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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常妹目光混浊,口中发出含糊的声音。肖石双手下移,抚上女人雪白r嫩的p股,隔着睡袍抓捏两瓣丰满的臀丘。

    “嗯!”在臀r的牵动下,常妹体内传来一阵快感,头一仰,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肖石双手上移,将睡袍从两肩拉至女人臂弯,轻轻解开了她的胸罩,常妹豪挺柔软的双峰昂然跳出。肖石爱怜不已,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体,捉住两只巨大,在手掌的搓揉中,轻吻樱桃四周突起的颗粒。

    “唔……嗯……啊……”常妹上身后仰,双眸紧闭,口中娇呻不绝,美丽的乌发也在脑后性感的晃动。

    双r间的快感愈来愈烈,小女人情动难捺,不安地扭动着娇躯,死死地抱住肖石的头,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下移,隔着裤裆在爱人的坚实处揉搓、划圈。那里,硬得发胀。

    肖石忍不住了,一把将女人抱起,放在一处不高不低的破桌子上,把睡袍拉至女人腰间。常妹焦急地分开双腿,将含着暗香的小裤裤随手向旁一扯。肖石在她幽谷边缘略做探测,随即进入那大片早已粘滑濡湿桃源之地。

    “啊!”体内骤然充实,常妹幸福地清叫一声,搂上爱人的脖子,两人口舌相交,下t相接,中间是肖石的手在雪白动人的巨峰上揉捏。

    “等一下!”肖石刚一动,女人叫了一声。

    “怎么了?”肖石问。

    常妹脸泛潮红,不安地扭动着身体,急不可捺地道:“高度好象不对,角度也不太对,感觉忒别扭。肖石,要不……还是从后面吧?”

    肖石看着她难忍欲哭的脸,笑笑道:“这回可是你自己要当小狗的!”

    “去你的,讨厌!”

    肖石将女人抱下,二人分离,粘粘的体y扯出动感纤维。

    常妹扭扭捏捏地转过身,把睡袍拉至腰际,撑在桌沿,将硕大的p股高高蹶起,白白晃晃地。肖石把女人的小裤裤褪至膝间,对准位置,将热气腾腾一举冲入。撞击,在女人体内高频发生……

    昏黑的夜晚其实跳荡;暗室横藏着爱侣激情火烫;狭小的空间内,二人身躯半l,纵情放荡,门外是夜风的敲打声和偶尔传来的路人脚步声,常妹紧咬嘴唇,忍受着不能高声叫喊的痛苦放浪。此情此景,如偷欢般结合彼此最隐密的s处,随时会被发现的刺激令二人紧张而又亢奋,热情,一浪高过一浪!

    火,在燃烧;水,在浸湿。

    灯影摇摇,身影摇摇,低吟的叫床声、急促的喘息声、二人下t撞击的啪啪声,在暗室内交织在一起。肖石时而抚臀,时而捏r,奋力冲刺;常妹腰间挂着睡袍,腿间绷着香裤,上下精赤。小别前的一战,肖石生猛无比,巨龙般捣进;常妹意乱情迷,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扶着爱人的胯,头部、纤腰、美臀耸动出汹涌节拍,胸前的大乃子、头后的一蓬散发,都在撞击下纵情跳动,小仓库内上演极度喷血y糜景象。

    做a,是人间最动感的拔河,让人类最原始的器官高c、摩擦、生热……

    第五十八章 飞往三亚

    踏着满地的月光,肖石与常妹依依别过,乘风而归。他很爽,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情。

    暗室里的激情一战,不仅为双方近期内糟糕的感情状况画了个句号,更重要的是加深了彼此性格的了解。此前的一年,两人一直迷醉于热恋和性a的甜蜜,从未经受任何考验,现在,他们的感情好歹有了第一次飞跃。相爱的人能尝试改变自己去适应对方,无论如何,总令人欣慰。

    肖石很感激凌月如,若不是这个姐姐几次谆谆劝导,他和常妹的感情,很可能会在这次风波中走上另一条路。他很想苦笑,二十六、七的人了,曾经破案无数,尽管性情的淡泊使他从未因此目空一切,但不能否认,他骨子里很为此自得,没想到在感情生活中,他竟如稚童般懵懂,简简单单的道理,还要一个姐姐手把手地牵着他。在自己感情遇到危机的时候认识这个姐姐,这是上天赐给他的,他确信。

    回家的路上,肖石联系自己目前的状况,考虑到常妹为此受到的压力,产生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本年的律考还有三个多月时间,要不要拼一下,不等明年了。常妹虽然有所改变,但并没有真正释怀,如果能成功,两个人的爱情就会一片坦途。但想想后,他还是放弃了,不是没信心,他怕,怕一旦失败常妹承受不了。为了常妹,他必须一次成功,必须。

    如果说此前的一年,肖石爱常妹只是出于一种习惯,那么现在,他开始发自内心地在爱了,因为他怕了,为爱而怕。

    次日一早,肖石晨运归来,杨洛正在厨房做早餐,他打了个招呼,就回了自己家。杨洛悄然跟入,倚门问道:“肖石,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肖石正在喝水,闻言道:“哦,还没呢,这就收拾。”

    “我帮你吧。”杨洛微笑走进。

    “那麻烦你了,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就几件衣服。”肖石起身,找出一只小布包扔在床上,“我找东西,你帮我装就行了。”以往出差办案,都是妹妹头天晚上帮他把东西收拾好。这小子使用人已经很习惯了。

    “好,你找吧。”

    杨洛坐在床上,把包打开,看着心上人在柜子里翻腾,阳光洒在他背上。他妹妹果然没说错,他真是个懒猪,被人伺候的事儿,每次都来之不拒,杨洛心中暗暗欢喜。

    衬衫、背心、长裤,肖石把找出来的东西一件件扔到床上,杨洛一一叠起装好。当扔了两件内k的时候,肖石意识到不妥了,可东西已经扔过去了。他略有些发窘,回头看了一眼,杨洛低头帮他收好,貌似没什么异常。

    “就这些吧。”肖石站起身。

    “你没有在外面穿的大裤头吗?”杨洛平静地看着他,眼光很清澈。“海南很热,长裤穿不了几回。”

    “哦,有。”肖石又找了两条大裤衩。

    杨洛帮他收好,又凝神想了一下,确信没什么遗漏了,才把包拉上。“饭菜都做好了,去吃饭吧。”杨洛象完成了一件重要任务,长舒了一口气,带着满足的笑容,昂头从他身边走过。

    “哦,好。”肖石望着女孩儿的背影,感觉莫名其妙。被常妹砸了饭碗后,他感觉杨洛象变了一个人。印象中,杨洛是一个文静害羞,很容易发窘的女孩儿,现在忽然变得落落大方。真是奇怪,难道说受刺激就能这么快改变性格?肖石不解地摇了摇头。

    吃过早饭,杨老师上班了,临行前,留下了深深的一眼。肖石又找了两本闲书和报纸塞进包里,希望无聊时能打发打发时间。一切就绪,肖石燃了一支烟,躺在床上静等,心头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这么贴心的姐姐一起出门,他很期待。

    七点五十,敲门声传来,肖石双腿一扬,单手一撑,一个鲤鱼打挺跳到门边,抓着包就冲出去了。

    “傻弟弟,准备好了吗?”门开了,凌月如美靥如花,歪头笑问。

    肖石望着眼前这张脸,立时愕住。凌月如没戴眼镜,一双眸子清澈质感,又透着一种朦胧和不清晰,眼波中流动的光彩,放s着某种摄人的迷醉;两道弯弯的柳眉,似撩动着万种柔媚。小巧高挺的鼻子恰到好处地勾勒出性感弧线,还有那两片略微上翘的薄唇,仿佛在挑逗般地拒绝着谁。眼角边两条细细的皱纹,更是显示着成熟女人的岁月美。

    与以往不同,凌月如长发没有挽起,而是随意地洒泻在肩前身后,不和谐地显示着一种率性美。整个人在自然中透着一种狐媚,本份中含着一种不羁,仿佛在豁达放肆地追求着什么,又平淡乐观地安守着什么。

    这个女人……就是我那个邋遢的姐姐吗?难道就因为换了个头型,少了一付眼镜!肖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分明就是,千真万确。他终于相信杨洛的话了,这是个另类美女,的确是,但用惊为天人这个词形容她并不恰当,天上那种寂寞的美不属于她。这是一种亲昵而又带着一定距离的美,一句话,就是会让人看了很着急。

    肖石直着眼良久不动,凌月如拍了他一下:“喂,看傻了,问你话呢?东西准备好了吗?”

    “哦,准备好了。”肖石举了一下手里的包,出去将门锁好。“凌姐,原来你这么漂亮?”

    “那当然!我从小到大一直……”凌月如忽然觉出了不对劲,两眼一瞪,怒道,“喂!你什么意思?不会现在才发现我漂亮吧!”

    “不是不是,我早发现了,不过……没觉得这么惊人!”

    “那是啦!”凌月如不屑瞥了他一眼,得意一笑,“告诉你,不是姐姐吹牛,从小学到大学,姐姐我一直是全校第一,第一你明白吗?”

    “明白,我明白。”现在说这话,肖石信。

    “哼!现在才明白,我看你呀,是被你那个所谓的漂亮女朋友蒙蔽了眼睛。正所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就是这意思。”凌月如吹起来没完了。

    肖石没说话,他哭笑不得。

    “哦,对了,你和你女朋友合好了吗。”

    “合好了,我还要谢你呢!”

    “哎,谢什么,应该的,你是我弟弟嘛!”凌月如随便挥了一下手。肖石笑了笑,又问道:“凌姐,你今天怎么没戴眼镜?”

    “戴隐形了。”

    “哦,我说的。”

    “嗯——!”凌月如歪头白着他,捶了一下,“你说什么!难道姐姐的美丽是一付眼镜所能遮掩的吗!”

    二人说说笑笑,出了楼门。路边,凌大宽坐在大奔的驾驶位上,正等着他们呢。肖石打了个招呼,二人坐上了后座,老凌发动了车子。

    早晨的阳光尚算不错,奔驰车闪闪发亮。凌大宽开着车子,从反视镜中看了二人一眼,忽然问道:“小肖啊,我听月如说,你女朋友挺漂亮的。”

    “还行吧,反正肯定比一般人强。”肖石很得意,但还是谦虚了一下。

    “是吗,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哪?”凌大宽拉着长声,又问了一句。

    “还没想好呢,到时候总裁一定要去给捧个场喔!”肖石探着头,客气了一句。

    凌大宽斜眼一笑,道:“行,没问题,只要能有那一天,我一定亲自到场。

    哎——!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能有那一天?难道这老头还盼着我们有个三长两短不成?肖石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向凌月如望去。凌月如咳了一声,笑笑道:“爸,你就别老担心你自己的身体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活到那一天。”

    “对,凭您的身子骨,九十我不敢说,但至少能活到八十九”肖石恍然大悟,想到老凌最近正高血压,很同情地安慰了一句。

    凌爸爸一听,心里这个别扭,立刻回头瞪视自己的宝贝女儿。凌月如笑嘻嘻地,一脸无辜的样子。凌大宽忍不住就想说点儿什么,肖石忽然伸手一指:“注意前边!”

    凌大宽忙转回身,专注于开车。无奈之下,他只得又通过反视镜瞪了爱女一眼。唉,女大不中留啊,居然咒老爸死,他郁闷不已。

    一路无事,凌大宽把二人送至机场,悻悻离去。凌月如望着爸爸的车子走远,转身一把挎上了弟弟的手臂。

    “哎,凌姐,你是不是应该注意点儿?”肖石用眼神示意自己的手臂。

    “哎什么哎,又不是第一次!”凌月如嘻嘻一笑,不以为然,“快走吧,晚了飞机起飞了!”

    肖石一愣,想到了昨晚在黑暗的楼梯里,两个人摩擦着手臂与r侧。“那也能算哪!”肖石无奈摇了摇头,两人向候机大厅走去。

    第五十九章 宿命的幸运儿

    常妹有点儿烦躁,象窗外不怎么晴朗的太阳,懒洋洋地,在有风的地方,被肆意地吹得倾斜。她歪着头,脸上挂着傻傻的笑,怔怔地望着桌上的一小盆芍药,新浇的水珠,在嫩嫩的叶上颤抖,垂垂欲滴。

    她感觉很美,昨夜的幸福仍漾在体内尚未消退。做个幸福的女人,每天早上太阳升起的时候,都能带着这样的感觉上班,那该多好!她这样想,也这样憧憬。

    美好的事物总不免让人担心失去,常妹也这样。她越美越怕,爱人那个问题仍扰得她很乱。两人合好了,她会被爱、被疼,也不会再吵架,爱人答应她了,她信。她自己也决定努力做个让爱人喜欢的小女人,可她还是怕。

    关心则乱,爱一个人会怕,这并不奇怪。在形形色色的大千世界中,有很多同样的小女人,所不同的是,常妹娇美、动人,是其中的佼佼者。

    桌上的电话响了,打断了小警花的思绪。

    “哦,队长,你好。”

    “到我办公室来。”

    挂了电话,常妹照了照镜子,下意识地扯了扯合体的警服,出门而去。

    “报告。”队长办公室的门开着个缝,常妹喊了一声,敲了一下。

    “进来吧。”门开了,秦剑锋站在门边,向她点了个头。常妹走进,看见了萧远山和蔼亲切的脸。“常妹,来,进来坐。”

    “局长好。”常妹怯怯地道了一声,直着身体坐在长沙发的远端。秦剑锋坐在另一端的单沙发上,眼光在上司和下属之间不停扫视。萧远山把香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微笑望着她道:“常妹呀,听说最近和小肖闹别扭了?”

    “没……没有,我们挺好的。”常妹瞥了自己的队长一眼,随即低下了头。秦剑锋和上司微笑对视,萧远山不以为然,温和地道:“小肖最近怎么样,还在后边修车吗?”

    “嗯,没……他今天出门去海南了。”常妹俏面发热,一张脸低得更甚。

    “去海南?!”萧远山微一愣。

    “前段时间肖石不是说要给谁当趟保镖吗,就是三天四千那个,估计是这个事儿。”秦剑锋c了一句,把目光投向常妹。

    “嗯,对。”常妹点了下头。

    “哦,想起来了。”萧远山转过身打量着常妹,暗叹一声,笑笑道,“常妹呀,今天找你来,是想和你聊两句,你和小肖相处一年多了,一直想和你聊聊,总是没得空。现在小肖走了,我们两个老的,以后想关心也关心不着了,他就得靠你关心喽。”萧远山颇有深意。

    常妹不知道局长想说什么,只得微微笑了笑。

    秦剑锋给上司递了一只烟点上,萧远山吸了一口,望着常妹道:“你也清楚,小肖是我亲自从警校招来的,这些年,我和你们队长没少在他身上下功夫。他走了,我也很不愿意,但我支持他。”萧远山停住,盯着常妹。

    “您还支持?!您不是……”

    “哦,我挽留他是因为舍不得,但并不等于不支持。”萧远山挥了一下手,微微摇了摇头,似乎仍有些伤感。“不错,我也很矛盾,栽培他这么多年,是为了局里能有个接班人,可这小子办案好玩命,虽说艺高人胆大,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说到这,萧远山低头叹了一口气,又深深地望着她。“常妹,你也知道,我没有自己的孩子,这些年一直都把小肖当亲生儿子,现在咱们局每年都有同志牺牲,不怕你笑话,我是真怕他出事呀!”

    常妹望着面前的老人,眼光很柔婉。她很感动,也很无奈,还有一种微苦的感觉,不知为什么。

    “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儿吧?”萧远山探过身子,温和地问。

    常妹轻轻点了下头,还是没说话。

    常妹的态度让萧远山很欣慰,他坐正身体,不无感慨地道:“另外,咱们公安是个半军事化部门,说到底,路子还是很窄,要是真让他干一辈子,还真有点儿委屈他了。”说完萧远山又望向常妹。

    常妹睁大眼睛,轻轻摇了摇头,似有些不太理解。

    “呵呵,常妹呀,你还别不信,小肖毕业就到了刑警队,之后一直是你们队的第一破案能手,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聪明。”萧远山微笑点头,又道,“我知道你很欣赏他的功夫,但你想过没有,有多少名师指导下的弟子一技无成,他只靠几本武术书自学成一名高手,这又说明了什么呢?这说明他很有悟性。”萧远山对着常妹,很认真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一个聪明又有悟性的人,再加上他踏实无华的秉性,你还怕他干不出一番成就吗?”萧远山微笑望着面前的小警花。

    常妹双眼一亮,呼地站起身道:“谢谢局长,我明白了。”

    萧远山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望着女孩儿,温和地道:“小肖刚辞职,思维和情绪可能不是很稳定,这段时间你让着他点儿,好好关心他,相信他不会让你失望。”

    “我知道了。谢谢局长关心,我先出去了。”常妹微低着头,既开心又兴奋。

    “去吧,等小肖回来,一起到家里吃饭,你周阿姨很想你们。”萧远山面带慈祥的微笑,在她肩膀轻轻拍了拍。

    “知道了。”常妹跟秦剑锋点了下头,出去了。

    在s市公安局,萧远山既是个长者,又是个传奇性人物。他的话虽然不是很深刻,也不复杂,但常妹就是个简单而直接的女人,她一直没有去想。现在她明白了,心里的顾虑顿时去了大半。她高兴极了,萧远山都相信爱人能考中,她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呢?

    常妹出去了,秦剑锋又给上司换了一只烟,高兴地道:“局长,还是你会说,一下子就砸到点子上了,估计这回他俩不会再闹什么别扭了。”萧远山吸了一口烟,叹道:“我们总算是尽心了,其他的就看小肖自己了,如果不能在短期内干出个样来,说什么都白扯。”

    秦剑锋凝神想了一下,问道:“局长,那你看他能不能干出个样来?”

    “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秦剑锋不解。

    “你当了他八年直接领导,也带了他八年,你什么时候见他不顺过?”萧远山眯着眼,面带微笑。

    秦剑锋歪头寻思了一下,惊奇地道:“局长,你还别说,这小子真就什么事儿都顺顺利利,破案、入党是他个人能力,这个不说了,但住房、搞对象都是送上门的,要说这唯一拖拉点儿的,就算是这次辞职了!”

    萧远山苦笑摇头,没再言语,烟雾在屋内缭绕。

    …………

    巨大的波音机腾空而起,肖石坐在机舱里,四处观望着,身边是美得不可方物的月如姐姐,窗外是缥缈灿烂的云霞。

    他乘过一次飞机,不过是巨老的麦道机。当时,北方航空的麦道机在几天内连续出现两次空难,弄得人人自危,诺大的机舱里只有寥寥数名乘客,空中小姐花容失色,提心吊胆。肖石以特有的亲和力与空姐们聊天,陪伴美人们度过了一次愉快的旅程。

    随后,北方航空合并到南方航空,肖石感慨不已,他固执地认为,自己见证了麦道机在北方航空最后的轨迹。麦道公司被波音公司合并了,以麦道机为主的北方航空也被波音机为主的南方航空合并了。是飞机的问题还是经营管理的问题?或许两者都有,肖石曾这样分析。

    欣赏完了波音飞机内舱,肖石掏出了早上从家里带的报纸,随便递给身边人一张,凌月如懒洋洋地接过。肖石展开,正好是娱乐版。他一眼就看到了一条标题新闻:“哇!《仙剑》拍电视剧了,年底就能上映了!”

    凌月如转过头,好奇地问:“仙剑?!什么仙剑?”

    “《仙剑奇侠传》啊,你不会不知道吧?”凌月如奇怪,肖石更奇怪,这款高居榜首达两年之久的游戏,在他看来,地球人都应该知道。

    “不知道怎么啦?我从来不玩游戏,这有什么奇怪的!”凌月如不以为然。肖石笑道:“别的游戏你可以不玩,这款游戏建议你一定玩玩。”

    “为什么?”凌月如歪头打量着他。

    肖石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道:“第一,是这款游戏绝对经典;第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游戏中的一个女主角叫林月如。”

    “什么什么!跟我一样的名字?!”凌月如又惊又喜,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不是凌,是林,森林的林。”

    “哦。”凌月如略有些失望。

    “不过,这个林月如无论是长相、性格还是做派,都和你极为相似。”肖石看着面前的美女,又一次进行了肯定的对比。

    “真的?!”凌月如惊喜异常,还略带点不忿,“居然有跟我差不多的虚拟人物,我非玩玩看不可!”

    跟你差不多怎么了,你又不是大熊猫,肖石心中暗笑。“有机会玩玩吧。”

    “嗯——”凌月如沉吟了一下,转头对他道,“这样,咱们说玩就玩,明天我去参加会议,你上街转转,把那个游戏买回来,晚上没事儿,我们一起玩。”凌月如随身带着笔记本,故能做出此决定。

    “明天?!不用我陪你参加会议了?”

    “不用!”凌月如挥了一下手,笑笑解释道,“这次博览会都是创意作品,我家公司搞民用建筑,不搞标志性建筑,那些新概念基本用不上。我又是学管理的,开会主要就是拿一些图片资料什么的,回去交给设计师了事。”

    “哦,那好吧。”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气,各自小睡了一会儿。中午时分,航班在宁波略做停留,下午三点钟,波音机掠过琼州海峡,进入海南上空。从空中俯瞰,海水是透明的蓝,岛上绿央央的,热带风情给人一种醉在心头的暖意。

    飞机在凤凰机场着陆,两人踏上此行的目的地——三亚。肖石眼望四周,风景植物也还罢了,机场扩建,很多地方正在施工,场面乱哄哄的。

    二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沿着高速公路行驶,沿途经过一个叫美丽之冠的地方,凌月如说,这里曾是世界小姐总决赛的地方。半小时后,车子到达酒店。这是一家面对海滩的庄园式度假酒店,主楼周围有若干海景房,一旁海波荡漾,远处是掩映的青山绿水,四周是高大的椰树和各类植物,整体给人一种安逸、静雅和高贵的感觉。

    凌月如轻车熟路,直接到酒店大堂订房间。酒店的大堂是敞开式的,从正门可以看到酒店内的园景和远处的海滩。九月是海南旅行的淡季,人并不多,多数还是境外游客。肖石忍受着闷热的气息,不停地扇着风,在一旁等待。

    凌月如看了他一眼,解释道:“在海南,为了让客人充分享受大海的气息,酒店大堂一般不设空调。”肖石心中暗笑,没好气道:“什么大海气息,这也叫享受,热乎乎,潮乎乎,贴在身上粘粘地。”

    “呵呵,没办法,热带吗,大海气息就是这样,其实我也不习惯。”凌月如笑了笑,挽上了他的手臂,“走吧,先去吃点东西。”

    在花香弥漫的酒店餐厅,凌月如随便点了些所谓的特色菜,什么菠萝海鲜煲、西柠昌化j、香酥加积鸭、椰汁糯米饭等等,还点了啤酒。不过由于飞机上刚吃过不久,二人吃的都不太多,凌月如也失去了一贯的良好胃口。

    饭后,凌月如带他向门外走去。肖石回头看了一眼,奇道:“还去哪?”

    凌月如瞥了他一眼,暧昧地道:“我在外面的海蓝屋定了整个二层,一楼还是空的,你喜不喜欢?”

    “你的意思就是……我们住外面那些小楼房?”肖石盯着问。

    “对,而且就我们两个人。”凌月如也盯着他,似笑非笑。“我们不是说好要比定力的吗,现在可以好好比比了!”

    那么久的事儿了,她怎么还记得。肖石尴尬了一下,没说话。两人并行在椰树和热带植物生长间的小路上,身边是阵阵的幽香,让人陶醉。定了定神,肖石换个话题问道:“凌姐,我看你对这儿挺熟的,以前来过吗?”

    “当然来过。姐姐我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多了。”

    “是吗,那你出过国吗?”

    “三次。”凌月如得意非凡,看着他又道,“公司受市政府委托,在马尔代夫承建了一所医院,明年春天峻工,我可能还要去剪彩,那里可比海南强多了,到时候姐姐还请你做临时保镖怎么样?”

    肖石苦笑了一下,道:“到时候再说吧。”

    “怎么,明年你有什么打算?”凌月如停住脚步问。肖石道:“明年我要参加司法考试,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哇!果然不同反响,等你考过了,我就聘你任公司法律顾问。”凌月如惊叹了一声,忽然又道,“对了,今年的司法考试还没考呢,干嘛要等明年?”

    肖石暗叹一声,正色道:“今年只剩三个多月了,我必须一次考过。”凌月如明白他的意思,皱了皱眉,不解地问:“明年你就能保证过吗?”

    “能。”肖石斩钉截铁地道,“只要时间再多点儿,我准备充分就行。”

    “凭什么这么有信心?!”

    “就凭我做任何事都没失败过。”肖石既平静又骄傲地道。

    凌月如吃惊地看了她一会,忽然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一定会成功的,你不仅以前没有失败,我估计你很可能以后也不会失败。”

    “这么相信我?”这回轮到肖石吃惊了。

    “对,完全相信。”凌月如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道,“世上有这样一种人,无论什么事,都比其他人幸运,你承不承认?”

    “嗯——!好象有吧。”肖石顿了一下,苦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就是那种幸运的人吧?”

    “对,你就是一个幸运儿。”言罢,凌月如向前走去,脚步很坚定。肖石哭笑不得,追上去问:“就凭你一句话?”

    “你想听听我的解释吗?”凌月如再度停住。

    “你说。”

    凌月如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地道:“你的坏运气在你被父母抛弃、成为孤儿的时候,就已经用光了,所以你现在剩的全都是好运气。”

    “这……”这算什么解释,肖石无语。

    “这是一个宿命论的解释,不要问我为什么。”凌月如一脸严肃,又道,“想想吧,你刚刚失去工作,又和女朋友一再吵架,就认识了我这么好的姐姐,这还不是运气吗?”

    肖石没话说。

    “还有,你妹妹住校了,多年没人住的破房子忽然搬来个美女房客,还天天给你做饭吃,你敢说这不是运气吗?”

    肖石有些迷糊了。

    “再往前,你妹妹也是,你刚参加工作,刚有个家,第一天就多了个亲人,你可以说这是巧合,但一连串的巧合不是运气吗?”

    肖石身上有些发冷。

    “再再往前,我就不知道了,你那个刻骨铭心的故事还没讲给我听呢!”凌月如微笑望着他。肖石看着眼前美丽的姐姐,心中暗暗道,再再往前,我的第一个妹妹刚离开。

    “好了,幸运的弟弟,别发傻了,快走吧。”凌月如拍了拍他的脸颊。

    肖石跟着她,无语前行,

    “肖石。”凌月如忽然又停住,盯着他欲语还休,“其实……”

    “其实怎么样?”肖石问。

    “算了,还是回去再说了。”凌月如绷着脸,凝着眉,挽着他的手臂,向海蓝屋走去。

    肖石明白了,凌月如想让他今年就参加考试。这一刻,昨夜被否决的想法再度浮起,要不要提前呢?肖石心动了。

    第六十章 往事不落叶

    海天屋属普通四星级,二楼并列有一主两副三个房间,后面有一个贯通的小平台,上有竹桌一张,藤椅若干,不远处即是湛蓝的中国南海,海水温柔地拍打着海岸线,几只海鸟在浅滩处逐浪戏水,海边椰树林立,海风习习,树影偎依着扭动腰肢。

    肖石和凌月如扶栏而立,享受着大海的气息,心内均是一片祥和。

    眼前风景如画,肖石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恬淡,曾经坚挺无比的平常和乐观,一直以来生命的奔驰的烦嚣,仿佛都在一瞬间消失无迹了。这一刻,他有一种很荒谬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老了,累了,让自己骄傲的奋斗精神也荡然无存了。

    “怎么样,感觉不错吧?”凌月如转身面对他,远来的海风撩动着她的长发。

    “嗯,是不错。”肖石沉吟了一下,转过身道。他不太清楚这感觉是好还是坏,但还是做了肯定的答案,至少在这一时刻,这感觉他喜欢。

    似知道他心中所想,凌月如微笑道:“傻弟弟,不用奇怪,面对一片干净的大自然,任何乐观的人,都会体会到生活的疲惫。”

    “你说得对,是很累,真的很累。”肖石似回答,也似在感叹。

    “那好好休息一下吧。”凌月如双手搭在他肩上,隐型眼镜后的双眼,温柔得象蔚蓝的海水。“你就当姐姐是来陪你的,这样你会感觉轻松些。”

    肖石苦笑道:“你还真是来陪我的,否则别说保镖,我甚至怀疑你是否会参加这次会议。”

    “算你有良心。”凌月如嗔了他一眼,拉了他一把道,“去吧,飞行疲惫,洗个澡睡一觉。”

    “嗯。”肖石点了点头。

    中间带客厅的主房当然让给了凌月如,肖石进入隔壁左手的房间。

    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肖石久久未能入眠,刚刚那种疲惫的感觉仍在侵袭着他。一般来说,长途旅行很消耗体力,但肖石不是,在他生命中,乘坐火车或飞机,看看沿途的景色、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是一种奢侈的享受。但这一次,他累了,不是因为交通工具,是心内的感觉。

    肖石觉得心酸,有点儿难过,还有点儿委屈,己象一匹失群的幼马,在无边的原野上孤独地奔跑,一直向前,不停向前,尽管身边多得是足以果腹的水草。一个人蹦蹦达达这么多年,到底是图个啥呢?他搞不清了。为了理想?他没有什么理想;为了生活?这个答案太笼统。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肖石想了半天,最后得出一个答案:活着。

    对,为了活着,按自己的方式活着,只能是如此。

    良久,肖石忽然坐起身,愣了一会儿,似有所悟地咒骂起来:“靠!狗p大自然的感觉!根本就是小资生活让人坠落!”

    海风在窗外吹着,空调的温度让他觉得很清爽,肖石回归了本真。他睡了,睡得很实,沉沉的,尽管他并不累。

    肖石醒来的时候,海风依旧,窗外挂着满天星斗。他看了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这一觉,他睡了三个多小时。起身后,肖石给常妹打电话报了个平安,简单洗了把脸,换上大裤头,只穿着一件背心,推开了阳台的门。

    “起来啦!”凌月如懒洋洋的声音。

    肖石望去,凌月如戴着一付小眼镜,仰躺在长条藤椅上,身上穿着一件长仅及膝的吊带露肩小睡衣,脑后的头发湿湿地挽着,明显是刚洗了个澡。椅前的桌上摆了些吃的东西,还有一瓶红酒。

    “什么时候要的东西?”肖石走过去,想坐在一旁的单椅上。

    “坐姐姐旁边!”凌月如一骨碌爬起,向身旁一拍。

    肖石皱了皱眉,刚刚远看没太注意,凌月如这身打扮实在是太……绸质的小睡衣里面除了短裤明显什么都没穿,胸前两只茹房颤悠悠的,睡衣外鼓溜溜地透着两个小点,还有那露着茹房边沿的雪白滑嫩的香肩,那高高挽起的湿发,美得让人心跳的脸蛋和玉颈,再配上那付黑边小眼镜,还不如不戴呢!这情景简直……简直让人喷血。

    肖石没动,凌月如两眼一瞪:“傻愣着干嘛,快过来!”

    肖石无奈坐了过去,凌月如立刻抱住他手臂,将身体倚了上来。一股幽香和不知名的洗浴露味道冲入肖石鼻底,连大海的气息都黯淡了。他略觉眩晕,不禁歪头瞥了一眼。好吗,两只白白的玉兔进入眼底,两颗红嫩粉翘的小樱桃看得清清楚楚,他忙转过头。“凌姐,你注意点好不好,你穿成这样……还这样,我也是个男人,你这不是……”

    “怎么啦!你怕了?”凌月如扬着脖,挑衅般地看着他。肖石叹了一口气,扭了下身体,没说话。凌月如斜跪在椅上,攀上他肩头,向他耳畔吹了一口气。“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比定力吗?”

    肖石哭笑不得,怎么女人总能把一件小事耿耿于怀。肖石换了个话题道:“行了,别说没用的了,我饿了,吃东西吧。”凌月如得意地白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离开,倒了两杯酒。

    繁星点点,苍穹无尽,树影婆娑,夜风徐徐,远处是海浪的拍打声和海鸟的夜啼声,两人在夜空和大海之间,在璀璨的星空下,开始了这顿迟来的红酒晚餐。

    “心情不错!这里真优雅。”凌月如伸展着双臂,发了两句有些没头脑的感慨。肖石盯着海面,燃了一支烟。

    “跟姐姐说说你那个刻骨铭心的故事吧?”凌月如端着酒杯,凑过来跟他碰了一下。肖石笑了笑,道:“还是先跟我说说你那个邻家男孩的故事吧,你可早答应过我的。”

    “嗬!想不到你还挺小心眼,这么点事儿还记得。”

    “你都已经知道我这么多了,我还什么也不知道你呢!”

    “那好吧,姐姐就跟你说说。”说完,凌月如转头盯着他,象第一次见面盯着他抽烟那样。肖石等了一会儿,凌月如仍没动静,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幽怨和依恋的表情。

    “说呀,干嘛呢!”

    凌月如回过神,捶了他一下。“讨厌,人家正在找感觉呢,都被你破坏了!”

    肖石没说话,也没躲。凌月如瞪了他一眼,转过身面朝着并不春暖花开的大海。夜色下的她,美的让人窒息。她眼光深远,柳眉轻蹙,好象正在组织思路,肖石没有打扰。

    凌月如轻叹一声,幽幽道:“其实我的故事不复杂,十二岁的时候我妈得急病死了,老爹在外面干活,也没个准地方,那时候还没有电话。村长做主,邻居们商量一下,就找个地儿把我妈埋了。我们那个村是文化大革命后的新村,都是流动人口,谁都没什么亲戚,村长见我小,就安排了几个邻居,让我轮流在那几家吃饭,说我爸回来给伙食费。开始还行,可时间长了,人家都不太乐意了,我也不爱去了。家里有米,我就到地里拔菜,自己做饭,吃的也糊里糊涂。”

    说到这儿,凌月如转头笑了一下,道:“你不是说我胃口好吗,可能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肖石看了她一眼,笑笑没说话,但很为她的乐观所感染。

    凌月如转过头,继续道:“吃饭倒罢了,怎么还不糊弄一口。关键是我成了没爹没妈的孩子,村里一些男孩子开始欺负我,尤其是上学放学的时候。有一次……”凌月如再度停住,转头望着他。肖石平静地看着她的眼睛。

    凌月如笑了一下,有些苦涩。“两个男孩子在放学的路上扒了我的裤子。”凌月如停下望着他,很平静。肖石一阵揪心般地疼痛,忙转过了头。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和人打架,也是因为玲儿放学路上被人扒了裤子。

    大海的气息传来,有点儿咸,两个人的口中,都有些苦。

    凑月如转回头,接着道:“十二岁不算大,但已经懂得羞耻了。我回家趴到床上大哭了一场,然后到村头把菜刀磨得雪快,第二天放书包里上学了。放学的时候,那俩小子又来了,我砍掉一个家伙的手指。”凌月如忽然笑了,“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那时候医学不发达,掉手指就是残疾了,他家长都找上门来了。不过那又能怎么样,反正我就一个人。村长、邻居、学校领导、老师做了很多工作,他们把我家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除了一床被,还有一只锅。就这样,事儿了啦,我继续原来的生活。”

    肖石望着眼前的姐姐,心里难受至极。

    “后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