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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什么你,你在我面前还太嫩了,童璟,你给我听好了,即使这些照片,你拿出去公布,你就以为能奈何得了我爸爸,不可能,照片说明不了问题,但是你的光盘会将你毁灭的体无完肤,不信,你可以试一试!”詹蕾轻蔑的说道,然后将挡在自己面前的童璟推开,趾高气昂的走了出去。

    童璟连退了好几部,那种感觉就像j蛋砸石头,绝望,自己被陷入了两难境地,她想起柏洋的那句话“有些人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对付,特别是那些玩外交的人,的确是阴到骨子里的,你对付的不是单单一个詹蕾,你对付的是整个詹家,詹家的背景有多深,你知道吗?”

    她木讷的站着,眼神毫无焦距,孤零零的背影显得她更加的渺小。

    所幸她的那些男人们,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她,柏洋第一时间就已经找人去调查詹部长情妇的底细,如果从他情妇这条线摸出别的内幕来,到时候,再让叶唐冉的爷爷帮忙,直接让纪委的人介入,詹部长,我不信,你还能跑的掉。

    詹部长也是一只老狐狸,上午看了照片,下午就让他的情妇温如颖赶紧出国,同时加紧找人盯紧童璟,把她所有的行动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只是出了点意外,詹部长把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却没想到温如颖在机场的时候晕倒了,她的白血病又复发了,本来以为在美国找到合适的骨髓,接受了移植,大郅痊愈了,却怎么也没想到,骨髓内的白血病细胞还存在,又开始增殖,这些残存的细胞导致白血病的复发。

    詹部长在这个时候根本不敢亲自前往医院,派了几个助手去处理。

    同时,柏洋取得了第一份资料,资料上写明,姓名:温如颖。性别“女,籍贯”浙江杭州,毕业大学:浙江大学 曾怀有一个孩子,并且遗弃在xx孤儿院。

    xx孤儿院,这个xx孤儿院的名称隐约的在哪里听过,柏洋一边想嘴里也不自觉在轻念,“xx孤儿院……”突然灵光一现,这个孤儿院不就是童璟小的时候所在的孤儿院!!

    联系到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巧合的事,柏洋的新猛烈的一跳,抓起温如颖的照片仔细的端详起来,又找来童璟的照片进行对比,仔细的盯着两张照片来来回回进行比对之后,他不得不承认,童璟和温如颖确实有某些地方相像,这个女人该不会真的是童璟的亲妈,柏洋想到这里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真的如自己所猜的这样,那么童璟知道后会……

    会怎样,柏洋心里其实也没数,根本不敢往坏的方面想。

    童璟还没等下班,就急匆匆的赶往龚晟凯所在的龚诚地产,她只是想弄清楚,为什么詹蕾会有那张光碟,除了詹蕾,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手中我有这些性a录像和照片。

    却没想到,刚要进旋转大门的时候,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刚巧从旋转门走了出来,一眼就认出了童璟猛然取下脸上的密境,拦住童璟正要往前的身体,发花道:“怎么会是你?”

    童璟这才真正注意到龚晟晴,停下了脚步,略带不耐烦的摇了一下唇,“我有急事,你别拦我……”

    龚晟晴朝大楼里面望了望,转过头又对上童璟的眼睛,突然狡黠的笑了起来,“你特地来找我哥?”

    “对,我就是来找你哥的,他在几楼!”童璟没好气的看着龚晟晴,懒得烦再跟她耗费一分钟。

    龚晟晴意味深长的睨着童璟,将肩包往后捋人捋,轻摇着头,“啧啧啧,你这女人脸皮还真够厚的,当初是谁嚷着……让我哥别再去见你,现在又是谁急匆匆的要见我哥!”

    “龚晟晴,你要看不顺眼我,无所谓,但请你让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龚晟凯谈!”童璟说着就从旁边绕开,真没那力气跟你这位龚小姐在这里斗。

    “那你把杨浦还给我,我今天就让你见我哥!”龚晟晴几乎同步的有挡住童璟往前的步子,蛮横无理的开始提条件了。

    童璟漠然的看了一眼龚晟晴,这位龚小姐虽然没什么心计但就是个没大脑的女人,这种女人烦起来能把你烦死。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杨浦在美国的这五年,我不相信,你没去找过他,可是为什么你们还是没在一起。所以这个问题的关键不在我身上,而是你自己,你的思想太过幼稚,你的行为太过骄横,你的爱太过自我,有些东西不是靠让就行的,还需要缘分,还需要感觉,还需要合拍,这样,你的爱情才会开花结果……”

    龚晟晴如雷击似的,一动不动的呆立着。

    童璟叹息一声,最后看了龚晟晴一眼,越过她的身边,往大楼内走去。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我哥在29楼,挂有总经理门牌的就是我哥的办公室……”

    童璟回头,却看见龚晟晴背对着她,疾步的离开,想想,她的爱也真不容易,再想想,龚晟凯对自己何尝不也是这样,这两兄妹,不愧是一个爹妈生的,对爱情的执着竟然那么像。

    乘着电梯上了29楼,最险要的位置就挂着总经理室的牌子,童璟刚打算走过去敲门 ,却被总台上的秘书喊住,“请问你找谁?”

    “哦……”童璟侧头才注意到一旁的秘书,“我找你们的总经理……”

    “请问你跟他有约吗?”秘书还算礼貌的问道。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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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对不起,我们总经理一向很忙,如果你没跟他预约的话,你现在是不能进去找他的——”秘书小姐例行公事地报告完一切,心里其实有点暗爽,她们的总经理那样的出色,有很多女职员暗恋他,很正常,所以凡是有女人来找她们的总经理,她们多少是有些戒备的,更何况是美女过来找,警惕性则更高了。

    童璟没说什么,掏出自己的手机,她也不确定自己手机里是否有龚晟凯的号码,查阅了一下,真的没有他的名片,可是,记忆力明明是经常接到他的电话的,按理说,应该是有他的号码,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对他的排斥,不想再接触这个人,所以——

    那现在怎么办,童璟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她本来就烦,现在更烦,扭头去看秘书小姐,思索了一番,于是说道,“那么现在能不能预约,我有急事找他——”

    “马上就到了下班时间,我们已经不接受预约,要预约,你明天再来吧——”秘书小姐现在完全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

    童璟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确实还有20分钟就要下班了,那她也懒得预约,大不了在门口等等,龚晟凯总是要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吧。

    于是,静静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从一侧的书架上取过一本财经杂志,无聊地翻阅起来。

    秘书小姐嗤鼻,很反感这种耐着不走的女人,也不给童璟泡茶,完全已经把童璟想成那种想用美貌勾搭她们总经理的不三不四的女人。

    “这位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等了,我们的龚总一般都会加班到十点左右,真的不方便见你!”

    童璟翻阅杂志的手一滞,瞪大眼睛看着秘书小姐,“要十点,你不是说快到下班时间了!”

    “下班时间是到了,但也没人规定下班时间一到就必须立马下班啊,像龚总这么忙的人,一般都会忙到很晚的,这位小姐,你若有事,明天再来吧——”秘书小姐已经在下逐客令了。

    童璟这下真急了,站起身就朝着龚晟凯所在的办公室走去,完全把秘书小姐的话当成耳边风。用力地去叩门,“叩叩叩——”

    秘书小姐气得要吐血了,拽住童璟就往后拖,“你这人怎么这样,不是都跟你说了——”

    “请进——”秘书小姐的话还没说完,里屋就响起了她们龚总的声音。

    童璟用力挣脱开秘书小姐,扭开门就走了进去——

    “总经理,她——”秘书小姐急死了,深怕他们的龚总怪罪她连个门都看不好。

    龚晟凯却已经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童璟,怎么是你?”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只想问些事情——”童璟声音清冷,如一潭深水。

    龚晟凯赶紧对秘书命令道,“去泡杯茶过来——”然后做了一个让童璟请坐的手势,“我有的是时间,不急,你可以慢慢说——”

    童璟走过去坐下,没有着急着开口,因为她怕那位秘书等下端茶进来的时候,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龚晟凯见童璟迟迟不开口说话,自己先开始调气氛,“你知道吗,我以为你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我,真没想到,你今天会特意过来找我——”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些事实的真相!”童璟间接地在说明自己此趟来的目的。

    秘书小姐将泡好的茶礼貌地端了进来,态度也立马来了180度转弯,“童小姐,小心烫——”轻轻地放下杯子,微微鞠了个躬,很有分寸地退了出去,将门关好。

    童璟不放心地又扭头看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听到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才完全放下警惕,“我来找你是关于性a光盘的事!”

    龚晟凯微微愣了下,但没有c话,耐心地去听童璟接下来的话。

    “之前,你不是向我解释,说那张性a光盘不是你寄给柏洋的,而且你自己本人都没有看过那些光盘,甚至都不知道竟然被偷拍了,我一直都不相信你的话,但我现在知道这一切确实不是你干的,那张光盘是詹蕾寄给柏洋的,为什么詹蕾会有那份光盘?”

    “詹蕾?”龚晟凯疑惑,“她是谁?”

    “你不认识她?”童璟半信半疑地看着龚晟凯。

    龚晟凯摇头,“我不认识她,而且她怎么可能会有,连我妹妹龚胜晴都不知道有这张光盘,而且偷拍我们的人已经当着我面把储存卡和照片都烧掉了,并且签订了保密协议!”

    “光盘肯定是从那些偷拍人手中流出去的,你必须要调查清楚还有哪些人手中握有这张光盘,以防被公开!”童璟的眉头紧蹙,她很担心,这些寻不到的定时炸弹随时爆炸,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龚晟凯不是傻瓜,从这几句话里很快就得知童璟现在肯定被人用这些光盘威胁,“是不是那个叫詹蕾的女人现在又用这些光盘威胁你!”心里的小火苗已经越烧越旺了,他不想因为自己曾经的过错再让童璟受一次伤,他也不想童璟一辈子带着这个阴影继续过下去。

    童璟无力地垂下头,一旦别人说穿了自己的心事,那份假装坚强的外表,再也无法继续伪装下去,“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查清楚到底是谁把光盘给的詹蕾,不会让任何人把光盘公开的!”龚晟凯将手里的笔握断,他不会放过想要伤害童璟的任何一个人。

    “詹蕾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她爸爸就是外交部长,我就是担心除了詹蕾手上有那张光盘,还有别的我不知道的人也有,所以让你去查清楚——”童璟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额头,总觉得头上像罩着个锅盖,往哪里看都是黑漆漆的。

    “你是说她爸爸是外交部长,就是那个詹永伟,之前的驻美大使?”

    “嗯——”童璟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

    “那个詹蕾原来就是他的女儿,有其父必有其女,都不是个东西——”龚晟凯恨恨地骂道,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继续说,“童璟,我有办法了,那个詹永伟,不是有个情妇吗,我会把他和他情妇在美国的资产全部调查出来,这份资产足以让他在国内被双规,到时候,让那个詹蕾拿着光盘跪在地上求你!”

    龚晟凯这个手段明显能置人于死地,照片确实不能当做证据,可那份资产如果被调查出来,再加上情妇的曝光,那造成的影响可是原子弹级别的,到时候,詹蕾一定会拿着光盘来求童璟,这样童璟就有了话语权,不再处于被动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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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部长的右眼皮一直在跳,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蔓延至全身,他立马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的助手,询问医院里的情况。

    果然如自己所料,助手告诉他,温如颖的情况很不好,刚收了线,门边就有人在敲门。

    “是谁?”詹部长戒备地问道。

    “部长,是我,小赵——”门外站着的是被派去监视童璟的一名跟踪人员。

    詹永伟走过去,打开门,“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小赵点点头。

    “进来再说——”詹永伟警惕地环顾了下门外,然后将小赵拉进办公室,“童璟,她有什么行动?”

    “她下午四点左右的时候,打的去了龚诚地产,好像专门找了他们的总经理龚晟凯——”小赵一边说,一边掏出刚出炉不久的照片摆到桌前。

    詹部长用手夹起一张,大致看了下,“龚诚地产?她去干什么?就这些吗,还有没有别的情况——”

    “只查到她去找的是龚晟凯,别的,暂且还没查到,哦,还有一份新的资料。是关于童璟的一些情况,她其实是个孤儿,然后才被童家收养的——”

    “拿来,资料给我看看——”詹永伟放下手里的照片,伸手接过这份文件,认真地一页一页审阅起来。“你查到她的真实父母是谁了吗?”

    “还在查——”小赵如实地汇报。

    詹永伟从文件里抬起眼,思索了数秒,开口道,“这个倒是其次,你慢慢查,我不急,重点还是放在她这几日的行动上,不能有半点马虎,及时向我汇报!”

    “是,部长,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现在就去行动——”

    詹部长摆摆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没有别的交代。

    柏洋还握着两张照片,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把自己所猜想的这一切告诉童璟,他得找个人商量商量,脑海里首先冒出来的就是杨浦,他在某些方面的想法确实比自己严谨,更何况他跟自己一样对童璟有着不多不少的了解。

    杨浦和柏洋约在苏亿然新开的一间酒店见面,才两个人却坐在偌大的一间包厢内,柏洋和杨浦分别坐在圆桌的两端,离得不远却也不近。

    “这事,你怎么看?”柏洋首先开口。

    杨浦弹了弹烟灰,看着柏洋的眼睛,“那女人,我见过,确实跟童璟感觉很像——”

    柏洋点点头,表示赞同,“好,那这件事,我们就当做不知道,可是,我认为詹永伟肯定不会放过童璟,童璟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不能再在外交部呆下去,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带她到国外避避风险,国内的事就交个我来处理——”

    杨浦望着柏洋,突然不说话,他能感觉得出柏洋还是深爱着童璟,心里五味杂陈,百感交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柏洋,当初为什么要跟童璟分手,你明明还爱着她——”

    柏洋微微一怔,有酸辛涩苦的东西直冲而上,轻摇着头,难以言明。

    “你知道吗,就是你的放手,我才有机会可以得到她,她的心里一直有你,你走了四年,她想了你四年,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那么爱一个人怎么舍得放手——”杨浦又继续说道。

    柏洋静默了30秒,脸上阴晴不定,痛苦、惋惜、不舍、自责。“我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因为太在乎她,在乎到失去理智,不容许她有半点背叛,不容许她跟别的男人有任何交织,杨浦,你知道吗,我曾经很恨你,恨你对童璟的关心,恨你把童璟藏在上海,恨你跟我抢同一个女人,明明她是属于我的,可我还是会每一天都担心丢失她,她身边有你,有龚晟凯,还有她的弟弟童耀,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好像她的眼里有你或许又没有你,让我患得患失,直到四年前那次,我看到了她和龚晟凯的性a光盘,我再也承受不住,世界仿佛已经轰然倒塌,很多东西在我脑子里回想,我记得童耀面带不屑地跟我说,龚晟凯什么都比我强,他姐姐爱上了龚晟凯,而我什么都不是。所以,所以我——”柏洋哽住了,咬紧了嘴唇,泪凝于睫,“我不给童璟任何一个解释机会,固执地认为她就是背叛了我,生活对于我再也没有任何意义,心被挖空了,我甚至恨她恨到想要报复她,可我知道我还爱她,没有她的日子,我每天就像个行尸走r的机械人,所有人以为我没事了,以为我忘了她,到了最后,我也以为我真的忘了她——”柏洋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泪决堤一般直泻了出来,“却比任何时候还要想她,我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一丁点伤害,所以我会尽我自己的所有的能力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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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洋下意识擦拭掉眼角的泪,颤抖的点燃烟,不急于放入口中吸吮,而是拿到眼前,借着包厢的灯光,望着它的衍生物不断萦绕,最后化作空气漫入云端。重新拿起未燃完的烟,狠狠抽了一口,舌间与喉间的辣痛,产生难言的快感,像一个黑色的隧d里一列呼啸而过的列车,卷着扬起的琐碎与飘荡的模糊,冲撞在时间错乱的纷纭之中,“你也无法接受吗?”

    “是不是龚晟凯那丫的qg了她——”杨浦压抑在心中的情绪涌动,如海啸,猛地一拍桌子,像一只冲破了藩篱的困兽。

    “那丫的给童璟下了c药!”柏洋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

    杨浦上前一把拽紧柏洋的上领,愤怒地咆哮着:“你丫的当初就应该废了龚晟凯,而不是将童璟给抛弃,你他妈的——”杨浦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柏洋闭上眼睛,“我确实后悔了,我他妈的比你更想扇自己一巴掌!”

    杨浦颓然地松开柏洋,只呆了一秒钟,就冲了出去,他掏出手机,边跑边拼命地给童璟打电话,电话总算在响了几下之后接通了。

    “你现在在哪,我过来接你!”

    童璟此时正坐在龚晟凯的车里,扭头看着窗外风驰而过的景色,带着说不清的迷惘,“不用过来接我,我快到家了!”

    “那你在家楼下等我,我马上过来!”杨浦说着,就把手机挂了,猛地把方向盘往左打去,掉头就往童璟所住的公寓小区开去。

    童璟拿着被挂断的手机,陷入沉思,心想,从杨浦刚刚说话的口气来看,是不是柏洋已经把自己跟詹部长的事告诉杨浦了,所以他才那么急得找自己,这么一想,心不禁一跳。

    龚晟凯时不时地扭头看着童璟,见童璟这带着慌乱的表情,不禁关心到,“你怎么了?”

    童璟摇摇头,佯装没事,故意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没怎么——”

    “是不是还因为光盘的事,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童璟假装放心地抿嘴笑了笑,“嗯,我相信你能处理好的!”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童璟的公寓大门前,龚晟凯停好车,童璟扭头说了声谢谢,打开车门,一只脚刚踏出去,就看见一辆黑色轿车不偏不倚地停在了自己的身边。

    童璟眉头微微一蹙,这不是杨浦的车吗!

    杨浦已经从车里迈了下去,将车门重重地一甩,不去看童璟,沉着脸来到龚晟凯的车前,不由分说地拉开龚晟凯那边的车门,对准龚晟凯的脸一拳就挥了上去,“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说着,又一把拽紧龚晟凯的衣领,将还没反应过来的龚晟凯从车子里拎了出来,由于太过猛烈,导致龚晟凯的头撞到了车门上。

    杨浦如疯了似的,抬起膝盖猛地顶向龚晟凯的腹部。

    龚晟凯吃痛地缩紧腹部,蜷缩在地,面色苍白,大汗淋漓。

    “杨浦,别打了——”童璟大叫着赶紧冲了过来。

    杨浦还嫌不够地用脚狠踢着龚晟凯的浑身,“你这个狗杂碎,打你我都嫌脏,这么龌龊的事,你他妈的也做得出来——”

    童璟劝不下来,只能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从后面抱住杨浦的腰,死命地往后拖,“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可是,童璟一个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杨浦一个男人的力气大,更何况还是一个怒不可遏的男人,那种蛮力你绝对撼动不了。

    不仅没有拖动杨浦,自己还因为杨浦身体剧烈地摆动没站稳,差点跌倒。

    门口的保安本来是想跑过来劝架的,可是一看这两辆车,就知道这两位都是不好得罪的主,搞不好架没劝上自己倒搭了进去,摇摇头,远远地站在一旁观战。

    童璟越发地着急,如果真出了事,别说龚晟凯受重伤奄奄一息,杨浦也要负法律责任的,坐牢都说不定。

    什么都不管了,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制止杨浦的“疯狂”,于是,她冲了进去,像母j护小j似的,张开自己的双臂,将痛得蜷缩在地上的龚晟凯护在自己的身后。

    速度太快,等到杨浦看清是童璟的时候,他的那一脚已经踢了上去童璟的小腿不幸中招,只觉得骨头都要裂开了。

    杨浦吓坏了,连忙蹲下,轻轻地抬起童璟的小腿,“是不是踢到你这里了!”

    童璟痛得脸几乎变形,用仅存的一点毅力嚷道,“为什么要打人,你想把人打死是不是!”

    杨浦没时间解释,横抱起倒在地上的童璟,“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先送龚晟凯去医院!”

    “他死了最好!”杨浦冷冷地说道。

    “我要你现在就送他去医院!”童璟怒吼,“杨浦,你听到没有!”

    杨浦的脚步滞住,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怀里的童璟,然后又看向被自己打得半死的龚晟凯,那眼神就好像是刀子一样鲜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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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病床上,龚晟凯微弱地喘着气,脸上、身上随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右眼仍不能完全睁开,半边脸也还肿着,右手臂及右腿打着石膏缠满了纱布,腰、背部等多处部位也有不同程度轻微损伤。

    “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说完最后告别的话,童璟一拐一拐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杨浦站在病房外,面无表情。

    两人的四目对峙一阵,还是童璟先开了口,“你真的不打算进去道歉?”

    “我没把他打死,就已经很对得起他了——”杨浦表现出一脸的冷淡,是,在他看来,自己还将这个狗杂碎送进医院来,已经“仁至义尽”了,道歉想都别想。

    童璟冷笑,“我以为这种冲动的事只有柏洋做得出来,没想到你也一样!”

    杨浦一双眼透过镜片,仿佛穿透层层坚冰到最后不剩一点温度,反问道,“柏洋冲动了吗?我只知道那家伙很没种地逃去了英国——”

    童璟的瞳孔骤然放大,伫立地犹如大理石神像,“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我什么意思——”杨浦视着童璟,两团小小的幽火在瞳孔之中轻轻的跳跃,很快就归为一片邪谲的冷冽流光,“童璟,你是不是疯了,那个狗杂碎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你还护着他,你甚至还坐他的车回家,你若不是疯了,那是因为什么?”

    童璟的脸色刹变,不敢相信地摇摇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是谁跟你说的!”

    “回答我,为什么还要跟这个家伙来往,就因为你舍不得那张金卡吗?”杨浦抓住童璟的肩膀,心痛得犹如摇摇欲坠的柏林墙一样坍塌了,他一直想要自己冷静,可是看着童璟刚刚一直守在龚晟凯病床前那嘘寒问暖的样子,真的快要把他气炸了。

    “我懒得跟你说——”童璟恨恨地看了杨浦一眼,板着脸不再言语,一拐一拐地朝前走去。

    杨浦二话不说地拽住童璟欲要往前的身子,弓下身,将童璟横抱了起来,迈着重重的步伐横穿在医院走道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放我下来!!”童璟柔弱的身体就像是被折断的藤,在委屈中摇摇欲坠,但又奋力迎击。

    杨浦完全当听不见,笔直地望着前方,右边的眉梢升起一个弧度,乌黑的瞳孔犹如恶魔之眼一般闪着令人无法猜测的城府。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三个人,一个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低着头手里不断地翻阅病人的详细病情,他的身边跟着两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对着医生嘴里念念有词,就见那医生听一句,点一下头,然后又核对一下手里的那堆资料。

    “汤叔叔?”杨浦突然停下脚步,眯起眼,望着其中的那位医生,这位汤主任可是她妈妈年轻时候的初恋情人,现在吗,则是很好的朋友,更准确的说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他妈妈是卫生部的,医院的那些什么主任啊,很明显都归他妈妈管。

    “怎么了,你朋友有事儿?”汤主任用下巴点了点童璟,看着杨浦问道。

    “小腿受伤,不过已经在骨科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就是走路还是一拐一拐的,现在正打算回去。”杨浦大致地解释了下,随口又问了一句,“汤叔叔,难得啊,什么病人,还要你亲自出马——”

    “别把我说得这么大牌,说的我就不像个为民医生,呵,不过你还别说,这次我不亲自出马都不行,那两个穿西装的看到没,都是政府部门的人,可是某某高官的助手啊,要我负责一个白血病病人,你说,我哪敢有一点差池——”

    杨浦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倒是刚刚一直挣扎的童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乖乖地不动了,突然冒出一句,“那个白血病病人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温如颖?”

    汤主任略微有些吃惊,不自觉地将视线转至到童璟身上,但却什么话都没说,装作有急事的就要离开,拍了拍杨浦的肩膀,“病人还在等着我,不多说了,先走了,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童璟望着他走远的身影,眼色一沉。

    杨浦本来没察觉出什么,也没有将白血病跟温如颖联想到一起,倒是被童璟刚刚那一句惊醒,刹那间,反应过来,该不会真的就是温如颖吧,这个女人,就是童璟的亲妈啊。

    “放我下来!”童璟的这次声音很平静,或者说更像是命令。

    杨浦当然知道童璟这次说“放我下来”想做什么,就是因为知道她想做什么,更加不能放她下来,他不能让童璟再跟这个女人有任何接触,否则,一不小心,她知道了这个就是她的亲妈,她一定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而且还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你没听到医生刚刚跟你说,让你暂时少走路,我不会放你下来的!”杨浦依旧那副冷淡的表情,加快步子更快地往前走。

    “杨浦,你想怎么样,刚刚拿金卡侮辱我,现在又强迫我跟你走,你凭什么——”童璟的怒火如火山爆发,她很急,她要弄清楚那个白血病病人到底是不是詹部长的情妇,如果真的是,这是一条很重要的证据,高官花重金给情妇看病,这种事情被捅出去,他詹永伟不死也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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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童璟扔上车,将车门重重地甩上,杨浦铁着一张脸启动自己的车子,“呼哧”一声,轮胎与地面摩擦,车子飞驰而出,他在心里暗暗地想,是该听柏洋的建议,先带着童璟出国一段时间,国内的事情相信柏洋可以搞得定,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童璟别去想那么多。

    “对不起,刚刚我气糊涂了,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说金卡只是因为我在吃醋,你别生气了——”杨浦也是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别再生气,诚恳地在道歉。

    “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是躺在病床上的龚晟凯,你犯得着把人打成那样吗,还有,我跟龚晟凯的事又是谁告诉你的?”童璟愤怒地转头,她除了气杨浦出手打人,气杨浦用金卡侮辱自己,更气杨浦不把自己放下,让她错失一个很好的调查机会。

    杨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问柏洋的,他告诉了我一切,你知道我听了之后心里有多火吗,又让我看到你乘着他的车回家,你说我能——”我能不揍他吗,算了,他又不想提那件事。

    “柏洋?”童璟晴天霹雳,谁都可以说这件事,但就是不希望柏洋说这件事。

    “他说,是那狗杂碎给你下的c药!”

    “那他知道那种光盘是谁寄得吗?”童璟冲着杨浦吼道,泪水不禁夺出眼眶,下意识擦拭,然而,却是越来越多,最后,放弃了,任其流尽。

    杨浦完全措手不及,没想到童璟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特别是看着她哭的样子,心痛得仿佛被人打穿了一个d,“对不起——”

    “你把柏洋给我叫过来,现在、立刻、马上!”童璟边哭边喊,她用手捂着胸膛,难受——,心里像有块石头被压着,再不挣扎就要石沉大海。

    杨浦将车停到路边,心疼地将童璟搂进自己的怀里,“有什么委屈你跟我说,别老是藏在心里好不好,我无论如何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杨浦的使命就是永远永远保护你!”

    童璟将头埋在杨浦的臂膀里,“呜呜呜——”巨大的呜咽从她的胸膛里涌出,像滔滔不绝的泉水般无止境地涌了出来,她那孱弱的身躯在剧烈地抽动着。一边哭一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不是龚晟凯给我下的c药,是别的人给我们下的,我原先也错怪了他,还误认为光盘是他寄给柏洋的,但其实不是,是詹蕾寄给柏洋的——”

    “你说是谁?”杨浦托起童璟的脸,大声地问道。

    “詹蕾,她不小心自己说了出来——”

    童璟那原本抽动的肩膀颤动得更厉害了,她说出这个名字,她就气。

    “我c,这狗娘养的东西!”杨浦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那柏洋知道是她干的吗?”

    童璟摇摇头。

    杨浦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咬着唇,那眼睛都可以s出刀子来了,“不行,这件事,必须要让柏洋知道,他的女人让他去收拾,我动手都嫌她脏——”说着,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柏洋的号码。

    这边杨浦还没开口,那边的柏洋倒是先说了一句,“听说你刚刚把龚晟凯打得进医院了,龚家那边都知道了!”

    “你他妈的现在别跟我提龚晟凯,先去管管你的詹蕾,那种……那张光盘就是丫寄给你,这女人果然阴险!”

    话音刚落,只听见手机里传来“砰”的一声,然后就是一阵忙音——

    “喂——”杨浦怒吼了一声,气得就想摔电话。

    殊不知,那边的柏洋正是气爆了,才摔了电话,所以一阵忙音。

    31

    “嘟嘟嘟嘟——”依旧是忙音。

    “杨浦——”童璟眼角还挂着泪,轻轻喊他。

    杨浦重重地将手机盖盖上,心里还带着怒气,却将童璟轻揽了过来,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们都不要去想它,活得彻底点,出国散散心怎么样——”

    童璟不作声,静静地靠着。

    “你不作声,我就当你默认喽!”杨浦温柔的揽着童璟,一只手轻拍着她的胳膊。

    “杨浦——”目空一切地望着前方,童璟平而淡地说道,“你是不是和柏洋商量好了,你带我出国,然后国内的事交给他去搞定!”

    杨浦诧异。

    童璟微微抬头看见了杨浦的表情,又接着说,“你们下午见过面了吧,否则,他怎么能把我和龚晟凯的事情告诉你呢,然后你们商量,由你把我带出国,然后剩下的事由他柏洋去处理,是不是——”她的语气一直很轻,他们为她做得,她能察觉的到,有感动,但也有不得已的无奈。

    “是。”杨浦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除了承认他说不出一个字。

    “我应该谢谢你,还是谢他,还是两个都要谢——”

    “……”

    “算了——”童璟轻摇着头,“我还是不说了——”

    “你是不是在生我们的气,我只是想——”杨浦急着想解释。

    “不是,真的不是”童璟使劲地摇了摇头,“我是不想让我的事牵连到你们,说真的,我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而且又特会惹事,也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直到闹大现在这个局面,我知道,不管是你,或者是柏洋,你们都有能力帮我解决,如果我实在不行,你们再出手帮我行不行,现在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其实你和他站在我这边,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了——”

    杨浦叹息,将童璟搂得更紧,下巴轻轻地磕在童璟的头顶上,“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复杂多了,我真的害怕你受到伤害!”确实,杨浦已经不敢想象童璟如果知道那个情妇就是她的亲妈,她会有多么的难过。

    同时,那边的柏洋已经开着车,要去找詹蕾算账,却没想到詹蕾似乎已经知道他要来找她,反而先问起他来,“你是不是准备问我光盘的事!”

    柏洋当时就想一巴掌甩上去,但出于男人不打女的原则,他总归忍住了,“这些都是你计划好的吧,先将那张光盘在美国寄给我,故意让我以为是龚晟凯干的,然后,如你所愿,我因为那张光盘,跟童璟分手,然后我飞去英国,你就故意也飞来英国,我说,你有脸干这事,为什么没脸自己当面给我,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

    詹蕾不以为意地笑笑,“我说,你对我说话最好客气点,童璟应该和你说了吧,惹急了我,我会将光盘的内容公开的!你柏洋对我不仁,我詹蕾何必要对你义!”

    “你敢威胁我!”柏洋的拳头不自觉的握紧,如果她是一个男的,他早就一拳挥上去。

    “我心已死,你柏洋所对我做的一切,我用十倍来还给你,你不是在乎童璟吗,好啊,你尽管在乎,你在乎的越深,我越觉得有趣,要全国人民都来看看你那漂亮,美丽,大方的女朋友是怎么一个荡妇样!”

    “啪!”一阵清脆的声音。

    随着詹蕾的语音刚落,柏洋已经一个巴掌甩了上去,“疯子!”

    詹蕾不觉得疼,反而越笑越狂,“我只是一说,你就已经气急败坏了,如果——”

    “你他妈的敢做试试,你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柏洋不等詹蕾把话说完,跟一头暴怒的狮子一般地吼了起来。

    “那你就弄死我好了,我死了,才更有意思不是吗!”

    柏洋恶狠狠地盯着这个发疯的女人,咬牙切齿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吼道,“那你想怎么样!”

    “跟我结婚!”詹蕾也用一个字一个字地回答他。

    “结你妈个鬼,我劝你还是想想,怎么救你的爸爸比较好!”

    “好了,我已经给过你选择,听好,是你自己放弃的,就休怪我无情,你至爱的女人很快就会出名了,一定会变得比兽兽还要出名!”詹蕾的眼睛发着毒光,每个字都说得冷冷的。

    “你这么做有意义吗,把所有人都伤害了,你得到了什么,快乐还是满足,你不一样还活在痛苦中,你如果真的这么做,你也等于毁了你自己一生!”

    “我的一生早就被你毁了,凭什么我要受这样的苦,而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和童璟幸福快乐!”詹蕾用力地打着柏洋,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带着恨,带着爱,带着所有不堪的痛苦。

    “你觉得我还有快乐吗,我的世界早就被你毁得一塌糊涂,如果没有那张光盘【本txt手打图片收集来源于互联网,上段与下段中缺失图片一张无法寻到,看文的亲们将就一下理解一下吧】,现在呢,现在她的身边那个人已经不是我,是我最好的朋友!”柏洋红着眼,拽住詹蕾的两只胳膊,“你恨我,我一样很恨你,你带给我的伤害,不比我带给你的少!”

    詹蕾怔怔地看着柏洋,眼泪已经顺着脸颊在滑落,“你回去告诉童璟让她离开外交部,我永远不想见到她,还有,若她敢去揭发我爸爸,我詹蕾发誓一定会将那张光盘公开!她不想让光盘公开,她就必须这么做!”

    32

    次日的清晨,童璟就早早地起床,熬了一锅粥,就打算去医院里看看龚晟凯,毕竟他也是因为自己招到无辜一顿打,而且伤的还那么严重。

    却没想到走到医院,才发现龚晟凯的那间病房早已经空了,她拉过一个路过的护士,赶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