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小说网 > 都市言情小说 > 甜蜜的风暴 > 第 5 部分

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吗?”

    “没有,但是她在流血,而她看着我的表情好象我杀了她一样。”

    “当然了,她没想到一个有教养的城市小姐会回手,别再担心了,如果她真的伤得那么重的话,她会叫得全旅馆都听得见的。”

    夏蕊拿出她的手帕,她平静了一些。“对不起,我那么没礼貌的就离开了,希望你替我向他们道歉了。”

    “我要桑缪好好管教他的妻子,”他鲁莽的说,“她为什么打你?”

    “我只是说如果她是那么让你满意的情妇的话,你一定会继续那种关系而不会去找一个妻子。”

    默可畏缩了一下,“这么说来,她是全告诉你了?”

    “事实上,她是说她先得到你的,而如果她想要的话,她还是可以再得到你,她相当的……粗俗。”

    “你相信她吗?”

    “我没有理由怀疑这么张狂的说法。”她冷淡的态度越来越明显。

    “你是在嫉妒,是不是?所以你才回手。”

    “别往脸上贴金了,可是你应该事先警告我,默可,在我来的那个地方,一个男人不会强迫他的未婚妻与他的情妇一起吃饭。”

    “可恶,她从来就不是我的情妇,我只是偶尔和她见面,有过一段美妙的时光,当她嫁给钮桑缪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她是在胡扯,我不会和别人的太太瞎搞在一起。”

    “因为我自己所做的事,我应该听你的劝告不要跟她去的,但是我没想到她会攻击我。”

    他坐到她身边,把她拉进怀里,“菲娜生活在一个和你的原则完全不同的世界里,蜜糖。”

    “我怎么知道?噢,默可,但是在她打我了一个巴掌之后,我……我也打了回去,默可,我很抱歉。”

    他惊讶的推开她一些,温柔的对她说,“那也没什么好哭的,菲娜是活该挨打的。”

    “但是你不明白,”她哭道,“我想我把她的鼻子打断了。”她诧异的看着他爆出大笑,“贺默可,那不是好笑的事。”

    “你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吗?”

    “没有,但是她在流血,而她看着我的表情好象我杀了她一样。”

    “当然了,她没想到一个有教养的城市小姐会回手,别再担心了,如果她真的伤得那么重的话,她会叫得全旅馆都听得见的。”

    夏蕊拿出她的手帕,她平静了一些。“对不起,我那么没礼貌的就离开了,希望你替我向他们道歉了。”

    “我要桑缪好好管教他的妻子,”他鲁莽的说,“她为什么打你?”

    “我只是说如果她是那么让你满意的情妇的话,你一定会继续那种关系而不会去找一个妻子。”

    默可畏缩了一下,“这么说来,她是全告诉你了?”

    “事实上,她是说她先得到你的,而如果她想要的话,她还是可以再得到你,她相当的……粗俗。”

    “你相信她吗?”

    “我没有理由怀疑这么张狂的说法。”她冷淡的态度越来越明显。

    “你是在嫉妒,是不是?所以你才回手。”

    “别往脸上贴金了,可是你应该事先警告我,默可,在我来的那个地方,一个男人不会强迫他的未婚妻与他的情妇一起吃饭。”

    “可恶,她从来就不是我的情妇,我只是偶尔和她见面,有过一段美妙的时光,当她嫁给钮桑缪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她是在胡扯,我不会和别人的太太瞎搞在一起。”

    她垂下眼睛,“他……他只想要我的一样东西,幸运的,我及时发现了他的不诚实。”

    “你是说你及时拯救了你的清白?”

    “是的。”

    “但是你轻易的付出你的感情,我原以为你丈夫是你过去唯一的男人,除了东尼之外,你还谈过几次恋爱呢?”

    她的脾气被他取笑的态度点燃了起来,他怎敢拿那次屈辱的经验来开玩笑呢?她想起菲娜与他对过去艳事的漫不经心态度,他没有权利质问她。

    她对他甜甜的笑着,轻轻耸耸肩说,“默可,我不是那种喜欢计算的女人。”

    “有那么多,哦?”

    “是的,谁教我是善变的女人?”

    他以嘲弄的同情摇摇头,“现在你爱的人又是谁呢,夏蕊?”

    他的唇覆在她之上,他不指望得到回答,爱情与他们无关,他是那种只要他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他不会计较她是否爱他的男人,但是她不准备让他再……再和她……

    她的手臂臣服的圈上他的颈子的那一剎那,默可一把抱起她走向她的床,他的小处女,她或许不爱他──她或许是个特别的骗子但是她的身体不会说谎,她是他的,至少目前是如此。

    夏蕊懒洋洋的伸展身体,张开眼睛,花了一段时阎才明白她所注视的赤l胸膛不是梦境。

    她知道她应该觉得难为情才对,他享尽了有个妻子的好处,实际上却不必被她牵绊住,但是事实上如果他在与她做了那么轰轰烈烈的一场爱之后马上就离开的话,她会非常的失望,她宁愿他留在身边可以互相依偎。

    她也知道分析她何以有这种感觉是危险的,如果她多想一分钟的话,她可能就会爱上默可,不,把它想成她或许是行为不检较为安全些。噢,老天爷,并不是真的那么恶劣,她已经二十岁了,有着自己的主张,为什么她要等到找到丈夫之后才能经验默可在她身上所展示的狂喜呢?就只因为他们没有结婚,她就应该否认那种欢愉吗?

    她对自己的理论感到好笑,她真的变得堕落了,但是,看见默可宽阔的胸膛,她又不在乎了。

    当他睡着的时候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同,这是她第一次能够从容不迫的看他,她喜欢她所看到的,纠结的肌r在胸膛与手臂上伸延,胸毛鬈曲的延伸向小腹,纵使在他放松的时候,他还是充满了力量。

    她突然想到没有了惯常弯曲在他唇上的笑意与那双宝石般眼睛里的嘲弄,他等于就像那个危险的哥哥躺在那里一样。为什么现在她又想起这件事呢?自从他们从山里回来之后她就没想过史瑞,发现史瑞没在牧场上等候他们使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不同的经历居然可以使两个双胞胎变得那么的不同,一个像是响尾蛇般的可怕,另一个她却觉得关怀。

    “早安,美人。”

    夏蕊惊愕地抬头注视默可的脸孔,“我必须要求多少次,你才不会那样叫我?”她生气的说。

    “别骂人,蜜糖,尤其是这一大清早。”他一个很快的动作把她压到身下,邪恶地笑着,“为什么我不能叫你美人?”

    “因为它使我想起你的哥哥。”

    他的唇逗弄地拂近她的,然后他亲吻那对柔软而且形状美好的茹房,“好吧,至少在我和你做a的时候我不要你想到他,我不想嫉妒我自己的哥哥。”

    “你是嫉妒的男人吗?”

    在一连串的亲吻间,他含糊地说,“不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那么说?”

    “我们可以这么说,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要确定你是完完整整的和我在一起,懂吗?”

    “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默可。”她喃喃地低声道。

    她闭上眼睛轻轻的呻吟,他的唇爱抚着她的小腹,双手抓着她身体的两侧,把她举了起来,她的头往下垂,迷失在感官的快乐中,他所激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使她不停地旋转。

    当他停了下来时,她几乎哭喊起来,她张开眼睛,发现他以膜拜、仰慕与渴望的眼神望着她。这个男人追逐的不是她的金钱与贞c,他只是单纯的要她,这个感觉使她战栗,击中她从未被触及的心灵深处。

    “我的天,你好美。”

    “噢,默可,别讲话。”她呻吟着说,抓住他的头把他拉向她。

    他得意地笑,现在她想要他了,但是他想慢慢品尝她、探索她,他想让她得到从未有过的甜蜜滋味。

    他的唇封住她的嘴,他的手则伸到她最敏感的部位,他已经知道最可以取悦她的是什么,他把她带到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峰。他也知道夏蕊除了给予之外同样也喜欢索取,在早晨结束之前,他打破了她最后的一点矜待,那是他们之中任何人也忘不了的一次经验。

    当默可绕过屋子走到后院时,夏蕊放下正在洗的衬裙。他把查理抱在臂弯里,夏蕊怀疑她所看到的是不是幻象。

    但是查理一见到她,马上发出一声可怕的低吼,挣出默可的怀抱,跳进她卧室的窗户里。

    “我早就感觉它会那么做,我一直想不透为什么它不肯接近我,我对动物一向很有办法,现在我知道原因何在了。”

    “是什么?”

    “它需要一个女伴,就和所有的男性一样,但是又找不到对象,所以把你当成代替品。”

    “别胡说八道了。”

    “那只猫想把任何想接近你的人当成情敌,当你不在附近的时候,它就肯来找我。”

    “如果你说的属实,我该到那里去替它找一只女伴呢?”

    “我想钮镇没有其它的猫,我可以在附近几个镇的报纸上刊登启事,反正我也必须把租来的马车还回去,去换上我替你买的长裤,和我一起到镇上去,回来的时候,正好可以让你上一堂骑马课。”

    她的头抬得高高的,“我不穿那种长裤,尤其是穿到镇上去。”

    “我买它就是要你穿它,如果你不穿的话,我会亲自替你穿上。”

    两个钟头之后,他们还好了马车,把两匹马寄放在马棚里,夏蕊穿著她的旅行装,默可替她买的衬衫穿在外套里面,长裤则盖在裙子下,默可对她这种妥协的方式大大地嘲笑了一番。

    默可把她留在邮件传递办公室的门外,“昨天我有些事忘了告诉艾利,我去看看他的驿马车开走了没有,你先写三份启事文交给办事员,等我回来之后再付钱,然后查看一下我们是否有任何的信件。”

    “难道信件不会送到牧场上去吗?”

    “你必须自己来这里拿。”

    “你是说有可能我有一封信摆在那里面而自己却一直都不知道吗?”

    默可走后,她很快走进办公室里,希望去的和来时一样地快速,没有芬妮寄来的信,只有两封默可的,其中一封是布艾利所留下的,她笑了起来,看来艾利也忘了告诉默可一些事。

    默可在驿站找到了艾利,马车正要开动。

    “我留了一封信给你,”艾利说,“解释我和钮桑缪会晤的细节。”

    “很好。现在,除了你目前所进行的事情之外,我想要你做另外一件事。”

    “任何事都可以,”艾利热心地回答,“毕竟那是你付钱给我的目的。”

    “我要你一回去就去找你的侦探朋友,我要你探听他所调查的姓哈那个女孩所有的事,她的名字,她的容貌,他所知道的任何事。”

    “她和你的未婚妻有什么关系吗?”

    “夏蕊不太肯定,但是她想起纽约一个表亲,已经很久都没有连络,她想多知道一些那个女孩的事。”

    “替那么漂亮的女孩服务是我的荣幸,我很失望你没把她带到镇上来,否则我可以亲自对她说。”

    “你忘了她的身分吗?”

    “像那种女人是值得偷一偷的,甚至是从朋友手上,”他突然一脸笑意,“噢,原来你也把她带到镇上来了。”

    默可回头望去,夏蕊正从邮件办公室走出来,在不到二十呎之外的地方,魏里奥正走向她。

    “一路顺风,艾利。”默可心不在焉的走开了。

    “但是,默可……”

    这个贺默可真是奇怪的男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很好相处,但有时候又冷漠得吓人,他已经不想再猜测默可的心思,他是那一种人并不重要,只要他付的钱够多就行了,事实上,他是非常慷慨。

    第七章

    夏蕊还没来得及适应刺目的阳光就听见有人走到了她的背后,她转过身,那个牛仔也停了下来。

    “哈小姐,是不是?”

    “我们见过面吗,先生?”

    他的手勾在枪带上,他的姿势似乎准备随时交战似的,“不,我想我是镇上唯一还没有荣幸与你见面的人,我叫里奥,小姐,钮家牧场的工头,而你比我听说的还要漂亮。”

    “里奥先生,如果我们没有正式的被介绍过──”

    “魏里奥,”他说,“我刚刚替我自己介绍过了,如果不是你的男人在我脸上弄的那些青紫让我将近一个星期不能见人的话,我本来可以在我老板的宴会上认识你的。”

    “你就是和默可打架的那个人!”她惊叫道。

    “他告诉你了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事,使得他跑到镇上来找人打架?”

    “我?你怎么如此大胆,先生!再见。”

    他抓住她的手臂,“别把你的背向着我,女人!”他咆哮着说,“那是没有礼貌的。”

    “我想是你母亲没教给你礼貌,里奥。”

    他们两个人一起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默可站在那里,两腿分开,手握在身侧,他的脸孔和声音一样的冷硬。

    里奥松开夏蕊的手臂,“你的女人不太客气,姓贺的。”

    “那要看她的对象是谁。”

    里奥紧张了起来,默可身上的某种东西使他踌躇不前,那个人太过于冷静了,“我们之间还没了结,姓贺的,如果不是有女士和你在一起……”

    “别找借口,里奥,如果你想找我打架,我一定奉陪,如果你想用枪,我也无所谓。”

    里奥流着冷汗,摇摇头说,“自从她来了之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我不想和一个疯狂的人打架,等你回复正常后我再来找你。”

    默可注视着里奥匆匆地走开,或许他有些疯狂,不过当里奥把手抓在夏蕊身上时,他只想把那只手s掉。

    他回头想安慰夏蕊,但是那双紫色的眼睛里闪动着愤怒的光芒,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严厉的质问。

    “做到什么?”

    “你变得就和史瑞一模一样。”

    “是吗?文瑞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是他教会我所有的事,你以为一个像我一样的生手没有几招本事就能在这里混下去吗?”

    “你是说那全是在虚张声势吗?”

    “当然。”

    “为什么我总觉得那不是事实,为什么镇上有一半的人很诚挚的对待你,另一半的人又回避着你,他们为什么怕你,有什么原因吗?”

    “他们怕的不是我,可恶!你也知道的。”

    “是史瑞?”

    他甚至懒得回答,“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常常想起史瑞?”

    “但是我并没有常常想起他。”

    “没有吗?我认为我哥哥给你深刻的印象。”

    “噢,胡说!”她生气地回答:“我告诉过你我不喜欢他,我希望永远别再见到他,但是有时候你的一举一动都和他一模一样,我就忍不住想到他。”

    他冷冷地注视着她,她是在想些什么呢?

    “我只是在某些方面和他相像,夏蕊,”默可终于对她说,“或许你对我也只了解那么多。”

    夏蕊把她替默可准备的午餐放在谷仓的工具箱上,这天早上他生硬地告诉她今天他和比利将到山上查看那些马匹,他没有要求她替他弄午餐,但是她希望他会高兴。

    如果在三个星期之前说她会想取悦这个男人,她一定将它视为无稽之谈而一笑置之,当初她只想使他不满意她,他才会把她送回纽约。自从那天为魏里奥的事发生争执之后,他的确产生了不满,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他几乎不和她说话,而且一次也没碰过她。

    情况变得多么的复杂啊!她的感觉是那么地矛盾,她对自己的想法不再有把握,对于一个她不考虑嫁给他的男人居然产生身体上的欲望,她到底怎么回事呀?

    默可不在谷仓里,但是马克正在替他自己的马上鞍具。

    “你不会也跟默可与比利一起到山里去吧!马克?”

    “不,小姐,我到镇上去拿几样默可上星期忘了拿的东西。”

    “你是说整个牧场只剩下我和杨柳?”

    “没有必要害怕,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只要拿起壁炉旁那把来复枪对着空中发s,默可就可以听见。”

    “那么,我想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了。但是你不会去很久吧,是不是?你可不可以顺便替我查查看有没有我的信呢?”

    就在马克上马离去之后,默可与比利走进谷仓。

    “我替你弄了午餐。”

    她交给他,不安地看着他把它放进他的袋子里,他穿著他的长靴和鹿皮上衣,强壮的肌r紧绷在衣服之下,注视那些肌r的起伏对她就产生不可思议的影响,她难为情地脸红起来,如果他再不怜悯她的话,她将被迫自己采取行动。

    幸好谷仓的光线不太明亮。他们的目光终于胶着在一起,她屏息等待他的评论,“这用不着一整天的时间。”他轻松地说。

    “那么你会回来吃晚饭了?”

    “在那之前就会回来,”他开始攀上马背,回头再看她一眼,然后低吼着说,“噢,去他的!”

    他一把拉近她,狠狠地吻她好久,当他抬起头时,他的眼睛是温柔的,他的感情显然又回来了。

    “我最近都睡得不好,”微笑慢慢在他嘴角弯起,“我想我已经受够了煎熬。”

    “我也这么认为。”

    他显然不情愿放开她,但是他不得不走,“今天别把你自己弄得太累了。”他在跃上马背时告诉她。

    “我正想做相同的建议。”

    他开心大笑着骑马走了,夏蕊站在谷仓门口痴痴地笑着。

    自从布艾利提起哈麦可的事情之后,夏蕊一直避免想到他父亲,既然有一整天空闲的时间,她发现自己把思绪徘徊在麦可身上。

    纵使她能在这几天当中得以离开,她也不能直接回家,如果悬赏找到她的奖金真像艾利所说的那么巨额的话,无疑地,她父规的怒气还在头顶上,所以现在她还不能回到纽约面对他。

    她又想到芬妮把她的珠宝拿走的事,她妹妹一定没想到她所付出的代价是多么的大,但是话又说回来,她除了失去童贞之外还有什么损失呢?说老实话,她其实一点都不后悔。

    想到默可,她又忍不住微笑起来,希望时间不要过得这么慢,她开始热切地期待着。

    她踱到杨柳的屋子,发现母子两人都偷空睡着了,她真希望她也睡得着。

    她叹息着走回后院,花园永远需要浇水,这种万里无云的炎热天气不到一会儿工夫就把水分蒸得一乾二净。

    当她走到井边拉起水桶时,她已经易热得自己也需要喝点水了,她把它放在地上想用手掬水送到嘴边,就在她的手指碰到水面时,一张脸孔反映在水的倒影中,就在她的脸孔之上。

    她猛然跳了起来,头部却撞上他的下巴,那个男人闷哼了一声,她则惊叫了起来,然后他们面对面地瞪视对方,她太害怕了,甚至无法发出叫声。一个矮小而又满身尘埃的印地安人正注视者她,他的表情仿佛从未见过白种人似的。

    她的头发似乎最使他着迷,她在默可离开之后把它放了下来,想到他喜欢这个样子。但是现在这个野蛮人伸手抓住一束垂在她肩上的长发,她是不是会被剥去头皮呢?

    她打掉那个印地安人的手,跑向屋子,从眼角又瞥见另外一个印地安人骑马朝这个方向而来,不,还有两个……还有更多的都来了!

    她猛力把门关上,靠在壁炉边的来复枪是她唯一的机会──虽然她不知道该如何使用它。

    后门被撞开了,她把枪举到胸前瞄准门口,老天爷,有七个阿帕契人挤进屋子里,虎视眈眈的表情使她的血y都凝固了起来。

    恐怖向她袭来,她的手指扣在扳机,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再用力拉扯,仍然什么事也没发生,他们开始笑了起来。

    “如果你先拉保险栓的话或许有用。”

    夏蕊回转身面对着前门,它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静静地被打开了,他就站在那里,“默可!感谢上帝!”

    但是当她看清楚他的穿著,她知道那不是默可,可是纵使是史瑞,她也感觉到一生中从未有过的释然。

    他走过房间拿走她的来复枪,“没头脑的笨女人。”他以只有她听得见的声音低低说,“你想让自己被杀死吗?”

    她挺起背脊,“我是在保护自己。”

    他咬着牙齿诅咒着,把枪放回原来的地方,他以她听不懂的话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开始离去,当最后一个走出后门时,她跌靠在墙上,血色慢慢回到她脸上。

    “你认识他们?”

    “是的,是我带他们来的,他们有两匹马没有办法走到墨西哥,他们想来挑两匹马。”

    她的怒意爆发了起来,“原来你一直都在场,你应该早点出面的,为什么你没有?”

    “我不喜欢你的口气,女人!”

    “我也不喜欢被吓得半死,我认为你把惊吓女人当作一种乐趣,你是故意吓我的。”

    “你真是歇斯底里,如果你冷静下来,你就知道没有人想吓你。当我经过比利的屋子时,他的妻子听见声音,叫住我,告诉我默可不在,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听到你的叫声,我马上跑过来查看究竟,我那有时间告诉你我在这里?”

    “我……或许我该向你道歉。”她驯服地说。

    “算了。”他走到后门口,注视着围栏,“他们自己在挑马。”

    “都是你弄来的好朋友。”她讽刺地说。

    “最好是我的朋友,而不是我的敌人。”

    “他们现在走了吗?”

    他对着他们喊叫了几句,举起一只手致意,然后关上房门,“他们走了。”

    “但是你不和他们一起走吗?”

    他脱下帽子丢在桌上,“我只是半路上碰巧遇见他们,他们来这里找马──而我则是来看你。”

    “你是说看默可吧?”

    “不,我是说你,事实上,默可不在更好。”

    他的眼睛凝视着她,宝绿色的光芒似乎就要燃烧起来,逐渐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

    “默可马上就会回来。”她几乎喘不过气地低声说。

    “那又怎么样呢?”

    “所以你如果只是来看我的话是浪费你的时间。”

    “你何不让我自己来下评语?”他拉住她,但是她用双手撑开他们的距离。

    “不要,求求你,我和默可已经……”

    “原来他和你上过床了,”他的嘴角嘲弄地斜起,“我以前就告诉你那并没有差别。”

    “对我有差别!”

    “是吗?我们来试试看。”

    他推开她的手,把她抱了起来,他的嘴以残忍的力量压向她的。她扭动着,然后就放弃了挣扎,因为他的手臂有若钢圈。然后,不由自主地,她的身体开始响应他,而就在那一剎那间,史瑞把她推开了。

    夏蕊重新跌靠在墙上,上一次不也是这样吗?就在他们找到比利之前。这只是他所说的一种残忍游戏吗?

    “好了,我想问题已经得到解答了,你也是个不贞的女人,或者你只有我弟弟还不够满足?”

    “你是在胡说些什么?是你吻我的。”

    “但是你也回吻了我,女人!”

    她的确是的,上帝,她是怎么了?他们不是同一个男人,为什么她不能区分呢?

    “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史瑞?”

    “不要有任何的虚伪,当我和你做a之后,我不想有事后的责备。”

    “你……你不会是想……”

    他大笑着打断她的话,“我老远跑到这里来不是只想谈谈而已。”

    “但是我不想要你!如果……如果我对你有所反应的话,史瑞,那也只是因为最近默可忽略了我。”

    他的目光慢慢扫过她的身体,“如果你想告诉我他已经厌倦了你,恐怕我无法相信。”

    “我没那么说,我们有过一场争执──因为你!”

    “为什么?或许他猜到你一直渴望着我。”

    “多荒唐!你一定非得每次都下错误的结论不可吗?只是因为我不喜欢他的行为有时候和你看起来那么像……噢,我不想向你解释这些!我不喜欢你的任何事,你是一个冷血又无情的男人,史瑞,我讨厌你的自大,你使我想起我的父亲,虽然他没有你的粗鲁,我有了默可还会想要你一定是个白痴。”

    “甚至是他忽略了你,甚至是他或许会继续不理你?”

    “甚至是他永远不再碰我,”她坚持说,“他又温柔又体贴,他不会想强求我不愿给予的东西。”

    “但是他也能像我一样使你兴奋吗,美人?”

    说完这句话,他又紧紧的抱住她,她已经准备好和他对抗,向他证明她真的不想要他,但是他出乎她意料之外地以无比温柔的唇在她嘴上移动,他使她又想起了默可,她的反应就像对默可一样。

    史瑞结束这个吻,但是他并没有移开,他的眼睛专注的审视着她,使她几乎融化。

    “你或许以为你宁愿要默可,美人,但是你的身体不在乎我们两个人当中是谁把你带上床,你和我知道,我想现在也是该让默可知道的时候了,你的床是当默可回到这里时发现我们的最好地方。”

    “不!”她叫喊着说,他抱起她走向卧室,“噢,求求你,史瑞,请你听我说!”她拚命捶打他的胸膛直到他停下脚步为止,“你吻我和他吻我的时候都是一样的,我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你们是双胞胎的缘故,但是如果你肯离我远一点让我冷静思考的话,我可以诚实的告诉你我宁可要默可,你或许可以从我身上得到你想要的,但是我会恨你。”

    “我该因此而觉得不安吗?”

    “是的!我不是不贞的女人,我只要默可一个男人,你要我怎么求你才肯离开我呢?”

    “你会求我吗?”他温柔的问。

    “是的。”

    现在他是胜利了,她可以从他的眼中看出来,他只是想屈辱她,她从未遇过如此可恨的人,她哭了起来。

    “有这个必要吗?”史瑞粗鲁的说,把她放了下来,夏蕊不相信这是真的,她真的找到制服这个男人的方法了?她哭得更厉害了。

    “不要哭了,女人!”

    “你肯离开我吗?”

    “是的!”

    “你发誓?以后你永远不会碰我?”

    “我发誓,天杀的!”

    他抓起他的帽子走出前门,然后站在敞开的门口眺望眼前的山峰。

    她突然冲动地说,“可惜你和默可不是同一个人,史瑞,那么我就不会──”她对自己感到惊讶,难道她不想得到清静吗?

    他没有回头,但是她听见他的笑声,“什么?想同时要我们两个吗?”

    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我发现默可有点像你,但是你一点也不像他,走吧,史瑞,别再来打扰我们。”

    当默可和比利在傍晚时分驰进牧场时,夏蕊正坐在厨房的桌子旁,面前放着一杯不知名的药茶,她向杨柳要了一些可以镇定她的神经的东西,她不在乎那是什么东西,喝了两杯之后,她已经平静了下来。

    “嗨,你喝的不是比利的龙舌酒吗?你没事吧,夏蕊?”默可站在门口问。

    他的关怀温暖了她,“当然,我应该有事吗?”

    “杨柳说史瑞来过这里。”

    “是的,但是你知道吗,默可?我想我错估了史瑞,他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坏,至少他没有强暴我或是杀了我什么的。”

    默可爆出大笑,“你醉了。”

    “我没有。”

    他把她抱离地面,搂着她的腰,“这不是我所期盼的欢迎方式,蜜糖,”他以沙哑的声音说,“我一整天都在想着你,但是,你这个样子,我怎能占你的便宜呢?”

    “噢,那个呀,”她把手臂圈上他的脖子,“先生,如果你不占我的便宜的话,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哦,如果你坚持的话。”

    他把她扛在肩上直接走进他的卧室,然后把她翻滚到床上,她在跌下去的时候顺手也把他拉了下去,和他在一起的感觉真好,不用对她的感觉感到愧疚,她所感觉到的只有血y中奔流的火焰。

    “噢,默可,我好想要你。”

    默可的身体变得僵硬,“他每次都对你产生这种作用,不是吗?”他问,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不要再提到他,”她哀求说,“我要的是你。”

    他开始吻她,她的脑海中只有他,只有他嘴唇的热力,他身体压在她的上面的感觉。

    但是他突然停了下来,侧身聆听着。

    “只是马克回来了而已。”

    “不只一匹马的声音,夏蕊。”

    “但是如果我们不出去的话,他们就会走开,是不是?”

    “我没把前门关上,这里大部分的人都会直接闯进来。”

    他们一起望向卧室的门,那也是敞开着的,默可诅咒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好了,”他叹气说,“你再一直那样的看着我,我会到外面把不管是谁都杀了。”

    当她和默可一起走到外面的房间时,惊讶的发现钮桑缪、马克、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站在那里。

    马克交给她一封信,“希望没发生什么事,我在镇上遇见一个老朋友……”

    夏蕊几乎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她突然觉得十分的可笑,这是她日夜盼望的一封信,但是她所想到的却只有默可,突然想到或许再也不能感觉他那双美妙的手在她身上爱抚使她觉得惶恐。

    “请你们原谅,先生们,容我告退几分钟,我等这封信等很久了。”

    “夏蕊!”

    “我只要几分钟,默可。”她向他保证,匆匆躲进她的房间。

    亲爱的夏蕊:

    你一定无法想象我是如何困难的找到方法把这封信送出去,我被父亲禁止外出与接见访客,但是管家同情我,设法让茹蒂偷偷溜进来看我,我才能请她将这封信付邮。

    家里好可怕,你走了,父亲把所有的怒气都发在我身上,我和乔尔也一直未能见面,父亲告诉乔尔的父亲与所有的朋友说你生病了,所以婚礼必须延后一段时间,但是经通这么久还没有把你找回来,他不得不告诉柏先生实情。

    噢,夏蕊,我看目前我和乔尔是没有希望的了,最糟的是,父亲说如果你在下星期之内不回来的话,他将和你断绝父女关系。这全是我的错,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原谅我,我发誓我会想出一些方法,再给我一点时间,由你的信中看来,贺先生似乎是个讲理的人,所以你应该没有困难再和他拖延一阵子。千万别灰心,夏蕊。

    夏蕊把脸埋在手掌当中,别灰心?没有钱也没有车票附在信中?一个星期之内断绝父女关系?这封信到她手上时早已超过一个星期,那意谓着地不能回家了?

    她静静的呆坐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听见默可推开她的房门,“我想你最好出来一下,桑缪给我们带来一个小惊喜。”

    当牧场进入视野之后,默可把他的种马拉慢下来,这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一幅画啊,黎明的天空涂满了深紫、浅紫、淡紫……都是她眼睛的颜色。

    一缕轻烟从比利的屋子升起,但是主屋那边毫无动静,夏蕊一定还在睡觉,不知道她对他六天前的遗弃有何感想,那将决定待会儿他会受到的待遇。

    默可催着马克往前走,挂在他脚旁的袋子动了一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这么说来,那只猫仍然活着,他仍然想不通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这种麻烦。

    他在谷仓里拴好马,然后放开小猫,看着它躲进一个y暗的角落,查理一定很快就会闻到它的味道,目前,他有自己的女人要应付。

    当他进入夏蕊的房间时,查理低吼了一声,但是一闻到异性的味道马上改变了音调,夏蕊睡得很熟,甚至当默可把查理赶出房间时也没把她吵醒。

    他正好有时间可以仔细端详躺在那里的她,为她的美丽喝采,她对他的影响是一触即发的,他也不想抗拒,但是看见他的戒指被摆在床边的桌子上,他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他一肚子不高兴的重重坐在床沿,吵醒了她。

    “默可?”这是生气中的口气。

    “你这几天过得如何,蜜糖?”他问。

    “过得如何?”她豁然起身,抓过她的睡袍,和他拉开一段距离,“你怎么敢问这种问题?”

    “我只是出去一阵子而已。”

    “我指的不是那个,你出去多少次我都不管,你欺骗了我,默可,如果不是马克叫我贺夫人的话,我会以为那个可笑的仪式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当我把你介绍给牧师时,你真的是非常惶恐,而我却要自己相信那只是觉得意外而已。”

    他的嘲讽使夏蕊停顿下来,为什么要在她尚未清醒的这个时候进行这种审问呢?她不想把真正的感觉透露给他知道,只想证实她所怀疑的──当钮桑缪给他们带来一个牧师时,他比她还感到困扰。

    “我只是觉得意外,我不喜欢措手不及的被人利用。”

    “我相信你刚才说的是欺骗。”

    “我还能有什么感觉?”她替自己辩护说,“那天我根本已经不是我自己,我喝了杨柳的药酒,被六、七个印地安人吓得半死,更别提你那个亲爱的哥哥,更重要的……算了,”她突然改口说,“老天爷,我甚至记不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又有什么差别?一个牧师就站在那里,还能有什么选择?或者你是认为时间与地点更为重要?”她突然背转过身体,而他嘲笑的说,“不,我也认为不是。”

    默可愤怒的注视着她的背影,她或许没有任何合理的选择,但是他有,他可以把桑缪踢出牧场,但是他先考虑到夏蕊,夏蕊和她天杀的敏感,他就是不能在桑缪面前拒绝娶地而给她羞辱,他是多么的绅士啊!

    娶她并不是教他生气的事,反正那也不是合法的婚姻,除非他愿意遵守,当然她不知情,他是由于整个情况都失去控制而感到愤怒。

    那个可恶的混蛋钮桑缪以为把牧师带到牧场是帮了他们两个人的忙,但是他只是把默可的计画弄得更为混杂而已,经过六天的斟酌,默可仍然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

    或许如果夏蕊一直生他的气的话更好,当他们终于要分手时,彼此都会觉得容易些。

    “你知道吗?夏蕊,你的态度使我相信你不想结婚。”

    他的猜测太正确了,使她不禁怒火中烧,“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她走到他面前,手扠在腰上,“我来这里不是要结婚的吗?当事情突然发生了变化的时候,我没有权利懊悔吗?你曾经告诉我可以让我有时间先了解你,而我只在这里五个星期我们就结婚了。”

    “我认为你在这段时间内已经很了解我了。”他讽刺说。

    她脸红了起来,“那不是重点所在,此外,是你的态度使人猜疑,你不能否认你那天很生气,默可,牧师一走,你甚至连一句再见也没说就跟着走了,而你现在仍然在生气,我想知道为什么。”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他有两个选择,他可以安抚她,把他们的关系回复原来的样子,或者他也可以变化变化,老实的告诉她,那将使她对他完全的失望,前者对他有利,后者则对她。

    为了她好,只有一个选择,“那只是因为我从来没打算娶你,夏蕊。”

    她无法置信的瞪视着他。

    “什么?”

    “那是真的。”

    夏蕊有作呕的感觉,多年来因为身高与发色而觉得自己不够迷人的感觉重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