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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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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少阳生怕影响杀心,所以不敢让自己有这种感觉,他一直运功抵御着来自武媚娘的身体的自然诱惑。

    武媚娘却没这个本事,她被迫紧紧贴着左少阳,不禁意乱情迷,开始还奋力说些话引开注意力来抵御这种男女之情,可是到后来,她感到全身发软,身子滚烫,在黑夜掩饰下,她更迷失了自己,从原先的被挤到左少阳身上,变成了主动搂着他贴在了他身上。

    左少阳听到了她的喘气,知道她动情了,这时候让她坠入欲海更好,让她迷乱在欲海里,全身脱力,任由她软倒,剩下的事,便交给混乱的人群,等祭拜完了,她也就成了一堆骨骼尽碎的烂r了

    左少阳想到那惨景,不知怎的心中涌起一丝不忍,而且那种感觉迅速地如毒蛇一般窜到了他心底深处,心中更感觉到一种即将失去心爱之物的惊恐,他不由自主地搂紧了武媚娘。

    这个动作立即让武媚娘感知到了,她有些惶恐,不知道左少阳这个动作代表了什么。她下意识想挣脱,可是哪里有空间让她逃开,反倒让左少阳也下意识搂得更紧,她感到全身发软,慌乱地舔了舔红唇,更显娇艳欲滴,饱满温润如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草莓。

    左少阳借着黎明淡淡的晨曦,瞧见她的迷乱,这才警觉自己将她搂得太紧,便想松开,可就在这时,身后一阵大乱,尖叫声咔嚓哗啦声响成一片。

    两人吓了一跳,往身后望去,却是旁边一栋木楼因为上面爬满了人,无法承受,朝他们这边倾倒

    左少阳大惊,想挣脱武媚娘的拥抱和周围人的拥挤,然后用飞索逃走,可是,武媚娘惊恐之下死死搂住了他,而两人又被惊恐的众人紧紧挤着,一时间根本无法脱身。

    那楼咔嚓嚓倒了下来,瞬间便将他们一片人都压在了下面

    左少阳是背对着倒塌的房屋的,他感到后背挨了重重一击,却是一根合抱粗的房梁正好砸在他身上

    他被砸得搂着武媚娘往前扑到,倒地的一瞬间,他发力震开身边挤着的人,将身子横移了尺许,这才躲过横梁的重压,那合抱粗的房梁就砸在了他们身边

    紧接着,哗啦啦,无数瓦片、木头和房顶的人,纷纷落在了他们身上

    第651章 道德底线

    左少阳也不知道后背上堆积了多少瓦片和人,尘土飞扬中,他只觉得呼吸不过来,两肘撑地,猛地一使劲,硬生生将背上的重物拱了起来。

    这一使劲,后背胸腹间一阵剧痛,嗓子发甜,哇的一声,一口鲜血涌了出来,淋在了武媚娘的头边。

    他感到双臂无力,但是不敢松手,虽然松劲之后,可以将身下的武媚娘活活压死,但是他知道,后背的重物实在太重了,他现在屈肘撑着,还能利用双臂起到支撑作用,一旦松劲软倒,重伤之下,再想撑起来,绝无可能,尽管压死了武媚娘,但自己因为压迫胸腹无法吸气扩张胸廓造成体位窒息,也会活活憋死

    他只能苦撑着,先救自己性命要紧。

    “我……我没事。”左少阳深吸了一口气,运功全身,片刻,暗劲潜生。

    武媚娘一边咳嗽一边奋力帮着左少阳撑着身后的重物。喘息着叫道:“爹,怎么办……?”

    左少阳重伤之下,哪里还能说的出话来。

    武媚娘利用左少阳撑起的一小块空间,努力将两腿收回来弯曲撑着,她虽然没力气,但是大腿毕竟是强过手臂的,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一撑,左少阳顿时感到后背一轻,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

    这一轻松下来,他立即感到他们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场景,——倒地时左少阳是扑到在了武媚娘两腿间,而武媚娘为了帮他撑起身后重物,又把双腿曲起来,两人这姿势跟圈圈叉叉似的,好在黑咕隆咚的也看不见,倒还好一些。

    暂时脱离了危险,这让左少阳有了空闲思索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整死武媚娘。耳边都是被压倒一时未死的人的呻吟声和孱弱的呼救声。这样的掩饰下,整死武媚娘就不会让人怀疑了。

    便在这时,他又感觉后背重物乱动,随即重量又减轻了不少。想必是原先坐在房顶的那些人,没摔死的,此刻已经跑开了,重量自然减轻了。

    左少阳大喜,他试了试后背的重物,自信卧倒之后能靠自己的力量再撑起来,这样就不会死了。

    于是,左少阳装着撑不住的样子,两臂发颤,嘴里跟老牛似的喘息着:“媚娘,我……我撑不住了,你赶紧……赶紧想办法钻出去……”

    “啊?”武媚娘惊呼一声,两臂用力帮着左少阳撑着后面的重物,但是她力气很小,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顿时又是紧张又是着急,把银牙一咬,再次用力将两腿向上弯曲,成了蜷缩在胸前状了,两腿和身体叠加,成了一个坚固的支撑物。

    武媚娘喘着粗气道:“爹,你……你快钻出去……女儿撑着……”

    左少阳一愣,武媚娘这样的姿势,撑出的空间自己完全可以退出然后钻出去,但是武媚娘却会因为限制性体位无法呼吸而窒息死亡,自己兵不刃血便可达到目的,心中暗喜:这可是你自寻死路嘴里还要装着很悲痛的样子,喘着粗气道:“那你……你怎么办?”

    “我……我没事……”

    “这不行,我……我不能留下你一个人在这”左少阳痛苦地说道。

    “我临死有爹爹这么……疼我,爱我……我……我已经知足了……快走”说着,武媚娘两手帮着双膝拼命撑着。

    其实就算武媚娘不撑,此刻左少阳已经恢复了劲力,凭一己之力要钻出去也还是能自己办到的,他装着悲痛万分的样子,道:“那你撑着,爹钻出去,就来救你”

    说罢,左少阳爬过武媚娘的身体,拼命分开头顶的碎砖烂瓦和木块,然后钻了出去。

    黎明亮得很快的,才这么会工夫,天已经亮了,只见四下里纷乱的人群,在烟尘弥漫惊恐地叫喊奔跑着,耳边都是哭爹叫娘和伤着的惨叫声。废墟上还站着几个人,茫然地挥舞着手,叫喊着自己的亲人。

    左少阳快回头看了看自己钻出来的d,弥漫的尘土中,他明显感觉到那里往下微微一沉

    他知道,武媚娘已经支撑不住重物了,在限制性体位情况下,她最多能支撑两分钟,便会昏迷,五分钟便会死亡。

    再等片刻,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想笑,可是笑不出来,耳边回响着刚才武媚娘让自己钻出去时那孱弱的声音,她一个弱女子,把生留给了自己的亲人,把死留给了自己这样的人很难相信她将来会如何狠辣地对待自己的亲人。

    左少阳无力地坐在废墟上,呆呆望着那片瓦砾,——武媚娘救了自己(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自己却要眼睁睁看着她被活活压死吗?

    眼看着就要达到整死她的目的了,左少阳心头却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沉重,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

    史书上记载的武媚娘,颇多恶行,当代不少史学家认为,这有可能是因为武媚娘是女子当皇帝的第一人,也是唯一的一人,一个女人要当上皇帝,不使出超强的手段是不可能的,她肯定使用了一些卑劣的手段,这在皇位争夺中是很正常的,只不过,她是否残忍到史书记载的那种程度,是否做过那种杀儿女陷害他人的事情,却是值得深究的,毕竟,在男尊女卑的时代,那些撰写史记的男人,不免对她有故意贬低毁损的意思在里面。

    这一点,在高中学历史时曾经听老师讲过,左少阳后来看得很多小说传记及影视作品,也涉及到这段历史,所以知道一些,真实的武则天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不得而知。

    从刚才来看,武媚娘并不是为了自己可以放弃任何人的生命的人,虽然人都会变,也许现在她是纯洁善良的,但是难保将来在皇权面前不会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六亲不认的恶魔

    武媚娘会不会变成这样的恶魔,左少阳不能确定,但他能确定的是刚才武媚娘甘愿她自己死,换来左少阳活,面对一个舍生相救的女子,不管她将来会怎么样,至少现在,“救命之恩”是不能忘的,见死不救恩将仇报的事情,左少阳做不出来,即使是在以前面对自己的仇人刑部尚书刘政会,到最后临上刑场,他还是心软留下了给刘政会家人治疗尸注病的药方,现在面对舍命相救的武媚娘,他道德的底线到底还是起了作用。

    左少阳一跺脚,心里骂道:他祖母的,算老子欠你的,先救你,回报了你“救命”之恩,然后再整死你

    左少阳跳进自己爬出来的那个窟窿,两手抓住那根砸在他后背的巨大横梁,一声断喝,猛地将它缓缓抬了起来,四周尘土飞扬,稀里哗啦声乱响,生生将这一片残垣往上抬起了尺许

    左少阳急声叫道:“媚娘快出来”

    没有动静武媚娘肯定昏迷了甚至可能已经把她压死了

    左少阳先是后背用劲往后推挤,将那窟窿挤大一些,然后弯曲大腿,将手中横梁架在大腿上,一手扶住,弯腰一手伸进d里乱摸,便摸到了武媚娘的头发上。

    此刻顾不得许多,他抓住武媚娘的一大把头发,将她扯到自己脚下,然后一把揪住她胸前的衣服,单手将她提起举出d外。

    他正想将横梁放下,便又听见脚下有人孱弱的声音:“救……命……”

    却是身边那些被压倒的人,左少阳顺手又将两人拖了出来。这才放下横梁,爬出窟窿,附身查看武媚娘。

    只见武媚娘双眼紧闭,气息全无

    左少阳扫了一眼武媚娘的胸廓,没有发现凹陷变形,证明武媚娘应该没有被压碎胸腔,心中稍安,这得益于旁边那根巨大横梁的支撑作用,才没有将武媚娘身体压扁。

    他又急忙一摸她的颈部血管,发现已经没有了搏动

    心脏停跳了

    他大吃一惊,只能进行心脏复苏术了。

    左少阳一边有节奏地按压她的心前胸,不时换姿势给她人工呼吸。

    武媚娘的嘴唇很柔软,但是凉凉的,而且满是灰尘。——自己竟然亲吻了中国最伟大的女皇帝武则天左少阳心中有些好笑,不过这时候他可没工夫感觉武则天的唇到底是什么滋味,而且两人嘴唇上都满是灰尘,能察觉的也只是灰尘的味道。

    当左少阳再一次捏住她的鼻子,吻住她的唇往里吹气时,他突然发现,武媚娘睁大着一双美目,正直愣愣瞧着他

    左少阳赶紧把嘴离开她的唇,喜道:“媚娘。你醒了?”

    武媚娘两手撑着地,慢慢坐了起来,不听喘气,却低着头没吭声。

    左少阳知道她误会了,可是又没办法解释,因为唐朝人是不可能理解什么是人工呼吸的,而且现在也没空说这些,忙又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武媚娘两手抱着膝盖,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又是娇羞又是慌乱,连刚刚从死神手里逃得性命的惊喜都没有能盖过这份窘迫的娇羞。她瞥了左少阳一眼之后,旋即又飞快地低下头,道:“我没事,谢谢爹……救了我……”

    第652章 都吓跑了

    便在这时,四周里刚从震惊恐惧中清醒过来的人们,开始扒着地上的砖瓦救人。左少阳弯腰将武媚娘打横抱起,跑出这片瓦砾,将她放下:“你在这,别乱跑,我去救人”

    说着,左少阳飞奔回去,开始搬开瓦砾房梁解救下面的人。

    他正忙碌,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也在瓦砾间忙碌着,定睛一看,却是武媚娘,只见她头发散乱,脸上尘土蒙垢,花里胡哨的不成了样子,却一刻不停搬着乱瓦断木,帮着把挖出来的伤者甚至尸体往外搬运,累得气喘吁吁。

    坍塌的只是一栋木楼,所以很快就被清理开了,由于人挤人,所以被压在下面的人很多,空地上横七竖八的都是尸体,大概有三四十具,其中包括一些人群混乱相踏而死者。伤着数十人,或坐或躺,惨叫声呻吟声不绝于耳。

    左少阳立即开始给伤者进行紧急救治,这方面他已经有丰富的战地经验,是当初合州战役他上前线救治伤兵积累下来的。

    他正忙着救人,有人在旁边道:“郎中,你也在这啊?”

    左少阳回头一看,却是跟他们一起住在客栈的一个行商,那天他给那n炕的女孩治病时,这行商也在场,还盯着他瞧了好几眼。

    左少阳见他也是灰头土脸的,问道:“你受伤了?”

    “没有,我站得远,没被压着,过来帮忙的。——你的医术当真了得啊看你治伤手法娴熟,动作快捷准确,伤科郎中我见得多了,像你这么高明的,我还真没见过。”说罢,由衷地一阵赞叹。

    左少阳此刻哪里顾得上跟他闲扯,嘴里打了个哈哈,又继续救治。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这拜火节也就推迟举行了,先救人要紧,当地官府动作还是挺快的,很快组织了医官领队的大夫来现场参与救治伤员,又组织兵士赶来维持秩序,帮助抬运伤员。

    地上的伤者大多是被砸压导致的内伤、骨折,必须手术治疗,这一次左少阳带有手术的相关简易器械,但是都放在了客栈里,左少阳大声对众人道:“我是郎中,请相信我的伤者跟我去客栈,我免费给大家医治”

    他一遍遍重复着这话,但是,很多伤者都被家属抬走找熟悉的大夫看伤去了,愿意跟他去客栈治疗的,寥寥无几。

    原因很简单,住在客栈的郎中肯定是铃医,而铃医在一般人心目中治个头疼脑热的有办法,这样严重伤情,很少有人相信铃医能搞定,虽然左少阳说了不要钱,免费医治,但是人命关天,谁敢为了钱财而拿亲人的生命开玩笑的?

    刚才跟左少阳说话的那行商也帮着喊,最终只有几个跟着左少阳回客栈治疗,都是亲属已经被压死无人照料之人,或者家里实在贫寒,图左少阳不收钱跟着去的,还有外地来朝拜的无人照料的伤者,其余伤者都没有去,各自找本地医馆药铺治疗去了。

    左少阳招呼几个参与救援的兵甲帮忙把愿意跟他去客栈的伤者用门板抬着走。他后背被那巨大横梁砸中,已经受了内伤,强行忍着,一直忙着救人,此刻稍稍得了空闲,伤势再也按耐不住,正带着伤者们往客栈走,便感到胸腹翻腾,嗓子发甜,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顿时天旋地转,软倒在地。

    武媚娘一直跟在他身后,帮着抬伤员,见状尖叫一声,扑过去抱住左少阳:“爹爹你怎么了?”

    左少阳吐了那一口瘀血,胸腹反而感到舒服一些了,喘了几口气道:“我……我没事。别担心……”踉跄要爬起来,可是全身无力,还是瘫在了武媚娘的怀里。

    眼看郎中自己都受了重伤,几个伤者觉得这样的郎中只怕连他自己都要人医治,没办法给自己医治,还是趁早另外找大夫要紧。于是偷偷走了。

    武媚娘将左少阳的手架在自己脖子上,强行往起站,可是她一介女流,哪里拖得起重伤的左少阳。

    旁边那行商赶紧过来帮忙,两人一边一个,终于把左少阳架了起来,慢慢走回了客栈。

    把左少阳搀扶回到房间,左少阳从自己出诊箱里翻出伤科药丸吞了,然后盘膝打坐疗伤。只一顿饭功夫,他便下了床。

    武媚娘紧张地望着他:“爹,你感觉怎么样?”

    那行商见左少阳吐血,这内伤应该是很重的,可是吃了药丸静坐片刻,便行走自如,不禁骇然,听他问了,忙道:“还有两个,都一个可能是内伤,一直昏迷不醒,另一个腿断了,两个都没有亲属,是兵士帮着抬来了。”

    左少阳喘了一口气:“在哪里?”

    “在下面候客厅里呢”

    左少阳让武媚娘背上出诊箱,迈步下楼,来到候客厅。

    地上躺着两人,一身尘土,两眼紧闭,躺在门板上一动不动。另一人则坐在一把椅子上,捧着右手不停呻吟着。

    那只右手怪异地反转着,半截白森森的骨头扎出了手臂之外,十分吓人。

    左少阳在昏迷不醒者身边蹲下,先摸了摸颈部脉搏,还有跳动,心中稍宽,忙取出金针,针刺十宣x和人中x。很快,伤者苏醒过来。

    左少阳忙问他哪里不舒服,那人痛苦地呻吟着,嘟哝着听不懂的话。

    左少阳愕然望着伤者,见他眉骨很高,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似乎不是中土人氏。

    在缺乏现代透视医疗技术的情况下,问诊是快速确定受伤情况的重要手段。现在听不懂对方语言,左少阳便不知道对方究竟哪里受伤。

    那行商道:“他说的是突厥语。”然后对着那突厥人叽里呱啦也说了几句,突厥人又回答了几句,行商对左少阳道:“他说他肚子痛。”

    左少阳有些奇怪,问那行商道:“你懂突厥语?”

    “是,经常在漠北一带跑买卖,什么话都得懂一点才行。”

    左少阳便通过这行商翻译,进行问诊,同时给伤者进行按诊,最终确定是脾脏破裂

    这必须开腹手术,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左少阳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那行商,让他翻译给了那伤者听,问他是否同意。

    行商一听就傻眼了:“你说什么?你要剖开他的肚子,给他缝合破裂的脾脏?”

    “是的,”左少阳很肯定地点点头,“放心,这个手术我做过很多次了,我有把握”

    尽管左少阳的名气已经很响亮,但那是个时代的消息传播速度太慢了,所以他的名气也只是在大唐京城附近。漠北很少有人知道这位神医的本事,也几乎没人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医术可以剖开人的肚子给人治病。

    所以,所有人的都惊呆了,除了武媚娘。

    她虽然没有见过左少阳施展破腹疗伤术,但是早就听说过左少阳这本事,见他们不相信,急了,忙道:“我爹的医术很高明的,真的给人剖腹疗伤过。”

    那伤者瞧见一屋子人的错愕眼神,急忙问那行商这郎中说的什么。行商用突厥话告诉了他,那伤者吓得直摆手,忍着痛摸出一大锭银子递给抬他来的兵甲,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兵士听不懂,望向行商。行商忙翻译道:“诸位军爷,他说麻烦你们把他抬去城里找一个好大夫,这银子是给你们的辛苦费。”

    兵士们大喜,接过银子,抬着伤者出门走了。

    那个时代,还没有哪个大夫能治得了内脏破裂这种严重伤势,这伤者虽然找到了城里最好的大夫,几天后,还是伤重而死。他却不知道,他错过了命运之神伸出的手臂。

    左少阳是从来不勉强患者医治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病患走了,回头再看那伤者,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却是听到左少阳要给人剖肚子,吓坏了,以为这是个吹牛皮的庸医,便偷偷溜走了。

    所有的伤者都走了,左少阳苦笑摇摇头,在武媚娘搀扶下慢慢上楼回到房间。

    武媚娘搀扶他坐下,然后撩衣袍跪倒磕头:“爹爹,女儿对不起您。”

    左少阳急忙起身去搀扶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跪什么?”

    “若不是女儿犟着要去看拜火节热闹,爹爹就不会受此重伤,孩儿不孝,请爹爹责罚。”

    “说的哪里话,不是一场虚惊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呵呵,起来吧”

    武媚娘一脸愧色起了身:“这一次,若不是爹爹舍命相救,女儿已经死在乱瓦堆下了……”

    此刻回想起来,武媚娘才感到一阵的后怕。

    左少阳随口道:“话不能这么说,你若不先救我,我又如何能救你出来呢?嘿嘿”

    武媚娘顿时想起她苏醒过来看见的一幕,左少阳正亲吻自己,顿时感到脸上飞烫,心头却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啥滋味。赶紧岔开话题:“呃——爹爹刚才只顾准备给人治病了,都没有来得及洗脸换身上的衣服。媚娘这就叫店小二送热水来”说罢,快步出门叫店小二去了。

    店小二动作很麻利,很快就准备了一大桶水。

    第653章 另有商量

    “我没事,你先洗,洗完了我再洗。”左少阳道。

    左少阳活动了一下手脚:“没问题……哎哟”

    刚说没问题,左少阳便感到体内一阵剧痛,想必是活动手脚牵引了伤处。

    武媚娘忙道:“你身上有伤,还是我帮你吧。”

    说罢,帮左少阳开始脱身上的衣衫。左少阳也任由她,很快就脱得只剩一条内k了。

    内k古代是没有的,这是左少阳自己叫白芷寒缝制的,武媚娘何曾见过,很是惊奇,便要接着帮他脱,左少阳吓了一跳,赶紧按住:“这个不用脱的。”

    武媚娘神情有些扭捏,她灰头土脸的还没洗漱,也看不出脸红没有,搀扶着只穿着内k的左少阳进了大木桶,用一个木瓢舀水帮他淋头洗头。

    左少阳道:“让我自己来吧,你也去准备水洗洗,一身脏死了。”

    若是以前,武媚娘会脆生生答应了,在屋里另竖一个屏风洗浴的,还会一边洗一边跟左少阳说话,或者唱歌。可是,经历了这一次之后,她在左少阳面前总不自然,听了这话,更像被蝎子蜇了似的,神情有些慌乱,支吾道:“呃——媚娘服侍爹爹洗完了再说吧。”

    左少阳体内有伤,不敢洗太久,很快洗完了,在武媚娘搀扶下出了木桶。武媚娘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换的干净衣裤。

    武媚娘先用干的毛巾替他擦干了身上的水珠,然后一手扶住他的胳膊,伸手把屏风上的干净内k拿了,扭转过身去,反手递给:“爹,你把湿的裤子换下来吧。”

    左少阳感觉到武媚娘的手有些发颤,估计她是害羞,忙道:“你去准备水,我自己换衣服就行了。”

    “不,爹爹身上有伤,媚娘不放心。”

    天寒地冻的,左少阳穿着一条湿漉漉的内k可不舒服。左少阳也懒得废话,弯腰脱了湿内k,伸手抓过武媚娘手里的干净内k,费力地穿好。

    武媚娘这才扭身过来,帮他穿好中衣,然后搀扶他在床前坐着,把火盆搬到床边,用干毛巾帮他烘烤擦干头发。又搀扶他躺下。

    武媚娘忙完了,这才出门让店小二换热水。

    热水换来,武媚娘迟疑片刻,这才低着头将屏风围好,然后拿着自己的衣服进了屏风后,开始窸窸窣窣脱衣洗浴。

    “没。”

    “你还是自己个检查一下,看看身上有没有伤,有没有头昏头痛,恶心想吐啥的。”

    “哦。”

    武媚娘还是回答的很简单。左少阳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以往武媚娘洗浴,那是慢腾腾的,还要不停往里加热水,先泡上半个时辰,然后才一边哼着歌一边慢慢搓,一个澡洗下来,少说也得一个两个时辰。可是这一次,她洗得很快,让左少阳觉得,她好象刚下去就上来了,穿衣服也是飞快,不到一顿饭功夫,她已经穿戴整齐坐在火盆旁边歪着头擦头发了。

    以往武媚娘洗浴,洗完了喜欢穿一件薄如蝉翼的亵衣,歪在左少阳怀里撒娇让他帮着梳头,这一次,却穿得整整齐齐的,这让左少阳更是奇怪,侧脸瞧着他。

    武媚娘感觉到了左少阳的目光,扭头望去,朝他勉强笑了笑,又把目光调开了,依旧笼着头发烤着。

    左少阳道:“媚娘,你坐过来,我帮你梳头。”

    武媚娘的娇躯明显地一抖,手也停住了,随即,她立即恢复了平静,低声道:“爹身上有伤,媚娘自己梳就行了。”

    左少阳不知道武媚娘怎么变得这么怪怪的。他身上的伤的确沉重,若换成别人,早已经卧床不起了,所以他决定好好睡一觉,静养一下。便不再说,闭目养神,很快就睡熟了。

    这一觉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左少阳睁开眼,便看见武媚娘正坐在火盆前,目光傻傻地望着火盆发呆。

    左少阳微笑道:“你发什么呆呢?”

    武媚娘吓得一哆嗦,差点从凳子上摔地上去。忙起身道:“没什么,——爹醒了?饿了吧,我已经在附近酒楼定了餐,这就叫店小二让他们送来。”

    左少阳还真有些饿了,慢慢坐了起来。

    武媚娘赶紧过去搀扶。左少阳笑道:“不用扶,我还没老到要儿女搀扶的地步。”

    武媚娘勉强一笑,故意玩笑道:“爹是有伤,没伤,我才不会扶呢”搀扶他在椅子上坐下,然后跑去叫店小二去叫酒楼送菜肴来,然后端来水服侍左少阳洗了脸。

    菜肴很快就送来了,很精致的几盘小菜,香喷喷的米饭。

    左少阳扫了一眼:“怎么没酒?”

    “爹身上有伤,如何还能喝酒”

    “爹身上的伤已经没事了,没酒爹吃不下饭的,这一路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行商举起手里一瓶酒:“刚从小二哪里看见你们定了几个小菜送来,正好我这有一壶好酒,心中敬慕先生,想借机与先生结实,不知先生愿折节否?”

    左少阳忙起身拱手:“兄台说的哪里话,快快请进。”

    行商迈步进来,在下首撩衣袍坐下,将那壶酒和三个酒杯放在桌上。拱手道:“小弟姓海,单名一个通字,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左,叫我左郎中就行了。”

    “原来是左先生。幸会幸会”

    两人坐下。武媚娘乖巧地拿过酒壶,拔掉木塞,一股酒香飘满屋子,左少阳提鼻子一闻,沁人心脾,笑道:“好酒应当是葡萄酒吧”

    海通抚掌大笑:“这酒便是葡萄酒,先生真乃酒中仙也”

    “好塞外葡萄酒,乃天下名酒啊,我算是有口福了倒上倒上”

    武媚娘笑吟吟将三个酒杯斟满,端了一杯酒给左少阳。

    左少阳接过,见这酒杯乃是瓷杯。当下叹了口气:“‘葡萄美酒夜光杯’这葡萄酒,须得夜光杯来配,那才是最好的。”

    “当然有讲。”左少阳道,“葡萄酒殷红如血,夜光杯是翠绿的,而且半透明,用这样的酒杯盛满葡萄酒,能更增葡萄酒殷红惊艳,看上去便如饮敌人的鲜血一般,是沙场将士的最爱”

    海通和武媚娘听得都呆了,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抚掌小道:“说得好”

    武媚娘道:“可惜不在京城,要不然……这里却到何处能找到夜光杯呢?”

    左少阳笑道:“漠北之地,可不好找啊。”

    海通道:“说得也是,只能用这瓷杯暂时代替了。来,敬先生一海”

    “好”左少阳一口饮干杯中葡萄酒,觉得这酒虽比不得皇宫里的琼浆美酒,但已经是世间少有的佳酿了。

    海通笑道:“先生果然精明,没错,小弟还真有一个商量找先生说说,乃是一个大大的好处,办好了,咱们兄弟后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呵呵呵”

    左少阳早就已经衣食无忧,所以这话对他并没有什么诱惑力,但是,他倒是有几分好奇,这行商找到自己要合伙做的这件事,应该是与诊病有关,却不知是什么事情,便打了个哈哈,道:“有这种好事,兄台怎么不自己个干呢?”

    “先生这话有些调侃小弟了,实不相瞒,这件事没有先生出手,估计是做不成的。”

    “哦?这么说,应该是与我的医术有关了?”

    “正是。”

    “那就是给人治病了?”

    “没错”海通坦然道。

    “给谁?”

    “这就是小弟要跟先生分钱的原因了,若先生知道了,直接去医治也就是了,何必要小弟在这里多费口舌呢?”

    左少阳笑道:“对对,是我唐突了。——你怎么知道我能治这个病?”

    “我不知道先生能不能治,但是先生医术很高明我知道。”

    “何以见得?”

    “呵呵,这也不能证明我就可以治好你那病患的病啊”

    “应该没问题的,”海通很肯定地说道,“这孩子n炕n裤子多年这样的怪病你都治好了,那个怪病应该也没问题的。——两个都是怪病嘛”

    “这个不能类比的,同样是怪病,我能治这个,并不意味着我就能治那个哦。”

    “无妨,”海通道,“治不好,咱们各走各的就是了。”

    “那要是治好了呢?”

    “治得好,酬金一人一半,如何?”说罢,海通有些紧张地瞧着左少阳,生怕不能引起他的兴趣,又加了一句:“这酬金绝对是先生当铃医一辈子都挣不到的”

    第654章 沙漠那边的怪病

    左少阳笑了,他家里的钱财不说,华山的宝藏便足以富可敌国,可以说四海之内比他富的人家屈指可数了,铃医只不过是游历天下的一份顺带爱好而已。

    见左少阳笑,海通还以为自己给的价格太离谱,有些尴尬,讪讪道:“先生要是觉得少了,你拿多一份也没关系,那咱们六四开好了,你六我四——先生,这消息整个灵州也只有我知道,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而且,去的地方很远很偏僻,若不是我说出来,先生就算跑断腿也找不到是哪家人的,因为他们并没有对外说,也没有张榜公告求医,我是偶然的机会得知的。所以,没有我,先生也挣不到这笔钱”

    左少阳心头一动:“这么说,这病患不在灵州,而是在很远的地方了?”

    “没错非常远的地方,要穿过大漠呢”海通使劲咽了一声口水,想进一步强调自己的重要性,道:“大漠上千里杳无人烟的沙漠和隔壁鸟都飞不过去的地方,没有认识路的人,进去了就出不来除了沙暴之外,还有狼群,遇到了,别指望能活着”

    武媚娘哼了一声:“难不成有你带路就能活得成?”

    海通笑道:“真要遇到黑沙暴和狼群,谁也活不成不过我领路,可以早发现,早躲避,嘿嘿,我从小就在这片沙漠混,在沙漠里都几十年了,没有我不知道的。”

    左少阳心念如电,若单单是为了钱,冒险穿越沙漠隔壁,他是绝对不干的,但是,既然这块沙漠隔壁充满危险,却是整死武媚娘的绝好地方,随便找个什么意外,就能弄死她。

    直到现在,左少阳坚定地要整死武媚娘,为了自己女儿和全家将来的安全。他不想冒险留下武媚娘这个祸根。

    所以,左少阳故作沉吟道:“这沙漠隔壁这么危险,犯不着为了钱财穿过去这么冒险吧?这可是拿性命开玩笑啊。”

    海通愣了一下,忙压低了声音道:“先生,我告诉你,这病患家多有钱你做梦都想不到他随便拔根汗毛都比咱们胳膊粗他家的银锭,比草原上的牛羊还要多”

    “吹牛”武媚娘撇撇嘴,“你难道是他们家管银库的,一个个数了?”

    “姑娘,我真没骗你,这不用一个个数,有没有钱,看看宅院,看看牛羊,看看买卖,不就一清二楚了嘛”

    “马屎外面光,里面是包糠这样的人家多了去了。”

    “还真不是胡吹的,我跟他家做过买卖,进去过很多次,他们家怎么样我很清楚……”

    “钱再多也是他家的,一毛不拔的主也不在少数。”

    “不不,别人家会这样,这一家,我打包票,绝对不会”

    “你打包票?”武媚娘嘻嘻笑道,“你用什么包啊?难不成他不给你,你给?”

    “这个……”海通涨红着脸道,“我相信他们不会这样的,他们是有名的善人,平素经常做善事的,老爷这病很头痛,若能治好,绝对会厚报的。至于给多少酬金,这个由我来跟他们商量,——当然是当着你们的面商量,先把酬金说妥了,然后咱们再治疗。总不会让先生吃亏的。”

    左少阳道:“钱倒是小事,只是这沙漠隔壁……虽然我们出来是游历各地风光的,这沙漠虽别有一番风光景致,我也没去过,去瞧瞧原本也不错,只是……太危险了,媚娘,你的意思呢?”

    武媚娘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嘻嘻笑道:“爹,媚娘已经死过两回了,不怕什么危险,还是那句话,要是不危险的地方,恐怕反倒没有什么好的景致了,大漠风光听说很美的,我也从来没去过,就算没这事,我也要跟爹爹提议去看看的,正好有这位海大哥,他熟悉沙漠戈壁情况,又有这档子事,咱们既治病救了人,也观赏了沙漠风光的美妙,而且还有海大哥保安全,岂不是两全其美嘛”

    海通有些后悔先前把沙漠戈壁说得太可怕,看样子把左少阳给吓住了,听这话连连点头,同时又赶紧解释:“其实沙漠没那么可怕的,平时也没什么危险,你想想,我在这里长大,进进出出沙漠戈壁都不知道多少次了,从来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危险,绝大部分时候都很太平的,沙漠里的风光真的非常的美,那是你在别的地方绝对看不到的”

    武媚娘笑道:“行了,你就不要用这些话来诱惑我们了,去不去,得由我爹定。”说罢,一脸热切瞧着左少阳。

    左少阳故作沉吟状:“沙漠风光是很美,应该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凶险,但是,万一遇到黑沙暴、狼群啊什么的,那可怎么办?”

    海通忙道:“别担心,我这一辈子来来往往过了沙漠成百上千次了,真正遇到黑沙暴的,不超过十次而且都是被们预先发现了,藏到了安全的地方,都是有惊无险,至于狼群嘛,我们只是听说过,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见过的狼最多也就十几条,一阵弓箭也就都s死了。真的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危险。”说了这话,他又害怕把自己的重要性贬低了,赶紧又补充两句:“别担心,就算咱们遇到了,有我在,绝对没问题的。”

    武媚娘很想去,所以也不故意逗他了,凑到左少阳身边,撒娇道:“爹,沙漠咱们没去过,就去看看吧,听他说的这样,应该没事的,好不好嘛?”

    左少阳微笑瞧着她,终于叹了口气:“你呀,好了伤疤忘了痛一天就知道玩唉出来的时候我都答应了,带你四处好好玩玩,既然你想去,那咱们就去吧。不过一定要主意安全,再不能出任何岔子”

    “哦,知道了”武媚娘很高兴,端着杯子敬了左少阳一杯。

    海通忐忑地望着左少阳:“先生意下如何?”

    “我说了可以去啊。”

    “不不,小弟不是说这个意思,是问咱们……那个……酬金六四分成,你六我四,先生意下如何?”

    “呵呵,行啊,只不过,这病患既然出重金求医,只怕这病不好治吧,我也不一定能成哦。”

    “这个自然,”海通道,“谁也不敢说包治百病的,先前就说了,治不了,咱们各自走人就是。”

    “行,反正这一次也主要是看看沙漠风景去的。”

    “对对,这沙漠风光啊,可比别出不同……”

    海通一边给左少阳和武媚娘敬酒,一边说着沙漠戈壁的一些趣事,这顿酒一直喝到天黑,说好了第二天一早出发,这才散了。

    左少阳有些醺醺然了,武媚娘叫店小二拿来热水,服侍左少阳洗漱睡下,帮他放了帷帐,然后吹灭了灯,黑暗中西西索索脱了衣服,上自己的床睡了。

    左少阳有些奇怪,他狐疑地撩起帐幔瞧了一眼,借着靠走道的窗户透进来的光亮,朦胧看见床边搁衣服的架子上,只有武媚娘的长裙襦衣,并没有那薄如蝉翼的贴身亵衣,甚至连中衣都没有。

    前两日武媚娘都是洗浴之后,脱光了衣服也不吹灯就上床,这一次怎么非要服侍自己先上床睡了,灭了灯,穿着亵衣、中衣睡觉,好象害怕自己怎么着她似的。

    略一沉吟,左少阳便估计到很可能是因为白天救治她的时候的人工呼吸让她误会了。难道担心自己会对她性侵?

    “没有,我只想跟你说说白天的事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