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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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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子象个吸鸦片的老婆子叉着腿,头仰着靠在床边儿上,吸一口,使得体内完全充满了烟,直到从嘴和鼻孔里冒出为止,那种热辣的味儿,够带劲!

    “我将继续讴歌婊子

    这人间的天使

    我高尚生活中的易碎玩物

    如果是皇帝

    我就换一批后宫

    来玩

    如果是中央领导

    我就杀几个省部级官员

    来玩

    如果是阔佬

    我就用烟头烫明星们的p股

    来玩

    如果是暴发户

    我就买几架私人飞机

    带一群女秘书

    撕扯蓝天白云

    来玩

    如果是狱卒,是太监

    我就服侍女犯人,陷害主子

    来玩

    但我只是一个

    荒凉冬季里

    困于孤岛的钓客

    渡口早已冰闭

    众鸟飞绝,我只能

    抱残守缺,玩自己

    嗓子唱出血水

    肠子冒着炊烟

    颅骨抵住耻骨

    装反的眼睛

    恶狠狠盯着

    内向的脏器

    敌人安在!

    楚歌安在!

    逝水安在!

    我拔剑四顾

    无处下手

    又怆怆然c回自己的身体——”

    这是万泉的下流诗,俺们一群坏痞子聚一块儿“吃喝嫖赌抽”时,他最喜欢整这样的段子搁那儿以疯装邪的瞎嚷嚷,今天就着久违了的“烟味儿”,老子也扯着嗓子不成调的哈哈了几句,反正,此时偌大的宫殿就老子一人象只狗一样栓这儿窝着,下流一下又怎样?!

    其实,万泉最经典的还不是这段,他说,

    “一个渴望爱情的女人

    就象一只张开咀的河蚌

    这个缝隙恰好能被鹬鸟

    尖而硬的长喙侵入”

    记得当时那是一个婚礼,这小子一开口,把那新娘差点羞到婚纱里面去,

    咳!我逍遥自在的“下流”生活啊!如今老子被困这里,也只有这“烟味儿”这点念想了————

    第十三章

    殿门被推开,“吱哑”如撬棺材的声音。我微眯着眼看过去,承阳一身风尘仆仆地站在那里。

    右手捏着的竹管还升腾着烟,我移近唇边吸了一口,张开唇,一圈圈烟圈妖娆地飘摇出去————他一直惊愕地看着我。

    他这样个样子,让我想起蓬蓬,她第一次在“湖锦”看见我海量地和人斗酒就是这个模样,好象不可思议,又有些惊乱与担忧。蓬蓬是个孤儿,我供她读书一直到她今年考上大学拿奖学金。

    “习享,我一定好好读书将来赚很多很多钱,让你开上比那好十倍的车!”

    这是蓬蓬十岁那年,站在病床边看着一只腿被吊起牵引的我无比愤愤加认真的一句话。那一年,我十八岁,日子过的相当糟糕,外婆逝世,我又被一只没眼睛的奥迪给撞了,于然他们把对方车主的瓢儿都开了,还惹了官司,反正乱七八糟。后来,那一年什么事儿都慢慢淡忘了,到是蓬蓬这话怎么也忘不了,因为小丫头确实出息,那读书神的————蓬蓬是个神童。

    眼前这个,也是个神童。

    他比蓬蓬还小五岁,可过的日子比蓬蓬要复杂多了,心眼子也多,想起来,也可怜呐———我看着他走近,看着他在我身旁蹲下,抚摩着我的脸庞,然后,抱住我的腰身偎进我的怀里,

    放下竹管,我搂着他,

    “我身上多臭,你不嫌弃呐,”我轻笑着说。怎么会不臭?吃喝拉撒就这么点小范围,不臭腐了才怪,

    他抱着我更紧了紧,头在我怀里磨蹭着摇了摇,“这是什么,你吸进去不难受,”

    “怎么会难受,其乐无穷呢,”我舒服地曲起腿,温暖地把他又搂了搂,头靠在他额角边,“那里面是碾碎了的红花莽草,它真有上好的味道,香味纯正,洁净不杂,烟气粒子细微湿润,感受如一下子滑过喉部,舒适极了,”

    “你真奇怪,那样不起眼的杂草你都能整出这样的吃法儿,”

    我莞尔。这个时空的人不识烟草,是幸运还是不幸呢,但对老子而言,绝对是天大的一幸!

    我拣起竹管懒懒地将里面的灰烬敲在地砖上,然后在上面画着圈儿,

    “承阳,给你讲个故事吧,”他撑起身子望着我,“好啊,”饶有兴致,

    我微歪着脑袋,竹管,还在地上悠悠滑着圈儿,

    “有一位神秘老妇人,来到王的面前要卖给他9本书。她说神的启示全在这些书中,所以十分昂贵。王见她索要金额巨大,觉得她简直是疯了。老妇人生气了,把其中3本扔进火中,剩下的6本仍索要同样的高价。遭王傲慢的拒绝后,她又把3本书扔进火中,说那最后3本的价格和刚才一样。王惊呆了,连忙付了9本书的价格买了3本书。老妇人拿到钱后立刻消失了。所以,”

    我抬眼睨了他一眼,“什么不起眼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就看你怎么利用它的价值,这草是个好东西,我只是善加利用了它罢了。”

    他望着我,目不转睛。突然,一把抱起我,长长的铁链拖的“哗啦啦”响,

    “佛隅,你也是个好东西。”他那眼中的神采真是如获至宝,“罗祥!罗祥!快解开锁!”

    罗祥小跑着进来俯趴在地上打开了铁锁。

    他抱着我一路走出大殿,我这才发现殿外跪着全是他的将军们,俱是风尘仆仆才下战场的模样。原来,他这三天又去攻城掠夺,可老子没兴趣管这,我还沉浸在刚才那个小故事收获的效果上,不错,老子确实是个“会充分利用某些价值”的油子,没正经好好上过几天学,可并不意味着老子不爱看书,和古人作法,就紧着肚子里的这点存货了。

    他的生辰其实前几天早过了,礼品从四面八方涌进这座战败的霍邑小城,足见这位小爷“一战成名”后的影响力。难得是,他颇能做到“荣辱不惊”,一切行事依然低调平和。他把自己的生辰贺礼都赏给了为他这次打下胜仗的将士们,连他父皇赐给他的一对“吉祥如意”稀世罕玉,他亲手戴在了第一位破城而入的将军脖子上。

    我也得了他一件东西,确切说是项大工程,他在霍邑府邸开辟了一池荷花。老子也觉得着实不可思议,古人的权势能开天辟地也不能全为假话。这荒埋之地一池赏心悦目娇荷,他用了一个“隅”字做名。

    然,老子却不是个风雅之人。

    看到这一池荷莲,我想到的只能是咱这脚上如今还套着的脚镣的那只钥匙,它还沉在长明湖底不见踪影。老子的自由就禁锢在这池看似纯美的娇艳里,一如眼前人。

    他牵着我的手立在河畔,颜如荷静美,

    “真正懂得赏荷的人,才真正懂得一个‘惜’字。”

    我没出声,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跟我说这,什么意思。

    他笑了笑,松开我的手,撩起袍摆随意坐在一块嶙起的石块上,

    “赏荷的人不但惜它花的娇美,叶的清香,枝的挺秀,也惜它夏日里的喧哗,惜它秋日里的寥落,甚至觉得连喂养它的那地污泥也污得有些道理。”

    “花调了呢,”我哼了声,

    “惜它的翠叶田田。”

    “叶残了呢,”

    “听打在上面的雨声。”

    他抬头望着我,微笑着,如一个静雅纯明的少年。我要不是熟看了他那些手段,也会被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年人所迷惑,十四岁,这样的心境,这样的玲珑剔透————可,这孩子有十二万个心眼子,晶莹灵透是他拥有的一颗,深沉y霾也会是其中一颗,他不会无缘无故为我种这一池荷花,更不会闲情逸致至此对我说这么一番“赏荷言”————事实,什么都落在那个“惜”字上。小小年纪,可心思真不小,他在用“荷”教我一个“惜”字,惜福,不错,惜福。他那个时候就在告诉我啊,我,这个叫佛隅的人,一切的一切,一切的福气,都是他给的,佛隅要珍惜,这个叫佛隅的女人要珍惜!

    所以,后来每一处他攻掠下的城池府邸都有一池荷,

    所以,每一池“荷”都只有一个名字,“隅”。

    荷花池落成后的第三天,京城传来圣旨,皇上诏晋王燮承阳入京晋封受赏!我才更加明白,这个“惜”字背后的深意:佛隅,回京后要老实点儿,想想你的小命到底拽在谁手里。

    (解释一下:一,佛隅的脚镣没卸,上章要开锁是栓着脚镣的铁链。二,承阳也不会因为一个故事就迷了佛隅,他高兴,只是因为那个故事让他想通了些事情,后面故事发展会有表现。)

    老子当然不会老实。能见着习宠,就算钻进他身体里粘在他身上,老子也不放手了。死就死一块儿,死了算了。也许那是丧气话,可,足见老子一听说能回京,那个破釜沉舟般伴着赌气样的兴奋,有点象耍赖。

    铜镜里模模糊糊显出一个赤l的身影:柔顺的长发,美丽的五官,皙白的肌肤,纤细的腰肢,这个十五岁佛隅的身体里偏偏住着二十六岁的成熟灵魂,瞧,那双眼睛,里面总有些莫可而知的香艳我微微仰起脸庞,妖娆地迈开三七步,一手抬起,偏要揉乱那一头乌丝,烦躁地啧一声,闭上眼。这里确实不是老子想呆的地方,这个身体,确实不是老子喜欢的模样。

    十五岁,我剪着利落的短发。十五岁,我叼着香烟蹲在局子的角落里。十五岁,我泡在姥爷的书房里架着黑框眼睛不日不夜啃完了福柯的《疯癫史》。…十五岁,习享的十五岁没有这样的窝囊。

    我知道他在我的身后一直看着我,他看见了我杂乱的发,看见了我嫌恶的眼,看见了我红润欲滴的唇…宫人们上前为我一层层裹上衣,为我束起发,还是那个清俊少年模样。转身,脚镣滑在地砖上“哗哗”做响,它时时提醒老子:你连囚徒都不算,只是个被栓着的婊子。

    从他身旁走过时,他拉住了我的手,为我亲手戴上了一斗面纱,遮住了我所有的冷漠、愤恨、妖艳

    浩浩荡荡。朋末二十年,晋王承阳“霍邑大捷”后回京。

    越接近中原越繁华。这次不象大半年前那样日夜兼程赶路,而且也不全走的是官道,走走停停,所以没来时那样难受。特别是到了晋阳境界时,承阳把他的精兵们都留在了封地,我们换乘普通车舆继续向京城进发,没有仪仗,没有皇家标记,只有普通护卫,随行人员也少,这样就更自在了些。

    这是个名叫“苘秀”的地方,山清水秀,承阳来了兴致,拉着我的手下了车舆说要逛逛。他什么人都不让跟着,我和他俱是最简朴的少年模样,走在热闹的街市上。

    这次,他还是想的周到了些,怕容貌惹是非,也不能戴着面纱斗笠逛街呀,干脆,抓了把土一人脸上抹了些,到象两个顽童,脏兮兮。可是,还是很奇怪,首先,咱俩走的都慢,他是身体不好,本来人又柔弱,我是脚上有脚镣限着,不过,这也好,他是一直养在深宫没怎么见过市井,我是初来乍道,看什么都新鲜,反正两个人肆无忌惮地敞着看,这次,我猜身边的“隐卫”不下二十个,怕谁?

    再来,就是两个人的情状。说来,又象两个乡下孩子,就象什么都看不够,两个人走一块儿,可也互不说话,他看他的,我看我的,不过,大多两个人都会对同一些事物感兴趣,比如,那街头耍戏法的,你知道他是骗人的吧,可那技术真叫一个牛,手指的动作非常快,老子看的是目不转睛。

    “诶,挤个什么,”

    这吐火圈的看的人特多,古代劳动人民娱乐项目少,又不买门票,自然火暴,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一个大个子推了老子一把,老子又没挤他,这人这么多难免踩了一下他嘛,老子也没计较他,可他这一推好,我身后的承阳差点被挤地上坐着,幸亏老子及时向后环住了他,“抱着我!”我匪里匪气地吼了声,其实气多半冲那个推老子的大个子。承阳也还真乖乖环住了我的腰。

    “你看不看得见,”我向后靠了靠,双手抓着他环住我腰的双手问他,眼睛扫着看往哪儿挤咱俩看得更清楚些,

    他摇了摇头,双手突然环地更一紧,把老子梏地差点啜不过气,老子车过头就要发飙,“你发什么————”疯字还没出口,看着脸侧那双眼睛,老子心真是一紧!小狗日养的,你现在用这样的眼神望着我安什么心!那眼神真叫一个楚楚动人,柔软的如一弯秋水,艳丽的又象如荼杜鹃,————我咬着唇又车过头去,要笑不笑的,————他这是干嘛!是的,自从从霍邑城出发,老子情绪一直不稳定,想着回京的兴奋,又有厌恶这一切的烦躁,没多搭理他,他也一直没招我,坐车里,他看他的书,我磨我的烟叶,两个人很少说话,更别说,做a。

    他现在的模样真象个突然讨好的小朋友,有些任性,有些委屈,又有些霸道。我只觉得好笑。

    人挤人,大伙儿都热情高涨地看着那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吞刀吐火,叫好声,吆喝声,口哨声不绝于耳,谁会注意黑乎乎象野孩子的两个鬼贴在一起都想着些什么。老子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刺激,眉一挑,唇一弯,坏水儿就一翻。老子左手往下移,探到两个人紧贴的腰腹部中间————突然狠狠一抓!

    “啊!”一声闷哼,我被狠狠往前一推,推我的小王八蛋自各儿也没站稳,两个人一前一后都摔了下去,这下好,象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旁边挤着的人也掺的掺,拌的拌,“哎哟”声四起,只是而后骂娘的声音都集中在了一个点上,只见两个摔在地上的少年,一个撑着手哈哈笑地不知有多自在,一个———死死盯着,又象气,又象羞,又象不可思议————

    人们的目光慢慢变的复杂与贪婪,因为,脚镣露出来了。众目睽睽下,纯粹的金黄是那样耀人眼。

    老子也有点不自在。再看承阳,他到沉静下来,自己先站起来,就要过来扶起我,我握着他的手,周遭突然安静地有些紧张,人们或惊奇,或打量,或思索,或揣摩…都冲着我那双已经被长袍掩着的脚,

    突然二十几个身强力壮且动作利落的黑衣人仿佛鬼影般闪入人群中,“让开!让开!”人们更是有了惊惧,这些人的气势…他们让出一条路,承阳牵着我在他们的护卫下慢慢走出人们疑惑的视线

    这样无疑已经招摇,此地不宜久留,车舆又快行起来。

    “你说,我们会不会已经被人盯上了,”我问他,

    车内,两个人并排躺着,还是那身衣裳,两张不干净的脸。我双臂交叉枕在脑后,他也学着我,马车一颠一颠的,摇摇晃晃,这时到觉得挺舒服。

    “盯上更好,”他说的轻松。老子不可置否,这是个有滔天权势的少年人该有的张狂淘气。

    “佛隅,”他突然转头看着我,“你太野,野地有点不象”

    老子面上在淡笑,可心里着实“扑腾”了下,他想说什么,在疑惑…随即又一想,管他怀疑什么,这时越遮遮掩掩越出鬼,这小子精着呢,索性大大方方赖过去,“不象什么?”老子满不在乎地坦坦荡荡回望着他,甚至比他更任性,

    他到移开眼,望着车顶,只轻轻象赌气喃喃,“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

    老子嗤笑,同时,心放下。这不就是吃定了?

    心情一下子好多了,我盘腿坐起身,抹了下自己的脸,并松开束起的发,散开,披散一肩,两手撑在后面,我回望着他,

    “刚才那胖子手指功夫不错是不是,其实,我也能转几下,信不信,”咱说的蛮洒脱,不吹牛,老子在酒吧和人斗酒也玩儿翻牌子,一个硬币可以在我手指尖滑动自如,如有魂魄,

    他躺着那儿望着我,点点头,很听话的模样,我笑着俯下身吻了下他的唇,然后,起身就着拿起他旁边小案几上的毛笔,

    “看着,”

    毛笔在我五指间灵活的翻前翻后,承阳惊叹地看着,突然一下起身夺过我手指间的笔,“怎么弄的?”把笔放在自己指间尝试着,可惜没一下就掉了,我呵呵直笑,拿过他的笔,两指夹着轻浮地摇着,吊儿郎当地睨着他,

    “让我用它c你,我就教你,”老子就不是个好东西怎么办,呵呵。

    可想,承阳殿下立马脸色都变了,只怕此时杀了老子的心都有了,只是,看他舍不舍得了。老子就是在得寸进尺!

    他盯着我,那戾气与柔弱的杂糅————老子微仰着头睨着他,放荡而无畏,

    一直盯着我,他慢慢抬起手,和我刚才一样伸手松开了束起的发,然后,慢慢趴了下去,脸庞背对着我,我听见他轻轻地在说,

    “佛隅,我这样宠着你,惯着你,将来,你会怎样对我,————”一声幽叹。

    我突然有些怔忪,从背后轻轻拥住了他,“我想把你带回去。”

    这句话,就这样顺嘴说了出去。天知道当时我这么说为了什么,可,谁会知道,这句连我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在听者耳中却————那样重,那样重,甚至,重过了命运。

    我们一起经历了激情而曼妙的性a,那样的纠缠,却那样的纯暖,我没有用笔去c他,他偎在我的怀中,我们十指交缠,我教会他如何转笔,————也许,这真正才是一个女人圆滑的一面,温情的面纱总能更快网络他人的内心。

    第十四章

    “大哥,看这两小子细皮嫩r,模样俊的都出邪,指不定是哪家达官深养的小倌,瞧这链子可是纯金的,”

    “我看不一定,要是小倌,再金贵受宠,也整不出这么大动静,那么多人护着,大哥,你说是不是,”

    “咳!管他小倌大倌,杀了了事,这种废物杀一个少一个!”

    “老六,大哥让咱们把这俩小子掳来自有他的用意,咱们这次上京可是冲着福禾那阉贼去的,——…”

    “三哥说的对,福禾那狗奴才恃恩骄横,独霸朝纲,搜刮暴敛,骄纵贪婪,他残害忠良,引用j邪,收养凶恶,滥用刑法,没人财产,虐害人命,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老子被蒙着脑袋听的真是一愣一愣,古人这四字短语用的娴熟啊,瞧把“福禾”这“狗贼”形容的————老子得了也要“狠狠”诛之!呵呵。

    别说老子现在被绑了是生是死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笑的出来,完全是听见他们提到“福禾”。别说,且不说习宠上了身前那太监有多能耐,就说现在这个“福禾”,刚才那位老兄义愤填膺吼地每一个词,他确实都能每个“无限发扬”,甚至做大做绝到让你们每个人想都想不到,反正这也不是他想呆的地方,玩就给你们玩个精绝无度!我能理解,习宠同志绝对有这个闹翻天的实力。

    听说我们家这老三成熟起来做精英魔物以前,也曾无度堕落过,磕药酗酒打架,玩世不恭,把自己的天才头脑尽数浪费,过着放浪形骸的生活————不知是什么让他回头了,可我想,骨子里的鬼还是跑不远的吧,瞧瞧这个“天翻地覆”,“人人得而诛之”,老子来了这大半年沦为了一个玩物,他却把所有人沦为了玩物,这就“段数”啊,老子成妖成魔的段数确实还不够啊!

    至少,甚至现在成妖魔还比不上身边这小子。你说,二十多个武艺高强的隐卫时时刻刻护着,怎么就这样被掳了呢?不是这小坏孩子心中有鬼,难道还说这伙人有奇力!要我说,这伙人也着实没什么好忌惮的,也都是些没脑子的,既然亲眼看到过我们被隐卫护送过的场面,那么,如此轻而易举地就能掳了我们来,也不想想原因?就算,承阳确实自入青州以来更是轻车简从,咱两落单闲逛的时候大大增多,可,仔细深究一下,还是有许多破绽的,可惜这些莽夫根本不去想,注定被算计!

    “大哥,咱们到底弄这两小子来干嘛?”

    我头上的黑布被扯掉,突来的光线虽微弱可还是让眼睛受不了,手脚都被绑着,我只能紧闭着眼摇摇头,才缓缓睁开眼————承阳头上还被蒙着黑布就坐在我身旁。我看向这帮莽夫,背光,也看不甚清长什么模样,身形都五大三粗。

    “啧啧,这小子真不是一般俊,”

    一只粗糙的大手挑起我的下巴,老子得以看清一张脸,黝黑,精瘦,一双浑浊的眼。他抚摩着我额下的肌肤,仿佛舍不得放手,

    “俊就好,”

    听见身后一人说,那人放开我站起让开身,我微仰起头,看见一个蓄着落腮胡的人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听说福禾那阉贼专好这种娈子,咱们在他身上用点毒送到那阉贼手上,——…”

    “原来这样,——…”

    “大哥,此计甚妙!”

    “对!看那没种的死奴才怎么个死法!”

    怎么个死法?他们不说老子也能猜到,y死地呗,不过说来好奇哩,他没那活儿,怎么y?他们要在我身上放毒,放哪儿?

    其实,只听到他们说要把我送到“福禾”那去,老子喜都喜不过来哩,就怕那毒不好下到老子身上来咯,就说这群莽夫只想其一不思其二,老子眼尖,都已经看见这间不成模样的破草房漏d处有黑影浮现了,他们还在“此计甚好,此计甚妙”,这样的蟊贼还想去杀福禾?我现在只奇怪一直安静坐我身旁的承阳为什么故意让有这么一遭,不可能只为寻点归途中的小刺激吧?

    老子仰着头突然弯开唇笑起来,笑地不知有多靡媚。明知危险已经解除,坏水儿就往上冒,

    众人看着都是一惊,愣愣地,老子知道,这种媚笑在晕黄的烛光里看着有多大的魔力,特别是老子有多刻意,

    “你————你笑什么?!”

    他这是被诡异的笑颜给吓的,还是被靡丽的媚颜给迷的,声音突地拔尖儿,眉毛一扯。

    “我就是挺好奇,您个打算把毒放我哪儿,p眼儿?太监不是没把儿吗,————”

    老子更歪的话都还没问出来,眼前五大三粗的几个莽贼就被轻巧地被各个点了x按倒。

    老子只能索然无味的转过头看向一旁,果然,在侍卫恭敬跪身解下黑布的背后,是承阳沉定却晶亮的眼,

    “你们都下去,”

    他坐那儿手脚被解开了也没动,就盯着我。侍卫们拖着晕倒的贼们迅速退了出去,破草房里,就两少年坐杂草上。老子手脚都还被捆着哩。

    突然觉得有些危险咧。

    他坐起身,跪着向我蹭过来几步,————突然,扑过来!

    狠狠将我按倒在他身下!

    如果是平时,老子凭点蛮劲再加上他身体也柔弱,老子还会象现在这样被他制服着?手脚被捆着,这小子扑上来的蛮力也着实狠———

    “你到底是个什么妖精!说!什么妖精!”

    他象只小疯牛压在我身上开始扒我的裤子,老子咬着牙扭动着,真把我也惹毛了哩,

    “老子是千年蛇精,狐狸精,蝎子精!专门来c你个小王八蛋!你妈的个咧,燮承阳!你敢!!”

    他真敢!!

    老子忍着疼,后t剧烈收缩着,忍受着他一指强行侵入!

    “怎么不敢?你怎么就敢?!知道疼了吧,是不是很疼,是不是很疼!!”

    我死咬着唇不再挣扎,只是整张脸埋在杂草里倔强地憋着气,

    股间的指猛然抽去,

    “佛隅,”他象是飘忽无措地唤了我一声,

    “佛隅,佛隅,”他突然一下子跳下去慌忙把我抱起来不安地摇晃着,老子咬着唇望着一边就是不看他,

    他扳过我的脸捏着我的唇,“佛隅,我——…”

    老子瞪着他,突然起身象个疯子狠狠咬向他的颈项,“呼!”他疼地当然就一把推开我,

    老子一嘴血腥讪笑地望着他,他颈项一条血痕蜿蜒而下,他戚然欲泣又向我爬过来抱起我,

    “佛隅,我错了,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说话啊,”脸贴在我脸庞可怜兮兮摩挲着,小声乞求着,

    老子没理他,闭上眼。他一直紧紧抱着我唤着“佛隅”。

    渐渐,轻轻唤着的声音也没有了,他紧抱着我,唇贴着我的额角,呼吸轻缓————仿佛在等着什么。

    破草屋,四面漏风,烛光摇曳,最终熄灭,我听见外面悄无声息,觉得有点不对劲,稍微动了下,却是他将我更紧抱一下,顶着我额角的唇呼出温暖的气,“再等会儿,就快来了,”

    谁?谁快来了?

    老子虽纳闷,却也没出声。他紧抱着我感觉象个别扭的小孩撒了下气,“你说一下话呀,都是你,要不是你问那些畜生好象很想被他们送去给福禾,我也不会下暗号,本来是让他来救咱们的,不过——…”

    这时,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面由远及近渐渐有人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火把串串,

    “在哪儿?仔细着找!”

    “快!别伤着晋王爷,”

    “那边!”

    “那边!”

    人声鼎沸且急又忙,还听到盔甲配剑摩挲的声音,听声来了不少人,且都是侍卫。他把我抱着更紧了些,却仿佛舒心地沉了口气,

    突然,那茅草垛子门被猛地掀开,火光一撩照进来,接着就听见,

    “找到了!在这儿!在这儿!”

    涌进了来,果然全是铁甲军士,一一伏下身跪了下去。这时,从外面踉踉跄跄跑进来一个人,

    “殿下,殿下,可找着了!折吓死老奴了!——…”是罗祥,哭天喊地的,就差没扑过来抱着人嚎了,

    承阳还只是抱着我,仿佛强装镇定地说了句,“我无妨,”不过,还象是受到些惊吓,声音过分轻,

    这时,从外面又涌进来一队人,领头那位,————老子还没看清,就听见旁边的承阳喊了声,

    “九哥,”

    这声“九哥”可喊的有技巧咧,既有劫后余生获救后的感激,又有受到惊吓后遭逢亲人的激动,三分生疏,又七分尊重,啧,反正,老子敢保证,这绝不是小王八蛋看到他“九哥”应有的正常反应,看来,这出戏一直侯着的主儿,就是他了。

    第十五章

    你知道,什么东西美的如果不真实了,那会给人内心造成恐慌。承阳很美,象那种血一样的玫瑰红,刺激人的感官。而眼前,火光下逐渐看清楚的这张脸,象那种漂驳过后的枳白,你看着,心可以挤出水,美的太柔软,太纯粹。

    他们家的种都不似人间货色。

    老子漫不经心地睨着眼前这个美丽的东西,实际上,更有兴趣的是看着他右脸至上而下一道深刻的血痕,胎记般浸染,氤氲在雪白的肌肤里,象夏日里天边最末端的丝艳。我不觉得这是完美里的瑕疵,反而,美的更刻骨铭心。

    他也正看着我。确切的讲,是自从视线移向我时就一直盯着在看,漆黑眼眸里的情态很值得人玩味儿:

    好奇!琢磨!回忆!震惊!而后————恐慌!

    “他是谁?!他——他是谁——…”

    睁大着双眼指着我,人,甚至向后跌倒冷坐在地上,那眼中不掩饰的惊怕与慌乱,

    别说老子莫名其妙,我觉得承阳都有些错愕,别说老子明知他在算计眼前这位,可当下这位这样的反应,可能他也没料到吧,

    “九哥,她是佛隅,你怎么了,”

    “佛隅——”呢喃着名字,象傻了一样。

    老子这长相怎样了,能把个九王爷吓成这样?颇觉得有趣,不觉稍稍弯开唇,谁知,那九王爷突然站起来,大喝一声,“不许笑!!”接着,谁也没料到他象发了疯一样抽过身旁护卫的佩剑就朝我刺过来,

    “九爷!”

    “佛隅!”

    “殿下!”

    说是迟,那是快,承阳抱紧我一侧身,旁边的罗祥也扑了过来,————剑在承阳脸庞停住,罗祥的双手抓住剑刃,血流染红了他的袖袍,

    承阳反手把我护在身后,两个人向后移都没坐稳,摔地很狼狈,承阳也似受到莫大惊吓地,“九哥!”

    罗祥的手还握在剑刃上,旁边的护卫都紧跟向前,却到底谁也不敢上前阻着他们的王爷,

    其实,执剑的人也挺惶乱,握着剑的手都在颤抖,眼神惊怕地还一直看着承阳身后的我,最后,一松手,转身走了出去,神情恍惚,

    这时,罗祥爬着哭着赶过来,“殿下,您没事儿吧,”双手血淋淋,

    承阳却反身紧紧抱住我,咬住肩头的衣裳,我听见他说,

    “他给我记住,记住!”

    象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又不象,象个发誓要报复的孩子————

    承阳还是停歇在了长宁王府。

    长宁王燮暝珞是为上第九子,母妃宇文氏,是鲜卑大贵族宇文攒之女,此女文貌双全,上尤宠之,封贵妃。后,贵妃薨逝,上怜惜幼子,赐距京城最近封地予暝珞,封“长宁王”。

    以上这些是听罗祥说的。我住在这边的殿落一直也没见着承阳,到是罗祥一直在身旁陪着。他会主动和我说这些,老子也觉有趣,他现在对我态度是好上许多,不象以前冷冷冰冰,老子看的出,他这也不是虚情假意,至于为什么突然这样,我也没兴趣去追究,不过,老子对他还是那样,不冷不热,有礼有敬,这老太监,不亲近,不疏离,不得罪,最好。

    “公子,咱们该起程了,殿下在外面等着呢,”

    其实也只呆了一天,第二天一清晨,罗祥就亲手伺候着我着手动身,他给我戴上了黑纱斗笠。

    拖着脚镣,我走出殿落,黑纱在晨风中抚面,我看清那藏青巍峨建筑。皇帝是宠这个儿子,瞧这府邸古朴中藏奢华,是另一种优雅的精致。

    承阳此时利落的长袍跨坐在马上,看见我,翻下马来过来牵着我的手。我注意到他的模样竟象个乖巧的孩子。

    门前,其实还立着另一道美丽的身影,只不过他一直望着府门外,神情竟是飘渺迷茫。

    承阳显然在我出来前已经和他的九哥道过别,所以直接牵着我走向车驾,扶着他的手我撩起长袍正要踏上马车,“慢着!”

    我明显感觉承阳扶着我的手紧握了下,

    “九哥,还有什么事儿,”

    承阳露出微笑,这朵笑,很单纯,象个明媚无邪的孩童。可他的九哥并没有看他,只是一直望着我,

    由于我已经踏上一阶马凳,所以,居高临下。看着他向我跑过来,竟然,是小跑?他脸上的表情可真正比承阳脸上的单纯还真实,带着渴求,还有一丝瑟缩,

    “能,能让我再看看你吗,”

    我还侧着身居高临下看着他,他微仰着头看着我,承阳紧握着我的手也望着我————所有的人都看着这一幕,两位皇子微仰着头,俱都无比专注地注视着这一袭黑衣,黑纱遮面的少年人。

    “殿下一天前还曾因为这张脸皮差点一剑杀了奴才,奴才认为,殿下还是不看为好。”

    老子对这位爷一不好奇,二没兴趣,三也还记着他刺过来那一剑的仇,口里称“奴才”,可说的倨傲。说完,撩袍登上马车,却———

    他竟然双手抓住了我的袍摆?!这下,是全然的仰望着我了,

    “你和他真象!”

    只为了说这句?那双眼里的迷离,淡淡的哀愁,惊惧,甚至,痛恨,伤心————我还没看懂,他松开了手,退后一步,转身走进了他的府邸,全场人都看着他的失魂落魄————

    老子确实被搞的有些莫名其妙。

    到马车里,老子就掀开了面纱随手甩一旁,一p股坐软榻上张开双手叹了口气:这他妈日子过的既无聊又莫名其妙,都是些什么人呐!命被他们捏在手里,可怎么着自己又翻不起个大浪,习享啊,这日子过的窝囊!

    他进来时,站那儿望着我,我瞟他一眼就闭上了。权势、y谋、算计————跟老子统统没关系,老子只想过以前“吃喝嫖赌抽”的无拘无束的日子,为什么偏偏让老子投身到这样个环境?赌场,妓院,只怕老子混的还熟些————

    他走过来安静地坐我身旁,拣起一旁我丢下的面纱在手里抚摩着,低头思索着什么,

    “罗祥,王大人呢,”

    “王大人在外侯着呢,”

    “让他进来,”

    是王韶。恭恭敬敬上得马车来,先行了礼,跪坐一旁。我也有些奇怪,他怎么在这儿,他和李雄不是一直在晋阳王府坐镇吗?

    承阳也一直没做声,只低头摩索着面纱。这才是这孩子城府的一面。

    “怎么回事,这么轻易就要到人?”喃喃着,象在自言自语,可,王韶已经抬起了头,那张圆圆的脸旁一派沉静,

    “殿下何需有此一问,那薛道蘅在长宁王府本就是无足轻重一人,殿下既然亲往索之,九王爷当然会予,”

    “可,”他突然转过头看着我,“九哥一直虽荒唐,可也不糊涂,这是他魂不守摄时应承下来的事儿,我怕他将来想明白了——…”

    “殿下多虑了。九王爷荒唐处世,举朝皆知,皇上虽宠爱有佳,可着实也没寄予厚望,长宁王为所有藩王中唯一没有兵权者即可知,皇上对九王荒肆不可理喻之举也是大为忧心的。请恕下臣妄议,九王爷年初称薨,举一封国为其披白发丧,而己坐棺椁内游街嬉赏,实属荒唐之至!试想,此等———能堪大任?————”

    哈哈,老先生说着手都在颤!可想,气的有多厉害!可老子算是听的由衷佩服起来:嘿,这九王爷是个人才咧,这种损招子玩法儿也想得出来?说自己死了,让一城的人为自己披麻戴孝,然后,自个儿坐棺材里让人抬着游街看热闹,真真————疯子一个,不是吗!

    老子不禁笑起来。

    “王大人!”

    老头子还在感叹,承阳突然唤了声,王大人不解地望向他,我也望向他,————他一直盯着我,一手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那双看着我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着怒火,因为————因为我的笑吗?

    老子任他掐着手腕,笑地更灿烂了。

    是他自己先缓过来。抿了抿唇,他松开我的手腕,再看向他的老臣子时已经是一脸平静。

    “王大人,我想见见薛道蘅,”

    “殿下,此人相貌丑陋,怕——”

    “宣!”

    别说王韶以貌取人,这进来的一个瘦小老头儿,真不是一个“丑”字能形容,宽宽突显的额压榨地五官全挤一块儿,右脸还有一大块儿疤迹,长成这样也要点板眼咧,不过,那双眼睛————人,是要看眼睛的,那里面的精道——

    “见过晋王爷,”不卑不亢,一揖首,

    “先生请坐,”承阳脸上没有现出任何因为他样貌的惊讶,礼貌一抬手,相当尊重。

    “先生这些年受委屈了,承阳今后有仗先生指点,”

    “殿下何知鄙人受委屈,鄙人安居长宁王府休养生息,自在泰然,”

    连王韶脸色都不好了。这不明摆给脸不要脸,瞧把晋王一番好意糟蹋的———

    可承阳没生气。依然尊重的微笑,

    “先生有鸿鹄之志,仰德年间即想施展,可惜高祖不解先生意,———是仰德十五年吧,高祖御驾远征辽泽,一战乃功,俘获辽泽多名封疆大吏,先生坚持主张封赏这些人,被朝臣啻责鼓励‘乱臣贼子’,高祖也不解汝意,将您谪降长宁——其实,先生当年之意不过是想借封赏辽泽大将以显示我大燮王朝无量胸怀,广纳贤能,与此,也能招纳安抚更多观望未降的辽泽贵族———”

    “殿下!——”

    老头子已经激动地跪了下去。承阳同志又成功踩着人家一罩门。

    没有自得,小王爷依然尊敬地掺起老人家,

    “先生之志,先生之才,承阳久仰,先生如能悉心指教辅佐,不枉先生——”

    自是一番“贤臣终遇明主”,老头儿被感动的老泪纵横。承阳这孩子看透人心,笼络人心,利用人心的能力真不可小觑,就象有种天生的d悉力,这样的人啊,那玩弄起人心————老子已经没有兴趣再看眼前这幕“君臣和谐”。

    “————术士郭仆曾经预言道:‘江东地区分王立国三百年后,当复与中原统一。’现在三百年的时间已到了,此其一。我们皇上敬业勤俭,为国辛劳,而南陵后主却荒y奢侈,昏庸无道,此其二。国家的安危兴亡在于用人,南陵王朝任命江总为宰相,而江总只会赋诗饮酒,不理政事,又选拔刻薄小人施文庆,委以政事,又任命硝节柯、任重等人为大将,他们只有匹夫之勇而无智谋,此其三。大燮朝政治清明,地大物博,南陵政府腐败,地域狭小,估计他们的军队不过十万人,西起巫峡,东至大海,兵力分散则势力孤单,兵力集中则会顾此而失彼,此其四。所以,势在必胜,事不宜迟,————”

    耳边是薛道蘅不紧不慢的陈述。

    看来这个薛道蘅确实是个能运筹帷幄的人才,他此论成败,未言军事,而所举四端,皆为政治、用人、时势,承阳一直想得攻伐南陵的将权,得此人确实有助于成就他的野心,也难怪他这样煞费苦心制造事端企图不着痕迹地接近他的九哥索要此人————

    “但是,鄙人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