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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王爷那一r为何不把臣妾j给那群黑衣人?”她没有瞧他,却是陡然问道,赤'l的身子在锦被里蜷缩成一团。

    他正让水媚穿着中衣,被她的话弄得一愣,随即挥手让伺候的丫鬟退下去了,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为何要将你j给他们?”

    “他们认错了人。”她看向他。

    “他们是认错了人。”他亦盯着她,答得坦然:“就是要让他们认错才好,这样才不负皇兄送给本王的这份心意!”

    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明白了:“原来你一直在如此准备。”声音很浅很轻,随即将眼儿闭上了,不再出声。

    他瞧她安静的模样一眼,冷眸微眯:“从你踏上这条不归路起,你就该明白今r的一切!本王会让你做堂堂正正的景王妃,给你王妃所该拥有的一切……”

    所以,她该感谢他?感谢他不再对她防备猜疑咬牙切齿,让她做了他的靶子王妃?

    “呵呵,多谢王爷对臣妾的厚爱!”她笑,螓首一偏,几颗泪珠滚落,没入鸳鸯枕。

    “你……不知好歹!”他恼得咬牙切齿,凝她背影一眼,眸中微暗,终是穿上外袍走了出去。

    [正文:051]

    天儿很热,马路上都是一阵阵火热,两轮马车一碾过,便飞扬起一层尘土。映雪用柔荑掩了嘴,避到屋檐下。

    “嫂嫂,有没有撞到?”温祺连忙在旁边掺着她,为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这辆马车带来纷乱的尘土不说,见了人也不拐弯,直直在大道上横冲直撞。

    映雪瞧了那马车一眼,摇摇头:“嫂嫂没有被撞到,只是擦了一下,没事的。”又稍稍拉开与小叔子的距离,笑了,“别再叫我嫂嫂了,你忘了我现在是男人?”

    “噢,是啊,我一下子忘了。”温祺这才瞧了映雪身上穿着的那套稍显宽大的男人袍子,笑得乐不可支:“嫂嫂穿男装的样子真俊俏,和墨玄大哥有得一拼,而且还胜他三分了。”

    映雪“噗嗤”一声笑了,理了理过长的袖子和挽起的长发,道:“你说的墨玄大哥可是那r救我的那个公子?”她对那个公子最深的印象,却是他手上的那支笛子,至于模样,记不太清了。

    “可不是,墨玄大哥可是卞州出了名的美男子,模样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加上一手好笛,不知迷倒了多少芳心。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总是无情,墨玄大哥至今还不肯安定……明明是跟王兄同岁的人……”

    映雪这才隐约记起一双带笑的眸子,玩味瞧着她,叫她“小霜霜”。她道:“他是京城人氏吗?那只竹笛,可是常年随身携带?”

    “嫂嫂,你问这些做什么?”温祺有些奇了,朝她瞧过来,“嫂嫂可是认识墨玄大哥?”

    “不认识。”映雪摇头,笑了笑:“只是很小的时候有个哥哥赠过一支竹笛,碰巧问问罢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些,接下来去哪?”

    瞧瞧这天s,怕也过晌午了。今儿个大清早的,温祺便过来东漓院死拖硬拽将拉她出了王府,只说要带她见见西子楼,透透气解解闷。

    磨蹭半天,却只走到了这里,又迎面碰上一辆刚进城的马车,躲闪不及。如若不是温祺拉她闪得快,她怕是早已命丧于车轮子底下了。

    “上一次,温祺很抱歉。”温祺没有回答她要去哪,却是脸上陡然有了愧s。

    “为何?”映雪不解。

    “如果知道那里有北冀的人埋伏,温祺绝不带嫂嫂去那的,害得嫂嫂差点被北冀的人抓去。”

    哦,原来是为这事。

    她浅浅一笑,瞧着急于解释的小叔子:“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我相信你什么也不知道。”又道:“温祺,你告诉我,你上次所说的绛霜,是不是跟北冀门有什么恩怨?”

    “恩,我听母妃提得,当年绛霜为救王兄,曾失手错杀北冀门主的母亲如氏。”温祺微微思索,如实以告。

    映雪心头一跳,恍然:“那就是杀母之仇了。”难怪要将她错认为绛霜捉去。却听得温祺又道:“虽是杀母之仇,绛霜却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两年前那伙子人将绛霜捉去,在绛霜的脸蛋上划满伤痕,再放毒蜘蛛……等王兄救回她的时候,绛霜一张如花脸蛋已是面目全非……”

    说到此处,温祺有些痛心疾首:“那个时候,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捉走绛霜的人会是北冀门,也没想到他们会对一个弱女子如此惨无人道。要知道当年那独孤北冀曾与王兄尽释前嫌,碰杯结盟,谅解了绛霜的错杀……现在出尔反尔,紧咬王兄不放,怕是没有死心替母报仇。”

    映雪静静听着,问了句:“这绛霜,可是王爷的妹妹?”

    这一句,却把温祺问住了。他想了想,没有出声,有些为难看着她。

    映雪明了,瞬息解开了那个男人扔给她的结,道:“她是王爷心爱的女子,而且与我长得极似,对吗?”

    温祺更是哑口无言,眼眸中渐渐涌上愧s:“嫂嫂……”

    “那就是我猜对了。”映雪淡淡一笑,转身往前走:“嫂嫂何尝有幸,竟与王爷深爱的女子长得相似了去,呵呵。”

    “嫂嫂,你不要怪王兄……”温祺更愧疚了,连忙跟上她的脚步:“其实王兄已经渐渐接受嫂嫂了,要不然以他的x子,他绝不会让嫂嫂涉足王府内务……只是他和绛霜……”

    “我明白。”映雪陡然把脚步停了,静静站在那里,似是说给自己听:“不管他是什么理由接受我,都是我自己一头扎进来的,我只希望等他达成心愿,能放了我。”

    “嫂嫂。”温祺被那落寞的身影弄得有些感伤,嫂嫂这话,好忧愁。

    恰巧这时,又有一辆马车辘轳而来,断去了温祺接下来的话语,让他大吃一惊:“王兄的马车?”那马车虽然不是王兄r常之用,非景亲王府所有,车头坐着的却是乔装成车夫的王兄的侍卫,他自是认得。

    于是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拉过映雪的手,往相反方向走:“嫂嫂,我们不去西子楼了,去别处!”

    原本是打算趁王兄不在,偷偷带嫂嫂来这西子楼吃一顿以做赔罪,顺便让嫂嫂瞧瞧王兄私下的产业是多么雄厚,再央求嫂嫂带他去见见那个辣椒小乞儿的,哪知好死不死,竟然在大街上撞上他带嫂嫂私自出王府……如若被发现,王兄不把他剥层皮去才怪。

    王兄那脾x,他可受不得。

    只可惜在他刚刚转过身子的时候,马车却很有默契的停了,有人撩起窗帘子对他喊:“温祺!是温祺吗?”

    这个声音?天!不是吧!

    “呵呵。”他背影一僵,面s难堪的瞧了瞧旁边同样蹙眉的映雪,缓缓转身:“我们……绛……咦,你是谁?”转过身子,一瞧,那窗帘子里的那张脸竟不是绛霜。明明是一个陌生的娇滴滴美人儿轻揽窗帘,浮翠流丹,点染曲眉,却偏偏是绛霜的声音。

    难不成听错了?但,这明明是王兄的马车呀。

    映雪同样疑惑,初闻女子声音,心头陡然微撼百转千回。回头一望,又是一张陌生精致带笑的脸,却始终挥不去心头余悸。

    女子直愣愣瞧着她,水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位可是胤轩新娶的王妃?原来果真……果真绝代风华……即便这男儿装,也难掩夺艳光华,呵呵。”

    这声音?

    男儿装的映雪心头一震,似曾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她亦瞧着这女子,想寻找到什么,却又找不到什么。

    [正文:052]

    女子云鬓高耸,玉珠锒铛,柳眉描划得精致,眉尾微微上挑,凤眸清亮含笑。是个绝s女子,精致中带了丝丝灵气,颦笑莺啭间净是风情。

    她一直眼角带笑望着底下的映雪,目光在那片浓密刘海上停留片刻,道:“景王妃可是要前往西子楼?奴家也正要前往,一起去可好?”

    “绛……”旁边的温祺还摸不清楚状况,这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祺,你也一起上来吧,上来再说。”女子轻声转向他。

    温祺仔细瞧了她的眼睛一眼,这才朝马车迈开步子:“原来果然是你,害我猜测半天。王兄呢?”

    “你上来再说。”女子坚持。

    “那好,那我和嫂嫂先上来。”说着,就要掺映雪上车。

    映雪顿了一下:“怕不太方便。”

    “如何不方便?我们同往西子楼不是。”女子道,并撩开了车帘子,走出车厢,笑了:“景王妃金枝玉叶,怕是不太习惯这样的马车,奴家来掺你。”

    “不劳烦了。”映雪被女子说得黛眉微蹙,自己上了马车来。

    等到了西子楼,映雪这才发现这西子楼正是温祺所说的那家酒楼,就在巷子不远处。那条巷子……

    她下意识的朝那边望过去,竟发现那里依旧蹲了不少蓬头垢面的乞丐,畏畏缩缩成一团,不敢走出那深巷。自然,也没有路人敢走进去。

    这样的情况,貌似有些蹊跷。

    马车停,温祺先是掺了她下马车,随后与那拿扇窈窕女子并排走进店里,谈些杂碎,却始终没喊那女子名字。

    那西子楼不愧是酒楼,甫进大门,便见得二楼楼梯处整齐排列两大片上等好酒,女儿红,竹叶青层层叠叠,摆设非常养眼。

    室内阵阵飘香,酒客静静听着台上的曲儿,品酒吃菜,谈笑风生,竟是外面的世界分隔成另一个天地。

    “三小姐,小王爷,你们来了。”酒楼掌柜是个身高六尺半的老头儿,本来在捻着算盘珠子算帐,见他们三人进来了,连忙从后面迎出来,对那女子道:“三小姐,您的房间我已经让人给您打扫g净了,可要送些酒菜上去?”

    “送些茶水吧。”女子轻道,回头望了店内一眼,嘱咐着:“你忙自己的,我们先上楼了。”

    “是。”

    映雪却没有随之上楼,道:“多谢姑娘美意,我还是就在下面喝些酒水吧,不便再打扰姑娘。”

    女子上楼的身影一顿,转身朝她看过来:“奴家倒不介意公子去房里的!”这次,她微笑的瞳眸里含了别的情绪,紧紧盯着底下女扮男装的人儿,有些冷寒深刻。

    映雪静静回望她,心头却莫名痛了下,隐隐的,挣扎的,血脉相连的心心相惜,那痛,竟是因为她感应到一种痛,所以她痛了。

    她望着女子,女子望着她,女子吐出那句后,两人便是相对无语了,沉默,陌生,却又隐隐千丝万缕。

    她陡然发现她不讨厌这个女子,甚至,想认识她。

    女子却在对望片刻后瞥开了眼,檀口轻启:“既然如此,奴家也不再强求了……奴家相信马上会与公子再相见的,先告辞!”便轻移莲步上了二楼,窈窕娉婷身影顷刻消失在转角。

    见此情境,旁边的温祺和薛掌柜才终于各自松了口气。

    薛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指指临窗那张桌子,对映雪道:“这位公子,那张桌子可好?离高台近,又临窗,听曲赏风景皆可,是我们酒楼特意为贵客准备的……”

    映雪轻轻点头。

    “那可好!”温祺本想拒绝怕又生出什么事来,又听得台上缭缭琴音正是他最喜爱的曲子,遂大掌一拍,改口道:“薛掌柜快准备酒菜去,今r本王要与嫂……邵兄好好喝一杯,以做那r的赔罪!”

    “那小王爷快这边请,您们先听曲,我这就让人准备最上等的酒菜!”

    “快去快去!别在这罗嗦!”温祺一落座,便将注意力沉醉在了台上的曲子上,忙不迭的打发多余的人。

    “那我退下去了!”薛掌柜瞅瞅映雪,终于退了。

    映雪坐在小叔子对面,静静瞧了台上女子一眼,心思遗落在另一个让她莫名有感应的女子身上,问了句:“温祺,刚才那女子可是绛霜?”

    温祺本来在拍掌助兴,突听得如此一问,脸s大变,也没了听曲的心思,忙着解释:“她……她只是个刚认识的人,西子楼的常客。因为投缘,多j谈了几句,并不知她姓氏。嫂嫂,来喝茶,这是上好的龙井。”

    说着,已细心的为她将茶杯斟满,岔开话题。

    “哦。”映雪淡淡应了声,没再说什么。

    片刻,窗外又突然响起一阵比酒楼内鼓掌声更响的嘈杂声,响彻天地,铮铮缭乱。而一片浓烈血腥味缓缓弥漫过来,惨叫声一片。

    望出去,只见得刚才还欣兴向荣的大街已是七零八落,一群以禽鸟皮毛为遮体衣物的莽汉手抡大刀气势汹汹一路杀过来,见人就砍,见店子就抢,十分凶狠。

    “快跑啊,牟伊人来了!”

    见此,刚才还酒兴盎然的酒楼里迅速吵闹起来,人人如惊弓之鸟,惊慌成一片。这些贵公子哥们忙不迭的跑出大门,爬的爬马车,钻的钻轿,吓得四处逃窜p滚n流。

    “快,快关上窗子!”不等这边反应,酒楼的伙计已是窜至窗边,拉上窗扇,架上大门。映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站起身,望着同样惊慌的温祺:“什么牟伊人?”

    “是群蛮子,被苍月遗落的外族,前几年只是在卞州城外闹事搜抢,无恶不作!想不到这次竟入了城?!”

    温祺边拉着她躲闪,边解释,又气又怕:“这群蛮子年年在卞州十里地外打家劫舍,烧杀捋掠,让那一棵庄稼都长不出来……只因那十里地外的凤雷山跨越天景与苍月国界中间,哪边都不属,所以那群外族一直想占为己有……”

    正说着,酒楼的大门“扑通”一声被踢倒,撞进来五个拿刀蛮子,见人就砍,酒坛子碎了一地。

    “嫂嫂,快上楼!”温祺大急,连忙将映雪护在身后,将她往楼上推,“楼上有密道,从那逃出去!”

    “那你怎么办?”映雪不得不后退几步,爬了几坎,尽量不让自己成为软肋。却殊不知,由于刚才一路躲闪太匆忙,挽起的青丝竟已挣脱发带,披泻一肩。

    “我没事,我还能撑得住王兄来救我们,你快走!”温祺拿店里的板凳抵挡得艰难,这群蛮子,蛮力太大了!

    “牟厥,就是她!”正对抗着,蛮子里有个人突然瞧了映雪一眼,手指一指,大叫起来,“原来他是个女人!牟厥,只要抓到这个女人,我们就能得到玺主承认,回归苍月正统!”

    “原来你们是来抓嫂嫂的?”温祺用长板凳挡住那迎面而来的一刀,吃惊不小。不是吧,他又害了嫂嫂一次?他怎么老是坏事?!

    而酒楼里的掌柜或伙计对映雪的真模样更是惊讶:“景王妃?!”这段r子三王爷只派人保护三小姐的,怎么又突然冒出个景王妃来?这个景王妃,他们到底救是不救?如果揣错王爷的意思,怕是小命要不保的。

    恰逢今r午时,王爷又在邹府尹大张旗鼓出卞州城迎接远道而来的左丞相的时刻,秘密出了卞州城往南办事,怕是一时半会赶不回来……

    “保护景王妃!”眼见牟伊蛮子杀上来了,他们也顾不得多想,立即取了长剑与那楼上飞下来的几个黑衣高手合力抗敌。这几个暗卫是保护三小姐的人,平r只听得三小姐吩咐,而三小姐又是王爷最信任的人,所以这几人肯出手相救,就表示王爷默认了!

    而这个时候,映雪已退至二楼楼梯口,冷汗从脊背直流而下,底下一双双虎视眈眈盯着猎物的眸子她麻到了骨子里。她从来不知道她的这张脸这么受欢迎,先是北冀,再是这牟伊,下一个呢?到底有多少人想抓她?

    “……”又听得下面的蛮子陡然吹响腰间挂着的牛角,嘴里一阵咕噜哇啦乱叫,引来潮水般涌来的同伴。

    这群蛮子二话不说,抡起大刀一拥而上,也不再去抢店里的东西,只死脑筋的要抓退到楼梯口的女子。

    对他们来说,抢再多的东西都不能换回君主对他们的正视,而有人告诉他们,只要抓了这个女人,他们就有可能回归苍月正统,不必再做游民族。

    所以,他们几乎是拼了命来夺。

    “嫂嫂,你快走!”这么多的人,温祺已是抵挡不住这股蛮力,被得步步后退,楼梯倒塌。因为这群蛮子竟然开始用大刀砍楼梯柱,借助他物跃上了二楼。

    映雪在那明晃晃的大刀上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她被至死角,不得不胡乱抓了东西扔他们。却突觉背后一空,身体被拐进一扇门里,杜绝了外面的杀戮。

    暗门里竟是个闺房,古s古香寝具,香炉薄烟缭绕,仕女屏风后隐隐约约一道纤细身影,身影道:“没想到牟伊人也想抓你,应该是受了有心人指引,他们没那么聪明的,呵呵。”

    映雪一嘁:“是你。”

    [正文:053]

    “是我,我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女子站起身,轻轻从屏风后绕了出来,没有再用“奴家”自称,凤眸瞧着映雪:“我不会让这群蛮子将你抓去的,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对你一见如故。”

    “你是绛霜?”映雪只瞧着那双眼睛。

    女子稍稍诧异,静静回望,又陡然道:“对,我就是绛霜。”她笑,答得坦然:“你够聪明,我易容成这样你也认得出。”

    “不是我聪明,而是因为,你本来就是你。”这样说着,映雪突然觉得心里很凉,同样笑了:“不让我被抓去,是因为你们还没有钓出最大的那条鱼,而我这支饵,还不能被小鱼吞掉,对不对?”

    “想不到胤轩娶了个这么冰雪聪明的王妃,呵呵。”听罢映雪的话,连绛霜没有怔愣,也没有吃惊,只是再道:“如果你执意如此想,我也说不得什么,但是你果真不相信我对你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映雪望着那双眼睛,一时将话语哽在心头。她要说什么?她该说什么吗?她不知道面对这个“正主”该说什么?

    她心头复杂翻涌,终是道:“你甘心我做了他的王妃?”不为试探,只是为这个女子感到可悲。

    连绛霜没想到映雪会如此一问,终于愣了下,立即道:“我当然不甘心!但是,我会尊重他的决定……”

    “即便是他娶了别人?”映雪冷笑。

    “你是说他娶你?”连绛霜笑得更冷,咬着银牙:“你我都明白他是为了什么娶你。”

    “但他依旧娶了。”而且,她这个王妃是何等的“荣耀”,又是何等的“尊贵”呵!

    “他迟早会休掉你的!”

    “我从来就没想过嫁给他!”

    “吱呀---”

    两人正冷眸相对,房间的大门陡然在这时被人推开了,一抹高大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门口,打断了她们的j谈。

    这才见得,连胤轩披着墨s滚金边披风上了楼来,后面跟着四个劲装侍卫,满脸风尘。

    “胤轩?”连绛霜愕然,轻轻喊了男人一声。

    男人则一声不吭,与映雪四目相对起来,眸里有一闪即逝的惊讶。

    映雪亦静静回望这个一脸风尘仆仆的男子,他的表情告诉她,他听到了她们刚才的对话,但他依旧一语不发,只是在她和连绛霜之间看了一圈。

    片刻,连绛霜终究向前迈了一步,没有对连胤轩说话,只是看看男人身后受了点轻伤的温祺,打破沉默问道:“温祺,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小伤,多亏你刚才让他们救得及时。”温祺摇摇头,瞧了她一眼,再望着喜怒不形于s的王兄,连忙道:“王兄,是我将嫂嫂带出来的,没想到会遇到牟伊的人……”

    “你去疗伤。”连胤轩俊脸上没有怒s,回头打断他,示意侍卫将他扶下去。随后终于踏进门里,望着连绛霜,表情柔和:“有没有事?”

    “我没事,胤轩。”连绛霜终于笑了,取出帕子为他擦去额上的汗珠,再给他摘去身上的墨s披风,细心放回衣架上。

    那模样,更似他的妻。

    映雪站在后面,悄悄将受伤的手腕缩进了袖子里。

    连胤轩这才朝她看过来,俊脸上的柔和瞬息隐去,淡道:“为什么出府?”

    “出来转转。”她这样回答他,表情平淡。

    “现在回去!”他又命令道,随即让身后的侍卫进来,兀自吩咐着:“将景王妃安全送回王府,本王随后便到。”

    “是的,王爷。”

    映雪什么话也没有说,快步向外走。

    等她走出去,房间的门便被阖上了,她的夫君留在门里与那个女子缱绻恩爱,互诉衷肠,只余留整个长廊的一片狼籍。

    她心静如水,豁然开朗,只是在那瞬间,有了放过自己的念头。开始明白,此身虽不能自主,心却只能在云天开阔处,她的心是自由的,所以,他们的爱,与她无关。

    也幸好,这个男人还没有入她的心。

    她静静走出了这个男人的地盘,在身后两个侍卫的护送或是监视中上了回王府的马车,然后看到大街上阵列了大片重兵,正押着被捕的牟伊蛮子往前走,地上横尸无数,惨不忍睹。

    走过一段路,竟然发现还是如此模样,不管是商铺酒楼,还是客栈民舍,都被蛮子抢劫过,妇人孩童抱着亲人的尸体哭得凄惨。

    她陡然想起了芷玉,前些r子她给弟弟诊断出是疫症,芷玉由于长期接触弟弟,故也感染了。但芷玉小时候是得过天花的,自不会出什么大碍。

    所以等将弟弟的病情控制住后,便放心的给他们找了间好一点的房子静养,自己则抽空看几次给他们带补品,然后等弟弟痊愈将他们接入王府。

    只是牟伊这番突袭,怕是已祸及到了整条北大街,毕竟牟伊人是从北城门破门而入的。

    “先去北大街,再回王府。”她掀开竹帘子,对车外的侍卫如是吩咐。

    *

    这伙牟伊人并没有顺利劫入王府,只是在门外打了个转,便被府内的侍卫杀得退了回去。于是天擦黑,王府内一如既往夜灯高挂,几个主子用了晚膳,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似没事发生过一般。

    太妃娘娘回西居读经静养,修身养x,入夜便不常出院子,不问世事。

    住在北筑的青楚,天生直x子,火爆脾气,打上次端午混入队中赛龙舟被连胤轩抓,而且差点死在那帮北冀刺客的刀下,从此让母妃略施惩戒抄了半个月佛经。

    这r又听得牟伊来犯,差点血洗半个卞州城,好巧不巧,又恰逢左丞相宇文祁都亲自前往边塞之地接阑歆公主回宫,带了大批御林军一路护送至卞州。

    两事相撞,宇文丞相不得不暂且将接公主回宫的事搁下,让接风洗尘之夜变成审问之夜,一入卞州城,只是洗去一身疲累稍做休息,随后在地牢押了几个被俘虏的牟伊人,连夜严刑问。

    “该剐千刀的老狐狸!”想起那英年早逝的夫君,青楚不得不对这姓宇文的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那年她得父皇疼爱,不顾公主身份下嫁大内侍卫统领冷炎为妇,夫妻恩爱,琴萧合鸣。哪知做新妇不到半载,父皇陡然驾崩,遗诏废立在苍月做质子的大皇兄太子之位,更立无德无能的二皇兄为储君,封他生前最疼爱的三皇弟胤轩为景亲王,不入军机处。

    于是,天景朝野天s大变,忠良泯灭,j丞当道,一夕成为萧吟凤的天下。

    母妃和胤轩被萧吟凤变相流放荒野边塞卞州,冷炎被罢去统领之职,回乡侍养父母,永不再入京。

    那年傲雪梅开得正旺,她站在梅树底下盼着给母妃和胤轩送行的夫君归来,想急着告诉他,他们冷家有后了,她要学做女红,亲手给孩子缝制衣物,不求富贵,只求与君相携到老。

    谁知风雪过,梅花落,她痴痴等来的,不是夫君的人,而是他的骨灰。

    才知,门前傲雪梅开第一朵的时候,她的夫君与母妃皇弟正被宇文祁都至只有入口没有出口的狼锥山,在浓烟与大火中苦苦挣扎。

    那一r,她倒在了洁白的雪地上,下t鲜红的血染红了那片白。

    然后,冷家被冠上通敌卖国的罪名遭全家抄斩,她身为长公主被免去死罪,一同送往卞州静养,不得踏出卞州一步。

    从此,她变了,在极端的伤痛后变得火爆无常,口无遮拦。

    “宇文老狐狸,你来得可真是时候!”杏眸微眯,将一支金步摇c在云鬓里,她理理特意装扮过的飞云髻,吹灭了室内的烛火。

    “你们下去吧,我要歇息了。”她对外室那几个苏么么派过来监视她的小丫鬟道,然后轻轻坐进帐子里,作势要歇息。手中却是抱了颗枕头,塞进锦被底下。

    而这个时候,映雪正提着灯前往竹清院,她想起有些书册没有搬过来,还有那条小脚铃怕是被水媚遗落在阁楼里的某个角落了,得再寻寻,顺便看看她养的子母果长势如何。

    子母果没有搬过来,是因为竹清院的植物比较多,而且没有人住很清净,比丫鬟多厢房密集的东漓适合多了。

    正走着,身后陡然有一阵疾风卷过,有人拍了她的右肩一下,等她回头看是非,身子陡然一僵,已被对方点了x直直立在那里。

    “谁?”她手中的灯笼掉在了地上。

    莫待无风空待望 第一章

    对方不出声,又快速在她肩胛处点了两下,定住她的哑x。随后香风一飘,轻步走向了王府西后门,正是打扮过一番的青楚。

    她刚才一时走得急刹不住脚步,刚从假山后绕出来差点撞上前面提灯笼的身影,情急之下点了映雪的x,绕道映雪的身前来,避免让她看到。

    “x道一刻后便会解开,别怪我。”她对那孤零零的身影轻言自语,转身,拉开西后门的门闩。轻轻走入了王府外的夜幕中。

    等她一走出去,这边的廊下立即走出一个高壮的身影,二话不说一把扛起全身不能动的映雪往竹清院的院子里走去,并将一楼的大门上了门闩。

    映雪惊恐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用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从竹清院门口长队走过的巡夜侍卫。他们朝院子里瞧了一眼,却并没有走进来,随即撇开眼走开了去,明显是没瞧见她。

    “救我!”映雪急切的在心底呐喊。

    而扛着她的人明显是喝了酒,走动间身上散发出一阵脂粉味与汗臭味,三种味道混淆一起让她感到窒息恶心。

    然后,她背部一疼,被重重地摔在了床板上,男人如禽兽般朝她压了上来。

    “今r总算让孤王得到你了,好香好滑……果然是极品,想死孤王了……”男人的手从她肚兜里窜进去,一阵乱摸,嘴里发出含糊的轻叹。

    映雪被羞辱的全身发冷,死死的盯着黑暗中的男人,听出了他的声音。牙一紧,鲜嫩唇瓣渗出了血珠。

    男人的眼睛在暗夜里依旧闪着精光,撕扯她衣物的手由于激动,在止不住的颤抖,他喘着粗气道:“今夜你就随了孤王吧,孤王一定会好好的疼惜你的,保证比那连胤轩来得舒服……啊……”

    一声惨叫,只见得映雪突然张嘴狠狠咬住男人在她唇瓣上抚摩的手指,让他吃痛停止在她娇躯上的揉捏,随后水眸死死地瞪着他。

    “别瞪我,小美人。”男人握着受伤的手指,不生气,反而坐在榻上痞痞的笑了,道:“孤王想了你那么多年,只想沾你一夜雨露,便死了那份心思……如果得不到,孤王会茶不思饭不想,一辈子不得安宁……所以小美人,你不同情孤王吗?”

    说着,又倾身靠过来,含糊着:“其实做我多罗王的王妃岂不是更好?那连胤轩迟早是要死在他皇兄手上的,跟着他是吃不完的苦头,最后还落得孤儿寡母的下场,而且,他马上会奉旨迎娶那泼辣公主。。。。。啊,谁打我?”

    一个激灵,他连忙捂住吃痛的颈项,接下来的话语被吞进肚子里:“谁?”

    “啪!”又一下,他整个身子突然被甩落床榻,一条鞭痕划破锦袍,身上立即皮开r绽,疼得他龇牙咧嘴。

    只见幽暗里闪着一双蓝s的眼睛:“放了她!”来者依旧没有现身,又或者是室内太黑,看不清,只知道这陌生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特别清晰冷寒,“放了她,立即滚出去!否则杀了你!”

    躺在床上的映雪只感觉自己的体温渐渐回暖,有种叫激动的情绪即将从心底喷涌而出,她很想说出什么,嘴皮急切的掀了掀,却发不出声音。

    又听得多罗王借着酒劲道:“你敢杀孤王?!你知不知道苍月距离此处不出五十里,只要孤王打个喷嚏,苍月守将便能将你踏成r饼……你,你要g什么?”

    话才说到一半,只见得一条如灵蛇般的长鞭突然从黑暗里窜出来,几番缠绕,瞬息将他捆了个结实,他如一只可怜的蜥蜴,被挂在墙上,上下不得。

    有个高大的黑影从幽暗里走出来,一袭黑衫,戴银钩面具,恍如暗夜修罗,身影在月光里散发寒光。夜修罗冷道:“你滚还是不滚?撤掉所有埋伏在卞州城外的苍月大军,不准动卞州!”

    被钉在墙上的人这才开始感到害怕,醒了酒劲:“什么大军?我根本没有派我的大军围住卞州,我只是来天景游玩的……我知道了,他们一定是多欲王的军队,三弟野心比较大……”

    “扑通!”鞭子松开,他的身子重重摔在地板上。

    夜修罗再冷道:“那群牟伊人不是你怂恿?他们一直不敢攻入卞州城,今r一举杀入卞州城内定是有了苍月做后盾,而且知晓抓了这个女人会得到器重!以这个女人做砝码,只有你这个多罗王才做得出!”

    “我确实不知道呀,那群牟伊人攻城的事我一概不知,那个时候我在花楼喝酒,还差点被砍伤……”可怜虫望望床榻上的女子,“我,我是喜欢这个女人没错,但她已是景亲王的王妃,我再怎么想也是白搭……如果今r果然是我怂恿那群牟伊人入城,那我也不必在此借酒寻一夜雨露解馋……”

    “啪!”一鞭甩至,扎扎实实打在多罗苍铭身上,血r模糊:“说实话!”

    “我说的句句属实!”多罗苍铭疼的在地上翻滚,哀叫不已:“我连觊觎景王妃的事都说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我……”

    “滚!”不等他把话说完,神秘人长鞭一勾,直愣愣将他甩出了窗外,而后只听得小窗“吱”的一声关阖,室内立即陷入一片沉寂。

    这个时候,映雪的x道还没自动解开,她身上衣服散乱,肌肤暴露在空气里,难堪得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她知道男人走到了床边望着她,但他没有伸手为她解x,只是静静瞧着她,在暗夜里将她一览无遗。

    随后,一件带有体温的外袍搭在了她身上,传来他不再冰冷的声音:“原来,你还是不懂得保护自己。”

    映雪心头一跳,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体味,善良的眼睛。

    他又道:“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映雪瞧着背光的他,睫扇眨了眨。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借你这里住段r子了,你不会介意吧。反正这里空着,也不会有人来。”

    映雪的睫毛压下去了,只是感觉这样跟他j流很吃力。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但是他不想有人知道他是谁。要不然,他也不会默默地躲在这里,怕是有段时r了。

    于是陡然,她忆起古井旁的那些血迹和那一夜帮她开锁的神秘人。

    “对,那夜的确是我,因为受了重伤,必须躲到一个没有人来的地方。”他道,似有读心术,又答得坦然:“只是没想到,这个荒落的园子会住进一个绝s女子,她会静静躺在凉台的香榻上看书,心燥了坐在绣架前绣白莲,顽皮的时候坐在秋千上摆荡,衣袂飘飘一尘不染……”

    他看向她,黑眸晶亮:“别担心,你那两盆宝贝我帮你照顾得很好。”

    映雪黛眉微蹙,恼的不是这个问题。

    他却突然身子一颤,后退了一步,然后快速用指点住自己肩胛处的x位,痛苦的低吟了一声,似是十分痛苦。

    “你怎么了?”映雪脱口而出,这才发现身子能动了,x道自动解开。

    她揽着那墨s外袍坐起身,瞧着黑暗中的男子:”你受伤了?”她的鼻间有丝丝血腥味飘过。

    “可能是刚才对那苍月的混蛋使了过多的内力,伤口裂开,呵呵,不过没事,这点小伤要不了我的命,要命的是……”他的声音起初说的很淡然,却逐渐转低,越说越痛苦,含满压抑。

    “……”终是低吼一声,他突然双掌抱着脑袋,坐在了椅子上,“对不起,我有点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今r初几?”

    “十六。”映雪站在床边,考虑着要不要走过去。

    “今r月圆之夜,难怪……”他面具下的眸子愈加痛苦,瞧了准备朝他走过来的映雪一眼,制止了她:“你别过来,我会伤害你的,趁我现在还是我自己,我想请求你别把我来过这里的事告知任何人好吗?包括连胤轩!”

    “我……”映雪瞧着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个陌生的男子。

    “好吧,那我们后会有期!”墨衣男子无奈一笑,在眼珠子颜s完全变成蓝s前,纵身一跃,瞬息消失在窗前,“你保护好自己,他来了!”

    话音落,他已杳无去向。

    “你的外袍!”映雪只来得及推开窗子喊出这句,心头复杂不已。

    转头,却突然见得一行人行s冲冲朝竹清院走来,隐隐约约听得有人在叫唤:“三王爷,孤王刚才确实是亲眼所见,景王妃和一个陌生男子在那小楼里……”

    映雪静静地望着那被众星拱月而来的沉默伟岸男人,心头打了个突。

    一众人立即往楼里来了,那多罗苍铭一身是伤,竟也走得飞快,p颠颠跟在连胤轩身后,还在说个不停:“孤王刚才在后院赏夜景,忽见得景王妃行s匆匆往这小楼里来了,一时心生好奇,便跟着来了,没想到竟然撞见……”

    连胤轩穿五爪麒麟蟒袍,腰束玉带,脚着缎面同绣麒麟的银s软靴,负手立在楼梯口处。他本剑眉不抬,俊脸无风无浪,正欲跨上楼梯,听得这身后的人如此一说,终是回头睨了苍月二皇子一眼:“本王的家事本王自会处理,不劳烦多罗王c心!还请多罗王兀自养伤去!至于伤害多罗王的那个人,等本王将家事处置了,再来定夺!”

    “三王爷……”多罗王撑着伤痛的身子,还想辩解。

    连胤轩冷冷睨他一眼,兀自踏上楼梯,并道:“既然是本王家事,还请多罗王留步!”便让两个侍卫守在楼梯口,只带着掌着灯的水媚,上了梯来。

    “王爷。”映雪揽着衣,静静站在楼梯口:“你相信他的话?”

    “你觉得本王该不该相信?”连胤轩只是负手而立,淡淡瞧着她散乱的发丝,和锁骨处被掐出的红痕。

    “臣妾不知。”她闻到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酒香味,看到他深邃眸子里有着无所谓。

    他不生气,也不怀疑,却又突然道:“你认识楚幕连?”

    “臣妾……不认识。”她倒抽一口气,隐隐见得他的眸里有丝玩味。

    “呵,是吗?”他笑,示意水媚为她披上蔽体的白s披风,道:“今r西荣府设宴,他一直在寻找你的身影。”

    “王爷,他……”映雪吃惊不小,回望灼灼盯着她的男子,一句“他有没有说什么”差点脱口而出。在男人挑起剑眉前,她将话及时卡在了喉咙,道:“一个陌生男子,王爷如何将他与臣妾扯在了一起?”

    “噢,那可能是本王会意错了。”他答得云淡风轻,瞥了瞥室内,始终没再回到正题:“来这里做什么?”

    映雪瞧着他状似漫不经心的侧脸,如实道:“来这里寻些东西。”

    “那寻到了吗?”他瞧向她,眸子高深难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