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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肖石望着眼前的姐姐,心里难受至极。

    “后来我就一直带着菜刀上学,有时候还带两把。谁欺负我,或者路上看到女同学被欺负,我就冲上去砍人,没几天,那些混蛋男生全老实了,我就成了打架大王。”

    凌月如微笑望着他,两人相视而笑,都想到了那日车摊打架的事儿。

    肖石敬了她一杯酒,凌月如笑笑喝了。“不过好景不长,那个被我砍掉手指的家伙,他哥从部队复员了。他堵住了我,我根本打不过他,菜刀被踢飞了,脸肿了,嘴里也流血了。”

    凌月如望着他,会心一笑,“这时候他出现了,就是你说的邻家男孩儿。他家原来是卖把式的,他也会功夫,但没你那么厉害。那时候他也不大,不过挺壮实,他和那家伙他哥打了起来,但很快也撑不住了。我捡回菜刀,冲上去对他哥的后背就砍了一刀,他哥大叫了一声,就跑了。就这样,他救了我。”

    肖石面带微笑,给姐姐倒了一杯酒。

    凌月如转回头,眼光无限怀恋。“他把我领家去了,我们一起上药,我还在他家吃了晚饭,我妈死后,我第一次吃得那么舒服,吃了好多。他爸妈看我挺可怜,商量了一下,就让我住下了。他比我大两岁,我管他叫哥。我们一起上学、放学,我再没打过架,因为他帮我打。”说到这儿,凌月如瞄着他,调皮一笑。“上次帮你砍人,是这么多年我仅有的一次打架呢。”

    “他和我很象吗?”肖石笑了笑,问了一句。

    “不象,他不帅,也不很高,就是结实,我很依赖他,真把他当哥了。”凌月如深望着他,拢了一下头发,温柔地道,“听了你妹妹的事儿,我有点儿明白了,可能是你对你妹妹和他对我很象,再加上你们都会功夫,气质也有相似之处,我才会有相同的感觉。我说我是半个孤儿,又很容易理解你,可能也与此有关。”

    肖石点了点头,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爸回来了,呆了两天,给人家扔了点钱,又走了,我就一直住他家。”凌月如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又道,“初二的时候,我爸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在市郊开了家砖厂,我这才从他家搬走,不过我每年寒暑假都回他家过,一直到上大学。这样一来二去的,两家人自然就谈婚论嫁了,双方老人都没什么意见,就决定我毕业后结婚。可没想到,就在我毕业之前,他死了。”

    “死了?!”海南的海风并不冷,但肖石还是打了个寒战。“怎么死的。”

    凌月如别过头,脸上显出既痛苦又无奈的表情。“他妈得了癌症,需要一大笔手术费,他是个工人,没有钱,不知谁介绍的,就帮人打黑拳去了,结果有一次打输了,重伤死了。”

    肖石眉头大皱,他当警察这么多年,当然清楚赌黑拳的内幕,老大们为了赚钱,常常会指示自己的拳手故意输拳,或者千方百计在对方的拳手身上做手脚,功夫再厉害,也难免非死即伤,弄不好还会被输红眼的老大追杀,最后仍难逃一死。

    肖石望着她,忍不住道:“你们都定婚了,他们家没钱你们家还没钱吗!干嘛非要去打黑拳?”

    “要不说你们男人都他妈的缺心眼!”凌月如嘴唇颤抖,激愤异常,星光映得她刹白的脸。“他这一死,她妈立马病死了,他爸也倒下,不到半年,也病死了,就为了那点儿所谓的男人自尊,一家三口就这么没了!”

    凌月如说完别过头,大口喘着气。海风吹干了她的头发,远处传来潮起潮落的声音。肖石望着这个命运多舛的姐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良久,凌月如情绪有所平复。肖石望着面容悲戚,却仍苦涩微笑的姐姐,感到很奇怪,一般人谈到悲怆往事,难免忍不住泪流,凌月如却丝毫没有哭的意思。他轻轻问了一句:“凌姐,你怎么没哭?”

    凌月如微微摇了摇头,望着黑暗中苍远的海面,似很感慨,也很无奈。“我从小就很少哭,记事后,妈死了我哭一回,被人扒裤子哭了一回,他死的时候,我很想哭,却没哭出来。其实哭不出来也挺难受的,自己的滋味不说了,别人还要说三道四。”

    凌月如暗叹一声,转头望着他,笑笑道:“弟弟,你要是死了,我想我能哭,希望你别给姐姐这个机会。”肖石双眼含笑,伸手拢了拢她的鬓边的乱发。“我还是给你吧,一个女人连哭的权力都丧失了,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凌月如怔怔望着面前的弟弟,头一低,抵在他的肩头,闭眼静默。

    肖石没动,在她肩头轻拍了两下。凌月如摔开他的手,似嗔似怒,没好气道:“讨厌!你要是想看我哭,我现在就可以哭给你看!”

    两人微笑对视,离得很近,夜色下,凌月如的美靥带着酒后的红晕。椰树婆娑,海浪,卷起,又落下。

    肖石伸手帮她抬了一下眼镜,平静地道:“凌姐,不管你比我大还是小,你毕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让人呵护的时候,哭不哭无所谓,看你自己想不想。”

    凌月如深望着这个弟弟,心里真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她没有,只是别过头浅浅一笑。“其实吧,男人女人不重要,哭不哭也不重要,只要往事能带着当时的感觉,一直记着、不褪色,能想就想,想说就说,未必一定要眼泪配合,你说是不?”

    肖石把杯中酒喝下,平视着远方,海天的相接处,黑黑的一片,极不分明。他凝神想了一下,回道:“可能是吧。”他想到自己也曾偶尔想哭,但却不会流泪。

    凌月如抱过他的手臂,贴过身体,眼光柔柔。“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有时候也挺想人呵护的,你以后多呵护呵护姐姐吧。”

    肖石没动,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很爱他?”凌月如苦笑了一下,盯着他问:“你妹妹爱你吗?”

    肖石愣了一下,没说话。凌月如叹了一口气,又道:“坦白说吧,他不爱我,就当我是个妹妹,虽然定亲时也没说什么,但我看出他不愿意了。不过女孩子不同,象我对他就是崇拜和依赖,谈不上爱不爱,但如果真能跟他过一辈子,我会很乐意很乐意,我想你妹妹对你也是这样。”

    肖石微笑摇摇头,忽然又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干嘛把我留住?”

    “不知道。”凌月如望着他,很干脆地回答。

    肖石无语。

    凌月如拍着他的脸颊,轻叹了一声:“可能是怀念,也可能是重新找到了过去不想放手,又或者是我太想当年那份感觉了。”

    肖石不知说什么好,

    凌月如忽然“噗哧”一笑,仰头看着他道:“其实我还真想再有个哥,不过你比我还小两岁,我挺失望的,没想到你主动叫我姐。我一想,罢了,没哥有个弟弟也不错。”言罢背过身,靠在肖石肩头,还翘着二郎脚,晃起了小脚丫,那绸质小睡衣倏地滑到腰际,露出了雪白浑圆的大腿和蓝色的小内k。

    肖石忙转过头,顺口问了一句:“后来呢?”

    “他都死了,还什么后来?”

    肖石咳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没结婚。”

    “哦,你说这个。”凌月如端起酒杯,捏在手里转动。“也不是不结,他死后,有个大学同学跑来追我,我一想自己也到年龄了,嫁就嫁了吧,就答应了,还让他在公司当了主管。他家在外地,我提早买了房子,让他先住着。半年后,他介绍来一个跟我们同校的小学妹,我也没说什么。再后来我们准备结婚,马上就要结婚了,我闲着没事就去了趟新房,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凌月如转头看着他。

    肖石暗暗叹息,苦笑道:“不用猜了,你接着说吧。”

    凌月如呼地坐起身,不平地道:“可不是!他居然和那个小学妹搞到一起去了。我当时气坏了,他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对他那么信任,他居然背叛我!我都想拿菜刀劈了这对狗男女,不过就想想吧,我把他们撵跑了。两个人回到他家乡结婚了,听说过得还不错,都有儿子了。”

    肖石转身对着她,笑笑道:“我估计你根本就不爱他,从心眼里就没在乎过,要不有你这样的大美女,还没结婚,谁能上外边瞎扯去。”

    “那倒也是,要不我那么生气,也不会轻易原谅他了。”凌月如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又抱住他的手臂,“好啦,姐姐的故事都讲完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跟人说呢。现在该你了,说说你那个刻骨铭心的故事吧!”

    肖石微笑挣脱,站起身道:“除了肖凌,我那故事也没跟人说过,不过今天太晚了,先睡觉吧,改天跟你说。”言罢转身向房内走去。

    凌月如愣了一下,坐起身大喊道:“喂,大热天放着美女姐姐不陪,睡觉你急什么?”

    “我定力不够,陪不起了!”肖石回头一笑,“咣”地一声关上了阳台的门。

    “你……嗯——!”凌月如又气又恼,风撩动着她的头发,还有睡裙。昏暗中,她的大腿白的耀眼。

    第六十一章 不速之客

    静谧的空气流淌在小小的门厅里,像潺潺的溪水。杨洛吃着饭,对着面前的空碗,身后是窗外的万家灯火。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象生命已经脱离了躯壳。终于明白,他这一走,什么风景、心情,都被带走了。

    肖石走了一整天了,她还是习惯在心上人的位置摆一只碗。看着这只碗,她多少可以感受一点儿他的存在。他在不在就是不一样,可以不看见,可以不说话,但她知道他在。原来家里有个男人,真的可以让人安心。

    “笃笃笃!”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杨洛奇怪地走到门边,小心地问了一句:“谁?”

    “你好,请问这里是肖石先生家吗?”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杨洛愣了一下,警惕地问道:“是。可他不在家,出门到外地了。”

    “哦,他什么时候能回来?”门外人又问。

    “很难说,可能要好几天。请问你是谁?”

    门外人迟疑了一下,不答反问道:“请问……肖凌在家吗?”杨洛微皱了一下眉,又回道:“也不在家。请问你是谁?”

    “哦。”门外人这次迟疑了较长时间,谨慎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是他邻居。你到底是谁?找他们什么事儿?”杨洛不客气了。

    “我可以进去说话吗?”门外人大胆问。

    “不可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能让你进来。”杨洛断然拒绝,又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请报出你的身份,等他们回来,我可以帮你转告,让他们跟你联系。”

    门外传来很小的说话声,好象男子在跟谁商量着什么。说话声停止,门外人又道:“谢谢,我改天再来。”接着,门外传来了下楼的声音。

    杨洛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直到脚步声走远听不见。

    奇怪!来找人,却不肯报出身份?杨洛凝神想了一会儿,走到窗边向下望去。暮色中,一个中年男子挽搀着一个老年妇女向小区外走去,直觉告诉她,应该就是他们。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找肖石兄妹呢?难道是……

    …………

    海岛清晨很美,当第一缕朝霞尚未s进屋内的时候,肖石就起床了,他想去看日出,看海上日出与都市的不同。肖石兴冲冲地跑到海边,却失望了,海在南面,看不到日出,他忘了方向。一个人换了环境,总会忘了方向。

    快乐总有不同的方式,肖石决定练拳,在海边的椰树下练。身旁潮声隆隆,卷起千堆雪;海面波涛汹涌,浮动万道光。别样的风景,别样的心情,肖石精神抖擞,打得虎虎生风。

    回到海天屋的时候,凌月如已经起床,正焦急地等待着他。

    “大清早的,你干嘛去了?”见他回来,凌月如不无责怪。

    “出去活动活动,怎么了?”

    “没事儿,怕你走丢。”凌月如随便回了一句,眼睛盯上了他沁着汗水的坚实肌r,还伸出纤手,轻轻地抚了上去。

    这个姐姐,怎么老是跟花痴似的,真让人受不了!肖石哭笑不得,一把拍开她的手,闪身进了房门,身后是凌月如吃吃的笑声。

    二人吃过早饭,凌月如去开会,临行前还特别叮嘱他买游戏,她还真当回事儿了。姐姐走后,肖石在酒店附近逛了逛,就跑到市区了。

    三亚市区很小,还不如s市一个区大,只有两条主要的街道,解放路和红旗街,前者是交通要道;后者是购物市场。三亚街上流动着各色人群,很多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三亚的交通很方便,公交车招手就停,还有很多出租车、摩托车和人力车,不过依市区大小来看,肖石觉得凭走就可以。

    肖石在市内逛了小半天,起初的新鲜感很快麻木了,他不否认三亚是个休闲而美丽的城市,但城市毕竟是城市,这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心中难得的轻灵感迅速模糊了。

    他买了一些小物件,准备回去送给肖凌常妹等人,还在时装街买了一件热带沙滩衬衫,还不贵,三十五元,颇有电影里的岛国风情。在文化宫附近的一家音像品商店,他不负姐姐所托,买到了《仙剑》千禧版,特惠六十四元,这可是正版啊!

    时近中午,他在一家小站吃了一碗海鲜米线,他没吃过,想尝个鲜。

    “又甜又粘,哪有海鲜味,什么玩意!”肖石吃得很不爽,咒骂着出了小店的门。他一向不喜甜食。

    回酒店的路上,肖石买了五个椰子,还买了一堆没见过的水果,什么皇帝蕉、芒果、红毛丹、山竹等等。除了椰子一元钱一个,其他的都不便宜,不过他都没吃过,还想尝个鲜。

    三亚的下午很热,潮湿的海风更是让人难受,肖石回到海天屋,立刻关了窗子,打开了空调,换上大裤衩。凌月如还没回来,肖石拿起一只椰子,摸了摸,感觉很硬。他举起右手食指,想学电影里的样子,用手指捅去个窟窿,但略一迟疑,又放下了。

    这个主意怕是太蠢了!肖石掏出用钥匙,吃力地将外面的硬壳弄破,又用牙刷把通透,这才喝到平生第一口纯椰汁。他暗自庆幸,幸好没用手指,就这硬度,估计手指骨折了也捅不透,现在的电影,真是害死人。(当地人是用刀砍,几刀下去,不大不小,就一个能c吸管的小口,服!)

    椰汁不是很甜,还微微有点儿涩,肖石觉得不错,至少比饮料便宜。

    横竖无事,肖石打开了凌月如的戴尔笔记本,将刚买到了游戏装了进去。一切就绪,肖石起动了游戏,心内又莫名地跳荡起来,十一年前小网吧里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安装期间,肖石翻了翻游戏手册,c作上可以用鼠标了,但键盘c作基本一样,不过多了几个快捷键。

    肖石习惯性地选择了键盘c作,打过一小段梦境情节后,华丽的画面,动听的音乐,熟悉的情节,事隔十一年后,再度让他沉醉了,不仅仅是沉醉于游戏,更是沉醉于当年那段让他痛心彻骨的岁月。

    事隔多年,肖石仍然清晰地记得游戏里的情节,具体到每一个细节,就象记得玲儿一样。

    肖石轻车熟路,一路打到苏州城,比武招亲之后。在林府,肖石玩不下去了,不想再玩了,甚至没有进后花园去看看久违的林月如,那个难得穿一次紫色长裙的“月如妹子”。“就这样子而已吗?人家可是难得穿一次呢!”他清楚地记得林月如这句台词。

    他更忘不了另一句台词:“逍遥哥哥,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南疆找妈妈。”当林天南欲强留李逍遥和林月如成亲的时候,赵灵儿如是说。

    这句曾让他心痛得滴血的台词,又一次让他黯然。他受不了这种感情上的委屈和退让,如果说这是一种宽容、无私、永恒的爱,那么他不会理解,永远不会。

    空调的温度让肖石觉得有点冷,他无法忘记和玲儿在一起的日子,那段如歌如梦的少年时代,那个飘着微雪的早晨,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现在仍然是。他甚至不愿去想,他太珍惜了,所以他怕,怕想多一次就会少一次。

    人生若只初相见,原来有些东西,无论多久,只要想起,就会让人很清晰的疼痛。

    凌月如回来的时候,见弟弟正无力地躺在床上,刚想打个招呼,就看到了笔记本上停留的游戏画面。“哇!你都玩上啦!”

    “凌姐,你回来了。”肖石爬起身。

    “唉,和几个建筑界的老总吃了顿饭,要不早回来了。”凌月如随便答了一句,便凑到电脑前去看。酒后的凌月如显得很妖娆,微红的脸上铺着一层细细的汗珠,两只美目放s着诱人的光彩。看得出,她对游戏的画面很感兴趣。

    “不错!我去冲个凉,然后你教我怎么玩!”凌月如抓了件内衣向卫生间走去,刚进客厅又转回道:“弟弟,把空调关了,窗子打开。”

    “大热的天干嘛要关空调?”

    “空调那味儿我恶心!”

    唉,好不容易享受一把空调的清凉,还碰上一个娇情的富姐!肖石摇了摇头,无奈关了空调,打开窗子迎接扑面而来的热浪。

    工夫不大,凌月如出来了,象昨晚一样,湿湿的秀发高高挽起,还是那件小小的绸质睡衣,里面,应该也一样。肖石咽了咽口水,坐直了身体,一股凉爽的气息向他扑来,估计凌月如是冲了个凉水澡。

    两人身体挨着身体,周围是没有空调的闷热空气,游戏教学在暧昧中开始。

    第六十二章 一夜同眠

    游戏重新开始,画面一阵抖动,肖石手把手地对姐姐进行游戏教学。

    凌月如很虚心,也很聪明,加之游戏本身又容易上手,她很快就学会了基本c作。听着耳边动听的音乐,看着画面上小人走来走去,跟人聊天、谈情说爱,还能翻东西,凌大小姐立刻喜欢上了这个游戏,几次要抢过来自己玩。

    肖石理解她的心情,但凌月如毕竟是个菜鸟,为了避免她走弯路,同时也为了避免她遇到问题再缠着他,还是耐着性子一直演示到与苗人头领大战之后。

    “好了,给我吧,我要重新开始!”凌月如兴奋已极,象个得了一件新玩具的孩子。

    “嗯,自己玩吧,记住了,hp降到一半以下一定要补血;刀剑、匕首是可以投掷的;开始的时候多用几次天罡战气;最后千万要千万要记住,一定随时存盘。”肖石站起身。

    “行了行了,说一百遍了,婆婆妈妈的!”凌月如迫不及待地接过。

    肖石笑了笑,道:“那好,你慢慢玩,我回去了。”凌月如一把拉住他,急道:“别走别走,你看着我玩,我有问题还得问你呢!”

    “这……都说这么清楚了,还能有什么问题!”肖石大悔,早知如此,不如不讲解这么详细了。“再说你这屋不开空调,我实在是……”肖石一脸为难,他已经满脑瓜子汗了。

    “哎呀,让你坐下就坐下吧。”凌月如一把将他拉站在身旁。

    肖石无奈叹了一口气,苦着脸坐在一旁。

    凌月如玩得很兴奋,也很认真,更加投入。象许多菜鸟级玩家一样,开始总是热衷于翻箱倒柜,找到啥破玩意都一惊一炸。“哇!茶j蛋!……耶!绣花针啊!……太棒了!发现十五文钱!……靠!这家穷鬼,就一块熏r……”

    凌月如玩上了瘾,p股都没动,连晚餐都是打电话让客房服务送来的。晚上九点半多,小船悠悠,情节进入苏州城,凌月如终于见了期待已久的林月如,隔着一道电脑屏幕,月如姐姐和月如妹子象两朵竞艳的花。

    “哇!真的有点象我耶!”月如姐姐看着月如妹子,既兴奋,又意外。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肖石笑着凑过头,他也莫名地兴奋了起来。

    “不过她是大脸蛋,我是小脸蛋,她明显没我漂亮!”凌月如转头看着他,一脸慎重。

    “嗯,那倒是。”肖石再蠢也知道这时候得给个肯定的回答。

    “咦!她怎么这么凶!怎么可以随便打那两个人呢!”凌月如转头看着他,不满地道,“你不会认为她连这个也象我吧?”

    “那你还以为你是好人哪!”肖石心中暗笑,没好气地道:“你忘了我刚见你那天,你把那俩下属损得跟孙子似的!”

    “呵呵,还挺会记事儿呢!”凌月如望了他一眼,转过身似笑非笑道:“那你跟我说说,你第一次见我什么印象?”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嗯——!”肖石沉吟了一下,望着她的眼睛道,“我觉得你很粗暴,但也挺漂亮,就是有点儿……有点儿邋遢,不过我们接触以后,我觉得你这人挺好,至少我感觉很有亲和力。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凌月如深望着他,抿了下嘴,不答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后来还邋遢吗?”

    “后来不了,挺明丽的。”

    “现在呢?”

    “现在当然没说的了,简直……简直都人间少见了。”肖石这话没夸张,是心里话。凌月如很开心,得意一笑,又盯着他问:“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肖石随口道。

    凌月如把脸凑到他面前,轻轻道:“因为女为悦己者容。”

    肖石看着姐姐美丽的脸,一时无语。凌月如歪着头,两眼挑逗似的看着他。

    燥热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转,凌月如的呼吸很热地吹着他的脸,毛茸茸地。肖石头顶不停地流淌着大颗汗珠。

    凌月如“噗”一笑,用光光的小脚丫在他脚趾上狠狠踩了一下。

    肖石一疼,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下腿,擦了一把汗道:“凌姐,其实我对你还有一个印象,不过刚刚没说,现在补一下行不?”

    “好,你说。”凌月如一怔。

    肖石笑道:“就是……我觉得你这人挺随便的,还老爱搞暧昧,就象刚才。”

    “你……去你的!”饶是凌月如一贯脸大,也有些不自然了。她怔了一下,两眼一瞪,狠狠在弟弟腿上捶了一拳。肖石任她打中,嘿嘿一笑道:“嗯,凌姐,你别在意,说归说,其实我对你的人品没有任何怀疑。”

    “好心没好报,姐姐那是跟你亲,这都不懂!”凌月如白了他一眼,又转回身玩游戏。

    肖石坐在一旁,看着姐姐美丽的侧面,很明显地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女性震撼力。气温太高,肖石咽了咽口水,忽然问道:“凌姐,说起来你那第二个男朋友也是快三年的事儿,这三年你咋没再找呢?”

    凌月如玩的劲劲地,听了他的话,不禁轻叹了一声。转过头,凌月如望着他道:“原因有两个,一是害怕;二是高处不胜寒。你懂不懂?”

    肖石笑笑道:“害怕不是很懂;高处不胜寒,我觉得这话用你身上多少有点儿过。”

    凌月如转身盯着他,不耐烦地道:“我找过两个男朋友,一个死了;一个跑了,你说我会不会害怕?我大小是个公司老总,下属一般不会追我,偶尔有胆大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商场尔虞我诈,商界上的人,无论是竞争对手还是合作伙伴,脸上都赤ll地写着利益两个字,你说我怎么去信任?这算不算高处不胜寒?”

    肖石默然点头,凌月如白了他一眼,转身继续游戏。

    肖石无言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泛起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他对生活一向要求不高,为了基本生存环境,他一直骄傲地奋斗着,也挣扎着,但归根到底,仍是一种随波逐流,所不同的是他泛起了几朵小浪花。可眼前这个貌似强大的姐姐,这个身家千万的女人,仿佛连一朵小浪花都不曾泛起过。

    她的生命里没有想像中丰盛的色彩,却充满了无奈,一个古老的、简单的游戏都能让她乐此不疲。如果说肖石是在随波逐中挣扎,那么凌月如就是在随遇而安中守望,原来辉煌背后一样有荒芜。

    如此精彩的女人,却不能拥有精彩的生活,肖石不禁叹了一口气。

    “你干嘛叹气?”凌月如转头打量着他。

    “哦,没什么。”肖石收拢心神,随口道,“我在想,你这么出众,你那个男朋友,怎么会背叛你呢?真不象话!”

    “这个问题,你就别瞎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凌月如转回头,一张俏脸无风亦无浪。“总之你们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肖石苦笑一下,没再说话,这关我什么事儿。

    凌月如玩得孜孜不倦,艰难地打败了蛇妖,作为一个初级玩家,她已经相当出众了,至少一次没死过。肖石这一看又是两个多钟头,他有些挺不住了,咳了一声道:“凌姐,我看你玩得挺老练了,你自己玩得了,我困了,回去睡觉了。”言罢打了一个大哈欠。

    “不行!”凌月如看都没看他就拒绝了。

    肖石哭丧着脸道:“凌姐,我在这老半天了,你也没问几个问题,再说今天我在街上瞎逛了大半天,实在是有点儿累了。”

    凌月如看了看他,勉强道:“那好吧,你先睡在这张床上,我遇到问题再叫你。”

    “什么?!有没有搞错,你让我跟你睡一个屋?”

    “一个屋又不是一张床,你怕什么!”凌月如满不在乎。

    “这……唉。”肖石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好吧,你有事儿叫我,没事儿的话,你睡觉前叫醒我,到时候我再回去。”

    凌月如没说话,继续玩着,肖石在靠窗的床上躺下了。

    时间不大,肖石睡着了,还打起了鼾。凌月如瞥了他一眼,偷偷一笑,把笔记本搬到床上,俯卧在肖石身边玩了起来。

    看着身边可爱的弟弟,玩着好玩的月如妹子,月如姐姐乐在其中。

    次日一早,阳光s进窗内,肖石还没睁开眼,就闻到一股醉人的幽香,他心中一凛,忙睁开眼。凌月如满头的秀发,光滑妩媚的香肩,就在他眼前近在咫尺。

    凌月如半俯着身,偎在他身边睡得正香呢!

    肖石抬起头,看了看眼前的景况,不禁咽了咽口水。这个场面太混乱了,凌月如一条雪白的大腿斜横在他身上,膝头正顶着他的关键部位,那件小睡衣被掀在腰际,蓝色的小内k歪歪扭扭,内k边沿已经勒进p股沟里了,半片光滑丰腴的p股蛋子呈现闪着诱人的光芒,晃得他直晕。更要命的是,他的右手正搂着女人,正抚着她一只茹房,食指和中指还夹着她嫩红小巧的茹头。

    汗!怎么会这样,两人居然同眠了一宿!

    肖石左右看了一下,见笔记本放在床头还没关,上面有两行字:胜败乃兵家长事,大侠请重新来过。他明白了,原来凌月如不仅没叫他,还跑到床上玩游戏了!

    肖石苦笑着摇摇头,小心翼翼将食中两指岔开,慢慢地把右手收回。还好,没把人弄醒,否则难免尴尬。肖石收回右手,下意识地向凌月如的酥胸望了一眼,手感相当不错!

    他的问题是解决了,可凌月如怎么办呢!他本来就胀得难受,还被一条女人腿死死顶着。直接挪走实在是不太好,考虑了一下,肖石觉得两人心里没鬼,这也没什么,就决定把她叫醒,于是在她肩头拍了拍。

    凌月如睡得很死,半天才费力地睁开双眼,望着他道:“你醒了?”

    肖石低头呶了呶嘴,向她的大腿指了指。凌月如看了一眼,很难得地红了一回脸,又“噗哧”笑了。肖石面上有点发热,他知道她为啥发笑。那里,裤裆被顶得老高。

    凌月如把腿收回,扯了扯短裤,起身微笑望着他。

    肖石也坐起身,没好气地问道:“你昨晚怎么没叫我?”

    “看你……睡得挺香的,没舍得……叫。”凌月如抻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肖石暗叹一声,随便问了一句:“玩到哪了?”

    凌月如叹了一口气,道:“将军墓。不过被那个死鬼打死了。”

    “哦,玩得相当不错,才死一次。”肖石准备下床。

    “喂!”凌月如一把拉住他,笑问道,“我问你,赵灵儿和林月如,你喜欢哪一个?”

    “林月如。”肖石回头望着她。凌月如跪坐在床上,深呼了一口气,微笑着摇摇头,似颇有感触。“我喜欢赵灵儿。”凌月如平静地望着他。

    肖石一愣。月如姐姐不喜欢和她蛮像的月如妹子,他觉得有些奇怪。

    “不用奇怪。”凌月如凑过来搭上他肩膀,深深地望着他,“比武招亲之后,林老爹李逍遥和林月如成亲,那时候灵儿已经怀孕,李逍遥却失忆了,但她毫不犹豫地表示要一个人去找妈妈。那一刻,我真的被感动了,所以我喜欢她。”

    肖石心里一沉,禁不住眉头大皱,同样的情节,他和这个姐姐却是完全不同的感受。“这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李逍遥已经爱上的林月如,不爱她了,还可以理解,可当时李逍遥并没有爱上林月如,赵灵儿把自己的男人象个物品似的推出去,她考虑过李逍遥的感受吗?我认为这是不负责任,不是伟大。”

    凌月如望着激动的弟弟,温柔道:“肖石,情节并不重要,关键是感受那种真正的爱。”

    “哪种真正的爱?”肖石不忿地问。

    凌月如望着他的眼睛,轻轻道:“爱一个人,就不会让他为难。”

    肖石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也许吧。”言罢起身下了床。他想到了他和常妹目前的状况,两人都无法理解对方更多,虽然都做出了妥协,但换一个角度说,也是在让彼此为难着。

    “你干嘛去?”凌月如问。

    “洗漱。”

    “哦。”凌月如望了他一眼,忽然手一指,吃笑道:“你可真行,谈论这么深刻的问题都不能让你消火。”

    肖石低头看了一眼,裤裆仍老高。他老脸一红,没好气道:“你懂什么,这是n憋的!”言罢瞪了一眼,掉头而去。

    第六十三章 剃须刀

    “爱一个人,就不会让他为难。”共眠一宿后,肖石带着月如姐姐玩游戏所获的爱情心得回了房,心内仍默默地念叨着这句话。

    他不是很懂这句话,但已经有所觉悟。正所谓知易行难,想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不是不想做,而是根本做不到。现实不比理想,两个相爱的人之间,存在的差异太多了,影响的因素也太多了,性格、认知、环境、责任,都不允许人们放手去生活,放手去爱。

    “这是态度,不是具体做法。”肖石得出了结论。

    时间稍晚了点儿,肖石没有照例外出晨运,只是到阳台压腿了压腿。听着从椰树间刮过的风声和远处传来潮汐声,肖石不自觉地把眼光望向隔壁,

    二十几年的人生,肖石领悟了很多东西,但多半是学到,即使是方思诚和萧远山这等亦父亦师的长辈,也极少教会他什么,很多时候,他都是自己在学。

    认识凌月如的时间很短,但从第一面见面至今,这个新识不久的姐姐已经教会了他很多东西。或许年长两岁算不了什么,但凌月如的出身、经历、见识,却刚好弥补了他所欠缺的部分。对月如姐姐,肖石充满了心悦诚服的感激。

    发完了感慨,肖石进入卫生间,几下把自己脱光,打开了莲蓬。凉水从头顶激淋而下,肖石浑身上下说不出的舒坦。原来在海南,凉水澡竟是如此无上的享受。

    “笃笃笃!”卫生间的门被敲响,传来凌月如的声音。“弟弟,有剃须刀吗?借我用一下。”

    “等一下。”肖石把淋浴关了,拿出剃须刀,嗯,就是最普通的犀牛。他特意换了一只新刀片,将卫生间打了一道门缝递了出去。“你用剃须刀干嘛?”

    “不告诉你!”凌月如接过走了。

    肖石心中暗笑,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刮腋毛。莲蓬的水再度洒下,他哼着歌洗了起来。

    凌月如回到自己房间,立刻进了卫生间,将小睡衣和内k脱掉。她拿着剃须刀,轻轻地抚摸着自己下t的毛毛,心里有些不忍。

    上个月凌月如陪外地客户逛了一趟风景区,中间游了一回泳,她发现自己的毛毛居然从泳裤两侧微有露出,尴尬得差点儿没泡在水里不敢上来。一会儿要带肖石到小东海,肯定还会出这种状况,因此,她决定把体毛刮去。

    好不容易长了这么多年,一下子都刮掉,是不是太可惜了!都刮掉了也会很难看吧?凌月如看着自己浓密的三角区,有点儿下不去手。皱眉想了一会儿,她决定把两侧刮掉一些,只要保证不露出来就行了。

    凌月如抹了一些淋浴y,看着可爱的毛毛在泡沫里打着卷,她小心翼翼地下手了。刀片很快,刷刷几下,左右边沿各被她刮掉一厘米宽。随后,她照了照镜子,又略做修饰,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将刀架和身体冲洗一番。

    洗漱已毕,肖石给常妹打了个电话,接受了小女人n多警告。刚挂机,凌月如走进,取笑道:“怎么,跟女朋友做汇报呢?”

    肖石笑笑没说话。凌月如没继续问,把剃须刀递给他道:“谢谢!”

    “不客气。”肖石接过。

    “赶紧准备准备吧,吃完饭姐姐正式带你游海南,先去小东海。”凌月如嘱咐了一句,向门外走去。刚两步,她意识到一丝不妥,又回头道:“弟弟,那个剃须刀……你要想刮你嘴上的东西,记得换个刀片。”

    肖石笑道:“我又不傻,这还用你提醒。”他不以为然。

    凌月如睁大眼睛,咽了口吐沫,道:“你知道我用它干嘛了?”肖石嘿嘿一笑,将刀架凑到嘴边闻了闻,取笑道:“果然一股狐臭的味道。”

    凌月如一愣,扑通一声倒在沙发上笑翻了。

    …………

    xx中学门前,一辆出租车停下,一衣着光鲜、尊崇的中年男子将一位老年妇女扶下。

    “小平,是这儿吗?”老太太扶着儿子的手,张眼望着校牌。

    “没错,妈,就是这儿,我已经问清楚了。”

    学校大门关着,只有靠近收发室的一个小门开着。男子扶着母亲走近,收发室开了一个小窗,门卫探头道:“对不起,你们找谁?”

    老太太望了望儿子,男子答道:“我们找二年三班的肖凌。”

    “你们是她什么人?”

    “我们……是她家里的长辈。”

    “等一下。”门卫打量了二人一番,抓起了电话:“李老师吗,你班有叫肖凌的吗?……哦,门口有两个人,自称是他的长辈,要找她。……好,你等一下。”门卫捂住电话,问二人道:“请问你们是她什么长辈。”

    母子二人对望一眼,老太太似有些忧虑,又有些愧疚。儿子用眼光安慰了一下母亲,回头答道:“我是她叔叔,叫肖海平;这是她乃乃,亲乃乃。”肖海平强调了一下。

    门卫又回到电话说了几句,放下道:“你们可以进去了,前面的大楼二楼右转。”

    “谢谢。”肖海平答了一句,扶着母亲进去了。

    “小平,你说孩子会跟咱回去吗?”老太太担心地问。

    “会的,她是咱肖家人,凭啥不跟咱回去。”

    “可是这么多年……”老太太望着儿子。

    “妈,你就不用担心了,她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肖海平略有些不耐烦,耐着性子安慰道:“那个人现在连工作都没有,咱多给他点儿钱,没理由他不把孩子还我们。”

    “可是人家养了这么多年,能舍得吗?”

    肖海平叹了一口气,道:“妈,你就放心吧,夏夏属于非法领养,他要是不还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