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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西门墨玄勾着唇角,没理会她,对北冀门的人继续道:“不好意思,这事刚好让本公子碰上,所以本公子管定了!”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底下的男人终于被说怒,也不再和这闯入者蘑菇,直接朝角落里的女子扑过来:“先捉连绛霜,这个自寻死路的也不要放过!”

    “怕是你们没有这个本事!”西门墨玄眸中勾起一抹讽刺的光芒,放了怀中的女子,从屋顶轻轻飞身下来。

    甫落地,长指从腰侧抽出一支精致的竹笛,挡住迎面的那把刀。“哐当”一声,竟是那把大刀落了地,竹笛抵住敌人的喉咙。

    也不要了对方的命,只是用竹笛轻点,定住了对方。然后再不费吹灰之力,用同样的方式定住了其他几个。

    芷玉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个长得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子刚才打得也太轻松点了吧,她都没看清楚他是怎样移动的,只看得他把玩了几下手中的竹笛,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乞丐便不动了,太太轻松,也太快了!

    映雪的注意力却放在那支竹笛上,普普通通的一支,做工简单不见奢华,拿在男子手上却与那一身素衣极衬,被那身气质弄得高贵起来。只是这个男子,似乎天生适合笛子,想必那笛音也是绕梁三r的。

    她上前一步,颔首盈了盈身:“多谢公子搭救!”

    男子却笑了,用笛子勾起她的下颌,戏谑道:“小霜霜,一段时r不见,竟连墨玄哥哥也不认识了?!”

    映雪难堪的扭开脸,后退一步:“公子认错人了!”

    “哈哈,害羞了!”男子愈加笑得欢,盯了她一眼,陡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块半圆玉佩递过来:“这可是你的?”

    “正是小姐的!”旁边的芷玉瞧见,连忙替映雪接过:“小姐,你怎么把玉佩弄掉了?老爷说过这玉佩万万遗落不得,可以帮小姐寻得……不对……”

    柳眉倒竖,似乎想起什么,又朝素衣公子看过来:“你怎么能兀自取了小姐随身玉佩?”这玉佩是小姐贴身佩带的,又岂会轻易遗落了去,只怕是这美男子……

    “如果是本公子取了,又为何拿出来?”西门墨玄依旧在笑,潇洒的把竹笛c在腰侧,看着映雪:“小霜霜,今r能见你实属难得,只是这个小乞儿是谁?”

    “我是……你管我是谁!”芷玉连忙将映雪往身后塞,护着:“原来你也是个登徒子,救小姐不安好心……”

    “芷玉……”

    “嫂嫂,轿子来了……嫂嫂,如果我们坐轿来就好了,也不至于寻轿寻得这么困难……西门大哥?”一脸汗珠的连温祺急匆匆跑回来,却是被眼前的男子吓了一大跳。

    [正文:038]

    西门墨玄见到连温祺,修长的剑眉挑了挑,笑道:“小王爷,好久不见。”那模样,分明是打趣的。

    连温祺连忙让轿夫将轿子放了,走过来对白袍男人揖手:“墨玄大哥,你好长一段时r没来景亲王府了,可是王兄……”

    “小王爷。”西门墨玄笑着眸子打断他,望望屋顶上对他招手的女子,四两拨千金说了:“关你王兄什么事,是墨玄自己惹了风流债,想过过舒坦r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是墨玄唯一想对你王兄说的,转告给他……”

    话落,只见那浅s身影陡然轻轻一个纵身跃上屋顶,搂了那娇媚的青楼女子向巷子外奔走,一身逍遥自在。

    “墨玄大哥……”连温祺望着屋顶,急喊起来:“王兄希望你能回王府……墨玄大哥……”却只见浅衣身影不理会他,渐渐远离,顷刻消失不见。

    “哎……”温祺不得不低低叹息声,走向映雪,道:“嫂嫂,刚才发生了何事?这些乞丐怎么回事?是找嫂嫂讨要银子的吗?”只见得那几个五大三粗的乞丐被点了x一动不动杵着,用一双惊惧的眼瞪着他。

    “小王爷,他们是北冀的人,要抓景王妃回去。”被吓傻了的水媚这才缓过劲来,小小声道:“刚才幸得西门庄主相救,要不然,景王妃会被抓去受罪……”

    “又是北冀门的人?!”听得水媚如此一说,连温祺大声起来,叫道:“他们抓嫂嫂做什么?嫂嫂又没惹他们……呃,王兄?”

    心头一跳,他止住话语,有些明了的望向巷子口的那间酒楼,豁然开朗:“王兄让我带嫂嫂去城西城隍庙,而我去城隍庙必定为走近路弯进这条巷子……莫非王兄早知道这里有北冀的人埋伏?”

    他担忧的望向映雪:“嫂嫂,你可有伤到哪里?”如果真是他猜测的这样,那王兄可就真的做的过分了!

    映雪轻轻摇头,淡道:“多亏那位公子相救,嫂嫂没事。废弃民舍可找好了?”说着,再探探芷玉怀中弟弟的额头,忧上心头。

    “恩,轿子和民舍都找好了,嫂嫂,由于最近街上不太安宁,轿子少得厉害,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顶软轿……”温祺擦擦额头上又冒出来的汗珠,为耽误了时辰感到歉意,又指指巷口那间大酒楼,道:“嫂嫂,城隍庙怕是去不成了,我们先去那酒楼歇歇吧,那里是王兄的地盘……”顺便将此事问个清楚才好。

    映雪瞧了那酒楼一眼,浅笑着摇头:“不去了,嫂嫂现在要带着芷玉办点事,小王爷自各歇息去,刚才累坏了你。”

    “嫂嫂,既然这个乞儿是你的好姐妹,你将她带回王府便是,别去那破旧的民舍了,那里有点脏……”温祺终于将注意力放在旁边哄着小少爷的芷玉身上,突然觉得这女子安静下来倒是蛮娴静的,只是不知道那张脏兮兮的小脸会是怎个模样。

    芷玉抬眼睨了他一眼,没出声,继续哄着怀中的小少爷。

    “温祺,先带我们去民舍吧。”映雪没在此话题上打转,连忙让芷玉抱着弟弟在轿子里坐了,向巷外走,“嫂嫂有急事,等过段时r再将芷玉接进王府。”

    “噢,好。”见嫂嫂坚持,温祺不好再说什么,立即快走几步在前面带路:“嫂嫂,随我来,这民舍找得有些偏,听说以前住了户穷苦人家,瓦不遮雨墙不挡风的……”

    “水媚,你先回府。”等转出巷子,映雪陡然转身对水媚吩咐下来:“去通知王爷,处理这几个乞丐,以及刚才那群被赶出去的乞丐,将他们收监。”

    “噢,是的,王妃娘娘。”胆小的水媚连忙停住随行的脚步,立即提着小篮迈着小碎步转身往王府方向跑去。

    “嫂嫂,为什么支走水媚?”温祺将映雪主仆两人带到那郊区破旧小院落前,准备踏进去,却被映雪一把拉住了:“温祺,你现在也回去,帮嫂嫂将此处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温祺缩回脚步,眉头一皱:“为什么?”

    映雪神s严肃,道:“帮嫂嫂保密好吗?以后不要再过来了,也不要踏进去一步,顺便帮嫂嫂将这顶轿子买下……”

    温祺更奇怪了:“嫂嫂要这顶破轿子做什么?王府里的轿子多了去……”

    “温祺!”映雪柳眉一蹙,望了同样一脸忧s的芷玉一眼,不得不朝小叔子走近几句,对他将实情耳语托出。

    “什么?天……”温祺双眼瞪得大大的,张嘴就道:“如果真是如此,该通知邹大人才是,此事可不是小事!”

    “喂,小姐都说了只是猜测!”一旁的芷玉终于忍不住c嘴了,额头闪过几条黑线:“小王爷是想让全城百姓全知晓,然后闹得人心惶惶是不是?!既然是猜测,自然需要时间去证实,你在这大呼小叫的,没什么事也被你弄出什么事来!”

    “你这个小乞儿……”

    “温祺,你先回去吧。”映雪不得不出声了,打断两人的争吵,将小叔子送了几步,再三嘱咐:“即便是王爷,最好也不要告知他,嫂嫂尽量在天黑前赶回王府。”

    “恩。”温祺撇撇嘴,最后瞪了芷玉一眼,带着两个轿夫依言离去。映雪则取了丝帕戴在脸上,走进那破旧的小屋里。

    r头偏西,温祺走回了那间大酒楼,却并没有打轿回府,而是直接冲进了酒楼某一雅间。

    “王兄!”他不顾侍卫的阻拦,直接破门而入。

    “啊……温祺?你来做什么?”听到开门声,满脸绯红的连绛霜连忙从连胤轩身上起身,难堪的揽起不整的衣衫,啐了这闯入者一句。随后羞答答瞧了不动声s的连胤轩一眼,走进内室,并将珠帘子掩下。

    相较于她的张皇,连胤轩倒是自在,问着弟弟:“做什么这般急?竟然连门也忘了敲!”

    温祺瞧了内室一眼,急道:“王兄,为什么要这样对嫂嫂?她并没有错……如果今r不是墨玄大哥出手相救,嫂嫂定会让那北冀的人抓去,那是什么后果,王兄你该知晓?!”

    连胤轩捻着酒杯静静啜了一口,道:“不是没被抓去?”

    “王兄!”

    “你这般匆忙,就为这事?”连胤轩放下酒杯,望着弟弟的眸,开始有丝不悦。

    “呃……”温祺在他对面坐下,语速放缓下来:“王兄,其实嫂嫂是个善良的女子,我们不该这样对她……”

    “温祺,你倒是转变得快!”连胤轩冷笑一声,看过来:“那女人给你服毒,让你睡了半月之久差点醒不过来,你竟然开始同情她?告诉王兄,她又给你使了何迷[药?还有亚父……”

    “王兄,我相信嫂嫂是个善良的女子!今天这事,是王兄你做的过分了!让她做绛霜的替身,对她不公平!”

    “噢,那要怎样对她才公平?”连胤轩剑眉一挑,奚落起来:“本王已经按该有的礼节待她了,那苏渤海在二十六年前就已是凤吟宫的人,尽忠职守,为那萧吟凤万死不辞……他们苏家为皇太后办事,你说本王该怎样对待她?”

    “可是最近不是听说苏家被召入宫了吗?那狗皇帝对他们苏家并不好……”

    “温祺,既然不懂,你便回去歇息去。”这次,是珠帘后的绛霜落落出声打断他,再清脆道:“不必管太多你王兄的事,你年纪也不小,二十快有一,该忙自个的事了。”

    “绛霜!”温祺将视线转到珠帘子后,青涩的俊脸有着与之不衬的语重心长:“温祺一直知道你和王兄两情相悦,而且你为王兄付出很多,但是你们的幸福不该建立在那个无辜的女子身上……”

    “温祺,现在给王兄回府去!”连胤轩冷冷出声,眸s微怒,非常不悦起来。

    [正文:039]

    天微微黑,映雪安置了芷玉和弟弟,一把火烧了那轿子,在夜风中急匆匆往王府赶。入夜的卞州城,还未到夜深,街上已没了人的踪迹。

    等她走出西大街,天s已经完全漆黑下来,静悄悄的,有些惧人。倒是白r温祺提过的大酒楼,相较于他处的寂静,竟是夜灯高挂,人声鼎沸。

    她站在酒楼门口驻足了一会,继续往前走。

    刚走到王府门口,府内的家丁正抬了轿子出去要寻她,她微微喘息一口气,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没想到入了府,竟看到一室的绫罗绸缎黄金白银,以及宫里来的几个公公。

    她的夫君坐在太妃娘娘旁边,看了她一眼,冷道:“爱妃这是去了哪里?圣上特意赐给本王这些礼物,算是祝贺本王和爱妃的新婚呢,岂可少了爱妃在场?!可是让公公们久等了,硬是要让本王派人去寻了!”

    那语里,分明是有几分讽刺的。只是没道明,这几个公公赖在府里,执意不见新王妃不肯离去,难怪他脸s不好看。

    “没有久等没有久等……景王妃怕是有事耽搁了,景亲王莫怪罪,呵呵……”几个公公连忙笑着回应,又站起身来,对刚进门的映雪递过来一封薄薄的信笺:“景王妃,这是圣上特意让奴才们送过来祝贺景亲王与景王妃新婚的大礼,以及您的一封家书。”

    “多谢公公。”映雪伸手接过,拜谢,正要拆开信封口,却听得那公公道:“景王妃莫要拆开,苏老爷特意嘱咐,此信要等奴才们离去才看。”

    “……”映雪顿住手上拆信的动作,看向这个面生的公公。

    公公但笑不语,瞧了俊脸无波无浪的连胤轩一眼,又道:“景王妃远嫁卞州,竟没有丫鬟随行,怕是上次时间匆忙,苏老爷一时遗忘了……此次圣上百忙中忆起此事,特意令奴才们将景王妃闺中贴身婢女和几个手巧的宫婢送过来伺候景王妃……”

    “噢,公公的意思是说我们景亲王府伺候不起这个京城来的景王妃?”连胤轩搁了手中的茶杯,英挺的剑眉挑起,斜睨了一眼角落里几个低着螓首的小宫女。

    “景亲王,奴才不是这个意思。”见主角终于开口了,那公公连忙调转注意力,笑得卑微老练:“圣上的意思是体恤景王妃不习惯卞州的水土不是,毕竟这芷玉是伺候景王妃十几个年头,比较熟悉景王妃的习x……”

    “芷玉?”听得这话,映雪和温祺同时一惊,看向角落里那个穿碎花儒裙的女子,正巧那个女子也抬头看他们,把他们吓了一跳。

    “公公,她不是芷玉!”映雪急道,朝女子走近几步,确定自己是不是瞧清楚了。她刚刚才与芷玉见过面,芷玉哪有时间过来?莫非是弄错了?

    那女子果真不是芷玉,细细的眉毛,y冷的眼,加上薄薄的唇,生了一张刻薄脸,不算极美的一个丫头,倒也算美人。她瞧了映雪一眼,又低下头去,喊了声:“小姐。”

    映雪后退一步,再问公公:“公公可是弄错了?她不是芷玉……”

    公公呵呵笑了两声,对座上的连胤轩和太妃娘娘道:“奴才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随便弄个女子来做景王妃的贴身婢女呀,怕是景王妃与闺密分别有些时r,一时面生了,呵呵。”

    当事人连胤轩看着他不出声,眼眸沉得深不见底,竟是看起好戏来了。却又见得那碎花裙女子上前走了几步,对映雪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为何连芷玉也不认识了?是老爷让芷玉过来服侍小姐的,老爷在信中应该有提到……”

    “你?”映雪看向这个女子,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硬塞这个女子在她身边,只怕不是什么好事!那温祺看不过,也在这时说了句:“温祺今r和嫂嫂刚见过一个叫芷玉的乞儿,莫非是弄错了?”

    “没弄错没弄错……”公公听罢,竟然面s不变,依旧在笑:“这是圣上下的旨意,奴才们又岂敢弄错?怕是小王爷遇到了个同名的乞儿……”再拱手一揖:“呵呵,既然东西已经送到府上,那奴才们就不打扰了,奴才们这就赶回京向圣上复命,让圣上莫再为景王妃不能适应这边的水土的事担忧。”

    “辛苦公公了,关管事,快送公公出门。”太妃娘娘瞧了儿子状似看好戏却腮帮子紧咬的模样一眼,连忙笑道,并对旁边的老管事使了使眼s。

    “公公,这边请。”那关管家心领神会,忙让开路,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奴才们告退了。”公公也懂得见好就收,立即将眸中的神情掩去,带着几个小公公慢慢退出了大厅。然后接了关管家递过来的厚厚一叠银票,与那守在王府外面保护他人身安危的林都尉会合,带着将王府包围了个严实的精兵扬长而去。

    等那几个人退出去了,一直不出声的男人却利眸一拧,陡然吩咐道:“爱妃,本王今晚夜宿竹清院!”鹰眸盯着底下的人儿,寒意渗到眸底。

    “王爷?”映雪心头一颤,想也不想立即回道:“为何?”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是,这个假芷玉和四个小宫婢还不知道怎么解决呢,这个男人又在玩哪一出?

    “你说呢?”男人反问一句,讥笑了:“本王去爱妃的寝居还有为什么?既然你不肯搬过来,那本王便亲自去你那里,给你一个时辰准备……”

    说完,也顾不得其他人的惊讶,长袍一撩拂袖离去。

    “小姐,奴婢这就为您准备去,既然王爷今夜想过来,您该高兴才是。”那假芷玉竟朝映雪靠近过来,在映雪准备质问的当会,又轻耳了一句:“小姐,别再怀疑我是不是芷玉的身份,今r为何,看了信你便全知晓了!”

    “你……”映雪质问的话不得不卡在喉咙里,狐疑的望着这张陌生的脸。

    那假芷玉再笑了声,对屋子里的各位主子行了见面礼,便以伺候新王妃侍寝为由,随映雪入了竹清院。

    当夜,映雪读完那封信,便瘫软在了软榻上。新来的假芷玉冷冷看了在里间燃烧信笺的主子一眼,在阁楼里四处转悠着。

    水媚一个人抬了热水上来,累得气喘吁吁,又见得那新来的丫鬟在四处翻动王妃的东西,啐了一声:“芷玉姐姐,王妃娘娘的衣物准备好了吗?我将热水抬来了,麻烦姐姐过来帮忙。”

    “噢,好。”那假芷玉连忙搁了手中的东西,走过来拎起那大桶热水,轻轻巧巧走进了内室。水媚在身后笑道:“姐姐,没想到你看起来这般娇弱,力气竟是这般大!”

    “呵呵,是吗?”那假芷玉背影一顿,转过头来假笑了声,没再理她。

    伺候映雪洗浴的是水媚,映雪情绪一直有些低落,见了那假芷玉便将她指派得远远的,自是不会让她给她擦拭身子。

    洗净完,水媚给她用g巾将及腰的长发擦拭g,为她配了半透明的薄纱衣和红肚兜,胸前的雪白敞开一片。由于是薄纱,后背的一片雪嫩自是也瞧得见,若隐若现的模样反而更显风华。

    只是陷在自己思绪里的映雪自己不知晓,她也不清楚水媚她们是何时离去的,等到室内安静了好大一会,有个冰冷的声音打断了她,她才从铜镜里回过神来。

    [正文:040]

    回过头,她的王爷夫君站在那里。明明是气宇轩昂的模样,却偏偏有双那般可恶的眸子?!那眸里除了奚落讽刺防备,还有什么?

    然后,她看到他的目光在她胸前的那片雪白兜转了一圈,唇角勾起:“还果真以为本王来此寻风花雪月来了?要做本王的女人,你还不配!”

    她心一寒,站起了身:“臣妾从未想过做王爷的人!”

    他倒盯着她不出声了,走到软榻前,用指间捻起信笺燃烧后残留的一点沫沫,道:“心虚?”

    她脸s微变,回道:“臣妾为何要心虚?只不过是怕见了睹物思人乱了心志,毁掉罢了!”

    “说得倒是真切!”他袍摆一撩,闲适的在软榻上坐了,将指尖的灰烬吹尽,继续道:“圣上的这番‘心意’可真有深意,塞一些会拳脚的小丫头进来监视府里的一举一动?保护你?可笑,羊都送入虎口了,还妄想平安无事?!”

    再利眸一眯,笑了,笑得y鸷:“本王相信宇文那老狐狸不会这么浅薄,怕是胤韬的主意……只是,本王还等着慢慢跟你玩!”

    “玩?”映雪黛眉微抬,轻轻站起身走过来,头一次回以他同样的讽刺:“如果臣妾没有猜错,王爷至今不肯给臣妾一个痛快,是因为臣妾有利用的价值对不对?臣妾相信,王爷不抗旨不为惧怕皇上,而是……王爷有其他的原因!”

    “想把本王看透彻?!”听罢她的话,男人带笑的眸s瞬息凝聚成深邃犀利,剑眉挑得老高,俊颜寒魄:“利用价值?你以为本王现在不敢杀你?!”

    映雪瞧他一眼,没立即回答男人的问题,却是淡淡望了屋子四周一圈,道:“臣妾相信王爷有能力随时取走臣妾x命。只是现在,臣妾愿意陪王爷玩这个游戏,直到臣妾生无所恋。”

    “噢?”男人没想到会听到这句话,剑眉挑了挑,墨眸中竟染上玩味:“那……本王拭目以待你生无所恋的那一天!”唇角勾着,却见那眸中逐渐没有温度,闪着犀利。

    “王爷,要就寝吗?”映雪不再看他,竟是颔首静静给香炉添置檀香,语音温和。

    他看着她陡然安静下来的模样,也渐渐敛去一身戾气,随口问道:“听说你以前住在烟暮山?”

    她小手微微一抖,稳住:“是的,臣妾曾在烟暮山住过两年,随师父学医术。”

    “师父是?”他再问,不再咄咄人。

    映雪心口一紧,转过身子去关内室的窗子,才道:“臣妾不知师父姓名。”

    他睨了她一眼,没再问,兀自起身往床榻走了:“本王今晚就在这就寝,倒是试试明r会不会沾上煞气?”

    说着,已兀自站在床榻边,身高腿长双臂伸展:“爱妃不来为本王宽衣吗?”

    映雪站起身,没走过来:“臣妾让水媚上来为王爷宽衣。”男人今夜的模样,怕是有些反常。

    “不必了!”他立即不悦了:“身为本王的王妃,竟然连宽衣的本事也没有?过来!”

    “呃……是。”映雪不得不走过来,屏住气息靠近他,伸出小手为他解腰带,取下玉佩的红缨……他却在这时陡然一把搂住她的腰往床上倒,并弹指灭了室内的烛火,落下轻盈纱帐。

    “王爷?”黑暗里,映雪双手抵住男人健硕的胸膛,一时不能适应。

    “歇息。”入了帐,他的大掌霸道的握住她的细腰,不准她动。

    她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扭住了下身子:“王爷,这个样子,臣妾不能入睡。”而且床榻比较窄,他们现在的姿势根本就是面贴面了,他鼻子里喷出的气息如羽毛般撩着她。

    “随你。”他却在这时松了手,放开她,躺平。高大的身子占据了大半个床面,有些故意。

    映雪立即翻过身子,背对他:“王爷,臣妾去软榻上歇息一宿吧,这里有些挤。”

    “你怕本王碰你?”他陡然冒出这句。

    “臣妾是觉得床有点挤,怕把王爷硌着了。”她故意低眉顺首,再道:“王爷不必担心臣妾半夜会出门,一般入夜,臣妾不会再踏出这竹清院一步。”

    “你不出去,并不代表你的同伙不会在王府制造‘煞气’,比如那个萧阑歆,比如这个肖芷玉……”他很有心情的接住话头。

    “王爷果真不相信煞气之说?”她僵硬着身子,感觉到他的视线粘在她的背上,很冷。不得不翻过身子,望着他微侧的俊脸:“的确是臣妾的煞气让府里j飞狗跳。”为什么这个帐内到处都是他身上的气息?!乱了!

    “你觉得本王该相信煞气之说?”他笑,暗夜里的声音更显冰冷,眸光很亮:“本王倒是相信这煞气克人,只是,不相信这煞气能带来血光之灾!温祺的昏睡症,不是遭煞,是服了一种渴睡散,人服此散会嗜睡,一觉不醒,直到身体一点一点萎缩……”

    映雪心儿一揪,坐起了身:“王爷还是认为臣妾所为?”

    “当然不是你做的。”他凉凉看着她吃惊的模样,竟是撩开纱帐下了榻,站在榻边居高临下:“你体内虽有一股异样气流,却不为内力,那r大婚你自是没有机会脱身,萧阑歆却能接触温祺……所以,是你弄得此药让萧阑歆给温祺服下,此为‘煞气’……”

    “既然如此,那为何不是直接对王爷你下手?你才是皇上的眼中钉,不是吗?”映雪抬起头反唇相讥,眸子清冷。这个男人到底在执拗什么?

    “想动本王,只怕你们还没那个本事!”男人微顿,冷寒一句。

    映雪很无力,掀唇冷笑:“王爷,你尽管防着臣妾便是,反正,臣妾唯一的本事是命格带煞,克夫克子,扰得夫家不得安宁。”

    男人y鸷盯着她半晌,没出声。随后,大掌一拍,唤来个黑衣冷面的冰块男子,气定神闲道:“人走了吗?他在外面盯了几刻?”

    “从王爷宽衣那一刻起就躲在屋檐上了,刚才才走。”

    “远道而来,怕不仅仅是寻他王兄了。”他瞧向一身冷汗的映雪,再对属下道:“看住楼下那个新来的丫头,本王今夜要与景王妃‘温存温存’……”

    “王爷,您明明只是……”

    “按本王说的去做,去!”

    “是的,王爷!”黑衣人不得不轻轻跃出窗户,来无影去无踪。

    “王爷?”映雪被男人的话吓得缩进了里侧,刚才是怎么回事?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这男人是说要行周公之礼吗?天!这男人转变太快,也太y晴不定了吧!“我……”又往里缩了缩。

    “游戏才刚刚开始,怕了?”他朝她近过来,大掌握住她的脚脖子,毫不客气一拉,让她颤抖的身子落入他怀中:“爱妃的表现有点差强人意。”

    也不给她任何挣扎的时间,长指一点,竟是定住了她。随后让她盘坐背对他,一声不吭。

    “王爷,你?”她全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最怕这个男人一声不吭从后面盯住她的样子,那视线,简直可以将她凌迟,让她窒息:“王爷……”

    良久,他的掌抚上了她仅隔一层薄如蝉冀的纱衣,轻轻的游移,哪儿也不去,一直在左背流连。那轻柔的触摸,让她的身子紧绷成弦,心跳越来越快。

    “想不到你竟能绽放。”她听到他沙哑出声。

    绽放?她身子一颤,冷汗冒上额头:“王爷,你看到什么了?”

    “本王看到了一朵绝世血莲!”他静静出声,竟是长指攀上她的香肩将纱衣轻轻褪了,大掌不隔一物抚'摩那白嫩玉背上绽放的一朵血s红莲。

    倒也奇了,大掌所至,那莲花胎记颇似有了生命,娇艳开启,瓣瓣鲜红,很是妖娆夺目。

    “王爷,不要看,会吓到你的!”她想遮掩,却苦于全身不能动,只能无助的眨眼。只怕过了这一晚,她就会被这男人喻为妖孽了。

    “本王已经看过了。”这是她身后男人的回答,低沉的嗓音中藏了一丝惊喜,又表现得无波无浪。然后,大掌陡然在她的娇躯上点了几个重要x位,贴上她的后背。

    “王爷?”她立即感到身子内有股热气在流窜,忽上忽下的,弄得她有些难受,“王爷,你……”

    “别说话!”他在凝眉敛神,片刻,陡被震了开:“你体内有股力量在抗拒本王的内力?”

    他连忙解了她的x,转过她的身子,又在她的几个重要x位上点了几下,剑眉一拧:“冲不开?你竟然果真……”

    “果真如何?”她额头上冒着汗珠,连忙抓了薄被裹在几近赤'l的娇躯上,难受出声:“行房结束了吗?臣妾想歇息了。”

    “行房?”男人俊脸一沉,缓缓收了内力,讶意望着香汗淋漓的女子:“你以为刚才是行房?”

    映雪缩在薄被里,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反问:“王爷刚才脱了臣妾的衣裳,而且还碰了……难道不是吗?”这个男人g嘛这副表情?

    “你……”连胤轩盯着她认真而又防备的水眸,眸子愈加深沉,锐光闪了闪,冷笑起来:“本王说过,要做本王的女人,你还不配!”

    却是,没再难为她,起身穿了袍子,对楼下的小厮吩咐道:“回东漓院!”步下楼梯连夜离去。

    “……”映雪让水媚擦拭着汗湿的身子,陡然觉得怪怪的。这个男人是不是更加莫名其妙了?!

    [正文:041]

    凉台上的两盆子母果长势并不好,养了两月之久了,竟然依旧只抽两片叶子。映雪有些急,唤了水媚一声:“水媚!”怕是打来的井水不够新鲜。

    水媚没有回她,再喊了声,依旧没人应,倒是走出个碎花裙的女子,闲闲道:“那丫头出园子去了,好象是有人找她。你喊她这么急做什么?”

    映雪瞧她一眼,没回答她,兀自往屋子里走了,从书架子上抽出一本医谱翻了翻,又转下楼梯去。

    “喂,你去哪?”那丫头不分尊卑叫住她。她回了这假芷玉一句:“主子上哪,还轮得到你这奴婢来管?!”脚步不停,出了园子。

    “你……”怡香气得跺了跺脚,脸s一片青白,对那素s身影咬牙切齿道:“别得意太早,等完成主人吩咐的任务,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时怒火攻心,胡乱将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扫落,还不解气,气匆匆拉开那小暗屉:“气死我了,如若不是你那命格‘好’,今天坐上这位置的是我黄怡香……”

    随手拿起小屉子里的一窜用精致丝线串起的小脚铃,瞧了瞧陡然倍觉喜爱:“你倒会享受,连脚铃也有,同为给主人办事,为什么你是主,我是仆?既然是你私藏,我就偏要取!”

    怒气转为怨气,细细将那脚铃塞进自己腰包里,又开始拉开其他小抽屉:“只要是你的,都有我黄怡香一份,这可是主人说的……”

    自然,这无法无天的婢女开始将这个小阁楼翻了个底朝天。

    而那边,映雪直接往王府后院去了,水媚告诉过她井水都是从膳堂那边打来的,由于膳堂用水比较多,故吃水井也相对多且g净。

    她踏进那宽敞的膳堂时,被里面的景象吓了一大跳,竟看到她的婆婆坐在院子里包粽子,旁边还有苏么么,青楚,以及一个面生娇柔的年轻女子。

    膳堂里头也自是忙得热火朝天,切菜的规律声响,家仆的穿梭,蒸菜的香味,以及掌勺时的滋滋作响,似乎蒸炸炒拌都用上了,比平r更要热闹一倍。

    天井里正向太妃娘娘学包粽子的几个人自是没察觉到她的出现,两个女子正虚心讨教着,苏么么在一旁打下手:“公主,月筝夫人,是这样扎的,先将这生米压严实了……”

    “我怎么压不严实?月筝妹妹,你是怎样做的?”

    “姐姐,这样……”

    两个年轻女子生涩的动作让太妃娘娘慈爱的笑了笑,一抬头,被门口的映雪弄得愣了愣:“映雪,你也来了?”

    其他三人手中一顿,皆抬头看过来。

    映雪连忙盈了盈身:“母妃,儿臣是过来取些井水。”

    “映雪,过来。”太妃娘娘对她招手,笑道:“既然过来了,就随大家伙一起包粽子可好?今r五月初五,吃粽子的r子,母妃想着自己包这粽子会更有意义,所以便把你姐姐和妹妹都拉过来了,呵呵……”

    苏么么瞧了映雪一眼,依主子之命给映雪在太妃娘娘旁边添置了一个凳子,自己则在旁边恭敬立着。

    “恩。”映雪不得不坐下,在小丫头端来的小盆里净了手,看着冷脸的青楚和笑脸的陌生女子,道:“映雪从未包过粽子,还请姐姐和妹妹赐教。”

    青楚冷冷瞥她一眼没出声,倒是左边的那娇柔女子笑了,声音清脆:“姐姐,我们也是刚刚学呢,这里最会包粽子的人是母妃,你瞧,那篮里的粽子全是母妃巧手包制的,这一篮才是我和青楚姐姐包的……”

    只见,一篮里的彩丝粽,精致完美无懈可击。另一篮里的粽子,则惨不忍睹歪歪扭扭,简直一处云端一处泥。

    映雪轻轻笑了,取了棕叶按照刚才母妃教的方式认真依照葫芦划起瓢来,弯粽叶,塞生米,用彩丝包扎。

    太妃娘娘在旁边亲手教导她,笑道:“映雪倒是有慧根,包得有模有样,比起青楚和月筝,好太多了。”

    “是啊,母妃。”月筝在旁边帮腔,诚恳接话:“月筝一直听得王妃姐姐有双巧手,不仅将竹清院打理得谨谨有条,更会养花医术,今r一见,妹妹果然自叹不如。”

    映雪听得,有些难堪,又见得青楚狠狠将手上的粽叶摔了,拿眼白瞪她,她对母妃和月筝笑道:“映雪这才忆起小时候在家中随府里的下人包过粽子,后来随师父上山学医便生疏了,一时记不起这粽子的包法,而且,家中粽子的包法跟这里的不大一样,硬是让母妃和姐姐见笑了。”

    说着,将手中的粽子用彩丝轻轻缠了,放进篮子里,便不再取粽叶。

    月筝将那粽子搁在掌心瞧了瞧,狭长的丹凤眼儿弯成月芽,由衷的感叹:“姐姐包的真漂亮,只比母妃差一点儿了,那彩丝也缠得好看……”

    “月筝,你到底有完没完?”青楚在旁边啐了一句,睨向映雪:“人家都说过在娘家包过粽子了,难不成还要比我们这两个从未包过粽子的人要差?你也太……”

    青楚的一句“大惊小怪“还卡在喉咙里,月筝却在这时“啊”了一声,陡然用双手捧着散开的粽子,一脸歉意望向映雪和母妃:“月筝太卤莽了……”

    太妃娘娘却笑了:“不是月筝的错,是映雪没包扎到位对不对?”又慈爱的拍拍映雪的手背,“这粽子不能只求包扎好看,最重要的是包结实,这样才能耐煮……”

    “儿臣明白了。”映雪垂下浓密的睫毛,轻道。

    青楚这才释怀了,重新取了粽叶,让苏么么过来教她,道:“这包粽子不是任何人都像母妃那般拿手的,要出头也要看看场合,别弄出笑话来。”

    “姐姐。”月筝在旁边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又对映雪笑道:“姐姐,以前一直碍于姐姐在竹清院养病怕打扰了,月筝没给姐姐请过安,今r要向姐姐陪个不是。”

    映雪这才仔细瞧了此女子,记起府里有个月筝侍妾,也就是风娇服侍的主子。只见此女子尖尖的瓜子脸儿,狭长的丹凤眼,很娇小的身子骨,人见人怜的模样。倒是爱笑,暖人心脾。

    她掺起月筝,浅笑:“妹妹不必多礼。”

    青楚却在这时又冒出一句:“月筝,你不怕多灾多难就尽管亲近她好了,别忘了这府里前段时间才被她搅得j犬不宁……”

    “青楚!”太妃娘娘冷冷打断她,不悦道:“母妃已经说过,那些j毛蒜皮的事儿都是那些下人笨了手脚,现在换了一批奴仆,府里不是安宁了?!你闲着没事,就去学学女红,别在这胡说八道……”

    “母妃,青儿哪里胡说了,胤轩他早已查出来温祺的昏睡症是被人使了毒!这府里嫌疑最大的就是她!”青楚这下被母妃激怒了,素指一指,直直指向映雪,并“嚯”的站起了身,一脸怒s:“现在宫里派来的那五个丫头不就是来保护她的吗?昨儿个晚上,我还看到那个叫芷玉的丫头在府里鬼鬼祟祟,到处察看……母妃,您说这不是引狼入室?”

    也不等众人反应,再连珠带炮:“今r以端午赛龙舟为由,那狗皇帝又派人过来探察,生怕卞州城内飞出了一只苍蝇。母妃,难道您忘了我们这几年是怎么过过来的吗?那年被发配到卞州,青儿和胤轩差点死在来卞州的路上……还有您这肺疾,要不是遭太后那毒妇陷害,您又何苦这般难受?!现在,又送来这么个煞星扰得王府不得安宁,这口气,我们到底要忍到几时?”

    那眸中的怒火,几乎要把当事人给吞噬。

    宁太妃一愣,瞧了映雪一眼,忧伤道:“青儿,这是圣旨,这是命,你不要再责怪映雪。映雪其实也是个无辜的孩子,命格带煞不是她的错,错的是,你和轩儿不该生在皇室,母妃一直希望你和轩儿平平凡凡过一生,只怪母妃当年……咳……”

    “小姐!”

    “母妃!”青楚见母妃咳得厉害,这才停止了对映雪的针对,跑过来搂着母妃虚弱的身子,“母妃,都怪青儿一时嘴快,又让母妃您犯了咳嗽,青儿以后再也不说了。”

    宁太妃掀了掀虚弱的眼皮,对苏么么道:“怕是宾客快到府上了,你先扶我回房里休息会,别让青儿在宴会上生出什么事端来。”

    “是的,小姐,尹儿定会看着公主的。”那苏么么连忙掺了虚弱的主子往西居院去,又回头对映雪说了声:“王妃娘娘,太妃娘娘让您同往西居。”

    “恩。”映雪微愣,连忙跟上。

    到了主院之一的西居,太妃娘娘躺在了软榻上,苏么么为她盖了一床薄毯便依命退出去了。映雪瞧了室内一眼,只见大大的居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