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小说网 > 都市言情小说 > 人性禁岛 > 第 50 部分

第 5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收回观察人群的眼睛,斜视一下杜莫,提醒他别关注这些无聊的东西。他连忙低下头,用脚把箱子往前推了推,更靠近那个贩运香料的乘客行李。

    一艘白色的大客轮,从远远的海面靠来,鸣笛声像一支针剂,使整片乘客兴奋起来。“要挤吗?看这些人的眼睛,就能想象出他们多自私。”杜莫对我小声问了一句。

    “别挤老人和小孩,小心自己的衣兜,切忌,你我身形本就很惹眼,不要再有异常举动。”杜莫哦了一声,拖拽木箱的蛮力缓和了许多。

    木匠老头手法很专业,我和杜莫顺利过了安检,拖着行李下了甲板底舱。这艘客轮比起我在荒岛抢夺的大船,体积不足它的一半,从身边这些乘客的穿着,就能预先想到这不是什么豪华型渡船,只满足平民过海而已。

    “嘿,英雄。你知道吗?木匠老头的儿子,就是刚才咱们过安检时那个负责人。”说完,杜莫咧着嘴角一笑,疼痛却没发作。

    我蹲坐在舱室一角,犹豫人多拥挤,两只木箱只好竖立起来,p股也没坐上去的机会。

    二百四十二章:舱室惊现恋囚童

    “啤酒饮料矿泉水,火腿泡面花生豆……”一个肥胖的女人,穿一件沾满油污的厨师服,边撅着蛮横的大p股,边推着餐车挤进人群。

    “e…on!get…out…of…the…way!”高调的嗓门,以威吓的语气喊着,示意前面拥挤的船客,提前闪身或挪开沉重的行李。餐车依旧保持最有利于展销的速度,没有丝毫的改变。

    “噢,上帝啊!太拥挤了,难道让我们悬浮起来不成?”“对啊,里面还有老人和孩子,动一下多麻烦。这是劣等舱,我们穷人出门,带足了食物和水,就算你硬挤到头,也没人会买。”

    拥挤的乘客中,扬起两个男人忿忿地抱怨,那叽里咕噜的英语,饱含着非洲土语的抑扬顿挫。“人多更要相互忍让,老娘的小餐车挤不死人!伺候你们这些穷人真麻烦。”

    杜莫刚要起身眺望,瞧瞧中间人群的热闹,我及时拉住他胳膊,将他制止。因为,我们此刻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注意或招惹上麻烦。

    “我们高价买了劣等舱票,不证明我们的权利劣等,你推的这个餐车,正从我们承租的空间钻来钻去,你以为这是贩奴船吗?”一个抱孩子的黑人女人,非常不满地说到。

    “对,对。你明明在要求我们给你让步,却大言不惭地说什么互相忍让,那好,我们给你让开,你把餐车再前进二十米就退回去,这才叫互相忍让。”第一个提意见的男人,又不甘被愚弄地反驳到。

    肥胖的白女人,虚眯了一下眼,抬起她趴伏在小推车上满是脂肪的胸脯,撅着的p股也随之收敛些。“如果舱室尽头有人需要买东西怎么办?我在为提供大家服务,你要搞破坏吗?要破坏这里每位乘客享受服务的权利吗?”

    “shit!”抱小孩的黑人女子,很难忍受白种胖女人的诡辩及煽动,她不耐烦地骂到。“假如你出售的食品,和我家乡种植园提供的初级农产品性质一样,不含剥削和趁火打劫,我会非常感激你这样的服务。现在,收起你的暴利,滚到上等舱去,伺候那些官商老爷们吧!”

    白皮肤的胖女人,听完黑人女人的责骂,顿时哑然失色。但她不甘心给穷人“愚弄”,没推着小车悻悻返回,而是拿起肩头的对讲机,叽里呱啦讲起另一种语言。

    船上没几个人能听懂,不到十分钟,三等舱下来一个歪戴警帽的乘务员,帽檐下露出长长的金发,此人人高马大,周身胖r很瓷实,肤色也与胖女人一样白。

    “take…off!take…off!”客轮乘警一边喊着,一边用毛茸茸的大胳膊推搡挡住他前进的乘客。

    这家伙的胳肢窝里夹一根警g,仿佛英雄救美一般,朝那个无法将餐车挤进人群的胖女人奔去。退餐车的女人,见后盾赶来,萎靡的底气霎时回升,把她胸前肥厚的,灌得像欲裂的气球。

    又一阵叽里呱啦地对话,乘警面带微笑,一边听胖女人撒娇似的激愤之词,一边频频点头,他仿佛不需要内容,只需表演一个过程,一个接下来把反抗者带走的铺垫。

    “你行李里面是什么?为何害怕挪动?为保证大家安全,请你提着行李给我去一下接待室。”说完,他笑眯眯地盯着两男一女。

    “这个乘警笑面虎啊,肯定骗去接待室一顿狠揍!”杜莫一边说着,一边抹一把额头的热汗,舱室的容量有现,这么多人拥挤在狭小空间,就跟包子蒸在笼屉一样。

    杜莫是一名海盗,长期呆在小潜艇上,从几百米深的海下钻游,生活确实乏味枯燥。但现在环境改了,眼前的景物不再是山、是水、是树木。我俩像鱼一样,从一个鱼缸被捞进另一个鱼缸,没一点缓冲便沉了进来。

    我俩进入了一个阶层,它特有着空虚的吵闹,特有着自欺的坚韧,他们的语言远比他们的行动前卫,他们的胆子远比他们的口气怯懦。

    或许,他们到濒临死亡那一天,也不会明白生命,这就注定了,这些人去哪都不再重要。愤怒因怯懦而生,又因怯懦而灭,这个群体是最好的旁证。

    与杜莫不同,我曾经是一个杀戮工具,给那些所谓的大人物像马桶按钮似的恣意戳弄,当我挣脱出蒙昧,不再把迷信那些卑劣人性的小丑当成出路,任其凌驾于自我的人格;不再向迫我与垃圾为伍的现实低头,我才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强大。

    现在,我是一个真正杀手,被上帝授予正义勋章的真正杀手,以此换取到上帝之爱,并守护着自己的自由。

    杜莫意识不到,他突然进入一个阶层而引发的兴奋,就像一个巨人,一下掉进小人国,你可以随手倒毁它们的房屋,随手抢夺它们的财富和女人,而它们的愤怒和反抗,徒增笑尔罢了。

    幸好,杜莫在我的暗示下,渐渐适应了这种环境,心态也调整过来。窒息的憋闷和潮热,越来越浓烈,小孩的哭声搅得人头皮发麻,任女人柔软甘甜的,也堵不住他们的啼声。

    许多忍受不了闷热的男人,率性脱掉了鞋袜,阵阵恶臭弥撒开来。他们滴溜着眼神,斜瞟女人喂奶时露出来的,闷热与乏味仿佛给他们提供了充足理由,不单单可以脱鞋,瞳孔猥亵也顺理成章了。

    在我闭目养神时,手心突然给人塞进了小颗粒,突然张开的眼睛,看到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正撅着p股往人堆里钻,同时引起一群成年男子的喝骂。

    杜莫黑亮的额头布满汗珠,他仰靠着舱壁,半张嘴巴呼呼睡着,仿佛进入梦境去寻求广阔的空间与清新空气。四周的乘客,都像害了病的家禽,个个耷拉着脑袋,眼皮似合似闭。

    我把拇指塞进手心,慢慢展开小颗粒,正欲低头细看时,忽然抬头扫视四周,以此捕捉有无偷窥我的眼睛。但四周依旧沉闷,围得水泄不通。

    我这才展开小颗粒,一条牙签大的字条,摊在我内扣的手掌下,定睛一瞧上面的文字,心口悍然一惊。

    没等多想,我便将纸条辗碎,搓成无数小球,朝不同方向,假装无聊一般,弹进周围密密麻麻的腿脚里。

    悬鸦也在这群乘客之中,因为小条上赫然写到:“恋囚童已到,和你在一条船上。”除了他,别人不会如此说话。

    看来,海魔号上的杰森约迪,先发的第一名杀手是我,而二发杀手果真八大名将之一。杜莫还在呼呼睡觉,而此刻,我额头上的汗珠早已超过他。

    看到“恋囚童”这三个字,就像在死亡名单上读到自己的名字。

    二百四十三章:瞳上的欲望森林

    大船浮动在海面上,我能感觉到船底的螺旋桨,正飞速搅动水花,载着我们向马达加斯加奔去。舱内的乘客,渐渐适应了潮湿闷臭的环境,因为他们的感官开始疲劳和麻木。

    杜莫睡得更昏沉,他黑厚的嘴唇边缘泛起白沫,滑流出的口水被汗水夹带着淌进脖根儿。我依旧蹲坐在舱角,用假装睡意的虚眯眼神儿,仔细观察视线可见的每一个乘客。

    这些肤色各异的人群中,有些女人蒙着黑色面纱,通过服饰不难推断她们的宗教信仰和地域风情。甚至许多男人,依旧穿着肥大袍衣,周身包裹如一具木乃伊,除了细长的眼睛和手掌,几乎看不到其它部位。

    毛里求斯本就是人种和宗教混杂之地,即使我和杜莫也模仿类似风格打扮一番,一旦进入这个环境,就像我俩的大木箱,扎进堆儿里看不见影子,不会引人理会。

    在肤色及宗教相对单一的亚洲地区,我俩恐怕会格外吸引眼球,但这里不会,也正是如此,别说从满舱拥挤的乘客识别悬鸦,想看遍舱室都难。

    我很清楚,纵使恋囚童就在人群之中,想在这里干掉他,可c作性几乎为零。对手毕竟不是普通人,无法一招结果他性命,又不引起s乱。

    而且,一旦与其打斗,不仅乘警会通报马达加斯加海关,杜莫和恋囚童的陪护,也会上报杰森约迪,我和悬鸦联手之事败露的同时,更会危及芦雅她们。

    晚上九点多钟,客轮驶入了安通吉尔湾,半小时后,舱内发瑟的广播喇叭响起,提醒所有乘客做好下船准备,渡轮将要在马苏阿拉半岛靠岸。我和杜莫拖着重重的大木箱,夹在拥挤吵闹的人群缓缓前行。

    一上到甲板,清新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令人心脑神怡,漫天闪亮的星斗,挂在宁静的夜空。人群的意识开始苏醒,到处是起伏的深呼吸,嬉笑和吵闹似乎被疲倦压在心里,谁也无法放肆的表达了。

    “除去雇佣马车和船票的花销,我口袋还剩了一些钱,咱们找个小旅店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一晚如何?你看吧!这地方多繁华,夜景多美,我喜欢城市霓虹。”

    杜莫喜出望外地说着,我巡视着眼前高高的楼宇,上面扑闪着华丽的彩灯,招展着品牌和各种店面的名字,夜间疾驰的小车,从条条马路上来回穿梭。

    眼前的景象,也令我内心一阵悸动,浮华的都市已与我隔绝多年,此刻,它们再次映入瞳孔,激起一丝兴奋之余,也不免勾起些沉重回忆。

    “好吧,我们沿这条街道走,看到合适的旅店就入住。”说完,我拉起木箱朝前奔走。

    “wele…to…adagascar!sir…you…need…to…stay?you…need…a–beautiful…girl?”几个肤色不同的中年妇女,像马路站牌一般,隔二三十米一个,她们手里举着画报,没等我和杜莫走进,就站在原地挥手招呼起来,并向我俩展示旅店环境及艳丽女孩的照片。

    杜莫伸长脖子,睁大眼睛瞄她们手上的画报,最后我们选中了一家旅店,并拖着大木箱跟一个黄皮肤的中年妇女走去。沿灯红酒绿的大街走了一会儿,便拐进一个胡同儿,青石路面很干净,顺着一绺石阶,我们进了旅店。

    长长的走廊,弥漫着虚幻的红光,二三十个黑、黄、白、肤色的女孩,正翘着大腿,伸长脖子描眉化妆。

    她们衣着暴露性感,超短的热裙裤,犹如蚊帐做成,朦胧又清晰地显现出那几件贴在上的细小胸罩和丁字内衣。

    杜莫吃惊而又新奇地打量这些女孩,当然,这群女孩里也混杂着几个容颜衰老的女人,不乏满足一下某些口味儿特殊的客人。

    声明:本文由abc社区(。abc。io

    。abc。io)收集整理发布;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嗨!先生,一万阿里亚一次,这些姑娘随便挑,多加一倍的钱,可多选一个姑娘。包您享受到新奇的快乐,呵呵呵……”坐在这排破旧沙发最边上的女人,或许是个领班,她一脸s劲儿十足地表情,故作热情洋溢地说着。

    杜莫开了标间,前台按杜莫为我转告的要求,选了一件卫生且安静的客房。很快,我俩顺着铺毛毯的青色石灰楼梯上了302号房间。

    关上房门,我立刻闪到窗帘一侧,轻轻拉开一条缝隙,朝窗外窥看,并推测了冲破窗户跳出的时间及安全性,当然,也推测了从外面爬上来的可能性。窗外依旧街灯迷幻,各色汽车左右飞驰擦过。

    杜莫掏出口袋剩余的钱,放在手心儿数了数,又稍带失落地塞回兜儿。

    “唉!可惜了,房钱和押金令我的口袋经济周转不动了。”听完杜莫自言自语似的叹气,我眉头一皱,猜到他暗指什么。

    “追马先生,那些走廊里的姑娘,有两个长得的确很棒,只花两万阿里亚,就能让那两个美人乖顺地进来服侍咱们。”

    我一边检查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标间有无针孔摄像头,一边不以为意地回答到。“是的,用钱剥削一个人的尊严远比枪炮伪善。”

    杜莫比我小五岁,他不过二十三的年纪,那副滑稽可爱的性格,有时令他看上去像个孩子。

    “追马先生,您能再借给我一张欧元吗?”杜莫故意涎皮着脸,掩藏着内心的羞意。我轻轻吐出一口闷气,像终于等到杜莫坦白。

    他坐在洁白的床上,满脸期待地望着我。我走到近前,端详了一眼杜莫脸上细碎的疤痕,或许在他的价值观里,生命仍旧是一笔赌注。海盗终究具有人性,他们也提心吊胆地活着,无法预料自己哪天会死在刀枪下。

    “杜莫。你听着,那些坐在走廊的女人,一年接待上百千的嫖客,她们是hiv病毒和传染性疾病的高发群体。我只给你一张欧元,你会用装有一颗实弹的左轮手枪对自己头部抠一下扳机吗?”

    杜莫听完我的话,立刻干巴了两下嘴唇,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杜莫出生在布隆迪,在饥饿、贫穷、战乱的环境中成长,他加入海盗后,落足大陆的机会更少。

    显而易见,杜莫善于海上作战,善于山林作战,可置身霓虹闪耀横流的水泥森林,完全驾驭不了生存法则。

    二百四十四章:旅店外的帮凶

    “追马先生,您不是还有一盒安全套吗?”杜莫的话并不令我感到吃惊,悬鸦从废旧工厂丢出的包裹里,确实有一盒名牌安全套,而且我在山d整理行囊时,杜莫也看到了,但他现在才含沙s影地提问此事。

    “安全套用来保护狙击步枪入水,那个一头小辫子的蒙面杀手死前,身上只带了两只。我雨夜潜入了他在工厂的卧室,看到很多好东西,但我们不是贼,得捡最需要的拿,捡能保命的拿。”杜莫听完后,脸上绽出几丝笑意。

    “追马先生,您知道吗?我们已经完成任务第一步了。”杜莫的话,立刻使我意识到,杰森约迪让我和杜莫转折毛里求斯的同时,顺带干掉悬鸦灭口。

    “杜莫,如果你和感染病毒的女人交欢,即使有安全套防护,被感染的几率也会大大提高,就像穿上防弹衣后,无谓地往枪林弹雨中钻的傻蛋。你要知道,除了你自己,世上没人在乎你的懊悔与死亡。”

    杜莫听完不再说话,他费了半天周折,不过是想问那盒安全套的由来。而我对他一再强调性知识,以此掩饰着自己。不过,假如杜莫能把我今晚的奉劝记在心里,他将受用一生。

    而我,也略略感到,自从在赛尔魔佣兵手下救出杜莫,他先前对我那种迫不得已的虚伪收敛了些。

    “你把木箱塞到床下藏好,我去附近超市买几件普通人的衣服,不然白天上街太扎眼。还有,洗完澡后不要l…体躺在床上,天知道这些沾满嫖客与妓女交欢分泌物的床单有无消毒。”

    杜莫听完我的话,嘿嘿憨笑起来。“如果追马先生不是一等一的杀手,常人一定自以为是地认定你有洁癖,以此满足沾沾自喜的可怜心态。”

    我没说话,听了听门外动静,一把拉开房门朝屋外走去。走廊里的姑娘们,见我从身边擦过,个个用灼亮的眼睛打量着我。我很清楚,这些猎人的眼神,她们把我视作猎物,一种可以让她们愉悦后还给钱的猎物。

    当然,在上帝的法则中,不允许女人作践母体器官,不允许玷污圣母赋予的灵魂,无视法则的群体,上帝便会把恶魔的病毒和人性的蔑视降临。

    走出霓虹幽暗的胡同,微微凉风掠过,却始终吹不走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儿,那些皮r营生的姑娘们,迷失在恶俗之中却憧憬着高雅,她们就像水泥森林中的鳟鱼,顶着的逆流溯源。

    这会儿,大概晚上十一点左右,我沿着色彩流动变幻的街道行走,寻找码头附近的夜间超市。一个穿帽衫的家伙,忽然绕行到我前面,他双手踹进上衣裤袋,脑袋缩进小帽子里。

    “疾风大块儿头,渡海旅途还愉快吗!恋囚童和他的陪护,已入住贝鲁大酒店。你把这包东西给那个黑人陪护喝下,足够他睡到明天下午。”

    说完,这个穿帽衫的家伙放慢脚步,我知道他是悬鸦,便急忙赶上去超过,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像神偷似的,把一包白色粉末放入我裤兜。

    我继续行走,把他远远抛在身后,前面出现一家灯光闪烁的夜间超市,隔着玻璃橱窗,能望见靠外一层的货架,上面摆满琳琅满目的食品。

    假如芦雅和伊凉能进到这里,两个天真烂漫的女孩推着购物车,可随意挑选喜欢的商品,指不定高兴成什么样儿。

    而现实,却令我们天各一方,我非洲大陆东岸的马达加斯加,她们在印度洋中部的海盗船上。她们,时刻牵扯着我的心。我仰望逐渐模糊的繁星,至少我们同在一片夜空下。

    超市有光滑的白瓷地板,屋顶白炽灯光明亮,照得人很舒服,各种食物的味道混杂弥漫,许多晶亮的镜面左右闪过。这种感觉,给我一种淡淡留恋,记忆的沧桑渐渐荡起积淀。

    我给杜莫选了一件大号内衣,又购置了两套(商标不详)运动装,当然,其中一件还得是肥大的,符合杜莫穿。选的运动装都带衫帽,必要时刻用来遮脸。

    我又采购了一些面包、腊r、果汁……;结算时支付了两万阿里亚。往旅店回走的路上,我见四周已无行人,便掏出悬鸦给的药包,里面还有一支一次性注s器。

    倒掉一瓶矿泉水,只留一点清水与药粉摇匀,利用注s器从饮料商标后面打入。使用过的工具,被我折断分隔,投进不同的垃圾箱。

    再次回到走廊时,只剩四五个姑娘坐在沙发上,其余应该正在楼上,与嫖客疯狂。

    我拎着购置的物品,低头往楼梯口走,经过那几个姑娘时,她们竟然对我嗨一声,同时抱起自己双腿,对我展露了黄呼呼的羞私,然后一起开心地咯咯笑起来。

    她们勾引我的同时,也是在羞辱我,讥笑我有钱买食物却没钱享受女人的器官,讥笑我是个胆小鬼或性无能。

    她们的上,拥有着让男人快乐和哺育生命的器官,但那个器官最终却被拥有者挟持,用来刺激上帝。

    我假装没有看到,继续低头行走,就让她们当我性无能,只要不找我麻烦我出手,只要不影响我拯救女人们的计划,随她们讥笑去吧。

    杜莫见我回来,忙伸手接过购物袋儿,他先是抽出一根腊肠,三五两下咬进嘴巴,仿佛要用现在的食欲,抵消体内潜伏涌动的。

    “哇呕,哇呕!不得了,居然给我买了运动衫,知道吗?我最喜欢穿这玩意儿,可杰森约迪这混球,非让我们一年四季穿他设计的军服,现在,老子他管不着,嘿嘿嘿,嘿嘿嘿!”

    杜莫大呼小叫的惊诧完,急忙把油亮的手指塞进嘴巴吸吮,以便涮干净手指,去试穿新买的青色运动衫。

    晚餐吃得很愉快,杜莫边鼓囊着塞满食物的腮帮,边仰着脖子大口喝果汁。当我洗完澡出来时,他已经穿上那件大号裤衩,斜横在小床上睡着了。那个商标后面带针孔的饮料瓶,被我用一瓶完好的更换掉。

    走到窗帘前,我又朝外窥望一眼,看看钟表,已接近凌晨。悬鸦应该到了指定位置,正等我赶去,一起做掉恋囚童。

    二百四十五章:贝鲁酒店的碎r

    我从自己床下拖出木箱,打开箱盖儿后,快速组装好狙击步枪。换上新买的运动衫,背上长长的枪袋儿,然后沿旅店三楼的窗户小心翼翼爬下去。

    双脚缓缓落地后,旅店靠马路的所有窗户,都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映s在上面的影子,左右摇摆晃动,嫖客与妓女正躲在夜的牢笼,彼此榨取着。

    马路两边的街灯,昏暗了许多,仿佛也开始了沉沉睡意。偶尔疾驰擦过的汽车,逃命似的不知赶去哪里。

    我将运动衫帽罩在头顶,耸肩颠一颠后背,使步枪背带与帆布小包挎的更舒服些。左右巡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将头一低,猫腰进黑夜中,顺着那些关门闭户的街店墙根儿,我不断提升奔跑速度。

    海上吹来咸腥潮湿的风,路边那些纸屑及塑料袋,顺着风向时而翻滚时而飘忽,有些顶撞在垃圾箱或路灯杆下,只逗留几秒,又胡乱去到别处。

    快要下雨了,我把上衣拉链往上提了提,继续朝悬鸦的位置奔去。贝鲁酒店是这座海滨城市较高的一所建筑物,在它对面有一座临海丘陵,悬鸦正在山头最高的位置等我。

    我尽量选择幽暗的路线奔跑,避开每一个装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以免那些呆板的电子眼拍到一个深夜背抢乱跑的嫌疑人。

    细细的雨点开始坠落,海风扬起的灰尘,迷幻在灯光中,不为r眼所见,但鼻腔渐渐嗅出水土混凝的味道儿。

    跨过一条靠山的公路,沿着山坡攀跑,等我赶到最高位置,轻柔细密的雨点已把这片城市滋润。

    “看啊!此刻的城市多美,没有喧嚣,只剩下时间和。”悬鸦从一旁的石头后面闪出,他依旧蒙着面纱,脑袋裹在衫帽里。

    “哗哗,哗哗……”背后的山脚下,乱石里响着海浪,吹上山头的风,也多了几丝凉意。伫立在城市楼群中的贝鲁大酒店,已经与我踩着的山头同高。

    不同之处在于,它的顶层有一张巨大的彩灯广告牌,而幽暗的丘陵山头,却站着两名狙击杀手。现在,我们就要朝它s击。

    “俯视45度,左侧数第十一个窗口,风向15,湿度20,距离目标八百一十五米……”

    悬鸦趴在我身边,双手托着望远镜,一把同样的巴特雷狙击步枪,竖在他两条手臂之间。

    本来我俩要同时s击,将恋囚童与那个海盗一起做掉,防止打死一个吓跑一个。可雨夜的视线不是太好,他不得不临时充当我的狙击副手。

    “看到那个窗口了?”悬鸦放下望远镜,问。

    “是的。”我眼睛紧紧贴在狙击镜孔上,一边让眼球适应里面的亮度和距离,一边回答。

    “恋囚童与一个红皮肤的墨西哥人入住里面。”悬鸦继续说着,并把右手塞进胸部的上衣内兜。

    “一张蓝色落地窗帘,严密封挡着整扇窗玻,运气没告诉我,第几枪可以打中目标的脑袋。”我陈述着狙击准镜中的看到的一切,以待悬鸦用沉默表示与我锁定的目标一致。

    “一枪就可以。”说完,他刚好掏出一部黑色的(品牌不详)手机,按了一下重拨。三十秒后,电话一端传来声音:“河马先生,准备就绪。”

    “我是绿竹,action!”悬鸦与手机里的人,简短对接了暗号,随着他最后一句行动,狙击步枪锁定的那扇窗户,整长窗帘唰一下坠落。

    与此同时,伸在黑夜里的狙击枪头,蹦出一朵火星。“嗖”!一颗赤红色宛如流星的弹头,钻进细密的雨线。尖锐的鸣叫声,与子弹的速度交织出一条耀眼的弹道轨迹,直奔向那扇突然掉落窗帘的窗户。

    恋囚童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入住的这间客房,位于十七层,窗帘拉得如此严实,绝不是害羞给人看到p股,而是杀手意识里的警惕,提防窗外的冷枪。

    虽然,他知道自己离任务的战场尚隔茫茫大海,敌手远在千里之遥,但他还是在窗帘掉落的一瞬间,以闪电般的速度,抓起身下女人的头发,用一具躯体掩护自己翻滚下床,死死贴趴在了地板上。

    但那个与他同行的海盗,正披散着头发跪在床上,双手使劲扒住一个酒店妓女丰满的p股,不顾一切地狠狠顶撞。

    急速飞驰的弹头,窜出枪膛之前,本想朝着浑身刺青的白皮肤光头s去,可这家伙的意识与反应速度非同一般,我没法及时捕捉到他,只好将t型准线往左略微一偏。

    警惕性相对薄弱的海盗,只顾蛮力发泄,他面向玻璃窗的太阳x,也就瞬间成为了子弹冲刺的靶位。

    巨大玻璃窗溃断碎毁刹那,执行陪护任务的海盗,好似平时甩一下盖到眼睛的发梢,脑袋朝右一扬,整片头盖骨犹如拇指弹起的硬币,混杂在溅喷的鲜血中,朝房门撇撒冲去。

    酒店洁白的床单,以及妓女撅翘迎合的雪白大p股,顿时布满猩红的血点、白r膏般的脑浆、沾着发丝的头皮骨屑,密密麻麻一大片。

    亢奋着的酒店妓女,扭头看到身后的一幕,登时放大惊恐的双眼,发出刺耳尖叫。她奋力摇甩p股,挣脱掉海盗死时抓在她圆润p股上的双手,疯一般蹦下床,朝客房门口跑去,溅s在p股上的粘稠污物,正顺着她大腿根儿滑淌,一只萎蔫的安全套,仍夹在她肥厚的臀股沟,像小尾巴似的一甩一甩。

    可是,她赤…l疾奔的,刚擦过第二张床,曲线柔美白润的后背,便冒出一个血孔。躺在地上的恋囚童,用消音手枪止住了她的吵闹。

    “嗖,嗖嗖。”我一连打出三颗子弹,希望隔着木质床板穿死躲着的恋囚童。

    “打草惊蛇了,恋囚童好像贴着地板爬进了浴室。”悬鸦话音刚落,他胸下竖着那把狙击步枪,砰的一声响,窜出一颗子弹。

    客房里面,被恋囚童扯着头发拉下床的酒店妓女,正泪流满面,她一手捂着自己嘴巴,克制发出尖叫,同时被胁迫着,哆哆嗦嗦去挂窗帘。

    二百四十六章:雨夜中的巷战

    悬鸦打出的子弹,瞬间击爆那个妓女的左r,冲撞力令她朝后一个趔趄,摊趴在地毯上,血污很快从她身下蔓延,急速渲染开来。

    那个妓女无法活下来,即使她拉上窗帘,对我们产生很大不利,恋囚童依旧会杀她灭口。

    “他妈的,一点不像个男人。”悬鸦不想杀一个无辜女人,但恋囚童他这么做,他甚至连打伤那个妓女的机会都没,恋囚童最终要灭口,所以,悬鸦给了那女人一个痛快。但他恼火了。

    我心里暗暗高兴,恋囚童与悬鸦本无过节,现在看来,恋囚童终于给了悬鸦势必宰他的理由。

    “用你的手机,替恋囚童报警。”我眼睛依旧贴紧在狙击准镜上,毫不放过任何s杀对手的机会。

    悬鸦听到的我话,先是一愣,转念一想之后,面纱上的眼角露出y险笑意,随即,他拨通了报警电话。

    雨水下的有些稠密,对贝鲁大酒店来讲,只是破了块儿玻璃,即使有人听到玻璃破碎声音,在这个时间段,也懒得理会,更不用说报警。除非,恋囚童以他房客的身份,站在酒店走廊大声抱怨。

    玻璃破碎后,子弹再次飞进客房,击中铺有厚厚棉被的木床,产生的噪音都不及隔壁传来的叫床声。恋囚童击毙那个尖叫着欲冲出房门的酒店妓女,正是为了避免s乱引来警察。

    他既然跻身八大传说杀手,智商必定极高,预知能力也非常人。所以,他绝不会愚蠢地坐进警车,在赶往警局的路上,给我打爆头部。何况,他这种人的身份无法通过警局核实。

    而我和悬鸦要做的,正是他出来,不让他在贝鲁大酒店拖延到天亮事发。假如耽搁到那个时候,我和悬鸦就行动不便,杜莫醒来也会起疑心。

    五分钟后,一排鸣笛闪灯的警车,沿着无人街道,纷纷扑到贝鲁酒店门口。躲在楼上客房的恋囚童,应该也意识的到,s杀他的对手为他报了警。

    “哼哼!这家伙臂力很大。”悬鸦依旧瞄准着狙击步枪,冷冷地说到。狙击镜孔中,恋囚童刚才翻下来的张大床,正一耸一耸朝房门移动。

    他想利用床板掩护,走出客房脱身,因为警察就快上来了。恋囚童的武器,原来藏在卫生间,他用床单裹着步枪,最终爬出客房,拐进水泥墙后面的走廊。

    “咱们也走,警察很快会发现袭击源头在山顶,万一给这些家伙包围住,会耽误追杀恋囚童的时间。”悬鸦说完,迅速蹲起,把枪械熟练地装进背袋。

    我俩分左右翼,以水牛犄角型路线,朝贝鲁大酒店跑去,赶在恋囚童爬出那栋楼房后,及时发现他的踪迹,今晚非弄死他不可。

    迎着蒙蒙细雨,我抓紧胸前的步枪背带,顺着山坡一路奔跑。到达山脚时,夜空坠下的雨点,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水势渐强,虽然音色熟悉,但眼前已不是植物繁茂的丛林。

    而我现在,奔跑在水泥森林之中,追杀一个非常危险的人物。不过,幸好有悬鸦相助,胜利的把握会大很多。但我深深知道,假如我和悬鸦大意,或者运气极坏,双双被恋囚童干掉的可能也很大。

    我急速奔跑,快速跨过山道公路的护栏,雨水不住浇灌下来,罩住头部的小衫帽彻底湿透。公路上的积水,给双脚踏得啪啪直响,许多泡泡顺着路沿儿涌向水道。

    很快,我奔进市区,迷茫雨夜仿佛使这座城市陷入冬眠,除了朦胧的街灯,很少再看到亮灯的窗户。

    到达贝鲁大酒店东侧,我快速翻越低矮的木栅栏,绕到一栋破旧的六层楼房后面,推开用铁丝拧绑着的应急安全出口,顺着楼梯快速奔上六层楼顶。

    现在,不能再用望远镜窥察,因为对手也提着狙击步枪,我猫着腰,小心蹲跑到楼顶一角,掏出背袋里的狙击步枪,缓缓搭上激蹦着雨珠的水泥檐台。

    轻轻探出右手,拨起狙击镜片前的盖子,开始朝贝鲁大酒店附近的每条街道扫描。

    长筒狙击镜孔中,幽黄迷幻的灯光积聚成圆形,里面激荡着无数细碎的水分。“上帝迷失羔羊,彷徨在雨夜的街道,快点出现吧,这里是你重回天国的通道。”默默念诵圣经,雨水顺着下巴不断流滑下来。

    只有路边的积水,奔向下水道的方向,但始终看不到恋囚童仓惶跑过的身影。

    我想,他应该知道,酒店附近的建筑物高处,也可能埋伏猎杀他的狙击杀手。

    “砰。”一丝细微的枪声,穿过层层雨帘传入耳朵。这样的雨夜,除了狙击杀人的我们,谁都不会在意。

    恋囚童一定在贝鲁酒店另一侧,遭遇了悬鸦的伏击。林立的水泥建筑,遮挡了窥望的视线,我快速收起狙击步枪,重新奔跑回街上。

    对方并不知道,袭击他的确切人数,但毫无征兆的突击,已经恋囚童措手不及。当我刚刚转上一条街道,视线末端正好一个上身赤l的光头,抱着狙击步枪,消失在公路尽头的蒙蒙烟雨中。

    “当,咔咔,当。”我索性端起手中的巴特雷,估摸对方奔跑时可能延伸的方向,急速盲s出两颗左右并行的子弹,希望凭运气s杀目标。

    面对恋囚童这种杀手,尾行追击非常危险,他很可能趴在哗啦降雨的公路中间,一枪打爆追杀者的脑袋。所以,只能侧翼包夹,用更快的速度斜绕到其侧翼,争取再次s击的机会。

    悬鸦一定在恋囚童的左翼,也以此方式追杀着他。“当,当。”我隔街急速追击,前方又响起两声沉重的狙击步枪声。悬鸦在我十点半的位置,死死咬住对手不放。

    “当,当。”又是紧凑的两声枪响。不难听出,恋囚童与悬鸦在茫茫雨夜交火,两大狙击高手彼此s杀着对方。从酒店客房逃跑时,恋囚童故意包裹住枪械,不给狙杀他的敌人看到武器。

    而现在,从他首次回击的两声枪响,我和悬鸦都已听出,对方使用的同是超远程狙击步枪。

    我再度提速,冲撞着繁密砸落的雨点,这座城市的人民,正在干燥舒适的小屋做着美梦,他们并不知道,窗外哗哗降着雨水的黑夜里,三个杀手正彼此厮杀搏命。

    穿透力极强的子弹,指不定飞进哪一扇窗户或门板,带走睡梦中人的灵魂。

    二百四十七章:人皮上的囚图腾

    我掀开已经淋透的衫帽,湿漉漉地长发,从挂满水珠的前额垂下,随急速奔跑左右摇甩。脚下早已磨损破旧的军靴,踏得路面积水啪啪飞溅。

    漆黑的夜空,哗哗挥撒着雨水,巷风与我的奔跑产生顶力,将上衣服脖颈前的拉链吹低,露出蛮壮的胸膛,雨点撞到结实的肌r上,瞬间被弹碎。

    恋囚童已从枪声中听出,有两个狙击手在同时追杀他,所以,悬鸦无法引诱他过多还击,拖延到我包夹住对手,一枪崩碎目标脑袋。

    “当,当。”苍烈的枪声,不断在雨夜无人的街道响起,子弹像织布机的梭,在这座临海城市左右穿越。恋囚童知道,自己可能被右翼包抄,他奔跑的速度也相当快。

    这个纵横在八大传说杀手中的对手,有着异常的敏锐与战法,为了躲避直线飞行的子弹捕捉到r身,他始终保持不规则跑跳路线,速度节节攀升。

    如此一来,我们的追逐厮杀,渐渐远离城市模糊的霓虹街灯,前面不远处,出现一条横穿的山道公路。

    我不能确定,这条山道公路后面的地形,是否与丘陵脚下那条一样,假如也有一座满是满乔木与大石块儿的丘陵,这场战斗恐怕真得拖到天亮,危险性也大幅提升。

    激跳着雨点的路面,渐渐倾斜下去,恋囚童左翼的悬鸦,依旧急速飞奔,死死锁定着目标,他同样意识到,巷战地形即将转换,包夹队形需要改变。

    “当,当”悬鸦又发出两颗子弹,枪声间隔非常紧凑,恋囚童不可能直线奔跑,看来,悬鸦提前观察过,知道前面山道是怎样的地形。

    所以,他空发两枪,使子弹钻进雨帘,凭着感觉去捕捉恋囚童,虽然这种命中概率小的可怜,但他真正的目的,意在哄赶恋囚童,着鸭子上树。而我,也从枪声会意了他的暗示。

    怀抱狙击步枪的恋囚童,只穿一条酒店提供的一次性睡裤,就仓惶躲避出贝鲁大楼。他赤l着上身的白皮肤,纹满监狱铁窗图案,无数根残断的手指,抓在上面撼动着,一张张恐惧绝望的脸孔,在呼喊声中变得扭曲狰狞,仿佛监狱牢笼着了大火,他们即将被烤焦。

    这种异常恐怖的纹身,我也头一次见到,而且是在八百米远的狙击镜孔中。他是个极富艺术细胞的杀手,从他独一无二的纹身图案,足够想象他的危险性。

    这家伙是个光头,闪亮的头皮与白皮肤互相衬托,给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那整张纹身图案,一直延伸到他颈后。

    此人面相奇特,长长的睫毛,盖住一双细长的眼睛,笔直挺垂的鼻子,仿佛顶压到他单薄的嘴唇,酷似锚头形状。

    当我赶到城市外环的山道,恋囚童和悬鸦已追进悠悠昏暗的雨中,眼前蔓延着一条漫长海岸,许多巨大的礁石,沉睡在杂乱纷飞的降雨中。

    我快速避开山道路灯的光晕,躲进一堵低矮山壁投下的墨色黑影。

    脚下地势的高度,仍超于眼前的海岸线,我站直身体,端起狙击步枪,摆成k型s杀姿势。持续砸落的雨点,在狙击镜孔前端的盖子上崩碎着。

    t型准线顺着枪管,对焦绵长的海岸,缓缓扫描移动。窥杀的世界中,几根孤立的灯塔,零星伫立在海岸线上,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