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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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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作者:喜了

    谁的道德底线?这篇文丝毫无善意,简而言之,就是一群富家子无耻无聊的些些事,我写这篇文并不是想取悦谁,也不想说教谁,只是自己享受那点写作带给我的单纯的细碎的离地半尺的快乐,我的脑袋不是炼丹炉,不是必胜客的烤箱。如果您能接受这个故事,请陪着我经历完它,如果您不能接受它,请您安静的走开,谢谢。

    写在前面

    此文无善意,请慎入!

    2

    第一章

    厚重的亚麻窗布懒懒的拖在地上,隔绝了阳光。黑暗中灰尘在飞舞,大麻和性的味道。

    我吮着手指看着身边熟睡的慕夜,盯着他的唇冥思苦想:这样美丽的唇,我也会厌了吗?

    双手蜷在胸前,我凑上去衔住他的唇,慕夜轻哼了一声,熟悉的,我们纠缠在一起。

    四唇相接,感到舌尖缠绕在一起的湿濡。滑腻的肌肤互相碰触,我的手指游走在他突起的蝶骨之间,棱角分明,好似展翅欲飞的蝴蝶。

    “紫上,让我睡一下——…”

    他蹙着眉头这么轻喃着,可,手,已经熟悉地来到我的双腿间。

    尖削的肩线,我轻轻嘶咬着。将头埋入他凌乱的黑发间,在他耳边小声啜着气。

    “紫上!”

    一翻身,他把我压在身下。我看到他琥珀色眸子中隐隐的流光,澄澈,透明,自然怒气一目了然,

    “你就不能做个乖孩子?”

    “不!”我倔强地盯着他。还想起身吻他,他紧紧按住我的双肩,

    “听话!我去隔壁睡。”然后毫不留情,赤l着身体下床。冷酷地关上中间那道门。

    我坐起身,抱着被子,咬着指甲,想了半天,

    “慕夜!慕夜!”就象个吵闹的孩子。

    “干嘛!”那边是慕夜厌烦但又无可奈何的声音,

    “我现在厌倦吻你了!”绝不是赌气,我说的非常正式。

    “那你就去吻别人。”慕夜回答的也很中肯,

    “可我怎么知道和谁吻起来比较有感觉?”我埋怨地瞪一眼门,

    “去试啊,一个一个的试。只要记住,碰我时,把嘴巴洗干净!”

    倒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重重呼了口气。

    也对,一个一个的试。反正我无聊。

    我叫紫上,慕夜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父亲是个很成功的商人,慕夜的母亲r腺癌去世后,他把我们姐弟送回国内。他对我们姐弟要求不高,只要不惹官司,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也许,这样放任,也是因为他内疚,他的事业让他照顾不了自己的孩子。

    我和慕夜除了晚上睡在一张床上,其余时间都是各管各的。他在学校能力很强,是典型的优生形象,学习好,人缘佳。我一般,和一群普通的女孩子玩在一起,叽叽喳喳。

    我们都不是腐败的富家子弟,任性会有,奢华会有,却不张扬。不是所有有钱家又没有人管的孩子都会学坏,除了和慕夜在性上的尺度,我们基本上很乖。

    “你到底准备从谁开始?”

    喜耐终于放下手里的书,推了推架在鼻子上的眼镜,蹙着眉头问。喜耐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是个很典型的书呆子,什么书都看,什么书都不拒绝,当然,她最喜欢推理小说,最崇拜福尔摩斯。

    “不知道。我还有个问题,难道看中了,就直接吻上去?”

    手支着脑袋,我苦恼地盯着篮球场。我是个直性子,决定了就会去做,说要找个吻着有感觉的,就一定要找到。

    “我建议你直接吻上去,废话那么多,反而复杂了。”喜耐说的一本正经。“只是,吻过后呢?要是找到了很有感觉的,你再怎么办?”她好奇地盯着我,我耸耸肩,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裤子,“豆瓣!先找着再说吧!”

    每个人都有惊世骇俗的想法,例如,喜耐就曾想要怎么杀个人然后能完美的毁尸灭迹。我只是想找到个吻起来有感觉的人,也不伤害任何人。所以,我的这个想法要实践,她的,永远不行!

    “下节课是物理实验,听说今天实验我们会和理科实验班的一起做,先去占个位置吧。”喜耐拉着我向实验楼跑去。哦,还忘了说,喜耐是我们班最听话的乖宝宝,从不迟到,从不旷课。

    “今天,两个班一起做实验,位置有点儿挤,大家克服一下,另外,光学实验很难做,我需要绝对的安静,任何人在底下不注意力集中,我都会把他‘请’出教室的,请大家配合。”

    这个杨老师是我们学校最扎实的物理老师,人家书教的拽,人也拽。物理实验班是学校最优秀的班级,年级前三十名集中在那里,学校特意要求小班教学。咱这杨老师偏不。他自己求方便,喜欢两个班一块儿做实验,我们班是他带的另一个平行班,和人家尖子班一起上课,还真荣幸。

    我和喜耐从进去开始,就象两个好奇宝宝,这里摸摸,那里摸摸,

    “第三排的,喜耐,紫上,你们再走神就给我出去了啊!”

    杨老师的男中音醇厚悦耳,威胁起来却颇有分量。喜耐连忙放下手。我的手还搭在砝码盒上偷偷摩挲着,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他继续开始讲课。

    “啊!”一阵惊呼!突然,实验室的灯全熄了。停电了?

    因为做光学实验,实验室的窗帘全关的严严实实,里面此时乌七八黑。

    “砰!”讲台上有椅子倒地的声音,看来是杨老师想去开窗帘,把椅子碰着了。教室里此时有些闹。杨老师似乎去拉窗帘拉了半天也没打开,

    “好了!安静!你们都乖乖坐在原位上,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没声音了,教室里依然黑不隆冬,有男生甚至开始学鬼叫,女生尖叫连连,又有笑声,又有讲话声,谁乖?没一个乖!哦,除了喜耐。

    “喜耐,你摸摸这个砝码,真重!”我去抓她的手,想把这个大砝码塞进她手里。她没做声,却狠狠推了过来,我正准备发火,看她这么用力干嘛!递出去的砝码一下没抓住,要掉在地上啦!我赶忙往旁边一退,这重家伙要砸在脚上,那还受得了!却,一个退不稳————

    “呀!”我重重歪下去!

    “呜——”天呀,唇碰上什么了?还是唇?!

    软软的,真太柔软了,我情不自禁动了动,感觉一双手嫌恶地在推我,可我还没贴过瘾,突然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凭着感觉双手使劲扶住身下的脸庞,唇重重压下去,舌头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我是接吻高手,诱惑纠缠的毫不羞涩,对方————却太生嫩!

    奇异地,这片唇里,我有一种陌生的幸福感。

    “啊!”我轻叫出声,他咬我?!紧接着,我被狠狠推坐在一旁。

    黑漆漆里,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觉着,唇边的幸福感混着疼痛尤在。

    “紫上!你在干嘛?”

    灯亮了,喜耐瞪着眼看着我。

    我坐在地上,j笑地象只偷着腥的老鼠。

    3

    我喜欢在雪碧里加些威士忌,里面放上冰块,用舌尖将冰块卷出,大口的咀嚼。

    “你就那么吻上去了?”

    “恩,吻上去了,感觉非常好!”因为嘴里有冰,我含糊不清地点着头回答喜耐。

    “会是谁呢?我们班的?他们班的?————你肯定对方是个男的?”

    “废话!”我无聊地横了她一眼,

    “这是个有趣的事儿!”喜耐颇为玩味儿地点点头,“看来你还是要试,不过范围缩小罢了。”!

    “试?范围?”我疑惑地瞄着她,

    “把我们班,他们班所有的男生吻个遍不得了!”

    我盯着喜耐,喜耐也盯着我,半天————

    “那多恶心,陈成那样的,打死我也不碰!”

    “那说的到的,说不定就是陈成——…”

    “才不会,他的唇又软又甜,哪象陈成粗糙地象个刷子——…”

    “哈哈,陈成那是好吃,你别说,他的嘴巴是好象总没洗干净

    两个小女生严重开始走题。不过最后,在喜耐的帮助下,我终于还是在两个班筛选了几个看上去符合“又软又甜又干净”的“美唇”男孩儿,我确实准备不择手段逐一吻着试试。因为,那张唇,太让我留恋了。

    我的牙龈很疼,刷牙的时候都渗出血丝。血丝在r白色泡沫的映衬下那样的漂亮,好象飞鸟划过天空时留下的伤痕。

    我就那样变态的在镜子里欣赏着唇边带血的泡沫。

    “紫上,你这几天很喜欢刷牙。”慕夜带着眼镜,文静漂亮地让人就想欺负。我漱好口,用毛巾抹了下嘴,转身就跑向他搂住他的脖子,

    “你说让我碰你时,要洗好嘴巴的。”我食指点上他的唇,盯着他娇笑。慕夜脑袋一偏,蹙眉让开我的手指。一把抱起我放我坐在洗手间的盥洗台上,身子挤在我的双腿间,

    “就这样,你也不能碰,我讨厌薄荷味!”

    “又不浓。”我呵了口气在自己手心里,噘着唇埋怨着。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已经钻进睡衣里覆盖在茹房上。

    我拿下他的眼镜,脸颊象柔顺的猫咪一样,摩挲着他的下巴,双手也隐没在他的仔裤里,

    “紫上,你真。”他轻轻舒口气,在我耳边呢喃,

    “你也是。”我贴着他的动脉旁细细啜着气,

    “可是,我很喜欢。”

    “我也是。”

    我们就在盥洗台上紧紧贴着,肆无忌惮地为对方手y着。镜子里,是两张妖艳的脸。

    也许,这个时候,我们最接近魔鬼。

    4

    “你们学校除了你,最出风头的男生是谁?”

    “别瞎说好不好,谁出风头了!”

    慕夜正在台灯下专心看着书,我坐在床上剪脚指甲。随便问问,他到真烦上了!

    “好好好,你不出风头,”我也不耐烦地豁着他。矫情个啥嘛,全城的孩子都知道“育霆”的慕夜,还不出风头?

    好半天,两个孩子都不说话。

    “路凯程。”他突然哼出一个名字。

    “恩。”也哼了声。我还在翘气。

    “他是路家的第五代,独子,是‘育霆’的标志人物。”虽然声音低沉沉的,可是,看他‘主动八卦’出这么多,我也就原谅他吧。

    “路家?很有来头?”我算有了好奇心,

    “路家是本城历史最悠久,也是势力最大的黑道家族,他们家跟爸爸有生意来往。”

    “哦。”这我就没多大兴趣了。

    “慕夜,我想吃冰快!”赖在床上,我撒娇地盯着台灯前的男孩儿。他没理我。我也不急,头枕在枕头上,就一直盯着他,口里还不住喃喃,“慕夜,我想吃冰快。慕夜,我想吃冰快”

    他突然站起身,向我扑过来,狠狠压住我,“你非要气死我就好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呵呵直笑。他吻住了我的唇。

    我再也没让他有机会回到台灯下。

    “紫上,知道这次统考年级第一名是谁吗?”

    “没兴趣。”

    我正郁闷着,“逐吻”计划屡次受挫,不是时机不对,就是有意外因素干扰,搞的我现在一个要设计的对象都没吻着。非常不爽。

    “裴满!如雷贯耳吧,他可是今秋最有杀伤力的黑马了,知道上次他的语文只多少分吗,45啊!这次多少?…”

    “停!”我打住了喜耐还要罗嗦下去的话,“这些我没兴趣,统统没兴趣!喜耐,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这些了?”

    我们两成绩都一般,每次考试,反正不会讨老师喜,也不会招老师厌,自己这样,自然也不关心人家怎样。喜耐从来不关心考试榜单的,这次哪根筋不对了?

    “也不是关心,就是对裴满这个人挺佩服,语文一下子能提高那么多,不容易。”喜耐撇撇嘴,握着书坐下来。她喜欢看书,对语文最感兴趣,这我理解。

    “咳!能考年级第一,说明本身基础就很不错。再说,语文又是靠天收的学科,他这次能冲上来,下次说不定也会垮下去,谁说的准呐!”我无所谓地拍了拍她的肩头,起身开始清我的书包。

    “唉,那你就错了,听说裴满是真的对语文不感兴趣,他以前在‘育霆’的时候”

    “他以前是‘育霆’的?”我抬了下眼,有了点兴趣。

    “育霆”是本城最豪华的贵族学校,它是小学连读到高中,学费昂贵,就读孩子身份特殊,不过,它的“精英教育”很成功,并不是它收的学生家都有钱,在于它收的学生即要有钱,还要有头脑,有能力。所以,慕夜回国后能c班进去读,我被“筛”出来了。

    “恩,他是初中毕业时考到我们学校的理科实验班的,谁知道他为什么离开‘育霆’要考到普通学校读高中,也许真是因为路凯程”

    “你也知道路凯程?”手里的清理彻底停下来,我盯着喜耐。呵呵,昨天才听慕夜提到这个名字咧。

    “当然。班里的女孩子总议论他,你没听见?”

    我耸耸肩。没见过什么样儿的男孩儿,我总没兴趣听。班里的女孩儿们也总议论慕夜,我就爱听,呵呵。

    “路凯程其它什么我没注意,就一条蛮震撼的,他非常忠诚一个人,就是这个裴满。有人说,他对裴满都痴迷了”

    “gay?”

    “鬼知道!”

    这次是喜耐耸耸肩了。我笑着摇摇头,继续清我的书包。

    5

    第二章

    下午去剪头发,透过镜子的反光可以清楚地看到发型师的脸。

    尖削的下巴和小痣。

    突然羡慕起他来,觉得他可以将自己的作品堂而皇之地摆在别人的头顶起到娱乐宣传的作用,但喜欢画画的我却不能将画作举在头顶招摇过市,实在不甘。

    “喜耐,你说我想让所有人都看到我的画,怎么办?”

    喜耐的眼睛离开她的书瞟了眼我象晒床单一样铺在凉台上晒太阳的画,皱了皱眉头,

    “也象这样晒着,拿到美术馆门前,去的人不想看也得看。”

    眼睛自然又回到她的书上。我却把这话听进去了,蹲在地上撑着脑袋想了半天,

    “走!晒画去!”我去拉窝在小沙发上的喜耐。喜耐烦死了,“你真是说风就是雨。”

    可不,我就这么个神经质的性子。事实上,等我和喜耐抱着我一筒筒的涂鸦,气哈哈跑到美术馆前时,我们又被另一件事吸引过去了:美术馆正在举办一个号称“中国性文化,五千年来第一展”的中国古代性文化展览。我和喜耐毫不犹豫买票进去看了。

    恩,确实不错。以前这些关于生殖崇拜或女神,女性崇拜的东西大多是外国的,中国象这样的展览简直凤毛麟角,哈,被我赶上了。

    看了很多文物,大开眼界。

    比如杵象征男g,臼象征女y,铜锁代表女性,钥匙代表男性,开锁代表交h象征生殖崇拜,如意和玉圭代表男性,而葫芦和青蛙则代表女性等等。

    总之,好象现在几乎一切棒状和孔状的东西都是由男女演变的。

    我和喜耐看文物的时候,一个工作人员不停的在我们旁边转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们就在他这种目光中看着展览。可能是因为整个展厅就我们两青春小丫头的原因,四周不是大老爷们就是年过古稀的老人。

    我和喜耐驻留最久的一件展品是,古代一种惩罚女人的刑具,非常牛b的东西,叫“贞c裤”。

    青铜质地,长的很象现在的丁字裤。

    男人出远门为了不让妻子红杏出墙,就让妻子穿上并且上锁。幸亏过去女的不出门,不然走两步都得累死在大街上。

    还看到过去女人穿的鞋。三寸金莲,名副其实!

    那鞋的长度就我后脚跟那么长,现在一岁的娃娃都穿不上!

    喜耐眯着眼小声读旁边的简介,“三寸金莲可以供男人把玩,增强。”

    “哪个男人这么变态觉得这可以增强?我看到这么畸形的小脚早就吐了!连脚脖子都支撑不起来————”我小声嘀咕。

    “古代的性教育真是发达,新婚女方的嫁妆,压箱底之类的,恐怕都是有关这的,图文并茂,生动详细啊,尤其是那些瓷的小玩偶,我强烈怀疑那时侯满大街都有得卖!”喜耐感叹道。

    我们看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走到哪都沐浴着人们惊悚的目光。有些更直接的冲着我们摇头晃脑叹气感慨新一代的早熟与堕落。然后,我们一个一个看回去,看到他们脸红。

    真可笑。

    带着有色和偏见的眼光来看历史是什么都看不到的。我看到的是一个个可以证明历史,见证历史的珍贵文物,看到的是中国古代人们对于自然的生命孕育的崇拜。有人摇头说这些太“露骨”,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来看了还要说文物“露骨”?也许是因为我是来学习历史的,而他们是来学习春宫秘籍的吧,想学几招回去应付老婆但真看到了那些东西却又羞于在人前观看而找的台阶吧。

    想着义愤填膺!也没了继续在美术馆前展览大作的心情。抱着画,我和喜耐到处找水喝。

    “这地方不错,喜耐,把我的画放好,别折坏了————”我把画全转移给喜耐,手在裤子荷包里捞钱准备去卖水,突然,人愣在那里!

    那张唇!

    “五杯可乐,哦,一杯不加冰!”

    男孩儿漂亮的唇里念出每个字都那么好听。我直接跟着他走过去,

    “诶!紫上!”我听见喜耐在喊我,没理她。

    “今天那球太邪门——…”那一桌是五个男孩儿。我只盯着那个美唇男孩儿,看他坐下,

    “你找谁?”男孩儿们全看向我。我的眼神一定很执着。

    “紫上,你干嘛————咦?裴满?——”

    我微皱起眉头看向旁边跟上来的喜耐,“哪个是裴满?”

    “他——…”喜耐微微一抬头,有点不自然。我看向美唇男孩儿旁边的男孩儿,又是个漂亮男孩儿,恩,唇也很正点。

    男孩儿们疑惑地看着我们,看着两个女孩儿站在那儿象猴子一样打量着他们。

    “喂,你们干嘛——…”其中一个男孩儿话音还没落,就硬是哽在那里,因为————我吓着他了!

    微蹙着眉,我直接走向那个美唇男孩儿,低头,印上他惊愕微张的唇,辗转摩挲了下,又猛地起身。我瞪着他看了会儿,转头又看向他旁边的男孩儿,突然捧起那男孩儿的脸颊,唇再次印上去!

    “走开!疯女人!”这次,这个叫裴满的男孩儿狠狠把我推开,抹了下自己的唇,满眼满脸嫌恶,嫌恶之至!

    我向后踉了一步,愣在那里!

    “紫上!”喜耐一手扶住我,她那只手还夹着我的画。

    我一直盯着对面坐着的裴满。

    然后,转身一声不吭走了,走向收银台,“两杯冰红茶,都加冰!”

    “紫上?”喜耐撑着脑袋好奇地盯着我,我唇角有喜悦,

    “喜耐,我找到了。”

    不错,那张让我有幸福感的美唇属于他,裴满。我找到了。

    6

    毛毛是爸爸的秘书王锋阿姨的女儿。

    她五岁生日那天,照例要拍照,只见她条件反s式地粉拳一举,中指和食指同时弹出,一个v形手势赫然在目。

    v手势表示“胜利”。不过当时慕夜认为,第一,“胜利”与过生日毫不搭界;第二,即使顺利活到5岁也算是一种胜利,v手势在此时出现,既表示庆祝当下的胜利,同时又隐含“从胜利走向胜利”之美好愿望————但是这手势若非做不可,也应该由毛毛她老爸老妈来做。

    总而言之,慕夜不喜欢这个手势。所以他当然也没有与毛毛多做罗嗦,而是毫不犹豫地果断喝止之。照片在生日女主角极为不解以及不情愿的情况下拍成。

    我也很生气,我却喜欢v手势。所以,一连几天,我都没和慕夜说话。他太霸道。

    “这东西你认为有必要带去吗?”

    从我收拾东西开始,他就一直靠在我房间门框边,懒懒吃着苹果。

    明天,轮到我们高二年级去磨山封闭军训一周。

    我横他一眼。小心翼翼卷起手里《the nth gate》的电影海报c进背包里。这是我最爱的一张图片,上面的johnny depp诡异、内敛、y沉,让人有直接的毛骨悚然之感。我觉得这样的图片有助于我过群居生活时的想象。

    吃完苹果,准确地投进客厅里的垃圾篓。慕夜走过来从后面环住我的腰,头搁在我的肩头,

    “紫上,我给你洗头发吧。”

    我知道他想求和。咬着唇想了想,我纽头盯着他,“还要送我去磨山,东西都归你拿,军训期间,我要什么你要随时送到,还要——…”

    “废话越说越多——…”慕夜一下将我拦腰抱起来走进浴室,我呵呵笑着咬他的唇。

    我喜欢清水里,慕夜抚摩我头皮时酥麻的感觉,就象德古拉对甘美处女血的依恋。

    “慕夜,我想吃黑芝麻糊。”

    腿纠缠在他腰间,头靠在他的肩窝,我喃喃着说。慕夜非常认真非常轻柔地给我梳着湿发。

    “你一吃黑芝麻糊就拉肚子。”

    “还记得以前那个郎中说,拉肚子就是‘小鬼缠身,寄居在腹中’吗,”我笑着贴住他的唇,慕夜的舌缠上我的,“要不要我来帮你‘抓鬼’——…”手已经伸入腹下,魔魅轻沾。贴着的四片唇呵呵笑语轻浮艳丽。

    “吱——”磨山景区地下停车场门前突然同时出现两道尖锐的刹车声。

    慕夜强势地按了两声喇叭。对面那辆车后退了些。擦身而过的刹那,我看清副驾驶上的人影——裴满!

    “后退!后退!让他们先进,他们先!”

    “紫上!你神经病!”恼火的慕夜还是退了出来。

    “他们停哪儿,你停哪儿!”

    紧蹙着眉头的慕夜已经懒地理我了,一声不吭,跟着前面那辆车。我兴奋地盯着前面。

    熄火,慕夜要下车拿行李,我按住了他的手,“等一下。”慕夜不耐烦横我一眼,我笑着攀上他的肩头,唇靠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你看车上下来那男孩儿。”

    “他?”

    “恩,我强吻过他两次,挺有感觉。”

    “看起来是不错,不过,挺眼熟————”双手环胸,慕夜放松地靠向椅背,有些疑惑地看着前面的男孩儿。男孩儿下车后正在帮他父亲从后备箱拿行李。

    “他叫裴满,是我们学校理科实验班的,听说他以前也在‘育霆’读过书。”

    “裴满?想起来了,难怪那么眼熟,我们学校光荣榜上至今还有他的照片。他在‘育霆’可有不少传闻。”

    “都有哪些?”我立马兴致勃勃,眼睛蹭亮。

    “你不集合了?要迟到了啊!”慕夜敲了敲我的脑袋,又敲了敲他手上的表。

    只有耸耸肩,推门下车,“回去告诉我啊!”

    又细细嘱咐了慕夜很多事,最后狠狠咬了下他也不遮掩一下的不耐烦的嘴巴。拖着行李,我走向集合点,七天的苦日子开始咯。

    7

    我的神啊!终于躺在床上了。象只躺在母体里的胚胎,我闭着眼只剩下呼吸了。没什么说的,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皮肤炙热的疼痛着。

    军训带给我黑色的皮肤,我用它来诅咒世界!

    我晒黑了,很显然,大家都黑了。

    对于新肤色,本人一点都不满意。看着怎么都象做激光没做好似的。主要在于晒的不匀称,一块一块的,难看!

    再就是这里的蚊子,那叫一个牛b!我用杀虫剂对着喷都不带有感觉的,就跟给它做个异性按摩样的还小享受!

    妈的都成精了!

    啥都不怕,我硬是被它们叮了25个包!

    这山里的蚊子就是有“个性”,有一种傲视群雄视死如归的气势。知道要被打死却依然咬着你不动,直到被“啪!”了才算完。

    佩服啊!

    脑袋里乱七八糟想着东西。其实知道喜耐一直挺挺坐在我旁边,象守灵一样。

    “干嘛!”突然睁开眼,我瞪她一眼。小女生,愁眉苦脸。

    “紫上,我受不了了,这里象坐牢。”

    “那怎么办,这牢底也要做穿啊!”我侧身蜷起身子噘着嘴嘟囔,谁有什么办法。感觉喜耐也学着我蜷起身子窝在我后面,小声嚷嚷,

    “我们出去喝酒,好不好?”

    扑哧笑出来!喜耐得“臆症”了?哪来的酒!

    “把水当酒嘛,今天月亮这么好,饮水赏月————”有时候,喜耐神经质地也接近浪漫。

    我纽过头盯着她,“你还藏着几包巧克力豆是不是?”

    喜耐调皮地朝我皱皱鼻头。

    就这样,两个无聊的小女生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溜出宿舍楼,找个僻静的墙角赏月去咯。

    “其实月亮挺横的,苏轼都死了好几千轮了,她还活着。”丢一颗豆子在嘴里,喜耐望着月亮说,

    “她也老了,以前她老蒙着,今天出来了,你还没看清楚?瞧她那一脸老年斑!”我头朝月亮扬了扬。喜耐呵呵笑起来,看向我,

    “现在觉得军训也挺好,平时我们哪有时间好好看看月亮!”

    “兄弟,时间就象r沟,挤一挤就有了。”盘腿坐在大石头,我给自己倒了杯水,

    “嘿!紫上,长大了啊,说的这么有层次。”喜耐也坐下来,玩笑地拍了下我的肩头。我摇摇头,

    “长大的标志,不是你开始抽烟喝酒就算长大了,也不是你失了身就算长大了,也不是你有了老婆孩子就算了,也不是你读书破万卷阅人无数就成熟了,也不是你酒喝不动把烟戒了的时候就长大了,而是你开始低下了头,无论在行走,还是坐着的时候,当头颅微微低下成为你日常生活中的主要姿势时,你就真的长大了,总仰着脑袋的,一定是不谙世事的小p孩,以为自己很牛,其实差远了。”

    “紫上——…”喜耐疑惑地瞄着我眯眼看着月亮低喃着,

    “这话不是我说的,《草样年华》ii,你可以去看看,挺有意思。”我恢复常态,往嘴里丢了颗豆子。喜耐点点头。

    “紫上,跟我讲个恐怖故事吧,这里有气氛。”喜耐有个恶趣,恐怖小说她自己从不看,偏爱听我讲,而且讲的时候一定要有环境衬托,譬如,在家,她会把窗帘全部关上,放上幽暗的音乐,只有我有点哑的声音传出————

    “———尖利的牙齿撕开弱小的动物的皮r,撕裂皮肤下的血与r和骨头,鲜红色染在地面上,浸的地面一片温热,迫不及待地将牙齿镶嵌在肥肥的,热热的肌r里,然后将那片湿淋淋的r块吞进胃里————”

    我这样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有y郁的感觉吧,可以当声优吗?

    两个小女生,一个听,一个讲,都入迷了。

    突然,

    嘭嘭嘭————身后传来脚步声,踩在枯枝上,象踩在层层尸骨上————

    喜耐和我同时惊恐回头!

    8

    “我说是两个女孩儿吧,裴满,你胆子就是小——…”

    身后是两个男孩儿。我一眼就看到后面一点儿的裴满。月光沐浴在他身上,让我清楚看见他,非常漂亮,黑色的大眼睛和丰满的嘴唇周围显出近似少女的美。

    “我们走吧。”皱起眉头,他转身就要走。“哎————”我情不自禁站起身要叫住他,却在此时突然,

    “那里是谁?!”

    完了!好象是个教官的声音。在场的四个孩子同时慌了神。

    “紫上!”喜耐小声慌张叫了声,却已经自己先抱头鼠窜了,另外那个男孩儿跟在她后面朝一个方向跑了。我没做他想,上前拉住裴满就朝相反的方向跑去。事出紧急,估计裴满也考虑不了多少,两个孩子只管跑不见,别被教官捉住就是了。

    一堵墙,不过下面有一个可供一人钻过去的d。估计是狗d。我是毫不犹豫钻过去了。

    “喂!过来啊!”钻过去才发现男孩儿没跟过来。我在墙另一边跪在地上,撑着双手催他。男孩儿站在墙那一边,紧蹙着眉头看着我,哦,也许是看着那个狗d。

    “快过来啊,被教官抓住就糟了!”我急急地催他,声音到蛮兴奋。男孩儿终于走过来。

    他钻过来后却没有继续跟着我往前跑,而是顺着墙根走了几步,坐下来。

    “还要跑呀,他追过来——…”我去拉他的手,他却一抬手避开我的接触。

    “教官不会钻狗d。”挺有意思的一句话,象在分析,又象在赌气。我不禁一莞尔,也坐在了他旁边。

    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他头靠在墙边看着月亮。我看着他。

    “裴满,你不记得我了?”我盯着他的唇,象在呢喃。他扭头非常认真地看了看我,然后摇头,转过头去又看那轮满月。

    “你不记得了?我们接过两次吻——…”我的食指探过去点了下他的唇。他似乎非常惊愕,又扭过头来仔细看着我。我很真挚地盯着他的眼睛。

    还是摇头。在他头又要转过去时,我猛然起身撅住他的脑袋,唇压了下去!他不记得?他不记得,这次一定要让他记住!!我是个赖皮的女孩儿。

    他当然极力想推开我,甚至,唇紧闭,头在摆动。可是,我实在难缠,倔强地象条蛇,跪起身,抱住他的头,衔住他的上唇,舌尖诱惑的轻沾着——————

    慢慢,慢慢,安静了。

    他是个害羞的孩子。即使为了呼吸,他微微张开唇,我的舌溜了进去想缠住他的,意乱情迷间,他的舌始终是被动的,无论我如何诱惑,无论我如何痴缠————

    尽管如此,那柔软间的甜蜜,那相濡以沫间的温暖,依然让我幸福地心都在颤抖。十指c入他的短发,我恋恋不舍离开他的唇,看着他象个婴孩急切的啜着气,眼神氤氲。

    “记住我,我是紫上,这次看清我,我是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颊,我跪坐在他面前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他突然狠狠推开我,起身,向前方跑去,没留恋我一眼。

    依然孤零零地跪坐在原地,垂下脑袋,我突然闷笑了声。抬起眼,弯着唇看向天空那轮满月,

    “是你让我变成狼人的吧,超酷咧!”喃喃着。接下来,将以无与伦比的虔诚仰视它的存在。

    9

    第三章

    “第五行最后一个是1!”

    左耳夹着蓝牙耳麦,手里捏着手机,腿翘着还摇呀摇的,我躺在上铺的床上和手机那头的慕夜玩着数独游戏。我们两都是此游戏的痴迷者。

    “不是,第四行最后一个是1才对。”耳麦里传来慕夜认真的声音,手机屏幕里看见他将“1”固执地移到第四行。

    “哧,boy,相信女人的直觉吧,你老姐玩这比你溜。”我不屑地哼了声。慕夜不做声,依然执拗地按他的方式填。我也不做声了,冷眼等着他碰壁,果然————

    “紫上,你个祸害!”慕夜生大气或丢大脸的时候都爱诅咒我是个祸害。我次次听了都很爽。

    “乖孩子,躺在老姐身下才有奶吃,造了反,你想在上面,怎么勾的着呢?”我笑地即下流又讥诮。“听着,第二行最后一个9,第七行最后一个4————”我眯着眼,冷静地盯着方格说。慕夜只能跟着我的来。

    “搞定!”我满意地看着手机里完美无缺的九九方格,得意地眉飞色舞。

    “慕夜!让我看看你的脸!”我骄蛮地嚷着,然后,呵呵笑地象个放肆的孩子。慕夜的电脑和我的手机摄像头都一直开着,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慕夜的表情了,使坏的现在就是要看,看他沮丧的样子。

    “看吧,看吧!”手机里现出慕夜窝在枕头里的脑袋,果然沮丧,眼睛微眯,竟然有说不出的性感。

    “慕夜,你z慰给我看吧。”我侧了侧身,也象他那样蜷起双腿,喃喃。

    “不,没感觉。”他皱了皱眉头,毫不留情的拒绝,表情却象个清纯的孩子。

    “我让你有感觉好不好?”我眼睛里直冒坏水儿,

    “你要怎么搞?”慕夜脸从枕头里出来了点儿,象来了些兴致,

    “我现在就去女厕所,说不定还有人在洗澡————”说着,我自己都笑出来,慕夜,可想而知————镜头被他狠狠踢翻,耳麦里传来慕夜的咆哮,“我他妈想看脱了衣服的,满大街都找的到!”

    这次,我头闷在枕头里,笑成了个小疯子。

    “慕夜,慕夜,”我又轻轻地唤他,

    好半天,没有反应。

    “我错了好不好,慕夜?”

    还是没有反应,

    “你不说话,我收线了啊——…”

    嘿!我话没说完,“啪!”他到先挂了机,手机顿时黑屏。

    “臭小子!”我咬牙咒着,却没办法,还是打回去,谁让是我缠着他陪我的呢!这军训,是起的早,睡的也早,就算不按着你熄灯睡觉,也是大伙绑着坐在又小又窄的视听室里规规矩矩地看《新闻联播》,我今天装了个肚子疼,才得以赖在寝室里找慕夜玩游戏。

    “嘟,嘟,嘟”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

    “慕夜,你再敢挂我电话我就——…”

    “你现在去找个男生寝室半l背部给我看。”

    “凭什么。”我似笑非笑地睨着镜头里的他。屏幕里的慕夜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然后,扭头,看向镜头————

    “我z慰给你看。”

    好!就冲那双诱惑的眼!

    我爽快地从上铺跳下来。

    10

    “大爷,我是裴满的同学,他妈妈托我把这个给他!”扬了扬手里的肥皂盒,我的笑容映照在玻璃面上,很甜美。

    传达室里的老头儿摆摆手,继续闭着眼饶有滋味儿地听戏。这种给男孩们送东西的事儿,他也见怪不怪了,如今住这儿的男孩儿们哪个不娇生惯养?家长天天来送水果的都有。

    “嗵!”肥皂盒丢进垃圾桶的声音。已经进来了,道具还用留着吗?拍拍手,我掏出塞在口袋里的手机。

    “为什么是他?”耳麦里慕夜问,

    “裴满吗,我想去他的寝室看看。”耸耸肩,我调整手机的摄像头。走廊太昏暗,只晕黄的光拖长我的影子。很静。男生们也都在视听室。

    “这种汗臭味儿能闷出蛆的地方,穿高跟鞋走,还发出‘嗒嗒嗒”妖冶的声音,那才有趣。”我讪笑着。慕夜跟着哼笑了声,想也知道他眼睛里有多戏谑。

    “哦,到了,305。”我推门而入。

    “瞧瞧,瞧瞧,野蛮与文明的d房。”我饶有兴致地举起手机朝房间转了一圈。有够乱。

    “看,他们还在看这本书,”我点了点摊在桌上的一本没有了封面的《与世长辞》,这是本讲述上世纪几位艺术大师临终前生存状态的书。慕夜说,这书看了,能让人想象自己艺术般地存在和死亡。如今的小孩子,思想斑斓也灰暗,性格倔强又脆弱。咳!这种书看多了啊。

    “慕夜,你猜这里四张床,那个是裴满的?”我食指敲着下巴颏,挨个瞧着,

    “听说那男孩儿体育特糙,不过很喜欢看球,左边下铺也许是。”我 看过去,那张床床角堆着高高的各类精装球类杂志。

    我坐上去,把头埋进枕芯里,深深吸了口气,

    “是他。”现出亮晶晶的眼睛,我趴在枕头上望着手机里的慕夜温暖地微笑。

    “紫上,你迷上他了。”那头,慕夜的眼神放柔,看着我,象个宠腻孩子的父亲。

    我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起身,把手机放在床对面的桌子上竖起来放好,摄像头对着床。

    “慕夜,《碧玉歌》怎么说?”

    坐在床沿,双手按在床上,撑起身子,右腿妩媚地压在左腿上,我顽皮地盯着手机里的慕夜问。耳边传来慕夜的沉笑,轻浮放荡。《碧玉歌》是南朝乐府诗中咏叹男女性a的短歌。

    “碧玉破瓜时,

    郎为情颠倒,

    感郎不羞郎,

    回身就郎抱。”

    低低的声音从我嘴里喃出,略带暗哑。我注意到慕夜的喉结动了动。轻笑着转过身,背对镜头,我跪在床边,钮头看向窗外流泻进来的月光。今天的月亮挺古怪,美丽得放s出一种狰狞的光晕,沉静而妖冶。

    轻咬着唇,我的双手反扣进外衣内,“嘭!”,是内衣暗扣弹开的声音。我拉出内衣放在一边,始终没再看手机里的慕夜,耳边却没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小的呼吸。

    自然地脱下外衣,没有刻意地放慢。我理解的性感与诱惑不在于做作的慢动作,而是,真诚。

    “慕夜,漂亮吗?”将披下的发捋向身前,我微微侧身轻轻地问。这个角度,我知道慕夜能看到,却只能不甚清楚地看到,我的r蒂。它在寒月里娇嫩挺立。

    “恩,漂亮。”慕夜清了清嗓子,说了句。

    唇弯开,眉一挑,

    “你有感觉了吗?慕夜——…”我正要转身,却!

    屋外传来男孩儿们的交谈声!

    心,猝然提起。

    11

    门把转动的刹那,我迅速拿过手机钻进裴满的毛被里,紧贴着墙面笔直侧卧着。床周围都有蚊帐,他们进来不可能一眼注意到,何况,他们好象并没有开灯,因为————

    “潭仰,你把灯打开撒!”

    “开什么灯,直接睡!那个无聊的报告你们还没有听困?”

    “可我还想看看书,诶?我的《与世长辞》呢?”

    “给你!”只听见书砸着什么的声音,又听见男孩儿“哎哟”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