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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华大那里挺安全的,怎么会出这种事,才八九点钟?这根本不可能!”我没好气地说。

    “我也没想到!”他躺在床上回答。

    “他要钱、要车都给他,也不至于伤到你呀!”

    “……”

    “你丫也太财迷了!那帮人能要你小命儿!你知道吗?好几个出租车司机都被杀了!”

    “你有完没完呀?”他还不耐烦了。

    他的左胳膊缠着纱布,吊在胸前,右手也满满地绑着纱布。他一定是和劫匪打起来了,否则怎么会伤到手。

    看着他腊黄的脸,我走过去,跪在床前。我抓起他的右胳膊问:

    “还疼吗?”

    “没事了!”他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和缓地说:

    “记住!钱是‘王八蛋’,命才是最重要的。火气那么大,将来自己吃亏。”我就象教训个小孩一样。

    “你再亲我一下!”他笑着说,完全没听进去我的话……

    一个星期后,蓝宇高兴地告诉我:有失必有得,因为他受伤,有两门课免考了。看他那得意的样子,我实在觉得这个小我十岁的男孩太嫩了。

    事情过去两个星期,一天我收到封信,里面只有一张十万元的支票,是从华天公司开出来的,那是王永宏的哥哥王永专的公司。下午的时候,我接到王永专的电话,他比他弟弟大十几岁:

    ……

    “捍东,你也知道永宏,就别和他一般计较。”

    “瞧你说的,怎么会?再说还有咱们的交情呢!”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和蓝宇有关。

    “是呀!另外那十万块就算给那小孩儿压惊的。”王又说。

    “你太客气了!我其实根本没放在心上,我知道永宏懂规矩。”我只能这么说。

    王永专y笑了两声挂了电话。我虽然不清楚细节,可猜到那“浑蛋”一定钓过蓝宇不少次,而且最后玩儿浑的。大概他看我两个星期没动声色,反倒慌了,所以搬出他哥哥来摆平。

    我没有去问蓝宇。倒是在张姐那里了解了一些:

    ……

    “你们也太离谱了,居然为了个男孩争风吃醋!”张姐带着惊讶很有兴致说。

    “没这回事!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还瞒着我?”

    “我真不知道!我又不是永宏,那男孩又不是我老婆,再说我也没这个爱好!”

    “唷!那这么说,那孩子可白对你‘一往深情’,‘守身如玉’了。”张姐更是笑得来劲

    “王永宏没得手了吗?”我问。

    “没有!那个男孩儿好厉害呢!抓着永宏的刀说:要不放了他,要不杀了他!”

    “哼!真他妈c蛋!”我冷笑。我不得不承认蓝宇比我有勇气。

    我一直没对蓝宇提过这件事,因为我觉得自己无能,我不希望他看出来。可我猜不出蓝宇不告诉的原因。

    已是深夜,蓝宇躺在我怀里。由于他受伤,我们做a时只能靠我帮他口交、手y和我自己手y,他有时要帮我口交,我按住他说不要,我说我要等他好了以后,拼命干他,把损失夺回来。他就看着我笑,无比满足的神情。

    “你相信同性之间会有永恒的感情吗?”我边抚摸着怀里的他边问。

    “不知道,我没有想过。”他不喜欢理论上的探讨,只凭着感觉走。

    “我相信!既然异性可以有,同性也一定会有。”

    “你指我们?”他笑着,抬眼往上瞧我。

    “我指我自己。”我说。

    他笑,不说话。

    “你喜欢我吗?”这是我第一次问“伴儿”这种话,第一次这么没有自信。

    “当然。”他轻声说。

    ……

    “王永宏找过你,对吧?你还骗我说是遇到抢劫的。”停顿片刻,我终于开口问。

    “……”蓝宇没出声。

    “他长的挺帅,出手也大方!”我用平静的口吻有意这样说。

    “我看着他都作呕!我真的没有招惹他,是他自己有病!”蓝宇声音很急,并挣脱出我的搂抱,严肃地看着我说。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严肃地问他。

    “我觉得这件事特别恶心,不想让你知道!……我也怕你为这事儿为难。”他说的时候没有正视我。

    “……”这次轮到我沉默。我总认为我对蓝宇非常了解,其实并非如此。

    ☆☆☆筱禾于2005…02…01 00:57:05留言☆☆☆

    掌上晋江——博朗电子书

    第十三章

    我买下了北郊的别墅,是个五间卧室、两个半浴室、两个车库并带游泳池的大房子。我让蓝宇帮忙参与装修设计。我没有告诉他那是我们的新家。

    那天我们一起在房子里看,蓝宇告诉我许多地方是他的建议。

    “你这个在美国的朋友可真有钱,光装修就花了好几十万!”他对我说。

    “你觉得好吗?”我问。

    “挺不错的!我喜欢它的整体结构,有些北欧的建筑风格。”

    “要是我说这是我们的房子,你喜不喜欢?”我神秘地,有点激动地看着他问。

    他先看着我,然后环顾四周:“我┉c!……”已是吃惊得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第一次在新家做a是在浴室里。那是个晚上,蓝宇半躺在椭圆形浴缸内洗澡,我赤l着上身,穿着睡裤,正对着镜子看我的胡子是否又长出来了。

    “你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岁。”蓝宇一边打量我一边说。

    我不无自豪地笑了一下。为此我每天至少做两个小时运动,而且注意饮食。

    “这个学期带我们实习的是个新来的研究生,还不到三十岁,就有啤酒肚了。”他接着说。

    “你看得还挺细,怎么着,有“意思”啊?”我斜眼瞧他。

    “他真是对我格外好!”他象是一本正经地说。

    我转过脸,瞪着他,看著他放在浴缸边上的胳膊,慢慢凑过去,猛的用力一口咬住他的胳膊。他先笑着警惕地看我,当我动嘴的一霎那,他比我反应更快,右手激起一股水柱,直冲我脸上来,就象小时候的打水仗。我顿时满头满身都是肥皂水,他看着哈哈的乐。我松开咬住他的嘴,奋不顾身地跳进浴缸,骑在他身上,并抓住他的两只胳膊,开始在他脸上、身上乱咬。他一直不停地哈哈大笑……咬够了,笑够了,我看著他:

    “我们不可能结婚……可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你明白吗?”我不知该如何表达。

    他还是那样笑,并点头。

    “你后悔认识我吗?”我又问。这是个我一直怀疑的问题。

    他笑看着我,摇摇头:“不后悔!”他说得很轻松。

    但愿这是真心话吧!我想。

    我很冲动,开始摸他水中异常光滑的肌肤,闻着他脸上特有的味道。我将嘴贴到他湿润滚烫的唇上。…。。我搂住他的腰,将他微微托起,吻他露出水面的部分。我将浴缸中的水全部放掉,舔他宽宽的肩膀,厚实的前胸,扁平的小腹……我用嘴舔他的阳具,然后整个放到口中吸吮……

    “嗯……嗯……”他发出愉快的呻吟,然后为我手y……我们再一次到达爱的巅峰。

    那是我们一段最安逸、平静的日子。蓝宇将要面临着毕业,几乎没有课。他说他正做毕业设计,而且还可以赚钱。我每星期会去几次公司,生意都挺顺手,我正计划投资搞一个实业,那是我没有涉及过的领域,我很有兴趣。

    那时我甚至想过我会和蓝宇一直这样好下去,那就是我感情的归宿。我从来不去想两个男人之间的爱是否能够得到社会的认同,因为我有钱,我可以巧妙地回避并控制这一切。

    我不知道两个gay是否有可能终生(斯)守,但有人说他们最多好不过一年,我不能赞同,因为我曾和一个男孩非常愉快的生活了将近四年。或许正因为日子过得太愉快、太平静了,痛苦也就悄然而至。。…。

    第十四章

    圣经上说人有两种罪,一是原罪,是亚当和夏娃犯下并带给我们的,另一个是以后我们受到了魔鬼撒旦的引诱而犯罪。我以前总认为林静平就是那个引诱我的撒旦。我错了,其实那个魔鬼是我自己……

    我的生意一帆风顺。一个难得的机会,我开始尝试在仕途上一显身手,这时我认识了林静平,那是在和美商的谈判中。一个不大的美国公司想在中国大捞一笔,他们找到了我。

    从那个美国鬼子一进来,我就注意到他身边的东方女孩,我不敢肯定她是个中国人。她穿着一件宝石蓝颜色的西服套装,头发高高地整齐地别在后面,自然散落下来卷曲的长发。她没配带其他手饰,唯有耳边两只同样宝石蓝的小巧方形的耳环,衬托出她白晰的面颊。她的脸型有点象西方人,长而窄,很有现代感。她的五官真的美极了,高挺纤细的鼻粱,红润丰满的嘴唇。她的眼球比一般中国人的颜色要浅,呈现明显的棕色,看上去象蒙上一层雾一样。整个谈话过程中,她对那个美国人不卑不慷,显得既认真负责,又高雅自信。她说话时总带着甜甜地微笑。

    “哇!真是个尤物!一定要搞定她!”我心里美滋滋地想。

    从一开始我就注意到她看我的时候眼神很柔,但很大方,从来不躲避我的注视。临出门的时候,我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

    “我也要谢谢林小姐,使我们谈得很顺利。您的英文很好!”我礼貌地恭维着,其实我根本搞不清她的英文好坏。

    她没有翻译给那个美国佬听,而是带点羞色的说了声谢谢。

    晚上回家,我将这事讲给蓝宇听,他只笑了一下,没说话。

    “你对女孩一点没有感觉吗?”我问。

    “女人都很假!”他说

    “这四年多你在学校里就没女生追你,象你这样的帅哥!”我开他的玩笑。

    “我们那里哪有女生啊!还有首诗呢!华大的女生good,就是不好look,要想和她talk,那她只有book。”

    “哈!这是谁说的?”我觉得很好笑。

    “课桌上写的。”

    “幸亏我没学理工,你们这种工科院校太没劲了,女人都搞不到!”

    “你还想搞呀?”蓝宇笑着问

    “‘我们老啦!无所谓了!’搞不动啦!”我南腔北调地学着、说着,上了楼。

    我听到蓝宇哈哈地笑!

    第二次见到林静平,仍是在我的公司,可这次是在我的办公室里。她的老板有事回国,有几个细节,要她一定和我当面谈。我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她依旧穿着一身颜色艳丽的套服,却有说不出的雅气。我们谈的很愉快。当我用礼貌的但有些“深情”的眼神看她时,她会和我先对视几秒,然后从容的弊开。

    “真是个少有的女人!”我心里想。

    “为了感谢林小姐的帮助,可否请你吃饭?”我轻声说,听起来很随意。

    她沉吟了片刻:“好!”她爽快地答应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

    我选定了天和饭店的法式餐厅。她来的非常准时,当自动门向两边拉开时,我眼前一亮,她可真是光彩照人。一件简洁的无袖浅灰色晚装紧紧包在身上,右肩(跨)一个黑色的包,和那对黑色的方形耳环遥相呼应。她的头发盘着,有几绺青丝又好像随意的散下来。她的身材好棒!有一米七左右,和我正配,我有些蠢蠢欲动……

    她进来的时候,几乎大厅里所有的男人,无论老中老外都在看她。当我伸手自然地轻轻揽住她的腰,并向餐厅走去时,我觉得异常的兴奋、自豪,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那是蓝宇永远也不能给我带来的满足。

    那天我和林静平聊到很晚。她告诉我她四年前从五外毕业,一直做翻译,这个老美的公司是她的第三份工作。她家在南方,父亲是机关干部,母亲是打字员。我看着她优雅的用餐动作,听着她轻柔的话语。她那落落大方,坦率、自然的神态,使我有些为她着迷。

    当我回到北欧(我和蓝宇新家的名称)时,已经快半夜十二点了,蓝宇正在看报纸,他仍没有睡:

    “你怎么不睡觉啊?”我问。

    “睡不著。”他边打了个哈欠边说。“生意谈的好吗?”他对我的生意从来不感兴趣,只是随口问问。

    “还行吧!快睡觉吧!”我关上了灯。

    以后,我和林静平又约了两次,她还是那样真诚,大方,只是不越雷池半步。我们一般在晚上约会,而且回来的很晚。有刘征帮忙应付,蓝宇没有丝毫的察觉。

    那是个周末的傍晚,我通过一个朋友约好到陈家去拜访陈,他是个金融界的二号人物。为了感觉更自然,我临时决定请林静平和我一同去,她欣然答应。那天的拜访可以说是非常成功,有一半要归功于林。她的确有种征服人的魅力。

    “今天我要好好谢你!”从陈家出来,我说。

    “对呀!怎么谢呢?”

    “先吃饭,怎么样?”

    “这可不算啊!不过我真的有点饿了?”她甜甜地笑着,第一次露出女孩子撒娇的神情,至少在我那时看来,是非常的纯真、可爱。

    那天晚上我在车里吻了她,我挺激动,她也很动情。

    “捍东!”她离开我的嘴唇,叫了一声。

    “嗯?”

    “你告诉我,你有妻子吗?”

    我很惊讶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我笑了:

    “为什么这么想?”

    “凭女人的直觉。”

    “我是个单身,还从没结过婚,要不要看我的户口本?”

    她羞羞地笑了:“知道吗?捍东,我怕!我怕我陷的太深,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很少有女人这么主动地告诉对方她的爱恋,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将林静平送回家已经是半夜一点多了,我开车回到北欧。进屋的时候蓝宇正在看录像,他没和我打招呼:

    “这么晚还看电视!你明天不去学校了?”我有意找话说。

    “明天是礼拜天。”口气显得懒洋洋的。

    “我要洗澡睡觉了!”我不想和他多说。

    “你最近好像特别忙?”他问。他细心而敏感。

    “都是些烂事儿,真他妈烦!”我讨厌他那种怀疑的语气。

    “……”他没说话。

    他先躺在床上睡了。我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将床头灯打开,蓝宇正趴着睡,头侧向一边。在昏暗的灯光下,他浓黑的眉毛,挺直的鼻粱,性感的嘴唇显得格外俊秀。他面部的神态那么恬静,坦然,没有丝毫做作的痕迹。他眼睛闭着,睫毛垂下来…我情不自禁地凑了过去,轻吻他的眼睛、睫毛…他一定还没睡实,很快被我吻醒了,他翻过身平躺着,我压在他身上:

    “睡觉!”他故作严肃地调侃。

    “不!我要嘛!!”我也摆出一副娇态。

    “要?那你还这么晚回来,不行!”

    “人家忙嘛!”我娇滴滴地说。

    我们俩都忍不住笑了,我们喜欢这样互换角色的调侃。

    “你可真是个小气包子!”我仍压在他身上。

    他眼睛看着我:“你没出去乱搞吧?”

    “搞又怎么样!你还能不要我了?”我笑着说。

    “只怕是你不要我了!”他的笑容僵住了,明亮的眸子里又透出那种使我迷恋的忧郁神情。

    我不知道是受到感动,还是有些内疚,眼睛突然涩涩的:

    “怎么会呢!”我边说,边埋头在他身上亲吻……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没有给林静平打电话,倒是她给我打过两个。电话中,她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柔美,平和。她只是问我好不好,又闲聊两句就挂断了。我感觉心好象被猛的提起,然后又轻轻放下。林静平已经二十五岁了,她比蓝宇要成熟得多,可这时候的女人是最有味道的。

    我终于和林静平发生了性关系。在这之前,我无数次的对自己说“不”,那是为了蓝宇。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道义和法律上的约束,只因为我不想负他。然而我还是和林上床了……

    第十五章

    那是个官方的非正式的酒会,里面有许多我熟悉的人,我请林静平和我同去。不用说,那又是个成功、体面、自豪的夜晚。酒会结束,林静平想透透气,我们来到京城的街上,我搂着她的腰,不失时宜地向她示爱,就象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无论我对她的爱有几分,哪怕是一分,我也可以表现出十分的热情。可我和蓝宇之间,即使有满腔的爱恋,也不能有半点流露。当晚我带林去了乡哥。我们先在房间里聊天,服务生送来了香槟,我们为“友谊”乾杯……出于一个男人的征服欲,我决定干她。

    我们先长时间的接吻,直到我吻得不耐烦,我将她一把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她一反平时高雅、自信的气质,而是乖乖的、羞涩的、温柔的看我。她将盘起的头发放下,乌黑、发亮的长长的卷发散落在床上。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双手地抓住她的茹房尽情揉搓,然后将她的双腿举起,我的“家伙”一下就捅了进去。很奇怪,和女人干的时候,我总能坚持长时间不泄。当我看到林静平被我送上一波又一波高c的时候,我兴奋,愉快……

    “捍东!…不!…不要!哦!天哪!”她激动的乱喊着,几乎要哭了。

    ……

    我终于达到了高c。可整个过程远远没有先前想象的令我激动。

    女人房事后一定要爱抚,她们才能得到最终的满足。静平躺在我怀里,抓着我的一只手,轻轻地抚摸:

    “我觉得我自己好傻!”她笑着说。

    “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女孩。”我恭维她。

    “这是第一百次对女人说吧!”她仍笑着。

    “其实我以前也……”

    林静平突然转过身,用嘴堵住了我的嘴,阻止我再说下去。她亲了我一口,然后看着我:

    “捍东,你不用对我讲你过去、甚至现在是什么样,我不在乎。你只要知道有个叫林静平的女孩爱你就行了。”她说着然后又转过身来躺到我怀里,眼睛看着前方:

    “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她了呢,你就对她说,你走吧!我烦你了。她虽然很爱你,可一定会悄悄地走开。”她说着,笑着,脸羞得通红,一头又扎到我的怀里……

    无论怎么说,我不能不为此心动。

    我的脑子里开始盘算着一件重要的事:我是否应该结婚。老妈已经为此催促过好多次,尤其是我父亲死后,我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林静平,这个南方普通市民家的女孩,她应该算合适做我的妻子。她虽然出身贫寒,却是那种能登堂入室的女人,在生活上、事业上我真的需要她。

    蓝宇呢?把他“养”起来吗?和他保持现在的关系?他未必同意。对他一甩了之?我做不出来。

    一切就象是巧合,可却是必然的,我认识了史医生,他是个精神病学教授,而且对同性恋特别有研究。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同性恋方面的“专家”,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同性恋“知识”。

    经过长达四个小时的交谈,最后史教授得出的诊断结果:我是个十分正常的男人,只是有轻度同性恋倾向,只要能脱离和那个男孩的关系,然后结婚就没有问题了。问题出在蓝宇那里,他怀疑蓝宇有狂想症,并答应我为蓝宇治疗,帮我摆脱他。

    我要将我“重大的科学发现”告诉蓝宇,并说服他去治疗,这虽然很难,但我一定要这么做。

    我和蓝宇都不会做饭,所以都在外面吃。那天从餐厅回来,他一路和我聊分配的事情,他讲他们系的学生处、教务科,班主任,留京指标,和他已经面谈过的设计院。我心情烦躁地听着,我告诉他北京户口我马上可以帮他买到。

    “蓝宇,你想没想过我们将来怎么办?”我开始问他。

    “你指什么?”他边开车边狐疑地看我一眼。

    “你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不正常吗?”

    “……”

    “其实那是种精神上的问题。有时候人会产生一种错觉,象你这种……象咱们这样是种‘性别倒错’”我词不达意地缨鹉学舌。

    “我看过一个国外的资料,他们已经不认为这是病,只是一种……我忘了那个词,就是说有人喜欢女人,可有人喜欢男人,不同的选择而已。”

    他的话非常令我吃惊,我一直认为他从没考虑过这些事:

    “你什么时候看的?”我问。

    “从我认识你那天之后,我就留意这方面的文章。”

    “国外的资料?哼!国外还有‘毛片’呢!还有性解放呢!”我反驳。

    “那是个医学报告,很严肃的!”

    “我觉得这是精神方面的问题。”我无法说服他,可我坚持。

    “哈!你是说咱俩都有精神病?”他使劲地笑了起来。

    “我没有,是你有!我至少还愿意和女人做a,你哪?”

    “我没试过!”他显得底气不足。

    “你喜欢过女孩吗?你连pyboy那样的杂志都不爱看。”

    “……”

    “你压根儿就把自己当成女孩了!”

    “我没有!!”他象受到侮辱似的粗声反驳。扶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

    “小心开车!”我停顿了片刻又问:“那你为什么喜欢男人?”

    他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我只喜欢你!”他淡淡地说。

    回到家,我们都没说话。可我仍然要继续那个话题,我向他讲了那个史教授,并要求他去治疗。

    “我不去!”他态度很坚决。

    “你将来至少要结婚的,这对你有好处!”

    “我不结婚!”

    “不结婚?你现在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呢?你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我越说越觉得自己象他的家长。

    “……”见他不说话,我又接着说:

    “再说你将来不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男人还有传宗接代的责任呢!你到时候就会有这种压力。”

    “我不在乎!我们家也没人在乎!我有什么压力?”

    我忘了在这方面他和我不一样。我想起了另一件事:

    “你妈不是希望你做个膛膛正正的男人吗?你应该试试吧!”

    我一定说到了他的痛处。之后,他再没说话,算是同意了。只是临睡觉的时候他突然问了我一句:

    “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你真是狗咬吕d宾,不识好人心!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气呼呼的说。

    那阵子,蓝宇脾气很不好,他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在为治疗的事怨恨我。他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住在学校。那天他从史医生那里回来,进了门,一句话也没有,径直上楼。

    “嘿!”我叫住他。

    “今天都干什么了?”我指治疗的事。

    “说话、看图片、让我想。”他十分不耐烦地说。

    “还有什么呢?”

    “你要有兴趣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他说完上楼进了卧室。

    晚上,我要和他做a,他帮我手y、口交,我已经高c了,可他没有一点兴致。

    半夜,我被他梦话声吵醒了,我推他,叫他的名字,他才安静下来又睡去。连续几个晚上他都是这样。

    他情绪很坏,连食欲都不好,他看起来更忧郁,无精打彩,甚至有点消瘦。我问他治疗的感觉,他说没有感觉。

    我给史教授打了个电话,问蓝宇的情况。他告诉我蓝宇在治疗上根本不配合。他说蓝宇不但在性心理方面变态,还有严重的忧郁症,而且是个偏执狂。

    ……

    “第一个疗程效果不理想。下个疗程我想可以试试激素注s,这样可以帮助他……”那个医生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行!不能那么做!”我不能接受对原本健康的人注s药品。

    “还有些其他的办法,比如让他看些l体的男人图片,甚至是你的照片,然后同时对他进行一些刺激,使他对这些东西产生一种痛苦的条件反s……”

    “什么刺激?”我问。

    “象轻微的电击……”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容忍他对蓝宇实施这么残酷的治疗。

    不知史教授是对同性恋的社会危害性有强烈的紧迫感,还是对我较多的咨询费过意不去,他坚持要给我一些建议,我没有听下去。

    我反复地想着教授的“科学阐述”。我记得第一次交谈时他曾问我:是只想寻求刺激的玩儿,还是爱恋那个男孩,我说我只是想玩儿。他说那没有关系,那仅仅说明我的生活态度不严肃,并不是直正的同性恋者。如果按这个逻辑解释,我玩弄那些女孩是正常的,我爱上她们就是变态吗?

    我又想到他说蓝宇将自己当成女孩的理论。蓝宇的确对我有些女人似的依恋,他敏感、细致、乖巧。可在另一些方面,我看到更多的是他自尊、自立、顽强、甚至勇敢的品质,这些绝非女人专有。

    我决定给蓝宇打电话,告诉他到我公司来,我想晚上去打台球。他先是说他忙,走不开,后来又说不舒服,想在家里睡觉,但他最后还是来了。

    “去哪儿呀?”他进屋后,一p股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皱起眉头问。

    “你想去哪?”我问

    “随便!”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看著我。

    “你明天去史教授那吗?”我问

    “约的是后天!”

    “不去了,好不好?”我注视着他问。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我。

    “不为什么,今后再也不去了!我看不得你这么受罪!”

    他看著我,慢慢地笑了,突然猛的从沙发上窜出去,扑到我身上,拼命地搂我、亲我。

    “你丫疯了?!这是在我办公室!”我压低声音,笑着阻止他。

    ……

    那次荒唐的治疗就这样结束了。蓝宇又恢复了原先朝气、灿烂的笑容。他对我的眷恋好像比以前更深,然而这使我更加担忧。

    第十六章

    我临时出差去一趟香港和海南,林静平坚持要去机场送我。

    “在香港那边,出门、开车都小心点!”她轻声的嘱咐我。

    “没问题!那里我常去!”我笑着对她说。

    “我知道!”她说着低下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个很精致的小盒,抬起眼睛看着我:

    “这是一块玉石,比较少见的,还被高僧摸过,据说有消灾避邪的作用。你带着!”她说着递给我。

    那是块很漂亮的翠绿色长方形小玉石,中间还呈现出点红色,象是个心形。背后还精致地刻着个小小的“林”字。无论这块石头是否消灾,静平的用心足以另我感动。

    “谢谢!”我看着她雾一般朦胧的眼睛,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到香港后,我去了一家珠宝行,给那玉坠配个链子,那个老板告诉我,那是一块很值钱的翡翠石,至少可以估价三千美金。我从没送过她贵重的礼物,可她却给我这样一块玉石。我想起刘征对林静平的评价:她是个无法让男人拒绝的女人。

    十天后,我打电话告诉蓝宇我将一个星期后回来。实际上,我当天就从海南返回北京。在机场,我配戴着那块玉石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静平。她穿着一件白色紧身背心,领口开得很大,配一条很短的牛仔短裤,充分暴露出她丰满的茹房,和修长,迷人的美腿。但整体感觉是那么青春健美。

    在路上,我告诉林静平要带她去饭店,她问我除了饭店没有其它的住所吗,于是我们决定去临时村。我和蓝宇的东西都搬到了北欧,这里只剩下家俱、电器之类的。我拉着静平出去吃饭,她说为什么不买回来自己做,那样会更可口。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她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她笑着看我不雅的吃相:

    “喜欢我做的菜吗?” 她问

    “好吃!”真是味道很好,比饭店里的可口。

    “你妈妈在家做饭吗?”她又问

    “大部分是保姆做,她只做拿手的,她做的‘京酱r丝’好吃极了!”

    “真的?要是有机会,请她老人家教教我!”她甜甜的边说边笑。

    我在想,如果将她领到我家,带给我妈看,老太太一定会乐坏了,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能给母亲最大的安慰。

    这个人前高雅得体、床上风情万种、家中贤慧温柔的女人,我一定要娶她。我要和蓝宇讲明。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北欧,蓝宇还怨我没事先通知他。第三天晚上蓝宇正在他的工作间里看着什么,我轻轻走了进去,他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有事要和你说!”我表情严肃,声音低沉。

    “什么事?”他警觉地看着我。

    “我想结婚,已经有了个合适的女孩。”我直接了当地说。

    他没说话,看着我……天!那眼光我太熟悉了,那是几年前当我告诉他‘我不要他了,我玩儿腻了’时,他流露出的惊恐和茫然。

    我鼻子好酸,慌忙低下头:“这是早晚的事,你应该知道的……”

    “……”沉默

    天呐!!他又是那种沉默!我真受不了!!!

    “你要愿意,我们还这么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个老婆。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我抬起头,象发誓般坚定地说。

    蓝宇的眼里全是泪水,那么无耐地瞧着我,他嘴唇抖得很厉害。他将注视着我的眼神移向一边,抽了下鼻子,看得出,他在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他不是个好哭的男孩儿。

    过了半天,他转过脸看我,苦笑了一下:“从你我治疗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他仍然满眼泪水,嘴唇发抖。他又低下头。

    我太难受了!眼泪夺眶而出,我一下搂住他:“我也不想这样!我没办法!……”我边说着边用同样发抖的,淌满泪水的嘴唇吻他……他轻轻张开嘴,伸出舌头舔我的嘴唇,舔我脸上的泪水……他停下来,转身拿起桌上的面巾纸,自己用了一叠,然后递给我一叠,他笑了,可很苦。我也是同样的苦笑。我们就这样笑着、对着擤鼻子……

    我们再次搂抱在一起。蓝宇帮我脱衣服,我也帮他脱,我们做的不慌不忙。他将我轻轻按到地毯上,用他最习惯的动作舔我、看我,我眼睛一直盯着他,我无法将思想集中在两腿之间,我只想看他的脸。我的“家伙”半软不硬地搭拉着,无论蓝宇怎样帮我口y也还是那样,我也同样将他按在地上,同样帮他口交,他的情况比我还糟。他示意我停下来,不舒服地从身下掏出一个绘图橡皮,我们对视着都笑了……我们都不需要做a,至少我不需要,我只需要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拥有他。可我无法心安理得。

    深夜,我们又开始在床上做a,这一次我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