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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防盗]118

    夜晚, 夏耳依靠在床上, 心思飘远着, 自己这几个月都与尾幽相处着,突然一回归到正常中,人反而有些不太适应这种“正常”了, 可是去找她吧似乎又太粘了,毕竟人家这么久没回家了, 也要与家人相处相处的,就好像此时的自己。 小说

    夏耳从孤寂的内心世界切回到了现实中, 夏眉、夏目折腾出的噪音就是魔音穿耳了,额没有尾幽之前自己都是这么过的吗,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吗?

    “你们选好了没有呀,选好了就快滚吧。”夏耳催促着。

    “没。”

    “没有。”

    夏眉、夏目悠哉悠哉着。

    “全拿走吧,回你们帐子分去。”夏耳不耐烦着。

    夏眉、夏目听到夏耳的这句话均是一愣。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留吗?”夏眉奇怪着。

    “你真的什么都不要了?”夏目也奇怪着。

    这俩的奇怪换来了夏耳的挑眉,以往自己也不留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俩也没问过呀, 今天这是怎么了,良心发现了, 就他俩,扯淡。

    夏耳起身走向了桌子,凑到了这俩的身边,看向这些先知帐的分发给自己的物品,刃队专供品,也是夏眉和夏眉现在正在瓜分的东西。

    夏耳离开北区几个月了, 但是该照单分发的物资却没断过,全部由专人按时送到了夏耳的帐中,夏眉、夏目惦记着好久了,虽然他俩也全在刃,但第一刃的东西可是有很多难得一见的“好货”,花钱都买不到的那些“贴心存在”。

    问题是夏耳人不在,两位阿哥也只能是望眼欲穿了

    在安息地上,只要不是“同帐生活”不问自取即被视为“盗窃”,而盗窃在这里的量刑是死刑!

    在安息地上,无论是今也好、物资也好,一概被视为所有者用命换取的存在,盗窃行为在安息人的观念中等同于掠夺别人的生命,而在这里,凡有岛民遇到了困境,即使是再荒唐的那些也都能得到先知帐的帮助,所以,这种行为是没有一丝被谅解的余地的。

    而触犯者真正凤毛麟角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种严刑,也不是先知帐的那些无偿帮助,而是这里世世代代的观念:你盗窃的同时也丧失了作为安息人一切起码尊严。

    不仅如此,在安息地还不存在完全意义的“继承”与完全意义的“赠与”,只有狭义的范畴,例如遗产继承只存在于父母与子女之间,但是继承这种遗留的子女必须是未成年,并且继承额度被限定在“供其成年而止”,剩余遗留均会被先知帐“没收”,而这种没收在这里被称为“汇规”,所以安息地上是不存在什么“富二代”的,至于赠与,先知帐也有一个明确的“额度规定”,一旦超出了这个合理的范畴,一律被视为触犯岛禁,一经发现也是要严惩的。

    但是有关于赠与额度的规定却不涉及安息地的广大女性,换言之安息地的所有女性不受“赠与”这个规定的制约,其原因就是被赠与往往能带给女性愉悦感与成就感,而先知帐一致认为催生出女性的这两种感受对于“好美”安息地至关重要!

    当然有关于遗留和赠与此种制度的存在根本意义从来就不是为了惩处,无外也是为了要扎根一种观念,一种安息人生而自强、生而独立的观念。

    所以夏耳家墙角当年堆着的骨头今,受益者其实是夏耳、夏目、夏眉三个,是不包括大哥夏手的,因为夏手那年进了场,已经成年了,也有了自己的帐子,但碍于三个拖油瓶的存在,夏手只能心自在,身混沌。

    那时夏手进场后的大部分“今”全是丢进三个阿弟帐角的,当然比相起大哥可有可无的所谓义务,炫耀的成分才是最主要的,这也直接导致了夏眉、夏目的奋起直追,在夏手这种明目张胆的嘚瑟下,夏眉、夏目没能按耐到正式进场,全都提前行动了,于是也彻底造就了夏耳家墙角金库的辉煌。

    按说你三个阿哥都这么威风八面的,你作为最小的阿弟总要崇拜的吧,结果那时的小夏耳却从没配合过这仨,哑巴彻底着,就是不给这仨半个字嘚瑟的机会;既然装哑巴那你就是憋着口气呗,那你总要踩着阿哥们的脚步“提前行动”的吧,结果那时的小夏耳愣是没事人一样拖到了正式的“平庸进场”。

    于是豺狼家族可能出了“软货”的恐惧弥漫了三位阿哥的心间,阿哥们眼中平庸的小夏耳就在他们的光芒万丈下平庸到了十三岁,然后就一鸣惊人的进了第一刃。

    阿哥们永远忘不了夏耳进入一刃的那天晚上,兄弟四人凑在一起的情景,阿哥们面对此种“变故”可是真装不了哑巴的,于是还是无比的配合了。

    但那时情绪一如往常的夏耳只回了一句:你们连进场的诱惑都扛不住,从那时起就不是我的对手的了。

    敢情他们嘚瑟了多久,在这小子眼里就傻/逼了多久这小畜生绝对是他们家的正宗出品了,这他妈就是个养不熟的狼崽子!

    于是,夏耳入选第一刃的当晚,阿哥们的庆祝方式就是大打出手,从一致对外的狠掐夏耳,演变到各种揭老底儿混掐,差点就没打出脑浆

    可以即使是像夏耳他们家这种不分你我的脑浆情,那也是一样的,那就是在兄弟四个彻底独帐后,不问自取他人的财物这种事纯属天方夜谭。

    于是就有了现在眼前的这一幕,夏眉、夏目当着夏耳面的“东挑西拣”着。

    夏耳的视线徘徊在夏眉、夏目挑出的物品上,其实从以前夏耳就不知道这俩到底是拿走了些什么,那些难得的食材、美酒等等这些反正就是自己眼里的好东西,所有男的见了都会小心跳的好玩意儿,这俩从来就没动过,反而是那些自己看不进眼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杂七杂八”,这俩眼冒贼光的照单全收着。

    夏耳表情费解着从夏眉挑出的东西中拎起了一块布料,一触碰到这块布料的手感夏耳整个人就过电了,这个是?是尾幽那件内衫的布料。

    夏耳的长期失明在这一刻彻底康复了,重见光明的夏耳看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一个缤纷多彩、五光十色的世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是他妈女孩的用东西

    操,先知帐简直这是,无微不至的贴心呀,夏耳在心里给先知帐致敬了,然后就用一种看孙子的眼神瞄了瞄夏眉和夏目。

    夏眉、夏眉误解着,以为夏耳这是羡慕嫉妒恨着,毕竟从这小子回来到现在关于那条小尾巴他是半个字都没提过的,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彻底的完了呗。

    “耳朵,其实这种事吧我们也都经历过,看开点儿就好了,有劲、有气,简单,进场呀,你把自己累到爬不起来就能睡着了,慢慢的也就放下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嘛。”夏眉开导着。

    “就是,耳朵呀,想开点儿,千万别去学老大,他就是咱们的前车之鉴,苦守,真没用,等你放下了,就会发现世界是很‘多姿多彩’的,咱们家的男人从来不会缺‘这个’,信你阿哥,以后你就懂了。”夏目不着调的也开导着。

    夏耳懒得和这俩解释,寻求真相着:“你俩想送姑娘东西怎么不去买呢,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

    “我去!买不着呀。”

    “根本没地儿买呀!”

    夏眉、夏目异口同声着。

    夏耳一听就了然了,原来这些也是专供品呀,这才对嘛,尾巴用的东西怎么能是那是普通货呢。

    “桌上的东西全是老子的,你俩一样都不准动。”夏耳说着就“护食”的拨开了这俩的手。

    “诶,你这样太过分啦。”

    “诶诶,我们理解你的感受,但这是两回事吧。”

    “就是,你过的不爽也不能这样报复我们呀。”

    “你留着这些能有什么用,好东西就要发展到有用的地方去。”

    “”

    “”

    夏眉、夏目亦真亦假的摆着阿哥的姿态,规劝着,实际就是惦记着桌子上的东西。

    “怎么没用,老子马上就要撘帐子了。”夏耳笑着拉过了椅子,人一坐下就摆弄起了“尾幽的东西”。

    “诶,这个是什么呀?”夏耳拿起了一个小瓶子。

    “这个是香氛油。”夏眉癔症症的回着,脑子里全是夏耳那句就要撘帐子了。

    “干什么用的?”夏耳研究着。

    “很好闻,哎呀,反正女孩都喜欢。”夏目答疑着,人也晕晕着,这小子真决定撘帐子了?

    尾幽本来就香,这种玩意儿有必要吗,夏耳不明白着。

    夏眉、夏目全拉了椅子贴到了夏耳的身边。

    “那个你真要撘帐子了?”

    “你说真的吗,你想清楚没呀?”

    夏眉、夏目谨慎着。

    “真的呀,这有什么好想的。”夏耳心不在焉。

    “撘了帐子可就你懂吧?”夏眉着急了。

    “就什么呀?”夏耳不懂。

    “就没自由了呀!”夏目大喊着。

    “撘了帐子怎么就没自由了?”夏耳反问。

    “你傻呀,咱们现在多自在呀,想干嘛干嘛,至于姑娘合则聚不合则散,只要你事先摆明独身主义,那这种事就是你情我愿,大家心照不宣,这可是森林呀,那是一棵树能比的吗,撘了帐子还是男人过的日子吗,还能玩儿嘛,人生还能有半点乐趣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自由、没自由意味着什么你是真的不懂吗,你跟我在这儿装什么傻呢你!”夏眉激动了,洪水般的给夏耳灌溉着。

    夏耳扫向夏眉,眼神里带着微微的冷光。

    “我这是为你好,你这是什么眼神呀?!”夏眉皱“眉”了。

    “你闪开,我来。”夏目拨开夏眉,开口着:“耳朵,咱们不说这些,就说你这一帐子的家伙,呵呵,等你撘了帐子可就完啦,你知不知道女孩们有多少东西呀,那是你绝对无法想象的,而你的东西全都要‘封箱’,以后属于你的生活空间只能是在梦里了,更关键的是你的个人空间,拉架、喝酒,无论是什么,反正你想浪在外面一个晚上是门儿都没有的”

    夏耳打断了这俩:“我想撘帐子你俩为什么这么紧张呢?”

    “谁紧张了?!”

    “我们有吗?!”

    夏眉、夏目即刻高声反应着。

    “没有吗,那可能是我错觉吧。”夏耳想了想:“尾幽在我这里不是一棵树,她在我心里已经长成森林了,至于空间我觉得没她重要。”

    夏耳简短的总结完毕,起身送客了。

    被哄出帐子的夏眉、夏目看了看彼此,最后把夏耳的天真浪漫、听不进劝总结为“实在是太年轻了”,不过这俩现在缓过劲儿来也觉得还好,这帐子既然能撘自然也能拆嘛

    夏耳整理着桌子上的东西,其实他知道以夏眉和夏目的性格,这俩很可能和相当那部分一样,去玩乐上一辈子,到死都不会撘帐子,每个人都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如果自己没有遇到尾幽也很有可能和他们是一样的,但是自己却遇到了,这种事一旦遇见了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尾幽趴在床上心里有点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个人现在在干嘛呢

    “尾巴,你睡没?”

    是夏耳!尾幽翻身坐了起来,怎么自己才想了一下他就真的出现了!

    “没!”尾幽赶紧着。

    夏耳的头从帐缝中钻了进来:“那我能进来吗?”

    尾幽看着真是夏耳,嘴角就是控制不住的上扬着,哼,不让你进你就真不进了吗。

    夏耳眼见尾幽和自己招手,这种感觉真是太开心了,夏耳才要雀跃着闪身而入,肩头就是一沉夏耳感受了身后的动静,于是只能是先打发帐外的存在了。

    “这位岛民,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吗?”对方开口着。

    夏耳看着对方:“你这怎么个意思?”

    “职责所在而已,你现在是偷窥呢,还是意图不轨呢?”对方继续着。

    夏耳笑着:“就不能是约会吗?”

    “真的假的呀?”对方瞬间来了精神。

    尾幽听着帐外的动静就知道夏耳这是撞上督禁队巡夜的人了,女孩不自觉的撇嘴着,扯过了床头的长裙就套到了身上,这一群什么人呀,当初真需要他们时影子都没有,现在?他们管得着吗!

    尾幽裹着冰,人挑开帐帘还没看清对方的样子就开口招呼了:“我们约好的,这也不行吗?”

    等尾幽看清对方时,这话已经是甩出去了,除了镇定自若,她也是没辙了,怎么能是他呢。

    “行呀,纯属误会。”初鱼忍笑着,小姑娘的样子依旧是淡淡的,人还冷着呢,只是如果她不往夏耳身后避,自己也许就能更信了。

    今晚是他带人负责这附近,远远的就看到了夏耳,至于夏耳驻足的帐子,自己也是一早就清楚的,是尾幽那丫头的帐子无疑了,那自然就要过来找点乐趣了

    初鱼明显感到了自己手下的诡异安静,呵,人女孩漂亮吧,是不是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老子一早就见过啦,还是我的学生呢。

    初鱼飘飘然着,人假正经的清了清嗓子:“尾幽,精神还不错嘛,挺好的?”

    “嗯挺好的。”尾幽回着,态度和刚刚掀开帐帘时明显不同了。

    “呵呵,你这身手练得怎么样了,有进展吗?”初鱼高调关怀着。

    “我已经学会了。”

    “真的呀,那你可比我当初强多了。”初鱼意外了。

    尾幽心里也是美的,这件事是自己最称心的存在了:“那是你当初教的好,我还没谢过你呢。”

    “咱们师生之间没必要谢,以后记得叫哥就行了。”初鱼这就不带脸的自居上了。

    “嗯,初鱼哥。”尾幽是真心感谢对方的,人也很痛快。

    “嗯,哥还有事先走了,咱们回头再聊吧。”初鱼在手下面前嘚瑟够了,“潇洒”的带着人离开了。

    夏耳看着初鱼的背影,沉思了。

    “原来是他那时教的你呀,我都不知道,那个初鱼怎么看都不像热心的人呀,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帮你呢?”夏耳将背包甩到了桌子上,进到帐子就后账了。

    尾幽听到对方这话就长刺了,后账谁不会呀:“你那时看得见我吗,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你都对我视若无睹的,至于帮助别人,我觉得可能是人和人不一样吧,有些人就是愿意平白无故的帮人,而有些人从不白帮人,尤其是面对我时算的格外清楚。”

    夏耳凝视着尾幽,这就是个小刺猬,尾幽从来就不是好惹的,但是她这番话的背后

    “我累了,你走吧。”尾幽没好气了。

    夏耳从后面抄起对方的腰就把她顶到了桌子上:“尾巴,你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他这又是抽什么风呢。

    “松开,你又发什么疯呀。”尾幽扭动着身体。

    “你终于和我计较那次了,我伤到你的心了。”夏耳直接着。

    “谁被你伤到心了!”他说什么呢,自己有吗?!

    “你!就是你!”夏耳说着就凶狠的吻上了对方,疯狂的证明着。

    直到尾幽差点断了气,眼里蒙上了雾气对方才给她喘息。

    尾幽的眼眶红了,明明自己释怀了那晚夏耳的冷漠,一开始就清楚对方不是故意的,一切只是巧合,也从没太走心过,但自从夏耳对自己说了爱,自己就莫名其妙的矫情上了,时常会不受控着想到那晚

    “我那时病了,自己一个真的怕,我等了你一个晚上,也想过你可能不会帮我,但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对我那么狠”尾幽忍不住还是说了。

    夏耳紧紧拥着对方,可是抱歉、安慰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已经不是能用心疼形容了,自己根本没办法原谅自己,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足够的幸运,尾幽根本不可能活着回,而自己

    “尾幽,我比你大两岁,我会比你先死,在我死前我一定会忍不住想杀了你,这该怎么办呢,这到底要怎么办?”他不能留她自己一个,谁来照顾她,谁来护着她。

    夏耳会比自己先死?是呀,他比自己大,没有夏耳是什么样的,如果只剩了自己而没有了夏耳

    “谁说我一定会和你一起了?”尾幽从夏耳怀中抬起了头,刚才的娇弱样已经完全不见了,眼神挑衅着。

    “如果呢,如果你哪天真的晕了头嫁了我呢?”

    尾幽推开夏耳蹭下了桌子,背对着对方:“如果我真晕了头嫁了你,到了那时你记得别手软。”

    夏耳看着尾幽的背影,听着她的话,喉咙突然泛了腥甜,有生以来第一次他真正觉得自己出生的地方、自己短暂的生命,这一切切都是如此的操蛋。

    “你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呀?”尾幽转回身,眼里竟然有了点顽皮。

    她有时真的很强这样的尾幽真的很好。

    “没什么事,就是想了你呗,我带了些东西给你。”夏耳故作轻松着,跟随着对方迅速掩饰了心情,把背包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些我也有呀,一刃照单分发的我都不少的。”

    “我当然知道啦,可是我留着这些也没用呀,我又没人送,只能是便宜你了。”夏耳一语双关着。

    额,他这是还介意着葵晓的那些东西呢,还便宜、还只能,自己有那么差吗,尾幽心里不服气着,哼,你的东西我不要白不要!

    “这样呀,那我就帮你消化一下吧,真是麻烦。”尾幽摆弄着桌上的东西,心里却像撒了糖,其实自己的那些她全给尾雉了,这些好东西用了太可惜了,还不如拿出去兑钱更实在,两姐妹在这一点上高度统一着,不过夏耳的这些就另当别论了,那就留着用吧

    尾幽拿起了香氛油,沾了一点到耳后:“怎么样,好闻吗?”

    夏耳凑近闻了闻,没变化呀,还是尾幽的味道嘛,但是嘴里还是无比狗腿着:“嗯,好闻,真香。”

    夏耳亲近着就又想找找便宜了,却被尾幽一个闪开。

    “行啦,东西留下你可以走啦。”尾幽一件件过着桌上的东西,无比仔细着,人朝夏耳随便的摆了摆手,完全不知道她此时脸上的神情和尾雉下午的“财迷样”如出一辙,完完全全的亲生姐妹着。

    “让我多待会儿呗。”夏耳从后面圈着尾幽的脖子,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撘在了对方的肩头。

    尾幽完全沉迷在这些东西里,夏耳看着尾幽拿起了那些内衣料时人就是兴奋了:“尾巴,咱们明天去彩帐吧。”

    “不去,我明天还有事呢。”尾幽一想到彩帐就烦,一口回绝了。

    和葵晓去时你怎么没事呢:“你明天有什么事呀?”

    “洗衣服呗,要洗的衣服可多了。”尾幽一想这个就更烦了。

    “我”

    “不用。”

    “你昏着时衣服都是我给你洗的,内衣都洗过了。”

    “你洗的很开心嘛。”

    “开心到谈不上,当时也是没办法嘛,你那时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着。”

    “”

    “”

    这俩一个财迷着东西,一个财迷着眼前的人,嘴里你来我往的越来越无聊,但就是全都津津有味、乐此不疲着,旁人眼中的恋爱期低智商磨唧个没完没了算是彻底暴露了

    尾幽最后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夏耳把对方抱到了床上,自己也跟了上去,彼此依偎着,从尾幽睡着后夏耳的眼神就彻底暗淡无光了。

    他注视着尾幽的睡脸,心中涌起了一种臆想:如果有个能让自己放心的人呢,自己是没办法留下尾幽一个的,交给谁他都无法放心,但如果有个能让自己放心的人呢,夏耳想到这里才惊觉他竟然已经不在乎自己不在后尾幽会属于别人了,只要那个人能得到他的认可,能足够强、能足够爱尾幽,可是他能找到这样的人吗,能被自己真正认可的人,如果真能找到的话他不会剥夺尾幽两年的生命,他不能让尾幽在最该及时行乐的岁月陪自己去死,毕竟他们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了,毕竟尾幽是这么的美好,而那时的尾幽正是最夺目的年纪,生命最盛放的时候

    夏耳摩挲着尾幽的脸颊:“你个妖精,是男人大概都不会拒绝你吧,而我只要找到那个人就行了,如果我找到了,就活着好吗,我会等着你,等你离开时我来接你,咱们这次一定要一起,从开始到结束。”

    尾幽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在夏耳怀里磨了磨,人不知道嘟囔了两句什么。

    夏耳就宠溺的笑了,自己想这些干什么呢,还早,他们还有时间,尽管不多,但如果能彼此相伴着自己就很满足了,至于以后就交给以后吧,到了那时再说吧,人,总是要死的,或早或晚,只要尾幽肯在自己身边,那自己就是真的幸福过,虽然时间有限,但也再没什么可遗憾了

    清晨,尾幽睁开双眼就看到夏耳笑眯眯的对着自己。

    “你、你怎么还在呢!”尾幽紧张着。

    “我想看你呗。”夏耳还粘呢。

    看你阿妈呀!尾幽心里爆了,阿姐一会儿要是万一过来,让她撞见了这个,那自己想想都没脸死了。

    尾幽匆忙着起身,一边整理着自己,一边赶着夏耳。

    夏耳就是不乐意了,自己怎么就跟见不得光似的,被阿姐看到了又怎么样呢,最好是被看到,刚好可以名正言顺!

    还在尾幽这儿名正言顺呢,此时的夏耳还不知道他即将遭遇的“凶残命运”,如果摆不平这份“凶险”,那即便是夏耳也只能是乖乖的认栽了,也只能是“名正言顺”着先和别的姑娘撘帐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