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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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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那是真的。”

    夏蕊有作呕的感觉,多年来因为身高与发色而觉得自己不够迷人的感觉重又回到心上。

    “我不懂,默可,我……我知道你原以为芬妮或许是你的新娘,但是你已经说过没有关系,如果你发觉我那么不讨人喜欢的话,为什么没有马上要我回去?”

    她眼中的痛苦使他心疼,她应该生气才对,而不是难过。

    “天杀的,你全搞错了,夏蕊,我从未认识比你更令人渴望的女人,只是我不想要一个妻子──任何妻子,与对象完全无关。”

    “但是你登广告征求一个妻子,为什么?”

    “那个嘛,蜜糖,不干你的事。”

    “不干……噢!你以不正当的意图引诱我。”

    “我没听你抱怨过啊。”

    她打了他一个耳光,若非他抓住她的手腕,她还想再打下去,“你这个卑鄙的小人,贺默可。”

    “或许是吧,”他叹气说,“但是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你真正的身分。”

    她的心稍稍往下沉,“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想想看,一个女人自称是孀妇,你如何解释你还是处女这件事?”

    “你知道?为什么你什么都没说?”

    “我不想让你难堪。”

    “噢?但是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使我难堪就没有关系了吗?放开我,贺默可。”她以冰冷的口气命令。

    “你的手不会再乱打人了?”

    “那个耳光是你应得的。”

    “我所应得的与我所能享受的并不能永远相配合,夏蕊。”他坦白的告诉她,“而我们是在谈你。”

    他放开她,她一面揉着手腕一面思索应付的方式。

    “你从来没想过我的丈夫可能有什么问题吗?想过他无法圆房?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你一样的健康与精力充沛。”

    默可皱起眉头,上帝,她在这整个过程当中当真是无辜的受害者,他必须完全重估他对她的想法,愧疚在他心中堆起。

    “既然如此,如果你希望的话,我们可以设法使婚姻宣告无效。”

    “当然希望,”夏蕊僵硬的说,“你不会认为我会留在一个不想要我的男人身边吧。”

    “就这么办吧,但是在你离开之前,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因为我想要你是从来没有疑问  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为什么我不能现在就走?”

    “我破产了,夏蕊,我没钱把你送到任何地方,更别提纽约那么远的城市了,你是要去纽约没错吧?”

    “是的,要等多久,默可?”

    “急什么?就把它当作你还是结婚了一样。”

    “我不能忍受我们的情况。”她坦白的说。

    “你以为我喜欢?我很想吻你教你闭嘴,但是我不准备加添我对你的伤害。”他走向门口,“不过我需要你留在这里的原因仍然存在,现在既然我们结婚了,如果你马上离开的话,会造成更多的麻烦,你必须陪我再等一段时间。”

    “你不肯告诉我原因?”

    “不。”

    “那么走吧,默可,而且请你别再踏进这个房间一步。”

    他走了,因为伤害了她而感到抱歉,因为想和她做a而全身疼痛,满心都是悔恨与懊恼。

    第八章

    夏蕊发现,想要离开与真正提起勇气离开完全是两回事。她穿上骑马的服装,把东西尽量塞进她的旅行袋里,但是当她等候着,祈祷默可会离开牧场,然后她可以不必面对他便悄悄离去时,她有时间把自己所做的事考虑一遍。

    如果默可肯告诉她要她留下来多久的话,她或许不会有如此绝望的感觉,但是就她所知,他或许会要她留在这里好几年,而照默可影响她的方式来看,她知道要她原谅他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他们再度成为爱侣,她就无法取消婚约,她必须现在就走。

    默可终于骑了一匹新的牡马出去了,夏蕊赶紧跑到谷仓请马克替她弄好一匹马,她把旅行袋与查理的空篮子藏在门外,没有必要测试马克的忠心。

    她在谷仓后面找到查理,当她叫它的时候,它正注视着一个y暗的角落,一点反应也没有,然后她看见了属于另外一只猫的那对金色眼睛。

    一定是默可把这只猫带回牧场的,他是多么的体贴啊,但是她不能让这件事改变了她的心意,她必须记住其它他所做的事。

    查理显然不愿意离开它的新朋友,但是她不能留下它,她匆匆的把它锁进篮子里,幸好马克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和杨柳道别。

    杨柳没有阻止她的离去,她也没有提出问题,她似乎可以了解夏蕊的感觉。

    她把马留在默可一定会去的马棚,然后走向旅馆,经过邮局的时候,办事员叫住她,说有一封她的信。

    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但是信封里的东西使她高兴得叫了起来。钱!足够她回家的钱!她不相信有这种幸运,而且正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来到。现在她不必依赖任何人,也不必冒险向钮桑缪求援。

    她直接朝驿车站走去,甚至没停下来先读芬妮的来信,而驿车正好尚未到站,幸运之神一直眷顾着她。

    等候是一种折磨,甚至在马车终于到达之后,夏蕊又多花了一个钟头等候更换马匹与驾驶员用餐。

    她坐在马车里等候着,车里就像烤箱一样,皮帘子隔绝了大部分的空气,但是可以使她不被人发现。

    她刚开始放松下来时,车门突然被打开来,史瑞跨进来在她身旁坐下,她完全失去了主意。

    “你如何──?”

    “发现你到镇上来吗?我一直在监视你,你要到那里去,美人?”

    她紧紧闭住嘴巴,决定不必告诉他任何事。

    “没有回答吗?”

    “不干你的事。”

    “那可不一定,我几天前在土桑碰见默可,当他说他被拴上了时,我还不相信,我回到这里想查明事实,听到很多人说牧师到过牧场。贺夫人,只要你嫁给了我弟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胡说,你以前从未关心过你弟弟的感觉,为什么现在又突然想保护他的权益?”

    “谁说我想保护他的权益,你现在所冠的姓氏也是我的,美人,你认为我会让别人说一个姓贺的保不住他的女人吗?”在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前,他又说,“你一个人在这里表示默可不知道你要走,你不是说默可是你唯一想要的吗?”他嘲讽的问。

    “不要管我,史瑞。”她把头转开,但是他抓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着他。

    “回答我!”

    “是的,是的,他是我唯一想要的,但是那已经无关紧要了,因为他不想要一个妻子,我知道了就不能再留下来。”

    “或许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当然不是,”她回答得太快了,“你也不必太关心,史瑞,默可很愿意让我走,他期待着我们的婚姻宣告无效,我不会让他失望,我会尽快办好。”

    他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地,然后说,“好吧,在你不当新娘之前,我想遵循一个古老的习俗。”

    她抬手想阻止他,“史瑞,不!”

    他以一个猛烈而又探索的吻封住她的嘴,兴奋的涟漪在她体内扩散。噢,不,不要再来一次,她绝望的想,但是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

    当他放开她时,她几乎无法呼吸,怅然若失,然后他就走了,和他来的时候一样茫然。

    当比利进入谷仓发现默可准备了许多用具似乎打算出门远行时,他突然停了下来。

    “杨柳告诉我你的妻子跑了,你这是去追她吗?”

    默可的头连抬也没抬,“不。”

    “那么这些东西又是干什么?你出门一个星期,才刚回来,到底又要去那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对我这么好奇呢?”

    “自从你在结婚当天就跑走开始,我在想或许结婚并不太适合你。”

    “是不太适合。”

    “默可,我以为你喜欢她。”

    “我和你不同,比利,我就是不想要一个妻子。”

    “她知道吗?”

    “现在她知道了。”

    “原来这就是她跑掉的原因,你收拾这么多东西是打算再去土桑的赌场厮混几天吗?”

    “我几天前就去过了,”默可终于正面的注视着比利,“我要结束这个地方了。”

    看见比利睁得圆圆的、不肯相信的眼睛,默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你早就知道我很快就会搬走的。”

    “没错,但是事情还没有结束,你还不能走。”

    默可耸耸肩,“最后的一个阶段已经付诸行动了,这里已经不再需要我。”

    “我不相信,是因为她走了的缘故吧?”

    “或许吧,那又有什么差别?你可以处理最后的事,所有那些我们用桑缪的钱捐赠给慈善机关所得到的谢函都在我的房间,你只要在布艾利传话过来说桑缪的牧场卖掉了,而且最后一笔钱都花出去之后,把它们送到他手里就可以了,他不是愚笨的人,他马上会明白他的一切都被拿走了,而我已经买下他的银行,所以我可以取消所有那些抵押权,我会派一个代理人来掌管。”

    “你认为这些花费都是值得的吗?”

    “是的,我要那些有意搬到别的适合的地方的人自由的搬走。”

    “你知道他们一定会搬走,这个镇不到一年之内就会变成鬼镇,但是默可,我以为你会亲自把这个不幸的消息送到姓钮的手上,”比利不满的抱怨说,“这算那门子的报复?甚至没看到他读那些信的表情之前就溜走?我实在不明白。”

    “那不是报复,比利,那是制裁,而且我想象得到他会是什么表情。”

    “这个地方要怎么办?”

    “如果你找得到笨得想买它的人,就把它卖掉,如果你喜欢的话,也可以留下它,欢迎你自由处理。”

    “我或许会回保留区去,杨柳比较喜欢那里,你呢?”

    “安亨利写信给我说他会在纽奥良待一阵子再到法国的赌场去,我想我会去找他。”

    “他是不是就是那个教你这么多把戏的流氓?”

    “就是他。”

    他已经准备好离去,他最后一次注视比利,他们彼此是多么的知心啊,他将会怀念这个朋友。

    “我想你不会再到这附近来了?”比利的表情很悲伤。

    “还不知道,但是还有一件事你可以替我做的,比利,你要送给桑缪的那叠信,把它们全装在一个大信封里,写上‘土桑贺杰克的礼物&039;,如果他还有良心的话,他会想起来的。”

    不到一个钟头之内她就到家了,等候着她的会是什么?她手提袋中的那封信实在教人费解,自从离开钮镇之后,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少遍了,但是她还是又把它拿出来最后一次再研究它到底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夏蕊:

    我的梦想终于实现了,乔甭和我昨晚秘密结婚了。在看过我给你的第一封信之后,你一定会觉得这来得太突然了,我应该再等一段时间写那封信的,但是我没想到乔尔把事情安排得那么快,现在我必须向你承认我以前一直在对你撒谎。噢!夏蕊,请你务必要谅解,当你写信来说你想马上回家时,我除了设法说服你不能那么做之外,想不出别的方法,因为那还是太快了,父亲为你担心得要命,但是从来不提取消婚礼的事,所以我想如果你回来了,他一定还是会要你嫁给乔尔。

    我说他向乔尔的父亲承认你离家出走的事也是我撒谎的,替你的不在家捏造事实的人是我,我告诉你的朋友们因为苏菲姑妈生病了,所以你去陪她,她们仍然以为你打算嫁给乔尔,但是我们可以告诉他们你在这段时间改变了主意。

    如果我不是那么绝望的话,我不会对你撒谎,我没有让父亲知边你的去处也并非无情,我的确让他知道你写信报过平安,而且很快就会回家,快回来吧!否则他担心得快生病了。

    夏蕊把信塞了回去,没有用,她还是不知道芬妮这一次说的是不是实话,或者是她父亲发现芬妮知道她的去处而强迫她写信让她回家?

    她实在不愿意去想芬妮竟然欺骗了她,以谎言蒙骗一个陌生人──就像她自己所做的──是一回事,但是故意欺骗亲姐妹?那封信也间接要对她的婚姻负责,若非那封信的到来,那一天她或许能有理智的判断。她不能相信那个甜蜜的小芬妮如此的不择手段,纵然是为了爱的缘故。

    讽刺的是,她发现自己想念着默可,她才刚离开钮镇一天就有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不管她是否想要他,他总是能够设法以某种方式对她发生影响,他可以使她开心,也可以使她愤怒,甚至使她害怕,当然也使她因为欢愉而颤抖,不论如何,当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一向都能感觉到什么。

    炙热的秋阳照在安静的街道上,已经习惯了更热的天气,夏蕊对于它的威力几乎没有感觉。她站在车道上,抬头注视着宏伟的哈宅,离开还不到三个月,却仿佛已经过了几年的时间,而最令她紧张的是她似乎不属于这个地方的感觉。

    慢慢的爬上石阶,深呼吸几下,想要敲门,但是那是懦弱的表示,她不想造成那种印象。她直接走了进去,然后停在雄伟的大厅,仿佛有被淹没的感觉,长久以来,她一直把这些大理石的地板、华丽的壁纸、水晶的吊灯当作理所当然的事,她突然明白只要再看见默可宝石一样的眼睛,她就可以轻易的放弃这一切。可是默可并不要她,她必须牢牢记住这一点。

    “哈小姐!”

    当她的名字回荡在大厅中时,她跳了起来,管家艾太太站在楼梯的顶端,和往日一样的光彩整齐,不过有些发抖。

    “什么事,艾太大?”哈麦可从他的书房门口喊道。

    随之而来的是可怕的沉默,夏蕊一动也不动,甚至不敢呼吸,然后麦可出现在门口,他停在那里,蓝色的眼睛很快的从头到脚打量着她,最后才停留在她的脸上。他的眼圈周围有着疲惫的痕迹,除此之外完全没有不同。

    芬妮听见艾太太的叫喊,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几乎把艾太太撞下楼梯;但是夏蕊的目光一直不能离开她父亲的脸上,他对她说,“把那些东西放下,到这里来。”

    毫无异议的,遵从这个男人的命令是多么容易的事啊!夏蕊把旅行袋与查理的篮子放在地板上走进父亲的书房。门在她身后关上,她把自己武装起来。

    “你仍然在生我的气吗?”她无法忍受沉默的问。

    “当然我还在生气,”纵然是这么说着,他已经走过来把她拥进怀里,他抱得那么用力,她几乎无法呼吸,然后他又突然放开了她。

    这么说来,他是真的在担忧她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高兴的说,“我认为你想念我,爸爸。”

    “别逞口舌之能,孩子,”他严峻的说,“我应该给你一顿鞭子,你的行为实在是最不负责──”

    “我知道,”在他开始发脾气之前,她打断他的话,“我真的很抱歉,爸爸。没有人比我更后悔我的愚昧。”

    他的关切表露无遗,“你没事吧!是不是,夏蕊?”

    她迟疑着,“哦……”除非万不得已,她不想告诉他关于默可的事,“我看起来很好,不是吗?”

    “你最近照过镜子吗?”

    夏蕊脸红了,“我已经在旅途上奔波了两个星期,爸爸,等我梳洗和换过衣服后──”

    “两个星期?你到底是去那里?”

    “我……我在亚利桑那。”

    “那得横越整个国家,你疯了吗?为什么你会──”

    “那很重要吗?”她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回家了。”

    麦可闭上他的嘴巴,现在他不再知道该如何管束她了,她就和她母亲一模一样。

    他也不想冒险让她再有示威她所发现的独立的机会,他如何向孩子解释他所受到的忧心如焚的折磨呢?不知道她的去处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除非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否则她是不会了解的。

    “坐下,夏蕊。”他走到他的桌子后面,“我要你郑重向我保证,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你永远不会随便离开家里。”

    “好的。”

    她真的悔悟了吗?有一个方法可以知道,“我很高兴你这么明理,你一定很高兴知道你的错误并没有改变任何事,你的婚礼将按照计画举行,只是有点延后。”

    “爸爸!”

    “我不想听任何一句反对的话。”

    “你将听到不只一句的反对,”她和他一样的坚硬,“我不能嫁给乔尔,芬妮已经和他给婚了。”

    他哑口无言的瞪视着她。

    “去问她,爸爸。”

    他怒不可抑的走到门口,一拉开书房的门,却见芬妮跌了进来,一脸羞愧的站在那里。

    “是真的吗?”麦可生气的质问。

    芬妮颤抖着,她父亲生气的时候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她不敢看他的眼睛,设法挤出声音说,“是的。”

    “怎么结婚的?”

    芬妮提起勇气说,“乔尔安排的,我们……我们在北边的一个小教堂结婚,然后他在你下班以前送我回家。”

    “那算是结婚吗?”他怒吼着说,“荒谬,我要使它宣告无效。”

    芬妮惊恐的望向她的姐姐,“夏蕊,快想点办法。”

    夏蕊突然觉得好累,“我想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不是吗?”

    芬妮号淘大哭着跑上楼去。

    夏蕊直视着父亲的眼睛,“为什么我和乔尔结婚那么重要?如果你只是想要两家联姻的话,芬妮也可以做到,而且显然乔尔比较想要芬妮。”

    “你是以后要继承我的事业的人,夏蕊,你的丈夫必须是我认为可以帮助你处理一切事物的人。”

    “那么就把你的事业全部留给芬妮好了。”

    “不,我只想留给她那些不需要经常管理的财产。”

    “为什么不调换一下呢?计画是可以改变的,让她拥有你所挂虑的那些事业,你仍然有乔尔替你管理,这么一来,大家都很快乐。”

    “乔尔他爸爸华德要你做他的媳妇,不是芬妮。”

    童年时所听到的片段争执突然重回到她的脑海,“因为华德爱我的母亲,而我使他想起她,对不对?”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惊骇的表情证实了她的猜疑。

    “你和母亲争执的时候声音总是不小,而我还记得很多时候都和柏华德有关,我认为你是因为把母亲从你最好的朋友手上抢过来而觉得歉疚,所以你想牺牲你的两个女儿来作为补偿?”

    “简直是胡说!”

    “那么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顽固的坚持对芬妮和我都毫无意义的计画呢?”

    “因为在你妹妹说她想要乔尔之前,你一直很愿意嫁给乔尔,你没想过她只是想得到你所拥有的东西吗?”

    “不,我不相信,她爱他。”她父亲不知道芬妮为了得到乔尔几乎不择手段。

    “不,她还是个孩子,她只是以为她在恋爱,我不会议一个好好的计画毁在一个小孩手上。”

    “你不再考虑考虑?”

    “不。”

    夏蕊跌靠在椅背上,“我本来不想马上告诉你,但是你使我别无选择,纵使你让芬妮的婚姻宣告无效,我也不能嫁给乔尔,我已经有了自己的丈夫。”

    “你在说谎。”

    她打开皮包,把结婚证书放在桌上。

    他小心的拿起它仔细的读着,然后又把它丢回桌上,“我也要使这个宣告无效。”

    她慢慢的摇头。“我和默可已经有过新婚之夜,我不相信有可能使它宣告无效。”

    “那么就离婚!”他生气的大叫。

    “而承受丑闻之苦?”她也提高了嗓门。

    麦可知道他被击败了,她已经圆房了,他不知该如何c手,他也不必去问芬妮她是否和乔尔也……老天哪,所有的事怎么会弄得这么一团糟的?

    看到父亲受挫的表情,夏蕊让步了,“如果你肯让芬妮和乔尔继续他们的婚姻的话,我将同意取消我的婚约,我可以找别的你所同意的男人,议乔尔和芬妮继承你的事业,爸爸。”

    “你又如何取消你的婚约呢?”

    这个问题很使她难堪,“我的丈夫不会反对!你可以替我安排一个律师吗?”

    “任何事都可以安排,但是让我先弄清楚,你是说这个贺默可不会在乎你所做的任何事?”

    “是的,其实我们两个人都不是真的想结婚,只是当时的情况……噢,爸爸,说来话长,我现在不想再多谈。”

    “至少要告诉我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他是一个牧场的主人,他到山里抓野马,驯服它们,再把它们卖给别人。”

    “他长得是什么样子。”

    “我想你可以说他是英俊的,很黑、很壮……”她脸红了起来,“他和我从前认识的男人都不同。”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经过的情形太复杂了。”

    “你确定他不是为了你的财富?”

    “如果你非要知道不可的话,他根本不想要我,我们被迫结婚时他生气极了。”

    麦可的脸色变得苍白,不一会,血色重回他的脸上,“这个人胆敢不要我的女儿?”

    “爸,我从未告诉他我的来历,事实上,他以为我一贫如洗。”

    “原来他认为你对他没有好处,一个没有钱的女孩。”

    “不,他只是不想要一个妻子,是我自己决定离开的,我想如果我坚持他继续做我的丈夫的话,他也会同意。”

    “为什么你那么肯定?”

    “我们在很多方面都很合得来。”

    “你没对我说谎吧,夏蕊,这个男人真的让你走,还是你和当初离家一样偷偷溜走的?”

    “我没有和他商量。”

    “他有可能来找你吗?”

    “不,纵使他想找我,他也付不起旅费,爸爸,我真的很累了。”

    “好吧,但是还有一个问题。”

    “是的?”

    “你怀孕了吗?”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她连想也没有想过。

    “不!”她大叫着说。

    “那么就应该没问题了。”他专注地看着地。“你的‘不&039;,是不是说得太早了?”

    “或许,”她悲哀的承认,“现在还不能说。”

    “那么是有可能了?”

    “是的!”

    考虑到她的反应,麦可不情愿地说,“我想在你确定之前,我们应该延缓所有的事。”

    夏蕊躺回床上闭上眼睛,她刚刚被珍妮花了两个钟头从头到脚彻底的整顿了一番,她的皮肤仍然因为珍妮用力想除去她新的肤色所做的使劲的擦洗而疼痛着。

    一个宝宝,有可能吗?当然有可能,她曾经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一个精力充沛而又热情的男人,她让他和她做a,宝宝不就是这么产生的吗?

    她想要默可的孩子吗?一个长得像他父亲的小男孩强壮、英俊、自信。或者是个女孩,他的女儿会是什么样子?她知道她还不应该想到这些,但是她克制不住自己,能够从她与默可分享的那段美妙激情中产出什么东西是很神奇的,她的确想要他的孩子,正如她仍然想要他一样。

    “噢,夏蕊!”芬妮没有敲门就冲进房间,搅散了她的思潮,“爸爸刚通知我他已经派人去请乔尔到我们家晚餐,正式欢迎他加入我们的家庭,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的,我好感激,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夏蕊慢慢地坐直身体,“我不是为了你才那么做,芬妮,我是为我自己。”

    “但是──”

    “爸爸仍然要我嫁给乔尔,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当然,尤其是在我和乔尔──哦,你知道的。”

    “不,我不知道。”

    芬妮脸红了起来,“我们在结婚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我们到一间小旅馆──”

    “看在老天爷的份上,你为什么不告诉爸爸这件事?如果你和乔尔已经正式成为夫妻,你们的婚姻就不能宣告无效,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夏蕊,结果很圆满,不是吗?”

    “对你,是的。但是我却必须给爸爸一个我不能嫁给乔尔的理由,那是我原来只想埋在自己心里的事。噢,我不知道在你做了那些事之后,我为什么还要和你说话!”

    “噢,夏蕊,”芬妮哀求着说,“我可以解释所有的事。”

    “你能吗?”夏蕊质问,“那么先告诉我,我的珠宝到那里去了?”

    “我怕你会改变心意,一下子就跑了回来。而我并没有猜错,不是吗?你马上就写信说你不想留在亚利桑那。”

    “你对那个地方有任何概念吗?仍然到处碰得见印地安人,男人把枪挂在臀部上,而太阳把你的皮肤晒成这个样子。”她指着自己的脸,“这不是演戏时候的化妆,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使它退掉。”

    “老天,夏蕊,为什么你的信中没有提到这些?”

    “因为我考虑你的感觉!但是我现在明白你根本没有诚意。”

    “那不是真的,如果还有其它的方法──”

    “住口!芬妮,我不想再听了。”

    但是芬妮不愿意离去,她抱怨地说,“你说你给了爸爸一个不能嫁给乔尔的理由,你当初为什么不用它,那么你就可以不必离开家里。”

    “我的理由是新近才成立的,我不能嫁给乔尔是因为我已经有了一个丈夫。”

    “什么?你嫁给他了?但是你不可能嫁给他!”

    “不可能吗?你和一个男人住在同一间屋子里,当牧师来的时候,你能拒绝和他结婚吗?”夏蕊冷淡地说,“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噢,太可怕了,我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你身上。我的天,如果你们结婚了,那表示你必须……必须和他做a,和乔尔在一起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但是至少我爱他,你一定很不快乐。”

    夏蕊忍不住微笑起来,“那并不包括在我的委屈之内,芬妮。”

    “你不会是说你喜欢他吧?”

    “默可和魔鬼一样的英俊与鲁莽,但是做为一个爱人,他是棒极了,芬妮,我很快乐。”

    芬妮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对姐姐的坦率感到震惊,同时也感到嫉妒。最后她终于暴躁地说,“既然你和贺默可在一起时那么愉快,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还对我那么生气?”

    夏蕊无法回答。

    第九章

    默可开始认为如果你看过一个赌场的话,就等于看过了全部,亨利在法国南部发现的这一个比大部分的都要豪华,宽敞的房间里飘动着各种香水的气味,一大堆女人挤在这里争奇斗妍。

    “那个女人已经结过婚了,”亨利注意到默可正在注视一个棕色皮肤的美人时说,“不过看到你终于又对女人有了兴趣实在令人高兴,朋友。”

    “我想你还是和往常一样可以告诉我这房间里每个人的某些事。”

    “当然,我今天可不像你一样的把时间浪费掉,”他在坐下来把他们的钱赢走之前,一定先打听他们的某些事。

    “那边的那个家伙或许你有兴趣和他打牌,”亨利指着一个衣饰华丽、面貌姣好得几乎像个女人的男人说,“他对玩牌一无所知,但是他绝对是个赌徒,他什么都敢赌,顺便告诉你,你一直瞪着看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妻子,很漂亮,是不是?”

    “很漂亮。”

    “虽然我极力鼓励你好好享乐,但是我必须警告你别想尝试这个女人──除非你不在乎有个丈夫在一旁看着。”

    “我想我不会喜欢。”

    “他们是一对声名狼藉的夫妻,有人告诉我他的专长就是引诱处女,而以他能多快达到目的作为赌注,他的妻子知道得非常清楚,是不是很有趣呢?”

    “他从未被一个激怒的父亲或兄弟寻仇过吗?”

    “偶尔,为了这个原因,他和他的妻子从来不在一个地方待上很久。”

    一个记忆突然闪过默可的脑海,“他的名字不会是叫作东尼吧?”

    亨利耸耸肩,“我只知道他们姓贾,怎么?你认识他吗?”

    “如果我认识的话,那就太巧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它。”

    其实他知道,这一天他一个人独处得太久了,和往常一样,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不断地想到夏蕊,他们的所有谈话都在他的脑海中显现,仿佛还是昨天的事一般,而不是去年夏天。

    不太可能是同一个男人,但是默可希望他是,他对自己对待夏蕊的方式感到难过,他不介意替她做个小小的报复,问题是,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和要他忘了她一样的不可能。他仍然希望时间可以冲淡记忆,减轻部分的痛苦,结束他仍然对她保有的荒谬渴望。

    她一定早就解除了他们的婚约,甚至或许又结了婚,纵使他想见她,也不知道去那里找她,他替她存在纽约银行的钱还在那里,分文未取,四个月的调查毫无结果,唯一找到的李约翰是一个移民的帽商,没有女儿。没有合乎她所描述的哈夫人,也没有李小姐。

    默可继续观察着那个衣着入时的贾先生,过了一会儿之后,他离开他的桌面和两个显然熟识的人在一起,从他们不断把眼光投向对面一个美丽的黑发女郎来判断,默可认为一场打赌即将开始。

    好奇使他走向那三个男人所在的酒吧。

    “两个星期?”

    “一个半星期。东尼,不能再多了。”

    “就这么说定了。”

    东尼,是同一个人吗?那是非常普通的法国名字,而且,无疑的,有很多男人对引诱年轻的女孩有兴趣。

    姓贾的在他的两个朋友离去之后,似乎对自己颇为得意,他叫了一杯酒,然后转头注视那个黑色头发的猎物。

    “让我来。”默可替他付了那杯酒的钱,把酒端给他。

    “我认识你吗,先生?”那个东尼怀疑地说。

    “不,但是我想我听过你的名字,贾东尼,是不是?”

    “是的。”

    “在我无意间听到那个有趣的打赌之后,我也认为我没认错人。”

    东尼笑着解除了戒备,“或许你也想加入我的朋友那一边,输一点钱给我?”

    “你似乎很有自信会赢,为什么?”默可问。

    “因为我从未失败过。”

    “从来没有吗?还是有过一次?”

    东尼脸红了起来,“噢,是的,你说你听说过我的名字,我想一定是吉宝告诉你的?已经是三年以前的事了,他仍然津津乐道他是唯一从我手上赢取赌注的人。”

    “那个女孩逃脱了吗?”默可的口气转为满不在乎。

    “是的,她是一个甜美的无知少女,十八岁,我几乎把她弄到手了,只要再有一两分钟的时间,我的纪录就不会被破坏。”

    十八岁?三年以前?那不是夏蕊,默可很失望没有理由在这个混蛋脸上揍几拳。

    “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妻子等得不耐烦了,她在最紧要的关头闯了进去,败露了我是有妇之夫的身分。”

    “她是嫉妒吗?”

    “或许吧,如果那个女孩不是那么美丽的话,玛丽一定不会干涉,但是那个姓哈的美国女孩实在与众不同──”

    “姓哈?我认识一个哈夫人,也是美国人。”

    东尼退后一步,“我一向不惹结婚的女人。”

    “夏蕊。”默可大声地把这个名字说出来,看到这个法国人的脸色转为苍白,“畜牲!”默可咆哮道,“到外面去,姓贾的,现在!”

    东尼心里非常明白,“先生,我不喜欢动武,讲理点,我并没有伤害那个女孩。”

    “我很怀疑她是不是也是这么感觉,”默可把东尼拖向门口,“别出声,朋友,否则我打断你的手。”

    “她……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默可走进花园里,松开那个外国人,“她是我的女人!”

    “但是你也知道我没有得手。”

    “是你的动机使我恶心,她发现她是你的赌注了吗?”

    东尼害怕得不敢说话,这个美国人的身材不容忽视,“我的妻子在她面前提到这件事。”

    “这么说来她不但受到了伤害,也受到了屈辱。”

    默可的语气很轻柔,轻柔得东尼不知道他的鼻梁是怎么被打断的,他跌进树丛当中,用手挡在脸上。

    “求求你……”他哀号着说。

    默可再把他提了起来,“漂亮的家伙,我要让你尝尝和你给你的受害者相同的伤悲。”

    胜负非常明显,几分钟之内就结束了,那个法国人蜷伏在地上,几乎失去了知觉。默可用手帕包扎着流血的拳头,仍然是一肚子的怒气。

    “你可以感谢你的妻子,我只修理了你的脸,如果你在夏蕊身上得逞的话,或许我会杀了你,但是我想你以后打赌没那么容易获胜了,下次你在照镜子的时候,一定会记得我。”

    默可走开之后,心里又泛起新的怒意,她欺骗了他,谎报她的年龄和她的姓名,他回想起她在结婚那天的反应,她很惊慌,那意味着她并没有打算要嫁给他,也意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为无谓的愧疚折磨自己,她无疑的很高兴听到他不想要一个妻子的事,在他告诉她可以取消婚约时更是高兴,她不是立刻就离开了吗?但是她的旅费又是从那里来的呢?她说一贫如洗也是谎言吗?有没有那一部分是真实的呢?

    在他回到旅馆时,柜台的职员交给他一封信,那是布艾利所寄的,经过五个月的时间才到了他的手上。

    默可:

    很高兴你终于让我知道你的去处,我不知这你是否还想要我的侦探朋友杰姆那里的消息,杰姆回纽约承办另一个案子,所以我一直没有找到他,但是他在大约一个月之前找到我,你一定猜不到是为了什么。

    杰姆现在受雇于一个哈麦可寻找你,他已经去过纽镇找野狼比利谈过话,比利只大概地告诉他你可能在欧洲某处,不过也把我的名字给了他,可惜我无法告诉那个可怜的人什么事。

    至于你要我打听的那件事,我很好奇地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需要我证实你的未婚妻就是哈麦可的女儿,你一定早就知道了。杰姆告诉我她正如他所预料的一样自己回家了,现在她父亲正在找你,你真是她的未婚夫呢?还是只是帮忙她躲过她的父亲?

    我也听杰姆说纽镇很快的就成为鬼镇,只剩下很少的几个人可以让他打听你,其中有个纽桑缪一直臭骂你,说你必须为毁了他负青……

    默可把信读了两次,然后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筒里。这么说来,夏蕊已经回到她父亲的身边了,他所得到的结论是她该被打下地狱,一个被宠坏的富家千金和她父亲弄得不愉快之后,看见了默可登的启事,就拿来作为暂时失踪的方法,认为她所做的事无伤大雅。她有没有想过他可能是个寂寞的傻瓜,见到她之后就彻头彻尾地爱上了她。当她溜走的时候心都碎了?她会在乎吗?当然不会,她是那种除了自己之外从不考虑别人的人。

    当夏蕊和她的朋友斐卡露逛街进了一个下午之后,回到家里,才刚脱下帽子与手套,她的父亲就出现在书房门口。

    “想和你谈几句话,夏蕊。”

    “不能等一下吗?罗伯今天晚上要带我去看戏,我没剩下多少时间好准备。”

    “那么你就不该逛街逛到这个时候才回来。而我想和你谈的正是与你最近购买的东西有关。”

    夏蕊叹口气跟着他走进他的私室,“你不会是要责怪我花太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