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岳家?不就是京城第一富商岳员外咯?听说他的小女儿容貌赛天仙,就连月里的嫦娥见到她都自见行晦!”一人伸直了脖子使劲朝马车上看,希望能见到岳婉娴一面,“真希望能一睹她的芳容!”

    另一人边同他一样朝前望边连连赞同地附和着:“还不止呢!岳家小姐不只容貌出众,文采更是数一数二,她可是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女呢!”

    “那后面那一辆马车一定是岳小姐乘坐的,好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子!”

    ……

    岳婉娴早已听习惯了这些赞美之词,他淡漠着一张秀丽的脸,由杏儿小心地扶着走下马车。

    这时,游人更多了,大家都想要一睹岳婉娴的风采,所以全都花团锦簇般的围了上来,把他围了个水泄不通。

    “岳小姐出来了!”

    “天哪!岳小姐真是貌比天仙!”

    “不知她与那传闻中天下第一美女南溪公主谁更美,不过岳小姐既是美人又是才女,是我就选岳小姐做媳妇!”众人皆沉醉在他的美貌中,竟忘忽所以地拿他和南溪公主对比评论起来。

    岳婉娴浓密的秀眉微微轻蹙起来,厌烦地扫了一眼那些人,扭头便快步地离开这些低俗的人。

    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眼里除了女人还是女人,说的话题永远也离不开女人,现竟然胆大包天,公然拿他与当朝最受皇上宠爱的九公主比较,要是这话传入了南溪公主的耳朵里,那还了得,只怕他们岳家项上人头都不保了。

    岳婉娴独自一人边眺望远方美景边迈着小步在河畔边翠绿的草地上行走着,突然听闻远处传来百匹骏马震人耳目的啼鸣声,他寻声望去,只见一拨拨皇家侍卫高举着艳黄旌旗,严密地守卫着中间几辆豪华异常的马车,浩浩荡荡地直奔此地而来。不用说,一定是皇帝的嫔妃和公主王子们出游踏青来了。

    跟着岳婉娴听到百姓们高喊“万岁”的声音,以及提起南溪公主也跟着踏青来了。

    “南溪公主?她也来了?”岳婉娴柳眉轻拧,紧凝着飞驰而过的皇家马车,想看清公主长得如何的三头六臂,他对这个传闻中既美艳绝伦又刁蛮任性的公主很是好奇,很想亲眼见一见她。

    只见中间有一辆马车最为豪华,是用镶金镏璃打造而成,马车的车帘也都是极为珍贵的镶嵌着水钻丝绸,马车里面的是一抹淡色倩影,看不清公主长得何模样,他只听人说公起主美貌盖世无双,但毕竟是皇家公主,不是所有人都能见着的。

    马车驾驶离他最近之时,偏巧一阵春风吹拂而过,揭起蚕丝般轻柔的车帘,岳婉娴惊见马车上坐着一位梳着轻鬟,身穿华丽宫装的绝色少女,只见她红唇紧抿,眼眸倔强地凝望着前方,她那与生俱来的公主气质叫人看一眼都浑身震撼。这一定就是南溪公主了,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岳婉娴呆呆地看着马车里的人,一时间只觉自己竟然有种窒息的感觉。蓦然,马车掀起尘尘沙粒飞石,挡住了岳婉娴看南溪公主的视线,而后马车逐渐远去,消失在岳婉娴的视线中。

    此刻岳婉娴心里极是复杂y霾,琢磨着刚才自己举动怎么会如此奇怪。自己是怎么了?怎么生了这等心思,非要见上南溪公主一面,见到她时,仿佛他的心在见到马车上的人儿那一刻便被她吸了去,目光迟迟收不回来。算了,一个名声不好又蠢又笨的公主有什么好瞧的,不就长得漂亮一点嘛,况且大家同是女人,自己干吗对她念念不忘的,好象陷入情网一般!岳婉娴摇摇头,思忖着不再回想刚才见到南溪公主的情景,片刻后也淡忘了她的模样。

    此刻他根本没有想到,一年后自己与那皇家马车上的刁蛮公主将有着跨越时间与空间,一世也割舍不掉的情缘。

    岳婉娴的丫鬟杏儿一直在四处寻找她的“小姐”,见他独自一人站在霞槿河畔发呆,急忙上前叫唤他:“小姐,可找到您了!您怎么能独自,万一出事了老爷可要责罚奴婢的!”

    “什么?”岳婉娴一惊,回过神来,转头见来人是杏儿,红唇轻扬,淡淡地笑道,“是杏儿啊!我只是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所以独自来此散散心!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杏儿快步上前扶起弱不禁风的岳婉娴,似小大人般的发话着:“我的好小姐,您怎么能随意乱跑啊!可让奴婢好找呢!您要去哪儿应该告诉奴婢,有奴婢陪着在您身边伺候,二夫人也不必这么担心啊!”

    岳婉娴垂着长而弯的睫毛,不至一词,由着杏儿搀扶着她找了个偏僻且幽静的地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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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岳清寒的回忆(三)]

    “小姐,您想抚琴吗?奴婢这就给您拿去!”杏儿了解自己“小姐”的习性,口快地问他。

    岳婉娴点头同意后,杏儿迅速跑回他们的马车上,为他取来一把上好的古筝,放在他面前的草地上。岳婉娴掠起紫纱霓裳,优雅地坐下,抬手试了试琴音,柳眉轻蹙了一下,问杏儿道:“杏儿,这琴音质有些过了,明日你拿去给城西那专门修琴的王大伯看看,换几根琴弦。”

    “是,小姐。”杏儿点点头,她的小姐果然是名聪慧敏锐的女子,别人都听不出这琴音有什么改变,偏偏逃不过他的眼睛。

    曲河池畔,岳婉娴坐在青青草地上,闭眸抬起芊芊玉指幽幽弹起一曲委婉的乐曲,素弦轻拂,有清响琳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乎在诉着他心中无限事……

    弹着弹着,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南溪公主的身影,结果他一闪神,“啪”地一声,他的指尖勾断了一根琴弦,鲜血从他的手指中缓缓淌落下来,琴音愕然而止。

    “小姐!”杏儿担忧地叫出声。

    岳婉娴睁开双眸,收回双手,刚要说什么,就在此时,霞槿河中,有艘精致美丽的画舫,在碧波溶溶里荡漾着向他靠近。碧色的舫身、艳丽红色的船栏,雕花的轩窗,湘妃竹帘随风轻轻飘动着。

    一个身着雪白丝绸长袍,头带金霞冠顶的绝色男子,掀起竹帘,从画舫中走出来,笑意深邃地凝望着岳婉娴,出语惊人道:“好曲子,在下第一次听到如此动情悠然的琴音,冒未问姑娘一声,姑娘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能弹奏出此旋律的,定是位慧质兰心的女子,玉如枫心里这么想着,忍不住不顾礼数地紧凝着岳婉娴。

    岳婉娴秀眉拧了拧,心里琢磨着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在变相地找机会接近他。他抬目疑惑地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只见画舫上的男子有一双明亮好看的眼眸,眉目间充满自信,张扬却不猥琐,眼眸中竟是调情之色却不会让人讨厌。

    此人难道是?!

    从此人的绝世容貌和浑身通透出的华贵气派,岳婉娴心里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这男人一定就是玉丞相的独生子,名满京城的第一美男子玉如枫。

    猜出他是谁后,岳婉娴却对他没什么兴致,因为在他心中根深蒂固的一点就是,越是此类男子,越是负情人。他没空去招惹这种纨绔子弟,也不想和这类人扯上任何关系。

    岳婉娴看也不看玉如枫一眼,起身对身后的杏儿说了句“我们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啊?!”杏儿愣了一下,这才从对玉大美男子发花痴地傻傻发呆中清醒过来,“小姐,等等奴婢啦!”杏儿拾起古筝后依依不舍地跟在岳婉娴身后,边大叫着边时不时回头偷偷看玉如枫,一双小脸在目光触及到玉如枫的双眸时,不自觉的红了大半,小女儿之情顿时表露无疑。玉如枫无意中身上又背负着一腔女子的痴情了。

    岳婉娴走了后,玉如枫不甘地远远眺望他逐渐消失的背影,此刻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一见钟情”。

    美丽的女人他自是见过不少,但他从来没见过如岳婉娴这般美得如此不同凡响的女子。

    就在刚才岳婉娴回身离去的那一刹那,这个被京城所有女人捧上天的男人不幸中了爱情的金箭了。

    他其实是知道刚才岳婉娴弹奏的曲子名叫《雨霖铃》,此曲的全部诗词是: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摧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该词是抒写离情别绪的千古名篇,以冷落凄凉的秋景来衬托情人难以割舍的离情,后被一京城有名的作曲家编写成琴曲,通过凄婉动人的乐曲将痴情郎与恋人惜别时的真情实感表达得缠绵悱恻。此曲颇受到京城未出阁小姐的喜爱,当然岳婉娴也不例外。

    他心里在祈祷着岳婉娴心中还不曾有其他男人入驻,否则他真不知道怎么接受这个事实。

    玉如枫呆呆地站在画舫上寻望岳婉娴的背影时,身后一豪爽的男人也走出了画舫。他走到玉如枫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道:“玉兄!别看啦!人家岳小姐看都不看你一眼就走了,你要在看下去人家定会把你当成是轻薄之人。到时候你可是跳下黄河也说不清哦!”原来此人是玉如枫八拜之交的好友刘傲飞,他d悉出自己的好兄弟一定是对方才那位冷傲美丽的女子动心了,他知道那个女人是岳家的小女儿岳婉娴,在他眼里那小姐和他的好友真可谓天生一对,所以他决定帮玉如枫做个媒,帮他们牵线搭桥。

    “她是岳小姐?!”玉如枫这才回过神来,回首惊诧地看向自己的好友,“你怎么会认识她的?”

    刘傲飞扬起浓密的剑眉,“啪”地一声打开纸扇,边潇洒地扇着边勾唇笑着打趣道:“我说玉如枫啊玉如枫,普天之下除了京城第一才女岳婉娴有这等绝色的容姿和琴艺,你还能找出第二个吗?”玉如枫听了后,心中对岳婉娴的好感更是增了百分。

    刘傲飞上前站在玉如枫身同他一起眺望岳婉娴离去的背影,又说:“玉兄,你不会真不认识岳家二小姐岳婉娴吧?!她可是和你齐名为京城第一才子才女的奇女子哦!全京城的男人谁不认识她,谁不想娶她过门。”说着,刘傲飞收起扇子,在玉如枫耳边小说的戏谑他,“我觉得你们两个很般配,要能结为连理那可真是京城第一大喜事!”

    “那她……她有没有……”玉如枫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询问刘傲飞。

    刘傲飞是和他从小长到大的好友,玉如枫心事从来瞒不过他,他立即明白玉如枫指的是什么事,马上接过他的话肯定地回道:“我听说来向岳家小姐提亲的人很多,但岳老爷是一个都不满意,那只老狐狸一定想用自己的女儿钓一条大鱼,所以你放一百个心,岳小姐至今还未有婚约,你机会多的是。”玉如枫心里禁不住的一阵悸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兄弟我可是一眼就明白你的心思了,明个兄弟我想办法帮你见到岳小姐。”说着,他笑眯眯地看着玉如枫,只见玉如枫俊仪非凡的眼眸中尽是柔情和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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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岳清寒的回忆(四)]

    几日后的一天中午,春光明媚,岳婉娴坐在自个儿屋子里的书桌前看书,看着看着,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南溪公主的身影,她那倔强的神情,皇族那沉淀几百年的公主气质。他这是怎么了?

    他心里一怔,摇了摇头,随手翻了一页书,强迫自己把精力放在书本上,要把飞絮的心思拉回来,可是他心里始终静不下来,结果他连翻了几页,还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干脆就放下书本,起身拿来了几张宣纸和笔墨,边欣赏着窗外的荷花边做起画来。

    荷花画了一半,他蘸了蘸墨水,见墨盒有些干涩了,便放下笔,抬头朝屋外轻声叫道:“杏儿,去给我拿些墨水来。”平时这个时候,他的贴身丫鬟杏儿总是伺候在他屋外,这会儿却没有听到她回话的声音。

    岳婉娴跺步至门口,朝外看了看,不见杏儿半点影子,只好又转回桌子前坐下,边继续看书边低喃着。

    真是的!杏儿这丫头又跑到哪里去了!她还真是个一时半会儿都闲不下来的主。

    这时,天空飘来几朵乌云,遮住明亮的日光,跟着绵绵的细雨从天而降,打湿了屋外的青石板路,飘入他窗内的红木昙花桌面上。

    岳婉娴看着窗外的青丝细雨,心里一片惆怅,这样寂寞孤独的日子何时是个头?他是庶出出身的小妾之子,从小便被爹和娘严厉地管教,除非得到他爹的同意,否则他不能随意踏出岳府半步,而他的大姐和大哥却随意进出岳府。他感觉这个家根本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家里除了娘和杏儿对他好,包括管家在内,都不把他这个“小姐”放在眼里。

    今日一早,他姐姐岳孤倩又同往常一样,闯入他的卧室,强行拿走了他母亲送给他的一只翡翠玉镯,他想叫爹替他拿回来,可是爹说的话让他心寒到谷地。爹说他作为小妹,理应让着姐姐,不就是一只玉镯,给她就是了。

    就在岳婉娴蹙眉凝望窗外的远方时,只见杏儿兴奋地大叫着冲他跑过来:“小姐!小姐!奴婢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您一定想不到是什么事!”

    岳婉娴无奈地摇摇头,淡笑着问:“你这丫头终于回来了?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说来听听!”

    杏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玉公子!是玉公子……”

    岳婉娴柳眉拧了拧,奇怪地问:“玉公子?什么玉公子?”

    杏儿喘了几口气,拿出一只玉簪边替岳婉娴戴上边说:“今个儿奴婢出去为您买胭脂水粉,突然有人叫住了我,我回头一瞧,居然是玉公子,他把这封信交给我。”说着,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交给岳婉娴,接着说,“这封信是他写给您的,他千交代万交代,一定要亲自交到您手上。”

    岳婉娴接过信函,拆开来看时,杏儿边替岳婉娴梳理秀发边一脸神往地发花痴说:“还有啊!这只玉簪也是他送给您的哦!玉公子真是万里挑一的俊美男子呢,全京城谁家的小姐不爱慕玉公子,真想不到小姐您被玉公子看上了,小姐您真幸福!不过话说回来,京城中除了您还有谁比您更美?除了还有谁能配得上玉公子?”

    岳婉娴在看到信纸上赫然显现龙飞凤舞的一句话——“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听到杏儿说这玉簪是玉如枫送的,顿时心中没由来的有一股火,焚烧得他浑身不舒服。

    他倏地站起来,一把取下头上的发簪,连同那封信一同放交回给杏儿,生气地说:“杏儿,你这丫头太没礼数了,我们和玉公子又不熟,你怎么能随便收下人家的东西?这些东西你明天就拿去还给玉公子,我们无功不受禄!”

    “可是小姐,这是玉公子的一番心意,玉公子说他对您是真心的……”

    岳婉娴拧眉瞪了一眼杏儿,冷声道:“拿回去!听到没有!”说着,他瞥过脸坐下继续看他的书,不在搭理她。

    杏儿了解她家“小姐”的脾性,只好撅着小嘴,悻悻然地把信和玉簪收起来,低声回道:“是!小姐。”

    杏儿转身欲离开之时,又偷偷瞄了一眼岳婉娴,只见他静静地坐在书桌前看书,宛如仙女一般。

    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真的不喜欢玉公子吗?

    她心里琢磨着该如何向玉公子交代,因为她是真心希望能促成自家“小姐”和玉公子的这段姻缘的,因为这世上没有比他们两人更相配的一对了。

    几日过后,杏儿又在京城大街上“偶遇”玉如枫,杏儿依照岳婉娴的吩咐,无奈地把玉簪和信还给他。

    以往任何小姐见到玉如枫,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迷住,不断地向他送香囊以表相思,可这一次他唯一心动的女人却拒绝了他,他说什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相信,他绝对不相信岳婉娴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

    于是,又过了几日,杏儿再一次“偶遇”玉如枫,玉如枫不死心,又把一封信交给她,恳请她再一次帮他向心爱的人岳婉娴传递他的爱慕之情。结果同上一次一样,杏儿又被岳婉娴打发回来,把玉如枫的情书转还给了他。

    又过了几日,杏儿第三次“偶遇”玉如枫,这下她明白了,那玉如枫是一到黄河心不死,非要虏获住她家“小姐”的芳心不可,否则她这辈子恐怕都逃脱不了玉如枫的纠缠。

    杏儿无奈地摇摇头,对玉如枫说:“玉公子,不是我不帮你,我一直觉得你们两人很般配,但实在是我家小姐说了,您的东西她一概收,她也不会见您的,还请您死了这条心吧!”

    玉如枫苦苦地等着杏儿出来,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他再一次拿出一封信,边交给杏儿边恳求她道:“杏儿姑娘,在下并非是那种轻浮之人,在下对岳小姐的一片真心天地可证,还请你看在在下这片痴情的份上,帮在下这个忙,把这封信交给你家小姐,告诉她明日我会在京城外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霞槿河畔边等她来见我,如果她对在下确实无意,在下就在也不强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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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岳清寒的回忆(五)]

    杏儿毕竟是个刚满14岁的小姑娘,免疫力太弱,面对京城第一美男子玉如枫的苦苦哀求,她一点招架的能力也没有,仅见玉如枫一眼,小脸就已红了半边天。

    更何况她心里也是想促成他和她家小姐这对碧人成为一对的,但小姐她对玉公子……

    她心里没有底。

    玉如枫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他见杏儿犹豫不绝,焦急万分,寥若晨星的俊脸越发紧近杏儿:“杏儿姑娘,还请求您帮在下这个忙,如果岳小姐当真无意于在下,在下日后定不会在强求于你了。”

    “这个……可是……”杏儿仍然低着头犹豫着,不敢接玉如枫手中的信函。这可如何是好啊!她不知是该帮这俊美非凡的男子,还是听任小姐的话,不搭理他。

    刘傲飞眼见连人僵持着,心里那个急啊!他的性子可比他的好友急噪多了,上前就株连炮发地直问杏儿:“什么这个那个、可是不可是的!玉兄哪里不好了?!他对你家小姐可是真心一片天地可证,难道你就忍心眼看他们两对碧人今生无缘吗?难道你不想你家小姐能嫁给真心对她的人吗?”

    “……”杏儿抿了抿嘴,不作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其实她内心是认同小姐和玉公子的。

    刘傲飞见杏儿婆婆妈妈的还没完没了了,他再也耐不住性子,一把扯过玉如枫手中的信函,抓起杏儿的手腕就塞到她手中:“废话少说,你就把这封信交到你家小姐的手中,告诉她希望她能看在玉兄对她一片真心的份上,好好的看看这封信,如果她看完信后还是对玉如枫这么绝情,那此事也就这么作罢了,我们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去s扰她!”

    杏儿蹙了蹙眉,心中一横,终于接过信函,仰起小脸笑着回道:“好吧!看在玉公子对我家小姐一片痴情的份上,我就再帮你这个忙!如果小姐她还是不肯接受您,那我也没有办法哦!”

    既然玉公子对她家小姐这么痴心,就算她回家被小姐训斥,也要帮他们两人搭桥牵红线,谁让他们两人这么般配呢!

    “谢谢你!”玉如枫俊靥立即露出笑容,若仙嫡般,把杏儿迷得整个笑脸全部都红透了。

    杏儿收下玉如枫的信函后,转身离开了,而玉如枫的眼神如深网般跟随在杏儿的身后,一路撒向岳府,期望能网到她所盼望的那个穿着绿衣霓裳的倩影。

    岳府后花园。

    午日的春阳,斜斜的照耀在花园中的人工池面上,波光莹莹的池水,荡漾着碎银般的粼粼波光,金光灿灿的闪烁不定,异常绚丽多姿。清澈见地的碧波中,晃显着深绿的水草葳蕤,以及金四处游窜的金色小鲤鱼。

    岳婉娴一如既往的侧身坐在这碧波边看书,身后不时吹拂而来一阵阵徐徐清风,拌着不知名的花香,弥漫在这宁静的花园里。

    今日一早他娘就上莫干山烧香去了,于是他又偷偷拿出一本讲解兵法的书籍来看。他没有和任何人提起,其实他最爱看的书是孙武的《孙子兵法》,他常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披上战甲驰骋沙场,做一个女中豪杰。

    但有一次他正偷偷在闺房里研究兵法时,不想被突然而来的娘看见了,娘边抹泪边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

    至今他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娘见到他看这类书籍,反应会这么强烈,娘是有什么事瞒着他吗?

    后来他不得不向娘发誓,以后再也不看这类书籍了,却不知道若干年后,他的愿望终究得以实现,成为世人敬仰的英雄。

    蓦然,一阵刺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遐蔼的宁静。

    “哟!婉娴妹妹还是这么有闲情,又在这儿看什么书?!”同时伴随着一阵浓密的香气盖过了花园清新淡雅的花香。

    岳婉娴听这充满挑衅的声音;不必抬头看是谁就知道,一定又是他那个嫉恨他的姐姐岳孤倩来了。她隔三差五的就会到这儿来欺负他,都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他懒得搭理她,继续看自己的书去。

    而着一身华贵艳丽得极近俗气长袍,身材丰满得有些肥硕的岳孤倩,只当岳婉娴的沉默是他惯常的懦弱。

    她跺步迈向他时,蓦然眼角余光瞥见岳婉娴手中的《孙子兵法》,她嘴角扬起,y阳怪气地讽刺道:“怎么,这么好的兴致,看起兵书来了,你这个京城第一才女还想考状元当大官吗?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古只有青楼的女子才是满腹经纶,妹妹该不会是想和青楼的那些女子为伍为伴吧?!”

    岳孤倩之所以今日会这么针对岳婉娴,是因为今日一早有一媒婆拿着千金绸缎来岳家提亲。据说提亲的那位男子,不但一表人材,文武双全,而且家世十分显赫,祖辈几代人都是朝廷的重臣,是非常有势力的家族。她娘向媒婆提出把她嫁过去,可是对方指定迎娶的人是岳家小女儿岳婉娴,这个名满京城的才女妹妹,这个美貌赛西施的妹妹。

    她瞥了一眼岳婉娴的花容月貌,心里妒忌得要命。可恶的花容月貌,可恨的才华横溢,她恨不得立即想上前撕掉他这张脸。

    而此刻的岳婉娴随手翻了一页书,继续埋头看自己的书,看也不看她一眼,这可惹恼了岳孤倩。

    岳孤倩脸色y霾起来,她提高了嗓音,不客气地道:“怎么!姐姐好心来看看你,你居然不知感激,反而摆起架子来了?!”

    岳婉娴抬头冷冷地斜了一眼岳孤倩,仍然不搭理她。

    岳孤倩脸色越发难看了,紧拧细眉,杏眼瞪向岳婉娴,破口便大骂起来:“岳婉娴!你这死丫头!你是耳朵聋了吗?!我在和你说话!你敢对我装傻?!”说着,岳孤倩恼怒地上前一把扯过岳婉娴手中的书。

    岳婉娴心里本来就恼火她,现在又被她抢了书,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来,高声道:“姐姐!你想干什么?!快把书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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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岳清寒的回忆(六)]

    岳孤倩勾唇冷笑一声,道:“怎么?!妹妹终于有反应了?!姐姐还以为你哑巴了呢!”

    岳婉娴寒着脸,伸手要讨回他的书:“姐姐!请你把书还给我!”

    岳孤倩哪里受过这等气,顿时柳眉倒竖,怒气横天:“想叫我还给你?!没门!”岳孤倩边厉声骂边抬手就把岳婉娴的《孙子兵法》撕个稀巴烂,“我让你看!我撕烂它看你还怎么看!”

    “你干什么!快住手!”岳婉娴震愣了一下,立即快速地抢回岳孤倩手中被撕得破碎不堪的《孙子兵法》,“你居然撕我的书?!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就是要撕烂它!哼!你不过是个爹的小妾女儿,装什么清高!摆什么臭架子!”岳孤倩恨恨地瞪着面前这个天仙般的“妹妹”,心里对他的恨意更是增添了万分。

    美丽的脸蛋,清雅的仪态,渊博的学识,自他10岁以后,来向他提亲的人便络绎不绝,而她这个姐姐却无人提起,是他遮盖住她的风头,挡住了她的幸福,他算什么?!不过是个小妾的女儿,嫁给别人做小妾还便宜他了!

    岳婉娴静静地拾起地上的书的碎片,看也不看岳孤倩一眼地转身就要离开,岳孤倩没有打算就这么休战,今日她非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贱人,方可解她心头之恨!

    “站住!你这个小贱人!”岳孤倩在他身后大吼道,“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你休想逃!”岳婉娴停下了脚步,冷冷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岳孤倩又骂道,“岳婉娴,你这个s狐狸,只会在外面勾引男人,我们岳家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亏爹还这么疼你!你和你娘那个狐狸精一样下贱,天生一股s劲,只会用身体取悦男人的贱种!”

    贱种,他终于被激怒了,反唇相讥道:“姐姐!请你说话放尊重点!你如何恨我、骂我都行!但我决不准你侮辱我娘!”

    从他懂事开始,岳孤倩和大娘就一直这样骂他,说他娘好好的富家千金不做,专干些破坏人家的家庭,做别人小老婆的事!娘怀上了他,被柳家赶出家门后,爹才把娘接回家,连酒席也没摆,他知道他出生得很卑微,但他不是贱种!

    “呵!不是吗?!”岳孤倩勾唇一阵冷笑,“哼!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的魅功可真厉害啊!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那胡家的二公子?姐姐我可真佩服你,真应该拜你为师学学你那魅功!”

    “什么二公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岳婉娴冷漠地答道。

    “你还装不知道?”岳孤倩踏着步子走到岳婉娴面前,轻蔑地讥讽着他,“人家今个儿可都抬着大笔的礼金提亲来了!只是被你那不知足的娘推掉了,是不是嫌弃人家,觉得别人配不上你?既然如此,明日我就告诉爹去,叫他把你嫁给王东家那个撇子!”

    岳婉娴双手紧紧握着,回视了她一眼,冷冷地说:“姐姐,怒妹妹不奉陪你了,自便!”说着,岳婉娴就要回屋子去。

    这时,杏儿手持玉如枫写给岳婉娴的信,边叫唤岳婉娴边朝他们走过来:“小姐!奴婢回来了!”

    她并没有看见岳孤倩也在,进门就高声说:“小姐,奴婢给您买了些头饰,您一定喜欢,只是中途被玉公子耽搁了,所以现在才回来,玉公子他对您的心还是……”她话未说完,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边的岳孤倩,顿时张着嘴巴傻愣住了,“二……二小姐,您……您怎么在这里?!”

    “玉公子?!什么玉公子?!”岳孤倩听到玉如枫的名字,猛然回头,直问杏儿,“杏儿,你刚才提到的玉公子是怎么回事?”

    “我……没……没提什么玉公子……”杏儿害怕得紧咬下唇,硬生生的话刚才的话吞到肚子里去。

    杏儿对岳孤倩是既恨又怕,这个任性妄为的二小姐阁三岔五地就会来欺负她家小姐,小姐性子温柔,从来不会和她当面起冲突,可这会儿……

    她瞥见岳婉娴手中拿着一本残损的书,立即明白这一定又是二小姐的杰作,只见她的小姐怒气未余地冷眼和二小姐互睨着,似乎这次两人争吵得更凶了,也不知道这二小姐这会儿又不知为了什么事来找小姐的麻烦。

    糟糕!刚才她无意中提起玉公子,要是让二小姐知道玉公子爱慕着小姐,以后她和小姐还会有好日子过吗?要知道二小姐可是痴爱着玉公子的!这可怎么办啊!

    杏儿咬着小嘴,不知该说什么,岳孤倩却不肯放过她,直她说:“好你个死丫头,你皮是不是痒痒了,本小姐在问你话,你还不快老实回答!”

    “二小姐……杏儿没有……”杏儿害怕地躲在岳婉娴身后,吞吞吐吐着,并快速地把玉如枫托付给她的信收入衣袖里,要被岳孤倩看见了,那就大事不好了。

    岳孤倩大怒:“好啊!你个死丫头敢对我撒谎?!小心我让娘家法伺候你!”

    “我……”杏儿紧咬住下唇,就是不说。她虽然害怕岳孤倩,可她骨子里还是很倔强,是那种为了主子不惜一切也要守住秘密的人,所以她说什么也不能说出玉公子恋慕着小姐的事。

    就在她们两人僵持住的时候,岳婉娴淡淡地打破两人的僵局:“杏儿,我们回去。”

    “你……”岳孤倩怒目圆睁地瞪向岳婉娴,语凝在喉,而岳婉娴不再搭理她了。

    “我们走。”岳婉娴头也不回地转身快速地往自己屋子走去。

    杏儿应答道:“是。”她怯怯地看了岳孤倩一眼,转身紧跟在岳婉娴身后。她松了一口气,以为总算是没有被岳孤倩发现她手中的信。

    却不知道,就在方才,岳孤倩已经发现了她手中的那封信,以及她说漏嘴的话,岳孤倩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恶的死丫头,自作聪明以为我看不到她手中藏着一封信,你这点小聪明还想瞒得住我?我岳孤倩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女人!

    岳婉娴,你一个小妾的女儿,别妄想夺走我最心爱的玉公子,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们走着瞧!

    岳孤倩瞪着岳婉娴紧闭的大门,在心里咬牙切齿恨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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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岳清寒的回忆(七)]

    岳婉娴的卧室里。

    岳婉娴拿着杏儿给他的玉公子的相思之信,淡然凄美的眼眸一直眺望着窗外的随风徐徐颤动的柳树,沉默着。

    玉如枫在信中说,他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是个顽劣不堪的纨绔子弟,若水三千,他只取一瓢,希望他能给他一个机会,他会向他证明他对他的真心沧海桑田永不变。三天后的午时,他会在城外的霞槿河畔边等着他,如果他还是无法接受他,他从今往后不会再打扰他,但是那天他会一直等下去,纵然岳婉娴不会来他也会等下去,只为了向他证明他对他的感情是真的。

    直到目前为止,玉如枫对他的态度与其他那些好色之徒完全不一样,他俊美、潇洒又才华横溢,多情却不滥情,虽然爱慕他的女子多不剩数,却从没听过玉如枫有哪些始乱弃终的风流韵事,大家对他都是一致的好评,又是当朝玉丞相的独生公子,能嫁此佳婿,夫复何求?

    不可否认,他并不讨厌他,只是有时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可玉如枫对自己一相痴情令他浑身不舒服,莫非这就是书中所说的男女之间相互吸引的爱情?

    岳婉娴心里一片茫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淡淡的,涩涩的,不知道这是不是书中说的爱情。他虽向往书中描写的那种真挚的感情,渴望能有一个好归宿,渴望遇见一个真爱他的人出现,带他脱离这座牢笼,而能给他这一切的人真的是玉如枫吗?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蓦然,岳婉娴脑海里再一次闪过南溪公主的身影,他身子跟着颤抖了一下,拿在手中的信蓦地拽得很紧。他这是怎么了,突然会有种心酸的感觉?

    一直在他身边的杏儿见自家小姐一言不发,有些沉不住了,大胆的开口询问他:“小姐,奴婢实在是不明白,玉公子风流倜傥又才智过人,与那些纨绔子弟相比,他完全没有一般贵公子的那种傲气,而且他心地善良,对待下人更是好得没话说,奴婢听说服侍他的丫鬟小厮没有一人不称赞他的人品的,凡是认识他的人都说他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男子。”说着,杏儿看着自家的小姐,只见岳婉娴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信,她又接着说,“您知道吗?这段时日您一直拒绝他,可他还是对您痴心一片,这一切奴婢都看在眼里。他希望您能解除对他的误会,正视他对您的真心,他还说他绝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他的妻子只会有一个,而且将来他绝不会让她难过!这么好的男人为什么您就是不肯接受他呢?”

    岳婉娴轻轻地放下手中的信后,淡然地看了一眼杏儿,转身走至门口处,眺望着远处轻声说:“杏儿,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和玉公子是不可能的,你知道吗?”

    “小姐,请原谅奴婢多嘴,奴婢实在是不能不说!”杏儿快步上前,抓住岳婉娴的手臂问道,“玉公子哪点不好?论相貌他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论才华他出类拔萃、将相之才,论人品他更是没得挑,小姐您为什么就是不接受他的感情呢?您是真的不喜欢他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杏儿。”岳婉娴侧目看了看杏儿,便边慢步朝花园处走去边说,“你也知道,娘她很早就吩咐过我,我身体从出生到现在就一直不好,所以她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和任何男子有过多的接触,她是绝对不会同意我和玉公子来往的……”

    杏儿可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她既然决定要促成她家小姐和玉如枫这对佳人,就一定要坚持到底,更何况从刚才小姐看了玉公子的信后的那副神情来看,小姐对玉公子筑起的那道冰墙已经开始融化了,所以她现在更要成胜追击。

    她跟在岳婉娴身后,劝着她的小姐:“小姐,您貌美绝伦,想娶您的人数不胜数,所以二夫人才不让您接触男人,因为二夫人怕那些想窥视你美貌的浪荡子会对您不策。万一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二夫人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

    岳婉娴走到鱼池边停下脚步,弯腰拿起一包饲料喂起池中的鲤鱼来,而杏儿走到他面前,又说:“可是玉公子绝对不是这种人,奴婢从来都只听说过玉公子为人正派耿直,绝不是那些负心的公子哥,他对您的真心难道您还看不出来吗?再说了,人家玉公子是丞相的独生子,有权有势,您要是嫁入玉府,就再也不用怕会被二小姐欺负了!”

    岳婉娴淡然地看着池中的小鱼,轻声说:“杏儿,你还小,什么都不懂。玉公子对我的心意我当然感觉得到,但他是当朝丞相的儿子,身份尊贵,而我们岳家就算在有钱也只是商家,士农工商中商排最末,在那些权贵人眼里,我也只是普通商人小妾的女儿,是不配嫁入官宦人家家里做正室的。”他的美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欢快畅游的鱼儿,心里却看向另一个地方。

    “小姐,可是……”

    杏儿刚要说什么,岳婉娴接过她的话又继续:“自古婚姻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凡朝廷命官的子孙必须要由皇上的赐婚才能结亲,皇上和玉丞相一定不会同意玉公子娶一个商家妾室的女儿。更何况玉公子那样出色的人一定会被皇上招为驸马……”说着说着,岳婉娴突然觉得心头酸酸的,一种窒息的感觉压得他胸口异常沉闷。

    岳婉娴柳眉轻拧了拧,声音越发的小了:“那个最受皇上宠爱的九公主,皇上一定会在玉公子高中状元时把她许配给他,他们两才是郎才女貌的一对……”说到最后,岳婉娴竟然说不下去了,心里像被灌了铅一般难受。

    这是怎么了?他是在嫉妒?嫉妒那些有权有势的公主?还是……

    杏儿见自家小姐这么贬低自己,可不高兴了,她杏眸圆瞪,高声道:“小姐,您为什么总要这么贬低自己呢?您既心地善良,又博学多才,对我们这些下人更是好得不得了,在奴婢心里,您才是最最尊贵的小姐!那个什么九公主哪能和您相比,奴婢听说她不但刁蛮任性,完全不把下人当人看,而且还是个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