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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咽下一口,小声说:“好吃。”

    他抬头看我,笑着说:“你是一个诚实的人,比起那些惺惺作态的小姐们好。”末了他加了一句,“很可爱。”

    我微红了脸,低头不语,一小口一小口地咬j腿。

    待我们吃完了,他拍了拍手,说:“我们再转一圈就回去吧。”

    我回答说:“好。”

    他看了我一眼,“扑哧”的一下笑出声来。

    我诧异的问他笑什么。

    他连连摆手说没什么,说我们上马吧。

    我登上了马,总是想着不对劲,再一看他又在看着我笑了。

    我有些恼怒,问他到底在笑什么。

    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狡辩说:“你们这儿不是有首诗说什么男子看到美人就心悦,我一悦就笑啦。”

    我又气又恼,索性转过头不理他了。

    骑完了一圈,我下马正要和他告辞,他却拉着我到了水边,冲我笑,“你看看这水里有好玩的东西呢。”

    我好奇的俯下身去,看向平静的水面。

    水面上映着的是我的影子,可是却怎么看也不协调,原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脸上多了两道小胡子!

    我呀了一声,慌张从袖子中抽出绣帕使劲地往脸上擦。

    他在旁边笑着说:“好啦,已经擦掉了,再擦脸就肿了…”

    我对他怒目而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他挑了挑眉,说:“现在也不晚呐,反正这个世上只有我一个人看见过。”

    我看着他那副无赖的样子,虽恼怒却无话可说。

    突然旁边的树林里有奇怪的声音传来,我好奇地说:“王子,那边好像有人。我们去看看。”说着我转身向那方向寻去。

    巫朗哈穆从后面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低声说:“别去。是野合。”

    我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巫朗哈穆又邪又魅的低声在我耳边说:“你不懂吗?就是…”

    不待他说完,我猛然想起了什么,脸上也腾的红了。

    我掩住耳朵,大声说“我不听我不听。”

    巫朗哈穆又直起身子,笑的得意。

    他转身,“我们走吧。可不要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我曾看见巫朗哈穆读《孙子兵法》,读的专心致志,连我走到他眼前他也没有发现。

    于是我从草地上拔下了一把草,纷纷扬扬的撒在他的书上。

    他诧异的抬头,发现是我,冲我笑了笑。

    “今天不能陪你练马了。我的腿受伤了。”

    “哦?怎么受伤了呢?”我好奇地问,也带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他叹了口气,合上书说:“你们这儿的女人,麻烦。”

    我轻笑,说:“你说的一定不是我。”

    他也笑了笑,“好自信的口气。的确,不是你。你应该用棘手来形容吧。”

    我也没接他的话,只是找了块儿干净的草地坐下,问:“你也看《孙子兵法》?”

    “你们汉人的繁文缛节令人讨厌,不过这部兵法却值得一看。”

    我偏着头认真地问他,“你想当可汗?”

    他明显没有料到我会这样直白的问这个问题,先是一愣,然后严肃的点了点头,“是。我想当未来的回纥可汗。”的86

    他又继续说道:“我会成为回纥最英明的可汗。我要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国家…我不会像父王那样轻信小人,每日只知道与女人享乐…我要励精图治,让我的子民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我看着眼前紧握拳头慷慨激昂诉说自己理想的男子,暗暗的生有一些佩服。

    但是我也有一些怜悯他了,可是他现在毕竟离他的家乡千里之外呀…

    听说回纥可汗很喜欢他宠姬生的小儿子…

    我轻声说:“那么,你就好好加油吧。”

    他吹了一声口哨,调侃道:“哎呀呀,这是从奴兮大小姐口中说出来的吗?”

    我恨恨的看他一眼,“你真没正经。”

    他笑了,露出一弯洁白的牙齿,“奴兮小姐的话我记在心里了。谢谢你。”

    我被他看的有些窘,忙着起身,“我要走了。”

    在我已经走了很多步后,他大声地喊出来,“奴兮,你是个好女人。你要是再温柔点我就娶你!”

    我站住,回头瞪了他一眼。

    他没有一丝羞愧,反而呵呵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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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二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48章 变故(1)

    章节字数:4823 更新时间:07…09…20 13:05

    变故(1)

    我来到月桂宫看茗婕妤时,正碰上她的贴身侍女玲珑端着喝完的药碗出来。

    她看见我向我屈膝请安,我略略点了点头。

    我走了几步,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叫回了她。

    看着药碗里残存的薄薄一层棕黑色药汁,我端起药碗,放在鼻前闻了闻。

    我神色一敛,眯起眼睛盯着芸儿问:“这是你家主子喝过的?”

    玲珑毕恭毕敬的轻声回答:“是。是主子刚刚喝完的。”

    末了玲珑有些紧张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我若无其事的把碗安安稳稳的放回托盘,淡淡的说:“有没有什么是你们这些下人应该为主子c心的吧,我懂什么。只是觉得味道偏苦,应该加些蜂蜜才是。”

    玲珑乖巧的点了点头,回答说:“奴婢记下了。”

    “你去做事吧。”

    她又向我行了个礼,方才离去。

    我推门而入,看见茗婕妤正懒懒的斜靠在矮几上吃着蜜饯。

    她见了我便又立刻端正了身子,笑着说:“哎呀,没想到如此失仪的事被你看见了。”

    我笑着坐到她身边,自己先摆出了一个随意的姿态,说:“对我何必如此见外呢。你尽管靠着罢。”

    听了我的话她复又放松下来,靠了回去。

    我仔细观察她的脸色,问道:“身体可好些了?”

    她的脸有些黯然,叹了口气,说:“还不是老样子。”

    我一副玩笑的口气说:“这药,不喝也罢。说不定最后反而好了呢。”

    聪明的茗婕妤一下子从我话中听出了什么,她吃惊的张开嘴说:“你是说…”

    但旋即她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为我诊治的太医周大人虽然尚年轻,但是人品端正决不会做出这等卑劣事来。他怎么可能害我呢?”

    我暗暗点头,她口中所说的周仲道周大人在宫中的确口碑甚好。我曾不着痕迹的试探过他几番,这人倒真有几分傲骨。

    “那么是不是在煎药时做了手脚?”我问。

    茗婕妤回答说:“我也曾考虑过这一点,所以特意把此事交给玲珑负责的。”

    “婕妤怎么就那么相信玲珑就不会是做手脚的人呢?”

    茗婕妤又摇了摇头,“玲珑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她自小就服侍我,不会背叛我的。”

    我笑了笑,“婕妤这时怎么也糊涂了?宫中变数太多,谁能保证她就能始终如一呢?婕妤还是小心点好罢。”

    只因宫中知道我会药理的人甚少,所以我也不便和她深说。她如此聪慧,想必以后会多加防范。

    她深思般点了点头,继而又佯怒说道:“刚刚你还说我见外,你口口声声叫我‘婕妤’不正是大大的见外么?上次不是说好要叫彼此的名字了?”

    我笑嘻嘻的向她赔罪,唤了声“静梳姊姊”。

    她这才转怒为喜,冲我说道:“前个儿家里托人给我送进了些物什,其中我娘亲自做了些小吃给我,你一定也会喜欢。”

    我掩嘴而笑,“今日我若不唤你一声姊姊,你恐怕未必舍得给我。”

    茗婕妤得意的一笑,说:“当然啦,今天你可是认了个好姊姊的。”然后她向外面唤了一声,“芸儿,把小点心端上来。”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了,可是进来的却不是芸儿,而是一名陌生的宫娥。

    那宫娥把点心端到我们面前,跪下说:“奴婢小娥侍候。主子怎么忘了,芸儿姊姊不是昨日被换到浣清宫了么?”的6c

    茗婕妤刚开始也有些吃惊,听了她的话突然醒悟过来,她挥了挥手说:“我一时倒是忘了。你退下吧。”

    我惊异的问:“怎么,芸儿被浣清宫的妃嫔要走了?”

    茗婕妤点了点头,说:“昨日在花园里碰见恬美人,她见芸儿聪明伶俐,十分喜欢,便把自己身边的小娥和我换了。”

    我听了暗暗皱眉,恬美人这么做是为了何意?

    恐怕她是没有大智慧的。不过是为了向茗婕妤炫耀一下自己的地位,满足最无用的虚荣心罢了。

    这般愚蠢的行径莞充媛不会做,柳婕妤不会做,皎婕妤更不会做,偏偏你一个美人目光短浅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茗婕妤无宠是因为身体孱弱,但是人家身体一旦好了呢?你该何以自居?现在不与你计较,恐怕以后便是算总账的时候。

    即便这些可以暂时不论,后宫妃嫔们最忌讳随意调换仆人,万一芸儿留恋旧主当了j细恐怕你连觉都睡不安稳了。的7f

    我不动声色的说:“我与浣清宫的恬美人也算是有些交情的,明日我便叫她把芸儿送回来吧。”

    茗婕妤反而无所谓般的笑着说:“也不要你这样费心了,免得让外人觉得我小气。只是处了这么长时间,也生有几分感情,一时还不习惯罢了。但是我这儿冷清倒也用不了那么多人,芸儿这么一去也不用再随我受苦也算是好事…”

    听了她的话,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又坐了一会儿,嘱咐她几句要好好保养身体的话,方才离去。

    我来到浣清宫,恬美人欢欢喜喜的接待了我。

    我看着她忙上忙下吩咐着给我端茶水上点心,心想恬美人虽然为人自私小气,但对我委实是不错的。

    不一会儿,茶水上来了。

    我抬眼一看,正是那名叫芸儿的宫娥。

    “到这儿还习惯吗?”我短短的问了一句。

    芸儿低着头,回答说:“新主子对奴婢很好。”

    我喝了一口茶水,说:“既然换了主子,便要尽心服侍,这也是做奴才的本分。做好了,美人自然会好好赏赐你;若是做错了什么,恐怕你的旧主子也面上无光,反而会让人嘲笑教导不周。”

    芸儿轻声回答说:“奴婢谨遵小姐教诲。”

    我点了点头,叫她退下做自己的事去了。

    我向恬美人寒暄,问:“美人最近可好?”

    恬美人环视四周,于是忙碌着的宫人们都放下手中的活儿识趣的退下了。

    她露出一副哀怨的神情,说:“这一个月内皇上招幸我不过才两次,柳婕妤四次,莞充媛四次,皎婕妤却有六次。”

    我听了有些无奈的摇头,皎婕妤才是你的依傍。皎婕妤有宠你必然也不会受到冷落,你又何必和她争风吃醋呢?

    恬美人见我不语,更加凑近了我问:“奴兮,你说如何才能比皎婕妤更有宠幸呢?我知道你是一定有办法的。”

    我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只是盯着她头上的玫瑰簪花说:“皇上说过玫瑰轻浮少涵养,你还是换下来吧,皇上不喜欢的。”

    恬美人她听了我的话只是如我所言闷闷的摘下了玫瑰簪花,却终究没有理解我的深意。

    (十二皇子)

    若是赢了,我要跟奴兮说让她嫁给我。

    可是当我看见奴兮甚是得意地在我面前策马奔驰,我竟有些怔忡。

    奴兮,除了不会刺绣外,这世上可还有能为难住你的东西?

    她转了一圈,到我面前勒住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她笑吟吟的对我说:“十二皇子,我赢了。”

    我清咳了咳,“奴兮,你不会真的要我学小狗叫吧?”

    “君子可是要言而有信的呦。”奴兮故意严肃的说。

    她直直的盯着我,我知道无法反悔,又清了清嗓子,喉咙里试图发出个“汪汪”的声音却怎么也叫不出声来。

    我有些窘迫的看着她。

    她看了我的样子哈哈的笑,“十二皇子,你脸红了。”

    我尴尬的说:“我真的叫不出来。”

    她良久才停止了笑,自己一个翻身上了马,回头跟我说:“十二皇子,若是你能追得上我的话我便不叫你学小狗叫啦。”

    待我反应过来时,奴兮已经跑了很远了。

    我登上我的黑色骏马,抽了一下马鞭,马儿便飞速的驰骋起来。

    不一会儿,我离奴兮越来越近了。

    她不时地回头看我,抽着马鞭越跑越快。

    我笑了笑,自己也紧跟着加快的步伐,一下子冲到她面前。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我揽着了腰整个人携到了我的马上。

    她吃惊的“呀”了一声,回头看我。

    “我追到了。”说完也不待她挣扎,把她紧紧的挽在怀中,纵着“黑风”飞奔起来。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

    她在我的臂弯中,显得极乖顺,我能闻到她发上那若有若无的兰花香。

    奴兮,奴兮,你可否听到我心脏有力的搏动声…

    你是我的宝物。

    我们并排默默的走在草场上,黑白两匹马儿被牵在后面跟着。

    奴兮低头小步小步的踩着看着脚下翠绿的小草。

    突然后面的马儿低声嘶叫了一声,我们都回过头看,原来它们早已变得耳鬓厮磨亲密无间了。

    我说:“他喜欢她。”

    奴兮,你应该听得懂的。

    她复又低下了头,低低的回了一句,“嗯。”

    然而我却无法从这句话中揣测她的意思,我看她却看不见她的表情。

    今天的气氛有些沉闷,奴兮早早的先告辞了。

    我叹了口气,却发现扇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身旁。

    我略有吃惊的问:“扇雉,你什么时候来的?”难道刚才的一幕她都看见了?

    她却答非所问的说:“我也很想骑马的呀…十二皇子,你也带我骑一圈好么?”

    我正想拒绝,却听见她又加了一句,“就像你带着奴兮那样…”

    原来她终究是看见了。我摇了摇头,歉意地说:“我不能。扇雉,对不起。”

    她浑身轻颤,喃喃的问道:“为什么?”

    我别过头去,“你不是她。”

    她的眼圈有些发红,语气中甚至带有哭腔,“为什么?她有什么好?”

    “扇雉,你也是好女孩子,可是…”

    她打断了我,大声地喊出来,“她有什么好!那样目中无人的人…”

    我愣住了,从来没有想过一向温婉的扇雉竟也会说出这样怨恨的话来。

    是啊,我喜欢奴兮哪里呢?

    是她那绝世无双的美貌吗?不是那样的,即便她变得丑了,我也要她。

    我喜欢的是她整个人,喜欢她的一颦一笑,喜欢她的咄咄人甚至是她的自私任性…

    喜欢她的一切。

    “扇雉,我希望你能幸福,但那人不是我。你应该去找寻你真正的幸福…”我认真地和她说。

    扇雉笑了,笑得有些凄惨。

    “我的幸福?我的幸福…我在六年前找到了我真正的幸福,可是你让这幸福没了…”

    我愧疚的再说了声对不起。

    她没有回答,自己默默地转身离去。

    (奴兮)

    我无法确定对十二皇子的心意,我只知道我们自小便是在一起的。

    当然我也来不及仔细思考与十二皇子的关系,因为权禹王要回来了。

    纵然觉得时间那么难熬,但是终究是向前行走着的。

    当权禹王第三封信到来时,他告诉我五天后便会抵达京城了。

    于是心中仿佛长着千万朵五颜六色的花儿,时不时地会绽放开来。

    度日如年。我总算能深切的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可是今天便是最后一天了,明天他便要回来了。

    我整天都坐立不安,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我怕我整晚会睡不着觉,幸好太后今晚举行小晚宴才得以让我转移注意力。

    在宴席上我表面上依然是得体的举止,实际则心不在焉。

    不知何时我却突然听见太后在上面笑着说:“扇雉也该到出嫁的年纪了。可有意中人?哀家会为你做主。”

    我惊讶的看向太后,复又望向扇雉,看见的是她摆出一副娇羞的神态。

    她低头小声地说:“太后取笑扇雉了。”

    太后又笑了起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本是世间常事。哀家也就是你这么大的年纪就嫁给先皇了呢。你也不必一味娇羞,说说你有没有看上的王孙贵族,哀家定会好好的给你备一份嫁妆。”

    扇雉依然是羞涩的神态,眼神却是瞄向十二皇子的。

    我在心中冷笑,果然。

    然而十二皇子目不斜视,只默默地喝酒。

    我却听见扇雉说:“扇雉心仪权禹王已经多时,望太后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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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二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49章 变故(2)

    章节字数:5239 更新时间:07…09…20 13:06

    变故(2)

    我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她刚才说了什么?

    太后好像也有些吃惊,问已经跪在下面的姊:“扇雉你想嫁给权禹王?”

    姊低头回答说:“是。”

    太后挑了挑眉,“四皇子允文允武,潇洒倜傥,的确易惹少女爱慕。你们郎才女貌倒也般配。只不过他已有正妃,扇雉你若是嫁过去恐怕只得做小了,这你也愿意吗?”

    姊轻声说:“扇雉愿意。听说权禹王这半年再未纳任何妃子,每夜独寝。扇雉希望能和他共结连理,安慰他丧母之痛。”

    太后动容连连点头,“真是好孩子,哀家没白疼你。就凭你这份心意,哀家今日就在这儿准了你。明日老四就回来了,给他一门好亲事,也好让他高兴高兴…”

    姊向太后深深的磕了一个头,语调平静的说:“谢太后成全。”

    待人群散尽,我拦住了姊。

    “为什么?”我盯着她的眼睛问。

    她笑着哼了一声,“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你明明…”的e9

    “是”,姊打断了我,“是你抢走他的不是吗?你抢走我的,我也要抢走你的…”

    我身体一震,继而又摆出满不在乎的表情,“什么我的?你恐怕是猜错了…”

    姊得意的笑了,“我看见了。那天他牵了你的手,你却没有抽回…你还敢说没什么吗?”

    我再次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那天竟忘了,姊她会回头找寻十二皇子,我竟忘了…

    姊又继续挖苦的说道:“你没想到吧?若是不想被人发现,便不要在他面前露出那副傻傻的表情…笑话,你也会爱?你配吗?”

    我紧紧的咬住了嘴唇良久才松开,“就为了这个?就为了让我痛苦一时你就把自己嫁给了不爱的男人?”

    姊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冷酷,“是让你痛苦一辈子,奴兮我了解你。你会痛苦一辈子的。你以为太后把我嫁给权禹王后还会让他娶你吗?”

    姊看见我苍白的脸放肆的笑起来,我第一次听到她竟发出如此尖利的声音,让我止不住地颤抖让我害怕。

    她走近我恶狠狠的说:“是你我。即使要下地狱,我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

    她带着报复般快感的笑着走开了,而我却愣在原地挪不开步子。

    一直沉默寡言的姊竟忌恨我到如此地步。

    我被她的沉默寡言骗了。

    我竟忘了,她是我的姊,她的身上流有一半和我同样凶残的血y…

    我掩住脸,面部因为痛苦而有些扭曲。

    我该怎么办。的67

    我等了他半年,他回来了,却成为了别人的男人。

    我前一刻还那样痴痴的等着他。

    前一刻我还欣喜若狂。

    而现在…

    好痛苦。

    “小小姐,权禹王在外面说要见你…”善善禀道。

    我木然的盯着雪白纱帐上绣着的纷飞的蝴蝶,久久没有说话。

    “小小姐…”善善又试探的问了一句。

    “让他走…”我有气无力地说。

    善善又试着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叹了口气退下了。

    但是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然后是那股浓郁含蓄的奇楠香味道。

    他来了。

    “为什么不见我?”

    我默默不语。的ec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了,“奴兮,你不知道这么多天我马不停蹄的赶路就是为了早些见到你吗?你不知道半年的日日夜夜我是怎样熬过的…奴兮,告诉我,你怎么了?”

    我依然没有说话,但是却有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下来。

    他走到床榻边坐下,将我轻轻的揽入怀中,把我的头靠在他的肩膀,语气间满是温柔怜爱,“告诉我,想我吗?”的68

    我埋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然后轻声地抽泣起来。

    “你是别人的了…你要娶别人了…”

    “你不要我了…”

    他叹了口气,将我更加拥紧,说:“傻奴兮。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可是太后她已经…”

    “我不会娶她。今晚父皇不是要为了给我接风洗尘召开宴会吗,我会奏请皇祖母的。奴兮,相信我…”

    我抬头看见的是他坚定的眼神,内心突然也涌起一股力量。是呀,一切都是姊她一厢情愿不是吗?权禹王是不会娶她的。

    他看着我笑了,“你看你的眼睛肿肿的,快去梳洗一番吧。出去看看我给你带回什么礼物了。”

    我又埋下了头,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袍,喃喃的说:“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不能抛弃我,不能离开我,要永远在我身边…”

    我抬头望着他的眼睛想要确定他的心意,他的眸子有流水一般的柔意。

    他拿一只手轻轻的盖住了我的眼睛。

    四周顿时变得黑暗,但是听觉却变得敏锐起来,我甚至能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

    “奴兮,你听到了吗?”

    “什么?”

    他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能感觉到他心在跳动,“它在说爱你。说一辈子不离不弃。”

    我动容,“是一辈子吗?”

    他松开了手,我看见他在我面前庄重的点了点头,“是一辈子。”

    下午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陪我玩一种叫“画中画”的游戏。

    “画中画”是由两人或多人共同完成一幅画卷的游戏,一人画大背景,其余人画背景中的细节。这种游戏不仅新奇有趣且情趣高雅,所以最近在宫中颇受欢迎。

    他展开一张细长的画卷,首先点墨画了一座小亭。

    我在亭子的中央画了一架古筝。

    他看了看我,我们彼此会意的笑了,他又从亭子延出一条羊肠小道。

    我低头想了想,在小路的半中间画了一只遗落的绣花鞋。

    他一愣,然后伸手轻轻的刮了一下的鼻子,说:“调皮。”

    他在路的两侧画了许多葱郁的树木,我在其间穿c了几只盛开的花朵。

    路的尽头他画了一小块儿波光粼粼的湖泊,我添了半片风姿艳丽的清水芙蓉。

    他微微一笑,在湖上浮了一只木舟。

    我在他的小舟上画了一位坐在船边赤脚打水的少女。

    他笑着问我,“那一只鞋呢?”

    我掩嘴而笑,回答说:“你只管画罢。”

    他想了想,在水面上画了一对儿相依相偎的恩爱鸳鸯,然后盯着我看。

    我知道他的意思,微微红了脸,提笔在鸳鸯上方画了另一只绣花鞋。

    他这时竟向小孩子一般嚷嚷起来,“她为什么要拿鞋打散鸳鸯?”

    我装出一副不满的语气,认真地说道:“她本来满怀欢喜的来和心上人赴约,心切的甚至路上跑丢了一只鞋而不知。可是左等右等心上人还迟迟不来,她感到很委屈失望,再看到湖上美满恩爱的鸳鸯,心生怨恨嫉妒,就索性拿另一只鞋驱散它们啦…”

    他露出了然的表情,于是在岸边画了一位吹玉笛的翩翩男子。

    他笑着和我解释说:“其实那男子早就到了等她了。只是他没有船,于是只有在湖边等着心爱的女子。他看到心爱的女子后便吹起了玉笛,希望她能听到他的心意。她可以听到吗?”

    我在他灼热的目光中感到一阵羞涩,转过头去。

    他的大手覆上了我的,我的心扑通的猛跳了一下。

    “看看我,奴兮…”他说。

    我惴惴不安的回过头看他,迎上的是他那坚毅英挺的脸庞。

    他把我的手握的紧了些,慢慢的,慢慢的凑近了我…

    他的嘴唇轻轻的贴住了我的。

    柔软而温润。的a9

    我睁大了眼睛,脑中一片空白。

    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炙热而浓烈。

    他轻声地问我,“你吃了什么?”

    我无法思考,只是结结巴巴的回答说:“含,含香圆。(1)”

    他轻笑,“好好吃。”

    说完他将我纳入怀中,加重了吻,我先是痴痴的,后来竟本能的闭上了眼睛。

    仿佛有呛人的花香袭来,让我眩晕。

    我抵在他胸口的手在微微的颤抖,但是心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和甜美。

    这便是幸福么…

    我不舍得放手。

    (1)北宋《圣济总录》对含香圆有具体的记载:含香圆,是采用j舌香、藿香、零陵香、甘松香、当归、桂心、木香、川弓、香附子、r豆蔻、槟榔、白芷、青桂香、丁香、麝香共15味药研为细末,加蜜炼制成如同榛子大小的糖圆,使用方法是“常含一糖圆,咽津”。对口腔和牙齿有良好的卫生保健作用,类似于今日的口香糖。

    晚上时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花了好些时候梳成精巧华美的落蝶髻,c了一只合时令的茉莉花;拿珠链缠绕发上并将中间的白玉余坠在额上;手腕上穿带紫贝坠和玉镯等首饰,行动之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身着朦胧的天蓝色衣裙,由下摆渐进上衣有颜色洁白的茉莉花和五彩缤纷翩翩飞舞的蝴蝶。腰环水晶腰带,余端自然垂下更为锦衣增添了色彩。

    一切装扮完毕,我从梳妆镜前起身,此时连一向见惯我的宫人都不由得发出了低低的赞叹声。

    婷仪跪下为我最后整理裙褶,口中赞道:“小姐美若天仙,无人能及。”

    我来到畅乐殿时,权禹王看见了我微微一惊,继而露出赞赏的目光。

    我们都入了座,他看向我冲我点了点头。

    我知道他是要奏请太后推拒和扇雉的婚事了。

    他刚要出席起身,却在这时听见皇后笑着寒暄说:“这姊姊已经有了好着落,再过些日子妹妹可也要谈婚论嫁了。”

    太后在上面点头说:“是啊,孩子们都长大了。皇后,你回去看看哪家大臣的公子与奴兮相配,也替她寻个好婆家…”

    大臣家的公子,太后说得如此理所当然。

    皇后刚想点头应承,这时皇上在上面说:“我们的奴兮以后可是要嫁给皇帝的。”

    他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语气却是严肃的。

    在场的众人莫不变了脸色。

    那么皇帝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以后娶了我的人将成为九五之尊的皇帝?

    我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因为我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权禹王他不能说要娶我了…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不可以说娶我,否则将是谋逆的大罪!

    这句话委我以至上的荣华富贵,却决定了我的命运只能是等着那未来皇帝的出现然后将自己嫁给他。

    这是怎样的讽刺。

    我看向权禹王,他的脸色有掩饰不住的苍白。

    我咬住了嘴唇,心中感到阵阵的绝望。

    他看着我却慢慢的平静下来,他冲我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里表达的是一种坚定的力量。

    他出席跪下大殿的中央,朗声奏道:“皇祖母,孙儿自从母妃去世后一直心意烦乱,暂且不想谈及婚事,望太后收回成命。”

    太后刚开就因为皇上所说的话而有些不满,现在听了权禹王要拒绝婚事更是变了脸色,不悦的说:“这么说四皇孙是不满意哀家为你准备的婚事啦?”

    权禹王做出诚惶诚恐的样子,回答说:“孙儿不敢。皇祖母对孙儿的疼爱之情孙儿自然铭记于心,只是孙儿愚笨恐怕不能给扇稚小姐幸福。况且孙儿后室繁多,难免委屈了她。还望皇祖母再为扇稚小姐另择佳偶良人…”

    太后依然是不肯罢休的神情,“哀家既然已经答应扇稚,又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权禹王是故意想让哀家失信于人吗?”

    太后特意叫了“权禹王”,明显在施加一种压力。

    权禹王还要辩解,太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权禹王进退维艰,但却没有退下的意思。

    我看了冲他连连摇头,示意他什么也不要说了,再下去只会对他不利。

    可是我看见他那样的大男子直挺挺的跪在大殿中央,一动也不动。

    四周是众人揣测的窃窃私语声,还有各种各样幸灾乐祸的目光。

    我突然涌起一阵心酸,却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

    我什么也不能做,我能做的只是在席上默默地看着他。

    我甚至不能露出任何悲伤的表情,那样会害了他。

    我只能,面无表情。

    不知道这样僵持了多久,皇上在上面叹了一口气。

    我突然涌起了一丝希望,皇上会为他向太后求情的。

    这时姊却出席跪到权禹王身旁说:“扇稚不想让太后权禹王为难,这桩婚事扇稚就斗胆请太后如权禹王所愿解除了吧。”

    太后略略一惊,问道:“扇稚,这可是你一生的幸福啊?你可要想好了。”

    姊的语调有些凄凉,她说:“谢太后如此关爱扇稚。但是扇稚想婚嫁之事终究是你情我愿方能圆满,扇雉也不想强人所难…”

    太后的眼里闪过一丝感动,叹了口气,语气不无遗憾的说:“你们都起来吧。罢了,罢了…”

    权禹王和姊纷纷起身,拜恩。

    我暗暗的松了口气,可是当姊经过我的坐席时,她的嘴角却不易察觉的微微翘起。

    我的心又突然一沉,她为什么笑?

    然而很快,也就在当天夜晚她就给了我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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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宫 第二卷 吾家有女初长成 第50章 变故(3)

    章节字数:4744 更新时间:07…09…20 13:06

    变故(3)

    宫中的消息总是传得很快。

    宫人们欢欢喜喜的把我迎入屋内,声声说着恭贺小姐的话,脸上莫不洋溢的荣耀的神色。

    是了,我的地位代表着他们的利益。

    我将是这偌大宫殿的女主人,他们也将随之成为奴才中的主子,成为宫中人竞相巴结的对象。

    我坐到梳妆镜前面无表情的把一只只珠钗摘下来。

    待把最后一枚发卡卸下来时,黑顺的发丝顿时披落下来,如同流泻的瀑布。

    我盯着铜镜中的人,发丝黑如油墨,而脸色却有些苍白。

    这时镜明笑嘻嘻的进来了,跪下讨好说:“恭贺小姐。”

    我依然盯着铜镜,口气淡淡的问:“何来恭喜之说?”

    镜明极认真地回答道:“只有嫁与天子才不枉费小姐的绝世容颜和聪慧天资。”

    我一挑眉,“哦?那么依你所言那个人会是谁呢?”这才是我真正急切想知道的。

    镜明低吟了一下,“这个奴才就说不准了。皇长子南赢王,立有军功的权禹王,聪明过人的清翎王和母妃有宠的十二皇子,可能性都很大。他们各有千秋,互有优劣,恐怕一时还无法下定论…”

    我冷冷的一笑,这样的形势我又何尝不知,但我想知道的是那个最后的答案。

    “不过…”镜明的声调低了下去,“至于最后谁能荣登大宝就全看小姐的意思了。”

    我的心微微一动,但是口上却说:“我怎么可能决定神位呢?”

    镜明有些j诈的笑了,一字一顿的说:“小姐虽然不能决定谁来得神位,但是小姐却能左右谁得不到神位。”

    我眯起眼睛看跪在下面的镜明,他说的没错。也许提携某人是件难事,但是若要诋毁某人就容易多了。

    我随手从梳妆台前抓了一只象牙镶金的簪子,打到他身上,喝道:“放肆!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镜明不动声色的将弹落到身旁的簪子拾起,恭恭敬敬的捧在手里,向我一拜。

    “谢小姐恩赏。”

    我刚刚睡下,善善突然冲进来,神色紧张地说:“小小姐快去看看吧,大小姐要自杀呢!”

    我一愣,姊她,自杀?

    也由不得多想,我匆匆的梳妆好,赶到姊的孝荨轩。

    屋里已经有几名女眷在了。

    太后半是责备半是怜惜的问姊,“傻孩子,你怎么做这样的糊涂事?”

    只见姊披着长发,穿着白色的袍衣,手握的是三尺白绫。她早已泣不成声,声音断断续续的回答说:“扇稚并不想惊动大家,没想到…甚至惊扰了太后,扇稚无地自容…请太后便不要为扇稚劳神费心了,扇雉不值得…”

    太后听了这话更是多了一份疼惜,“哀家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你父亲为国捐躯,你自小丧父,哀家不疼你谁疼你呢。告诉哀家,受了什么委屈,哀家都为你做主…”

    姊依然抽泣着,只是说让太后回去安寝,否则自己内心不安,却对因由不提半点。

    但是太后依然猜到了些,问道:“可是今天退婚一事让你心神忧郁?”

    姊神色一变,马上回答说不是。

    但是这样的反应分明说明她在意的就是这件事。

    这时姊的贴身侍女跪下惴惴不安的禀道:“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奴婢服侍小姐多年,小姐的心思奴婢也略略猜到了些…”

    太后让她继续说下去。

    那侍女说:“小姐平日里阅读《列女传》《闺范》等书,对其中的贞节烈女常常赞不绝口,自己也是按着那样的标准严格要求约束自己的。今日被男方退了婚,且不说像小姐这般注重名节的女子,就是民间的乡村野姑遇到这样的情况也是深以为耻。俗语说:‘一女不侍二夫’,小姐虽然和亲王尚未拜亲,但是也曾有过太后的金口玉言。经过此事,小姐恐怕连别的公子也无法下嫁了…小姐又一向善良,可能不忍太后和亲王为难,才想一死了之的吧…”

    这时姊打断侍女说道:“不要再说了…”

    太后听完这话已经有所了然,温柔的拍了拍姊的后背,带有几分愧疚的说:“是哀家当初失言,哀家竟未想到这一层。”

    姊摇了摇头,“扇雉是不想让亲王为难,所有的痛楚扇雉一人承担就好了…”

    太后感慨般的说:“老四若是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分。这样好的女子他不要还想要谁呢?哀家在这就给你一个承诺,明天便让钦天监卜算吉日让你们完婚。”

    姊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扇雉这样反复,亲王会瞧不起扇雉的。还望太后收回成命…”

    太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这不关你的事,当初哀家就不赞成他退婚。哀家回头会和老四说的,但凡他有些孝心,也不该再违背哀家的旨意。”

    姊又推托了几次,但见太后意志坚定才点头应承下来。

    她背着太后看我,我看见了她眼中尚未褪去的泪水,但是她却对我笑了。

    和宴会上一样的笑容。

    我的脸色苍白。

    我终于知道她的笑意味着什么。

    是得逞的得意。

    而我,在太后面前却束手无策。

    她冲我说:“奴兮,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你不为我祝福吗?”

    太后和众人回头看我。

    我愣愣的,在众人视的目光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将那句话一字一顿说出口的,“祝…你幸福…”

    姊光明正大的笑了,“谢谢你。你是个好妹妹。”

    末了她又说:“我也替权禹王谢谢你的祝福。”

    三日后,权禹王和姊完婚。

    这是钦天监算出的最近唯一会有的好日子。

    那是一个喜气的日子,和晴肜帝姬出嫁时一样放眼望去宫中到处是一片火红。

    太后选我亲自为姊执衣摆。

    我走在姊的后面为她提起宽大火红的婚袍,眼睁睁的看着她和权禹王拜天地。

    他们对拜,姊低下了头,我透过她看见了在对面拜堂的权禹王。

    他象征性的弯身可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站在姊后面的我。

    那眼神太过复杂,有愧疚有痛楚有绝望。

    我互相盯着彼此。

    但是姊又抬头直身,我便再也看不到他的视线。

    我和他两情相悦,本来站在前面的应该是我。

    我只是想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难道对上天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