却是喜的合不拢嘴,像将宾馆房间当成家一样,看看这,收拾收拾那,毕竟妈妈也是第一次出来住宾馆吧。

    妈妈摸完了看完了,就把包包里的化妆品和衣f取出来,哇,带了蛮多的,我不仅苦笑的时候,妈妈已经挑了一两件进去浴室洗澡了。

    到成都的第一个晚上,领导说不去哪里玩,大家路上累了,好好休息休息,自己转转夜景吧。

    浴室里哗啦哗啦,妈妈洗了很久,我呆在房子里没事情,就翻妈妈的衣f包看,我淘气的时候妈妈总喜欢骗我有糖吃,说我乖就给我吃,因此我特别想知道妈妈的包里,是不是真藏着糖。却找到了一块香香的布团,白se棉布,又有些透明,打开来看,好像两个带子连在一起,g什么用的呢,忽然觉得,和k头有点像,啊,是k头吗,还有这样的k头啊。

    我正看着,忽然有人敲门,一看,原来是宋伯伯,车间里的维修员,我总觉得他年纪挺大了,像50多岁的样子,后来才知道,他没有这么大,只是40出头,因为参加过战斗,常年当兵,摸爬滚打的,所以显得有些老,不过老却老的不颓废,我总觉得宋伯伯一脸布满的皱纹里,隐隐地既藏着军人的英气又藏着老练世故的圆滑气。

    话说那时,宋伯伯看到我手里拿的东西,一笑,对我说:“你妈妈呢?”

    “在洗澡,声音还挺大的呢。”

    “嘿,我听到了。小明明,可真淘,你妈妈洗澡你就翻你妈的东西。”

    “我没有,我,我。”

    “我什么,我告诉你妈,她一生气,不带你去玩了,把你锁在宾馆里。”宋伯伯有摸有式的吓我。我确实害怕,想到妈妈有时对我也特凶,也说过小孩子不能拿大人东西,可别真生气了。

    “宋伯伯好,别告诉我妈。”

    “你把那个布团给我,我就不告诉你妈。”

    “可这是我妈的东西。”

    “我把这个给你换。”说这宋伯伯拿出一个吹面人儿,我第一次见,似乎是四川的特产,我一下被吸引住了,就把手里的布团给了他。

    “真好玩,我还要。”

    “嘘,没问题,不过别告诉你妈我来过啊,走,伯伯领你去看面人儿铺子,再给你买一个。”说着宋伯伯领我去了,领我看了一会儿,正巧碰上j个同事吃完晚饭出来逛夜景,其中有韩阿姨,宋伯伯就把我j到她手里,“小韩啊,快,领好这小家伙,我车上没水,困得不行了,这小子还缠着我带他玩。”

    韩阿姨呵呵笑着,捏捏我的鼻头,就把我接管了,韩阿姨没有儿子,从小就喜欢我,乐得牵我的手,像有个儿子一样。宋伯伯却一转眼不见了。

    还没给我买面人儿呢,这个宋伯伯,说话不算话啊,我寻思着,找了个空子脱开韩阿姨的手跑了,我要回宾馆去找宋伯伯。

    结果宋伯伯并没有睡觉啊,人也不在,我毫无趣味,感觉没人和我玩了,忽然肚子咕噜叫起来,啊呀,饿了,回去找妈妈吧。

    于是我回到我和妈妈的房间,却听到里面有中年汉子说话的声音,啊,不正是宋伯伯吗。

    宋伯伯进了妈妈的房间,宾馆里的房间曲曲折折的,墙老厚了,有家里的两倍,还有暖暖的墙纸,隔音非常好,不是宋伯伯那特有的朝鲜味东北口音,带着一g泡菜味的口音,刺激了我的耳朵,我还真差点就推门进去了。

    说起这个宋伯伯,也是经历不简单,为啥有泡菜口音,因为他是朝鲜族,有个朝鲜味十足的古怪名字,叫宋舜哲什么的。

    那个时代人名都讲究红红火火,就没人叫他大名,都叫他老黑狸子,为啥这么叫,大概是因为他个头瘦高却ao发特重,进公共澡堂洗澡时一身黑ao把工友们吓着了吧,有的东北籍工人就开荤玩笑说他是山里的黑狸子老妖c出来的,他也不以为意,反到沾沾自豪,于是黑狸子这个外号就传开了。到老了,前面就多个“老”字儿,有的nv人背后也叫他贼狸子,还有亲热的叫黑ao哥狸子哥的,比如我的妈妈。

    当然ao重,绝不是和黑狸子有基因继承关系,在我们关陇以西,也常常有这样p肤很白ao发却极重的男人,我后来看了些书,才知道,这是缘于北方长年寒冷的气候,在西北是万里h沙劲风白骨,在东北则是山林密布,又冷又c的那种,可能ao发就生长的格外茂盛吧。

    很多东北原生的民族,比如高丽-朝鲜人,就是这样,而从山东河北移民的东北人就没有这样,他们兼有关内的遗传和关外的滋养,大部分的nv人尤其雪白光滑柔n。

    和妈妈老家所在的大城市长春不同,那东北寂静寒冷的山林,正是宋伯伯的老家,在吉林延边的山疙瘩里。

    小时候常听我妈和亲戚讲话的口吻,挺嫌弃的,说延边老穷了,鲜族人光想往长春跑,还说鲜族人开始不会说汉话,粗野不堪,也的确,在妈妈还是小nv娃儿的50年代,伪满时期刚结束不久,东北还很荒凉,就两个大城市,长春和老奉天,再往下就是北京了,汉族人都想着法的往南走,往繁华地方走,别说鲜族人了。

    宋伯伯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么个不安分的人,延边的山林收不住心,以至于小小的年纪就参军打仗上了前线,说起来没人相信,51年朝鲜战争的时候,他才十岁。大概是从小个子就高点,再加上那个时代打肿脸充胖子的跟美国人g,从的四野到彭德怀,我们牺牲了不少战士,前线兵员不足,紧急招兵,就从吉林延边就地动员,也就没有把年龄卡死。

    说起来战争挺残酷的,现在看电视里阿拉伯的小孩那么小就端着枪,一脸肃穆,其实我们那个时代也一样,黑狸子老宋当年就是其中的一个。

    虽然出了后来的很多事情,但我从小和妈妈车间里的这个老黑狸子的j情却挺固定的,黑狸子经常没什么机器要维修时,一个人坐在工具房里很闷,我就老找他玩,缠他讲故事。

    他的故事也多,什么美国鬼子啦,什么南韩伪军啦,什么金发碧眼的老ao子大美人儿啦,还有就是他的身世经历,反正他也闷,所以我就知道的挺多,这也激起了我以后对东北的浓厚兴趣,当然我妈就是长春出身的大闺nv,我也算有半拉东北血统吧。

    黑狸子参了军,没想到就在部队里待了小半辈子,朝鲜战争时期没有光荣牺牲,却负了不少伤,小小年纪就落下个颈椎背骨的慢x痛,一辈子都弓着后背,到下雨天还疼得厉害,弓着背穿上衣f嘛不面,可脱了衣f,配上一身黑ao,倒更像一只老黑狸子了。

    这种伤其实学名是关节炎,如果有今天美国的科技,当时的枪伤好好治,不会留下病根,可当时中国哪有那么多讲究,凑合着就过去,老黑狸子这个病就越来越疼,没法在部队f役了,但除了部队,能g什么呢,他大字不认识j个啊,但在部队里长期的混,对苏联军器车辆却是熟得不能再熟了,部队就择他所长,把他复员到石油化工行业。

    那时国家在大西北开天辟地建厂,生产设备j乎全部是苏联拉来的,像他这样的多少年经验积累出来的苏联机器通,就被分到了西北,分到了金城,又分到了我们厂工具车间,像缘分拉线一样,认识了我的妈妈,认识了他还在延边时就梦想过的长春城里的那种白nnr滚滚的大美人儿。

    当然,说是通,也就是全凭经验罢了,让他做技术员做研发员,那差得还是远,所以就分到车间做维修员,一来是用他所长,二来是维修工作不多不累,照顾他是受伤挂过彩的转业军人。他也乐天知命,乐得其所,就是有一点,不c心找媳f,都四十好j的人,还是单身。

    在过去国家对军人的家庭生活很重视的,再加上他是少数民族,组织上更不怠慢,工会出面总是不断的给他介绍对象,凭他个头高,有些技术,拿工资不菲的铁饭碗,虽然背上有伤,但找个媳f绝对不是难事,很多nv人心甘情愿的想跟他,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答应,组织上着急没办法,很多一厢情愿的nv人也伤心,大家就搞不懂为什么。

    那个时候社会上没有同x恋的概念,否则放到今天准有人猜他是同志了,其实不然,我知道,他的梦中情人从小就有了。根据我后来的分析,他的梦中情人一定是雪白,丰满,好nv一身r,又n又暄软,嗓音嗲、娇,又有点泼辣劲,但又有受n倾向的长春城里的漂亮nv人。

    这大致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因为穷,被长春城里来的人歧视过,但又向往长春,因为穷又是鲜族,被富裕文明的汉族人家歧视过,但又向往富人家的大小姐,有恨有ai有自卑有野心,简单说就是他的深层心理吧。和一般常见的农村男人对城市nv人的心理基本相似。

    要命的是,他的梦中情人找到了,偏偏在远离东北的金城化工厂遇到了,就是我妈妈。仔细一想,我的妈妈和他梦中的条件,起外在条件,还真吻合了。

    这大概就是他j次三番拒绝组织上的关怀,不相对象的原因吧,这个鲜族汉子,也挺痴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