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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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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三卷 始是新承恩泽时 第65章 茶花

    章节字数:3891 更新时间:07…10…01 08:54

    茶花

    过了几日,端豫王、元藏王、权禹王等众亲王陆续到达宫中。

    那天皇上邀请我一同去菲冬媛赏梅花。

    因为昨日刚刚下过大雪,天气严寒,我披着厚重的白色绣凤锦裘手窝着兔毛暖手筒在皇上后面跟着。

    在这样的天气里梅花开得越发灿烂了,不愧是有一种傲骨。地上厚厚的积雪发出耀眼的白色与梅花娇嫩的粉白相互映衬,别有一番景致。

    而我的奴梅树开得最是浪漫,一簇簇的花压枝头,艳压群芳。

    皇上看着奴梅树,回头对我笑着说:“这让朕想起了那年穿着粉白色的梅花衣的你,真是可爱漂亮极了。”

    我一愣。是,那时我还敬你爱你如父辈,可是如今却是以你妃子的身份和你共赏梅花。我的心境也不再似当年,一切都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我微微笑了笑,回答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

    我们转了一小圈,皇上有些累了,于是我们又回到暖冬阁。

    我为皇上褪去外袍,自己也脱下了袍子和暖手筒,递交给服侍着的宫人们。

    皇上刚刚坐下就把我抱在膝上,拉住我的手,说:“看,你浑身冷冰冰的,让朕给你暖暖。”

    我有些窘迫,刚想婉拒,突然想起昨日见到清翎王时他对我说的话:“父皇不是老糊涂了,只是一个男人被一个漂亮的女人魅惑了而已。”

    我沉默的顺应了。

    这时太监来报:“皇上,权禹亲王在外面求见。”

    皇上略略沉思说:“他这时来想必是为了陵墓一事了。快让他进来。”

    我挣脱刚刚要下来,正巧这时权禹王走了进来。

    那刻我能感到自己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浑身不自在极了。

    他先是一愣,继而神色变得复杂,后又渐渐的将各种神色隐没在平静之下,他走到我们面前沉声说:“儿臣给父皇请安。给娘娘请安。”

    皇上叫他起身。

    我屈膝对皇上说:“皇上与亲王有事相谈,臣妾就先告退了。”

    皇上点了点头,然后又吩咐道:“朕今晚就不去雎鸠宫了。畅春殿暖和些,你到朕那儿吧。”

    我压低了头,小声回答:“是。”

    我不敢抬起头看他,却能感受到他看我的目光。

    我低着头从他身边经过,这次没有闻到那种熟悉的奇楠薰香。

    我恨我自己。的07

    原来看到他依然做不到心如止水,做不到无动于衷。

    我竟然还在意他。

    我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暗暗的憎恨着自己。

    这时就在外廊的拐角处走过来一个人。

    我定眼一看,竟是十二皇子,不,现在应该叫端豫王了吧。

    他也身着白色孝袍,手里拿了一朵山茶花,也微微诧异的看着我。

    然后他慢慢的走到我跟前,默默地把山茶花递到我面前。

    我低头看着他手中桃红色娇艳的花儿,竟下意识的背过手去,缓缓摇了摇头。

    他的手尴尬的伸在空中,微微的苦笑,说:“刚刚沿路看到这开得正好的山茶花就不禁地摘了下来。在这样的严冬,大多数的植物都枯干而丑陋,只有这山茶花灿如云霞,开得那样的美丽而自得,让我想起了你…”的5f

    我的心有些痛楚,没有和他说话,而是绕过他继续向前走去。

    他的声音大起来,叫住了我:“奴兮!”

    我停住了,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奴兮…这次进宫我给你的礼物你也退了回来。你可以不要我的东西,只是听我说完我说的话好吗…好好的保护你自己。你知道当我知道这个消息是怎样的心情吗…我怕,怕那毒药真的是你吃了,那么我…我…”

    他的神色黯然下去,“对不起,我不该说这样带给你困扰的话…”

    我的心抽痛了一下,傻十二皇子,你就这样的相信我吗…南赢王尚且心存怀疑,你就这样的心甘情愿为我设的骗局而担心吗…

    我抑制住自己的感情,返回到他面前,拿走他手里的山茶花默默地把它c在发髻上。

    “漂亮吗?”我问他,就如小时候总是那样调皮的问他。

    他的目如秋水,深深地凝视着我,“漂亮,最漂亮。”

    然后他别过脸去,说:“你快走吧…”

    我抬头惊异的看着他,他低低的声音传来,“我不敢看你,怕再也不想放开你…”

    晚上来到畅春殿,有太监禀告说皇上还在批阅奏章,要我稍等片刻。

    我褪去繁重的外袍,换上淡绿色印染水仙花的睡袍。

    我叫退了服侍的宫人们,自己展开一本诗集慢慢的翻阅起来。

    突然屋外有一缕悠扬的笛声传来。

    那声音并不陌生,让我的心动了一下。那声音又如此接近,仿佛就在外面的庭院之中,让我生出了一丝怀疑。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在这儿?

    我半犹豫的推门走了出去,果然看见权禹王站在庭院中。

    他见了我停止了吹笛,静静的望着我。

    我维持住一份镇定,喝道:“亲王在此吹笛,就不怕触犯了忌讳吗?!”

    “父皇正在批阅奏折,暂时还不会来这儿。”

    我嘲笑道:“亲王似乎越来越不知道谨慎两字如何写了。纵然皇上不知,若是被下人们看到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亲王不会没想过吧?纵然亲王不知爱惜自己,却不要牵连别人吧?”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苦楚,“奴兮你为什么总是要说这样无情的话…”

    我在心中苦笑起来。

    为什么…因为我痛,一直痛。

    我冷冷的回道:“亲王请回吧。”然后将要转身要离开,他却一个健步冲了过来抓住了我的手臂,声音急促的说:“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薰香!太后丧期,你这样容易招人话柄!”

    我吃惊的睁大眼睛,原来他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继而一种更浓重的悲哀泛上心头,原来我们即便爱慕彼此,却永远不能了解彼此。

    我没有薰香…青梅竹马的十二皇子知道,我的皇帝夫君知道,偏偏他不知道。

    一种说不清的感情在体内翻涌,就像想要摧毁一切的风暴席卷而来。

    我靠近了他,冲他露出了轻佻的笑容,“权禹王就不想知道那香味从何而来吗?”

    说完我踮起了脚,印上了他的唇。

    他愣在原地,我低低的笑了一声,逐渐加重了吻。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我与他的舌不停的缠绵,他的身体渐渐发起热来。

    他的大手不自觉地抚上了我的背,我却在这时狠狠的咬了他,然后推开他。

    他的嘴角破了,流出殷红的血来。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此刻我就能害了他。若是说他企图亵渎后妃,最轻的刑罚也将是流放。

    他默默地看着我,眼中有询问有受伤,最后他从容的闭上了眼睛。

    我凝视他半晌,犹豫了动摇了,最后转身,冷冷的说:“亲王请回吧。”

    因为正值太后丧期,今年的元日举办得很是低调。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席位上默默地吃着食物,只是间或与身边的人小声地交谈几句。

    这时南赢王大声地问:“四弟嘴上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转头盯着权禹王。

    权禹王面不改色的回答说:“是我不小心磕到的。”

    南赢王笑了一声,说:“怎么磕能磕破嘴唇?你我都是过来人,我看是哪位女子咬伤的吧…”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皇上的脸色也变得凝重。

    恭庆王(十皇子)皱眉说:“皇祖母大丧,做为孙儿的我们悲痛十分,简直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四皇兄却在此时与女子行此y亵之事,想必皇祖母在天之灵定是十分寒心吧…”

    南赢王轻哼了一声,接道:“十弟想得只是其一罢了。两位四弟妹(正妃和扇稚)平日里都是端庄贤淑之人,断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我只怕四弟是侵犯了不该侵犯之人,挣扎之间才将四弟致伤…”

    当他说完这几话后皇上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皇上沉声问道:“老四,那女子是谁?”

    权禹王出席跪在下面,却一言不发。

    殿内的气氛突然紧张起来,其中也有像南赢王恭庆王等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皇上的语气中再也掩饰不住怒气,提高了声调问:“权禹王,回答朕!”

    我看着跪在中间的权禹王,想起当初他请求太后收回赐婚时也是这样的情形。那时我为他那样心痛,那么现在还会不会痛呢?

    我不怕他说出我的名字,我可以找到脱身的说辞,只是他,无论答与不答都不可避免的要受到重重的责罚了。

    这时姊竟然出席跪在权禹王身旁,磕头说:“陛下,那个人是儿臣。”

    众人哗然,惊异的看着她。

    姊接着平静的说:“是儿臣一时不小心伤了四亲王。”

    皇上的神色稍稍缓和,责备道:“你们小夫小妻一时贪乐也可以理解,只是现在的时期实在太不成体统。罚你们斋戒一个月,好好反省。”

    权禹王和姊双双叩拜谢恩。

    后来我在花园遇到了姊,我挖苦的说:“太后业已过世,淡妃做为侧室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再来宫中了吧。”

    她盯了我一会儿,反而得意的笑了,“你是在嫉妒。是,你救不了他,也不能救他。而他是我的夫君,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站在一起。以前父亲疼爱我,我有你没有的;而现在依然是这样。我有的你依然得不到…”

    我的心被她的话一道道的割伤,最后终于忍受不住将摘好的花全都打向她,愤怒的看着她。

    她先是一愣,然后轻轻掸去了挂留在身上的枝叶和花瓣,竟是笑着说:“真可怜。除了会耍些小孩子脾性,你还会干什么?”

    她渐渐的走远了,我蜷着身子慢慢的蹲下,将地上的花一枝枝捡起来,口中不停的喃喃着说:“总有一天要将你有的全部都抢过来…都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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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三卷 始是新承恩泽时 第66章 天命

    章节字数:2554 更新时间:07…10…06 19:33

    天命

    那天早上我洗漱完后,婷仪禀告说:“小姐,安婕妤快不行了。”

    我抬头略有疑惑的看着她,什么叫快不行了?

    婷仪解释说:“安婕妤几个月前胸部发现了肿块,因为发病的部位特殊,太医根本不可以诊治,只能生生挺着疼痛。(1)最近已经出现了溃烂,还断断续续的发起高烧,想必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反应。

    婷仪可能感到有些无趣,低头退下了。

    可是在给皇后拜安后,我在回宫的路上突然停下了,望着浣清宫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去看看她吧。”

    浣清宫破败不堪,庭院中甚至有杂草丛生,显得异常萧条冷清。

    宫人们推开门,我走了进去,室内一片安静,也不见服侍着的宫人。

    婷仪诧异的说:“怎么也没有人出来接待?”

    我们拐了一扇圆月小门,就来到了安婕妤的寝房。

    她此时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可见睡得不很安稳。她的脸颊深深的陷了下去,并有一种恶臭隐隐传了过来。

    婷仪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然后喊道:“安婕妤贵妃娘娘来看你了!”

    我摆了摆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吩咐说:“我们走吧。”

    我们正要离开,可是不想安婕妤却像是在梦中被激醒似的,猛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语调急切,自言自语的说:“是贵妃娘娘来了吗?我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然后她起身,目光正迎上回头看她的我。

    她的眼中先是一片惊喜,然后渐渐流下泪来,说:“娘娘您来看我了,您终于原谅我了吗?”

    她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了,脸色苍白,乍一看去甚是吓人。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怎么左右都没有侍候的人?”

    她苦笑了一声,说:“那些奴才们都势力得很…自从被娘娘冷落后,他们就从来没有给过我好脸色…再加上现在得了这种病,他们早就躲得远远的了…”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住了口,脸上一阵紧张,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会说话…真的没有埋怨娘娘之意…”

    我淡淡的说:“你不要多想了。好好养病。”

    她看我要走,声音急切起来,“娘娘,娘娘,臣妾自知时日不多,所以,所以以后臣妾的幼儿就望娘娘能多加庇佑了!”

    我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她,她是以临死的悲伤在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吗?无论她怎样,她却是一名称职的母亲啊。

    但是隐隐的我又有一种羞愤,她之所以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我没有儿子,是因为我没有孩子可以依靠。

    我开口说:“本宫也算是他的母亲,自然不会亏待他。只是本宫还要协助皇后统领后宫,恐怕无暇顾及他。而本宫见皎充媛甚是喜爱小皇子,不若就过继给她吧,想必她能尽心尽力照顾小皇子。”

    她的脸上露出一种绝望,失神的说:“娘娘你知道他的出身,终究是嫌弃他吗…皎充媛…我一直都斗不过她,最终也是为她做嫁衣吗?”然后她痛哭起来,“得了这样的病,是报应!是报应,因为我杀了自己的亲身儿子,上天来惩罚我了…”

    我怔着看捶胸顿足的安婕妤半晌,没有回答,默然的要转身离去。

    然而我刚走出了几步,安婕妤凄厉的声音传了过来,“奴兮!我知道你一直瞧不起我。是,我爱慕虚荣,我精打细算,但是你凭什么瞧不起我?我做错了什么?!不是任何人都有如你那样的美貌和智慧,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你那样优势的背景!在这宫中明争暗斗不才是最正常的吗?只不过我斗的技法不高,只不过最后我的命不好而已!人外有人,你就敢保证自己永远处于不败之地吗?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我这样的痛苦…”

    我仿佛没听到般不动声色的继续向前走着。

    婷仪说:“真是吓死我了,安婕妤是疯了吗?”

    如意接道:“她的命可真是不好,偏偏病在那里,不是就得在等死吗?也难怪她刚才那么失常了…”

    我回头,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

    她们忙噤了口低下了头。

    走过长长的红高墙甬道,前面有一小堆人吵嚷着什么。

    走得越来越近,只听见一个小男孩大声地喊着:“我不做太监…求求你们放开我,我不做太监…”

    然后听见有年长太监尖细的叱骂声:“老实点!你爹娘把你卖到宫中,可由不得你啦!”

    突然那小男孩狠狠的咬了那太监一口,挣脱着跑出围群,然后他看见了我,一愣,然后仿佛看到救命稻草般,跪在我面前,磕头道:“贵人,你救救我吧!”

    我微微低头审视着跪在我面前的小男孩,身上穿着粗糙的布衣却掩饰不住一股清秀俊气。宫中的奢华无以复加,便是太监也一向要选些干净漂亮的小男孩。他不知道我的封号,却能判断出我是宫中的主子知道叫我贵人,可见也有些聪明伶俐。

    我只神色冷漠,说:“你起来吧,本宫帮不了你。人的命运是注定的,你的父母既然把你卖进宫中,你就只能在这宫中做太监了。不是愿意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的命该如此。”然后我略有惆怅的喃喃自语道:“纵然是我,也从来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

    这时那太监跑了过来,扑通的跪下我面前,狠狠的拍了那小男孩的后脑勺,喝道:“小兔崽子,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敢惊扰贵妃娘娘的凤驾!”

    说完向我请了安,拖起那小男孩就往回走。

    那小男孩被推着踉跄向前走着,却还几步一回头的可怜巴巴的看着我。他冲我说:“娘娘,娘娘纵然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却足可以影响别人的命运…娘娘…”

    是他所说的话让我一怔。

    “慢着!”我喊道。

    那太监停下,回头吃惊的看着我,宫人们也微微诧异着。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半眯着眼睛看他,问:“你刚才说本宫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

    他微微红了脸,小声的回道:“是。”

    我朗朗的笑了,“好,今天本宫就改变你的命运,让我看看被人为改变后的命运会是怎样的。”说完我从袖中拿出一方绣帕,拿小匕首把绣有“帝贵妃”字样的一角割去,然后将它递给那小男孩说:“这绣帕无论丝绸还是刺绣都是上乘,即便少了一角,也能卖上几两银子。你拿出去卖了,至于银子怎么利用就看你自己了…二十年后,如果本宫尚在人世,那么让本宫看看你是死是活,是贫是富…”

    然后我转身对那太监说:“带他出宫。”

    (1)古代“r疡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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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三卷 始是新承恩泽时 第67章 颛福

    章节字数:2632 更新时间:07…10…12 21:01

    颛福

    又下雪了,纷纷扬扬的为外面蒙上了一层白。

    这样的天气我不想一味的呆在屋里,于是披上斗篷拿着小手炉去菲冬媛赏花。

    菲冬媛不只梅花开得漂亮,还有杜鹃、茶花、水仙和虎皮海棠等也绽放的灿烂美丽,让人赞叹。

    婷仪甚至还拿了一个小篮子采摘些花朵,说是要在以后洗浴时备用的。

    转过几棵青松,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小男孩正对着我们费力而忙碌的堆着雪人。

    我一时想不出宫中有这般年岁的孩子,还是婷仪提醒说:“小姐,那是十四皇子呢。”

    我了然,十四皇子,是姒充仪生的孩子呢,那么算起来今年应该才八岁吧。

    他叫颛福,依稀可见皇上当初对他的喜爱。

    只见他穿得虽然是华贵的布料,可是却有些脏,极是邋遢。

    这也难怪,姒充仪得宠时过于张扬,暗暗已经得罪了不少妃嫔。一旦她获罪被打入冷宫,她的孩子们失去依仗,难免会成为众矢之的,又会有谁会真心照料她的孩子们呢。

    也许前些天那个孩子的话是没错的。我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却可以改变别人的命运。就譬如眼前的十四皇子,如果没有我设计使姒充仪获罪,那么也许她现在还在获得皇上的恩宠,她的儿子依然高高在上,说不定还会成为帝位有实力的竞争者,断不会是如今悲凉的境地。

    姒充仪和昭娇帝姬固然可恶,但也许他是无辜的,甚至是可怜的吧,被迫成为了你争我斗下的牺牲品。

    这时十四皇子发现了我们,他站起来,带有一丝惊惧和警惕看着我们。

    我微微的笑了笑,向他温柔的伸出手,“颛福,来,我是你母妃。”

    皇上看着我,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赞许,叹道:“爱妃的胸襟的确非常人所能及啊。”

    我看着不远处贪婪吃着点心的颛福,轻描淡写的说:“那是他母亲的罪过,和他是无关的吧。”

    如意走到我面前禀道:“娘娘,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

    我点了点头,吩咐道:“服侍十四皇子沐浴更衣。”

    婷仪如意她们携着颛福领命而去,可是过了一会儿,婷仪走了出来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

    我神色一凛,说:“我去看看。”

    我看着颛福后背上几点触目惊心的红肿,暗暗一惊,伸手轻轻地抚摸过去,判断应该是被簪子一类的事物扎伤的。的8d

    颛福的身体不着痕迹的缩了一下,他却没有喊疼。

    我怒道:“是抚养你的云辰殿的娘娘做的吗?她好大的胆子…”然而没想到颛福慌忙摇了摇头说:“不是云辰殿母妃的错,是颛福自己淘气,惹她生气…”

    我微微的一愣,然后怜悯的摸了摸他的头,说:“记住她不是你的母妃啊,我才是。以后我们母子相依为命好吗?”

    颛福神色一动,然后扑到我怀中,低低的哭泣起来。

    我没有嫌弃他弄湿了我的衣袍,而是抱紧了他,有一种柔和的感情泛上心头,也许这就是所说的母爱吧。

    我召来颛福的奶娘,问:“十四皇子知道他亲身母亲的事吗?”

    奶娘跪在下面小心的回道:“姒娘娘犯了那样的罪,我们怎么好说呢…只是和皇子说他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了。”的d8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招如意拿了几两银子给奶娘说:“你服侍十四皇子很久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银两拿回去,出宫后买几亩地好好生活去吧。”

    奶娘一惊,欲言又止,最后只有叩拜谢恩,告辞离开。

    我又威严的环视服侍十四皇子的宫人们一圈,命令道:“你们以后都好好的干活,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那些宫人们诚惶诚恐的跪倒一片,齐声应道:“是。”

    下午我睡过午觉,起身正摆弄着玉玩,颛福突然冲了进来,眼圈红红的,他跪在我面前说:“母妃,奶娘为什么要走?我不想让她走…”

    我看着他微微的叹了口气,拉他起来,柔声的说:“奶娘也有自己的儿子呢…她已经好几年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了,她总要出宫和自己的家人团聚呀。”

    颛福固执的摇头说:“可是我舍不得她啊。以前别人都欺负我时,就奶娘真心对我好…没有她,我晚上睡不着…”的5e

    我轻笑起来,说:“你已经这么大了不能再依赖奶娘了啊。你晚上若睡不着,母妃哄你入睡如何?”

    颛福眨了眨眼睛,抬头问我:“母妃也会讲故事给我听吗?”

    “会呀。”我回答说。

    晚上颛福按时上了床,我为他盖好被子,轻拍着他娓娓道来:“秦始皇统一六国…”

    过了一会儿,颛福一骨碌起了身,嚷嚷道:“母妃,奶娘以前给我讲的都是木斧掉进湖里得到金斧什么的故事,你刚刚讲得都是帝王将相的故事,不好听!”

    我微微一愣,问:“木斧掉进湖里得到金斧的故事?”

    颛福兴奋起来,像模像样的讲道:“是呀。就是说有一个砍柴的小男孩不小心把自己的木斧掉进了湖里,他哭啊哭,突然出现了一名老人,那老人是个神仙。他先从湖中捞出一把金斧,问:‘这是你的吗?’那小男孩说不是。后来那神仙又捞出一把银斧说:‘这是你的吗?’”那小男孩依然摇了摇头。最后那神仙又捞出一把破旧的木斧,问:‘这是你的吗?’小男孩这时才高兴的点了点头。神仙很感动,最后把三把斧子都送给了他…“

    我听完了偏着头问他,“那么你能从这个故事中得到什么呢?”

    颛福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得意的晃着小脑袋,回答说:“诚实呀,这则故事是说做人要诚实最终会有善报的。”

    我轻笑出声,认真的说:“我看不是。这则故事是说不要对不该撒谎的人说谎。对什么人说什么话,万事做之前都要掂量好轻重,掌握好分寸,将这套功夫做好了会受益无穷,否则就将得不偿失。”

    颛福眼神中有些困惑,他低头想了想,然后抬头说:“母妃,我不太懂你说的话。”

    我温和的笑了笑,叫他躺下,再次为他掖好被角,说:“所以以后要好好听母妃讲帝王将相的故事,听得多了,你就懂了。”

    皇上晚上来到雎鸠宫,闲谈了一会儿,突然感慨的说:“朕今天见到景昭仪了,她消瘦的厉害。听说自从母后过世后,景昭仪每每哭晕过去,此忠此孝真是让人感叹万千啊。。朕打算过些时日,将她晋封为孝德妃,爱妃的意思如何?”

    我心中一惊,那一刻甚至差点端不稳茶杯,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微微笑着说:“景昭仪此份孝心的确值得后宫众妃嫔们学习,被封为德妃也是应当的,皇上自己拿主意吧。”

    皇上点了点头,又品了一口茶,起身说:“你今晚早些歇息吧,朕今晚去看看景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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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三卷 始是新承恩泽时 第68章 婷仪(1)

    章节字数:3404 更新时间:07…10…20 12:18

    我愤怒的将茶杯重重砸在地上。

    镜明这时一向会跑来出谋划策,果然他小心的问:“小姐既然如此生气,刚刚为什么不劝阻皇上?”

    我冷笑了一声,说:“皇上连封号都已经想好了,难道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吗?”

    镜明低头沉思了一下说:“小姐以前未免太过轻敌了。小姐只知子以母贵,殊不知母也以子贵。南赢王做为皇长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自然不是一般。况且景昭仪乃九嫔之首,服侍皇上也久,即便被晋升为妃也是让人没话说。”

    我点了点头,沉声道:“现在景昭仪被提升为妃,那么南赢王争夺帝位的竞争力就大大提升了。”

    镜明也严肃地说:“情景不容乐观啊,何况以小姐现在的身份。且不说皇上中意哪位皇子,若是皇上不幸意外崩逝,那么南赢王凭借长子身份和自己母妃的地位,就将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小姐到时成了太妃,又与新皇帝有过节,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可是现在想挽回也来不及了…”我沉重的说到。

    镜明高深莫测的一笑,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小姐当初和南赢王产生芥蒂不过就是因为一个侍女,现在做个人情再还给他一个侍女不就得了。”

    我一惊,连忙拒绝说:“善?不行,当初我没答应他,现在也不会。”

    镜明呵呵一笑,摇头回道:“小姐这就有些不了解男人了。说句不好听的,善善当初不过二十多岁,尚算是风华正茂;而现在已经三十出头,纵然天生好容貌,在男人眼中也不过是明日黄花了。纵然小姐想给,恐怕南赢王也看不上眼了。奴才的意思是小姐挑选一名年轻貌美且又对你忠心的侍女送给南赢王,况且在南赢王身边安c一个我们的人,以后他若有个风吹草动我们也能明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听了冷哼一声,说:“南赢王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想不到我们是要在他身边安c内j,他不可能要的。”

    镜明半眯着眼,得意的说:“所以我们不能主动给他,要等着他上门来要,然后我们就顺水推舟给他个人情…”

    我了然,原来是要找人魅惑南赢王。

    我在脑海中寻思着我的几个侍女,最后说:“那么就是花溅泪了。”

    经过几年的调教和熏陶,花溅泪已经历炼出来了,说话办事都足够的圆滑,而且前些日子大病一场,现在整个人瘦了一圈却是出落得更加标致漂亮了。最重要的是,她在太后的y威下都不曾背叛我,这才是我放心让她去的真正原因。

    只是,心中略有愧疚的是,她刚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现在却又让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确是过于残忍。况且这种婚嫁大事对少女来说应该最是重要的吧,我能理解那种感受,因为我自己正承受着嫁给自己不喜欢男人的痛苦。然而我狠了狠心,将那仅有的负罪感抛之九霄云外,再次坚定的说:“让花溅泪去。”的b5

    镜明没有回话,不置可否。

    然而当我第二天宣布这个决定时,花溅泪竟然拒绝了。

    我很意外,想不到一向唯我命是从的花溅泪竟然会违抗我的命令。

    她跪在我面前噙着泪对我说:“小姐,花溅泪这条贱命都是您的,可是奴婢真不想嫁给南赢王,听说他好美色又花心…奴婢真的不想去服侍那种男人。小姐您原谅奴婢原谅我吧…”

    我冷冷的看着她,不发一言,起身离开。

    花溅泪恸哭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无比哀戚的唤了一声:“小姐…”

    我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实际上心乱如麻。

    下午时我再次召来了花溅泪,我看着她憔悴不堪的脸,指了指旁边朱木矮桌上一碗棕黑色浓稠的药,说:“你喝了它吧。”

    我盯着她,她若是有一丝犹豫我就杀了她。

    然而她神色一动,却没有踌躇,而是从容的拿起那精致的药碗放在嘴边。

    她流泪了,于是那棕黑色的y面便起了几个小小的涟漪。

    她仰头一口气喝了下去。

    喝完了,她的神色变得舒缓多了,她再次跪拜说:“谢小姐赏赐。奴婢不怨小姐,是奴婢自己有罪。只是希望小姐以后能保重自己,花溅泪以后不能服侍您了…”

    然后她起身向每个宫人鞠躬后离开。

    她的背影显得无比的苍老,已经有几位侍女流下泪来。

    我突然喊住了她。

    “花溅泪,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眼前。你去打扫庭院去吧。”

    她愣在原地,缓缓地回过头,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姐,您不杀我…”

    我冷漠的盯着她,说:“我不原谅你。只是…我不杀你,我要你代替绿吹和吉祥接着活下去…”

    花溅泪离开了,我不禁笑起来。我自嘲地说:“真可笑,什么时候我也变得如此善心了…”

    不,若是换作以前,即便如何痛心,我也不会饶过她。可是后来发生了太后的事,我对绿吹吉祥愧疚了,对能死里逃生的花溅泪也手软了。

    婷仪神色忧郁的看着我,半晌她看着我小声地说:“让奴婢代替花溅泪去吧。”

    我愣愣的看着她,她抿了抿嘴,下定决心般再次坚定的说:“让奴婢去完成小姐的计划吧。”

    我说:“婷仪,你该知道,嫁给南赢王不是去做妃子,而是去一个危险的地方。如果事情败露,那么你的命运也许不只是死那么简单…”

    婷仪回答说:“即便事情败露,奴婢也决不会连累小姐…”

    我心中一颤,第一次那样仔细的审视着婷仪,只见她美丽的脸庞透露出一种坚强和决绝,我第一次对她感激地说:“谢谢你,婷仪。”

    婷仪听了有些诚惶诚恐,慌忙跪下说:“奴婢承受不起的。”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说。”

    婷仪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微红着脸说:“只是奴婢怕自己说了大话。奴婢愚钝,姿色也不过平平,怕不能受宠于南赢王…”

    婷仪的担心不无道理。婷仪纵然美貌机灵,然南赢王阅人无数,恐怕早就习以为常,若想得宠且长宠也未尝不是一件棘手之事。

    我想了想,说:“若想吸引南赢王,也并不是没有办法。明天我带你拜访一人,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第二天,我找到了元遥。

    虽然“琴棋书画”是对高贵仕女的情c要求,然而教育时则更多的是偏重于琴与书,所以也许女子中能弹得一手好琴和写一手好字的女子不在少数,然而会下棋和作画并且精于此道的则是少之又少。在这之中,南赢王对作画之痴迷则是众所周知的,因此婷仪若能略懂此道加上她本身的聪明美貌,定能在众女子中脱颖而出,获得南赢王的青睐。

    而元遥之画风新颖醒目,只是他自己不知宣扬,外人所知不多,若婷仪能学到元遥之皮毛,也应该可以应付南赢王了。

    他看到我亲自来访,有些惊讶,然而平日里忧郁的神色却覆上了一层明亮的颜色。

    我故意不去看他的目光,而是拍了拍手叫婷仪过来说:“请你教她画画。”

    婷仪给元遥施礼说:“以后仰仗大人多加提点。”

    元遥没有看婷仪而是一直注视着我,说:“好。”

    我心中有所动,元遥你都不问我这样做的理由就答应我吗?

    我小声地说:“元遥谢谢你。”

    他冲我微微的笑了,就如冬日里煦暖的阳光化开了冰寒的积雪。他轻轻地说:“对我还用说谢谢么?”

    我略红了脸,却转移了话题吩咐婷仪说:“你只有大致一个月的时间。时间紧迫,希望你每日能心无旁骛,专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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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雏菊曲 第三卷 始是新承恩泽时 第69章 婷仪(2)

    章节字数:3042 更新时间:07…10…23 12:39

    婷仪(2)

    因为一个月后景昭仪才会被封为孝德妃,所以我才断定南赢王应该还会在宫中滞留一个月。而这段时间就成为了婷仪争分夺秒的日子,我则吩咐宫人们仔细照料她的身体和饮食。尽管依稀可以看出婷仪脸上的疲惫,但是她的精神状况却还不错,甚至晚上时也不肯休息继续练习书画,宫人们甚至打趣说:“婷仪这是迷上作画了。”

    刚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婷仪甚至还兴致勃勃地与我谈论当日的收获,可是后来她的脸色却逐渐蒙上了淡淡的忧伤,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我曾关心地问她是否遇到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她摇了摇头,几番欲言又止,但最后却只是说:“奴婢只是有些累了,小姐请不要担心。”

    半个月后,我拿出一张宣纸放在婷仪面前。婷仪神色间有着不易察觉的犹豫,但最后还是吸了一口气提起了笔。过了几个时辰,婷仪将作好的画呈到我面前。我展开墨迹未干的画,仔细地审视起来。

    画身背景是蒙蒙细雨,画中是一条青色的石板小路,路上一身着唐裙姿态窈窕的仕女低眉手举一把水红色宫伞,为脚下一朵红色小花遮风挡雨。那女子脸上尽是惆怅哀怨之色,描画得最是惟妙惟肖。其他景色则略显粗糙,则是美中不足。

    我合上画卷,赞叹说:“画得意境很美。虽然稍有缺陷,但能在半个月内有如此进步,很了不起了。”

    婷仪低下了头,微微红了脸。

    我交给宫人们传看,他们都咄咄称奇,交口称赞。

    如意兴奋的说:“婷仪姐画得真好。不过我见过的那些画卷都会在侧边注明画名,婷仪姐的这幅画叫什么?”

    婷仪默然,过了一会儿轻声说:“叫《惜花人》。那女子怜惜花儿,其实她自己却比花儿还要可怜…”

    我心中一惊,不知道婷仪何以说出这样惆怅的话来,抬头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婷仪走后,镜明过来问:“婷仪果然不负众望,小姐应该很高兴自己的用意即将达到,却为什么是闷闷不乐之色?”

    我叹了口气,说:“婷仪似乎有什么心事。”

    镜明微微一愣,然后不以为然的说:“也许她是不舍得离开小姐吧。”

    “若是那样就好了,我只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镜明正色说道:“小姐,奴才相信在您那里也许会有再一却绝对不会有再二。花溅泪已经打乱了一次咱们的计划,那么婷仪则是无论如何都必须要顺利嫁给南赢王的。小姐为了自己的长久,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要下这个狠心啊。”

    我沉声说:“我知道。”

    然而最让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看着她无比恭敬的跪下我面前,深深地低下头去,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姐…奴婢不想去了…”

    我僵在那里,一直盯着她冷冷的审视着她好久没有说话。

    婷仪身上有些发抖,用带着哭腔的颤音说:“请小姐收回成命吧…奴婢求您了…”

    “理由?”我不带一丝感情的迸出这两个字。

    她跪在地上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回答却是结结巴巴的:“奴婢…”

    我说:“有了心上人了?”

    婷仪猛地抬头看我,红红的眼圈写满了吃惊与绝望。

    我冷笑了一声,“元遥?”

    婷仪震惊的神色更浓,她咬着嘴唇,最后沉重的说:“是。”

    那一刻,我的心终于沉到了最底下,那种绝望不知要比她多多少倍。

    婷仪我不想强迫你,那么你就要我吗?

    “日久生情?婷仪你忘了你对我说的话吗?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了吗?”我带着怒气与仇恨质问道。

    婷仪脸色变得苍白,急切地解释说:“小姐,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奴婢真的是忠于小姐,当初也百般的告诫过自己…可是后来真的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奴婢就再也容不下南赢亲王了!”

    其实我知道,我都知道。元遥是优秀的男子,婷仪会心仪于他并不奇怪。也许她不懂得爱时,她会为了某种目的心甘情愿的嫁给南赢王,可是她在这最后的一个月里懂得了爱,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我沉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