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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这些明明是真宝石,你的仪器一定出了故障,如果不换仪器重新检验,我就不服气,你开枪杀了我。”

    悬鸦略略挺起了身体,左手持枪顶在自己的脑门上,非要中年专家伸过手来触动扳机。悬鸦一直嚷嚷着让他们更换仪器,我不得不认为,这是再给乌博庄园一次机会,让他们放弃这种讹诈。

    那个戴军牌的老板,刚才要悬鸦摘掉面纱,从他的自负足可以看出,这些人根本不会知道,眼前这名蒙面男子的武力输出有多恐怖,就更不用去揣测他的智慧和精神力。

    如果这些人真的贪心不改,悬鸦才不会伤害自己,泼洒在乌博庄园招牌上的这滩血污,一定是庄园自己的。

    “砰”,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我所在的队伍,就如一条有生命的长龙,整体了一下。身后的两个中年男子,差点吓得哭喊出来。

    浮雕走廊上的老板,双手依旧扶着栏杆,整齐笔直的西装和他健朗的身材,彰显着华贵的绅士风度。但他锐利的明眸凝固了,略显淡淡白发的额前,怒睁着血汩汩的第三只眼,一颗颗猩红的眼泪,滴滴答答连贯着坠落,从高高的浮雕走廊,到光滑映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原本用手枪顶在自己头上的悬鸦,从他早已变化的姿势,已经完完全全告诉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打死了宝石交易的老板,乌博庄园的老板。

    我先前以为,这个老板可以识相,赶紧更换掉仪器,从悬鸦给他的台阶上走下来,可万万没有想到,堂堂大庄园的老板,居然这么无赖,更万万没有想到,悬鸦杀他竟会这么突然。

    这一下,我们到此交易宝石的目的全部泡汤,别说连夜赶回福卡普,就是天黑前到达德班城,都是不可能的。

    现在想想,真该听那位出租伺机的话wap与其进到庄园里找麻烦,不如在德班城找家酒店安生过一夜。

    既然悬鸦已经一枪打爆了对方老板的头,而且又是在对方的庄园里,今天别说悬鸦妄想活着走出去,就连我,甚至我身后这几位游客,想活下去都万难。

    这是乌博庄园的惊天大事,必须用黑幕严密遮挡,任何不该知道的人,以及可能会走漏消息的庄外人,此时都必须意识到一点,那就是,我们已经无法用祈求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悬鸦这家伙很了解我的意识,他仿佛在打响了第一枪之后就知道,我必定会以闪电的速度干掉那两个肩挎svd狙击步枪的护卫,然后再攻击光头。

    没等第一声枪响绕厅回环半圈,悬鸦已经连发数枪,朝那个一身黑色束装的哈尼族女人打去。“啪啪,啪啪。”

    悬鸦的击杀,真是太过突然,他一枪s杀老板的这种行为,就连身边这几个庄园护卫都一时没来得及醒悟。然而,悬鸦之前的一切表演,全是伪装,他仿佛从中年专家讲出的第一句“假宝石”三个字,就预料到没法和对方妥协,而接下来的表现,正是在寻找机会,以最优战术干掉眼前这些人。

    哈尼族女人,动作起来快如闪电,她从悬鸦出手的第一枪,终于看明白了这个蒙面男子,究竟是何等厉害的角色。

    “猎头族”哈尼族女人一声惊呼的同时,身如穿山甲扑跃,唰地一下,窜进了浮雕走廊一端的d口。白色的弹线相继而到,蹭到栏杆上火星四溅,打在浮雕石壁上碎渣乱蹦。

    与此同时,我把怀里的大包裹,狠劲砸下门口右侧的沉默男子,延迟他摘下步枪的动作时间,而另一个沉默男子,正要举起狙击步枪,对准我的胸口s击,我将攥在手里的一把宝石朝他面门砸去。

    “砰,砰,碰。”连续三枪从我身后传来,我不用看也知道,悬鸦将坐在石桌对面的三个宝石鉴定专家击毙在椅子上。

    紧接着,传来一声“诶呀”惨叫,只见那个光头的阿卡步枪掉在地上,他双手捂着头顶,鲜血正从他指缝大片溢出。

    悬鸦把三个宝石专家打死后,手枪里面已经没了子弹,而那个光头,正要抄起步枪向他扫s,不等对方武器端平,悬鸦便把手枪当作弯头镖,狠狠砸向光头的脑心。

    如此一个沉重的铁疙瘩,再加上悬鸦手劲儿刚猛,没把光头当场击倒在地,已经说明光头很不一般了。可是,光头的头颅一定出现了裂缝,不然他不会直挺在原地,捂着汩汩流血的脑袋,一动不动。

    当我欠身翻滚到攻击的沉默男子身下,他已经后退两步,护住脸颊的右手,正准备重新托起狙击步枪。我已经闪出左手,一把抓住他的枪头,向前推压;同时右手反扣上他头顶,借助揪拽头发时产生的拉力,我身体猛地提起,右腿一记凶狠的膝击,直奔对方小腹。

    咔嚓一声,盆骨断裂的脆响,立刻连带起这名男子的喉头发出呃喝泵空。一击未落,我揪住他头发的右手,顺势从他颧骨上划拉一下,掌心托抓住其下巴;松开枪口的左手,按向他头顶,两手如搬西瓜似的一扭,咯吱一声,胫骨断裂的声音随即而至。

    第四百九十章:木门外的牵制

    另一个沉默男子,横枪格挡掉我投掷向他的大包裹之后,整张面孔完全沦陷进恐惧,仿佛是从噩梦中刚刚惊醒,透出无以言表的扭曲。

    他万万没能想到,就在昨夜,两个冒着大雨攀登山谷而来的游客男人,坐进狩猎吉普车时,还被自己和同伴手上的步枪以及神秘色彩吓得唯唯诺诺;尤其那个遮面的白人男子,几次露出惊恐讨好的谄笑,都不被自己理睬,可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竟然毫无征兆、毫不忌后果地打爆了自己老板的脑袋。

    紧接下来,又几乎快速的像在一瞬间,打得那位哈尼族女人连拔枪的机会都没有。而三位宝石专家和光头的三死一伤,更让他深深明白过来,蒙面男子又多么可怕。

    这名挎着svd步枪的沉默男子,是交易大厅里最后一个迎接死亡降临的庄园护卫。那些赶来庄园洗钱的各地游客,对他的敬畏或许一直令他飘忽在一种很酷的快感中,他自持自己是一名可以在远程s杀活人的凶狠猎人,别说在乌博庄园,就是南非这一带,自己目前的这个分量,也没几个人敢来问鼎。

    可是,当悬鸦把光头打成像呆傻的冒血植物,当我把和他一样习惯抱着步枪摆出冷傲沉默的同伴扭断脖子,再加上哈尼族女人逃脱时喊出的“猎头族”三个字,真得把他惊吓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我和悬鸦刚才杀人的一幕,可谓手法迅如闪电,招式狠辣y暗,这在乌博庄园的护卫眼中,可谓异常罕见。

    最后一名沉默护卫,大睁着布满无限恐怖的眼珠子,整个人踉跄后退,想跳出青黑的大木门逃命。

    我或许也被他认成了猎头族,但是有一点,这家伙到死也不会明白,自己堂堂一个乌博庄园的高级护卫,一身出色的搏杀技能和枪法,为何在此刻像被突然僵化一般,笨拙到无法像以往那样正常的输出。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遭遇的蒙面男子,不仅是正宗的猎头族出身,而且整个猎头一族里的招牌领军和精神支柱,跻身八大传奇杀手一席的“九命悬鸦”。

    从这名沉默护卫踉跄后退,足以看到老鼠认出大猫后的崩溃姿态,这是一种压倒性的死亡吞噬。

    “不,不不,不要出来,出来我就开枪了。猎头族是吧,没什么了,了不起。以前庄园里就抓到过潜伏进来的猎头族,我在千米之内,百发百中敌人的头部。大厅的石桌底下,都是现金和宝石,你们两个拿了赶紧走,我让条路出来,这是庄园的地图,沿着绿线走,可以最快最安全下山。”

    躲到木门一侧的男子,举着svd狙击步枪,结结巴巴地对大厅里面喊着,说完最后一句,哗啦一下,斜着甩进一沓折叠工整的图纸。

    “现在赶紧走,这会儿逃出庄园,跑下山谷还来得及,若是非得跟我纠缠,等庄园护卫队赶到,你们c翅难飞。”

    我和悬鸦,都明白门外那个家伙的意思,他的老板死了,老板的贴身保镖都逃了,他自己一个护卫,若还傻呵呵地搏命,等于愚蠢地送死。所以,他趁眼前没有庄园内部的第二个人,就极力恐慌地想妥协。

    “呵呵,那你进来吧,我只要钱,不杀你就是。”大厅内的悬鸦,一边对门外呵呵说笑,一边快速脱下自己身上的那件阿拉伯长衫,硬生生地套在像木头一样直挺、杵在原地的光头身上。

    “i…do…not!逃出生天的路,已经给你们了,别不识抬举。虽然老板被你打死了,但他的后台有多硬多可怕,你俩根本不会知道。别得意忘形,我可会改变注意,把你俩活活拖死在这里。赶紧出来逃走。”躲靠在门外一侧石壁上的男子,虽然语气渐渐焦急和不耐烦,但他的恐惧却继续膨胀。

    悬鸦听到门外男子突然恐吓,立刻抢先回答说:更新最快wap。1。

    wap。1。

    wap。1。

    wap。1。“有后台?呵呵呵,该不会是南非总统吧!”

    “我告诉你,比南非总统可厉害多了,说出来吓死你。”外面的男子,听到悬鸦在大厅内讽刺自己,更加变得急躁。

    “哦?那你说说,在南非还有什么后台比总统还硬。”我很想进一步了解这座庄园,又听门外男子的话茬谈及至此,忙见缝c针地问。

    “嗷呜嗷呜,嗷呜嗷呜……”不等门外对峙的男子回答,整座庄园的上空,回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我心中暗叫不好,那个逃跑的哈尼族女人,一定是她在通知所有庄园护卫,赶来大厅剿杀猎头族。

    “你快说后台,如果比总统还硬,我就放你走。”抛开警报噪响的打断和干扰,我继续追问。

    “out!”悬鸦似乎不想让我同门外的男子浪费唇舌,他将套住阿拉伯袍子的光头,掐着脖子拽到门口,一脚蹬踹了出去。

    那光头的脑袋上,罩着一个大空包,使人无法看到五官。砰砰,砰砰。“fuck…you!”门外侧的男子,一定高度紧张,他真得把套上悬鸦那件长袍的光头当成了悬鸦,一连对光头开了四枪,恐惧化作咒骂,被瞬间发泄出来。

    砰的一声,悬鸦斜着身体,贴地窜出木门外,使用光头的那把阿卡步枪,给这名借着警报声噪响而大骂的护卫额头上,点开了第三只血色眼睛。

    这名护卫死了,他当初若顺着石阶往跑,我会理所当然地捡起他同伴的svd狙击步枪,轻松打碎他后脑勺。但他还有些城府,躲闪在了木门外一侧的石壁上。

    可妥协的条件没能救赎他,因为我和悬鸦谁都不敢保证,假如放了这个家伙,待会儿追杀我们的护卫队里,还会不会有他的身影。

    光头也死了,无论他的死因归于悬鸦,还是归属于同伙,但就在一小时前,他还笑呵呵地邀请哈尼族女人加入他的绿山谷乐队。

    光头在乌博庄园做事,他驾驶着狩猎吉普车乱颠,毫不顾忌轮胎磨爆,因为这一切可向庄园报销。当然,他也不会顾忌坐在他汽车里的我们,p股会不会颠得难受,心脏压力有无不适。

    第四百九十一章:门槛上的大胖蛙

    种种的一切毫不顾忌,说明这家伙有着丰厚的薪金,他喜欢在这个物质基础上尽情折腾自己的想法。每一种梦想,都需要一个基础,组建一支摇滚乐队,本该是他的一个梦想,但我和悬鸦,却不是因为他的梦想才杀了他。因为,光头把梦想放错了地方。

    排在队伍里的这几名游客,从悬鸦打死庄园老板时第一声枪响到现在,仿佛没有一个人敢动过,更不要说失声喊叫。他们似乎看多了警匪题材的电影,如今面对血淋淋的真实一幕,更加深信不疑那些镜头和画面,凡是因承受不住恐惧而发出不该有的声音,或者妄动,就会惹到持枪者的恶骂,然后是一声枪响。

    那两个中年男子,一个矮胖一个干瘦,见悬鸦一枪就打死了门外乱喊叫的护卫,接下来大厅就剩他们这几位游客,自己是生是死,到了该揭晓的时刻。

    “王兄,跟跟……,跟他们讲,你是新加坡高级官员,只要别杀我们,要钱要宝石都好说,什么都好说。杀,杀杀,杀官员会惹上政府和……,和军队的。”

    干瘦男子一边紧张啰嗦着怂恿矮胖男子出头,一边拿白手帕往自己的额头上按,豆大的汗珠子,还是啪嗒啪嗒直落大理石地板上。

    他那胆战心惊的动作,仿佛不是为了擦汗,而是一种因难以承受恐惧的无所适从。

    “孙孙……,孙兄,你是大国高官,你和他们讲,比比……,比我更有威信。”矮胖男子比干瘦男子还怕的要命,一听要他出头,忙小声推辞。

    “有什么好怕的,这两位是英雄,不杀好人。他俩替咱们杀了这几庄园强盗,我们要感谢人家。”

    鼻头长得像一坨大蒜似的印度男子,像刚被人松开x道似的,听到队伍里这两个中年男子哆哆嗦嗦、结结巴巴地嘀咕,他立刻显出比对方有勇气有豪迈的姿态。

    虽然他也是压着声音,刻意让悬鸦和我听到,但在队伍里,他必须寻找到利于自己活命的一种方式,然后及时表现出来。

    可是,印度男子话刚说完,悬鸦便提着刚杀过人的阿卡步枪,挺着高大身架,从队伍右侧走过。吓得他忙斜身捂住胸口,就仿佛悬鸦接下来要s穿他心脏,而他不让悬鸦看到心脏的位置,这样悬鸦就无法s击,而他也就保护了自己。

    当然,这种自我保护的姿态,看上去很荒诞,就像掉进煮锅里的乌龟,靠缩壳自我保护。

    悬鸦毫不理会队伍里在议论着什么,而是捡起自己的包裹,快速往大厅石桌前面跑。我知道,他想在庄园护卫队集结赶来围剿之前,装走他们所有现金。

    而这一瞬间,我似乎也明白过来,既然宝石无法通过最低待遇的规则完成交易,无法换成利于流通的现金,此时的杀人越货,竟也达到了目的。

    “刚才逃走的那个女人,是赛尔魔佣兵的一支,实力不容小觑。这片庄园面积辽阔,不会只有一个像她那种实力的对手。”

    悬鸦对我说完,就蹦到石桌上,像撑着口袋收购晒谷一般,稀里哗啦地往背包里划拉桌面上的宝石。然后又跳到桌子下,翻开三个宝石专家带来的钱箱子,大把大把地掐着翠绿的欧元往兜里塞。真如银行下班后,出纳员大摞大摞地收钱带走一样。

    我拽过装有大提琴的包裹,脱掉自己身上淡蓝色的沙滩短袖和裤衩,正准备更换绿色野战套装,把匕首和长短枪等装备,还原到身体上的每一处。

    那个肥如啤酒桶的印度男子,却突然蹦出队伍,蹲到青黑大木门的门槛前,捡拾散落在地上的宝石。

    “嗯?”我忽地扭过脸,恶狠狠地瞪着他。“啊!英雄,英雄,别误会,别误会,我在帮你们捡宝石,我不要,我一颗都不要。”

    身着长袍子的印度男子,被我吓得险些一p股坐地,他忙惊慌失措地摊开捡了四五颗宝石的手掌,哆嗦着脸蛋上的r,望着我,笑得很难看。

    “你是不是想趁机捞取几颗宝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蹲的这个位置,石阶下面的狙击手能一枪打死你。”

    我话未说完,这个印度男子居然像青蛙似的,唰地一下蹦扑进大厅里,扭着臃肿浑圆的身子,往队伍中间爬去。刚捡起的几颗宝石,又被撒回了地上。

    “哎呀!王兄,你快看他,好强健的体魄。好,好啊!这,这,这简直就是泰山,哦不不,阿诺,阿诺司马星格!啊!”

    干瘦中年男子,见我脱光了身体,站在大理石地板上快速更换行装,立刻假以机会似的吹捧我。我知道,他不想死,他在用自己惯用的套路求生。

    “对对对,比阿诺施瓦辛格还棒!”矮胖子男子的迎合,却使干瘦男子脸上立刻泛起尴尬。干瘦男子忙对我歉意地哈腰微笑:“不好意思,i…a…sorry!孤陋寡闻了,我平日忙于公事,对国外的娱乐了解甚少,娱乐甚少啊!”

    这会儿,整个庄园外面,警报声震天,这两个家伙却还能在豪华的大理石客厅啰唆出这些,我根本就听不进耳朵。

    悬鸦装完石桌上的宝石和现金,拽着饱满的大包裹跑过来,也准备快速更换行装,把所有武器还原到身上。

    “英雄,您就是我心目中的超人,蜘蛛侠,你锄强扶弱,我们忠心的感谢你,敬重你。嗯……,我,我刚的宝石,现在装进你包裹里了,你能不能还给我。”

    印度男子很会现学现卖,他居然也拿两个中年男子的套路,来与悬鸦进行这种实力强弱悬殊的交涉。

    噗的一声,悬鸦把重重的包裹丢在地上,然后快速脱解衣服。

    “你们几个游客,把脸转过去,若看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我会把你们眼球摘下来,和宝石一起装走。”

    尽管悬鸦没搭理这个印度男子,但印度男子却丝毫不敢伸手去摸地上的包裹。

    悬鸦更换衣装时,我眼角余光刻意留意了他,但这个八大传奇的杀手,无论在何种紧急形式下,都一丝不乱的谨慎。他脱掉了上身的长衫,只剩一件白色纯棉的无领短袖背心,便不再脱下来更换,开始套上野战军装。

    第四百九十二章:尸体的阅赏权

    可即使这样,从悬鸦抬起双臂套衣服的一瞬间,我还是在他弯曲的右胳膊肘上,看到一点人皮图腾的文案:一簇长满乌色花瓣的桃花枝。

    而当悬鸦脱下裤子,只露一条齐膝的纯棉白色马裤,从他蹬穿野战军裤的瞬间,弯曲的膝盖头,露出两只倒悬展翅的乌鸦。

    那次在恐怖大溶d逃生,悬鸦被击昏后,绑在逃生的小艇上,杜莫就一度好奇,想趁悬鸦昏迷之际,偷偷看他的脸,以及r身上的图腾。

    我当时对杜莫这样说:“如果,他还不是一具尸体,你就好好活着,不要去看这种东西。”

    身为猎头一族中八大传奇的杀手,除非杀死他,得到尸体的人,才可以完全看到这张图腾。否则,悬鸦不死,看到他人皮图腾的人,那就是找死。

    因为现在时间紧迫,形式危机,悬鸦便顾及不了许多,给我偷看到一点点边角,只能出于无奈了。

    我虽然看不到悬鸦身上的人皮图腾,但我可以推测,至少目前我感觉,那可能是一张盛开繁密花瓣的桃树,上面挂满了倒悬的乌鸦。但这种鸟的悬挂姿势,却是大张着翅膀,不同于蝙蝠,用翅膀包裹身体睡觉。

    最令人受不了的地方,不是平常鸟和树,而是两种颜色的颠倒,给欣赏的人一种狰狞的视觉和精神冲击。这种冲击就仿佛看到了阿鼻地狱,与一种无限诡异被动地交流起暗语。

    见悬鸦换好衣服和装备,那名印度男子,又不甘心地重复了一句。“英雄,我的二十九颗钻石,也装进了您的包裹,我可以把十六万欧元给您,您把宝石还给我。你刚都看到了,是那几个强盗打劫我……”

    悬鸦不等印度男子把话说完,唰地抽出后腰上的手枪,顶在了印度男子的脑门上。“哼哼哼,你既然想要回宝石?那刚才为何不像我这样,用枪顶在他们头上,说你刚过说过的话。我告诉你,你的宝石已经卖给你乌博庄园,再敢跟我纠缠,一枪打死你。”

    印度男子大张着嘴巴,黄豆粒儿一般的汗珠,顺顺蒜头鼻子哗哗直淌。这不仅是枪口的惊吓,因为悬鸦抽枪顶在对方脑门儿的速度,对这八名游客而言,那就是一道闪光,根本看不清楚,太罕见和恐怖的杀人动作。

    悬鸦抽回手枪,用枪口对着站成一排的游客扫了一遍,继续笑呵呵地y冷说到。

    “你们几个游客里,谁是国际警察,谁是暗访记者,马上给我站出来,摔毁录音、偷…拍、gps等一切电子仪器。我今日可是救了你这种人,从你们进如山谷,直到乌博庄园的这所大厅,他们一直没检包裹和搜身。实话告诉你们,大厅的交易完结后,你们会在东湖的山庄公寓入住,等你们身心和警惕性一放松下来,那些妖娆的女郎,就会深夜爬下床,开始真正的检验包裹和搜身。那个时候东窗事发,看到石阶中间的‘潘毛’没?真以为它只吃牛排和猪排才那么肥壮?”

    “谁是国际刑警?最讨厌你们这些偷…拍记者,一点道德都不讲,给你们机会拍的时候不拍,非要偷偷摸摸。赶紧站出来,别连累无辜人,二位英雄可帮了咱们很大忙。”

    干瘦男子极力压低着声音叫嚣,见队伍里的其他游客都惊怕地摇头,立刻转过脸来,谄笑着对悬鸦说:“没有啊,我们都是游客,拿点私房宝石来换钱,回家好糊口啊!”

    悬鸦点了点头,然后呵呵一笑:“我俩是墨西哥的黑帮,来这里交易大宗宝石,你们都看到了,他们是强盗,我杀了他们,这场黑吃黑是对方自找的。你们几个出去之后,谁敢对此事透漏半点风声,我就给他脑门上开眼,杀他全家,哼哼哼。”

    “我什么都看不见,我就没来过这里,我这会儿正在家睡觉呢。”干瘦男子总是那么积极,迎合着悬鸦,迎合一位可以决定他命运的男人。

    “是啊是啊,我也没来过这里,我这会儿也正在家睡觉呢”矮胖男子见干瘦男子说的受用,忙跟着附和。

    “那么好吧,别说我是强盗,现在你们自己选择,想跟我一起走出山庄,活着离开这里,那就把这趟带来交易的宝石统统交给我。否则,你们就留在这间大厅,等着和上帝交易吧。我可不勉强你们。”

    现在的悬鸦,真是爱财如命,又或者说,他真是让巴奈组织给到份儿上了。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从石桌上装了满满一包裹现金和宝石后,还乘人之危挂起了协议招标。

    “佛祖有云,哦不不不,上帝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英雄今天要是救我们活着出去,那你后世转生就会大富大贵啊,升官发财啊!”

    庄园外面的警报,愈加回响的激烈,我心急如焚,干瘦男子到了这个节骨眼儿,说起话来还罗里啰嗦。

    “少废话,你要是相信上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拿宝石买命的速度,不拿的靠一边去,等着喂南非大豹。”悬鸦收起眼角儿,双眸顷刻间闪出一股犀利。

    我深深的知道,眼下可谓燃眉之急,悬鸦没必要和他们浪费时间,只需八颗子弹,就可以自由地取得这八个游客所带来的一切。

    可是,悬鸦却没有这么做,这八名游客更不会想到,如果让他们跟我和悬鸦混在一起逃生,当敌人的一颗子弹向我们打来时,无论是悬鸦还是我,中枪的概率都会由百分之五十下降到百分之十。

    而悬鸦此时,看似在坐地起价,要求一种交易,但实际上,不仅可以牵引着他们积极跟在自己身边当活鬼替身,还能顺势拿光人家的财富。比起那种用枪用刀架在对方脖子上,要挟做挡箭牌的做法,可不是一般的高明。

    “只要英雄能保住我的命,宝石算什么啊,钱乃身外之物,生命和健康是无价之宝。”干瘦男子又第一个站出来积极响应。与此同时,哗啦一袋宝石,从他背的包里拽了出来。

    悬鸦用手一捏,看都没看,就塞进了自己的大背囊。紧接着,那名矮胖男子,以及印度男子,都纷纷把自己的宝石,和现金不情愿但又很无奈地上缴了。

    那个干瘦男子,从他掏出的那只装宝石的袋儿,我大概可以估量出,里面不下八十到一百颗,若在这里换了现金流通回去,别说养自己的家、糊自己的口,就是养人家的女人、糊良知的口,那都是小菜一碟。

    而那个矮胖男子,在福卡普的麦西伦酒店出来时,还对干瘦男子耍心眼,说这趟来南非附近,是要帮老婆卖掉几颗宝石。但看到他拎出沉甸甸的一大袋宝石之后,谁又会相信,他的婆娘会拿上百颗这种东西出来卖,权当消遣,卖着玩儿。

    “好好,不错,你们的命算是保住了,一会儿听我的指挥,只要跟紧我,你们就能坐上回国回家的飞机或轮船。你们别气馁,这趟可不白来,至少搞懂了人生的“大于号”和“小于号”,再也不会来乌博庄园了,不是吗!呵呵呵……”

    悬鸦眼角终于露出了半丝轻松笑意,他对这些游客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就该我俩往山庄外面闯了。

    可是,我深知赛尔魔佣兵的厉害,这座庄园寄养了多少,还是个未知数,倘若数量超乎想象,我俩命丧于此的可能性依然很大。

    第四百九十三章:疯狂的飞撬

    “嗒嗒嗒,嗒嗒嗒。”悬鸦更换行装完毕,端起光头的阿卡步枪,对准一扇木门的合页连s数枪。

    一张高四米宽三米的大木板,哗啦一下扣倒在门槛上。悬鸦又对着倒地的门板中间打了几枪,然后速度掏出包裹里的绳子,从枪d上穿c绑牢。

    “队伍后面的四个游客,赶紧坐到木板上,死死抓牢绳子,我免费带你们感受一下石阶滑板。”悬鸦一边说着,一边背起了他装满财富的大包裹。

    干瘦和矮胖的中年男子,本不排在队伍后四位,但他俩却慌乱地往木板上坐,想跟着悬鸦率先逃命。

    咔嚓一声,我拉动了巴特雷狙击步枪的枪栓,低沉冰冷地说:“我再复述一次刚才的话,一切听从指挥,谁再让我浪费唇舌,我就用枪口说话。”说完,我望了一眼悬鸦,彼此对视着点了点头。

    印度男子将肥胖的身体坐挤在木板上,本就不愿意别人跟自己争抢位置,见我有些愠色的提醒矮胖和干瘦的中年男子,他忙举起长袍袖管儿里的胖手向外挥撵。

    “下去,下去,坐下一个门板,说了队伍后面的四位先走,跑来抢什么啊!最起码的纪律性都不具备,这素质……,还好意思出来旅游。”

    “哎呀!你个阿三,排在最后了不起了吗?你什么身份啊?我告诉你,就你那二十来颗小石头,寒酸得要命,你也好意思拿来交易?你要是拿这么寒酸的小石子放在我办公桌上,我用脚给你踢下去。”

    我瞪了印度男子一眼,他立刻低头,闭起了嘴巴不说话,生怕我将他坐上门板先逃命的名额替换掉。干瘦男子见对方示弱,立刻抬手抿了一下刚刚湿透的四六分,拽着矮胖男子走回大厅。

    悬鸦蹲在门槛上栓绳子,见这些游客争执,不免呵呵笑了几声。只有我知道,若不是这些人具有挡枪子的价值,悬鸦早把他们给毙了。

    我不再理会游客中间这种对眼前现实起不到任何实际作用的争执,端起狙击步枪打下了另一扇木门。

    通往石堡下的台阶,冗长湿滑,阶条细窄且密度很大,像个搓板儿似的。此刻万分紧急,我们来不及正常跑下去,况且带了八个惊慌失措的普通人,奔逃起来不仅占用时间,万一摔倒一个,总不能拖着伤号走。再者说,他们也就起不到挡枪子的作用了。

    所以,迫于形式,我们必须硬生生地坐在大门板上冲滑下去,才能有时间和机会跳出庄园护卫队的包夹。

    “我掩护,你们冲吧。”我闪身站到大厅门外的一侧石壁上,端起狙击步枪,开始扫描石阶两侧纵列的高大巨石像。

    悬鸦扭过脸去,对坐在木板上的四个游客说了一句:“坐稳了,谁要是半路掉下去,那就归上帝负责了。”

    四个蜷缩在木板上的游客,死死抓牢绳索,他们面孔上凝固的恐惧,如死囚准备接受行刑一般。

    “走。”悬鸦一声喝斥,用匕首割断牵引在门槛上的绳索,门板便如飙车手在赛道上的起步,嗖地一下窜飞出去。

    “呃啊,哇啊……,呃……”上面的四个游客,顿时发出尖叫。绵长而向下倾斜的石阶上,坐满五人的门板犹如被飞天神犬拉拽的雪橇,急速冲击向山脚下的石门。

    “咣当当,咣当当……”载人门板颠簸得很厉害,上面坐着的人,就如坐在发电机上,遭受高压电击般剧烈哆嗦,频率快得几乎看不清人形。

    先行的这四名游客,吓得呜哩哇,喊声破天,那副苦不堪言的狼狈,和接受电刑的俘虏没什么两样。

    悬鸦的身子,虽然也在颠簸的木板上起伏,但他却狠劲用阿卡步枪的枪头戳磨着石阶,极力压制门板飞冲起来的速度,并控制好方向,防止飞冲的门板跑偏,撞向石阶两侧的大石或巨石像脚趾。

    黑色金属制成的枪管儿,在青灰的石阶上擦出道道火花,悬鸦此刻极度吃力,他仿佛握在手上的不是阿卡步枪,而是一头岩浆里蹦出的火兽怒牛,要把门板顶翻,而悬鸦双手正死死抵住怒牛的犄角。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只要悬鸦失手,门板真会掀翻起来,把上面所有的r身摔个稀巴烂。

    那只叫“潘毛”的南非大花豹,从我们几个上来时,吃了光头丢给的一块牛排后,并没满足地走开。它还慵懒地趴在石阶中段一侧的大石上,等待光头回来时再丢一块牛排,才肯让大家平安无事的路过。

    可是,当满载活人的门板快冲到石阶中段时,那只肥壮硕大的南非花豹,腾地站立起四肢,眼露凶光。

    大花豹身居食物链高端,在自然界中,也算得灵性之物。它能识别出人的状态,准确地说,是猎物的状态。人在极度恐慌时,由于神经和毛孔急速变化,身体会分泌出一种特殊味道。

    草原上那些大型食草动物,被猛兽捕食追杀时,也会释放类似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在某种程度上恰恰刺激了猎杀的兽性。这就好比人在运动时,会被强烈的乐感激发出潜力。

    飞冲下去的四个游客,濒临巅峰的恐惧和惊叫,严重刺激了本就极富攻击捕杀性的花豹。眼瞅着石阶上比牛排吃起来还有趣儿和过瘾的五尊活物即将靠近经过,南非大花豹的晶黄瞳孔急剧放大,两条结实彪蛮的后腿开始下蹲,做好扑叫掠食之态。

    “潘毛要吃人啦,蜘蛛侠快打死它!”坐在门板上飞冲的印度男子,再也经受不住惊恐,终于强忍着剧烈颠簸的痛苦叫喊出来。

    印度男子哪里知道,悬鸦当时已用尽全力,控制着飞冲的门板,只要稍稍受到干扰,整只门板便会掀翻,这可比给花豹扑上来咬死一个人要严重的多。

    悬鸦毫不理会印度男子的呼救,更不理会那只眼见就扑抓上自己头顶的大豹。因为他知道,石阶上端的我,会把这种小如蝇头的麻烦轻松解决掉。

    第四百九十四章:荒诞的夸奖

    “嘣”一道白炽火线,从石阶上端直接迸出,擦着悬鸦肩膀而过。那头南非大花豹,凌空后前腿扑、后腿蹬,眼瞅着锋利的勾爪会在瞬间撕进悬鸦的肩头r,把他从飞驰而过的门板上扯下来,然后一口咬住咽喉拖走。

    破坏力惊人的狙击子弹,却把大花豹飞起的身体顷刻撞开,甚至使其甩到了飞冲门板的前面。南非大花豹,如一条金黄色麻袋,叽里咕噜斜着滚了下去,最后跑偏到一边。

    “好枪法,英雄好枪法。”干瘦男子站在我左侧,脊背紧紧贴着门外的墙根。“哎哎,好枪法,好好。”矮胖男子见干瘦男子对我竖起大拇指称赞,竟然也跟着竖起拇指,激动着对我比划。

    我很难理解,如此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的思维里,为何莫名其妙地要讲出这些话;这些话除了可以在空气中传播、鼓动听者耳膜之外,就只能是干扰我的d察力和集中力了。

    我只是在七八百米打死一只跃起的豹子,这种狙杀难度,好比把一只撕掉翅膀的苍蝇粘贴在墙壁上,然后举起苍蝇拍打死目标就是了。

    干瘦男子和矮瘦男子,根本不会知道,对于我这种狙击杀手而言,如此一击都被连连称赞成好枪法,无异于在羞辱一个出色的s手。就如同打死那只苍蝇后,被人称赞:“好拍法,英雄好拍法啊!”

    悬鸦控制的飞冲门板,总算没出大意外,惊惊险险地飞出了石阶最底端的柱门。上面的四个游客,叽里咕噜翻滚下去,哼哼嗨嗨地揉着痛处乱叫。悬鸦前倾翻了几个跟头,卸掉身上巨大的惯性后,然后猫腰跑向狩猎吉普车,快速发动起来。

    “呜呜,吱嗷。”吉普车的轱辘,原地飞转尖叫,铲得轮胎下面的潮湿黄土四溅。狩猎吉普车像只追咬自己尾巴的猫,原地打了两个旋转甩尾后,以极快的速度倒开上石阶一百米。

    随着手刹拉紧,悬鸦跳下吉普车,抱着狙击步枪,闪身蹲到了汽车尾部。看到悬鸦掩护姿态就位,我让其余四名游客赶紧坐上另一扇门板,待到我的匕首也把栓在门槛上的绳索斩断,身下的门板,真如突然蹦窜出去的野牛一般。

    “哎呀呀!佛祖保佑,倘若大难不死,回去为你塑造金身啊!保佑保佑啊。”没等剧烈的颠簸感完全到来,干瘦男子就死死抓着绳子祈祷。

    这次乌博庄园的遭遇,对干瘦男子和矮胖男子而言,算得上一场血的教训,但他们的言行甚为令我不解;为何一个人在犯了错误接受一种惩罚时,唯一想到的却是庇佑,甚至跟佛祖也讨价还价起来。

    既然要求和希望庇佑,那之前的惩罚便成为一种荒唐,用荒唐去杜绝一种错误,又是天大的荒唐。

    有了悬鸦的狙击掩护,我就不用担心身后的大厅内有冷枪袭击,而悬鸦有了狩猎吉普车的掩护,也不用担心石门外面的冷枪。

    我双手用力握紧25狙击步枪,使其也戳磨着石阶,控制门板下滑的方向和速度。飞冲到石阶中段时,我只觉得双手虎口剧痛,金星盘旋眼前,肚子里的五脏六腑,早已拧成了麻花。

    “他娘的,这滋味儿,比坐光头驾驶的狩猎吉普车还难受。我不逃跑了,让我下去,我宁可被打死,也不想后半辈子失去p股。”

    干瘦男子被颠簸得直打嗝,他双手死死掐住绳索,油亮的四分发型,正被吹得向后拉直,如刚被炮弹轰过似的。这个时刻,他若再空出一只手,扶到头上去抿一抿,保持住令他甚为有感觉的发型,非得栽下门板摔成r酱。

    不用听干瘦男子那黄鼬拉j似的哭腔叫喊,我都知道这滋味儿有多难受。他和矮胖男子,被颠簸得几欲呕吐,腹中秽物刚要冒出嗓子眼倾泻,可又给颠簸震到胃里,如此反复,怎样的一种难受可想而知。

    这条冗长的石阶,仿佛就不是给人用来走路,而是一种地狱里拱上来的刑具,惩罚踩着他走上去的人。

    “孙兄啊,我要是死了,麻烦你去新加坡告诉我太太,我是为了她们母子未来的幸福才死在异域,我永远爱她们啊!”矮胖男子脸色煞白,他抱住穿在门板上的绳子,仰面朝天痛苦地喊着。

    我咬着牙齿,总算硬撑到石阶底端的柱门外面,悬鸦见我们几个飞来,早早地落下手刹,让狩猎吉普车自动滑跑向一边。

    天空的警报笛声愈响愈烈,套长袍的印度男子跪趴在地,他已经吐了一大片,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就张着滴答口涎的嘴巴,翻着白眼抬脸看我。

    “唉呀,快,快把我扶上汽车,咱们逃命,快。”悬鸦端好狙击步枪,仔细注意着四周,我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两把25狙击步枪,自己背跨上一把,丢给悬鸦一把。

    在展开下一步逃离之前,我和悬鸦必须速度勘察石堡和两侧山谷上有无可能埋伏敌对狙击手的位置,这会儿谁又能顾得上搭理印度男子。

    “先,先扶我们两个上车,我们上缴的宝石多,应该受到格外特殊的保护。”干瘦男子也吐了一大片,抹着被折磨歪斜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