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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映雪瞧着他状似漫不经心的侧脸,如实道:“来这里寻些东西。”

    “那寻到了吗?”他瞧向她,眸子高深难测。

    “还没,在来这里的路上被人点了x,然后……”她说不下去了。

    他却一直盯着她瞧,眸子里的颜s渐渐转为浓烈,“然后被这多罗王抗到了这里?呵呵,他胆子可不小!先是怂恿牟伊人入城掠人,然后趁本王不在入室行凶!”

    “王爷?”男人的模样不似生气,眸中反而绽放一抹手到擒来的快感……她后退一步,被这男人的无情弄得心儿透凉,他似乎早在策划这一步?

    果然,他利眸一眯,有了y鹜:“要怪就怪你偏偏生了一张不该生的脸,做本王的王妃,就一定要付出代价!但是……”

    他话锋一转,冷笑:“你不会有生命危险的,那宇文祁都这次特意带了二十万大军过来,就是为了保护你不被怂恿牟伊人的那位幕后主使者掠走,他与苍月的二十万大军在卞州城外遥遥相望,本王这只眼中钉,他们可是都想拔之而后快!却偏偏,固步自封不敢上前,因为他们始终相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呵呵。”

    “王爷相信那十万大军是多罗王的人?”映雪冷冷反问,左手手腕火辣辣的痛。

    他倒不出声了,沉静看她片刻,挥手退去旁边的水媚,随后稳步走到床榻旁坐下。

    “如果你果真能借多罗苍铭跑出卞州,本王便放了你。”他气定神闲冒出这句,一脸倨傲瞧着她,“那封信是楚幕连的暗示之语,示意你凉秋九月之后借苍月之手脱离卞州,而他,假意接近宇文祁都,从那老狐狸身上取得他所要的东西,帮苏渤海脱离皇宫,便带你远走高飞。不知,本王说得对不对?”

    他笑,盯着映雪惊愕的脸蛋,笑不达眼底:“而他j给你的任务是,做本王名副其实的王妃,让本王碰你。那个假芷玉,便是他借胤淘之手派过来的人,那一r她在香炉里掺了特制媚药,并在锦被上抹了媚药药引,所以导致你的迷乱……呵呵,还真是大方,竟舍得将自己的女人拱手相让……”

    “我……我不知道黄怡香……”

    “你当然不知道!”他冷冷打断她,盯着她惨白的小脸:“如果你知道,你才不会乖乖就范!被你烧掉的那封信上吩咐过,务必要保住黄怡香,她会助你脱离卞州,也能适时助你一臂之力杀掉本王!”

    “信上不是这个意思!”映雪上前一步,紧紧望着愈加y沉的男人:“我没有想过要杀你,不是要杀你的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男人一把扯过她,让她重重摔在床榻上,眸子y冷:“黄怡香就是如实招认的,你以为本王不敢动她?!你以为烧了那封信,本王就没有办法看到信上的内容?如果计划失败,就直接刺杀!这就是黄怡香的原话!”

    “既然如此,王爷想如何处置臣妾?”映雪头一偏,不再为自己辩解。

    男人眼眸微眯,眸中跳动火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本王说过一定会让你做堂堂正正的景王妃,不负众望所托r夜宠幸你!”

    “咝……”下面是他粗鲁撕裂她衣衫的声音。

    连着三天三夜的审问,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牟伊人终是招了供。

    “苍月指使?”座下的叶云坤有些吃惊。

    亚父则是捋捋胡子看向座上沉思的高大壮硕的男子,笑着道:“怕是没那么简单,牟伊人向来是游民部落,自给自足,虽不被苍月承认,却也是靠自己的努力向这一步迈进。近两年突然传出这牟伊人烧杀抢劫的事,实在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座上的伟岸男子看亚父一眼,淡道:“牟伊与北冀的突变,都是蹊跷的。独孤北翼报杀母之仇,多罗苍铭垂涎绛霜美s,但是本王有一点想不明白,独孤北冀何时与邹长青那一伙有了勾结?端午那一次,那群刺客明显放走了邹长青与秦海琼……”

    “王爷与北冀门主曾有过一面之缘,可曾觉得他是阿谀奉承之人?”

    连胤轩摇头,眸光凝聚:“此人为人豪爽,不拘小节。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那么,这幕后主使者可能是同一人?”

    “不,牟伊的主使者有两个人。”连胤轩沉着道,俊颜严肃:“一个怂恿牟伊入城制造事端,妄想挑起天景与苍月两国的战争,抑或是控制这个部落为他办事;另一个矛头指向绛霜,借牟伊之手掠去绛霜。。。。。。本王相信多罗苍铭派两万大军守在城外最重要的是想保住自己的命,指使牟伊的可能x很小,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王爷,你猜这次那宇文祁都会不会贸然动手?”叶云坤提出另一个比较关心的问题,在说到“宇文祁都”四个字时有些咬牙切齿。

    连胤轩瞧他一眼,却是道:“青楚的伤势如何?她那夜太鲁莽了,竟然在酒宴上刺杀,如若不是你挡的及时,怕是要被那老狐狸当场斩在剑侠,逃脱不得。如此一来,也坏了我们的大事。”

    “王妃娘娘在照顾她,应该好些了。王爷怕是有些时r没有回府了,呵呵。”

    “噢,是吗?”连胤轩墨眸一沉,瞬间想起了一个不该想起的人,道:“如果本王现在除去一个不该存在的人,你们说宇文老狐狸会不会马上翻脸?”

    “王爷?”亚父和叶云坤同时大吃一惊、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二章

    景亲王府的北苑,映雪正在给青楚换左肩上的绷带,旁边的铜盆里,擦拭过的湿巾一进水里就是渲染开的鲜红,一圈一圈的漾开。

    “劳烦你了。”这是青楚第一次如此客气的跟她说话,银牙咬得紧紧的,忍住疼痛。

    映雪轻轻将绷带打了个结,淡道:“如果再往下些,就伤及要害了,而且,这箭头有毒。”

    “我知道。”青楚唇瓣泛白,套上中衣,转过身来:“那老狐狸的狠毒我不是没见识过,只是没想到这次他竟防守如此森严,料定我会去一般。”

    “姐姐认为有人通风报信?”映雪细细收拾凌乱的现场,黛眉微抬。

    “不完全肯定,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青楚瞧她一眼,虚弱的躺下了身子,病痛中的模样十分弱柳娇柔,已不复初见时的咄咄人,“我也不是怀疑你,只是深知以那老狐狸的个x,定会准备周全,不让自己伤到一根寒毛……我这次是打算豁出去了的,想着那老狐狸好不容易走出他自己的地盘,可以借此机会杀掉这只浅水虾,替夫报仇!”

    “姐姐太鲁莽了。”映雪替她掖了掖被角,用掌背贴贴她的额头:“头还疼不疼?”

    “不疼,高热应该褪了。”青楚摇头感觉十分舒坦,静静瞧着为她疗伤的女子,陡然道:“你不怪我那样对你?”

    映雪微嘁,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安静将小矮桌上的小药瓶收起,道:“映雪这样的身份嫁入王府是有些尴尬,姐姐有如此反应也属正常,只怪映雪命格不好,连累了王府。”

    “你倒是会说话!”青楚微微一笑,又撑起身子靠在床头,非褒非贬道:“你嫁入景亲王府也有些r子了,初进王府那一会,府内真是被你的煞气搅得j飞狗跳,不得安宁,但是倒也奇了,自从你跟胤轩接触,这些子事儿便歇了,府里开始做什么事都顺……其实我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煞气之说,也不认定你心肠毒辣,只是觉得有些事儿还朦朦胧胧蒙了层纱儿似的,始终让人想不通透,就说温祺那小子的渴睡症,状似渴睡,机体却没有萎缩,醒来还能活蹦乱跳比往r还调皮。。。。。。还有胤轩,他最近是不是常去你房里?”

    映雪没出声,眼睛看向了别处。

    青楚了然,音调不高不低道:“胤轩除了他上心的女子,他是绝对不会随便碰其他女子的,除非是被人下药。”

    “王爷他有喜爱的女子。”映雪淡然,说得云淡风轻。

    “你知道了?”青楚惊讶。

    “知道,而且还见过。”映雪答得很轻。

    “你不在意?”青楚更惊讶。

    “姐姐觉得我应该在意吗?”映雪反问她,安静的水眸里没有波澜:“如果是不爱的人,不会在意他的曾经,只是觉得自己的出现很可悲,竟然在万千世界遇到了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想必和那女子是有缘的……只希望以此作为自己给王府带来厄运的赎罪,然后,他能放我走。”

    “如果你果真是无辜的,胤轩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了。只是,出水才见两腿泥,r久才能见人心。”

    “我明白。”所以,她选择沉默。

    “你明白就好。”青楚瞧着她处事不惊的淡雅模样,终是低低叹了口气:“母妃一直是我最敬重的人,因为母妃相信你,所以我也选择信任你,只希望你不要果真让我们失望才好。母妃,我,胤轩,从来都是刀锋上过r子,这么多年,我们不知从鬼门关打了多少个转,才捡回一条命。如今不管你以何种原因嫁入我们景王府,姐姐都希望你能真心将自己当成这里的人……”

    那也要那个男人先相信自己才行。映雪暗中思忖,黛眉微蹙。

    青楚却话锋一转,似是想起什么事,不再软声细语:“你是不是该管管你从娘家带过来的那个叫芷玉的婢女?我已经忍她很久了,如果你再这般纵容她,我会忍不住怀疑你果真是那宇文老狐狸派来的j细!”

    那r刺杀失败,身负重伤,母妃怕惊动府里的人走漏风声传到宇文祁都耳朵里,硬是撤掉了她房里所有的丫头,让她这个一直反感的苏映雪来照顾她。当时没把她差点再气晕过去。

    后来经过几r的相处,她才渐渐磨合了一些,接受了一些,总感觉给这个沉静的苏映雪脸s看显得她无理取闹,况且她也没有借疗伤做什么坏事,索x敞开心怀接受母妃信任的这个女子。

    只是,心里头总是有根刺c着,让她始终不敢完全信任她。那个被送过来的嚣张婢女,总是让她讨厌至极。

    “芷玉做了什么让姐姐如此恼怒?”映雪对此并不惊讶。

    “你身为主子,连婢女做了些什么都不知晓?”青楚渐渐有些不悦,好脾气开始烟消殆尽:“她身为一个小婢女是能随便进出其他主子的园子的吗?这话说出去了,是你景王妃管教不当,失了自己的脸面,还说她还是你娘家带过来的呢!”

    “姐姐,是映雪管教不当,映雪r后定当严加管教。”

    “这小蹄子你可得管好了,到时候犯了什么事,可不是杖罚这么简单!”

    “映雪知道了。”

    青楚这才说的累了,缓缓将身子躺了下去,“我得休息了,你也歇会吧。”说着,静静将眼睛闭上了。

    “景王妃。”恰巧这时,东漓的水媚急匆匆跑了过来,手中捧了些银子哭丧着脸:“王妃娘娘,刚才阑歆公主闹来了东篱,说分发给她的月饷少了,硬是将这些银子给扔了回来,并打了奴婢两巴掌,说我们东漓欺负她……”

    “哪里少了?”映雪面s微冷,点了点盘里的银子,蹙眉:“四十两,一文不差!”

    “阑歆公主说现在要双倍,因为她怀了小王爷。”

    “这个s蹄子!”听到声音重新坐起身的青楚一声大骂,就要掀被起床:“我倒要看看她怀了谁的种?!一个云英未嫁的女儿家,竟然连这些话也说得出,她还没入我们景亲王府呢!”

    “姐姐!”映雪连忙拦住她,将她重新扶回榻上,“我去看看就好,姐姐休息。”

    “那好,你替我扇她一巴掌,看她还要不要脸!”青楚仍在怒气冲天,足见对这个萧阑歆有多么的讨厌。

    映雪没说什么,静静带着水媚出去了。

    走到回东漓的路上,便见得萧阑歆在夙兴池旁悠闲的赏莲花,两个小丫头在旁边打着扇,鲜果点心摆了旁边的石桌一桌。

    “王嫂,你终于来了。”最贵的公主笑得好不得意。

    映雪示意水媚将那银子搁在石桌上,冷道:“每个园子每月有三十两月饷,由于妹妹近段时间身子不大适,遂多补了十两,何以还嫌少?!”

    “四十两只够我一个人用,那我肚子里的宝宝怎么办?”萧阑歆绕到石桌旁,让身后两个丫头搀着坐下了,骄傲道:“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胤轩的孩子,今r刚刚让大夫诊断出来的,一个多月了……姐姐你说,我该不该得双份?”

    “你确定是王爷的孩子?”映雪的脸s黑了一层。

    “姐姐,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那夜不是一切都很明显了吗?胤轩他已经默认了,呵呵,还是姐姐故意要装作不知呢?”说着,又从石凳上站起身朝映雪走过来,瞧了瞧她云鬓上的碧玉钗,陡然唐突的伸手取下捏在手掌里:“姐姐,这只碧玉钗可真漂亮,是在哪个店定做的?”

    说是这样说,却始终不肯还回来,竟“咕咚”一声,“失手”落在了小塘里,“哎呀,怎么掉下去了?都怪妹妹一时失手,没拿稳,姐姐可千万不要怪罪!”

    那笑,好刺眼。

    “你!”映雪被气得不轻,那支钗是她唯一经常c在发间的发饰,钗头镶嵌一粒白珍珠,简单淡雅,为爹爹所赠,十分珍惜。今r被这萧阑歆故意掉在这满是荷叶的池子,怕是难以捞上来了。

    望了望恢复平静的水面,她冷冷瞪了萧阑歆一眼,连忙撩起过长的裙摆往池边的小舟疾走,指望着能大海捞针。

    却听得有人朝她喊:“小姐!你别下去,等在那里!”

    “扑通”一声,有人跳入了池子里,将那藕根淤泥搅得翻出池底,浑水淌了他一身。水深其实只及腰深,却由于墨荷和莲花错杂,难以动作。

    “喂,你是谁?”萧阑歆在旁边叫唤,柳眉倒竖:“你知不知道这是最珍贵的墨莲,一簇值好几百两……喂,你……”

    池子里的人没将她的叫嚣听进去,昂起一张沾了点点淤泥的英挺俊脸,在大片墨荷里笑的痴恋:“小姐,是这里吗?”他身上是枣红s军服,衣上沾满淤泥,被泥水浸透,长袖抡起,正办开层层叠叠的荷叶,在泥水里打捞。

    映雪站在岸上,轻轻喊了声:“齐康。”

    水里的齐康一直在打捞,下巴搁在浑浊的水面,吃了一嘴的烂泥。墨荷的杆划伤了他l露在外的肌肤,脚底板怕是踩了碎屑,只见得他的身子微微颤动了一下。

    “齐康,找不到就算了。”映雪被他的样子弄得有些不忍了。却只听得他突然大叫一声,猛然直起身子:“找到了,小姐!”

    他右手举得高高的,献宝般将那染了一身淤泥的碧玉钗小心翼翼举止她面前:“小姐,找到了!是不是这个?”

    “恩,你快上来!”映雪伸手接过钗子,又用柔荑抓住了他的大掌,将他拉上来:“谢谢你,齐康。”

    “小姐,齐康愿意为你做任何事。”齐康爬上岸来,拖了一路的淤泥,又连忙放来映雪的手,站在原地不敢动。

    “齐康,你的脚?”映雪心疼的看着他那双被碎屑划出一条大伤口的脚,小声说了声“傻瓜”,往前朝齐康走了几步:“跟我回东漓,我给你止血。”丝毫未觉身后站了个人。

    “不必了,小姐。”齐康盯着她的身后,摇了摇头:“小姐,姑爷来了。”

    齐康话音刚落,便听得身后有道声音响起了:“齐康,你不好好呆着,跑府里来做什么?”

    映雪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王爷?”

    十r没有回府的他带着大批侍从家奴站在她身后,似是看了半天好戏,负手而立。反倒是萧阑歆,这次见了连胤轩竟成了闷嘴葫芦,一声不吭站在那里。

    “王爷,齐康是来府中找王爷。”齐康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站在那里。

    连胤轩依旧负手,睨他一眼:“去本王书房再说。”说着,不再看另外的人,就要带着属下挥袖离去。

    “王爷!”映雪和萧阑歆同时出声喊住了他。

    他回头,盯着面前的两个女子:“什么事?”墨眸沉定,身姿倨傲。

    萧阑歆先开了口:“胤轩,我,我有了。”

    连胤轩墨眸一凝:“什么有了?”

    “我有你的孩子了!”萧阑歆心一横,脱口而出。

    “呵,是吗?”连胤轩身后的人吓得瞠目结舌,他反倒笑了,眸子反s讽刺的光芒:“你确定这个孩子是本王的?”

    “是!”萧阑歆一口咬定,大声起来:“那一夜的人明明是你,胤轩,腰带为你所有,而你至今j不出给你开脱的人,所以……现在孩子都有了,胤轩你真的要置我于不顾吗?”

    “……”听如此一说,连胤轩剑眉微挑,竟是踱至萧阑歆面前,有心情跟她探讨起这个问题来:“你说,孩子是本王的?”

    “是,皇帝哥哥能为我做主。”

    “你是说宇文丞相带来的那二十万大军?”他笑,瞧了旁边的映雪一眼,转头对萧阑歆道:“如果本王不承认,这二十万大军是不是要以欺君之罪将景王府铲平?”又看向映雪:“王妃,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办是好?”

    映雪一愣:“全凭王爷定夺。”

    “你是本王的王妃,理应为本王管理此事。你说娶,本王就娶。”他道,似在说笑,却又分明认真。

    “如果是圣意,便娶。”映雪不得不如此道。

    “可是本王的正妃只能有一个,咋办?”他回道,墨眸浓烈。

    映雪静静望着他,没出声。这男人,分明是故意。

    “本公主身为公主,绝不能做侧室!”在此时出声的反倒是萧阑歆,她瞅了瞅连胤轩,见那眸子里没有怒s,胆大的摆出公主架子:“如果让本公主做侧妃,就是有损皇帝哥哥的皇威,本公主会让皇帝哥哥做主……”

    又拿皇帝来压人!

    连胤轩的眸子瞬息冷了,微眯:“你以为你的皇帝哥哥会让你嫁给本王?”

    “现在生米已煮成熟饭,不想嫁也得嫁!”

    “好!”连胤轩大掌一拍,笑得让人全身发寒:“如果他下了圣旨,本王便奉旨娶你,并让你做本王的正妃!但是……如果孩子生下来不是本王的骨r,本王会让你和那野种浸猪笼!”

    “你……孩子……孩子肯定是你的……”萧阑歆愕然,总算被吓了一吓,结巴了:“如果,如果皇帝哥哥不下圣旨,你便不娶我吗?”

    “本王不介意府里多一个最下等的侍妾,但是,本王定会‘帮’你找出那个男人,还你清白!等着瞧!”

    冷冷扔下这一句,他终是拂袖转身,在离开前瞧了映雪一眼:“如果有事,现在说,本王马上要出府。”

    脚下的步子也不停,直接往他的书房去。

    映雪跟在他身后,说了一句:“臣妾愿意让出景王妃之位。”

    “小姐?!”一身是泥水的齐康吃惊不小,也顾不得礼节卑尊,连忙转过身子望着映雪:“小姐,你在说什么胡话?你现在是景王妃,是景亲王府的当家女主子……如果你让出了这个位子,你就什么也没有了。”

    “徒留虚位有何用,也只不过是人家手中的一颗棋子。与其作茧自缚,还不如趁早放弃。”她定定看着连胤轩,说出了自己的心底话。

    连胤轩停了脚步,一直盯着她瞧,视线在她和齐康之间转了一圈,陡然道:“你知道本王为什么放了齐康,并让他从戎入营吗?”

    “因为臣妾承认了一切罪行。”

    “错!”他决断出声,倾了高壮的身子盯着她的眼睛:“本王欣赏他被北冀的人折磨得只剩一口气,也只咬定自己是个孤儿,不是j细的骨气……更讶意他说‘为了小姐,他愿意做任何事’……他敢对本王誓言他r后定会当将军,他说要当将军保护她最心爱的小姐。而要从本王手中夺走你,就只能超过本王,所以,本王期待他变成将军超过本王的那一天!呵呵,想不到,本王的爱妃如此招人怜爱,真是让本王另眼相看啊!”

    “齐康?”映雪没有看男人略带嘲讽的双眸,震惊的望向站立一旁的儿时伙伴:“我……”她有千言万语哽在心头,却始终说不出口。她从来不知道齐康会对她有这样的感情,儿时的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伙伴,是他和芷玉陪她走过了那段不见天r的时光,她一直,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最亲最亲的人。

    只是,她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

    齐康却只是站在不远处定定望着她,没有说出连胤轩口中的誓言,一双坚定的眸子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转向喜怒不形于s的连胤轩:“王爷,齐康还是那句话,如果往后小姐没有得到幸福,如果齐康站在了你这个高度,齐康一定倾其所有,夺回小姐,给小姐幸福!”

    十九岁的年轻男子微微矮了连胤轩半个头,飞扬剑眉,璀璨星目,塘里的淤泥弄脏了那张眉清目秀的俊脸,却遮不住那双眸里的坚定与执着。他肩膀绷得笔直,始终将自己站成一座泰山。

    “小姐,齐康句句肺腑,小姐一定要让自己幸福!”

    映雪被那光芒弄得心儿微乱,红唇紧抿:“齐康。”她从来不曾被一个男人这样承诺过,她不知道这到底算不算幸福,她只知道自己想哭,心窝最柔软的一角被碰触了,提醒她,原来她从来在渴望一种关怀。

    “你哭了?”有人打断了她和齐康的遥遥相望,声音冰冷而低哑:“你们胆子可不小,竟敢在本王眼皮底下公然调情,就不怕本王杀了你们!”

    映雪这才发现自己眼眶微有湿意,竟是透过齐康看到了最远的地方,想起一个不该想起的人,不得不转向冷眼看她的夫君,道:“桃红看透心已破,奈何水起涟漪阔。”

    连胤轩眉心微皱,瞧着那双泪光盈盈的水眸,心一紧:“你在告诉本王,你要红杏出墙?”陡然发现,这个女人现在这副模样,很脆弱很真实。

    她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样子,即便是在床上,也是咬着牙不肯叫出她的声音。她柔顺,内心却有块地方比岩石还坚韧;面对他的质疑,她不为自己辩解,头一偏,将泪珠藏在了枕头里。

    他从来不曾探测过她的内心,也从来认为她是枕边的一把匕首,稍不注意,便是一刀c入他的心脏。他从来相信,看似最无害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他防着她,就好似防着自己的影子,如影随形,滴水不漏。

    但是现在,他有了微微的不悦,为这个女人与齐康的恍神。他知道她看到了更遥远的地方,她的心就如展翅高飞的鸟,渴望云开天阔的自由自在。齐康的承诺,只是拨动了内心的某根弦,她不是感动,而是落了自己的泪。

    他恼的是,这个女人在他面前落了那般晶莹的泪珠,就好似,他囚了她。

    他囚了她吗?他只是卑鄙的用她那张脸转移了北冀的注意力,只是用她保护他心爱的女人,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遂了胤韬的意……反正,她迟早是死路一条。

    这就是做棋子的命运,也是做他正妃的下场!

    他道:“本王等着你被这个小子夺走的那一天!但前提是,你在凉秋九月杀不掉本王,没有与你心爱之人双宿双飞,依旧是本王的王妃!”

    “齐康,现在随本王回营地,本王有重要任务j给你!”不再看她,带着侍从,冷冷拂袖而去。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三章

    齐康的一番话,还是让映雪有了神思恍惚,他的话就如一颗石头,在她平静的心湖砸起了涟漪。她多少担心齐康的处境,始终不相信这个避她如蛇蝎的男人会轻易放了她身边的人,所以很怕齐康为了她做傻事。

    她总算知道,齐康是自愿从戎,没有再受这个男人的虐待,每r在营地里苦练,颇有赏识。这个男人似乎在特意培养齐康做他的铁骑兵,破格提拔齐康做他的贴身侍从,走到哪带到哪。

    他这番,为何意?坐在窗边绣花,脑中微微思忖这个问题,然后想起另一个人。

    这个人是她的师父,她心湖被漾起的那片涟漪。从连胤轩的口中才得知左丞相此次来卞州,身边多了个布衣公子随行,布衣公子姓“楚”名“幕连”,手中一把术士折扇,上知天文下晓地理,乃探息摸骨之相士,颇得宇文丞相器重。

    只是不明白,师父何时做了相士。果真是师父吗?

    于是昨夜连胤轩来东漓歇息的当会,她问了他:“哪个幕哪个连?”

    他微微一笑,道:“自然是你想的那两个字,你觉得本王会认错人?倒是个仪表不凡的公子,王妃眼光不错。”

    “多谢王爷谬赞!”她回得坦然,将身子侧向床里,没再问。

    他也没再说,将帐子放了,遣了打扇的丫鬟,将她剥了个精光,大掌在她身上到处游窜。却始终只肯从后面进入,换着姿势将她折腾个半死,然后轻柔吻她左背上的那片莲花胎记,眷顾流连,与折腾她时的猛烈有了天壤之别。

    她自是知道,他是不想看她的脸。

    而今儿个大早,她还未醒,他便离去了。让大丫鬟备了碗浓黑汤药,等着她醒来喝。

    完事后一碗,大早起一碗,便是他每次来房里宿夜必要吩咐嬷嬷准备的,心思缜密,防得滴水不漏,自然是十分抵触她怀上他的孩子。

    夜里歇息的时候,他也从不抱她,高大的身子安静平躺,平稳呼吸。却在她口渴下榻喝凉茶的当会,突然睁开那双深沉的眸子,冷冷盯着她:“去哪里?”

    起初她是害怕的,害怕那双暗夜里闪着冷光的眼睛,如夜狼般要将她拆骨入腹。渐渐的,她便习惯了。知道这个男人夜里睡觉的时候仍在保持全身警惕,也知道自己现在对他来说还是敌人。于是夜里她便很少下榻了,也不随便翻身,静静闻着他身上的男人气息,一觉到天亮。

    最近她将他经常小住的偏居整理了下,将他的东西搬过来,自己的则搬过去,并将紫烟调了过来,整夜服侍他的寝居。

    紫烟一直是他房里贴身伺候的丫鬟,深知他的习x与喜好,也有一颗做侍妾的心,便遂了她,让这个小婢服侍他,做他的人。

    如此这样,她和这个男人就不必同床异梦了。

    因为,如果果真如他所说,防备敌人就要禁锢她在身边,那她以后定是呼吸不过来的。她还是不习惯他碰她,也害怕他这样防着她在眼皮底下。

    这样想着,她看到她的婢女黄怡香正晾晒完被子往主居走来,板着脸在小声嘀咕,怕是为杖罚五大板的事。上次听青楚一说,才知这女子前段r子经常私自出府,夜里也不好好歇着,在府里到处转悠,让青楚撞上骂了一顿,于是心生怨恨,在青楚养伤这段时r暗地里打了青楚的婢女。

    青楚气不过,却又碍于有伤在身,不便让人知晓,暂且将气忍下了。后又听说这黄怡香死x不改,夜里趁她熟睡偷偷来过她的北苑,她的气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也顾不得她是哪边的人,硬是让东漓的嬷嬷杖罚了五大板,要赶出王府。

    映雪身为她的主子,十分为难起来。她可以肯定这个女子不是师父派过来的,因为黄怡香连师父的名字都不曾知晓,只说知道宫里爹爹的近况,是主人派她来监视她的。两人同生死共存亡。

    这个黄怡香,便是她与爹爹之间的唯一一条线,要想知晓爹爹的情况,就得靠这个黄怡香。而被她烧掉的那封信,不知道连胤轩是怎么看到上面的内容的,总之他怕是已容不得这个人了。

    “芷玉,你过来。”她眉一蹙,对这个假芷玉道。

    “做什么?”黄怡香没好脸s,慢吞吞踱了过来。瞧了绣布一眼,取笑道:“你可真是好福气啊,还有闲工夫在这绣情郎的名字!”

    “什么名字?”映雪不解,瞧了绣布上被她走神间绣上去的“连”字一眼,才知道刚才心随意动在花儿旁边绣了了字,随即淡道:“连生,莲生,我这绣的正是并蒂莲,并不是谁的名字。”

    “我可不管你绣的是什么,我只知道我的事被暴露了,连胤轩在紧紧追查,死咬不放。”黄怡香冷眼微眯。

    “你不是全招了?”映雪黛眉微蹙,瞧着这个女子:“而且你在为你的主子办事,与我何g?”

    “你……”黄怡香终是恼怒起来,一把推倒那绣架,打翻绣线筐,“不要忘了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

    “我并不知道你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你在利用芷玉的身份办自己的事!”映雪同样微恼,冷冷望着这个被入死角的女子。

    “这是主子的安排,我是为主子办事!”黄怡香的声音旋即高亢起来,眼中狰狞立现,并向前近了一步,“假若你保不住我,主子定会让你那心爱的爹爹给我陪葬!”

    “你!”映雪后退一步,被抓住了软肋:“既然你的主子是皇上,那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的家人?”

    “我的主子不是皇上,那四个被废掉功夫的宫女才是。”

    “你的目的是杀掉胤轩?”她想起连胤轩的那句“如果计划失败,就直接刺杀!”师父给她的信里明明没有这句话的,怕是黄怡香自己要办的事。

    “如果可以那么容易杀掉,我还用得着来见你吗?但是我的首要任务不是杀他,而是寻找另一样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我们都没有见过的宝贝。”

    “景王妃,奴婢找到了!找到了!”两人正对峙着,突然有人捧着一串脚铃铛兴匆匆跑进来:“您要找的那串脚铃,原来在奴婢房里,奴婢刚才收拾屋子,在芷玉姐姐的床底下找到了,怕是耗子叼去了……”

    “给我!”黄怡香一把夺过水媚手中的铃铛撺在手里,“这是我的东西,别乱给人!”

    “芷玉姐姐?”水媚吓了一大跳,愣愣瞧着这个泼狠的“芷玉”:“这明明是王妃娘娘的脚铃,奴婢以前见王妃娘娘戴着这串脚铃戏水……”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你问景王妃,看是不是我的?”黄怡香将那小巧脚铃紧紧攥在手里,就是不肯松手,那瞧着主子的模样,就是认定映雪会说“是”。

    映雪静静瞧着她,问着:“你为何一定要这串脚铃?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定做更好更精致的脚铃。”

    “我就是要这一串,其他再好我也不要!因为它是你的宝贝!我黄怡香就是喜欢抢别人的宝贝!”

    “芷玉姐姐你……”水媚完全被吓得惊呆了。怎么有如此任x大胆的婢女?

    “这就是你要找的宝贝?”映雪眉心微皱。

    “当然不是!”

    映雪明白了:“你在故意针对我?”

    “哟,是那个奴才如此大胆敢针对景王妃?让本公子瞧瞧!”有人突然在外面闲闲c话,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呵呵,莫非是景王妃太小气,连串脚铃铛也舍不得打发去?”

    “是谁在外面?”水媚朝外头唤了声,“出来!”

    “小媚媚,几r不见,你连本公子也不认得了吗?”男人一袭米s锦衫,外罩一件深衣,颀长七尺身躯,配上一张漂亮的脸女子都自愧不如的俊脸,竟是出奇的魅惑人的眼球。

    水媚愣了一下:“西门公子?”

    再瞧那双玩世不恭的染笑凤眼,眼角飞扬,邪魅横成,让她想起桃花渡里人面桃花的妖孽,独独生了一身邪气。那狭长的眼儿一勾,硬是惹得人芳心乱跳,不能自持。

    唇红齿白,双眸闪亮,唇角一弯,笑得邪气横生,风流倜傥,他就倚在廊柱上,带着一双含笑的眸子,直直望着门里的人。

    “本公子刚好路过,来找王爷叙叙。”他瞧映雪的眼睛道,耍着手中的竹笛,万般自在闲适,“小霜霜,我们又见面了。”

    “王爷不在府上。”映雪礼貌答了他,并没有提醒他认错了人。

    “噢,那可真是不凑巧了,本公子今r恰好有时间来一趟。”他佯装惊讶,将手指间转动的竹笛收了,朝这边走过来:“那可怎么办?本公子好不容易来一次,实在不甘心怎么被打发了去。不如和小霜霜喝喝茶,等王爷回来可好?”

    “这样好吗?”答话的是水媚,大眼在王妃和公子间转了一圈。

    “如何不好,本公子以前与小霜霜可是无话不谈,无酒不欢的好兄妹,虽然她现在嫁了人,但依旧是本公子的小霜霜,还得叫声本公子‘墨玄哥哥’,不是?”妖孽男子依旧在笑,四两拨千斤的把话说了,撩起袍摆就往门里走,“天热的慌,借杯茶水喝喝。”

    “那奴婢去端些解暑的果子来。”水媚不得不撩起竹帘让男子进来,伺了座,退出去准备果子茶水。

    映雪在男子对坐静静坐下,轻轻说了声:“上次多谢公子搭救。”

    “哪一次?”西门在打量室内的摆设,眼一睨,似是记不起来:“我可是救了你无数次,不记得哪次了。”

    “上次在巷子的那一次。”映雪细心解答。

    “噢,那一次啊。”西门恍然大悟,笑得得意:“那我可是要找王爷记下这个人情,以后找他好办事,哈哈。”

    映雪浅浅一笑,没做声。

    西门的目光又晃到杵立在一侧的黄怡香身上,盯着她手掌中的小脚铃瞧了瞧,戏谑道:“一串小铃铛而已,何苦伤了主仆感情,本公子的玉器首饰店可有无数珍宝,任你们挑选可好?”

    黄怡香睨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冷哼。

    “噢,小芷玉可是瞧不上呢。”他不恼反笑,一张俊美的脸绽放无限魅力,笑得张扬:“本公子的心被伤到了,还是第一次遭人拒绝,哈哈……不过仆不越主,固守本分的奴仆规则,景王府制定的似乎比飞云山庄还要糟糕一些呀……得向王爷提提才好……”

    他瞧了黄怡香一眼,再道:“你叫芷玉?这可奇怪了,本公子与小霜霜相j那么多年怎么没见过你这个闺蜜?莫非是……”

    “西门公子。”映雪唤住了他,淡道:“西门公子怕是明白妾身是谁,又何苦装作不认识?”

    “本公子的确不明白。”他眼角带笑,“王爷最爱的女子是小霜霜,他的王妃不是小霜霜又会是谁?”

    “公子,请慢用。”映雪没接他的话,只是示意他喝水媚刚端过来的解暑汤和解渴果子。自己则站起了身,走到室内避嫌。

    西门微微一笑,没再说话,悠闲喝起茶水吃起果子,不时逗闹水媚两句,十分舒坦。

    不大一会,有人通传,说王爷回府了,正在回东漓的路上。

    “终于等来了。”西门搁下茶杯,笑了一句。

    连胤轩大步流星走过来,淡淡看了门内的男子一眼,对他的出现也不吃惊,兀自问道:“东西可弄来了?”再对旁边的水媚和黄怡香挥手,“你们下去。”

    “王爷吩咐办的事,西门岂敢耽搁!”西门笑得风雅,等两个婢女退了,轻佻佻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男人拳头大小的锦盒:“这是最上好蓝颜玉做的玉珠子,王爷要这个做什么?”

    “自有用处。”连胤轩不冷不热瞧了他一眼,突然道:“最近在忙什么?为何始终不见你的踪影?”

    “在寻找中意的女子。”西门答的一点都不含糊,半认真半开玩笑说着:“王爷都娶亲了,西门可不能落后。”

    “还没找着吗?”连胤轩的表情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话。

    “找着了还会在这里喝凉茶吗?西门可没王爷这般好福气,能娶到小霜霜。”打趣的瞧了眼内室的珠帘子后面。

    “西门!”连胤轩对他的话有些不悦,“你明明知道她不是绛霜。”

    西门无所谓:“那小霜霜呢?王爷把她藏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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