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幽最后用晚上约会打发走了夏耳, 夏耳出了尾幽的帐子就直接去了吟依湖,早饭都没吃愣是发泄似的游了整整一上午,夏耳精力旺盛到无处释放, 如果不是想尽快和尾幽确定关系他真想现在就进场去耍,刀都快锈了感觉。
回到北区后风平浪静的一片祥和, 这次任务明明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自己当时失控到那种地步和赫禹彻底对上了, 可先知帐那边却半点动作也没有, 赫禹不会据实上报是肯定的,但一点儿道儿都不给他们画能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夏耳停靠在岸边拍打着水面,看吧, 管他的,想这些还不如想想晚上带尾幽去哪玩儿呢, 其实能玩的地方太多了,不过, 要不就去豹场吧, 自己要搂着尾幽好好在那些小子面前嘚瑟下
夏耳这边哼着小曲穿好了衣服, 白日焰火就喧闹了夏耳的头顶,是豹场的黄金王,夏耳算了算时间还很充裕嘛, 那就先耍会儿呗, 刚好自己也没活动够。
豹场的小子急的团团转,但就是没找到人。
“你们也没找到吗?”护旷望着赶过来的俩个。
这两个小子摇着头,表示一无所获。
“要不去吟依湖看看。”多允突然想到。
“对!走!”护旷觉得可能性很大。
夏耳才往焰火的方向赶着就听到了一声声对自己的呼唤, 没多久就和豹场这帮撞上了。
“我以为你们有事儿才想去呢,原来这是特意来找我的呀。”夏耳笑嘻嘻着。
这些看到夏耳一窝蜂的全扑了上来。
“我操,可找到你了!”
“你他妈去哪儿了!”
“”
“”
这些个七嘴八舌着。
“怎么这么热情呀,找不到我找葵晓也是一样的嘛,说吧,这次又是谁呀。”夏耳就以为是拉架。
“我说你,耳朵!你!你今天早上怎么不守着帐帘呢,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都忘了吗!你的帐帘让人扯了,就要挂到鸾树上被挑了,你知不知道呀”
护旷后面的话夏耳已经是听不到了,脑子里嗡鸣成了一片,眼前一花、身子一晃就直接从刺牙的背上跌了下来。
“耳朵!”
“耳朵!”
“”
“”
这些小子仿佛感同身受,一个个都冲下了豹子紧围到了夏耳的身边。
夏耳的双眼无神,人呆呆着坐在地上,面无血色着,怎么会这样呢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呢
这可是夏耳呀,从小到大这些个谁也没见过夏耳这幅样子,还是被吓成这样子的,这也太惨了!
有俩个感情丰富的小子瞬间眼圈就红了,剩下的全是鼻头发酸着。
护旷按了按夏耳的肩头:“耳朵,你、你没事吧,你要挺住呀,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几绘正在那儿磨着呢,万一能说动对方把帐帘还给你呢”
“耳朵,要是实在不行反正最多也就是三天,你想开点,这种事想开了其实就是、就是玩玩闹闹呗,对不对呀?”多允心虚的安慰着,他知道夏耳现在根本玩儿不起这个,这小子的心全挂在尾幽身上
“谁?是谁干?!”夏耳突然清醒着,一把扯起了多允的衣领。
“就是迟琳呀,你的帐帘就是她亲手扯的,她都和几绘承认了。”护旷回着。
“迟琳是谁呀!”夏耳又失忆了:“老子认识她吗!!”
“就是你那次喝多了给对方唱歌、跳舞的那个呀。”多允感觉自己快要被勒死了:“耳朵,你手松点、松点,我喘不上气了”
夏耳松开多允翻身就上了豹子,这事绝不能就这样了,必须不能!
这些眼见夏耳冲动了全都跟着翻上了豹子,在后面大呼小叫着。
“耳朵,你要冷静呀!”
“耳朵,你千万别冲动!”
“”
“”
对于这些规劝夏耳充耳不闻,脑子里全是尾幽,要是自己先和别人撘了帐子他都不敢想以后要怎么去面对尾幽,自己该怎么办呀,怎么能连这个日子都冲昏头给忘了呢,真是操他妈的!
挑帘节,在安息地上俗称“挑帐帘”,是这里所有男性闻之色变的日子,一年一次,凡是在这天被扯走帐帘的,他们的帐布就会被系到鸾树上,只要是被哪个女孩子抢到了,对方就必须要和这个女孩撘帐子,铁律一般。
该节日诞生的起源和安息地的女权运动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安息地上虽然女性也拥有着力量,但绝大多数还是无法和男性力量相抗衡的,这种力量之间的悬殊、差别和灭世之前的男女是一样的,终归□□的身体构造不同,所以,在安息地上这种男性的绝对强大让相当一部分有态度的女性产生了合理的不安,于是各种维护女性权利的呼吁以及活动由此展开。
“挑帘节”就是其中诞生的“著名代表”,尽管这个惨无人道的活动残害着这里一代代的男性花朵,但依旧延续至今归根到底还是男性的不团结,安息地的广大男性从来没有团结一致、认认真真的发起过抵抗,原因就是凡在这天被迫撘帐的男性,三天期满后可以单方面拆帐子,单方面解除与对方的一切关系,所以此类活动玩闹的成分居多,那有抗拒的自然也就有期待的了。
拿夏耳来说,他过去就挺期待这个的,每年到了这天只要是没事都会来观摩、聆听下现场的各种鬼哭狼嚎,是个非常不错的休闲与放松
尾幽在溪边洗着衣服,心里想的却是在红珊汇上拿到的武器,那件“飞针”自己试过几次都不称手,麻烦的不得了,比葵晓给自己的刃弓差远了,一点都不好用,又或者是她不会用。
“想什么呢,有心事呀?”葵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到了尾幽的身后。
“你也来洗衣服呀。”
尾幽顺嘴着,说完了以后她觉得有点怪怪的,葵晓也觉得有点怪怪的,两人同时一笑。
“今天是‘挑帘节’你不想去看看热闹吗?”葵晓试探着。
尾幽摇了摇头,小时候被尾雉带着围观过,记得有个小子失控的当场痛哭,事后她就觉得这个节日有点凄惨
“真不想去看看吗?”葵晓继续着。
“不想去,以前看过的。”尾幽认真着手里的衣服。
所以其实看过了、不新鲜了才是重点,惨不惨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今天没什么事呢,还想喊上你去玩玩儿来着,既然你没兴趣,那要不我帮你洗衣服吧。”葵晓说着就蹲到了尾幽身边。
尾幽赶紧一挡:“不用你,别碰我衣服。”
“怎么,难道这里面有‘小秘密’呀。”葵晓少见的不着调了。
“葵晓,你烦不烦呀,没看我正忙着吗,你添什么乱呀,快点走吧。”尾幽本来就洗的丧失了生活的意义。
“哎那好吧,既然你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还是去看热闹了,哦,对了,我忘和你说了,夏耳的帐帘被扯了,正等着被挑呢。”葵晓自自然然的,就跟在聊天气似的。
尾幽听到这个人就愣了,手里的衣服啪嗒!掉水里了
葵晓可不待见尾幽这种样子了:“你至于吗,他不就是要被挑帐帘了吗,多大点事儿,看把你吓的。”葵晓酸着捞起了水中的衣服。
“夏耳他人呢?他知道吗!”尾幽紧张着。
“尾巴,你怎么这么紧张呢,夏耳要被人挑帐帘你激动什么呀,难道你也想和夏耳撘帐子?”葵晓发坏着。
“谁、谁想和他撘帐子了,你胡说什么呢?!”尾幽夺过了葵晓手里的衣服,憋屈而压抑的洗着。
“哦,原来你没这么想呀,那是我误会了,还好你没有这么想过。”葵晓诚心勾搭着。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尾幽被勾搭了。
“我没什么意思呀,有意思也是夏耳有意思呗,你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呀,但凡没进场的,但凡力所能及的,但凡不想摊上这种事儿的,谁不是在早晨就死守着自己的帐帘呀,可是你看夏耳,他怎么不守着呢,你说他别再是故意放水吧”葵晓观察着尾幽变幻莫测的神情,继续落井下石着:“尾巴,你说夏耳这小子会不会背着咱们在外面挺浪的,你还不知道他吗,他从来就那么爱玩儿,惹了账也是很有可能的,不然人家女孩好好的干嘛非去扯他的帐帘呀。”
葵晓不遗余力的制造着绯闻,全面而充分的给夏耳抹黑着,这种机会怎么能放过呢,多难得呀
葵晓这边除了私心,玩笑的成分更大,但尾幽现在的对待夏耳的心境不同了,所以内心崩溃了,真的是这样吗?怎么可能呢,昨晚他们还在一起呢,夏耳对自己那么的粘,他不可能的,可是自己很早就把他赶走了呀,他怎么不去守着帐帘呢,他不是忘了今天这个日子吧,一定是忘了!但是你如果没有招惹过人家,人家女孩干嘛去扯你的帐帘呢!
“我突然也不想去了,难得溪边这么清净,不如我也洗衣服吧。”葵晓说着就脱了上衣,蹲在了尾幽的身边居然就真的洗上了。
尾幽瞪向身边的葵晓,对于刚才他的那番话恨的不行。
你这是个什么眼神?葵晓扬手就甩了尾幽满脸水。
尾幽被甩了一脸的水,非但没有发脾气还把头低下了,连擦都没有去擦,心里堵的难受,满盈着委屈,夏耳真要和别人撘了帐子自己只要一联想到那个画面这个人她就再也不要见了,永远都不见了!
“尾巴,如果夏耳和别人撘了帐子,要不我娶你吧,我和你撘帐子怎么样,我不像夏耳那么爱玩儿,也没姑娘缠我,我比夏耳乖多了。”葵晓轻声着。
尾幽诧异的看向对方,葵晓笑的特别甜,甜的就像绵糖,阳光下,对方的双眼里完全不见平时的冷漠,温柔无限着,恍如消融了冰雪
尾幽扬起手就甩了葵晓一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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