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回避秋彦的锐利，那抹好奇也始终没有消失，这让秋彦更觉得事实上她是平静的。“能不能给我看一下调令，还有先介绍下自己。”女孩将背后的挎包拉到身前，解开搭扣，从包中取出一份文件，看了一下，这才走到秋彦身前，递上文件。“我叫凌问，这是调令。”她每一个动作都是不紧不慢，再加上话也是不紧不慢，让所有人都觉得出奇得难受，慕鸣更是觉得这个凌问和有得一比。秋彦接过调令却没有看。“没了？”凌问不解，“什么？”“你的自我介绍。”“没了。”她黑框眼镜后那双事实上很灵活的眼睛转了一圈，不紧不慢的补充，“年龄就不了，属于女孩子的。”秋彦觉得这个凌问很有意思。“你的特长呢？”凌问推了一下黑框眼镜，镜片闪过一道白光，“假如精通计算机、络、信息技术、软件编程与开发也算特长的话，那就算是。”慕鸣一下子来了兴趣，快步来到她身边，咋咋呼呼道：“这么牛逼，不会是吹的！”凌问慢吞吞看了他一眼，“对女孩子这两个字，你不觉得很不礼貌？”不紧不慢的话语让慕鸣好一阵怔愣，“络上都已经用烂的词语，到你这里就这么多规矩？”“你都用烂了，那还用。”慕鸣眨了眨眼，忽然觉得凌问要比更难应付。秋彦趁这功夫看了一下调令，随后来到自己的办公桌旁，看了一下电脑，抬头对凌问道：“我这里显示明才是你的报到时间。”“对。”凌问还是不紧不慢，“我提前来了。”她理所当然般的语气忽然间让办公室陷入到一种诡异的气氛，谁都觉得这个凌问有着和大部分人绝不一般的思维方式。这样的人以后能和一队队员融洽共处？慕鸣偷偷看了看秋彦，意料中的直接劝退凌问虽然没有出现，不过眉头紧蹙，眼神锐利的模样显然正在头痛。他觉得有必要为老大好好让这个比更难对付的凌问明白什么是纪律部队的问题。只是还没等他开口，秋彦忽然开始提问。“假如你是一个杀人犯，而且还是那种变态级的杀人犯，碎尸后决定把尸体抛入湖中，会选择在什么时间？”“我为什么是杀人犯？”“不知道。”“那好，我为什么杀人？”“不知道。”秋彦还是这样回答“我想想。”凌问真的很认真思索，秋彦也不催促，同样很认真等待她思索，所幸时间并不长，“要么晚上十二点以后，要么中午一点左右。”“为什么？”慕鸣抢先问道。“人少。”“别开玩笑。”慕鸣大笑起来，“晚上还得过去，大白扔尸体就不怕被人当场逮住？”“我现在把你杀了，然后切割成四块，分别装进麻袋，开一辆货车，在一点左右，路上行人和车辆最少的时候来到什么湖边，这种时候，我可以保证湖泊周围见不到几个人影，然后把麻袋扔进湖中，噗通一声……”“神不知鬼不觉，就算很不巧被人撞见，那也保证不会有人疑心我是在扔尸体，顶多我破坏环境，没有素质。”她不紧不慢，娓娓道来，让慕鸣忽然间觉得煞有其事，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冲到头顶，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不由轻轻“啊”了一声。“胆子这么，怎么当警察。”凌问一本正经地道。慕鸣张大嘴，无言以对。“假如你是一个一心想挑衅警方的变态凶手，觉得这样处理尸体还是太简单了，必须要给警方制造一点麻烦，这个麻烦就是把头颅和尸体分开，让警方一时间找不到头颅，你会怎么做？”秋彦紧紧盯着凌问，继续问道。凌问想都没想，立刻道：“把头颅埋在湖边，让他死了以后只能看着沉入湖底的肢体，而且当他看到警方忙得头头转却一时间找不到，只能……”“悲伤、悲泣，却又无可奈何。”她话时一直看着慕鸣，看得他不由打了个哆嗦。“胆子真。”凌问又轻声了一句，看上去还是怯生生的模样。秋彦却眼眸一亮，“工作。”慕鸣被秋彦一喝，顿时从真实而又不真实的状态中清醒，不由大叫一声，“老大，为什么要问这个女人？”凌问盯了慕鸣一眼，“真没礼貌。”秋彦想了想，欲言又止。“算了，这个问题以后在告诉你。”凌问调转枪口，好奇地看向秋彦，“为什么要以后？我也很想知道。”桑榆同样看着秋彦，看来也想知道答案。秋彦想了想，摸了摸鼻子。“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凌问始终很平静，无论做什么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有当杀手的潜质，或许是因为她的职业关系。”慕鸣大笑起来，桑榆摇了摇头，知道秋彦没实话。凌问却很认真，推了推眼镜，“秋队的意思是做it的都有当杀人犯的潜质？”“不能这么。”秋彦回答很快，“你和别人不同。”慕鸣的笑声更大。凌问却没有动怒，只是不紧不慢地问道：“这是讽刺还是赞扬，算了，我就当成赞扬。”秋彦忽然觉得这个女孩子有点可爱，点了点头。“你应该这样认为。”凌问没有笑，“那今我算不算报到了。”“不行。”慕鸣抢先道，“要按规矩来。”“算。”秋彦异常肯定。凌问的脸庞上看不出有什么相当兴奋的神情，不过她还是转头对慕鸣道：“你了不算，老大的话才作数。”慕鸣诧异望向秋彦，挠了挠头。“既然报到了，那就和我们一起工作。”秋彦道。凌问四顾一下办公室，“这里设备根本不齐全，需要申领，要不然我无法开展工作。”“你需要的设备会申请。”秋彦轻笑，“不过今的工作不需要，慕鸣，跟她一下案子，然后一起查看监控录像。”“什么！”慕鸣和凌问同时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