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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就给司机李亮也买了飞机票,我们三个人直飞北京。在北京期间,我陪李亮去了长城、故宫和颐和园。正巧史局长也来北京看望张国昌。

    张市长在房间里对史英赫说:“英赫呀,我的秘书和司机这段时间很辛苦,你领他俩去燕莎或者赛特逛逛,每个人买件像样的衣裳。干咱们这行的场面上的事多,衣冠不整可不行。”  市长发话了,史英赫像接了圣旨不敢不办,便领我和李亮去了赛特购物中心。李亮挑了两件衬衫,我挑了一套西装。我知道李国藩和张国昌的西装每套都在万元以上,但是没有一件是自己买的,他们自己也买不起。

    我从未穿过名牌服装,史英赫给我买的这套西装是世界名牌,给李亮买的是名牌衬衫。这套西装放在家里一直没舍得穿。看来陈原和者乔斌问的就是这件事。

    “我和史英赫在北京没干什么。”我镇定地回答。

    “雷默,你不老实,你好好想一想在赛特干了些什么?”陈原严厉地问。

    “陈处长,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想问我那套西装的事吧?”

    “那套西装是什么牌子?”者乔斌冷冷地问。

    45、黑水河会所(4)

    “是都彭的。”

    “你知道多少钱一套吗?”

    “记不太准了,大概三四千元吧”。

    “雷默,算你老实,史英赫的账还有七千元没堵上,你出四千五百元,李亮出二千五百元,这账就算平了。”陈原用做买卖的口气说。

    “那套衣服没有那么贵,再说,那套西装我一直没舍得穿,我把西装拿来交给组织不就完了吗,干嘛让我出那么多钱?”我辩解道。

    “雷默,看在这套西装是张国昌让买的,我们就不找你麻烦了,这套衣服是用公款买的,即使你没穿,也放旧了,你还是用钱堵上,省得给自己惹麻烦。”陈原的语气近乎威胁。

    “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雷默,你别跟我们装蒜,我们知道你烂p眼子事儿没少干。”者乔斌不留情面地说。

    我听了这些话,火气往上涌。心想,给张国昌当秘书是组织上安排的,是我的工作,我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把这些工作做好,现在怎么都成了烂p眼子事儿了?但转念一想,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既然你们想要钱我给钱好了。我无心恋战,因为杨娜在三亚还等着我的消息呢。我从钱包里当场点了四千五百元钱,递给陈原。

    “雷默,行啊,挺有钱啊!”者乔斌揶揄地说。

    “我去三亚身上就带了这么多钱,这些钱是我媳妇一个月的工资。”我解释说。

    “你爱人在哪儿工作?”陈原一边点钱一边问。

    “在航空公司工作。”

    “你爱人一个月不少挣吧?”

    “一个月五六千块钱。”

    “比我们反贪局的人挣得多多了。”

    “陈处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等等,你还得签个字。”

    者乔斌拿过来一张《清江省人民检察院扣押物品、文件清单》,我在原物品、文件持有人处签了字。

    “好了,雷默,你可以走了。”陈原冷漠地说。

    我与陈原、者乔斌握了手后,离开了418房间。走出黑水河会所,望着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车流,内心一片茫然。

    早晨,我走上凉台,太阳已经升到树林的树梢上,照耀着山林和溪水。远处水库的雾气在消散,湖光山色,碧空蓝天,天空升得越来越高,霞光不断扩散开来,晨雾泛出银光。湖面上,山峰间,天空中,树林里,光怪陆离的y影和线条纵横交错,到处都显得宁静而柔和,呈现出和谐而瑰丽的美。我内心感到一阵阵的愉悦,很想以某种方式表达出来,要么唱歌,要么呐喊,最后,我还是以沉默的方式进行了深呼吸。

    迟小牧睡眼惺松地推门进来了,我一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这小子准是d房花烛夜,一宿没睡。

    “小牧,看来又一朵鲜花被你糟蹋了。”我讥讽地说。

    “怎么是糟蹋了?是又一个姑娘被我拯救了。”迟小牧惬意地说。

    “去去去,干了坏事还振振有词。”我轻蔑地说。

    “本来嘛,我就是现代的贾宝玉,你忘了,《红楼梦》里有这么几句:女儿是水做的骨r,男儿是泥做的骨r,我见了女儿就浑身清爽,见了男人就感到浊臭人。”

    “小牧,你小子真是个情种。老百姓骂一些腐败分子,夜夜做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我看这句话用在你身上挺合适。”

    45、黑水河会所(5)

    “行了,雷默,我啥德行我知道,你可别夸我了。”迟小牧有点脸酸地说。

    早餐后,我把车开到红叶山庄门前。我和迟小牧就要上路了,小兰来送行。迟小牧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那姑娘一脸的单纯。

    我望了一眼泡妞儿高手迟小牧,又看了一眼痴情女子小兰,不禁想起了《红楼梦》里的一句话: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小牧上车后,我把车慢慢开离红叶山庄,路边的一位老汉卖着菇娘(念niang;三声),嘴上不停地喊:菇娘,卖菇娘,又大又甜的菇娘。我一看,牌子上写着:大姑娘,一元钱一斤,老甜了。这时,迟小牧也看见了,我俩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回到东州,英杰告诉我一件不愉快的事,她说,秦姐天天打听我的去向,我知道沙威让他表姐来就是当间谍的。我为沙威的小气而遗憾,只是事业刚开始,我不愿意加深我俩之间的矛盾。

    秋天正是换季时节,各单位都在换秋装,也是职业装公司最忙的季节。我靠朋友的关照,订单不断。公司里最忙的是英杰。为了拉订单,我自己开着面包车没命地在外面跑,秦姐不知道我去干什么,便向我的员工打听我的去向,然后向沙威报告。有几次我正在跟客户谈判,沙威的电话突然打进来,问我干什么呢?我只好忍着解释说,我正在跟客户谈订单。

    我觉得必须与沙威谈谈了。

    46、陌生电话(1)

    这几天,杨娜陪公司领导去西班牙开会去了,是一年一度的国际航协年会。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女儿蕾蕾已经上五年级了,实验小学离乃乃家近,所以她最近每天都住在乃乃家。我一个人在家寂寞得很,好在可以上网和丑儿聊天。

    丑儿知道了我的经历,她颇感兴趣地说:“雷哥,经历就是本钱。苦难就是财富,你应该把经历写成书,将来还可以拍成电视剧。”

    我觉得丑儿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写电视剧呢?

    “哥,你既然是搞政治的出身,有个问题看你能不能答上来?”丑儿说。

    “什么问题?”我问。

    “某天某国,总统和众高官一起参加一个会议,结果发生连环车祸,送至医院急救。记者们闻风赶到医院。良久,急救医生终于出来了。记者们围上去,忙问:医生,医生,总统有救吗?医生沮丧地摇了摇头说,总统没救了。记者又问,医生,医生,行政院长有救吗?医生又沮丧地摇了摇头说,唉,也没救了。记者又问,那到底谁还有救?雷哥,你说,谁还有救?”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不知道。”

    “哥,你真笨,医生说,国家有救了!”丑儿说。

    我连忙在网上打上“哈哈哈”三个字。

    丑儿又给我讲了一个笑话:“蜘蛛对婚姻很不满意,就问它妈妈:为什么要让我娶蜜蜂?蜘蛛妈妈说,蜜蜂是吵了一点,但人家好歹也是个空姐。蜜蜂对婚姻也不太满意,于是就问她妈妈:为什么让我嫁给蜘蛛呢?蜜蜂妈妈说,傻孩子,蜘蛛是丑了点儿,但人家好歹是个搞网络的。”

    我在电脑前笑得前仰后合,连忙打上几个字:“笑得不行了。”

    “哥,我俩连蜘蛛和蜜蜂都不如,没有缘分。也许在你的生命里,我只是个意外。而在我的生命里,你是我最大的奇迹。和你在一起的日子里,我感到爱一个人的充实。”

    我看着丑儿的文字沉默了。是啊,丑儿是无意中闯入我的生活的,现在她已经闯入我的生命里,我知道我和丑儿的爱是不会有结果的,我更希望这爱化成挚深的友谊。我理解丑儿为什么前一段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了,她是在试图忘掉我,可是正像她所说的那样:“一个人的一生或许可以爱很多次,然而只有一个人可以让你笑得最美丽,痛得最伤心……当我把第一次给你时,我以为占有了你,然而对爱而言,占有是爱的原罪。我只希望在你的理想和希望里为你增加一点鼓励,在你失意和疲惫的生活里,给你一点力量和希望。也许哪一天我又会消失了,但那是我最想你的时候。”说实在的,我为有这样的女人爱我而惭愧,我有什么资格让这样一个纯洁的女人爱我,但我却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女人。

    与丑儿聊完天,我一边看电视一边看服装杂志,这时,我的手机响了几声又停了,我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便没加理会。过了一会儿又有短信的信号声,短信上显示:“欢乐总是太短,寂寞总是很长,我原想收获一缕春风,你却给了我整个春天。”

    我一看还是刚才那个陌生的手机号。我想给这个手机回个电话,转念一想,算了,我现在什么麻烦都不愿意惹,尤其是女人,只想清静,我甚至想凝心静坐,叩问禅关,怎奈自己冲不破红尘。

    我正纳闷之时,手机又响了,又是刚才那个陌生的号码,我毅然接通手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问:“这是雷默的手机吗?”我迟疑了一会儿,我是想听听,辨别一下是哪个女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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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6、陌生电话(2)

    “你是哪位呀?”我沉稳地问。

    她略显焦急地问:“先生,这是雷默的手机吗?我是他的一个朋友,很长时间没给他打电话了,你是雷默吗?如果不是,请告诉我雷默的电话。”这女孩显得很想见我的态度。

    “我就是雷默,你是谁呀?”我冷静地问。

    这女孩一听我是雷默,仿佛松了口气,她轻慢地问:“你是雷默?在大学当过校学生会主席,理学硕士。你老爸的病好了吗?”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这么多?快点报号,不然我就挂机了。”我不耐烦地说。

    “别别别,”她忙说,“你可能想不起来我了,咱们见过三次面,都是在饭桌上,那时候你还给张国昌当秘书呢。正眼都不瞧我,不过,我那时就很佩服你,你说话很有哲理。林大勇还好吗?我听说你最近和迟小牧来往密切。”

    我心想,这女人一定和我、林大勇、迟小牧吃过饭。但是我们吃饭的次数太多了,根本想不起来。

    我有点火了,“看在你是女人的分儿上,我给你留点面子。你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挂机了。”我威胁说。

    “我叫冯红。”她连忙说。

    “冯红?我们见过面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贵人多忘事,你再好好想一想,我们在鹤鸣春大酒店吃过饭。”

    我又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

    最后,冯红很得意地说:“不早了,改日再聊。”便挂断了手机。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写字台前,眼前像有一层迷雾笼罩在我身体周围,我看着这陌生的手机号,满脑子的狐疑,心想,这个叫冯红的女孩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她会是谁呢?打这个电话是善意还是恶意?

    第二天早晨,我刚要上公司,手机响了,我一看手机号码还是昨天那个叫冯红的女孩的。  “早晨好,想起我来了吗?”

    “没想起来。”

    “你接触的女孩太多了,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儿。省纪委和省反贪局还找你吗?”

    我心里一阵发紧,这女孩居然知道得这么详细。我给迟小牧打了电话,让他找电信局的朋友帮我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的真正主人。

    迟小牧嘲笑我要走桃花运了,并且幸灾乐祸地说:“雷默,打个电话约她见个面不就完了吗?”

    “说得容易,还不知对方是白骨精,还是女儿国的温柔女,这女孩不仅了解我,还了解你。”我没好气地说。

    迟小牧一听也了解他,便来了兴趣,答应尽快找电信局的朋友。

    上午,沙威往五月花公司打了电话,让我把账拢一下,他要看账。我只好让会计搞了个报表,到黑水河房地产开发总公司沙威的办公室去见他。

    我推开沙威办公室的门,他一个人坐在老板台前,p股也没抬,只是说了句“来啦”。我坐在他面前,把财务报表递给他。

    “雷默,虽然我们的投入已经收回,但是公司财务状况我并不太满意,招待的费用太高了。”沙威仔细地看了财务报表后说。

    “沙哥,公司毕竟处于初创阶段,所有的事情都靠朋友帮忙,招待费高一点是免不了的,你不应该只看招待费用,更应该看看这些费用创造的利润,这半年多,我们除了收回投入外,还略有盈余,如果是别人办这个公司,两年内能赢利就不错了。我取得这么大的成绩,我还以为你能夸我呢。”

    46、陌生电话(3)

    “我是怕你骄傲,我听说公司整天看不见你的人影儿,你一天都忙啥呢?”

    我听这话心里堵得很,便直截了当地问:“沙哥,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呀?”

    “雷默,大哥帮你开这个公司完全是为了你,要说信任吧,也不完全信任,大哥毕竟投了那么多钱,要说不太信任吧也信任,不然大哥就不会与你合作了。我只是觉得你有一摊事儿做不容易,应当珍惜。你人生失败过一次,不能再失败第二次了。”

    我听了这些话简直像受了侮辱,但还是忍下来了,心想,合作总是要有一个忍让的,沙威的话糙了点,说的也是心里话。

    离开沙威后,迟小牧给我打了手机,“小牧,查到了那个手机号码的真正主人了吗?” 我迫不及待地问。

    “那个人叫米雪。”

    我一下子明白了,心想,这丫头装神弄鬼的,到底想干什么?

    “你要是不敢见她,我会会她。”迟小牧半真半假地说。

    “谢了,小牧,我已经知道她是谁了,不用你c心了。”

    “雷默,你小子怎么变得越来越没出息了?一个女孩就把你紧张成这样了?”

    “你懂个p。”

    晚上,杨娜从西班牙打来电话,说明天起程回北京,大概后天到家。我刚撂下电话,手机就来了一个短信:“亲爱的,让我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吧,我只要做你的鼻子,当你发脾气的时候,就可以随时随地地拿我出气。”我一看手机号码,又是那个叫冯红的,我干脆接通了手机。

    “喂,是雷默吗?身边有没有红颜知己陪你呀?”

    我知道是米雪在搞恶作剧,便大声吼道:“米雪,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对方被我这一吼吓了一跳,半天没说话,然后就哭了起来说:“死雷默,人家想你嘛!你可倒好,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了。”

    “雪儿,你正经点,别再跟我闹了好不好?”我压住火平静地说。

    “雷默,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打电话,算是告个别吧,”米雪停止抽泣说,“因为你是我惟一爱过的男人,告诉你,我要结婚了。”

    “真的?”我吃惊地问。

    “嗯。”

    “跟谁?”

    “跟谁你就别问了,反正以后我不会再烦你了。”

    “我能参加婚礼吗?”

    “不行。你来我会不好受的。”

    “那我祝你幸福!”

    “谢谢!”米雪又抽泣起来。

    我与米雪通完话,心里空落落的,她的抽泣让我觉得她怪可怜的,毕竟在我空虚寂寞的时候给过我精神上的慰藉。想到这儿,为刚才的大吼而愧疚。

    47、女明星(1)

    夜深了,失眠是我常有的事,我顺手翻开列夫?托尔斯泰的《复活》,映入眼帘的却是这样一句话:“所有的男人,不论是老的年轻的,中学生、将军,受过教育的和没有受过教育的,毫无例外,都认为同漂亮的女人性j是人生最大的幸福。因此,所有的男人,虽然装出在忙别的事,其实都只是愿意干这件事。”托尔斯泰的这段话应了我的一个观点:男人偷性,女人偷情。

    男人的情从来都是以性为基础的。张国昌案发后,许多记者都想弄清楚孟丽华为什么为了张国昌四处活动,干扰办案。他们之间的爱是纯真的吗?是高尚的吗?一位权威记者得出的结论是:我实在是被这两口子的关系彻底弄糊涂了。他们糊涂是必然的,因为他们不了解张国昌的灵魂,他“采y补阳”的时候想过孟丽华吗?他登上赌船一掷千金时想过孟丽华吗?在官运高照的光环下,他结识了多少女性,卢媛就是其中的一个。

    卢媛是大名鼎鼎的影视明星,以爱情戏见长,是众多男人心中的偶像。我初识卢媛是在东州市举办的一次春节晚会上,那时张国昌刚当上常务副市长。春节晚会是在欧亚广场举行的,这是东州市最大的一家商业购物中心。卢媛表演的是印度舞,那迷人的舞姿、醉人的容貌让台下的观众如醉如痴。晚会是在东州电视台直播的,又请了许多全国知名的大腕,不仅现职的领导来了许多,东州市副市级以上的老领导也都请到了。

    晚会结束以后,领导们上台与演员们一一握手并合影留念。我看见张国昌与卢媛握手时熟得很,而且像是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合影结束以后,卢媛又上前与张国昌寒暄,两个人从台上走下来,卢媛口中大哥、大哥地叫个不停,亲近得很。

    我走上前去,张国昌介绍说:“卢媛呀,这是我的秘书雷默。”

    卢媛很客气,她伸出玉手跟我握了握。我感到卢媛的手绵软柔滑,一碰到她的手浑身像过了电。

    “卢媛,这次回东州还有什么事要办吗?”张国昌热情地问。

    “我姐姐和爷爷住在一起,这次回来想看看他们。”卢媛落落大方地回答。

    “媛媛,你住在哪儿了?”

    “住在四春阁大酒店了。”

    “这样吧,明天早上,我让雷默开车去接你,看你爷爷的礼物我给你备好,这两天就让雷默专职陪你,你有什么需要就跟他说。”

    “那太谢谢张大哥了。”

    一切都交代完后,我们道了别。

    在车上,我忍不住问道:“张市长,像卢媛这样的女孩轻浮吗?”

    “在金钱和权力面前,没有不轻浮的女孩。”张国昌笑了笑说。

    第二天,我和李亮去接张国昌,刚到他家楼下,他就打我的手机让我上去一趟。我上楼后,看到张国昌就站在他家门口,他递给我四条中华烟、两瓶人头马xo、两瓶茅台。

    “雷默,这些东西是送给卢媛的,一会儿你把我送到市政府就去陪她,你就不用管我了。” 张国昌叮嘱道。

    我把张市长送到市政府后,我就和李亮去了四春阁大饭店。在路上我给卢媛打了电话。  车刚到酒店门前,卢媛穿着黑色貂皮裘绒大衣从大堂中走出来,真是美艳绝伦,翩跹婀娜,不禁让人想起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的句子。

    卢媛上车以后,我们直奔花泉小区,她的爷爷就住在这个小区。卢小姐上楼去看爷爷,我和李亮在车里似睡非睡地等着,这一等就是一个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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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女明星(2)

    中午,我请卢媛吃饭,问她拍电影、电视剧的乐趣。卢媛亲切地说:“雷哥,看你言谈举止与我见过的官场上的人有些不一样,你一定很有才,为什么要耽误在官场上?”

    “研究生毕业后一脚踏入了政界,一干就是十年,其他的行业从来没试过,如果试一下没准儿是个天才,比如当演员。”卢媛一听咯咯地笑了起来。

    “不当演员,你可以当导演、编剧呀!”

    “这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不过,将来真的离开政界了,我一定写一部关于官场的小说或电视剧。官场上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刀光剑影;看似不咸不淡,实则波澜壮阔。一切都不露声色,于无形中势不可当。”

    “这两年流行写政治小说,雷哥要写一定能写好。雷哥,你说,到底什么是权力?为什么人一有权就会腐败呢?”

    “权力是公众赋予政府官员处理公共事务的一种资格。当然了,它同时也赋予了政府官员指挥和支配社会资源的一种能力。恰恰是这种能力使拥有权力的人拥有了腐败的条件。其实权力并不等于腐败,权力与金钱、罪恶勾结才产生腐败。”

    “雷哥,将来你要真写小说或电视剧一定跟我打招呼。”

    卢媛的话我权当笑谈,她又讲了一些娱乐圈的趣闻,逗得我捧腹大笑。下午我带卢媛走了几个东州知名的景点,最后在市府广场凤凰翼前拍了几张合影,司机李亮迫不及待地要与卢媛合影。我只好当摄影师。卢媛一直是那么甜甜地笑着,一点大明星的架子都没有,这一点给了我极深的印象。

    晚上,我送张国昌回家的路上,张国昌叮嘱说:“雷默,明天中午送送卢媛,找一个好一点、静一点的地方吃顿饭。”

    “张市长,杨儒斌开发的溪畔花园内有个会所,又静又好,就安排在那儿吧。”我想了想说。

    “行,雷默,陪了一天大明星有何感想啊?”

    “卢媛不仅漂亮,更有内涵。”

    “是啊,有情感的女人多,有思想的女人少啊。所以,这些年这个卢媛我一直不敢轻易下手。她对我也是若即若离。我刚认识她时,她还没有这么大的名气。她那时就对我说,做明星难,做女明星更难,做有思想的女明星更是难上加难。我说,你们娱乐圈如此,官场上也是一样啊。做英雄难,做狗熊更难;流芳百世难,遗臭万年也难啊。排除万难后,剩下的就是灯红酒绿了。”

    张国昌的话让我阵阵发冷,感觉颓废极了。官场上不管当多大官都只是工具,不是被这些人用就是被那些人用,正应了《红楼梦》中甄士隐的那句话: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送完张国昌,我给杨儒斌打了电话。他一听请大明星卢媛吃饭,很是兴奋。

    “雷默,明天你就瞧好吧,咱不能在大明星面前栽了面儿。”杨儒斌信誓旦旦地说。

    溪畔花园坐落在黑水河北岸,东州市的富人都住在这里。这里有一百多栋别墅,二十多栋高层公寓。不过,住在这里的富人们经常有破产的搬走了,又有新的富人住了进来。杨儒斌的事业在东州越做越大,由于有张国昌做后台,他已经是东州房地产的龙头老大了。

    第二天上午,张国昌在市建委有个会,我通知林大勇去四春阁大酒店接卢媛。林大勇一听觉得是个美差。只是林大勇的车技太一般,他开的是沙漠风暴越野车,车是我从交警支队支队长手中借的。林大勇开上这车不过一月有余,车技是在市政府院内练的,每天下班都练,练了一个星期就上道了。好在这车的车牌子硬,东州市交警看见这牌子都要打立正,所以林大勇在东州的大街上开车也就有恃无恐,无所谓车技不车技了。

    47、女明星(3)

    中午,杨儒斌将包房安排在溪畔会所的二十层,在这里透过落地玻璃可以看到美丽的黑水河。我和张国昌到包房时,林大勇还没有将卢媛接过来,杨儒斌陪着张国昌喝茶。

    “张市长,卢媛这么大的明星不好泡吧?”杨儒斌垂涎欲滴地问。

    “儒斌,这卢媛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女人,这女人在北京的关系相当复杂,我交她不过是图办事方便。在官场上玩女人,还是不找这些大明星的好,容易招惹是非。”

    “大哥,要是真有这样一个红颜情人,那也能体现一个成功老爷儿们的成就感。”

    “这种成就感在商场上可以招摇,官场上就忌讳得很啊!”

    我知道张国昌说的不是心里话,我能体会到他骨子里对卢媛的向往,但仅仅是向往而已。因为张国昌的确没有精力花在一个名女人身上,一个野心十足的人不会有时间浪费在女人和朋友身上,他不得不把主要精力奉献给他的政敌。在东州,张国昌的政敌很多,但主要以李国藩为核心。

    张国昌和杨儒斌正说着话,林大勇和卢媛推门进来了,卢媛一进门就喊了一声“张大哥”,这声音美得像音乐一样流进了张国昌的血管里,也愉悦了在场的所有男人。

    大家入座以后,杨儒斌的办公室主任进来请示杨总是否上菜,杨儒斌肯定地示意了一下。办公室主任一边告诉服务小姐上菜,一边搭讪着坐了下来。杨儒斌使劲地瞅了他一眼,意思是说,你坐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张罗。办公室主任装没看见,我心想,都是卢媛这个美女给闹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卢媛的手机响了。卢媛接完电话,张国昌用老大哥的口吻说:“媛媛,大明星就用这种手机,太不般配了。雷默,你回办公室一趟,把儒斌送我的最新型的手机拿来送给媛媛吧。”

    卢媛一听非常高兴,饭吃了一半,我只好和李亮回市政府。等我赶回来后,席已经散了,众人正在吃水果喝茶。

    张国昌接过手机说:“媛媛,这是大哥的一点小意思。”卢媛欣然笑纳。

    送卢媛去机场,林大勇主动请缨,张国昌点了头。林大勇乐得合不上嘴。

    与卢媛分手后,我又与她通了一次话,主要是把与卢媛的合影送给她。那天上午她还在睡懒觉,就被我用电话叫醒。她听到我的声音又惊讶又兴奋。

    “雷哥,什么时候到北京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卢媛热情地说。

    “这一段时间经常去北京出差没敢打扰你。”我抱歉地说。

    “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不拿我当朋友。”卢媛娇嗔地说。

    我解释了半天,然后要了她家的地址和邮编。时光飞逝,一晃两年过去了,我却有隔世之感。

    48、消息(1)

    上午十点,我刚到公司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父亲去澡堂洗澡犯病了,让我赶紧过去。我听后,紧张得不得了,腿都麻了。英杰劝我不要着急,公司有她照应。我对这个女人除了感激之外,已经有了一种依恋之感。

    路上,母亲又给我打了两次电话,她既怕我开快车,又盼着我快点到。父亲在澡堂里抽了,不知是个什么情况。平常洗澡是由我哥陪着的,哥哥出差,父亲不听母亲的劝,一个人去了澡堂。一定是里面缺氧,脑缺氧刺激了脑膜瘤,才犯的病。

    快开到澡堂门前时,母亲远远地站在那儿望着我,母亲那苍老的身影让我内心很难过。我下了车,母亲像看见了救星一样,我赶紧跑进男澡堂,父亲一个人一只手扶着墙壁站在淋浴喷头下,另一只手掐住自己的人中。我走上前赶紧抱住父亲。

    “没事了,没事了,多亏这位小伙子见我要发病,紧紧掐住我的人中,没大抽起来。”父亲感激地说。

    原来父亲经常在这家浴池洗澡,大家都知道父亲的病,所以多亏他们帮了忙。父亲没事了,我向那位小伙子道了谢。我扶着父亲走出浴室,来到休息间,躺在床上,父亲的人中已经掐出了血。我让他在床上休息一会儿,然后帮他把衣服穿上,由于刚刚抽过,父亲的半边脸有些肿,说话也有些大舌头。走出浴室,母亲赶紧过来给父亲喝水。我帮父亲换上了鞋,母亲还在埋怨父亲自己出来洗澡。

    “妈,别埋怨爸了,以后要洗澡喊我过来就是了。”我难过地说。

    “多亏我身体没有别的毛病,要是有心脏病、高血压,那就麻烦了。”父亲不停地说。

    我扶着爸妈上了车,把他们送回了家。

    刚到家,哥哥就打来电话,我告诉他没事了,他才放了心。母亲又把氧气给父亲吸上。父亲一边吸氧一边给我讲身体有多重要。什么绿茶抗癌了,大蒜切成片吃了,多吃木耳、多喝酸奶等等。又说,前些天在公园里下棋,棋友们说了一个笑话:薛元清代理东州市长时去监狱看望李国藩,想从李国藩那儿问出点儿城市建设与管理的经验来。薛元清问,老李,你在位时每年都能搞到那么多的城市建设资金,你是怎么搞来的?李国藩说,你猜。薛元清想了想说,老李,我猜不出来呀。他很不满意地走了。夜里他睡不着觉,他忽然猜出来了,李国藩是让我拆!第二天就开始下令拆除所有违章建筑。拆出了甜头后,他又去看望李国藩。他问,老李,还有什么招儿能搞到资金?李国藩说,你再猜。薛元清又恍然大悟:啊,还让我拆呀!于是东州市连不违章建筑也拆了起来。

    父亲讲完以后,我哈哈大笑。

    我知道老百姓的这则笑话是冲薛元清编的。薛元清上任后,提出了一个颇有诗意的设想,要把东州市的中轴线建成牵动东州经济发展的银街。银街工程的项目包括几十个,无非是购物中心、写字楼、商务公寓、五星级酒店等,投资数百亿元。涉及拆迁居民十几万户,动迁居民之众是东州历史之最。时值初冬,这些动迁居民要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购买政府投建的廉屋,而且大都在城郊,很多老百姓有意见。

    我一直以为,东州市作为老工业基地,不解决东州的产业结构调整,不解决东州下岗职工的就业问题、养老问题、看病问题,无论盖多少高楼,政府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也树不起来。

    从父亲家出来,英杰给我打来电话,她焦急地说:“雷哥,我得到一个消息,‘银街工程’的一个项目‘皇后购物广场’正在招标三千多名员工的职业装,其中还有上百套高级职员的西装。”我听了以后非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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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消息(2)

    “英杰,成功与否,五月花公司一定要试一试。”我跃跃欲试地说。

    “能不能找到皇后购物广场的内部人员先打听打听?”英杰的口气也志在必得。

    “好吧,我尽量找到熟人。”

    晚上我给林大勇打电话。林大勇为难地说:“皇后购物广场我没有熟人。”

    也难怪林大勇没有熟人,皇后购物广场隶属于皇后集团,而皇后集团的总部在滨海市。我只好又给迟小牧打电话。

    迟小牧想了想说:“最近《清江日报》广告部主任丁剑英可能去皇后购物广场任董事长了,我和丁剑英是大学同学。”

    “小牧,你和丁剑英关系怎么样?”我迫切地问。

    “还可以,丁剑英是我们中文系的,比我高几届,在《清江日报》上做广告没少找他。”

    “小牧,你把这事儿整准,最好能请出来吃饭。”

    迟小牧问清我找丁剑英的原因后说:“雷默,这事儿,我尽力吧,要知道五月花是个小公司,接这么大的活儿底气薄了些。”

    “办不办是你的事,底气足不足是我的事。另外,杨娜明天中午从北京回来,你和我一起去机场接一趟吧。”

    “杨娜还能回来呀,我以为她还不得跟西班牙斗牛士跑了。”迟小牧哈哈大笑地说。

    “你小子,不盼我好。”

    第二天中午,我和迟小牧开车去机场。迟小牧一本正经地说:“雷默,皇后购物广场的事我打听明白了,丁剑英确实从《清江日报》辞职,去皇后购物广场任董事长,不过总经理一班人马都是台湾的,职业装招标的事也由台湾人管,丁剑英只管钱和一些方向性的大事。”   “什么是方向性的大事?”我不解地问。

    “比如职业装的样式得由他拍板。”

    “这不就得了吗?”

    “没那么简单,他刚去比较谨慎。另外,他当广告部主任时上告信就不少,他去皇后购物广场也是激流勇退。”

    “年薪几十万,有这样的美差谁都愿意激流勇退。小牧,你说句痛快话,到底能不能请丁剑英出来吃饭?”

    “够呛,这次招标全国已经上来了二十多家企业,透明度很高,他只能在同等条件下关照你。”

    “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我口气坚定地说。

    “那你就直接找他吧。他知道你,这是他的电话号码。”

    49、梦(1)

    杨娜到家后很兴奋,我们很长时间没在一起了,正所谓小别赛新婚。我们洗漱完毕,杨娜就温柔地躺在了我的怀里,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高采烈的光芒。我望着妻子雪白的肌肤,嘴便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

    杨娜今晚如此快活,就像喷泉一样,她不住地呻吟。我仿佛在云中翱翔。两个人就像两团火融在一起,一同冲向光明的顶峰。我们飘呀飘呀,终于融化在天幕之中。我累了。杨娜也温柔地睡去,她睡得很香很甜。我却在梦中胡思乱想起来。

    已经是下半夜三点钟了,月亮冷清的白光直s进窗子里。我全身涨满着一些奇怪的想法。我梦见李国藩和张国昌在一间包房里对饮。这间包房飘在空中。月光把包房照得通明,我和陈建祥站在后边分别给李国藩和张国昌斟酒。那酒是黑色的冒着白烟。两个人目光像s进胸口的子弹,对话又像一把把c进胸膛的尖刀。

    “国昌啊,用灵魂酿的酒味道怎么样?”李国藩y毒地问。

    “李兄,是用你我的灵魂酿的吗?”张国昌也y冷地反问道。

    “是用贪官的灵魂。”

    “所以是黑色的,我们喝下去会怎样?”

    “良药苦口啊!国昌,我把你害成这样你憎恨我吗?”

    “该来的来,不该来的不来,我憎恨我的灵魂!”

    “是啊,再大的树如果根烂了,风都会把它吹倒的。”

    我是见过和听过大树被风吹倒的。记得我和杨娜刚结婚的时候,我们住在民航大院的小平房里,这小平房是二层楼的楼座子,房顶是平的。我经常爬到房顶上去鼓捣电视天线。房前有几十棵两个人合抱才能抱过来的大杨树。结婚刚搬来时,这几十棵大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小平房前除了有几十棵大杨树外,还有一趟空军部队的家属房。家属们为了晾衣服方便,在两棵大树之间用铁丝系上了,天长日久,铁丝就勒断了树皮,大树死了,我每天从大杨树旁走过从未观察过它的生死。

    有一年夏天的中午,天热得让人受不了,没有一丝儿风,我骑着自行车,手里举着一个大西瓜回家,到门口时,邻居家的媳妇正在门前纳凉。她怀孕七八个月了,挺个大肚子见我手里举个大西瓜下车不方便,便走过来帮我,她接过我手中的大西瓜,我锁好自行车走进房门,我俩刚走进去,就听见天崩地裂般的一声巨响,我们俩吓坏了,以为地震了,结果一看是一棵死掉的大杨树倒了,砸在了平房的房顶上。我惊呆了,如果我晚走一会儿,后果将不堪设想。我突然感觉到那种远古时代人们对大自然的恐惧,后来部队派了十几个战士用锯锯了一天,才把那棵大杨树抬走。

    我父亲也曾经对我说过,他小时候乃乃家的西院墙外有一棵上百年的大柳树,枝繁叶茂遮住了大半个院子。有一天突然下起了大暴雨,电闪雷鸣,狂风大作,那棵百年柳树终于倒了,砸塌了西院墙,家里人把树锯掉,又修好院墙。没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