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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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凤英第一紧张起来,问道:“素素她怎么了?”看延龙那着急的样子而又欲言又止,立刻就急急走了出去,“我去看看素素。”秦贤平、延龙、书白也跟了出去,秦贤平的小妾只好也跟着。

    “爹,爹爹,”素素秀眉微蹙,眼睛紧闭,却是不住地滑下眼泪,丝质的绣花枕头并不吸水,已经湿了一大片,额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把鬓边的头发沾成一小束贴在脸上,嘴里一直喊着爹,声音恳切而哀伤,令人听着心酸。

    秦贤平心疼地坐到床边椅子上,摸着她的额头,拂开她汗湿的头发,“素素,爹在这呢。”

    “爹,爹爹,”素素哭着抽泣了一会,“爹爹别拆散我和凌云,别……别拆散我们……”

    周凤英看到素素这个样子,叫也叫不醒,早已跟着哭了,听到素素的梦呓,就去拉秦贤平的手,“老爷,你看,你看素素这样子,你忍心么?你就允了她和凌云吧。”

    秦贤平手颤抖地抚着素素的脸,眼角也潮润起来,梗塞着声音说:“素素,你醒醒,爹答应你,爹爹都答应你。”

    零四:初见颜甄

    知道一场噩梦,换来爹爹的允许,事后素素虽然高兴,却也恨自己笨,怎么就没想到装呢,都说爹爹疼自己的,自己撒个娇,做个戏,爹爹必是会依了自己。不过现在既然爹爹首肯了就好,想到这,素素就忍不住嘴角甜蜜的笑。

    “在想什么呢,笑成这样子。”秦延龙用书卷轻轻一敲素素的头。

    素素朝大哥吐了吐舌头,装个鬼脸说:“在想大哥今日怎么这般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嘻嘻。”

    秦延龙也跟着她笑起来,“你啊,最了得就是拍马p!”这才是那个她一直疼着宠着的妹妹啊,活泼又调皮的素素终于又回来了。

    “当然。”素素一挑眉,“要不大哥怎么会帮我在爹爹面前说话,让我出去见凌云。”

    秦延龙摇摇头,装作无奈地说:“没办法呀,我怕不让你去见他,你又哭得府里哀声一片了。”

    素素嗔怒地站起来,“大哥最讨厌了,就会取笑素素!”追过去作势要打。

    书白刚好跑进素素房间,撞到她身上,揉着鼻子叫:“姐姐。”

    素素被撞得退了一小步,但心情大好,一把抱住书白的腰,在他两边白嫩嫩的脸上各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说:“书白,姐姐好喜欢你哦。”

    秦书白把疑惑的眼神递向大哥,姐姐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戏啊,昨天大哭,今天大笑,一个凌云哥哥就把姐姐搅得天翻地覆了。

    秦延龙从素素手里抱过书白,放到自己腿上坐着,说:“你姐姐得了失心疯了。”

    “为什么呀?”

    “因为她明天要去见凌云哥哥了,一下子过于开心了,所以就得这病症了。”秦延龙浅笑着道。

    原来马车是这么颠的,加之昨晚太兴奋又没怎么睡,素素有点受不了。古代小姐的马车都是厚厚的帘子,生怕给谁瞧了亏了一样,素素掀开旁边小窗的帘子,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眼睛左右转着看着街景。

    兰儿看小姐一脸兴奋的样子,问道:“小姐,要不要先逛会市集?现在才辰时,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呢。”素素梦魇之后,兰儿就和小翠换了,秦延龙实在不放心小翠照顾素素。

    素素把帘子放下来,顺了顺留于耳后两束细发,“不了,先去郊外吧,在那边边玩边等好了。”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幸好不懂得看时辰,这个还是记得的,真够长的,以前和郑凌锋约会虽说从不迟到,可也没这么早到过啊。素素扁了下嘴,微微叹了口气,用食指一直卷着那两束细发,可怜她只知道午时啊,顾名思义的大中午,日照当空,约在其他时候她还分不清呢。

    兰儿浅浅一笑,小姐到了及笄之年,怎变得这般不矜持,她撩开帘子一看,对素素说道:“小姐,出城了。”

    素素也撩开帘子一看,果然是青山绿水啊,没有污染的哪都是好风景。“停车!”素素眼里闪着兴奋的光,就要掀开车帘跳下去。

    兰儿急忙扶这她,稳住身体,不解地问道:“小姐,这离七里坡还有三、四里路呢。”

    “兰儿,你乖乖坐在车上,让车夫慢点走,我下去玩玩。”这么大好风光,岂能错过,以前一千五百米的长跑也跑过了,古人的小姐就是娇贵,用走的,这么点路也大惊小怪,素素扬起嘴角,掀开帘子就跳了下去。

    “小姐……”兰儿惊得睁大了眼,就看着素素撩起裙摆,单手撑着马车的木板就跳了下去,落地还两手一拍。兰儿回过神来,也赶紧跟着下了马车,“小姐,以后可别这样跳下去,等兰儿先下了扶你下来,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不好。”

    素素狡黠一笑,“你要是喜欢,也可以跟着我,要觉得累,可以上马车。”说完,就提起裙摆向那清清小溪奔去。

    “小姐,小姐……”兰儿吓得紧跟在后面跑,没一会就弯下腰来喘气。

    素素跑了一会,看没人跟上来,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狂喘气的兰儿,双手放在嘴边大声说:“兰儿,回马车上坐着等我,别跑了。”素素一口气奔到溪边,把鞋袜一脱,就踩到水里。

    清凉的溪水浸过脚背,看着跟以前学校c场里没法比的溪边细草,毛茸茸一般柔软,素素干脆把亵裤也挽到膝盖以上,再撩起裙子坐到溪边的石头上,一手摸着嫩嫩的绿草,一手掬起水往小腿上浇。素素正想着再泡一会就到小林里去吸吸氧气,就看见一只雪白的毛球一跳一跳地奔过,仔细瞧清楚,原来是小白兔,圆圆的,可爱死了。素素立刻提起裙,也顾不上穿鞋袜了,就那样赤脚踏着软草追过去。眼看就在跟前了,素素蹑手蹑脚地准备扑过去,却听到一阵冷冷的风声,和一个好听的男中音喊:“姑娘小心!”素素下意识地往左一闪,脚下没站稳,一个不平衡就跌坐在地上,裙摆飞扬起来,翻到膝盖上,里面的亵裤刚才挽上去了还没放下来,象牙白色的小腿和圆润的脚踝就完美地露出来。一支快箭“嗖”地在她眼前划过,直接s中小兔。素素对着受伤的白兔张大了嘴,吓得发不出声音,这么残忍,古人就是这么残忍!可怜了,但还是不要逞英雄,乱惹事的好,为了只小兔惹麻烦可不值得。

    颜甄放下弓箭朝素素走去。看着素素绝艳的美貌,再看到素素光滑的小腿和l足,圆润而白腻的脚趾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他突然觉得有点热血奔腾,他握了握拳收回心神,对素素说:“姑娘可有受伤?”

    素素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不雅,而且还是在这样的年代!!要死,以前看书说,男子看了女子的l足,为了负责任,会娶其为妻,这样的盲婚哑嫁千万别发生在自己身上。素素站起来,转过身去弯腰把亵裤退下来,再整理一下衣裙,幸好是裙子是拖地那么长,不穿鞋袜也看不见脚。素素整理完毕才转回身,抬头打量他,剑眉浓黑,眼睛乌亮,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此刻却是对自己温文地笑着。素素也对他笑笑,说:“多谢公子关心,小女子并无大碍。”

    颜甄看着她也不脸红也不尴尬,于是问道:“姑娘受了惊吓,都是在下无心之失,敢问姑娘芳名,好让在下登门赔罪。”

    素素还没答话,就看见他身后一小队奴仆策马过来,扬起一股沙尘。素素蹙眉,用袖子捂着鼻口,轻咳了两下。

    颜甄一抬手,身后的人马立刻停下来,最前的一个跃下马,匆匆跑上前来,单膝跪下,才喊了个“太”字,就让颜甄制止了,“什么都不用说了,都到后面去等着!”

    素素看着人走远了,才放下袖子说:“公子言重了。”这人出门都跟着这么多侍卫随从,非富则贵,还是少惹为妙,“公子,小女子还有事在身,不相陪了,后会无期。”

    颜甄见她如此从容大方,不卑不亢,倒是有点意外,对于她对自己的冷落,有着淡淡的失落,“姑娘,你的鞋袜?不如让在下送姑娘一程。现虽说是夏天,但吸太多凉气对身体不好。”

    素素转头对他粲然一笑,发丝随风扬起,划过漂亮的弧度,飘落在雪白的肌肤上,配着红唇白齿,让颜甄又是一阵难抑的冲动,“小女子一时贪玩,让公子见笑了。今日之事,还望公子能为小女子保守秘密。”

    颜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回想着那个娇丽的笑,竟然忘记了言语,直到一直看不见了,才对近身侍卫说:“离忧!”

    “属下在!”

    “去给我打听一下是哪家姑娘。”

    素素跑回溪边,就看到兰儿着急地守在自己的鞋袜旁,她坐到石头上胡乱地套着袜子。

    兰儿上前接过,“小姐,让奴婢来。”她一边给素素套着袜子,一边说:“刚才奴婢到处找不到小姐,可把奴婢急死了,要小姐出了什么事,让奴婢如何回去给老爷夫人少爷交代啊。”

    “哪有什么事?我不过去林子追只兔子罢了。”还遇到个华服公子,身后侍卫随从像支小分队一样跟着。想起那只可怜的小兔,素素有点沮丧,那样的弱小动物,眼睁睁地看着它在自己面前中箭,流血,喘息,身亡,以前自己还是动物保护协会的呢。素素轻轻地叹了口气。

    “小姐,怎么了?是否饿了,也快午时了,我到马车上取点心给小姐。”兰儿机灵地朝停在一旁的马车走去。

    素素抬头看天,是差不多了,一会就可以见到凌云了,“哦,对!”素素突然惊醒地站起来,朝马车小奔过去,“兰儿,午时了,咱们先快赶去七里坡吧。”

    兰儿拿了点心出来,笑着说:“小姐先吃点东西吧,七里坡就是前面那个小亭,不远的,郑公子还没到呢。”

    素素拿了两块甜糕放到嘴里,边嚼边说:“那就好。我吃两块够了,兰儿你也吃点,吃完直接去七里坡了。”

    兰儿看了素素一眼,用手帕掩嘴一笑,“小姐想郑公子了?”

    素素也不遮掩,直接说:“是呀,想得我心都乱了。”她捏捏兰儿的脸蛋,“你就笑吧,以后等你遇上心上人,我就不让你见他,看你怎么办!”

    小姐果然和以前不一样了,这样大胆的话语也敢说出来,而且脸红也不红,兰儿揉揉脸颊,“兰儿一直跟着小姐,伺候小姐,没想过嫁人。”

    素素撩开车帘,单手一撑就跳了上去,又伸过手来准备拉兰儿。

    兰儿拿敢那让小姐扶上马车,自己扶着跨了上去,“小姐,你是大家闺秀,以后这样的动作切不可再做,有失风范。”

    素素坐下后,单手托着下巴,看着兰儿说:“知道了。古代的规矩还真多。还有,兰儿,女人是一定要嫁人的,总要找个依靠,怎么说不嫁人这样的胡话呢。”

    兰儿脸一红,低下头小声唤了句,“小姐……”

    素素知道古人都是含蓄的,特别是女子,兰儿这种反应也是正常,肯定是害羞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乖乖地坐在马车里等着到七里坡。

    零五:山间纵情

    “素素。”郑凌云一见秦家的马车就奔过来。素素还是照样跳下马车,凌云怕她有什么闪失,想把她抱住,又碍于丫鬟和车夫在场,最终还是只站在了一旁。

    素素看还有两个大电灯泡呢,那怎么行,赶紧转身说:“兰儿,你们下去坡下等我。”

    兰儿就是比小翠机灵,有郑家公子在场,自己也没什么要护不护着的地方了,她一笑,上了马车和车夫一道下坡去了。

    素素看着凌云,笑而不语,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进,在凌云跟前的时候,一头扑在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

    凌云一下没缓过劲,双手还楞在半空,就感觉到素素用脸蛋在自己怀里蹭了又蹭,痒痒的,撩拨着他心里柔软的地方。他听到素素低柔的声音说:“抱着我。”然后是被素素抓着双手环到她腰上。凌云受了鼓动,收了收手臂,把素素密密地圈在怀里。

    “嗯,抱紧点,让我好好感受着。”素素把脸埋在凌云怀里,声音从胸腔传进去,带着让人酥麻的媚惑。

    “素素……”凌云轻颤着又收紧了手臂,止不住地在素素鬓边印下一吻。现在是自己太没定力,还是素素太诱人?

    素素抬起头,晶灿的眼睛弯弯地看向凌云,她先是对他浅浅一笑,然后飞快地掂起脚尖亲上他的唇。这样的突袭,凌云一下慌乱了手脚,只是紧紧抱着素素。素素翘了下嘴角,狡黠一笑,伸出丁香小舌舔着凌云的唇形。凌云轰地一下热血沸腾,变被动为主动含住素素那调皮的香舌吸吮起来。就像久旱逢甘露一般,尝过这样的美好,岂会点到即至,凌云狂乱地横扫她嘴里的津y,吸取她的气息。素素感到浑身如绵,四肢乏力,整个人寸寸酥软。原来他还是如从前般会挑逗人,素素挣扎开他的封堵围剿,头贴在他胸膛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小手握拳打在他胸前,撒娇道:“坏死了,都不人呼吸了!”

    凌云显然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后悔了,圈紧素素,下颚抵在她头上说:“素素,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决不会辜负你的。”

    多久了,这句承诺,让她等得太久太久了,穿越了时空来到这个世界,还好,终于让她等到了。素素觉得熟悉的温热又复蔓上来,晶莹在眼睫下微微颤动,想说点什么,喉咙却是梗塞的,带着弱弱的刺疼。山风吹来,夹着栀子花香,催落了素素强含在眼眶的盈盈泪珠。素素索性随性地抽泣起来。

    凌云慌了,抬起素素的脸,用指腹抹去泪珠,着急地哄道:“素素,别哭,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素素眨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他,抬手用素指划过他的眉眼,他的鼻梁,再到他的薄唇,“不,你很好。真的,你真的很好,很好。”说完,又闭上眼睛亲了上去。

    “素素……”凌云稍稍抬高了头,让素素的吻落在他下巴上,他则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说:“等成亲了才可以。”

    素素掀开他的领口,亲上的他脖子,“爹爹已经允了,你让媒婆再去提一次亲好了,素素迟早是你的人,我不介意。”她抓着凌云的手从衣襟处伸进去,隔着肚兜覆在自己的柔软上,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素素带着他的手轻柔地打着圈,又去亲他的喉结,“素素心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喉结是男人的敏感区,凌云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低头攫获素素柔软的唇瓣狂热地吸吮起来,湿热的舌头撬开贝齿,与丁香小舌极尽缠绵起来。他的一只手带着素素的腰把她放到亭里的石桌上,再退出来去解肚兜的绳带。

    素素的双手攀上凌云的脖子,觉得自己正慢慢地融化。这样的他,才会让她觉得安心。太君子了,就不是他了,也不是她可以把握的他了。素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郑凌锋在她心里实在刻得太深太深了。

    凌云抬头看向素素,只见她脸色陀红,媚眼如丝,呵气如兰,他隐忍着问道:“素素,成亲之前,你可愿意?”

    素素只觉得身体软若棉絮,手脚无处着力,早已化成一滩春水。她揉着凌云脖颈后的头发,微微点了点头,“愿意,素素说过,心是你的,身也是你的。”

    凌云匆匆褪去衣物,喃喃道:“素素,今生今世,我定不负你。”正欲挺身向前,突然“啪”的一声,一只苍鹰跌落在亭外。素素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缩,从下看了凌云一眼,听着细弱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理衣服,然后就跳下石桌。凌云抓着她的手腕,憋红的眼睛里还残留着退不干净的欲望,“素素……”素素在凌云身前跪下去,给他穿好亵裤,理好外袍,牵着他的手,对他说:“有人呢。素素心在你这,身体也必定是要给你的。”她用手抚了下凌云的嘴角,甜甜一笑:“别着急。”

    素素走出亭外,看那苍鹰从胸腹处中了箭,正奄奄一息地喘着气,远远地绕过走到树下。虽说以前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但素素接触的都是猫猫狗狗的小动物,甚是讨人喜爱的,现在这么一只大鹰,还真让她害怕。

    素素拉出发簪,三千青丝如瀑布般泻下来。凌云走至她身后,用指温柔地梳过,“为什么解了?”

    素素用发簪卷了几下想固定,无奈还是失败。以前就很佩服扎发的怎么一根簪子可以固定住全部头发,自己要是盘髻,都是先用橡皮筋扎牢藏好,再c上发簪装饰的。她泄气地把簪子往腰带上一c,说“弄不好,就散着吧。”

    凌云温柔一笑,双手穿过她掖下,从身后抱着她,头靠在她肩窝上,嗅着发丝的花香说:“我给你扎。”那声音低低的,醇厚如酒,让素素莫名一阵心悸。凌云从她束腰上取出发簪,把上面的头发盘扎起来,下面的乌丝还是散落在肩膀上。凌云把素素转过来面对自己,从耳后挑了细细的两束放到前面,“素素,你真美……”素素对上凌云痴痴的眼神,脸一下就红了,也不知自己何时学来了害羞,低下头说:“听,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好象人还不少呢。咱们下坡吧。”

    颜甄骑着马,带着近身侍卫朝苍鹰坠下的方向追来,就看见刚才那个令自己血y奔腾的女子,盈盈身姿,青丝飘扬,正从坡上朝自己走下来。他一夹马腹驰马向前,近了才看见她身后原来还跟着一位俊雅的公子。

    素素听马蹄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抬头一看,原来是先前自己遇到的那位华服公子,见他在自己面前勒马停下来,对他微微一笑道:“公子。”

    颜甄跳下马,看着风吹起她的发丝在他脸前飘过,心里痒痒的,犹如小虫在挪爬,他定了定神说:“在下可有吓着姑娘?”

    凌云打量着颜甄,剑眉星目,直鼻薄唇,眉宇间透着掩饰不住的王者之气,衣饰华丽,侍从众多,座下的白马通体雪白,是难得一见的千里良驹,此人必是不一般。

    素素依旧是浅笑于唇,“没。”然后朝坡上小亭一指,“公子的猎物就在七里坡的亭外。”

    山风扬起了素素的发丝,半遮樱唇,横飘在她斜斜向上遥指的纤纤手臂旁。柔弱乌丝,纤长羽睫,青葱玉指,颜甄看得失了神,只觉得周围的景和物都模糊虚化开来,山间百花竟都失了颜色,只留下她的身姿。

    “公子?”素素轻唤了一声,“公子若是再不前去,苍鹰怕是要断气了。希望小女子没打扰公子今日s猎的雅兴。”素素说完就先走了,凌云朝颜甄一抱拳跟了上去。

    “离忧!”

    “属下在!”

    “赶紧去给我打听一下是哪家姑娘,越快越好。”

    零六:圣上赐婚

    素素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接过圣旨,心里是茫乱一片,已没了主意。秦贤平送走了陈公公,才回来对还跪在地上的素素说:“起来吧,陈公公都走了。”素素还是没有动,周凤英和兰儿各在一旁把她扶了起来。秦贤平看着垂眼呆立着的素素,摇头轻叹一口气说:“先把素素扶回房里休息吧。”

    才是初秋,就有了寒冬的感觉,素素脑里一片空白。以前郑凌锋就常说她有情喝水饱,她通常会负手踱步到他身边,一本正经地说,爱情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就刚才,才知道原来自己来了天龙朝,历史上不曾学过的朝代,爹爹是礼部尚书,那天所见的是太子,这样的年代,这样的身份,素素有太多东西把握不住,有太多的无力感,现在她开始相信我命由天了。原来面包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有了,爱情却是永远的奢望。

    “小姐,”兰儿小心地叫着,那个郑公子再好,也比不上太子啊,也不知道小姐为何这般失魂,“该去用午膳了。”

    素素楞楞地盯着手中明黄的卷轴,龙凤展翅、富贵牡丹,“兰儿,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去用膳了。”

    兰儿应声出去了一会,周凤英就到了,“素素,我让兰儿把饭菜端过来,你就多少吃点吧。”

    素素摸着蚕丝制成的绫锦,轻轻地说:“娘,女儿能不嫁吗?”

    “素素……”周凤英明白素素是喜欢郑凌云的,只可惜这是皇命不可违啊。“放肆!”秦贤平从门外踏进来。周凤英过去给秦贤平行了万福礼才低低地说:“老爷,素素的心思你是知道的。”素素抬头看了爹一眼,没有说话。

    “你可知道圣上赐婚,是大喜!你可知道违抗圣旨,是大逆!”秦贤平看着素素木然的神情,走至她跟前稳了稳情绪才说:“素素,爹爹明白,爹爹知道,但君无戏言,你是懂的,现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太子要求皇上赐婚,想必也是对你动了真情。只是都说一入深宫愁似海,在家都是爹娘和大哥宠着你,进了宫,你可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凡事谨记明哲保身。”

    素素没有回话,她望向窗外的一池绿水,入秋了,夏荷谢了。秋风吹送累果的甜香,素素的爱情却在这微凉的秋风里,遗失了属于她收获的季节,只留下青涩的枝头。没有不败的花,没有不逝的爱,原来有这一世我负你,才有下一辈子的你负我。

    秦延龙知道素素为了指婚一事,已经两日没进食了,只是握着卷起来的圣旨一直看,静静地发呆,并不流泪,就遣了书白去端饭菜。

    书白还人小,一次不能端多,就一趟一碟菜,一趟一碗饭地跑进跑出。

    素素照旧还是对着卷轴发呆,已经好久没见到凌云了,想必他也听闻了她被指婚的事了,她顺着刺绣的丝纹描着龙凤,“爱情……我的爱情……”

    书白捧完最后一道菜进去,用袖子擦着额上的汗坐到床边,喘着气说:“姐姐,累死我了,你要多吃,才对得起书白跑这么多趟。”

    素素看向不住擦汗和喘气的书白,又看回卷轴,“书白,姐姐也觉得很累,这么累地为别人活着,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此时站在门口凝神细听,观察动静的秦延龙忍不住了,吓得一个箭步冲进去,看素素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才舒了口气坐到椅子上,对书白说:“大哥怎么跟你说的?嗯?你端完菜就完事了?”书白扁扁嘴,“我累呀,就歇一歇。”说完跳下椅子去把菜夹到碗里,捧到素素面前,“姐姐,你累,书白喂你吃。”素素看着递到面前的饭菜,也没张口。书白只好扭头看着大哥求救。秦延龙上前接过书白的碗筷,坐到原来书白的凳子上说:“素素,吃点吧。”

    “大哥,你有见过凌云吗?他知道我被赐婚的事吗?他有没对你说什么?”

    “素素……先吃饭吧。”

    素素听话地一口接一口吃着,只是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味道,“大哥,能不能再帮素素一回?”秦延龙走到桌前放下碗筷,背对着素素没有回答。书白在一旁看着,跑到大哥身边,摇着他的手臂说:“大哥,你就答应姐姐吧。大哥,大哥。”秦延龙摸摸书白的脑袋,“去叫兰儿姐姐把东西收拾下去。”书白看看大哥又看看姐姐,才不情愿地出去。

    秦延龙转身走向素素,又是那种木然而空d的眼神,他叹了口气,“素素,你是皇上赐婚的太子妃,还有一月就要进宫了。”

    素素扯着嘴角苍白笑了一下,却比哭更难看,“我知道,我只是想再见他最后一面,以后情逝义断,再无瓜葛,就求大哥再帮素素一次吧。”说到“情逝义断,再无瓜葛”的时候,眼泪不自觉地就从素素清亮的眼睛里流出来。她爱情的翅膀太枯瘦,飞不过深深的世俗与汹涌的权朝,注定是要被无声埋葬的。

    素素看着负手背立在自己面前的凌云,晨光塑着他的背影,朦胧得有点不真切。只就这几步之遥,素素却是定在了原地,怎么也迈不出脚步。曾经以为离开那个世界,就永永远远地离开他,还要到奈何桥上喝上一晚孟婆汤,彻彻底底地把他忘记。原来一切都是她想,只是她想。重来到这个世界,这个前世姻尘的世界,又复遇到他,那个带给她甜与涩,乐与哀的他,如今却许下了往昔那个对她可望而不可即的承诺。为何要在她得到了,才再夺去?生生剥开她的皮r,把她淋淋鲜血的心给取出,何其残忍,这何其残忍……

    郑凌锋,不,是凌云,该是郑凌云。素素心里疼得纠成一团,痉挛一般,疼得没有办法,她再也没有抑制,歇斯底里地喊出来:“我宁愿再也没有遇上你!”

    凌云听到声音,急忙转身,就看到泪流满面的素素。他跨前一步,把素素紧紧搂在怀里,“素素……素素……”

    素素想推开他,使了好一会劲都没有撼动,惟有放弃。凌云的手臂如铁箍一般,钳得死紧,勒得素素的骨头生疼,但这身上的疼,却是心里最滋润的蜜甜。

    素素的泪水浸湿了两人外袍的襟口,素素幽幽抽噎的声音似是从远山边飘来,“我们以后再不能相见了。”

    凌云把手臂越收越紧,像是要把素素嵌进自己的身体里,融为一体,下颚不停地摩挲着素素前额,“素素,我们走,我们到一个没有认识的地方。”

    私奔,呵呵,私奔!素素苦笑着,“天下之大,莫非皇土,我们能去哪?欺君抗旨之罪,你我能担得起,爹娘大哥和书白他们担不起。”

    凌云亲着素素红肿的眼睑,哑着声音低喊:“素素……素素……”

    素素听他一遍一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声音哀伤而绝望,自己就如坠入了大片的荼蘼的花中,忍着钩刺,也要嗅到芳香,疼痛而满足。素素舔着泪,苦涩的味道提醒她,“凌云,我要回了,这趟是大哥陪我出来的,他就等在坡下。”

    凌云似是惊醒过来,牵起素素手就跑出了亭外,“素素,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一定喜欢的。”

    素素看着俩俩相牵交握的双手,只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永不停歇地走下去。初秋的天,阳光很足,素素额上渗出了薄汗,但灰败死去的心,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素素跟着凌云七绕八拐的来到眼前的山d,凌云带着她一直往前,尽头却是个悬崖。“素素,你看下面的莲花,还开着的。”

    素素望去,眼里只有一朵又一朵的睡莲,那颜色一如她此刻苍白的笑,在浓香的风中挣扎,“真的很漂亮。”

    凌云柔柔地看着素素,缓缓地亲上她的额头,就如没有赐婚,没有圣旨,只有深深的爱恋,如世上最普通的情侣一般温柔地相依着。

    素素忍不住带着泪的红唇吻上了凌云,在他口中缱绻缠绵,让着酸涩的泪珠和喉中梗塞的刺疼,在他嘴里放肆,堕落,最后被吞咽。素素发狠地扯着凌云的腰带,卸落他的外袍,恨恨地拽下他的亵裤。

    “素素,不可以,素素……不可以……”凌云让素素的眼神吓住,看着她盈泪的双眼,就像看到自己淌血的心,语气也随着她一路的吮吻和啃咬而慢慢细弱下来。

    素素把埋脸在凌云身下,深深地吸着他的体味,一滴又一滴的眼泪落在那墨黑的浓密中。素素一口一口慢慢地吮着,舔着,胸口闷涨的疼痛都揉化到这极尽的温柔里。素素抬起泪湿的小脸,“凌云,这一辈子注定我要负你,我只等下辈子能还给你。”泪水满眶,她已看不清眼下是什么。

    云雨过后,素素用帕子擦过嘴角微腥的y体,对凌云浅浅一笑,笑容浮在满是泪痕的脸上,无力而苍白。两人只是一臂之遥,却让凌云觉得是咫尺天涯相念而不相见的绝望。凌云抬手想去抱她,素素却站起来避开了,她看向d外连天的睡莲,“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美好。”山风慢慢拂干了素素脸上的泪印,她转过来,看在凌云头顶上方的位置,幽幽地说:“从今往后,我们情逝义断,再无瓜葛。”止住的泪又蔓上来,素素死死地把它们强留在眼眶里。

    转身。泪洒。

    渐行渐远的脚步,踩痛了满地的零碎。凌云无望的声音在冷风中凌乱,逐渐支离破碎,“素素……我的……素素……”

    零七:大婚之日

    素素立于轿前,喜帕遮住了爹娘和大哥的表情,她只看到书白咬着食指,巴眨着眼看她。

    周凤英执着素素的双手微颤,“素素啊,到宫里要照顾好自己,爹爹那天和你说的,你可都记得了?”

    “娘,素素记得了。”素素咬着唇,滚烫的眼泪还是落下来,滴在她玉白的手背上,一朵接一朵,溅散开来,只是极灿的绚丽已经花开无期。

    周凤英也是泪流满面,“娘会多请旨进宫看你的。”

    看着这样哭丧般的场面,秦贤平只好走过来沙哑着声音说:“大喜之日,都把眼泪给我收起来。素素嫁予太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也是我们秦家的福气。”又走近压低声音对素素说:“宫里不比家里,别任性妄为,爹爹的话你可要记好。”

    素素点了点头,转身要上轿。

    秦延龙叫道:“素素,”却是只知开头,没了余音。

    素素明了大哥的担心,回头对着大哥声音的方向说:“大哥,那日素素给你说的,也对他说了。素素会做到的。”

    秦延龙看着素素,仿佛隔着那大红喜帕看见了素素无力的笑。

    素素低身准备进轿。这就是她要走的路,这辈子亏欠凌云的路。

    以前电视上耳熟能详的经典广告语: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她也潇洒地学着挂在嘴边,当作时髦的口头禅。如今才知道,原来自己做不到。刻骨的爱,并不能轻易飞扬飘散。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经历过,痛过,恨过,无奈了,妥协后,才明了……

    “姐姐……”稚嫩的同音,清脆,没有杂质。

    素素在喜帕内勉力一笑,“书白要乖,听爹娘的话,听大哥的话。”

    书白蓄着泪,跑到素素身边,拉着她的手说:“书白知道了,书白到时也要跟娘进宫去看姐姐。”

    “起轿!”悠长洪亮的声音,接着冲天的乐声响遍了整个广泽都。

    凌云站在不远处的拐角,一袭黑袍,看着素素的大红喜轿从自己面前一摇一晃地经过。他漆黑的双瞳里翻腾着狂啸的龙卷风暴,右手紧握剑柄,指节骨咯咯作响,隐隐能看见手背那青筋跳动。在一片喜庆的大红当中,惟有那翻飞的衣袂透现出深秋的萧刹。“素素……你是……我的……素素……”

    素素垂着脸,从喜帕下只能看到大红的礼服和自己葱白的小手。房里只有扑扑跳着的烛火声音,映衬着外殿的喧闹。素素撩开喜帕,大红一片,一对金黄掐丝珐琅缠枝莲座的万寿字云龙烛台上,红烛烛光翻跳,那本该喜庆的红蜡,在她眼里却是纷飞的离人泪。叶落花谢的季节,心,在凡俗的空灵间飘曳着永世宿命的情怀,爱,于深深的朝海中残碎成永不可补的裂片。

    宫内早已开了暖坑,设了红箩炭,素素摸着白玉合卺对杯,只觉得冰冷从指尖丝丝渗进心里,顺着血脉,流向四肢百骸。素素缩回手跌退着坐回床上,在啪啪的烛火声里,素素仿佛又听到了那日凌云无望的呼喊:“素素……我的……素素……”素素死死抓着心口金玉坠子,连着大红彩带拧成一团,她其实很想,很想拧着的是自己的心,拧到麻木,拧到再不会疼痛,“凌云,今夜过后,我就真的不再是你的,素素了……”

    素素静静地等着,等着他给她宣判,等着看着自己受刑。如果不爱,这爱要怎么做……

    颜甄微醉着进来,关了门,静静走到床上坐下,并没有言语也不牵喜帕,素素此刻却是莫名的紧张起来,她感觉到颜甄灼人的视线穿透喜帕向自己看来,她略微不安地搅了下手。

    颜甄执过素素的双手置于自己右手掌心,他的掌很大,很暖,素素想缩,却让他握住。“素素……”随着那一声温柔,素素的喜帕已让他掀落。他不叫她爱妃,叫她素素,一如情人呢喃般只叫她素素……素素低垂着脸看着握着自己双手的大掌,宽大而温暖,但这样的温暖她能汲取几分?

    烛光照在她的脸,如若一层淡淡的粉红,娇羞带怯。颜甄把喜帕往外一扬,摇摇飘落在地上,那一抹血红的颜色在她眼前坠落,她突然看见自己的爱情,如这喜帕一样飘摇着往深渊处下坠。

    颜甄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素素抬眼,望进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正无限温柔的看着自己。素素不善这样的眼力角逐,她害怕他看穿她的心,羞怯着稍稍低下头叫了声:“殿下。”然后走至桌边倒酒。颜甄也走上来,凝望着素素,满足地喝过交杯酒,才把她抱至床上。

    素素看着他为自己卸下凤冠霞帔,看着他为自己脱衣褪袜,惊得没有言语。身上只剩下最里层的肚兜和亵裤了,素素往床内一缩,扯着丝被往身上盖。颜甄轻轻压着,俯身在素素耳垂上亲了一下,低低地说:“素素,帮我宽衣。”这是当朝太子,未来的国君,戏再难演也得继续,素素的一言一行,背负的不只是她自己的性命,若有闪失,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到时候极可能是诛九族的大罪,她担不起。素素跪爬着起来,这个角度的胸r让肚兜紧包着,露出迷人的沟堑。颜甄眸色一浓,就倾身吻住了她的唇。

    素素机械地微张开嘴,任颜甄暖热的舌头窜进自己口中,带着浓郁酒香攻城掠池、横扫千军。素素伸手去为颜甄卸去一件又一件复杂的礼服。她望着烛台上的红烛泪,一滴一滴地把心浇烂,压在自己身上的身躯那么火烫,却如何也温暖不了她的冰寂枯死的心,那样渴望爱情的心。就这样吧,这辈子就这样了。她是太子妃,是未来的国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是她要的,他怕是今生今世也给不了了。素素闭上眼,听到心底泪珠滴落的声音,她伸出丁香小舌与他纠缠。她要学会这样的生活,重新的生活。

    颜甄一喜,托着素素的腰往自己怀里带,更加兴狂地吮吸着她嘴里的津y。薄而柔软的丝质衣料,裹不住玲珑的曲线,双方都感觉到紧贴在自己身上的那具躯体的变化。颜甄离开那让他亲得微微红肿的樱唇,单手撑在素素的脸旁,直起上身来看她。素素害怕地撇过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