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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京了,他没说妈已给马晨找了保姆了,说没说妈打算退休了。”

    肖锐愣了一下,因为他舅舅还真没这么说。舅舅就问他大晚上跑来干嘛,然后就说他妈回江y了,然后不住嘴的夸了马晨半天,别的马青说的那些,找保姆,找学校,留南京,舅舅一个字没提,马青唯一猜对的就一点,舅舅说他妈可能想退休了。

    “只说了我妈要退休,别的都没提,你怎么知道我妈就要干这些?”

    “用脚后跟想也会这样,要不这会儿她带马晨回南京干什么,我给她说了星期天来接马晨,带就带了,说都不说一声,还换锁,她就是没法跟我说,她这是给我留面子呢,知道不,妈就是让我知道,那个家不待见我了,她这样一做,一个大字不用说大家就都明明白白的了,我就该识相点,悄悄的把苦水吞肚子里咽了。”

    “马青,你相信我,妈不是那样的。”

    “是不是去看了就知道。”马青又想往外走,肖锐又拦下了,一把拽住了马青的胳膊把他扯过来,“马青,你冷静点,先把你自己看看好不好”

    “你给我死开,你不想去我自己去。”马青想挣脱肖锐怀抱,肖锐狠狠地掰着马青的肩膀不让他动。

    “你看你这个样子,腰都直不起来了还能走的了吗?跟我去医院,到底哪个事更急,你有点脑子好不好。”肖锐硬拽拽不动,想拖马青还使劲踹他,干脆两只手一使劲腿一曲一下把马青扛了起来。

    “你他妈的疯子,你把我放下来。”马青气得两眼发直,两只手拼命地对着肖锐的身上拍打起来,死挣活挣从肖锐身上滑下来,一拳头就捣在肖锐肚子上了。

    “马晨就是我的命,你不急,我急,行不行,马晨多和妈待一会儿,他就会早一点适应,他也就一四岁不到的孩子,哪有大人那么多心眼,小瑾每个月只来看他一次,他都不惦记他妈妈,像我这样没有关系的爹他能记多久,过不了多长时间忘了我也不一定。”说着马青的鼻子又酸开了。

    肖锐一见马青样子没脾气了“好,走,出去包车,那你先得确信你真没事?”

    马青硬挺着腰,“没事,我就是着急闹的。”

    肖锐走到门外,拦了几辆车,一听说大晚上包车去外地,还是两男人,两个男的明显的都气色不怎么善,都吓得不敢走,生怕碰到劫匪了。拦了半个小时也没结果,马青已经撑不住了,蹲在路边,肖锐一问就咬死说累的,等马青头上汗都冒出来了,肖锐真觉得不对了,刚想过去不管是抱是扛是拽也要把他弄到医院去,马青一下蹴在路边吐起来了,吐也吐不出东西,就是黄水。

    肖锐脸都吓白了,想扶马青,但看马青的样子可能这样蹲着更好受点,只能拍着马青的背,给他顺着气,“马青,你到底怎么了,别硬挺了,哪痛啊?我叫你吃饭你到底吃没吃?”

    马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抓着肖锐的胳膊,胃还在一个劲的翻腾,呕得人一抽一抽的。

    肖锐扳过马青的脸,又摸了摸头还有点烧,四处看了看,不远处正好有个社区小诊所还亮着灯。肖锐赶紧把马青扶起来掺进了那个诊所。

    诊所里没有医生,只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护士正用桌上的电脑打游戏,里间还躺了一个挂吊瓶的大妈,一见肖锐扶着马青进来护士忙站起来问:

    “他怎么了?我帮你去叫医生,医生就在后面的楼上。”

    “算了,不用了。”肖锐摆摆手,先把马青扶进里屋的床上让马青躺下来,自己出来对着护士陪了个笑脸,“能把你们的听诊器用用吗?”

    护士一脸奇怪瞪着眼睛,“这不好吧,我还是给你叫医生去吧,费不了多长时间,十几分钟就能叫来了。”

    “我就用五分钟。”肖锐飞快的从身上摸出一百元钱夹进桌子上的空白处方单里推过去。

    护士看着那钱脸一下红了,不停地摆着手“这不行,这不行。”

    “那帮帮忙行吗?”肖锐扯下那几张处方单连同那张钱一起塞进护士的口袋里,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女护士,“十分钟太长了,我等不及。”盯得女护士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才好了。

    半分钟后女护士撑不住了,红着脸拉开抽屉拿出听诊器递给肖锐,“那就五分钟啊。”

    肖锐看到桌子上还有血压剂,指了指然后对护士笑了笑。

    护士赶紧把血压计递过来,“这个我帮你测吧,你真是医生吗?”

    肖锐笑了笑,“不用,我来就行了,麻烦你帮我倒杯开水,好吗?”

    护士顶了张大红脸找杯子去了,肖锐拿着东西进了里间坐下来,挂着听诊器解开马青的外套把掖在裤子里的内衣扯出来手就往里伸,马青一把抓住了。

    “医生呢?”

    “我难道不是医生。”扯开马青的手,肖锐的手一点不客气地伸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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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p!马青嘴动了好几下一个字也没能蹦出来。

    隔壁床上躺着的老太太一见这边的情形不由的羡慕万分,原本躺着的也坐了起来,指了指肖锐对马青说:“看看,还是家里有人是医生好啊,有个病什么的也不用求人,这多方便啊,你们是兄弟俩吧,看着模样怪像的。”

    马青还没吭气,肖锐先哈哈笑了,“像吗?”把马青的脸掰正装模作样打量了一会,回过头对老太太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们像,您这么一说,我也发现了,嘴挺像,是吧?”肖锐眼睛看着老太太,手指头却叩了叩马青的胸口。

    “不光嘴,鼻子也像啊?模样看上去都挺俊的。”老太太总结。

    马青翻了肖锐一眼看到那人还自顾乐着干脆闭上了眼睛。

    凉凉的听诊器在身上一点点滑动,冰得马青直打哆嗦,他真想骂一句我胃痛肚子痛犯恶心,你不听我肚子听我胸口干什么。可马青骂不出来,旁边床上打吊瓶的老太太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还有一个刚进来手里端着水的女护士满面桃花地盯着肖锐,马青只能忍下了,可心里忍的住身上真的忍不住。肖锐的手指头无耻地干着不要脸的勾当,每次经过也不知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总会在马青茹头上蹭一下,马青就是看不见也知道那里一定挺起来了。

    这王八蛋臭狗屎!趁火打劫!

    等肖锐的手终于移到下面,马青总算松了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肖锐的医术到底怎么样,什么执照都没有有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自以为是神医了。不过肖锐当年那几瓶药还真让马青崇拜了良久,这肖锐不会还吃的是过去的老本吧。

    马青在这怀疑肖锐的医术,肖锐可完全把自己当成医生在严谨的行使医生的责任。碰到马青的茹头绝不是故意,两次之后那里硬起来了,肖锐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男人的茹头而是马青的敏感点,听诊碰茹头太常见了,碰上两次就硬了倒真是不多,看来马青的修行还真是不到家。

    肖锐表面平静心里窃喜,第三次倒真有故意使坏的意思,整整在上面停留了十秒钟,听着马青明显加快的心跳,甚至连马青的眼睫毛抖了多少下他都数清楚了。

    肖锐取下听诊器压了压马青的肚子,“这痛不痛?”马青点点头。

    “这呢?”马青再点点头。

    肖锐一把扯松了马青的腰带,马青慌的当场没叫出来,一把按住了肖锐的手。

    “我那里不痛。”

    “我还没按呢,你怎么就知道你不痛。”把马青的那只手抓住,肖锐手伸进去按了按马青的小腹,也不问光看着马青的表情,然后把手拿出来又帮马青把衣服整好裤子扣好才把马青扶起来。

    把一切弄完,肖锐把护士端了半天的水递给马青,“喝点热的,你在这休息一会,我给你配药,顺便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吃饭的地儿。”

    “对面就有小吃店。”护士快速地接了话并指了指外面。然后还挤了一脸笑容追着肖锐问,“你们是外地的是吧?你弟弟不要紧吗?输y会更有效的。”

    十分钟后肖锐和马青坐在小吃店里。桌子上是刚端上来的一碗馄饨和一碗八宝粥。

    “我叫你吃饭是不是没吃?”肖锐问。

    马青也生不起气了,胃里绞着生痛,只能点点头。

    “中午是不是也没吃?”

    马青又点点头。

    肖锐不问了埋下头拼命地吹稀饭,另一只手用大勺子搅馄饨,热气从碗里升出来飘在脸上雾掉了两只眼。

    “要不,今天先找地方住下来,你这样子,就是去江y也不顶用,再说能不能撑到江y还难说呢!”

    马青没吭气,伸手从肖锐手里抢过勺子把馄饨碗端过了舀了一只馄饨进了嘴,什么r馅没吃出来,只觉得一阵恶心,赶紧囫囵一只直接咽下去了,再不下肚,估计他能直接吐回碗里去。

    肖锐看了眼马青伸手把馄饨碗拿过来再把稀饭推过去。“馄饨吃不下要不试试稀饭,再不行,咱们再换别的,汤面、米饭,再吃不下也得强迫自己吃一点。”

    稀饭似乎能好一点,半碗下肚,胃虽然还有点翻但也暖多了,马青一抬眼,肖锐正端着自己才吃了一口的那碗馄饨喝汤呢。

    “我也饿了。”肖锐放下空碗拿纸巾抹了嘴,又要了一杯热水把药拿出来给马青,“把药吃了吧,主要是胃上的毛病,有点发烧倒不要紧都是小毛病,上次出院后血压是不是一直偏低?”

    马青点点头。

    “头经常不经常晕。”

    “有时。”

    “我寄给你的那两包药让你褒汤喝,你喝了没有?”

    马青没吭气。

    “你嫌弃我可以,可不能把自己的身体也嫌弃了,手术是最伤人的,有些人半年一年都缓不过劲来,那两包药是我自己给你配的,食补虽然慢却不伤人,你也别惦记谁给的就当你捡的行了吧,回去一定得按我的方子喝。行了,先把药吃了,我还给你买了点安神的吃了找地方睡一晚上,要是没好转就得去医院,等这里的事完了,我陪你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该食补的就食补,该吃药就吃药,你也别仗着年轻就以为本钱还多着呢,等回去后我会根据你的情况给你调节的。”

    没你也没这么多事,要看我自己不会去看啊。马青斜了肖锐一眼真想这这话摔肖锐脸上去,想了想还是忍下了。接过肖锐手里的药一样一样的看说明,足有五种药,不由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多,吃了没事吧?”

    肖锐失笑:“虽说我的本职不是医生,不能说明我不能看病,我前年通过了美国医生临床技能考试,当年那种冒冒失失的错误我是不会再犯的,你尽管放心的吃药,这药只治病干不了别的。”

    马青的脸红了,瞪着肖锐,“显得你有能耐是吧,少在我面前显摆!”

    肖锐收起笑脸,“有什么可显摆的,我就是显摆出来你能给我加印像分吗?”

    马青‘切’了一声脸转到一边看窗外去了。

    肖锐伸手在马青面前的玻璃上敲了敲:“今晚先找个地方睡一晚上,明天如果不难受,醒过来就去江y你看行吗?”

    马青早在自己胃难受的时候就后悔没在机场好歹吃一点,这胃自打几年前出过一次毛病,自己一直很注意,没想到才饿了两顿它就闹意见了。马青自己感觉了一河蟹词语体状况,头重脚轻胃难受要连夜赶车真有可能吃不消,只能答应了。”

    肖锐对南京也不是很熟,等马青吃完药问马青你是南京人知道这附近哪有酒店吗?马青看了看外面摇摇头,自从16岁离开南京,他可从没回来过,还别说这些年拆拆建建样子也不知变了多少回。肖锐没办法问了饭馆老板, 得知再过一条街就有不错的宾馆,肖锐出来要打车,马青拦下了,“如果不远就走路吧,我的胃老翻,万一吐车上了。”

    “那我背你吧。”肖锐往马青身前一站就准备蹲下来。

    马青赶紧绕开了,“你少来,我离死还远着呢。”

    南方的气候要比北方暖和,可这南京不南不北的可不好说,尤其是晚上,还真是挺冻人。

    马青手抵着胃蒙头往前走,肖锐在后面默默的跟。马青原本就有点发烧离开了热源更觉得冷胳膊腿就一直抖,肖锐也好不到哪去一身簿大衣俏到是俏可俏不过天冷。等他发现马青缩着脖子牙关还有轻微的响声,赶紧把外套脱下来给马青,马青死活不要,说他好歹还穿着棉袄呢,撑一撑也就到了。

    “你怎么那么事儿?”肖锐把外套往马青身上一披,一打眼长长短短不伦不类的,也顾不得了,两只长胳膊还不等马青反抗就绕了上去,“你靠我身上还能舒服点,我也能从你身上沾点热度取取暖,互惠互利吧。”马青浑身没点劲也反抗不了,只能由着肖锐了。

    饭馆老板说的地方真还不远,十五分钟就到了。

    宾馆不算大,挂了个三星的牌子,外面看着不错,一进到里面,就能看出年代感来,八十年代的装修九十年代的家俱。

    马青努力挣开肖锐的胳膊不等肖锐张嘴就奔前台了。“两个标准间。”

    肖锐不是冲不上去,而是开不了口,一路上生怕自己打哆嗦,硬生生地绷着肌r咬着牙关,马青一离开,那股劲半天没泻得下去,这会才开始发起抖来,一张嘴估计只能蹦串儿字。

    我们要两个标准间。马青又重复了一遍,里面的工作人员终于从迷瞪状态清醒过来,站起来看了马青好半天才回忆起马青说了什么,挤了两丝笑容然后一脸抱歉的说客满了没房了。

    一下子两个人都傻眼了。就这种破地方竟然客满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个结果打击的,马青瞬间就觉得那个安神的药开始起作用了,腿上灌了铅,眼皮子都沉重起来。

    肖锐不死心,对服务员陪着笑脸,“麻烦您再想想办法吧,你看他病了,刚吃了药,药劲上来了难受着着呢。”

    工作人员还是一脸抱歉,“我们这正接待着一个会议,真的没房了……”说着还撇了眼这两人的穿戴。一个大衣里裹着夹袄,臃肿无比,一个就穿着件羊绒衫,戴着围巾缩着脖子,冻得直哆嗦,犹豫了半天才说,“不过,我们这还有豪华套间,就是有点贵,还有………”

    “行,行,行,只要有床就行。”肖锐高兴了,赶紧掏出卡来递给工作人员,看到旁边马青也在摸口袋,一把把马青的手捞出来,“你还有劲闹啊,消停点好吧。”

    马青的确没劲了,知道今天去不了江y,见不到马晨,一直绷着的劲早散了,力气也跟着散没了。

    67

    两人拿着房卡上了楼,开了房门,肖锐一看到里面的条件肚子里就骂起来了。c!这就是豪华套间,780元,讹人呢!

    套间倒真是套间,可豪华在哪里就完全看不出来了,墩实的红木沙发、红木茶几,让时间不由的到退十年。房间里一股霉味,壁纸都起霉点了,整个屋子都是那种清洗剂没充分挥发干净的怪味,也不知道这套间有多长时间没有人光顾过。

    关了门放了包,肖锐开了空调让房子暖起来,还把窗户开了一半让房间里的怪味散一散。而马青径直进了里间,看到那张双人床,肖锐拦都来不及拦,马青就一头扎了上去。

    “床上潮不潮啊,干净不干净,你就躺啊?”肖锐扑上去扯着马青胳膊,马青的头晕晕沉沉,碰着软和的地方就想闭上眼睛睡死过去得了,一摆手,“你他妈的烦人,滚出去,外面不还有沙发吗,你睡外面的沙发。”

    小刻薄鬼!肖锐在肚子里骂了一句,走过去把马青的鞋一脱,把腿弄上床,刚想脱马青外面罩着的薄大衣,马青眼睛都没睁一抬腿就蹬肖锐肩上了。“你少碰我,你别以为你沾点便宜我不吭气你就能干什么,我说了让你去外面你听到没有。”

    肖锐一下噎住了,原来马青把看病那点小c曲还记得呢,“我就想帮你把外套脱了,你这样躺着不难受啊?”

    “不难受!”

    “这还开着空调呢,不热啊?”

    “不热!”

    不热,热不死你。肖锐直起身来,看着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没半点辙,要照肖锐过去的脾气早强来了,可现在他也只能把那股强来的脾气用到自己身上去,强制自己迈着两条长腿乖乖地往外走,还没走到门口,就见马青又晃晃悠悠爬起来。

    “怎么了又?”肖锐跟过来。

    “管呢你!”马青脱了薄大衣,又脱了夹袄,里面是一件长款的高领灰白条毛衣,显得人一下挺拔起来,尤其是那种发黄的灯光映衬下,整张脸都变的黄灿灿的。肖锐咽了咽口水,裤子一下紧了起来,两只眼睛跟着马青的细瘦的背影和那个被毛衣遮掉了的还能显出点轮廓的臀部跑的不亦乐乎。

    马青东瞅瞅西看看,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拉开了一个门伸头进去看了看然后整个人进去了。

    肖锐一见也跟了进去,

    “马青,你是不是还想吐,要是难受我下去再给你买点吃的上来,热汤面行吗?你这样光喝了点稀的招不住吐的。”

    马青半睁着眼一脸气愤地转过来,“我撒n,您老能出去吗?”

    肖锐一脸悻悻地退出来,坐沙发上,听到马青竟然还把门反锁上了,不由得哭笑不得。开了电视,也不知道该看什么,再看看那个做工很细样式很老的长沙发,虽说看上去洗的挺干净,但一摸那织锦的缎面还是潮的,上面还有两块浅浅的洗不下来的也不知道什么的痕迹,肖锐的心里开始硌硬了。打开壁柜找了找,里面就只有一个被单和几条毛巾。肖锐拿出被单铺在沙发上,手枕着胳膊刚躺下来,就听到卫生间里马青一会惊一会乍的声音。

    “怎么了,马青?”肖锐跑过去贴着门听里面的动静。

    “没事儿。”马青在里面小声回了句。

    可没多大会儿,马青又叫起来了,“这水怎么没凉的。”

    “你开门,我帮你看看。”肖锐拍了拍门。

    好一会儿,门才开了,马青从里面伸了个头出来,“要不你给前台打电话问问,是不是淋浴坏了。”

    “你是不是没弄对,我来看看。”肖锐把门一推,硬挤了进去,见马青用两条大毛巾把自己裹得严严的,除了小腿肚以下,连脖子都包严了。

    肖锐不由笑出了声,“你就那么怕我?”说着还扯了扯马青下面的毛巾。

    马青往后一撤,眉头一皱,“怕个p,就你还值得我怕,我这是怕冷,刚热水烫死人,一出来不就凉了。”

    肖锐切了一声,到浴盆那里试了半天,还真是只有热水没凉水,不过洗脸盆那里倒是好的。这酒店的人也真会胡弄人,就这破房子也敢让人住,还不打折。

    肖锐转过来看着马青,“怎么办,看上去像痼疾,一时半会怕修不好,要不别洗了,一个晚上哪就会脏到那里,再说你有点感冒,最好别洗。”肖锐伸手摸摸马青的头,温度好像降了一点。

    马青甩开肖锐,他也不想洗,胃里难受身上没劲直犯困,可今天中午蹲在楼后面,旁边就是垃圾槽,也不知道是不是沾着脏东西了还是晚上吐的时候崩身上了,刚躺床上老觉得身上一股子怪味。“我就想简单冲冲。”

    肖锐只能再试一遍,可还是老样子只能对马青摆摆手,“叫他们修今晚我看是别想了,要不我去洗衣房给你弄个盆去,也别那么讲究了,自己从面盆这里接点水随便冲冲就行了,千万别凉着。”

    马青点点头,趁肖锐出去借盆的空,马青不死心抄起电话就打到前台,请他们派人来看一下,听到那个动听的女声又开始道歉,然后一句这房能空着就是因为淋浴坏了,修了几次也没查出问题,请您多多体谅。

    体谅。马青彻底没精神了,能不体谅嘛,再不体谅他们得重新出去找房子去。

    等肖锐借来盆子马青随便的擦洗了一下终于把已经撑不下去的身体放到床上闭上眼,时间早过了凌晨一点。

    肖锐被马青赶在外间睡在沙发上,盖着一个破被单睡了一个多小时越睡越冷,把那两条毛巾也拿出来搭身上还是解决不了问题,沙发太潮凉冰冰的,空调就一个控制肖锐也不敢开的过大,怕把里间的马青热着了,又眯了一会儿,冻的实在撑不住,肖锐干脆不睡了,坐起来把被单裹在身上开了电视,挑过来挑过去找出一个体育台正转播西甲联赛,肖锐打起精神看了一会儿,脑子倒越看越清楚。

    不同的场地,不同的人,跑在场子上的似乎不是那二十几个而成了自己,还有那个滑着轮滑穿着黑t恤摔得很惨的马青。马青瘸着腿打人,跳着脚骂人,正因为那一摔,促成了马青的腿伤复发,当然他们后来打架更加重了这个结果。

    如果没有球场的第一次见面,他们会怎么样?又该怎么进行那一次类似相亲的见面。

    生活是不承认如果的。

    肖锐从沙发上起来,轻轻推开了把他和马青隔起来的那扇门。他知道马青睡觉前就反不反锁这道门考虑了好几分钟。马青在门口转了两圈最后仅仅是关上而没有听到那锁子‘哢嗒’的那声,肖锐知道这是马青的个性,哪怕他心里再担心,也不愿意露怯。

    肖锐裹着被单靠在门上盯着里间大床上缩在一角睡得没一点动静的马青不由的苦笑,就算他躺到了马青的身边又能怎么样呢?

    把身上的床单扔回沙发上,肖锐走到床边把床头灯拧亮了一点,手在马青的脖颈上贴了一会儿确认马青已经退烧了,肖锐挨着床边坐在了地毯上。

    马青像个孩子一样睡着,眼睛闭得紧紧的,呼吸也浅浅的,普普通通的短发一张好看的脸。肖锐想起王海说的那个特纯的孩子,自己无数次鄙视过马青的纯。马青坚硬的长满尖刺的外壳下的确是一个特别特别纯粹的人,谁对他好,他都牢牢的记着,一点点好,他也会拿全部的热情回应着,人家给他一分,他还十分都不止。这个除了锥子就没人痛的马青,坚韧的从不认命的马青,努力生活的马青。看着马青此刻被药带入的安静,他就能想到过去马青睡觉的不安定,做梦,说梦话,磨牙,一个始终踏实不起来的孩子,他能想起那个吃饭像挥舞着叉子吃得又快又急因他的一句讥讽脸涨得通红的孩子,他能想起属于马青的第一个晚上自己是如何的折腾而马青是怎样再忍受。

    马青当时在想些什么呢?这是一个看不起自己的男人!

    这些年又在想着什么?这是一个不负责任只会逃避的男人!

    爱上这样的男人对于一个十九岁宁愿飞蛾扑火也要试一试的孩子太残酷!

    肖锐眼睛热了,他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怎样辛辛苦苦管着另一个孩子,那么多琐碎仔细的事情这个当时还是大男孩的孩子怎么一点一点熬过来,才能把所有的感情转到一个没有一点关系的孩子身上。

    伸手揉了揉马青的短发,相对于过去半长头发的马青,肖锐更喜欢此刻短短头发的马青,马青的脸小,头发短了,显得整张脸都有棱角清爽起来,可喜欢不代表了解。他们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肖锐能说出马青身上哪里有痣哪里最敏感却未必能说得出马青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又有哪些是不喜欢的。肖锐想起了晚上在诊所那个大妈说他们像,真的像吗?像兄弟一样?肖锐苦笑起来。他受不了马青当着他面压着嗓子浑身别扭的叫哥,那声‘哥’就像一个呲着牙的怪兽在嘲笑着他,他们根本不是兄弟。他们亲戚不像亲戚,朋友不像朋友,情人?肖锐捂住了脸………

    坐在地上头都开始晕沈了,肖锐才站起来回到外间披上床单,看着那个冰凉的沙发,肖锐又把床单扔了,重新回到床边,脱了外面的衣服,想了想干脆把里面的保暖衣也脱了就剩个小内k,揭开被子钻了进去,手往里一摸,差点让肖锐没能绷得住劲儿,马青那厮就穿着小背心小内k,胳膊腿光滑细溜。

    肖锐心里咚咚咚跳着,手腻着那片肌肤半天拉不回来,忍了再忍,把心里那点龌龊的欲火完全摁灭,肖锐才敢一点点贴近马青的身体。可腿刚碰到了马青温热的肌肤,刚软下去的小兄弟又立刻重整旗鼓了,肖锐强迫着自己把下面那根自上了床就处于混乱状态的东西从马青p股那里撤远一点,轻轻地把胳膊搭了上去。

    马青似乎没有一点知觉,温暖的触感让肖锐胆子越来越大,等鼻子贴着马青的脖子一股股热气吹过去,马青终于有了点反应,嗯了一声竟然转过身来,这一来可把肖锐吓得不轻,坐起来看了好半天,马青还沉沉地睡着,肖锐明白那是药起了作用,真要醒过来困难着呢。

    肖锐取了手机把闹铃铃声设成震动时间定在五点半,这个点马青应该不会醒来吧,等自己悄悄起来,马青应该不会查觉自己和他已经睡到了一张床上。重新躺下去,肖锐大大方方把马青的头扶起来放进自己臂弯里,闻着马青头发里宾馆洗发精的味道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天亮,他甚至有点怕天那么快就亮了。母亲会怎么做,马青又会怎么做?本来马青就被那么多过往困挠着,新来的问题只会让马青把他越推越远。

    如果母亲让他选择,他会怎么选?选马青,那是毋庸置疑的,母亲又该怎么办。

    想想母亲再想想马青,肖锐的心缩紧了,撑起身体在马青的唇上轻轻贴了下去,感觉着马青唇上的那点凉,肖锐的心暖了起来,紧紧地把马青揽在了怀里。七年,不堪回首的七年,他们终于又躺在了一起,终于又抱在了一起了。

    心里的那种滋味就好像砸翻了调料铺子,酸,酸的要死,苦,苦的要命,辣,辣得的想哭,甜,独独就少了甜。

    小马快跑………68

    第二天早上马青是被手机闹铃闹醒的。眨了眨眼,看清了这是哪里之後,马青终於明白自己挣扎了一晚上苦苦缠斗了一个晚上,跑得腿都快断掉了气还喘不上来是因为什麽了,根本不是梦里面那些个乱七八糟看不清形象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而是一截罪恶的胳膊。这一截结实的有著浅浅体毛却重重的胳膊正好压在了他的胸口上。

    想骂马青都找不出词来了,这厚颜无耻的兔崽子。

    马青抬眼看了看床旁边柜子上裤子,伸手够了够,够不著,再往起挣了挣,还是差半截手臂。马青气馁了,忐忑不安地计算了一下时间,果真又隔了不到两分锺,裤子里的手机第二次唱起了‘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蓝精灵欢欣鼓舞蹦蹦跳跳热热闹闹,马青用手捂住耳朵,这个不合适宜的音乐偏偏还长得不行,以前每天早上用这段音乐叫马晨起床,马晨都是先皱眉再微笑然後手就伸出被窝跟著音乐动起来了,可现在这音乐就像铁锹刮著金属表面刺得马青全身冒凉气。

    都7点了,这无耻的家夥还真能睡。马青拧著脖子努力再把脸再往後撤了点,肖锐的鼻息终於吹不到脸上了,马青才自在了一点。他不明白自己都快憋死了肖锐怎麽就不难受,腿勾著,手垫著,头歪著,整个人就像一只抱著大树的树!,更像是护雏的母j。也不知道肖锐这样睡一晚上胳膊麻不麻,腿累不累。

    马青把头侧成了九十度一脸无奈地看著肖锐抱著自己睡得死沈死沈的样子,更别提肖锐河蟹词语的那根东西还大喇喇的顶著他的腿。马青真的恨不得给这个恬不知耻的混蛋一巴掌再把他一脚蹬下去。

    可现在马青只能寄希望肖锐千万别被‘蓝精灵’吵醒来,真要醒过来,两人这个样子还不得把人尴尬死。打一架骂一顿都不如装著什麽也不知道的好。

    等‘蓝精灵’终於唱完,马青轻轻把肖锐的胳膊抬起来放在他身侧,然後去抬肖锐的腿。腿可不像胳膊那麽轻,刚搬起了一点点,肖锐就动了动,腿勾得更牢了,气的马青直接没客气一使劲就把肖锐整个人都掀翻了过去,可肖锐就像一截弹簧转了个身的又快速翻回来了,眼睛都没怎麽睁开把马青往下一压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c,干什麽?你他妈的要干什麽?” 马青吓得头皮都炸开了,声音都没喊在调上,手忙脚乱的推肖锐,腿伸出被子就想往床下跑。肖锐抓住马青两只手往上一举,腿把马青的腿勾回来,身子往下一压,嘴就下来了。

    “马儿,快点,我憋不住了,我要进去,想死我了!”

    马青一下子魂飞魄充散,闭著牙关拼命地闪躲。肖锐著急得不了手干脆把马青的两只手合在一处,腾出一只手来把马青的下颚一捏,撬开马青的口腔,舌头就窜了进去。

    这畜生真是蹬鼻上脸上惯了!

    马青真的快气的背过去了,拼命地甩著头,挺著腰,挣著手,顶著腿。可肖锐的力气像用不尽似的,马青出招,肖锐卸招,一顶一压,每个地方都把马青按的死死的,手一腾出来,撩起马青的小背心就进去了,摸著马青的那一点小突起就开始辗转按压挑弄起来。

    “唔……”马青脸憋得通红甩甩不掉,避避不开,腮帮子都快脱臼了。手一抬起来就被肖锐按下去,抬起来,再按下去,手不行,上腿,腿也被死死压住了,来回十几下,把身上的气力都折腾尽了,尤其是嘴里,肖锐像疯魔了一样,扯著他的舌头就往外吸,吸的他的舌根都快断掉了,整个头翁翁作响,想求饶都喊不出声,昨晚发烧鼻子不通气,嘴再进不来气,他能活活的被肖锐憋死。

    马青这边软了,肖锐趁势动起来了,手放弃了上面伸下去猛地拽下了马青的内k,一把握住了马青下面的那根软软的东西,开始辗转抚弄,手还时不时的摸索到後面揉两把。

    这一下,马青眼睛里最後的一点光也灭了,体会著下面说不出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感觉,那种感觉通过一寸寸肌肤把全身的毛孔都打湿了,就好像人全身掉进了冰窖里,冷得他直想打哆嗦。紧紧地闭著眼睛静静地听著身上压著的男人一声比一声粗重的呼吸,马青心里湿湿的,眼睛干干的,似乎什麽东西也流不出来,脑子里乱成了一片,场景跳过来跳过去,身上的人一会变成肖锐,一会儿又变成了崔霄鹏。肖锐给他嘴里塞毛巾把他的声音堵死在了嘴里,崔霄鹏绑住了他的两只手死死地捂著他的嘴不让他骂出来,两个人换来换去,转来转去,转的马青整个人都飘浮起来,心也放空了。

    不知道什麽时候,气终於透出来了,手也终於松出来了,马青像一只甩在岸上的鱼儿一样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知道肖锐已经滑下去了,他知道接下来会是什麽,马青抬起绵软的胳膊用尽了全力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嗯………”肖锐闷哼了一声所有的动作停住了。

    马青快速的爬起来把肖锐一推,红著眼睛一脸狰狞地扑上去一只手卡住了肖锐的脖子一只拳头高高的举了起来。“孙子,孙子………,你们这帮不把人当人的孙子………”

    马青打不下去了,浑身抖的挥不出拳头,死死地盯著肖锐看了好半天,拳头一松软下来了,抖著腿从肖锐身上爬起来,马青一把扯掉了挂在大腿上的那点布料再把身上的小背心一脱,两腿一曲趴了下来。

    “你想c我是吧,肖锐,你c吧,我就只有一个条件,把马晨还给我,不就是交易吗?那就来吧,我们交易!我这一生本来就是一个个的交易,3000块钱一个儿子,到每个月二百打发眼中钉,从五十块一次求你c我到腆著脸倒贴再到现在要走马晨,你想要,我给你,我不在乎,不就是c进来拔出去吗,你c的还少拔的还少吗?我他妈的一点也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就是想知道这世上到底他妈的还有没有人在乎………”

    肖锐愣愣地看著马青,“马青”叫不出来,声音憋死在嗓子眼了。

    肖锐脑子还胡涂著,就好像是自己常做的梦一样,马青一丝不挂的趴在那里等著他慢慢走过去进去穿透。可现在,这不是梦,肖锐看著那幅白瘦的身体,躬在那里背上清晰的脊椎骨一截一截的不是梦里飘过来细长的手臂。

    肖锐手心冒汗了,四肢发麻了,刚一睁眼看到马青就在自己怀里,就像是自己这几年偶而也能做出甜蜜的梦一样,而这几个月来那种难得的梦境被那种恐怖的梦境彻底替代了,他再也找不出那种梦里马青和自己都笑得那麽心无旁骛相拥著做一切美好事情的感觉,可那种感觉是清晰存在的,就像他刚刚看到马青就在他怀里贴得那麽近的感觉,甚至刚去美国的时候做著做著都能哭著醒来。可眼前趴在那里的马青,身体还在抖著,用一个最诱人的姿式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肖锐真正清醒过来了,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那些行为多他妈的混蛋,他不明白他的手机定的闹铃为什麽没叫醒他,而是让他一觉睡到了让马青抓了个现形,抓住了还不算,他还要j虫上脑耍流氓,还偏偏是马青最忌讳的一种方式。肖锐握起拳头狠狠地在自己头上擂了一下。

    “对不起,马青,我没有,我就是,我以为,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想,我真是混蛋,我真是该死,要不你朝死里打我吧。”肖锐扑过去用力把马青拽起来,抓著马青的手就往自己头上脸上打去,“啪啪啪”的。

    “你神经病啊!滚!”马青挣著手想把手从肖锐手里挣出来,可肖锐拉著死死的,脸上一脸的迷登加一脸的愧疚,“刚才我真的没醒过来,糊涂著呢,还以为做梦呢,你打死我吧,要不你踢我也行,怎麽解气你怎麽来。”肖锐抓著马青的脚就往自己身上招呼,马青吓了一跳,那脚也是能抓的,痒死人了,蹬了两下想把脚从肖锐手里弄出来,没弄出来,干脆一使劲狠狠的一脚踹过去,正蹬在肖锐的胸口上,直接把不在状态的肖锐蹬床下去了。

    肖锐摔得狼狈,马青也没能落著好,一只手还被肖锐拉著呢,‘唉呀’一声也动作难看狠狠地摔下去扎在了肖锐的肚子上。

    小马快跑………69

    尽管地上铺著地毯,肖锐还是快被摔晕了被马青砸木了。

    两个人一个躺著一个趴著,半天没人有动静。

    终於,马青呻吟了一声把脸从肖锐肚子上慢慢抬起来,“哎,我说你长没长大啊?活了几十年你活哪去了?”说著照著肖锐的腿就是狠狠的一拳头。

    肖锐咧了咧嘴却没能叫出声来,他是真的喊不出音了,马青摔下来的时候下巴正磕在他的肚子上,整个内脏似乎都跑错地方了。

    肖锐揉著肚子吸了好几口气挣扎著坐起来,看到马青歪著嘴呲著牙脸皱成了包子样,赶紧掰过马青的脸看,“来我摸摸,没伤著骨头吧。”

    “滚蛋吧你!”马青打开肖锐的手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怎麽嘴角出血了?快张开嘴我看看。”肖锐真急了。

    “看个p,还不是你刚才发了疯咬的。”

    肖锐脸一赤,又去抓马青的腿,“那腿呢,有没有碰到旧伤。”肖锐把马青脚一拉,马青“啊”的惨叫一声,吓得肖锐一哆嗦,“怎麽了?”

    “还怎麽了,刚摔下来脚砸到床头柜上了,痛死我了。”马青皱著眉一脸嗔怪的样子把肖锐看的恍惚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马青这种表情,像个跟父母撒著娇的大孩子。

    “我帮你看看。”肖锐把马青的脚轻轻拉过来,脚上倒没有外伤,只是脚踝那里一碰马青就叫。

    摸了摸骨头好著呢,可能就是碰的狠了点,肖锐把马青的脚抱进怀里小心的按摩了一会儿,见马青叫的不如刚才叫的那麽凶了,放下心来,“腿没伤著就好,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