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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恩。”映雪微愣,连忙跟上。

    到了主院之一的西居,太妃娘娘躺在了软榻上,苏么么为她盖了一床薄毯便依命退出去了。映雪瞧了室内一眼,只见大大的居室,全是佛经之类的修身养x之物,简单的陈设,十分静雅。

    太妃娘娘用帕子垫着,端起瓷碗将苏么么送来的药汁一口饮下,稍稍止了咳嗽,再用丝帕掩了掩嘴角,直接问道:“昨儿夜里,轩儿可是去了你房里?”

    映雪微微一愣:“是的,母妃。”

    “那就好。”宁太妃竟是笑了:“这样,母妃就放心了。母妃将府内的内务j给你打理可好?”见映雪不出声,轻轻握了映雪的小手,再道:“母妃知道你刚才是故意将那粽子包得松散,怕她们不好想,倒是个贴心的孩子,所以母妃对你很放心……”

    [正文:042(二更)]

    这是映雪嫁入王府来第一次看到府内如此大排场,厅内的所有帷幕都换了新,廊下的夜灯全部换成大灯笼,大门到主厅的路铺了大红地毯,盆景错落有秩番然一新。这一路排了长长的梨木雕花桌,桌上铺起华丽崭新的桌布,鹿唇,鹿腿,豪猪,黑豚r等野味摆满长桌,旁边配以一排长身细腰的觚,几十个绿衣丫鬟端着酒壶静立其后。

    晌午时分,东漓院那边来人催映雪换了衣裳,她换了一袭大方得体的翠绿烟纱碧霞罗衫,绣大朵大朵牡丹,绿叶裙尾逶迤拖地,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云鬓低垂,斜c镶嵌珍珠的碧玉钗,出水芙蓉面淡妆半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唇边荡漾清淡浅笑。

    现在,她正以景王妃的身份坐在这个穿缎面绣五爪麒麟银袍的男子旁边,这一身衣裳,也是他派人送过来的,由他指派的小丫鬟全权给她打理。她不喜欢那繁冗的妆饰,自是将那小丫鬟遣退了去,弄上自己喜爱的云鬓和发饰,安安静静坐在他旁边。

    只见,左边长桌坐了个威风凛凛将军模样的中年男子,生了一副大落腮胡,喝酒吃r都是豪气;反观他旁边的邹府尹,小口小口饮尽觚里的酒,喝一口还要咂一下嘴,十分小气。

    右座第一位,自然是亚父,一身g净整洁的布衣,捋捋半白的胡子,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接下来,是她刚刚认识的叶庄主叶云坤,穿了一袭深s缎袍子,长发一丝不苟的束起,手腕处戴了护腕,模样严肃不可侵犯;再来,是一脸明朗喝着酒水的连温祺。

    再以贵宾相待,坐在连胤轩对面的,是苍月二皇子多罗苍铭和刚从京城赶过来的御史大人南宫漠,两人衣物一大胆紫一内敛青,一个嘻皮风流,一个老当益壮。

    几个男人在互相敬酒,说些或真或假的话,他们形成的这个圈后才是女眷处。

    这样的场合,自然少不了阑歆公主,这公主今r特意穿了一袭粉s拖地裙,大胆的露出锁骨;水袖透明,遮不住半节藕臂。她用玉杯浅尝水酒,视线一直盯在主座的银袍男人身上转悠,丝毫不避讳。又哪有心思去理会旁边的将军夫人,府尹夫人,以及其他女眷?!其他女眷见此模样,知趣的但笑不语,也不去敬酒打扰她,各自谈笑风生。

    而座上的连胤轩呷了一口酒,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淡淡看过来,眸光一闪,随即又瞥开。

    “胤……”萧阑歆先是惊喜的小嘴微张,还没等她对他打招呼,她的脸蛋又垮下来。遂端了酒杯一饮而尽,重新将视线粘在旁边映雪的身上。

    “丝竹!”她唤身后的小婢女。

    “公主?”丝竹连忙机灵上前。

    “你过来。”阑歆拉过丝竹的耳朵,在她耳边悄声几句,推了推她:“快去!”

    “公主,这样做行得通吗?”丝竹在踟躇。

    阑歆杏眸一瞪,呵道:“怕什么,现在有秦将军,邹府尹保护本公主,还有现在来的这个南宫御史,八成也是皇帝哥哥派来的,有这么多人给本公主撑腰,你还怕个什么劲?!”

    “那丝竹这就去办了。”听主子如此一说,那丝竹立即放松紧锁的眉头,小碎步跑走了。

    这边呢,连胤轩始终没让映雪回女眷的桌子那边去,偶尔还为映雪挡酒代酒,同下面的大人们说些玩笑话。

    映雪看着男人好看的侧脸,心头的不安越扩越大。他这样做,已相当于向天下昭示她景王妃的身份了,而他说过,游戏才刚开始。

    什么游戏?她不大明白确切为何事,只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的人生不再有依托,她愿意j出她的x命。现在的她还有依托,所以,她有心情陪他玩。

    但是……望着他冰冷的侧面,她陡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悲。

    r头稍稍偏西,宾客酒足饭饱,赛龙舟活动开始了。

    众人移足到西魉河畔,只见已有三条龙舟在河中央静候,分红,黄,蓝三s,红s旗子上写着“秦”,自然是秦将军那一队;黄旗是皇家之物,自是代表连胤轩;蓝旗飘飘,“南宫”两字特别醒目。由于是一年一度的节r,河岸两旁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连乞丐也跑过来了,一直让守卫官兵拦着。

    映雪让两个丫鬟陪着,坐在专门搭建的高台上,看着河中的三条龙舟你争我抢,赛得好不激烈。她不大喜爱看这样的节目,但碍于体统,她看进去了。却陡然与那黄队里最瘦小白净的男子打了个照面,一愣:“青楚姐姐?”

    “王爷。”她朝旁边的男子看过来,正要告诉他这个看似错觉的错觉,却又发现她的夫君比她更心不在焉。虽然他只是瞧了闹哄哄的人群一眼,却明显是将心思遗落在那里的。

    人群里,有个穿浅紫衣裙带面纱的女子特别显眼,连胤轩那一眼便是看向那里。那女子并没有往前挤,只是静静站在人群后,被两个黑衣男子护着,直愣愣瞧着这边的高台。

    映雪的心,在看到那个女子时,竟然有一丝微微颤动。她连忙用柔荑捂住胸口,忘记了刚才要说的话。

    连胤轩看着她,冷峻的俊脸微侧:“怎么了?”那眸中,没有关怀。

    “没事。”映雪淡淡摇头,望望外面火辣的太y:“可能,臣妾觉得天气有些热。”

    “你们过来给王妃扇扇。”男人竟是稳稳出声,唤来两个拿扇的婢女,并让人端来一盘冰镇鸭梨。

    下面的几个大人笑道:“王爷王妃好恩爱,呵呵。”

    连胤轩没出声,俊脸平静。

    映雪喝了口凉茶,又下意识的往那个方位望过去,却发现那个女子已没了踪影。人群还在挤,她再寻了遍,始终找不到。

    再望向旁边男人的侧脸,没表情,深邃的眸子盯着河里争得好不热闹的龙舟。

    “王爷。”她这才记起某件事来。

    “什么事?”男人看向她,眸中闪过一丝隐忍。

    “难道王爷没发现黄队里有个特别熟悉的身影吗?”她道,同样隐忍。

    男人的墨眸里终于有了丝颜s,盯着她:“爱妃的观察力很强。”

    “臣妾不敢。”她敛眸,压下浓浓的睫毛。

    “本王会让人在今r将你东西搬回东漓院,那个院子可以保留,偶尔小住。”他陡然道。

    “为什么?”她不同意。

    “没有为什么,身为本王的王妃就应该同本王同住。”他的答案,很冷,很果断。这一次,他倒是强人所难强到底了。

    “臣妾……”她挣扎。

    “由不得你!”他冷冷瞥她一眼,打断她。又猛然站起高大的身子,对下面道:“众位去换衣吧,本王今r有幸与秦将军和南宫御史赛上一回,实属难得,请吧。”

    “王爷请!”秦海琼和南宫漠连忙起身,抱拳作揖。

    就这样,男主角去换衣了,换了一身依旧绣五爪麒麟的浅s蟒袍,器宇轩昂站在了龙舟上。他的出现,夺了全场的目光。人群愈加哄闹得厉害,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怕是在为能看到王爷的尊贵身影激动。当然,也不乏敌人。

    映雪在台上看着,先是看了依旧掺和在队伍里的青楚一眼,再看看那天生就是领袖人物的挺拔男人,有些感叹,这个人,真的从此就是自己的夫君吗?

    夫君?她真的不知道这个词的意义。以前爹爹告诉过她,夫君就是天,是一生的依靠。女儿在家要从父,出嫁要从夫,不能被夫家休,不能犯七出,即便是过的不好,也不能有辱家门。

    所以呢?

    那么她呢?

    她的天,只有师父。

    “王嫂,怎么盯着三王爷发愣了?”她在怔愣,有人在旁边打趣。

    她抬眼看对方,回道:“阑歆妹妹可是玩的腻了?”

    “呵呵,阑歆如何会腻?”萧阑歆用香帕子掩嘴笑了下,瞧着下方:“王嫂你瞧,那个男人可真是极品呢,旁边的两个莽夫都比不上他,不仅皮相好,更是文武双全,你不知道吧,其实胤轩很会吹笛子哦……”

    映雪黛眉一蹙:“妹妹还是闺中女子,请注意些。”而且,还是这样评论别人的夫君!

    “闺中女子又怎样?”萧阑歆笑得好不得意:“本公主马上就不是了,盼这r盼了好久……你猜,我会嫁给谁?”

    “王嫂不知。”映雪拉开了一些和她距离,闻不得她身上的香气,更不想和她玩猜哑谜。她嫁给谁,她管不着。

    “呵呵。”萧阑歆见此模样,凉凉笑了,道:“你一定会吓一跳的,而且,本公主赌他会娶!”

    映雪坐在椅子上,淡淡望着河面,没再理会。

    “既然王嫂好兴致,那妹妹就不打扰了,妹妹也有重要的事做,所以先失陪罗。”萧阑歆倒也知趣了,得瑟的笑了笑,甩甩帕子,终于离去。

    等她离去片刻,从外面回来的水媚眼尖的在地面发现一个白s小纸包,捡起:“王妃,这是您落下的吗?”

    映雪将视线从河面收回来,接过,折开闻了闻那紫s香料,摇头:“不是我的,是阑歆公主的。”这香味不正是萧阑歆身上的?

    “给她送过去吧……啊……”她正打算将纸包包好,然后j给水媚送过去,却陡然感到高台一阵地动山摇,不仅把她吓一跳,更把台上的女眷吓得尖叫连连,“怎么回事?”

    一个不稳,那包香料洒了她一身,她也随着高台的倒塌摔倒在地。

    [正文:043]

    高台倒塌,外围的人群已炸开了锅。只见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提着刀从旁边客栈的窗口飞出来,刀过血溅,外围的守卫官兵还未反应过来,便一声不吭下了黄泉。

    那几个杀手直直向高台上的浅绿罗衫女子,用刀砍断绳索,让那厚厚沉沉的棚顶直落落砸下来,而同时,下面的百姓已乱作一团,推推挤挤,将台柱挤得摇晃不已,哀叫声一片。

    映雪和水媚抓住了某根柱子,身子挂在半空中,所以才没被狠狠摔在地面。这高台是为观赏赛龙舟特意而设,比两层客栈还要高,从这上面摔下去,估计至少要去掉半条命。

    “王妃,飞刀!”水媚一声惊叫,惊惶望向映雪身后。小手被吓得松了松,差点掉下去。

    只见那群黑衣人和从龙舟上赶上来的南宫大人他们打得难舍难分,被拖住了刺杀的手脚,却偏偏从慌乱的人群里陡然“嗖”的一声飞出数支飞刀,直直刺向挂在半空中的人儿,又疾又快。

    映雪只觉身后一片发麻,一阵寒气迎来,让她全身紧绷寒毛倒竖。她早从水媚的表情中看出点端倪来了,却苦于半挂空中躲避不及,索x眼一闭将水媚护在怀里,准备用背挡那些飞刀。

    片刻,背部的疼痛没有如期而至,却感觉腰上一紧,有人搂了她将她护在怀里,然后足尖落了地。她闭着眼睛抓紧此人的衣襟,双腿依旧在打颤。

    睁眼,她看到一张寒魄的俊颜斜睨着她:“如果你想两人一起受伤,那你就继续抓着好了。”

    “啊!”她连忙放开他蟒袍的前襟,后退一步,叫道:“快去救水媚!”

    “她只是个小婢女!”他冷道,没理她的请求,赤手空拳对付那些从乱哄哄的人群里挤出来的越涌越多的刺客。

    “水媚她……小心!”她这才发现他把她抱到了离高台有些距离的客栈二楼外楼,那些隐藏在人群里的刺客有些g脆直接飞上来,有些提剑拿刀的从一楼爬楼梯上来,将他们二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而外头的高台已经轰然倒塌了,“哐当”一声发出沉重闷响,砸伤了几个来不及躲闪的侍卫。她焦急望着,没有看到水媚的身影,只看到那几支c在木柱上的飞刀在太y下闪着碜人的寒光。

    “你现在都自命难保了,还妄想救你的婢女?”他警觉的望着四周一步步近的敌人,陡然这样对她冷道。

    她没有做声,再望了混乱的外面一眼,清冷盯着这群以她为目标的刺客。这群人看她的目光,跟那次那几个乞丐一样,让她在心底狠狠打了个突。只是这次,有个当事人在她身边。

    “三王爷,只要你将她j出来,我们便不为难你。”到五步之内,那群蒙面刺客不再上前,竟然开始讲条件。

    “如果本王说不呢。”他倒是镇定自若了,仿佛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她凝着他的侧脸,心头被遮掩的那团迷雾在慢慢散开,他说……

    “我们北冀门主素来与三王爷你无怨无仇,三王爷又何苦为了个女人与我们北冀门作对?门主说了,只要三王爷j出这个女人,他可以与三王爷合力抗敌。三王爷你看……”

    那黑衣人朝楼外一指,指着大街上匆匆远离是非之地的两顶软轿,再道:“那轿里坐着的正是刚刚还与王爷拍拍胸脯表义胆忠肝的秦海琼与邹长青,王爷相信他们此去是为找救兵吗?”

    见连胤轩俊脸有些难看,那黑衣人示意手下把刀剑放下,笑了:“其实大家都明白这两人是为谁办事,王爷现在不动他们,甘愿做瓮中之憋,是因时机还未成熟,呵呵……据在下所知,王爷的十万铁骑骁勇善战忠心耿耿,此刻正埋伏在卞州城五十里地外待命对否?只是,有点远水救不了近火了……如果在下的猜测没有错,就请王爷考虑考虑我们门主的提议可好?要知道,得我们门主相助,可是让王爷如虎添冀对付那狗皇帝易如反掌……”

    不屑的瞧瞧拧着剑眉的连胤轩旁边的映雪,再加把劲:“拿一个女人换一个左膀或右臂,对王爷来说是最划算的买卖了,女人可以再找,忠心的左膀右臂却难寻……”

    “忠心的左膀右臂?”听到这里,一直腮帮子紧咬沉着俊脸的连胤轩终于冷冷打断他了,讥笑道:“拿本王的女人来换忠诚,还真是义胆忠肝!本王一直钦佩北冀门惩j扶弱,虽为山贼起家,却无山贼之恶俗凶残,一心为老百姓造福济贫劫富,为百姓所赞颂。”

    黑眸一眯,再冷道:“却为何要在今r对本王苦苦相?当年那一剑是绛霜为救本王,失手错杀……而且绛霜为此事付出的代价也不小,你们的紧咬不放到底所为何目的?”

    最后,他吼起来:“告诉本王,你们到底要怎样放过绛霜?!而且,你们竟然对绛霜……这样的事,是百姓称颂的北冀门所做得出来的?!那次与你们北冀门主的一面之缘,颇欣赏他的义气豪爽,本王已有心将之纳于麾下……却想不到始终是个莽夫!这几年的苦苦相,你以为会本王会怎么想?!你以为本王还会相信你们的信口雌黄!?本王和绛霜已经不再欠独孤北冀什么了!!!”

    “你?”那黑衣人被堵得哑口无言,脸s一变,决定不再用诱导的方式,道:“别再跟他废话了,兄弟们上!将他们一起捉回去!”

    “只怕你们没那个本事!”

    恰好这时,南宫漠带着几个随行的侍卫冲出了包围圈正向这边赶过来:“三王爷,老夫来助你一臂之力!”说着,已朝这边扔来一把长剑,自己带着手下为王爷突围。

    连胤轩接了剑,看南宫漠一眼,手中立即剑锋生花,快而准,一剑除去一个敌人。映雪在他身后,看着一剑封喉的黑衣人倒在地上挣扎几下才彻底断气,吓得全身冰凉,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活生生死在她面前。

    后退一步,她差点瘫坐在地上,脑海却又突然浮现一个穿青s袍子的老者中剑倒地的模样。她一惊,连忙朝那边看过去,果见那南宫漠被十几个黑衣人夹击,分身乏术。

    “王爷,快去那边。”她大惊,想也不想的对连胤轩道:“快过去,南宫大人会中剑。”话刚落,果然听得那边的南宫大人啊了一声,左臂吃了一剑鲜血汩汩而出,而那些黑衣人见血,立即纷纷蜂拥而上。

    “该死的!”连胤轩吼了一声,快速拉起她的手杀开一条血路往那边,在南宫漠中那致命一剑前,用剑峰挡住了那一剑。

    “多谢王爷相救!”

    “别多说,我们双剑合壁!”

    “是的,王爷!”

    两人一前一后,配合得天衣无缝,映雪被迫贴着连胤轩的身子,配合他们移动脚步。

    打了片刻,救兵才到,竟是七个面戴银s面具,身装甲衣的暗部,一出手就是让敌人身首异处,特别凶狠。

    等只剩下最后那个刺客,连胤轩叫住了暗部:“住手,留下活口让他回去复命!”

    “是的,王爷!”暗部这才住了手,直直立在那里,让那唯一的刺客落荒而逃。

    连胤轩瞧了一眼,俊脸上非但不见喜s,反而黑了层:“亚父,出来!”

    “呵呵,王爷。”男人话音刚落,门帘子后陡然传来一声爽朗的笑,走出一布衣长须老者,捋着胡子,道:“王爷,老夫这也是迫不得已呀,此次对方来势汹汹,而且做了万全准备,如果不用暗部,怕……”

    连胤轩没理会他,道:“连鹰呢?今r为何不见踪影?”

    “呵呵,老夫不知,估计去了个重要的地方。”亚父依旧在笑,矍铄的眸子朝映雪看过来,“王妃娘娘刚才可是有什么幻觉?”

    映雪本来被那血腥味和现场的惨不忍睹弄得胃里翻腾,现在听亚父如此一说,愣了下:“刚才只是错觉,南宫大人没事的。但是,亚父何以知道这事?”亚父有读心术不成?!

    亚父笑了:“老夫刚才只是推测,没想到竟推测成真,呵呵。”捋着胡子,笑得好不精神。

    “亚父?”连胤轩不解的看着尊师,又瞥瞥一脸苍白的映雪,剑眉一拧,道:“回府吧!先带南宫大人回王府疗伤。”

    等回了王府,才发现水媚平安无事等在东漓院。而她的东西,果真被搬过来了!

    水媚道:“要不是连鹰大人救了奴婢,奴婢早就被摔死了,当时奴婢吓得松了手……王妃,您没事吗?奴婢没想到王爷会上来救您……啊,奴婢说错话了……王爷本来应该救王妃……”

    映雪望了望这个陌生的房间,道:“几刻给我搬过来的?”

    “奴婢听紫烟姐姐说,是太妃娘娘亲自命人将您的东西从竹清院搬过来的,还赐了两个丫鬟……王妃,您不高兴吗?这里是王爷的主居……”

    “水媚,你喜欢这里,还是喜欢竹清院?”映雪陡然问。

    水媚绞绞手中的帕子:“奴婢,奴婢觉得王妃娘娘住在这里比较好,这里才适合您的身份……只是,您更适合安静的地儿……”

    映雪淡淡笑了,道:“母妃说,粽子要包扎得紧实,才更耐煮。既然逃不掉,何苦不勇敢去面对?说不定,就真的清净了,呵呵。”再嗅嗅衣物上血腥与某种香气夹杂的味道,蹙眉:“水媚帮我准备热水可好?我想洗去这一身异味。”

    “恩,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热水。”

    [正文:044]

    王府分东漓、南苑、西居、北筑四主院,再加上竹清、月落等小姐或侍妾住的园子,占地颇广。会客之地为殿,前殿,偏殿,后殿,再分主厅花厅后厅,今r的宴会便是在前殿了。

    王爷议事之地为书房,带藏书阁,聚贤楼,练功房,还有来来回回穿梭不尽的长廊,拱门,阶梯,小桥,流水,戏台,鹅卵石小径,花木,叠石……

    “还有?”桌前的人儿黛眉一蹙,将地形图给阖上了。原来这景亲王府比苏府大了好几倍,要一下子全熟悉了,还真是难。

    前刻,她刚洗去了一身腥臭,倒是把疲累洗去了,遂随手翻了翻母妃特意命人给她送来的王府地形图和一些简单的帐本。水媚被她打发去将她今r换下的那身衣物清洗熏香了,只为那衣物上总粘着某种香气,难闻得紧。

    所以,此刻这屋子里是安静的,檀香萦绕,夜灯朦胧,很适合歇息。却望了望四周,难以移动脚步去那内室。

    内室门口,特意挂了浅s的珠帘子,隐约见得那大大的红木雕花床边有个身影在整理床铺。有光亮将那身影照得颇是透彻,瘦瘦的身子骨,碎花儒裙,明显是夜明珠所为。她唤了声:“怡香,将那夜明珠收了吧,太刺眼。”

    “收了夜明珠,奴婢看得不大清楚。”黄怡香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带了轻微的铃铛声。她没有依言将夜明珠收了,依旧在那平滑的锦缎上抚'摩了片刻,再铺上鸳鸯锦被,放下帐子。

    映雪黛眉微抬:“那你出去歇息吧,这里不必伺候了。”

    黄怡香撩开珠帘子从内室走出来,要笑不笑道:“这下你好福气了,不仅颇得太妃信任,且还恢复你正妃的地位了,怡香得替主人报告这个好消息才好,这样,你那苦命的爹爹才有出宫之r不是……”

    “出去!”映雪心口一沉,恼了起来。

    “急什么,话说完我就走。”黄怡香凉凉一笑,张嘴又道:“主人对你最近制造的‘煞气’不太满意哦,不是说你曾克死兄长,搅得苏府不得安宁么?那为何王府现在依旧平安无事,跟那砸不起涟漪的池子似的,有你没你这颗石子都无所谓。这可不成,主人还等着怡香去汇报成果呢……”

    “你……”映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冷道:“皇上对我爹到底怎么样了?他是一国之君,竟然言而无信。他明明说过,只要我嫁过来,他便放过我家人,又为何失信于人?”

    “皇上没失信于你呀,信上不写着吗?苏老爷带着家眷进宫享福去了,伺候太后娘娘,福荫不尽……”又夸张的打了个呵欠,不等映雪回话,道:“不跟你废话了,我歇息去,这奴婢命不比主子命,能好吃好睡,什么活都不必g。”

    斜睨主子一眼,便出去了。

    映雪瞧着这愈见嚣张的背影,没再出声。她又如何不明白皇上对爹爹的做法等同软禁,对外是爹爹贪图荣华富贵入了宫,实则,爹爹在宫里痛苦不堪。

    她早该明白这个皇帝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们的,入了宫步步惊心,随时掉脑袋,这是她的爹爹最害怕面对的,所以当年爹爹才千辛万苦从皇宫跑了出来。只是转了个圈,他老人家还是进去了,这是命吗?

    还有芷玉齐康和弟弟,如若不是得师父所救,他们也早已入了虎口。只是,那个抓走他们的神秘人既然肯放了芷玉和弟弟,却为什么不肯放齐康?齐康犯了什么事?问了芷玉,芷玉只道一路就接触过飞云山庄的大庄主,得大庄主所救,才从山贼刀下捡回一条命。

    飞云山庄大庄主,不就是叶云坤吗?那个男人的忠心部下,还有芷玉提到的北冀……

    正寻思着,主居的大门在此时又“咯吱”一声开了,她以为是水媚,随口道:“水媚,熏好了吗?”

    “熏什么?”接话的是道低沉醇厚的男中音,带点质问。

    随后,她便见到了声音的主人,换下了蟒袍,一袭合体软衫,昂扬七尺,不显蟒袍的王者霸气,却也挺拔尊贵。他又道:“亚父为何要说那番话?而你,如何得知南宫漠会中剑?”

    原来这男人把亚父的那番话记进心里了。

    她道:“王爷是练武之人,自然知晓中剑受伤乃兵家常事,臣妾当时只是看得南宫大人身单力薄,似是耗尽了体力,所以才妄言了。”

    “噢?”男人剑眉一挑,睨了她一眼,似是不相信她说的话,却又陡然道:“什么味道?你燃的什么香?”很显然,他也不大喜欢这气味,而且还是非常抵触。

    映雪看看那小香炉:“臣妾一直用的是檀香,王爷。”

    “不对。”男人走近一步,皱眉:“不是檀香,该死的,快把这香炉撤了!”竟是吼起来,饱满的额头青筋暴露,面容恼怒。

    映雪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立即让门外的婢女将香炉撤了,将窗子打开:“王爷,现在可有感觉好一些?”

    “该死的!”他又吼了一声,似是再也呆不下去,在转身前冷睨了她一眼:“你竟敢对本王使媚药?!”剑眉倒竖,十分咬牙切齿,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媚药?”映雪被他的怒火吓得后退一步,立即回道:“臣妾没有!”莫名其妙,她都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如果说那檀香是媚药,还真是可笑。那檀香是她亲手一点一点加进去的,她用了这么久都没事,如何就在他身上成了媚药?

    “你还真是良苦用心!”他自是不相信她的话,冷眸一凝讽刺了句,立即转过身子大步往门口去了。恰好这时,有个小婢女来报,说是阑歆公主由请王爷,有重要事情相商,并已把酒水备好了。

    他走到廊下,让冰凉的夜气沉去了些体内的躁动,只冷冷问了句:“何事?”大半夜的邀约,能有什么事!却见那身侧的双掌渐渐运气,极力压住体内排山倒海的情潮。

    “奴婢不知何事。”小婢女被王爷一副咬牙切齿眸子充火的模样给吓坏了,连忙垂下螓首,腿儿打颤。王爷发怒了吗?

    “本王不去了,有事明天再相商。”该死的,体内的那团火压不住了。竟然不同于一般的媚药,越是用内力,它反倒越张狂,极力要将他的自制力瓦解。

    在身子绷到极点的那一刻,他对一旁的婢女吼:“全部给本王出去!全部撤出去!”然后,一身是火,重新踱回了房里。

    [正文:045]

    这萧阑歆借端午设宴之际,加上刺杀事件受了点轻伤,硬是死皮赖脸又住进了景亲王府养伤。她住的院子是接待贵宾的南苑,与东漓挨得极近,两个院子毗邻而立,几步路即可到。

    这夜,她在自己房中准备了酒菜,将稍稍破皮的右手肘露出水袖,拉了拉敞开的已露出大片肌肤的领口,眼巴巴望着门外。

    一刻前她遣了小婢女去请三王爷,只道是有急事相商,一定要请来。她相信胤轩再对她不冷不热,也会看在她公主的份上来见上一见。所以,只要将胤轩请来了房里,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办了。

    丝竹在旁边热酒,报告着:“三王爷刚才在南宫大人那饮了几杯,是宫里送来的贡酒‘金仙子’,此酒入喉温良,细滑柔腻,不是烈酒,却能与西域香料‘紫妖娆’相溶相生成西域媚药。”

    萧阑歆嗅嗅自己衣物上的香气,笑道:“丝竹终于变乖巧了,那么本公主下去吩咐你的事,办妥了吗?如果没有这‘紫妖娆’,再多的上等温酒都是白搭……”

    “禀告公主,奴婢早已遵照您的吩咐在王爷的五爪麒麟蟒袍上洒了‘紫妖娆’,而且分量很足,只要王爷运了内力喝了上等温酒,就一定能起反应。到时候王爷这媚毒只能靠公主您身上的‘紫妗香’来解……”

    “做得好,他刚才才与那群刺客纠缠了一番,这内力温酒可都齐了!”萧阑歆立即眉开眼笑,望望门外:“而且这媚药只认这‘紫妗香’,哪个女子都帮他解决不了……越是用内力遏制它,它越是反噬得快,直到中媚药者功力完全消逝,或者精疲人亡为止,哈哈,就是铁打的男人也经不住这药力……本公主就不信胤轩不会乖乖就犯………”

    “可是公主……”丝竹担忧的打断主子:“这‘紫妗香’的药效快消散了,等这香气完全散去,就会对王爷失去吸引作用了。看这巧碧还不来,怕是出了什么岔子,奴婢催催去可好?”

    “那还不快去!”听如此一说,萧阑歆连忙掩住得意,再嗅了嗅水袖上的味道,柳眉折成个倒八:“快去把王爷请过来,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他请到本公主房里!”

    “是的,公主,奴婢这就去了!”小婢女福了福身,立即跑开去为主子办事。

    而那边,一身是火的连胤轩重新走进了自己的主居,遣去了所有婢女,二话不说一把抓起窗边的映雪:“该死的,解药!”却在接触到那凉凉的细滑雪肤,心头如淋甘露。

    他喉结滚了滚,眸中一暗,陡然将来不及开口的映雪摔在了红木榻上。纱帐一撩,高大的身子瞬息压住了她的娇小,双掌不断撕扯她的中衣。

    映雪被吓了一跳,连忙用双手撑住他结实的胸膛:“王爷,你快起来!”

    男人不理她,“嘶”的一声,白s中衣应声而破。他用长腿狠狠压住她挣扎的双腿,一把扒掉她大红s的肚兜,眸子热烈而痛苦:“该死的,你定会为今r对本王所做的一切后悔!”

    “我……”映雪双掌被钳制于头顶,双腿被压住,同样痛苦道:“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后悔?你放开我!放开!”

    却见那雪白的身子已被掐出了几条红痕来,长发散落一整个鸳鸯枕,细腰扭动挣扎,有了我见犹怜。

    连胤轩墨眸更沉,陡然将她翻了个身,依旧钳着她的双手,却是用另一铁掌扯去了她的水裤和底裤,劲腰一挺,直接进入了她g涩的体内。

    “啊!”她身子一颤,被羞辱的感觉还未褪去,便是一阵排山倒海的撕裂。她只来得及这一声尖叫,泪珠已落了出来:“痛……你……”

    她看不到男人的模样,被赤身l体压在锦被上,体内一阵一阵的痛。虽不知此举到底为何意,却是泪珠子不断,羞愧难当:“放开我,我已经说过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是非不分?!放开!”

    男人没有出声,额头上冒了汗珠,牙关紧咬似是在极力隐忍。那样进入后,他没有再动作,只是静静呆在她体内,似乎在等她适应,又似乎在踟躇。

    终于,他瞧了她双腿间的红花点点一眼,动起了劲腰。嗓音沙哑道:“既然用这种方式让本王与你行房,又何不收起那虚伪的泪水?!本王讨厌女人在身下哭!”

    说话间,腰上的动作快了起来,不再怜惜,一下猛于一下的撞击,差点将她的灵魂撞出体内。她趴在他的身下听到了“行房”一词,在水深火热的挣扎间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能用牙咬紧身下的锦被,泪珠滚落。

    半晌,床榻在“咯吱咯吱”的响,他的动作依旧不停。她的体内不再有被猛然撑开的痛了,却在短暂的莫名快感中有了处子酸涩。

    “不要了……”

    “……”他却陡然低吼一声,在她以为是要结束的时候,双掌在她腰上一紧,将她翻了个身。

    “睁开眼睛!”他的动作还在继续,盯着身下紧闭水眸浓密羽睫颤抖的她,让她长长的凝白玉腿勾住他的劲腰。

    她不肯看他,玉指抓紧了床边的纱帐,贝齿倔强的咬着红唇。

    “该死的!”他眸中情欲渐浓,不再霸道命令她,而是将撞击一下比一下的深入,选择用腰上的动作惩罚她。

    痛楚与快感夹杂持续着,她感觉自己在黑暗中浮浮沉沉,找不到落脚点。只听得头顶男人在吼,感受到那双情欲与怒火兼并的黑眸在燃烧着她……

    然后,在身子被男人弄得到了某个极点的时刻,她玉指一掐扯下了那手中抓紧的纱帐,绯红玉体颤抖不已。却始终,掩住了嘴里差点溢出的声音。

    …………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静了,耳边没了声音,她睁开眼,看到一室的寂静。

    他走了。

    [正文:046]

    浅s纱帐里,雪白玉体横陈,黑亮青丝散落,被那身子底下的大红鸳鸯锦被衬得更加雪白娇嫩,闪亮丝滑。她长长的玉腿儿蜷缩,抱紧了自己的赤'l。

    锦被上湿了一块,g涸了,有些淡淡的血腥味。白s衣裤红s肚兜散落在地,破碎不堪零零落落。浅s帐子也被抓破了,正在窗子透进来的夜风中起舞。一荡一荡的,将帐子中的身姿遮得若隐若现。

    这个时候,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传来水媚焦急的声音:“王妃娘娘,您有没有怎么样?”

    “先不要进来。”她连忙用被子将身子盖了,止住正要撩起珠帘子的水媚。然后用锦被将自己包了个严实,坐起身:“你们进来吧。”

    “恩。”水媚这才依言进来了,身后带了几个小丫鬟,迎面阵阵汤药味:“景王妃,这是王爷让奴婢端过来的,是……”

    “我知道。”映雪扯出一抹虚弱的笑,不等水媚将那字眼说出口,便是黛眉不抬将苦口药汁一口饮尽。随后又将身子钻进了被窝里,声音疲累:“都出去吧,我想歇下了。”

    “奴婢已经准备了热水,您可要泡泡,这样身子会舒服一些。”水媚始终还是有些担心,刚才王爷是怒气匆匆从房里出来的,二话不说即命令她去端阻止受孕的汤药,随后大步出了东漓院。

    且,景王妃这模样明显是受了累的,怕是王爷刚才不太怜香惜玉。却又见得被中的人儿缩了缩,道:“不必泡澡了,你们出去便是。”

    “是的,景王妃,奴婢这就退下了。”水媚不好再坚持,不得不捡了地上散落的衣物,嘴皮再无声掀了掀,带屋子内的丫鬟退出去。

    室内一时静了,床榻上的人儿这才将头颅伸出被窝,唇瓣咬得紧紧的。自小娘亲避她如猛兽,除了六岁前的岁月,娘亲从此不再见她,也自是不会教她这些男女闺房之事。

    刚才连胤轩对她的这番折腾,才明白行房为何事。也让她明白,原来她一直都是处子之身。一年前在烟暮山,师父曾抱过她吻过她,让她以为从此成了师父的人,不能再侍二夫。而来卞州的路上,又遭护卫首领调戏,所以……

    所以,原来她是个有纯洁身子的新娘子,以这样的身子成为连胤轩名副其实的妻子,她对得住疼她信任她的太妃娘娘。只是,师父呢?

    “楚幕连,你到底在哪里?”她苦笑,布满红痕的香肩滑落大红锦被,露出伤痕累累的白嫩身子。雪白藕臂伸出帐外,取了衣架上的外袍,下了榻来。

    甫出帐子,却是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连忙扶住床柱子,才察觉双腿已是酸软无力,全身力气被抽g。缓了下,才披了外袍摸索到梳妆台前,寻找那串重新用丝线串成的脚铃铛。

    “放到哪里去了?”翻了所有小抽屉,竟然不见踪迹,她明明吩咐过水媚,这串脚铃铛一定要放在第一个暗格子里的。

    这时却又听得外面一阵响乱,有个小丫头陡然慌慌张张跑进来,张嘴就道:“王妃娘娘,阑歆公主那边出事了,是关于王爷的,您快过去看看……”

    “什么事?”映雪望望外面,有些不大感兴趣。

    “太妃娘娘也去了。”

    “那你先退下,我随后就到。”

    “恩。”

    半刻后,映雪换了简单衣裳,将青丝理顺披散肩头,让水媚掌着灯往南苑走去。还未入院,就听得里面有个女声哭得凄厉,吵吵囔囔正寻死腻活,将整个王府闹得j犬不宁。

    入了内,只见得南苑的主居站满了人,男丁全退出去了,留下一屋子的女人望着坐在床榻上大哭大闹的女子,柳眉紧皱。

    外室的圆桌上还热着酒,四碟精致小菜未动一筷,内室的屏风被折起了,红木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