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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小青不叼烟了,胖子阿福不吹牛了,脸色苍白。

    小梅反而抽烟更凶一点,狠狠吸了一大口,将烟头砸在地上,碾碎,站起身走到商雀和赵甲第身边,不轻不重说道:“算我一个。”

    “小梅,带小青和阿福先走,今天这事弄不好书都读不成,你们是有大前途的好孩子,没必要牵扯进来,复旦啊,我家小树树未来的母校,我一直仰慕得紧,你们三个别冲动。”赵甲第笑道,示意小梅三个先闪。胖子阿福和小青立即就转身走人,身高一米七不到体重勉强破百斤的小梅还是不肯走,商雀笑骂道你小子弱不禁风的就是给我们打个掩护都不中啊趁早滚蛋,平时相对室友更一丝不苟一些的小梅嬉皮笑脸起来说不走他娘的从小老实到现在姑娘手没牵上早恋没谈上更别说打架了,今天也要爷们一回,要不肯定悔死,谁也别拦我,今天咱就是豁出去了,谁劝我跟谁急。商雀望向赵甲第,赵甲第点点头,没说话,但双方意思都明确了,不拦着,这小子算是进入了他们圈子的第一道门槛,接下来考察一段时间,如果靠谱就拉进去介绍给老杨他们,今天这事怎么闹最后都会把小梅给“摘”出去,意思就是小梅明天肯定会继续一清二白地继续读他有前途的名牌学府。

    小梅吃错了药不肯走,袁树拎着剩下的啤酒也杵在原地不动,赵甲第望着赶来的面包车队笑道还不躲起来,这可不是在网吧就几个人,等下一群人哄上来我可顾不上你。

    袁树只说了两个字,不走。

    赵甲第骂道你傻啊,等下几十号人涌上来,老子没三头六臂,救不了你。

    袁树说了三个字,我乐意。

    赵甲第说不出话,吃瘪。

    商雀大笑,幸灾乐祸,看八两叔吃瘪的机会可不多。

    “小梅,脱外套,要速度弄装备了。傻妞,把啤酒给我。”赵甲第笑道,不理会袁树和小梅的纳闷,接过剩下的六瓶啤酒脱下外套,用外套裹起两瓶,然后剩下四瓶对半分别丢给商雀和小梅,商雀驾轻就熟,小梅也很快有模有样捣鼓出来一件简易武器,他此刻心中充满了本能的忐忑和有点畸形的兴奋,就是没有一丝害怕,用老杨的话说有一类人天生就是舔刀口摸枪杆的料,以后的日子证明小梅第一次进s击俱乐部就大放异彩,再后来就迷上了玩既烧钱又s包的蝴蝶刀,那会儿赵甲第圈子里的人都感慨要是在高中就碰上这丫的铁定能调教成一名响当当的凶悍刀客啊。

    瞥了眼马尾辫,这妞满眼的信赖和信心,看得赵甲第一阵蛋疼,心想妈的老子不是学过什么九y真经北冥神功的高手,有现在身手,也就是有一定底子,加上前两年死命钻研了一本顺手买来的《拳道功法学》,20块钱,当时还打八折,就是16块人民币,吃顿肯德基都未必够,再猛人再好汉也经不起几十票汉子玩车轮战啊,你这傻妞还他妈的一脸崇拜和两眼放光地看着我,真当老子是天下无敌啊,赵甲第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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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喜欢

    学校里的小打小闹大多都是幼稚做作的,偶有狠人玩狠差不多就算霸气,到了社会上,最底层的混子,其实也不敢轻易碰刀,一部分是怕进局子玩倒立之类的,还有一个很实际的原因就是你又不是亡命天涯的跨省流窜犯,砍了人蹲不蹲局子先不说,弄不好就得赔偿医药费,一赔就得几百上千,谁他娘的有钱了还砍砍杀杀,就因为没钱才混这一行,所以一般痞子就算玩刀,下手也有分寸有讲究,当然,到了独霸一市一县地下世界那个层次的涉黑份子,赵甲第从没碰上过,他估计这伙人可能是真的杀人不眨眼,不过所谓夜路走多了难免撞见鬼,他偶尔几次闹大的群架经验,让赵甲第明白一个鲜血淋漓的道理,擒贼先擒王之类的对付最底层砍个人都要顾首顾尾的小喽啰是可以的,对这些家伙搬砖头玩狠是王道,可再往上一点,对付东北河南和江西这些抱团护短很厉害的人,弄出点血就想镇住谁,根本别想做这个梦,拳头不够硬,人数不够多,只有被玩残玩死的份。

    久经战场的赵甲第一马当先,气势十足。

    两帮人都没你来我往装腔作势废话一通,见面了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面对人海战术,赵甲第唯一幸运而幸福的事情就是这些面包车里下来的家伙因为怕摊上聚众斗殴行凶的罪名,都没有c家伙,至于跟潮男一起跑来的那伙人,还是绣花枕头,花拳绣腿都不会,纯属呐喊助威壮声势的角色,顺风局踩人可以,逆风局十有不顶用,景德镇潮男也知道这点,不过他一点不相信那只癞蛤蟆和那个漂亮婊子能扛得住这波来势汹汹的人海战,在网吧洗手间被挨了耳光和脚踹后他第一时间就经验老道地喊人盯梢,然后打电话叫援兵,一人两百块外加一包软中华,要不咋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装满江西老乡的面包车就汹涌而来,果然是一支穿云箭几辆面包车来相见,在学生时代,景德镇潮男也算牛人了。

    一夫当关的赵甲第,第一个冲上去的甚至不是做惯了尖刀角色的麻雀,而是愣头青小梅,生猛得让所有人由衷感慨,悍不畏死啊,不仅袁树,连赵甲第都哑然失笑,小梅一点没打折扣地很爷们挥舞装有两瓶啤酒的外套冲上去了,没有章法地回旋一通,然后又很快地被一群汉子给三拳两脚就打趴下,第一次打架然后第一次挨揍的小梅实力没有,勇气和血性还是很足的,即使倒地半阵亡了,还不忘拉上谁的脚,让人摔一跤,潮男那伙等着检漏和事后装比一回的人都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脑残啊,面包车里出来的家伙心里都嘀咕眼前就三人,第一个就这水准,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了。

    幸好赵甲第和麻雀没浪费烈士小梅的“英勇献身”,两人手中外套杀伤力瞬间爆炸出来,第一个被麻雀砸中脑袋的倒霉蛋立即就打了个旋转,暂时彻底丧失战斗力,赵甲第出手更不含糊,外套砸翻一个,顺手绕住另一个家伙手臂,扯过来,就是一记近身的凶猛膝撞,再废掉一个,和麻雀稍稍拉开一段距离的背对背,因为靠太近,一旦一个被缠上,很容易两个人都被乱拳打死老师傅,离太远,就要照应不到。

    一片混战,单兵作战再出色,也难免吃到黑拳y招,不过赵甲第和麻雀的持久作战力和抗击打力都出人意料,被踢中一脚吃了一拳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当商雀外套撕碎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七八号人,而小梅也爬起来又趴下了好几回,鼻青脸肿,不屈不挠,精神可嘉,打不死的小强,真不知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信仰支撑着这个小伙子如此卖力,也亏得他时不时吸引一下外围火力,赵甲第和麻雀才能释放出最大程度的战斗值,最重要的是一时间没有谁注意到一旁的袁树,她没有自作主张天真烂漫地打电话报告警察叔叔,她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不假,却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站在边缘纹丝不动,毫不退缩,只是紧咬着嘴唇,盯着战局,神情坚毅。

    “麻雀,老子得在趴下前收点利息。”赵甲第打出了血性狠劲,一抹嘴角血迹,他外套比较厚,还撑得住,麻雀已经纯粹靠双腿两胳膊跟人玩近身r搏,他那张英俊到超出小白脸范畴的脸蛋也有点狼狈不堪,不过比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小梅还是要能见人一点。

    赵甲第这话一说,麻雀立即就明白八两叔的意图,立即露出个y险笑脸,二话不说迸发出一股凶残的狠劲,竟然玩了一个让小梅和一众敌人叹为观止的高难度高鞭腿,这种活一般在底层群架里不常见,华而不实,浪费体力,而且充满挑衅,再帅气的脸都成了群嘲脸,很能吸引仇恨值,果不其然,将一个家伙横扫出去老远后,不少注意赵甲第的牲口都朝他杀过去,趁这个空隙,蓄势已久的赵甲第像一头豹子窜出去,路线笔直地冲撞过去,不缠斗不停留,与最初拼死一战的风格截然不同,似乎要丢下同伙,一下子让很多以多打少还挨了疼的家伙反应不过来,潮男是第一个察觉到赵甲第的意图,因为赵甲第离他越来越近,最后外套都扔出去砸在一个“雇佣兵”胸口,饿虎扑羊一般直线冲杀过来,根本无视一些不痛不痒的拳脚,潮男见乱了阵脚,立即慌神,他可是刚饱尝过这个疯子的手段,记忆犹新,赶紧后撤,至于身边几个一起看戏的同党,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锦上添花的事情愿意做,拿自己小命去雪中送炭的壮举是打死不干,悄悄跟景德镇潮男拉开距离,于是形成很有喜感的一幕,一群回神的人在追一个铁了心要收本钱利息的某个神经病,而那个已经突围的神经病前面大部分人都在转移,无人上前阻挡,门户d开,花径不曾缘客扫啊蓬门今始为君开,太黑色幽默了,潮男转身就跑,被势不可挡的赵甲第飞身一脚,结结实实踹在后背上,摔了个狗吃屎,赵甲第追上去,一脚踩在那小子脑袋上,望着再度包围他的一群人,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捋了捋袖子,那姿态,完全就没给自己留余地,意思再简单不过,利息已经到手,谁不怕死咱们继续玩。

    这一刻,不知道是投鼠忌器怕这狠人拿给钱的潮男踩出大事来,还是惧怕赵八两的狠辣,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已经全身痛到麻木的小梅心潮澎湃,觉得今天看到八两叔这霸气跋扈的一幕,值了。

    麻雀揉了揉脸颊,嘿嘿一笑。

    这才是八两叔最帅气的地方,要不然小富婆文青女胡璃也不会心甘情愿为了他疯疯癫癫要死要活。

    袁树瞪大眼睛。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警察来了,鸟兽散。

    赵甲第也没那精气神充大侠,冲向袁树,继续跑路,有小梅和袁树在场,这种可大可小的事情能躲就躲,在市老杨杨萍萍这批人都是再怎么闹事都能安然无恙的主,没后顾之忧,要是赵甲第擦不干净p股,就跟王半斤说的那样找家长来干,有钱有权不怕摆不平,再说赵甲第他们也没杀人放火欺男霸女,一直顺风顺水,可在上海不一样,不是自家地盘,赵甲第怕把袁树给殃及池鱼喽,到时候一旦绕进去搞不好会影响她的学业,那他跟马尾辫恐怕就得恩恩怨怨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不管警察是真来假来,他们都得赶紧撒开脚丫撤,这次跑出去很远,然后打了车去了一个已经没有行人的小广场,让司机放下来,小梅一p股坐在地上咬牙切齿,赵甲第跟商雀坐在花坛边阶梯上休息,袁树沉默着不说话,看着赵甲第拳头上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血迹,她红着眼睛。

    “痛吗?”商雀打趣小梅。

    “废话,快挂了。”小梅嚷嚷,他是全身受伤,即便都是外伤,但对于他这种乖学生了十几年的家伙来说,痛到身体止不住发颤还能不哭出声来已经很了不得,他想笑,却挤不出来,形象有点滑稽。

    “早让你跟着阿福他们走,现在舒坦了吧。”商雀笑道,从口袋掏出一把皱巴巴的烟,丢给八两叔和小梅,却发现另一个口袋的打火机报废了。

    “痛归痛,可心里舒坦。”小梅呲牙咧嘴道,倒抽着冷气,拿烟的手颤颤巍巍,却是一脸满足。

    “你小子怎么今天突然小宇宙爆发了?”商雀疑惑道,按照他的理解,小梅一直不是一个喜欢做出头鸟的孩子,在寝室里也最好说话。

    “有些事情憋久了,再不爆发就要在沉默中变态了。打过这场架,现在很多东西总算能一笑而过。”小梅酝酿了大概半分钟,露出一个自嘲的苦笑。

    赵甲第微微一笑,没想到这孩子还是有点小故事的娃。

    见袁树坐在一旁,赵甲第躺下去,把头枕在她并拢在一起的大腿上,她有修长的身材,相应的也有一双很漂亮的大腿,对于广大美腿控来说,穿上黑丝的马尾辫校花一定赏心悦目。

    “雀爷,你以前常跟叔一起干架吧?”小梅笑问道。

    “当然。”商雀点点头,这种时候没打火机真他妈有点郁闷的,拿着烟抽也不是丢也不是。

    “以后带上我。”小梅嘿嘿傻笑道。

    “不带你。”赵甲第摇头道。

    “为啥?!”小梅一脸不乐意。

    “拖后腿啊。”商雀一点不客气道。

    袁树轻轻微笑,没敢让小梅看到,毕竟这个壮士实力不咋地但勇气和决心那都是没二话。

    “以后天天跟麻雀锻炼身体去,等身子骨结实了能做合格的人体沙包再说,这事情又不是拿奖状拿奖学金,急什么。”躺着的赵甲第安慰道。

    “好嘞。”小梅笑道,又是一阵抽痛,赶紧安静下来。

    “你们打架有输过吗?”袁树轻声问。

    “好像没吧,是不是,八两叔?”商雀笑道。

    赵甲第点了点头。

    “这么厉害啊。”袁树低着头,凝视着跟她对视的赵甲第。

    “不厉害今天被人踩着脑袋吐口水的就是我了。有你在一边当红颜祸水,我要是不厉害,下场会很不堪的。”赵甲第叹气道,这傻妞还真是祸水,以前是胡璃,现在那妞好不容易改邪归正不神经病做良家了,又来了个看上去清清爽爽其实也有点神经偏执的马尾辫,这人生不消停啊不消停。

    “要是两败俱伤,你跑不动了,我会背你去医院的。”袁树笑道,看似玩笑,其实坚定。

    “要真有那么一天,就这么去做。”赵甲第没当一回事,闭上眼睛。

    袁树低头望着叼着烟闭目养神的男人,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学校里会有愿意给不学无术痞子男朋友献身的女生,也许不是因为她们的花瓶无知,而是她们在某一刻的确感觉到是被人喜欢了。

    他喜不喜欢她,她不知道。

    可她喜欢上他,她知道。

    第67章 我背你

    赵甲第靠着袁树的大腿,在做一件以前总觉得有点矫情地事情,反省。

    在到上海之前,也许是理科过于优异的缘故,做人做事总习惯钻牛角尖,一往无前的气概倒是不缺,可总缺少点什么,怪不得王半斤总说他格局不够,以往王半斤唠叨这些,赵甲第总会一脸不屑说战略什么的都是狗屎,最后还不得落实到每一次战术执行。王半斤只是个半吊子理论家,再语重心长也拿聪明执着的小八两没辙,赵家其实有位修成正果的实践派,金海实业的太祖,赵三金,奈何这位大暴发户从不乐意坐下来跟赵八两扯淡,再者赵八两也不乐意听他讲道理,老子儿子两个天生n不到一个壶里去,于是处于被放养状态很多年的赵甲第一直顽强坚守自己的处事原则,甚至谢思的出现和背叛也没有撼动他的世界分毫。

    直到一个老掉牙却很传奇的情感故事用一个女主角、一扇黑板、一本日记呈现在他面前,赵甲第才开始渐渐转变。

    赵甲第一直不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因为在他看来一个人聪明了难免就会忙着算计,精通机关,就像赵三金那个别人头破血流也挤不进的红色或者黑色圈子,一头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一只只披着羊皮的白眼狼,所以赵甲第以前不乐意和徐振宏有交集,甚至对政商两道公认有国士风范的石佛王厚德,也有戒心,赵甲第有自知之明,抛开赵三金儿子的外衣,任何一位聪明人,想y他,都跟玩一样,所以他宁肯和没心没肺没良心的黄华杨萍萍厮混,跟一根筋的老杨手枪称兄道弟,这些人不笨,但谁也没想要驾驭谁凌驾谁的野心,开开心心欢欢乐乐,现在小梅能算小半个,小青和阿福显然就不行,溜之大吉后连条短信都没发过来,八成正躲在学校寝室提心吊胆,所以在赵甲第自认老老实实在很多人眼中却是精彩牛叉的高中岁月中,有很多小青阿福这样的角色一直埋怨为何跨不过赵甲第那伙人的门槛,一些徒劳无功的富二代最后只能自我安慰是这群人太傲气,瞧不起人,把一切原因归结于没有胡璃家有钱没老杨家有权没有黄华不要脸皮。

    袁树一直沉默,小手轻轻揉捏他的太阳x,小脑袋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这个艰苦却坚信和坚持的女孩,安静做着原本应该是将来给她披上婚纱的那个男人才愿意做的事情。

    商雀和小梅的交情经过这场无妄之灾后突飞猛进,小梅不再一味把他当高不可攀的雀爷看待,商雀其实也是外冷内热的人,聊天打p,跟细皮嫩r遭罪不轻的小梅说了很多高中时代的事情,跟他说了不少黄华那批死党的事迹,当做是铺垫,好让小梅同学有个心理准备,省得以后见面了闹出没必要的摩擦,凭良心说老杨这些家伙绝不是好相处的人,不是豪门放荡千金,就是爱情观人生观很畸形的资深小白脸,要么就是一不神经病就立即化身良家的小资女,商雀还真怕小梅被吓到。

    他们两个都很识趣地不去打扰八两叔和马尾辫,达成不做电灯泡只做绿叶的共识。

    袁树弯腰,偷偷伸出一只手按了一下脚腕,皱了皱眉头,另一只手则继续给赵甲第揉捏。

    “脚扭到了,怎么不早说?”赵甲第打破沉默,其实在她从网吧跑出去扭到脚的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这也是他们跑了四五分钟就停下来的主要原因,他从头到尾一直冷眼旁观,等袁树开口,不过这妮子也犟,硬是死扛着,不过确实像她的风格。

    她一点没有金丝雀的娇弱,和身为金丝雀就要不遗余力撒娇的觉悟。

    袁树没有说话。

    “我有女朋友。”赵甲第睁开眼睛。

    “不奇怪啊,早想到了。”袁树微笑道,既然赵甲第已经知晓她崴到脚,她也就不再掩饰什么,微微挪了一下脚,先把一只鞋子上松开的鞋带系上。

    赵甲第似乎在酝酿措词,娴熟系好鞋带的袁树眨了眨眼睛,道:“你哪怕说你不止一个女朋友外加有娃娃亲和未婚妻,我也不奇怪。”

    “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不是一定就要只和那个人处一辈子。”赵甲第问道,一本正经望着袁树,身为正统理科生,即便知道与彼偕老或者相濡以沫之类的词汇成语,也不会说出口,除非是带着调侃意味聊着不痛不痒的闲谈话题。

    袁树摇头。

    “难道不是?”赵甲第有点纳闷。

    “那应该是很爱一个人吧,仅仅喜欢,我觉得做不到。”袁树笑道,“其实我也不懂,不过我爸死后,我妈就一直不肯再找别的依靠,宁肯一个人把我带大,小时候我没觉得什么,后来稍稍懂事,良心发现,暗示过我妈几次,她都没答应,说一个人挺好。”

    “你爸是什么样的人?”赵甲第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不知道,很早他就逝世了,我当时才刚四五岁,只记得他喜欢把我放在脖子上,我爸什么样子倒是清楚,因为家里还有一张我出生没多久照的全家福,反正比你帅。”袁树做了个鬼脸,说着并不轻松的话题,脸上却让人看不出悲喜,不是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多少要比一般同龄人坚强。

    “不帅也生不出你这样水灵的女儿。”赵甲第笑道,把她的马尾辫从她后背移到胸前,轻轻把玩。

    “我很漂亮吗?”袁树笑眯眯道,明明知道再确定不过的答案,好像就是想亲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

    “漂亮啊,不漂亮我包养你做什么,花瓶花瓶,自然是光彩照人才行,哪个愿意搬不起眼的陶陶罐罐回家。”赵甲第笑道。

    “哪里漂亮了?”袁树乐呵呵追问道,貌似“包养”“花瓶”这些词汇并没有刺伤到她。

    “脸蛋,尤其是嘴角那颗美人痣,让你很不一样,有个词汇比较贴切,灵动,有点画龙点睛的味道。还有你身材很好,高挑修长,个子都快跟我差不多,那些一米七以下的可怜娃就是穿上增高鞋见到你一样得自卑,胸部大p股翘皮肤好,还聪明,考试次次拿第一名,你看,全是优点,不喜欢夸人的我都这么说,可见你是真漂亮,带着你出门逛街,很长面子的,找小蜜包二奶,不找你,就是瞎了眼,我也就是占了先机,再过几年,说不定我再要占你便宜,你都会瞧不上眼。”赵甲第笑道,仰起脑袋,望着笑脸灿烂的清纯女孩。

    “我以后一定会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有气质,争取让你自惭形秽。”袁树眨了眨秋水眸子。

    “真有理想,是想让我哭着喊着抱着你大腿求你别离开吗?”赵甲第被逗乐了。

    “正确。”袁树掩嘴笑道。

    赵甲第坐起身,不由分说脱下袁树鞋子,确定白嫩小脚腕没有大碍,低头看着那双洗得泛白的帆布鞋和露出一小截便宜廉价却干净清爽的袜子,有感而发说道:“汤臣一品那房子会很快转到你名下,你是出租还是卖给别人我都不管,你反正脑袋瓜不比我差,是拿去投资还是做小收租婆估计都不会亏,要是不知道卖了后攥着几千万的原始资本从何下手,没关系,现在私人理财多了去,一千万就足够踏过门槛,别说你有六千万,再大的银行也要把你当姑乃乃大菩萨好生供着伺候着,要还不放心,存着吃利息,这件事情你自己做主,我不干涉。还是那个庸俗的论调,只要别养小白脸膈应我,一切随意。这事情就这么说定,再就是我现在给司徒坚强做家教,以后我看能不能周末把你们放一起,毕竟说到高考,我有发言权,估计老师也不能教你更多,但我可以,拉你和司徒坚强一起,让你高考冲刺一下上海市理科状元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跟他处好关系,那小子十年内不走弯路,以后别说上海,我估计在长三角都是一号人物,他大出息,对你我都有好处,当然,别跟他走太近,太近了我不乐意,你是我女人。最后一点,我争取帮你安排一下你妈的工作,一定让你做一只有无忧虑快快乐乐的金丝雀。”

    赵甲第停顿了一下,突然自嘲道:“没想到我也有功利的一天,早干吗去了。”

    “我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说话做事。”袁树真诚道。

    “为什么,不觉得庸俗吗?”赵甲第讶异道。

    “我本来就不是有资格谈高雅的女孩啊,你庸俗一点,我才不会觉得你虚无缥缈,要不然你以为天上突然蹦下一个随手砸我一套豪宅的家伙,我能一下子心安理得接受?你不能奢望一个进了汤臣一品大堂就小腿打颤的女孩有多优雅端庄。”袁树笑道,小脸蛋更妖娆了。

    赵甲第笑了笑,不置可否。

    女人天生丽质就跟男人出身富贵之家一样,是最大的幸运资本,但后天修养,一样重要,多少富二代红二代公子哥最终泯然众已,多少漂亮女人沦为权力和金钱的玩物,人老珠黄?赵甲第想起家里老佛爷一句只对他一个人说过的金玉良言:这男人啊一生下就得会爬山,有个好老子最多也就是能托一两把,以后还得靠自己咬着牙上进,山上人少,风光也就好。这女人啊,不是嫁个有钱人就安逸了,没用的,再好的男人也有不靠谱的时候,指不定还要捅自己任劳任怨做牛做马做媳妇的一刀,所以还得靠自己。

    此话最是诛心却也最不诛心。

    最后,商雀提议找家连锁酒店或者小旅馆对付一晚,小梅没意见,袁树有点困难地站起来,脚伤不重,但跑路的时候不觉得痛,现在刺痛已经一股脑汹涌而来,她突然看到赵甲第蹲在阶梯上,没起身,她不明白,赵甲第一脸平静说我背你。

    凌晨,寂寥的街道。

    岁的年轻男人背着一位更年轻的马尾辫,缓缓前行。

    女孩流着眼泪悄悄说我喜欢你。

    男人说好啊别爱我就行。

    趴在男人温暖肩膀上的女孩擦了擦泪水,哽咽着说好。

    她又问如果有一天我做不到了怎么办。

    男人说不会的等我们都长大了你就会发现外面的世界很大上面的生活很精彩,一定有无数的好男人让你挑选,等你看花了眼,就知道年轻时候傻乎乎爱一个谁是很笨很蠢的。

    女孩说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又迷路了,你会回来找我再背我吗?

    他没有说话。

    女孩紧紧抱住他脖子。

    他说,好,那时候你站在原地等我。

    第69章 军花

    在凌晨第袁树一伙人终于找到一家连锁酒店,两间房,一间双人床一间大床房,马尾辫弱弱说她单独要一间,可以自己出钱,赵甲第自然没理睬,马尾辫面红耳赤,一副慷慨赴死的可爱模样,不过最后赵甲第进了房间关了灯倒头就睡,把一旁短短几分钟路程就已经天人交战无数回合终于已经做好准备的袁树,给结结实实打击了一下,小妮子直挺挺躺在大床边缘,不敢动弹。

    赵甲第入睡前想起一个段子,猜到身边女孩一定紧绷着心弦,就说了一遍。

    在经济型酒店在大江南北一二线城市如雨后春笋冒出前一两年,曾有人找到赵三金求投资,说这一块可以精耕细作,当时那个家伙带着一整支精英团队死乞白赖数次登门拜访,不厌其烦的在赵三金碍于中间人面子,让他们书房浪费了海量口水,文件资料就有一大叠,演示过程眼花缭乱,那时候赵甲第凑巧在书房找东西,当时觉得抛开一些创业者必须的噱头,这个行业的确值得挖掘,当然赵甲第没兴趣掺和,只是看戏,赵三金嗯嗯啊啊没个正经,一脸不耐烦,最后不了了之,据说好像还是象征性给了的2000万,估计也是杯水车薪没大意义。事后餐桌上偶尔说起这件事,赵三金的一句话传出去一定会让那些职场弄潮儿吐血:尽扯一些老子听不懂的花哨术语,不高兴给你钱。

    赵甲第一直奇怪,一身江湖草莽气息的赵三金带着金海实业左突右闯,怎么能到今天还屹立不倒,这有悖商业常理,赵甲第清楚的几次投资大手笔,貌似赵三金都仅仅是聊了几分钟就拍板,其实能进书房谈正事而且一谈就是几个钟头的,肯定夭折,只是赵三金故作高深当面应付而已,所以很多时候见着那些以为托关系进了赵太祖书房就万事大吉的商人,赵甲第都替他们默哀,因为那只是某个暴发户心血来潮了想要给陌生人展示炫耀一下书房的品味。

    说着说着,赵甲第就说了差不多一个钟头,而生活作息一直规律的袁树也沉沉睡去。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是清晨第躺在床上看一份酒店提供的菜单,这是他的老习惯,袁树睡觉的时候只是脱了外套,牛仔裤没有动,见自己没衣衫凌乱一丝不挂,眼神里没多少庆幸,但也谈不上失落,只是有些小女人心思的惆怅。

    赵甲第把她送上出租车,挥挥手。

    商雀和小梅站在身后,一脸男人都懂的坏笑。赵甲第也不解释,反正昨晚干了点什么就是畜生,没下手就是畜生不如,还不如沉默是金,三个人也打了一辆出租车,小梅坐副驾驶席,商雀轻声问道:“八两叔,什么个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赵甲第反问道。

    商雀叹气,没有底气道:“你该不会是把她当做谢思吧,这样不太公平,袁树不错,跟那个婊子不一样,虽然同样是马尾辫,是校花,一个类型的气质,但袁树跟她是两种女人。”

    赵甲第笑道:“我对谢思那么多牵挂,不至于为了她迁怒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孩子,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现在有点头疼,袁树比我预想得要聪明,这就不好玩了,看来要处理好得花心思,不过说实话,既然养了一只潜力值无上限的金丝雀,再让给别的男人让他们坐享其成,或者被别的男人抢走,我办不到,太憋屈太窝囊,我和她成死结了,就看最后谁输得更多一点。”

    商雀松口气,道:“如果是这样,我支持。”

    赵甲第眼神奇怪地看着商雀,道:“你还有精力管我的事情?韩伶没把你到绝路?对了,你是不是还对老杨的小姑姑念念不忘?”

    商雀笑了笑,“韩伶现在乖多了,还知道跟我一起玩魔兽世界,曲线救国嘛。至于杨定波,她可是我的心魔啊,我这辈子算是彻底折在她手里,以前不知道自己有被虐倾向和制服控,遇上她才爆发出来,不过幸好遭殃的不止我一个,黄华虎子也一样,一见到穿少校军装的杨公主,就兴奋,怪不得说谁谁拜在石榴裙下,老子的是败在她的军靴下了。”

    赵甲第无可奈何道:“完蛋,刚听家里人说那位“公主殿下”晋升中校了,你们的魔障也一定更加凶残。”

    商雀哈哈大笑,道:“没事,让杨大姑乃乃的皮鞭来得更猛烈些吧。”

    赵甲第骂道:“无药可救。”

    商雀神压低声音秘兮兮道:“老杨透露了消息,杨定波好像跟北京一红三代相亲了,那玩意一开始拽得无法无边,然后被杨公主给狠狠修理了一番,不过老杨嘴里的小道消息,可信度不是很高。”

    赵甲第疑惑道:“她都相亲去,你不受伤?”

    商雀一脸豁达,“不受伤,喜欢归喜欢,又没把她当自己禁脔的念头,不敢不奢望也没那,咱热爱的还不就是杨公主的不可一世嚣张跋扈吗,她真被征服,估计也就没那个味儿,这点我老早想得很明白,不过有时候也会偷偷遐想一下,她要真成了自己媳妇,结婚d房那一天非要让她穿上军装,干活的时候还不让她脱,那,啧啧,一定终生难忘。”

    赵甲第哭笑不得道:“要是姓杨的知道你有这个念头,你就准备后事吧。”

    商雀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赵甲第揉了揉下巴,道:“还别说,那样的d房是挺惬意。”

    商雀深以为然,“绝对的。”

    两人很默契地不说话,显然是自动代入让杨定波穿着中校制服甚至是少将军装“干活”的美妙场景,深陷不可自拔。

    商雀清心寡欲,到了一种连赵三金也不喜欢的地步。这位各方面无可挑剔的青年唯独有两个魔障,一个是八两叔,老杨他们一开始都认为两人有短袖嫌疑。还有一个就是名字很男性化的杨定波,江湖人称公主殿下,这妞30岁出头,至今单身,却没敢说她是剩女,开悍马,说兰博基尼法拉利这些跑车都是娘娘腔男人的破玩具,偶尔出了军队休假,不是去青海无人区越野就是独自玩高风险的攀岩,想让她低头的男人从幼儿园起就没出现过,传言当年就读北京景山学校,被她扇过耳光的男生不在少数,大多至今仍单相思着孑然一身的她,能让眼高于顶的景山男人如此癫狂,靠的当然不是老杨家放北京并不起眼的家世,而是她小学毕业就将近一米七初中毕业已经一米八的身高,还有与之无敌匹配的身材,该翘该挺该圆的地方那叫一个,该瘦该细的地方也是一点不含糊,她要是穿上高跟鞋,差不多能俯视所有男人,所以她开悍马,从没谁说矫揉做作,她天生就是开悍马的料啊,以前在南口的38军装甲6师,后来调进军科院做调研工作,跟她相亲的男人,家里没有个当将军还得是肩扛两颗金星的长辈,还真不好意开口,这种危险女人,也难怪商雀一直眼馋却不敢生出能付诸行动的野心。

    赵甲第对女王系的女人一直不反感,可杨定波身高方面实在过于鹤立j群了点,所以接触下来不冷不热,当初为了老杨还跟她干过一架,实打实,绝没怜香惜玉,倒不是赵甲第没绅士风度,主要是如果他留手,那就只能被杨定波踩成猪头,事后她还算客气,请他吃了一顿快餐,赵甲第猜测她是不是性冷淡,也很期待她以后的结婚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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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树赶到学校已经错过早自习课,昨晚接到赵甲第电话就匆忙离开晚自习课堂,甚至来不及请假,只是让同桌黄晓萍打掩护,叮嘱她如果班主任问起来就说家里出了点事情。袁树到了学校,先跑了一趟寝室,然后主动去班主任那里说明情况,班主任没有丝毫怀疑,袁树这种一个老师只有积了德才能教到的好学生,他一直很器重,恨不得当亲生闺女看待,见她安全返校,就只是安慰她安心学校,家里有困难一定要跟学校汇报,袁树带着负罪感回教室上课,免不了被黄晓萍一阵盘根问底,袁树没傻到告诉同桌实情,糊弄过关,上午课程完毕,等教室里绝大部分同学都去食堂,她走到仍在埋头苦学的司徒坚强身边,把手机还给他,还有五百块钱。

    “班长大人,你都留着吧,我没用,别跟我客气。”司徒坚强抬头笑道,因为诚心诚意拜赵甲第为师傅的缘故,他对本就有好感的袁树更加“敬重”,昨天借她的手机和五百块钱,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袁树笑着摇摇头,坚持己见。

    司徒坚强知道校花班长的脾气,只好作罢。

    “他让你有空给他打个电话。”袁树轻声道,犹豫一下,“别跟他说我借钱的事情。”

    司徒坚强愣了一会儿,点头道:“没问题。”

    袁树小跑出食堂,她吃饭走路和谈吐都有一种特别有节奏感,绝不拖沓,外人觉得是她仗着漂亮和成绩摆出清高傲慢的姿态,其实她只是想挤出更多时间来学习,仅此而已,别说戚皓那些从不为未来担忧的富二代,就是一般的只是单纯为一个杀出高考独木桥上一个名牌大学的好学生,也无法理解袁树对生活下一步未知的恐惧和随之而来的斗志和憧憬。

    女孩要富养是不错,会古筝会钢琴会书法会芭蕾舞,自然是好的,可泥泞中成长的小草,一样可以在某一天优秀得让男人由衷心动。

    司徒坚强给赵甲第打了个电话,他不用去食堂排队,花了点钱给一个男生代劳了,赵甲第教会他一个道理,有钱不可耻,不会花才c蛋。电话里赵甲第跟他说了周末跟袁树一起进行家教的事情,司徒坚强没二话,说到时候找家环境好点的星巴克就成,再者师傅把他领进门以后修行还得靠自己,司徒坚强有这个觉悟,他甚至打定主意到了星巴克,绝不做高瓦数电灯泡,挑个角落独自学习。

    司徒坚强挂掉电话没多久,知了来他身边搬椅子桌下,很沉默地抽烟。

    “装啥深沉,有p快放,别耽误我上进。”司徒坚强骂道,头也不抬。

    “戚皓不惹事我不奇怪,可郑坤那种y险王八蛋怎么也没下文?”知了有点小资情调的忧郁。

    “儿子打架老子打仗呗,有什么好奇怪的。”司徒坚强冷笑道。

    “小强,啥意思?”知了一头雾水。

    “自个儿琢磨去。”司徒坚强头疼道,他乃乃的跟文盲就是没办法有共同语言,还是师傅牛掰,再大的大道理到了他嘴里也是深入浅出,听着明白不说还舒服舒心,乐意去消化。这点司徒坚强那个做了十几年老爸的枭雄都没能做到,也难怪司徒坚强越来越把赵甲第当大仙。

    “你给我说说。”知了着急道。

    “意思就是如果我跟你干上了,你吃了亏请出你老子,然后我老子也坐不住,暗地里你来我往地掐架,就这么简单。”司徒坚强翻了个白眼。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那照你这么说,郑坤家里人也消停下来,没打算出手?”知了一脸恍然。

    “差不多,要不然以郑坤的心胸狭窄,肯定还要朝袁树开刀。”司徒坚强老气横秋道。

    “有机会请你师傅一起搓顿饭?”知了笑道。

    “那你得大出血,否则我不好意思请他老人家出山。”司徒坚强不客气道。

    “这个好说,只要你师傅吃得消,我都能请来女明星,一请请俩,双飞,我爸在横店影视城那边有关系,不难办。”知了毫不犹豫道。

    司徒坚强笑了笑,没有应声,知了抽完一根烟后就很知趣地离开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