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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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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他喝完药,随手翻起一本册子。

    “放他一条生路。”

    “噢?”他似乎诧异起来,终于肯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他之前一直求我放你一条生路,你现在又说同意的话,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真是一日千里呀。”

    “京云是什么样的人,你这个做哥哥的最清楚,他只是一时糊涂了。”

    罢了,多说些好话吧。

    “我是了解他。”他不置可否,“他是个为爱不顾一切的人,这一点,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他是不可能被赦免的,女人你别白费唇舌。”

    “那至少等他身子好一点,他的伤口在发炎。”

    “那你的伤口呢?”他问道,“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不算太严重,让我看看。”

    看?

    “不需要了,伤的不是很重,那些板子京云都为我挡下了。”她连忙站起身,欠了欠身,“妾身退下了。”

    “我没说让你退。”他冷道,站起身,“往后若是青寰来你房里睡,你就来这里。”

    “青寰见不到我会睡不着。”她不想跟他夜夜同床共枕,而且还是在这间房里。

    “青寰不是理由。”他睨她一眼,示意丫鬟进来整理床铺,摆明没得再谈。

    翌日,她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经日上三竿了。

    “京云!”匆匆忙忙穿衣,梳洗,往京云房里跑,却发现扑了个空。

    “一大早,爷已经将他们押出府了,这个时候大概已经沉进湖底了吧。”

    “哪个湖?”

    “千岛山的山头。”

    只是等到到达千岛山的时候;她还是迟了。眼睁睁看着尹诺雨和京云一人身上绑了块沉甸甸的大石,被人推进下面惊涛扑岸的水面。

    “京云!”她连忙跑过去,只看到浪花阵阵腾起,已杳无人踪。从这里掉下去是绝对没有命爬上来的,何况身上还绑了块大石。

    而这里,没有洛城里为此事做见证的百姓,没有郡守大人,没有宗祠叔公,只有凌府的人,看起来极像是在用私刑。

    “女人,你也来凑热闹了。”凌奕轩眉心微微皱了下,示意旁边的乔管事拿出一管埙和一本琴谱,“这是京云留给你的,死前也记得你,看来你在他心中的分量不小。”

    她伸手接过,却没有在理他,走到京云落水的崖边,沉痛看着:“下辈子你会觅得一个好女子相伴一生的,保重。”大风卷起她的长发,扑打在颊上,让她突然觉得万分落寞。

    “呵,她跟尹诺雨已经在地府做了一对鬼鸳鸯,你这样说,是在气尹诺雨吗?”男人在她身后轻笑,走过来,与她并肩而立,“看着仇人坠下去的感觉如何,是否大快人心?”

    大快人心?她扪心自问,除了对京云的惋惜,没有其他太大的感觉。的确,他对尹诺雨是恨的,恨她夺走了寒兮的命,可是京云告诉她,寒兮就是凤羽,她还活得,活得很好的时候,那种恨之入骨就渐渐消散了。她只是为京云抱不平。

    “京云是你兄弟。”他提醒这个正在惩罚j夫y妇,脸上却不见一丝怒意或悲伤之意的男人。

    “呵,兄弟又如何,老婆还不是一样的盗!”他又笑了声,微侧俊脸看她,“如果哪天你也出墙,

    那么跟他们一样的结果。”

    “现在就有一个。”她也笑,“睿渊王爷经常与妾身同处一室,爷就不担心什么瓜田李下的事么?”

    “你不会喜欢上他。”他肯定道,的确一点也不担心,并还很赞成,“他不敢打本少主女人的主意……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他中意,本少主也可以拱手送给他,只要他不嫌弃。”

    “啪!”她的反应是一巴掌扇过去,手打的颤抖,“杀妻送妾,亏你做得出来!”

    “爷!”凌府的下人吓坏了。

    他侧回被打偏的脸;突然一把抓起她的衣襟;眸中冰冷:“我说将你转赠于人你很生气吗?女人,越生气就代表你越在乎,在乎就要付出代价。”

    “我……”她这一举动完全是情绪反应,等扇过去的时候才意识到惹上了麻烦,不过他不会在他面前低头的,“我只是一个妾,在这府里的确没有权利为我的命运做主,但我也有我的尊严,爷这样做,其实在辱没自己的脸面。就跟爷在燕子坞惩罚那妲儿那样,剥光了她的衣物,却也昭示了自己的无耻。一个让人信服的男人,是不会将仇恨怒气撇在一个无辜的女人身上的!”

    男人抓住她衣襟的手动了一下,“你说我无耻?”这个府里还没有下人敢看他女人的l体,如果敢看,下场就是挖去双眼。那日他羞辱那妲儿借以用日光晒去她身上带的剧毒却没羞辱这个女人,已经是放过她一马了,她竟然说他无耻!而且胆敢扇他一巴掌!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掀唇轻笑,不怕死的的再加上一句,“你恨凤羽,却在我身上泄愤,你独占了凌府,又以捉j之罪杀死京云,除去大敌。”

    “说得好。”他徒然一把松开她,让她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双眸微眯:“既然我是这么无耻,那我也不在乎更无耻。你不是说我将对凤羽的恨转移到你身上了吗?那好,我现在就让你下去陪京云!罪名是,善妒,打夫君。”

    “你无耻!”

    “按刚才那两个人的方式绑起来!”他不在乎的大声厉呵,剑眉飞扬,“下去好好陪京云,说不定下辈子你们能做一对夫妻!”

    “你只知道凤羽杀了你的部下,但你有没有想过,是你背叛她在先!”她双手被绑,绳子的末端绑了一颗沉甸甸的大石,身子已被拖到崖边,迎着冷风大声吼出,“京云说那个时候你已经要娶尹诺雨了,你放弃凤羽娶尹诺雨,是你背叛凤羽在先,你有什么资格去恨她!还有,尹诺雨私下追杀凤羽,这个你又知道吗?”

    “这些都是京云跟你说的?”他冷冷望着她,为她的话眸中闪过一抹神色,“呵,你知道的还真多,下去陪京云是应该的!扔下去!”

    “凌奕轩,你这辈子都不配得到凤羽的爱!”她大叫着,轻盈的身子已如一只白鸽扑向扑岸波涛,被那大石带着直落落的下坠!她突然明白,她遇上这个男人是九死一生,得不到好下场。

    “噗通!”大石扎起千层浪花,她在沉入水的那一刻,听到崖顶上传来剧烈的声响,似是有人打起来了,接着不断有人跳下水陪她。她的身上由于绑了巨石,沉得特别快,一入水就沉到了水底,只看到几个人影在水面浮着,水渐渐被血染红。

    她屏息着,双手不停挣扎,却没料到那绳子竟是一挣就开了,是有人故意打了活结。而后陡然有股水流急速朝她吸来,将她朝一个黑d吸,又快又猛,让她彷如钻入一个暗无天日的密道,找不着东南西北。

    她很狠的被灌了几口水,等到差不多窒息的时候,那股水流陡然一个急转,将她扑到了岸上。

    很刺眼的阳光,很柔软的沙滩,她吐出几口水,仰面躺着,感受到浪花轻轻撩着她的耳朵和鬓角。这里是哪里?

    等能缓过气,她吃力的爬起来,看到这里是千岛山的另一边崖底,不过这里有沙滩,有船只,地势很低。一艘大船泊在岸边,船上的人在升帆,下水推船往深水处,似是要了。不过这时,船舱里走出了个紫红衣女子,下令先不要开船。

    “那边有个人。”她指指轻雪的方向,示意船上的人来救轻雪。

    轻雪四肢酸痛,浑身无力,那几个人跑过来抗她的时候,她一点挣扎的力气也没有。而后等走近,她才发现这个紫衣女子是大夫人房里的文焉。文焉见到她,笑了一下:“侧夫人也打算随大夫人一起去乌氏么?”

    大夫人?

    大夫人不是同京云一起沉水了吗?

    “柳文焉你休得乱说话!”几个穿同样深色袍子,穿墨色大麾带大刀的男子吼住她,“进去照顾大夫人。”

    “大夫人已经醒了,我这不是出来给大夫人弄点吃的吗?”文焉不以为意的笑,手上果真端了个盆,盆沿上搭了条沾满血迹的湿巾,“大夫人的身子还好,就是京云少爷伤得太重了,刚才泡了水,伤口又裂开了。几位大哥谁能帮忙去看看?到乌氏路途遥远,奴婢真怕京云少爷撑不下去。”

    “让我看看。”原来凌奕轩并没有让这两人沉水喂鱼,而是陈仓暗渡,将这两人送到乌氏,放他们一条生路,并成全了他们,“我懂些医术,顺便为他们送行。”

    “时间不要超过一刻!”侍卫总领冷道。

    “我马上就出来。”她颔了颔首,随文焉走进船舱。

    只见船舱里窗明几净,木地板澄亮,光可照人。分客厅和两间卧房,设备十分齐全。

    “京云少爷在这间房里”文焉为她拉开左边那道门,恭请她入内,“侧夫人能来这里,想必是少主的主意,请侧夫人见京云少爷最后一面后,让文焉送您下船。”

    “好。”她走进那黑漆漆的房里,看到窗边坐了个人。

    “嘭!”文焉将身后的门重重关上了,发出很大的声响。而后走到窗边,拉起帘子,让光线照s进来。

    “这不是京云的房间。”她这才看清坐在窗边的人是尹诺雨,正襟危坐着,对她的出现很是满意。文焉俯下身,在她身边耳语了几句,她变笑了,“听说我大哥寻上千岛山了,他以为少主果真将我沉水,要为我报仇呢。少主将你也送来这里,想必是避免你死于乱刀之下,又顺便来送京云一程。”

    “我去看京云。”她转身往门口走。

    “你怕什么呢?”尹诺雨在她身后笑,“你顺道送我一程不好么?怎么说我跟你姐姐凤羽也是旧识,如今你我还姐妹一场,共侍一夫,人在情长在。今日我与京云去了乌氏,下次见面还不知是在哪一日呢。”

    “你愿意跟京云走了?”她诧异回头。

    “嗯。”尹诺雨朝她走过来,模样非常温婉安静,“我在斋堂想了一夜,想通了,与其在这府里困着,还不如随京云远走高飞。京云说得对,外面的天空还很宽广,我的人生还有很多选择。”

    “你想通就好。”她感觉尹诺雨的转变怪怪的,不想跟她说太多,依旧转身去拉木门。毕竟文焉将她故意引进这个房就有些不对劲,她才不相信这个小肚j肠的女人会这么快想通。只是还不等她将木门拉开,她的后颈猛然一痛,整个人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尹诺雨这个女人,果然信之不得。

    而后等醒来,她被绑在架子上,头顶是烈日,脚下是浇了油的干柴,旁边是指指点点谩骂不止的围观人群。大船没了,尹诺雨不见了,她回到了洛城,成了与京云私奔的y娃荡妇。

    第02章  大夫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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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头攒动,烈阳炙热,轻雪闭着眼睛接受人群对y娃荡妇的惩罚——扔臭j蛋和小石子。京云被绑在她旁边,微弱道:“轻雪,是我连累了你。”

    她偏着脸,咬唇忍着那些臭j蛋,“我们虽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倒也能同年同月同日死,黄泉路上我们不会孤单的,呵。”

    京云苍白如纸的唇紧抿了一下,望着人群里的某个女子,脸上痛苦起来,“她来了。”

    只见尹诺雨带着两个丫鬟两个家丁气势汹汹朝这边走过来,穿了崭新高雅的衣裙,凤头鞋,手中执了把梅花折扇,俨然当家女主子兴师问罪来了。

    她让丫鬟将手中拎着那盒东西提过来,对众人道:“凌府出了这样的事,都是我这大夫人素日管教不当,让这不知廉耻的两人败坏了凌府的门风,让各位笑话了。”顿了顿,又继续道,“但是,虽说这两人有辱我凌府门楣,但毕竟是我凌府的人,今日且让我这大夫人送些膳食,让他们能做对饱肚鬼,也不枉昔日情分一场。”

    表演完,端了碗白饭,举着筷子,走到京云面前,“吃几口吧,吃饱了好上路。”

    京云只是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梗在了心头。

    尹诺雨举着筷子,笑道:“我和你大哥会过得很好的,我打算等你走后,为他生个孩子。”

    京云干枯的嘴唇终是掀了掀,嘶哑道:“好,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呵。”尹诺雨付之一笑,痛痛快快将筷子上的那口饭往他嘴里塞,小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好,你好好珍惜吧。”

    京云只是静静看着她,将那口饭吞下去了,之后,便不再吃。

    尹诺雨无趣,转身朝这边的轻雪走过来,突然甩了她一个耳光:“这一巴掌,是我替少主教训你这个不安于室,水性杨花的女人的。你嫁来为妾,却一直不甘寂寞与小叔偷偷幽会,甚至想与他坐船私奔。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在岸边发现你们,只怕你们早已逃到乌氏,不顾廉耻做一对野夫妻去了!”

    “那船上躺着的人明明是你!”轻雪偏过头,冷冷瞪着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我只是去船上看看京云的伤势,与他私奔的人是你,是你这个女人说,想通了,打算与京云坐船到乌氏,重新开始!”

    “我说过这些话吗?”尹诺雨故意装傻,眉梢一挑,突然对下面大声道:“你们大家听到她说什么了,我只是帮夫君教训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就反咬我一口,贼喊捉贼。今儿个如果不得大家知会,我也不知府上出了这样大的丑事。。。。。。”

    “大夫人不要伤心,捉贼捉赃,捉j捉双,今日我们大家都看到这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打算坐船远走高飞。。。。。。”

    “先前就听说府里有人与京云少爷勾搭不清,原来果真是这个女人。”

    “别说那么多,我们拿j蛋扔这对j夫y妇!”

    “偷男人,做鬼也便宜她了!”

    轻雪仰着下巴,撇着脸,这才明白即使身上长满嘴也说不清了。

    原来尹诺雨打晕了她后,脱了她的衣服穿在身上趁机下了船,而后喊来附近的渔民,来个捉j在床。所以不管她怎么争辩,这些人都只相信他们所看到的。

    怎么办呢?难道真的要被这个女人欺负得死死的么?她看向京云,发现京云也愧疚地看着她。

    “够了!”下一刻,他突然朝闹哄哄的人群发出一声大吼,沉痛道:“我与这个女子绝无苟且之事,她只是帮我看病,给我送行,大家不要这样骂她。”

    “看病看到床上去了,谁相信哪!”

    “就是,大夫看病需要脱衣服的吗?”

    脱衣服?

    轻雪突然想到了个问题:“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穿的是什么衣服?”

    “就是你身上穿的这件啰,外面的单褂裙子脱了一地,睡在你小叔子的被窝里,呃,真够不要脸的。。。。。。”路人甲恶寒道。

    “那那件单褂和裙子呢?”她继续追问。如果尹诺雨果真是扮成她的样子下船,那她的衣服应该留下来了,还有柳文焉,那些暗卫是绝对不允许她下船的,她当时应该也留在了船上。

    “哦,让我收起来了。”尹诺雨笑着道,“那些衣服真够脏的,我讲它收回来后,就一把火烧了。妹妹是觉得这身衣裳太寒酸么?要不要姐姐给你取套新的来,好让你在下面光鲜些。”

    “烧了?捉j需要烧衣服么?分明是你做贼心虚!”

    “被水性杨花的女人穿过,怎么洗都是脏的。我看妹妹你就要去了,所以就让人烧掉,以免勾起不开心的事。太公,我看这天就快下雨了,不如行刑吧。”

    老态龙钟的太公踟躇道:“要不要等郡守大人来?凌老爷和凌少主也没出现。”毕竟是要出人命的事。

    “不需要等了,我大哥有公事要忙,而我夫君和公公很生气,不想见这场面。”尹诺雨风平浪静道,接过家奴手中的火折子,吹燃,递给太公,“请太公代为处置这两个道德败坏的人吧,太公德高望重,高风亮节,定能帮我们凌府主持公道。”

    “我要求见少主!”轻雪不能就这样让自己枉死,这个时候,只要有一线生机也是要博的,于是对那太公说道:“当时船上还有个人,她可以证明我是清白的。”

    “谁?”

    “大夫人房里的柳文焉。”

    “太公,别让她耽误时辰,点火吧。”尹诺雨在一边催促,“再这样拖下去,她什么理由也扯得出来的。”

    “你让柳文焉出来对质!当时船上只能走下一个人,于是你弄晕我,乔装成我的样子混下船,文焉却留在船上。大家想想看,文焉是大夫人房里的人,少主要送京云出去,又何须用大夫人的丫鬟?还有,是谁第一个发现那艘大船的?那个地方异常偏僻,一般渔民不会去那里,除非有人故意引导。”

    “是个穿白衣的姑娘告诉我说,鹤嘴湾那边有艘大船行迹可疑,船上的人在捉她。。。。。。”路人乙道,“不过那姑娘故意用帕子将脸遮住了,看不到她的样子,她当时很急,浑身湿漉漉的,说是刚从船上逃下来,我记得她的手腕上点了一朵红色的梅花朱砂记,很显眼。。。。。。”

    “结果我们一跑过去,就看到一个姑娘在甲板上大吵大闹,说凌府京云少爷带侧夫人私奔,要杀她灭口。”路人丙接话。

    “那那个姑娘呢?可是圆圆的脸,浓眉细眼,穿一身湖水绿?”

    “是。”

    “那请大夫人让文焉出来对质,顺便让大家看看你的手上有没有梅花朱砂记。”轻雪笑道,心头逐渐有了底气,“那个报信的人,才是最有可疑的人。大夫人,你说是吗?”

    “放肆!”尹诺雨微微有些恼羞成怒,自然是不肯脱袖子,“我是凌府堂堂大夫人,在这里脱袖露腕成何体统!太公,您别再听这个女人胡搅蛮缠,她是想脱罪才故意误导大家。既然太公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吧,今日我就大义灭亲!”

    说着,要去抢太公手上的火折子。

    太公愣了一下,突然道:“凌少主来了,还是让少主做定夺吧。”

    只见高头骏马上,一个高大的身影朝这边勒马而来,后面还跟了几个部下,拖着一个人。

    “郡守大人受了点伤,在府里静养来不了。”穿深蓝色锦缎,足蹬马靴的男人翻身下马,示意部下将那被追回来的文焉拖过来,望着柱子上绑着的两人,问京云:“被这个婢子陷害,为什么不吭声?”

    “大哥?”京云微微诧异。

    “呀,这不就是那个在船上喊救命的女子吗?当时我们冲上船去后,她就不见了,还以为是跟那个白衣女子走了。”

    “夫人不想证明些什么吗?比如,你不是那个密谋者。”男人淡淡巡视四周一圈,对尹诺雨道,唇边勾着,“这个婢子带了大包银子想在盘龙江偷渡,让府上的人发现捉回来,说是她盗了府里的东西,岂料一番提审,她却招出了另一个秘密。”

    “我行得正,坐得端,需要证明什么?”尹诺雨在渐渐往后退,退着退着,却突然一把撞向旁边的老叔公,让他往那浇了油的干柴堆里倒,火折子掉进柴堆里。。。。。。

    “诺雨!”

    “嘭!”干柴遇烈火。

    凌奕轩脸色大变,盯了这个豁出去的女人一眼,连忙飞进火里。

    “哈!”尹诺雨退到一边,一边缓缓往高处走,一边看着这边失控的场面,放声大笑:“姓凌的,你以为将我送到乌氏国,让我在这个洛城永远消失,我就会对你感激涕零了吗?你错了,我说过,我这辈子永远不可能离开御敕府。。。。。。你越是送我走,我就越要让你御敕府万众瞩目。现在的情况你满意吗?你的爱妾与弟弟双双抱在床上,让众人抓个现行,你有没有觉得很荣耀?”

    “你这个疯女人!”凌奕轩无暇顾她,先给京云割断绳索,让部下带出去,再去救轻雪。只见轻雪已让浓烟呛得大咳不已,脸蛋变得惨白惨白,胸口起伏不已。有一瞬间,他觉得她这模样极似一朵即将凋败的白梅。他记得之前,她还对他大吼,他不配得到凤羽的爱,那般忿恨。

    凤羽。

    他敛住心神,快速给她松绑,护在怀里,飞出去。而后将昏迷过去的她放平在地上。

    这个时候,火里的人都给救出来了,却有个人“噗通”一声扑进了火里,如一片高傲的落叶,“我知道今日你一定不会放过我,也不会放过我大哥,所以我要用血祀的方式诅咒你生生世世得不到爱,家破人亡,兄弟相残,哈哈哈哈哈。。。。。。”

    只见熊熊大火里,鲜红的血从柴枝上溢了出来,滴在缝隙里,蜿蜒。这个女人以剑自刎投身火海了,而那只带有梅花朱砂记的左手露在外面。

    凌奕轩看一眼躺在地上昏迷过去的京云,深眸中划过一丝愧疚。

    “爷。。。。。。爷,是大夫人让奴婢这么做的,当时大夫人一醒来,就吵着要下船,可是侍卫不让走。。。。。。后来侧夫人刚好出现了,大夫人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她让奴婢脱掉侧夫人和京云少爷的衣物,制造假象,而后在有人来后就喊救命。。。。。。之后大夫人给奴婢一大笔钱,让奴婢去外地谋生。。。。。。所以,所以那些银子不是奴婢偷的,求爷饶命。。。。。。”见识到主子的下场,柳文焉早已吓得趴在地上直打哆嗦。其实她早就知晓主子与京云少爷之间的私情了,也伺候着,只是身为奴,必须得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不到生命攸关的关头,绝不能说实话。现在,主子自杀身亡了,她果真要自救了。

    “将她拖回府。”这是男主子对她的赦免,没说要杀她,也没说要赶她,只是说回府,静静的。她悄悄抬起头,看到高大伟岸的男主子重新跨上了马,带着一干人等往凌府方向走,背影有些沉重。

    就这样,这桩丑事暂时落幕了,带着一个女人的怒气与诅咒,暂且划上一个句点。

    而后,天空下了一场雨,很大很大的雨,洗去了柴禾上的那些血珠和空气中飘着的沉闷。

    []第三章 离开御敕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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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人之死,传到正卧榻养伤的郡守大人耳里。

    “什么?!”郡守大人尹语堂一下手将药碗摔落在地,气得气血直往上涌,吃力捂住胸口,“诺雨不是跟我说要亲手烧死那个侧夫人吗?怎么被烧死的人换成了是她?一定是姓凌的干的对不对?之前他将诺雨沉水,就是想害死她……”

    白日他派人跟踪凌弈轩的人上山,一上到那山头,就看到凌弈轩果真丝毫不念及夫妻之情将妹妹推下汹涌澎湃的深水,那时一时急了,为了给妹妹报仇,他不顾蔺北皇不准轻易动姓凌的警告,硬是与凌弈轩拼了个你死我活。

    反正现在洛城的局势都差不多出来了,上次凌弈轩与蔺北皇在宣城一战,就已宣誓了双方浮出水面的敌对关系。再说即使出了再大的乱子,也有三王爷在上头顶着,这就是归顺三王爷的好处。

    那时他与姓凌的打了几个回合,才知道他是早已有所准备,就等着他来,似是故意挫挫他。于是他救妹妹不成,反倒落了个弃甲而逃的下场。

    谁料刚回到郡守府,妹妹居然一身湿淋淋的跑来了,让他这个大哥帮她洗脱偷人罪名,除掉凌京云和那个替死鬼。

    这下在妹妹身上发生的事,他是大致知晓了,先是怒气冲冲拍了下桌子,骂姓凌的一声“混账东西”,而后又叹了口气,劝慰妹妹不如离开凌家,再另嫁他人。毕竟他与凌弈轩已经撕破脸了,妹妹不管嫁给凌家的哪个,都是与三王爷为敌,他不想得罪三王爷,所以自然也不支持妹妹与凌京云在一起。

    只是妹妹执拗的性子他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妥协先助她火烧j夫y妇,为她洗清不守妇道之罪,而后在郡守府等她回来。

    却没想到,他身为一城之首,默认妹妹鼓动平民百姓抓j,反倒害死了她。

    “回老爷,小姐是投火自尽的,并不是凌少主杀了她。”管家回道,又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了遍。

    “放p!”听罢,他怒火更炽,一巴掌朝管事甩过去,“狗奴才,你说什么呢!诺雨不是自杀,是姓凌的死她的!如果姓凌的不自以为是送走她,妄想让她在洛城永远消失,诺雨的反弹也不会这么大……姓凌的,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咔嚓!”一声,把床柱当仇人,一拳捶过去,双目暴突。

    “老爷。”无辜被打的管事退得远远的,以免让盛怒中的主子把他当床柱劈断了,继续道:“小姐虽然被姓凌的揭发了,但是j夫却没给个说法,他姓凌的越想保护凌京云,老爷您就越不能让他得逞,应该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至亲?”尹语堂浓眉一横,怒瞪过来:“他姓凌的巴不得凌京云死,我为什么要助他?!我说你怎么整个就一猪脑子呢,白养了你这狗奴才!”

    “是,是。”管事连忙低头哈腰,越被骂,脸上还越绽开笑脸,讨好着,“老爷骂的是,骂的是。只是老爷,既然姓凌的跟凌京云过的不亲,那索性让他们两兄弟反目成仇好了。您想想看啊,凌京云那么爱小姐,如果让他知道是他大哥害死了小姐,您说他会怎么做?小的听探子说,当时小姐自尽的时候,凌京云已经昏迷过去了……”

    “凌弈轩只是个养子,霸占他凌府多年,凌京云心里多少是有些怨恨的。”尹语堂渐渐听进去了,想了想,眯眸道:“诺雨的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只是时候未到。等时机到了,我要让他姓凌的用命来偿!”

    这样想通后,心中怒火也消散了些,继续道:“诺雨送过来的那个裂唇丑丫头还活着吗?那个丫头懂凤翥宫的达摩魔音,好好调教一番,说不定还有点用处。”

    “回老爷,小的天天给她喂食失心散,不出数日,她就会忘记她以前所认识的人,为我们所用了。”

    “好,稍后我会将她送到蔺主公那里,让主公来调教她。”

    轻雪是让烟呛着了,加上身子有点虚,睡了一日一夜。

    这日,她睁开眼睛,看到有个身影在她眼前晃。

    “睡美人师父,你醒了,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看。”某人嘿嘿道,递过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请师父服下,这是徒儿亲自熬制的。”

    “什么药?”她撑起身子,雪白的容颜苍白透明。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感觉睡了好久。

    “清肺汤药,不仅润喉舒肺,更有美容养颜功效,是徒儿我特意从山上采来的,按照师父平时教我的方法入药……”

    “不喝。”她眨眨眼睛,一口拒绝掉。这个心性顽劣的王爷到底学了几成医术,她自个心里有数,她可不想被毒死。

    “师父,喝嘛,别浪费徒儿的一片苦心。”某人开始撅起嘴,不依不饶的摇晃她的胳膊,并自己仰头喝了一口,做给她看,“哪,徒儿自己喝了一口,不会有问题的。”脸若桃杏,瞳仁灵动,介于凌弈轩与京云之间,不太冷又不太魅,俊美得恰到好处。就是那撒娇的样子,愈加显得似个少年。

    最近这个家伙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又回来了。

    她不想理他,拨开他的手,走到门前,却看到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善音和几个丫鬟不知道去哪了。

    “御敕府换了新女主子,她们全被召到大厅去了。”睿渊笑着给她解释,声音听起来乐极了,“如果她们不走,徒儿我还真进不了师父的寝房,这些个姐姐太厉害了,硬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让我进……”

    “什么新女主子?”

    “漓落夫人呗。师父,你才是侧夫人,论资排辈,也轮不到一个侍妾来管理御敕府吧。”

    “不要乱说话。”

    “我说的是理,哈,说曹c,曹c就到了。”睿渊突然笑指外面,而后撇了撇嘴,跳到窗台上坐着,双腿还在悠闲晃荡,“看来是为内务的事来了,徒儿我回避一下。”

    他话刚落,一身素衣的漓落就带着鸢儿走进来了。

    一段时日不见,这个女子清减了些,乌黑的发丝松松挽起,没有c多少饰物,衣裳也是以大方素雅为主,看起来极是清灵。她一进来就问候轻雪健安,并送上养身子的补品。

    轻雪请她入座,赐茶,笑谈了两句。

    “姐姐,你脸上的痕迹完全消除了。”漓落细细看了她的脸两眼,突然笑道,“姐姐美得真是不可方物,羡煞漓落了。”而后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精致的蓝色瓷瓶,双手托过来,“上次听鸢儿说姐姐问起过香露的事,想必姐姐也是喜欢香露的,便调配了一瓶清梅露送过来,希望姐姐喜欢。”

    “谢谢妹妹。”轻雪让回来的善音接下,放到梳妆台上,转头问漓落:“妹妹懂医术吗?”

    “不懂,只懂调香露。”漓落摇摇头,眸子里总是含着笑,“不过漓落带了大夫来,给姐姐看看脉吧,大夫人的事,漓落听说了。”

    “有劳了。”

    不大一会,她躺到帐子里,隔着帐子让大夫把脉,而后开药。

    “夫人胸腔里的烟都让人吸出来了,所以并无大碍。只是夫人食了不少避孕的药草,亏虚了身子,万万再伤不得。”大夫唉声叹气道。

    “如果再食,会有什么后果?”她知道后果,但是想听听这个大夫怎么答。

    “无法再生育。”

    “姐姐,你这是做什么?!”陪在一边的漓落微微急了,示意鸢儿送大夫出去,撩开她的帐子,责怪道:“妹妹想怀都怀不上,姐姐这又是何苦?”

    她笑了笑,说得静水流深:“爷不让我怀,我也不想怀,只是大夫人求子心切,便在我的净身汤中做了手脚。我不想惹爷生气,便暗采夜草,与丁香同食,做了断子茶。”

    “原来有这样的事。”漓落又微微诧异了,执起她的手,惋惜道:“漓落很羡慕姐姐,羡慕姐姐的脸,也羡慕姐姐能为爷生个孩子。”说着,又轻轻叹息了声。

    “怎么了?”她倒觉得漓落这话说得有些怪异,论外表,漓落不比她差,更是温婉可人,才艺超群。论得宠,漓落在这府里,更是凌弈轩的心肝宝贝,接下来极有可能成为这府里的正夫人。头顶罩着如此多的光环,又何苦要叹气。她突然觉得,漓落有些难懂。

    “姐姐。”漓落唤了她一声,怔怔望着她,“实不相瞒,漓落曾怀胎四月,却让大夫人在安胎汤里放了雄黄,导致小产。至此,漓落身子落下病根,不但无法再怀上孩子,更在起风天气浑身发冷,咳嗽不已。爷为此找过不少大夫,却没有一人能为漓落除去病根。”

    “那刚才那个大夫怎么说?”如此楚楚动人的娇柔美人,难怪凌弈轩如此怜惜的。

    “养身子,不要劳累受寒。对了,漓落这次过来,是想跟姐姐说说御敕府内务的事。”漓落话锋一转,不再娇喘微微,泪光盈盈,娇柔中反倒有了一股韧劲,“漓落资质愚笨,无法打点内务,还请姐姐担待。”

    “是爷的意思吗?”轻雪听到阳台上的睿渊轻轻喊了声。

    “是漓落的意思,漓落觉得姐姐比较适合。”

    “既然不是爷的旨意,姐姐我不敢越权,妹妹还是请回吧。”她不想再谈,让善音送客。

    “好,妹妹下次再来拜访姐姐。”漓落站起身,对她浅浅一笑,带着丫鬟走了。

    等她一走,睿渊从窗台上跳下来,潇洒拍拍p股,捋捋身上的褶皱,“师父为什么不答应呢?做了这个府里的女主子,就没有人敢瞧不起了。”

    轻雪俏脸一板,厉声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谁给我把胸腔里的浓烟吸出来的?”如果是面前这家伙,她要剁了他的手。隐约记得那尹诺雨使诈,撞倒老叔公点燃柴禾,将她困在大火中。而后等到凌弈轩救回京云再来救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着火了。

    身上着火了?她连忙走到铜镜前,果然见到一簇乌黑长发的末端被烧了,毛毛躁躁的卷着,丑极了。而她的脖子和手腕上,还躺着几条丑陋的红痕。

    那是凌弈轩在救她的时候,由于尹诺雨故意让人用铁链子困着她,费了些时,导致手腕被勒伤,哦,应该说是被烫伤的。

    她拿起剪子,“咔嚓”一下,将那缕被烧的秀发剪掉了。

    “徒儿也想为师父效劳啊,可惜没那个机会。”睿渊跟在她后面,含糊不清嘟噜着,见她在剪发,连忙伸手一把接过,“这么美的头发,做什么剪掉??”而后快速往怀里塞,笑脸如明媚春阳,“不如徒儿给师父保管着。”

    “扔出去!”她水眸一瞪,站起身,“不许留着!”头发乃女子私密之物,岂能让男子揣在怀里。这睿渊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师父不想知道是谁给你吸出胸口的浓烟了吗?”睿渊笑嘻嘻转移话题,将那缕头发悄悄往衣襟里揣,“师父放心好了,绝对不是睿渊我,因为那些个姐姐拦着不许我进。能进这间寝房的唯一一个男人,就是师父你隔壁那位了,嘻嘻,当然了,我现在也能进来了,不过我没有机会接触师父的芳唇了……”

    “拓跋睿渊,你给我出去!”她听到前半句就如他所愿被转移注意力了,没想到这小子得寸进尺,竟敢赤果果在嘴皮子上吃起她豆腐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气煞她了!

    “师父别生气,徒儿说着玩儿呢,现在就出去,现在就出去,别气别气呀!”当事者还执起她的手来,隔着袖子拍了拍,在她发出第二声怒吼前,怀揣她的头发一溜烟跑出去了,“徒儿明日再来看你,现在出去采药了哈!”

    “睿渊!”这才发现这小子不但豆腐吃到了,更是借机带走了那缕头发!她看着那比兔子跑得飞快的身影,贝齿紧咬。这小子下次敢再来,她绝对要他尝尝银针的味道!

    “白衣姐姐,发生什么事了?”胖阿九从隔壁园子探过头,再扭头望望睿渊离去的方向,“是不是十二欺负白发姐姐了,阿九帮你将他追回来。”

    他正闲得发慌呢,正好逗逗那睿渊。

    “不必追了。”轻雪披了外衫从门里走出来,望望隔壁隔着一道院墙的房间,“爷在吗?”

    “不在。”阿九挠挠头,拍死一只在耳边飞来飞去的蚊子,“爷在引凰楼,一日一夜没回来了。”继续拍,跳起来拍,日子真无聊,没有人陪他玩,没有蛇抓,不可以使他的天雷功!不准离开这个园子半步,爷外出从来不带着他……

    “阿九,陪我去一个地方。”轻雪突然道。

    “去什么地方?”阿九立即兴致勃勃回头,双眼发光,却眉头一皱,陡然想到个问题:“爷说不准阿九随便出府的。”

    “那你到底去不去?”轻雪作势往回走,“我去房里换套衣裳,一会出去,你要是不愿意去,那算了。好可惜,听说城里新开了一家酒楼,那里的鱼羹汤特别盛名……”

    “哇……”阿九口水快流出来了,“是不是还有银球干贝、莲花酥、五柳居、醉排酥?”

    “当然有。”阿九这家伙只能用美食攻略。

    一刻后,一个素衫罩白色葛纱袍,手执龙骨折扇,长得眉清目秀的翩翩美公子带着个手提鸟笼的圆墩墩书童,大摇大摆走在大街上。

    “白……公子,还有多远啊?”圆滚滚的,穿了一件青色半袖,露两胳膊的胖书童擦擦额上的汗,望望四周,“阿九闻不到羹汤的香味。”

    女扮男装的轻雪走在前头,正在寻擎苍开在洛城的乐坊,听到阿九忍不住出声了,心生愧疚,回首笑道:“就在那里,我们去吃一顿。”她指指前面的一家酒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