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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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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你真是个孩子,做什么事从来都不想后果。”倩你轻轻的抚摸我的脸颊。

    “倩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如此对我吗?”

    “陆寒,你记得有天晚上我问你有关我们以后会怎样的事吗?”

    “记得。”我低声地说,不知为何,只要倩妮提到这个话题,我心里就很黯然,不能承受的失落和无力的感觉瞬间就席卷了我整个精神世界。

    “对不起,陆寒,我不是故意非要提这件事,但是其实我们都明白这是不能回避的,我比你大,可能想得就多了些,当你和我一样大的时候就会明白的。我不知道为何会喜欢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男孩,而且是无可救药的爱,可是,我们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

    “倩妮,我们。。。。。。”

    “小情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高考一完,你就会回家,因为你没有继续在这待下去的理由,你家离这很远,我们就没有在一起的机会了,你不要否认,难道不是这样的吗?有时,我也希望如果自己什么也不想该多好。”

    我不得不承认倩妮说的都是事实,高考一完,我就必须要回家,因为对于家人来说,我的任务算完成了,我在梦阳六年的使命算完成了,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留下呢,留下的一天就得花几十块钱,我难道要对父母说我在梦阳谈了一个比我大好几岁的女朋友,我和倩妮的事,我不敢她也不敢让彼此的家庭知道,否则就是一场地震,这注定就是一段没有结果又见不得光爱情。

    如果我现在已经大学毕业,如果我和倩妮没有这么多差距,如果我有钱,如果……但越多地如果只能折s出更多的无奈。

    我无比烦恼的把双手深深c进头发里,我到底该怎么办?又有谁能告诉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当陆寒在矛盾中徘徊的时候,倩妮心里更痛苦,她更明白这注定是一段没有结局的感情,而且作为姐姐,她有更大的压力,家庭的,社会的,但她确实爱着陆寒,所以她感到尤为的恐惧,恐惧自己越陷越深,恐惧耽误了陆寒了前程,恐惧陆寒因自己的注定离去而痛苦沉沦,所以她天真地想给陆寒找一个替代者,她选了梅子,她知道梅子喜欢陆寒,所以她对梅子说自己和陆寒并没有什么。于是她自己让双方更痛苦,她借着未婚夫的到来,刻意的疏远冷落激怒陆寒,就是想把陆寒推向梅子那,她想逃避了,但爱情又怎么能逃避得了,而且她不知道陆寒心里最需要的其实就是像她这样的姐姐情人。

    终于倩妮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对陆寒的浓烈情感,哭着投入陆寒的怀抱,这个男孩此时应该更像个男人给与她温暖和安慰。

    我吻着倩妮凉凉的、湿粘的、发亮的双唇,我吮着它,那微酸香甜若糖果般的滋味在我的舌尖上舞动,慢慢融化,带着一股夜花园的清香。

    “倩妮,我爱你。”

    “小情人,我也爱你。”

    “我们别再为以后烦恼了好吗?就让我们在一起一天就爱一天吧。”

    “嗯”

    我轻轻的让倩妮仰躺在草地上,不停的吻着她的嘴唇、头发、玉颈、耳垂和她不停扭动的身体上,在倩妮难耐的喘息呻吟声中,我的欲望似盛夏的野草迅速的滋长着,在迷乱的夏夜,微腥的江风,江畔有一束绿草,在几瓣叶子中间,长着一颗饱满的红果,红得发紫发胀,颤巍巍的发亮。

    也许是微凉的晚风吹过了倩妮的身体,倩妮清醒过来,急忙压住我的手。

    “小情人,现在不行,听话好吗?”

    我的手已经快把倩妮的牛仔裤褪到p股下了,不由很懊恼得说:“倩妮,我想要,我现在就要。”

    倩妮轻轻推开我,坐了起来,略带羞意的把衣服穿好,又望望四周:“该死的,你没看见那边还有人吗?被人看见怎么办呢,再说我这两天来事了。”

    “来事了就不能要了吗?”我愣愣的问道,我就是不甘心,不达目的誓不甘休。

    “嘻嘻,小傻蛋,女人来事了当然就不能做那件事了。”倩妮点了点我的额头,风情万种的笑着说道。

    “那我要是非要呢?”

    “那也不行,过两天好不好?”

    “你对我还是变了,以前你从没拒绝过我。”

    “那现在不一样了嘛。”

    “真的不同意。”我沮丧又懊恼得瞪着倩妮,冷不防的低下头狠狠地咬自己的手背,血流了下来。

    “啊,你干什么?”倩妮心疼得拉过我的手。

    “呵呵,一疼我就不想要了,怎么我做的不对吗?”我得意洋洋地说道。

    从今晚开始,我和倩妮又恢复如初了。

    十一。   六月三日,离高考还有四天。上午,倩妮请了假没去上班,就在门口洗衣服、床单。我坐在一旁的小凳上,把录音机也抱了出来,一边听歌一边学习,不是和倩妮相视而笑,有古人美人佳子红袖添香的浪漫与温馨。

    六月初,阳光漫天,挥挥洒若水晶般透明,明亮但不灼热,倩妮穿着一套低胸的白裙子,洗衣服时她一低头我就可以窥见她美好的双r,但是门前不断有人来来往往的,所以我就很不爽,非让倩妮换套衣服,且振振有词:你在屋里可以这么穿,但在外面,如果被别人看见了,我岂不是吃亏了。

    倩妮娇嗔的朝我身上泼水,水珠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清凉和晶莹剔透,好似一个个滚动的水晶般,我望着巧笑倩兮的倩妮,心里涌起了难言的柔情和幸福,充实得像拥有了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

    然而美好的时刻,总会有人打扰,此事自古就难全。上午贝贝过来了,给我带来了一张学校发的健康证,凭此才可以出入学校,并告诉我袁老师让我明天上午回学校一趟。我苦笑着,宁静的生活还是要结束了。

    ,离高考还剩三天。早上我起得很晚,刚刚洗漱完,倩妮就喊我过去吃饭了。

    望着倩妮做的色香俱全的早餐,我胃口大开,端过饭就往嘴里扒拉。倩妮从厨房又给我端来一杯热奶,轻轻的敲敲我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说:小懒猪,今天怎么睡过头了,哎,你慢点,别噎着了。

    我一边狼吞虎咽一遍含糊不清地说道:“昨晚看书看得太晚了,你早上也不叫我,现在都几点了,你上午不用上班了吗?”

    倩妮坐在我身旁,左手支着下巴温柔的望着我,又伸出右手轻轻的抹去我嘴角的饭粒,说:“真是没良心,人家本来想让你多睡会,你却来怪我,还有我这段时间和别人换了班,你就别处去吃饭了。”

    吃过早饭,我回去收拾了一下,拎着我的蓝色书袋,里面装得有我这一个月的奋斗成果:试卷、笔记等等,真的是智慧和汗水的结晶。然后我又到倩妮屋里把钥匙给她,顺便又缠着她温存了回才出发。

    我住的水利局离一中并不远,走路也不过四五分钟,门口还是有保安看着,我掏出证件,门卫只扫了一眼就挥手让我进去了,但我还是站在校门口,仰望着眼前那曾号称花了上百万修建的门楼和上面几个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大字:梦阳市第一中学。瞬间,混杂着激动、自豪、自信的情绪若一股暖流从天灵盖流入,又在四肢百骸间流转,暖洋洋的很舒服,舒服得让我极欲扪胸长嚎,我为什么要惶惶,要知道,梦阳一中是拥有十多个县是两千万人口的梦阳是最好的中学,这些人口甚至已超过一些国家的人数,我就是着光荣集体中的一员,面对高考,我为什么还要持着一种恐惧的心理。

    怀着种种的心绪,我迈着无比沉稳的步伐走进了阔别了我一个月的校园,小径,花草,涂有黄色油漆的办公楼,我曾经的宿舍,窗外的木槿花,教学楼后面的池塘、小亭都是那么熟悉,但是这种熟悉却有如此的陌生,好像是抱着一个曾和自己相恋多年中途离去如今又回来的恋人的感觉一样。

    这时才九点多,第二节课才刚开始,我信步走在因上课而显得很静的校园里,听鸟儿轻叫,看池塘在柔和的阳光下泛着微波,最后坐在假山前的石凳上,抽出一份做过的试卷开始浏览,直到第二节课下课。

    我这个人做人很低调,生怕自己从大门进去会引起s动,因此,听见铃声响起后,我才从后门悄悄的溜进教室,但才进教室,就被哥几个给逮个正着,又搂又抱的,以至于我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被关得太久了,把脑子憋坏了,连性取向都发生了改变。

    “我c,上次踢球你咋不过来?”

    “你看,我就知道没有我不行,不过那天我和贝贝还真来了,但是门卫不让进。”我瞪了贝贝一眼,贝贝连忙点头应是,看他那样子肯定刚才被“幸”过了。

    “知道不,老肥又玩搞笑了。”

    “这个我说,嗯”何苗清清嗓子,“话说在那一晚,老肥在后面勾着头向我们痛斥中国的教育制度,正骂的爽时,他身后有人说,完事了没有,老肥头都不回就爆出一句,c,管你他妈事,而那个人是老班。”

    哈哈。

    老肥无辜的望望大家,然后就是那句经典口头禅:“怎么又是我咧。”

    “喂,喇叭,听说你这段时间在外面过得挺爽,不仅有张黎、诺诺陪着,而且哥几个还听说你还有一个漂亮的邻居,怎样了,你是不是在某天失去了贞c和自由了?”小威从对面的桌子上跳下来,挨过来搂着我问道,还一脸的贱笑,不过呢,他总算是顺应了历史的潮流,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声。

    “谣言,纯属谣言。”我义正词严的凛然反驳道,“这是一部分不法分子为动摇社会秩序而散布的谣言,同志们呢,你们可要擦亮眼睛,这可是很严重的政治问题呀,想我,多么纯净和正直的人,能干那事吗?”

    请注意,我这明明是一个带有强烈否定语气的疑问句,但是大家却不怎么配合,而是齐刷刷的很严肃的点头,在气恼之余,我满世界搜索诺诺和张黎,她俩要为此负责,她俩就错在前面不远处,这俩丫头可能原来没见过那种能杀人的眼神,不知道它的威力,所以就很轻松得给了我一个很无辜的表情。

    “喇叭,听说她比你大,那是你qg她还是她qg你?”

    “我c,你他妈有完没完,能说句人话吗?能吗?”

    课间大休息有半个小时,我和久违了一个月的哥们们就坐在教室后面的桌子上,肆无忌惮地说这些荤素具备的笑话和着一个月的趣事,笑的声震屋顶,所幸班里的人都早已习惯了。同时,我的视线避过唾沫星,望向闻婷削瘦纤细的背影,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让我在整整高中三年里又爱又恨的女孩现在还是一成不变的端端正正的坐着看书,只有旁边的同学和她说话,她才会微微的侧过脸,她清丽绝伦的面容还是如此得让我着迷,不过这会儿说什么都晚了,再过几天,我们都将在对方的世界里变得陌生。

    快上课的时候,我到教室前面和桃子、杜宣、马东说了会话,马东是副班长,身为班长的张黎和身为团支部书记的我都在外面,所以这段时间马东的事挺多的,我向马东表示了我的歉意,但是反而被他们奚落,说这不是我陆寒的风格。除此之外,我也和一些平常玩得不错的同学和原来的室友打了招呼,不过感觉怪怪的,好像很陌生很别扭,甚至有淡淡的敌意。

    第三节课是英语课,我坐在后面,小威、大志都换到了后面坐,继续我们没说完的话题,所以一节课下来都不知韩老师说些什么。下课的时候,追着韩老师问问题的小鹿在门口喊我,陆寒,老班让你去办公室。

    我到了教室旁边的办公室,黎子和诺诺也在,老班询问了我们一些情况,又交待了些高考前应该注意的事项。感觉老班对我仍然是很关心,但是我也同时感受到了他对我深深的失望,我连不在学校复习这么大的事都没找他商量就自行决定了,而且他根本就不认为在外面复习会有什么好结果。

    第四节课也是英语课,但是上课都十多分钟了,韩老师还没有来,又过了回,老班一脸严肃从外面进来登上讲台,宣布上午全校就解禁了也放假了,大家只要六号过来看看考场就行了,说完,就被别的老师叫出去了。

    我感到教室里一下子变得很寂静,没有一个人说话,这么说来,我们的高中生活岂不是要结束了,在措手不及中,原来以为悠长难渡的高中生活,就剩下这短短的二十多分钟了;原本缓缓流淌的河流,也因老班的几句话突然间变得快速无比的流逝,匆匆到你想扯都扯不住,让人心里惶惶又伤感。

    片刻后,大家才反应过来,才想到自己连个同学簿都没准备好,于是教室里又变得闹腾起来,大家都慌慌张张地拿出作业本或者笔记本找同学签名留念……

    我没想到,我的高中,就这么在突然的平淡和淡淡的伤感中结束了。

    中午,大伙一起在食堂吃了顿饭,然后来到他们的寝室又神侃了一中午,本来计划晚上出去喝酒的,但是下午四点多的时候,满江、小威、玻璃、青蛙他们的父母都过来接人了,无法,这顿酒就只好拖到了高考完。帮他们收拾收拾东西,寝室里一片狼藉,送走他们后,寝室里就剩下了我、木易和苗子,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怎么感觉挺凄凉的,不过谁叫咱们都是外地人呢。

    “走吧,没人疼咱们,自己岂能也不疼自己,到我那玩会去,晚上我请客。”最后我提议道。

    路上,苗子眯着眼龇着牙提出要到“棋牌王”专卖店去看看我那个在他们嘴里和我有一腿的漂亮邻居。

    我瞪着跟旧社会抽烟片过多似的苗子:“我警告你,这个主意你就别打了,我真的怕你吓着人家了。”

    “嘿嘿,这个好办,你去找她,我们就假装是去买衣服的,远远的看两眼行吗?”

    老肥见我沉吟不绝,就很轻蔑的说:“这一个月不见,变化实在是大,连兄弟都不认识了。”

    “行了行了,你他妈就别激将了,走吧。”我之所以不愿带他们去看倩妮,主要是怕这样做对倩妮不是很尊敬,但是老肥都把话说到这份了,要是再唧唧歪歪的显得也太不够义气了,而且少年的虚荣也在悄悄的作怪。

    “那我们该怎么称呼她,叫弟妹吧?”苗子问道。

    “行,我看这样行,亲切。”老肥立即煞有介事的接道。

    我真受不了,他俩简直就是哼哈二将,配合得太默契了。

    我不耐烦地说道:“算了吧,她比你们大多了,还弟妹,要脸不?”

    “那你还喜欢她?”

    “你懂个p,我就是喜欢比我大的,没听人家说吗?女大三,抱金砖,体贴,会疼人,算了,说了你们这些童子j也不明白。”

    “啧啧,人要是个性了,这干出的事还真不一样,是不是,老肥,不过,我记得闻婷好像是86年的,可比你小,你为什么喜欢她?”

    “c,别再提闻婷了行吗?否则别怪我跟你急。”我瞪着苗子怒声说道。

    从学校到“棋牌王”也就两步的距离,到了店外,我让木易和苗子在外面等我,远远的看就行了,省得獐头鼠目的吓着店里的女孩了,但我前脚才迈进,他俩y魂不散似后脚就立即跟了进来,我怒目而视,但他哥俩却这望望那瞅瞅,摸摸衣服又嬉皮笑脸的和服务员搭讪,很无辜很天真,一幅根本不认识我的样子。我虽然生气,却也无计可施。

    下午,店里不是很忙,我看见倩妮正站在柜台里和颖姐聊天,我喊她了一声。

    “你不是到学校去了吗?”倩妮抬头看见我,连忙走了过来。

    “今天学校算真得放假了,我的高中生涯结束了。”我不无感伤的说。

    “小情人,那边两个人是你同学吧?叫他们过来吧,别鬼鬼祟祟的了,嘻嘻。”

    倩妮这么一说反而让我感到不好意思,我转过身虎着脸朝老肥和苗子招招手,“真没见过像你们这么笨的,被人发现了都还不知道。”

    苗子和老肥走过来,但是他们反而扭扭捏捏害起羞来,惹得倩妮发笑,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我忍不住在下面踹了一脚,才对倩妮说道:“倩妮,晚上我和他们出去吃个饭。”

    “好呀,钱够吗?不过别玩得太晚了,回来早点,知道了吗?”倩妮把钥匙给我,又温柔的给我整整衣领,“也不知你天天是怎么穿衣服的,早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又皱皱巴巴的。”一脸的责怪,就像一个姐姐在面对调皮弟弟的表情一样。

    趁着倩妮低头给我整理衣服,我的视线找到了梅子,她孤零零的躲在角落里,很落寞,机械的把叠好的衣服一件件打开再重新叠好,她低低的垂下脸,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心里的难过,自从那天早上我拒绝她的爱开始。

    晚上在“千百意”底层餐厅吃饭,我到服务台买了80块钱的饭票,点了酒菜,好长时间没聚到一起了,喝着酒,聊些有趣的事,当然少不了他们对我的揶揄,因为闻倩,不过我都已习惯了。但是身为一个高三的学生,在还有三天就要高考的时候,最后的话题总不免要落到高考上,但是一提到高考和准备的情况,大家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原本浓烈的气氛也变得索然起来,也没有了心情再去上网了,吃过饭我们就分别各自回去了。

    千百意离“棋牌王”并不远,过条马路再走几分钟就到了,夜幕降临的时候,我站在这边的马路边上,望着对面灯火通明的“棋牌王”,我记起了倩妮好像说过这段时间她只上下午的班,这会儿她应该回去过了,因此喝得微醉的我心里涌起一股特别强烈的冲动:去找梅子。我承认我并不爱梅子,然而这个和我有了最亲密关系的女孩在我心底留下了无比生动的影子,就像一片在阳光下盛开的花朵和吹过我窗口的风一样。但是,我最终还是压住了心头的绮念,因为我知道,有时候错了一次就已很难补救,何况还一错再错呢,因为有了倩妮,梅子就永远只是一朵凄美的樱花,在我心里过早的凋谢了。

    半小时后,我回到了水利局,经过鑫哥房间的窗户时,看见他正一边洗脚一边专心致志的看着tv…5的乒乓球比赛,而我房间旁边的厨房里还亮着灯,且有“哗哗”的水声,我猜是倩妮,就直接过去了,打开门,倩妮好像才洗过澡,换上了那套碎花的睡裙,头发还湿漉漉的,正在洗刚换下的内衣。

    我从后面抱住倩妮,像只狗狗似的在她身上乱嗅着。

    “讨厌了,啊,痒死了。”倩妮转过脸,未施脂粉的脸蛋更是清丽娇嫩,我忍不住又香了一口。

    “怎么这么听话,回来的好早呦。”

    “我想你了。”

    “就是嘴甜,说,你同学又没有夸我呀?”

    “当然夸了,说你是大美女。”

    “烦人。”倩妮一脸的嗔怪,但双眸里却风情万种,我低下头吻上她的嘴唇,倩妮也激烈的回应着,

    “喝酒了吧,嘴里还有酒味呢。”

    “那当然,以酒壮胆,要不怎么你哥在我还如此的大胆。”

    “对了对了,你快回屋去,我哥就在屋里呢。”好像是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倩妮的双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但是我仍然紧紧地抱着倩妮,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反而在她可爱的耳边呵气,问道:“喂,倩妮,你说你哥知道咱俩的事吗?”

    “应该不知道吧?”倩妮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连身躯都不再那么柔软了,她想了想,才犹犹豫豫的回答道。

    “倩妮,我有个想法,你说我们在你哥眼皮底下做那事该有多刺激。”

    “哎呀,小变态,你看你一脑子都装些什么?好了好了,你先回去洗个澡,臭死了。”

    说罢,倩妮使劲挣脱了我的纠缠,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子,一幅像在无赖的弟弟面前感到无奈又疼爱的姐姐的诱人表情,迟早我都会被她宠坏。

    第二天上午,我在屋里做模拟题。

    “小寒,你的电话,快过来接。”邻居老奶在铁门那边喊道。

    “喔,知道了,马上。”

    谁的电话呢,肯定是阿妈的,只有她知道老奶的电话号码,估计又是问我准备得怎么样了,因为后天就要高考了嘛。

    我拿过话筒,说:“阿妈,吃饭了吗?”

    “嘻嘻,乖儿子,你老妈我早吃过了。”

    “张黎,你找死吗?”

    “那怪我,我有那么老吗?开口就喊妈,不过你能不能多叫一声,诺诺说她也要。”

    “去死,说吧,大清早的打电话干吗?”我这时才记得前段时间我把老奶的电话号码也给了张黎,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联系。

    “出来玩会吧,在家都快闷死了,中午咱们三个再去吃麻辣烫。”

    “你现在在哪?”

    “当然在我家里了,诺诺刚才才到。”

    “好吧,半小时后天桥见,记得穿漂亮点,别一天到晚跟个男孩似的。”

    “知道了,乖儿子,嘻嘻,好了,拜拜。”张黎是够聪明,没等我发飙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无比郁闷的放好电话,转身掀开纱门出去,看见老奶正伛偻着身子浇花,老奶都八十多岁了,耳朵不太好,我很大声地说道:“老奶,又麻烦你了,您回屋歇着吧,我来帮您。”

    “不用,是你妈妈打过来的吧,都挂念着你学习呢,你还是看书吧。”老奶说话很清楚,一点都不迷糊。

    上午倩妮不知上哪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也懒得锁门,就直接出去了,小黎子可真会捡日子,今天死热死热的,才走一会就感觉后背全汗湿了。

    “陆寒,陆寒,这里呢。”我正准备上天桥,听见黎子喊我,我回过头,看见她和诺诺躲在国贸的门楼下,手里还拿着一把小花伞。

    “找死吗?不是说好在天桥上街头。”

    “你脑袋怎么那么死呢,这么热的天,你难道就忍心让两个千娇百媚的女孩在大太阳下晒。”诺诺不满的白了我一眼。

    “真恶心。”

    “什么?”诺诺张牙舞爪的。

    “这哪有点淑女样?”

    “我乐意怎么的,大男子主义。”

    “停,停,我说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一见面就吵,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战线的,同志加战友的关系。”黎子马上出来调停。

    “哼”我和诺诺同时悻悻的扭过头。

    和那俩疯丫头吵吵闹闹了一上午,回来的时候已是下午一点左右,倩妮家还是铁将军把门。头被太阳晒得有些晕忽忽的,洗把脸,打开收音机,坐下来歇会,现在学习是学不进去了。ic radio正放着芮恩的《白色羽毛》:白色的羽毛随风飘动,过去的尘封解冻,不再去重温旧梦,是我的一贯作风;白色的羽毛被风吹动,静静的飘落人群之中……突然想起《阿甘正传》里结尾时阿甘坐在路旁,有一根白色羽毛缓缓的被吹上天空,人生大抵也是如此,在尘世中飘来荡去没有一个归宿。这一刻,我感到异常的孤独,也许就是这样,所以每个人总在寻找,寻找一种叫咫尺千里的东西,我不知自己是不是已找到了,但是有倩妮在我身边我就感到很幸福。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为何如此的爱着倩妮,因为孤独的孩子的心就像堤坝一样把自己情感的潮牢牢的困住,但是倩妮却在我的心上打了一个缺口,让我把所有的情感聚集起来交到她手里,当她不在的时候,我就会茫然失措。

    下午三点钟左右,倩妮终于回来了,当我在屋里听见她的脚步声的瞬间,我的天空立即变得鲜活明艳起来,那是一种如饥似渴的思念。

    “倩妮,你必须地告诉我你上哪去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连倩妮房间的门都没敲就直接闯进去了,把正在换衣服的倩妮吓了一跳。

    倩妮双手掩在胸前,恼怒的瞪着我,啐道:“你难道不知道先敲门吗?”

    以我以前的经验,倩妮不会对我真生气的,所以我就有恃无恐地说:“有什么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但是这次我发现严重了,倩妮好像真的生气了,脸色一点都没有松缓下来,这让我慌了神,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我低着头,讷讷说道:“对不起,倩妮,你大半天都不在,我心里空空的,特别想你,一听见你回来了,太兴奋了,所以。。。。。。”

    倩妮望着陆寒从一个嚣张无赖的少年,就因为怕自己生气,而变得像一个因任性做错事而惶恐的小男孩,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浓浓爱意和深深依恋,心头那点气早已飞到九霄以上了,但是在幸福的感动之余,倩妮的心也蓦地痛了一下,就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们还能在一起多长时间,这种关系还能维持多久,倩妮很清楚地记得,明天他就要高考了,以前,高考对自己是一点关系没有的,但是随着高考的临近,倩妮已经感觉到了他们感情正在走向灭亡,一步步的。哎,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

    “还不快过来。”倩妮脸上若春冰消融。

    “干吗?”我不明就里傻傻地问道。

    “帮我从后面扣上,笨蛋。”倩妮一边嗔怪着说,一边转过身体。

    “呵呵。”我赶紧过去,心里那叫一个乐,看来这次又没事了,风暴再次消弭于萌芽中。

    我很熟练的帮倩妮扣好了胸罩勾,以前不断地摸索练习已经很熟悉了,怪不得马克思他老人家说,实践,再实践,才能出真理。

    “倩妮,给点奖励好不好?”说着,我的双手已探到她胸前。

    “烦人,别乱动,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我上午去我嫂子娘家了,过两天嫂子就回来了,你就别太放肆了,知道吗?”

    “就这么多,好了,倩妮,现在没有人,我想要。”

    “哼,我说你怎么这么想我呢,原来是这样。”

    倩妮见我又呆住了,不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了,不吓你了,不过,小情人,等会好吗?我要先洗个澡,今天太热了。”

    “就是就是,我也出了好多汗,一起洗好吗?”

    “去死,看你的电视去,越来越过分了。”

    “还不是你惯的,原来我多好呀。”

    “哎呀,倒怪起我来了,好吧,以后不对你好了。”

    “不行,你必须要对我好,那你去洗澡吧,不过你得快点,你知道我性子急。”

    “知道了,贪吃鬼。”

    倩妮洗澡的时候,我只能到她哥屋里看电视,tv…5正放着足球过人技术集锦,端的是异常精彩,齐达内、罗纳尔多等一个个令人眼花缭乱若蝴蝶穿花的过人动作吸引住了我,竟连倩妮洗完澡回到自己房间的声音都没听见。

    “陆寒,陆寒。”没过多久我听见倩妮在她屋里喊我。

    “等会,我把这点看完。”

    “喂,陆寒。。。。。。” 倩妮拉长了声音,一头女狐的诱惑。

    不过我这次没有说话,又看了十多分钟知道节目结束了才关上电视过去。

    我轻轻推开门,因为门对面的窗户被翠绿色的窗帘挡住了,屋里的光线显得很暗很暧昧,这间屋子在背阳处又很潮湿y凉,在天气炎热的季节里特别舒服。淡淡的凉气,沁出

    我悄悄走过去,倩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小嘴翘得高高的明显在生闷气,她换上了那套我最喜欢的淡绿色的碎花裙,身下的床单也换了新的。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

    我坐在床上,身体探过去观察着倩妮,我慢慢的往她脸上吹气,她的睫毛在微微颤动着,但就是不睁眼,于是我就改变策略,伸手握住她光洁的玉足,大拇指竖起,顺着小腿慢慢向上游移,竖起的大拇指向撑起的风帆一样撩起裙子的下摆,雪白的大腿闪耀着动人的光彩,而那具有冒险精神的风帆正欲划向那块神秘的禁地时,却被“啪”的一声打了一下,倩妮“醒了”,一脸不悦的说:“你看你的电视去,还过来干嘛?”我没有答话,身体已被欲望的蒸汽充满,紧紧地抱住了倩妮……

    在崩溃的瞬间,倩妮紧紧地抱住了我,指甲深深地陷入到我的背肌里,她不停的索吻,她的舌头也变得冰凉滑腻起来,一条干渴的蛇一般钻入我的灵魂深处。

    望着倩妮那因高c余韵而红透的妍颜,我突然流泪了,泪水滚落在倩妮赤l的身体上,渗入到她的血y和灵魂深处,这是我爱的女孩,但是为什么不能像别人一样可以很幸福的在一起,为什么就算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注定离别的y影仍笼罩。我伏在倩妮赤l的身上哭着,倩妮的手悄悄地擦去我的泪,而她自己也在啜泣着,真得很无奈,谁能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们才没有伪装,都暴露着内心的彷徨与无奈。

    六月六日

    在这一整天了,我都很安静,上午把所有的书本都整理了一遍,装进一个大袋子里,无论考得怎么样,反正我的复习工作就到这了,我的学习结束了。

    和倩妮出去买菜的时候,碰到一件怪事,很多家长在药店里买避孕药,当时我还很纳闷中国的成人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开明了。后来我才知道,因为避孕药能推迟经期,看来,高考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不仅要做好学习和心态的准备,还要做好身体上的准备。

    中午倩妮偷偷给我做了好多好吃的,吃过饭后,美美的睡了个午觉,下午四点醒后,顿觉神清气爽,然后按计划到学校去看考场,入校前每个人还量了体温,今年的高考在中国的高考史上绝对有纪念意义,不仅是提前了,而且是最他妈搞笑得一届。

    我的考场在新教学楼的205,靠着窗户,还不错,我站在窗前,望着楼下密密麻麻的来看考场的人,一张张或紧张或麻木的面孔,谁知道我们的明天会是怎样。我抬起头,天空异常的蔚蓝宁静,几朵白云缓缓的移动着。

    盛夏之殇(6)

    十二。  高考终于还是到了,无论之前对它是期待还是恐惧不安,但就像这世间所有自命不凡的事情一样,在发生时已归于平淡,所以在我们生命里有特殊意义的高考的两天里,我过得都很平淡,吃的下睡的着,不是我的心理素质有多好,而是我对它的感受已经相当麻木了,真的无所谓。

    高考两天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有三件事,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的。

    六月七日,高考第一天,一对母女惨死街头。那个女孩和我们一样也是今年参加高考,早上可能因为时间不多了,她母亲不断催促三轮车夫快点,结果在拐角处被大卡车撞了,当场两死一伤。

    下午考试,坐在我右前方的是一个男生,胡须很浓密,一脸的凄苦,看样子不是高五就是高六的。他自进考场开始,浑身就不停颤抖,考试的时候又不断神经质的站起来又坐下,不是向监考老师要墨水就是要毛巾,要么是渴了要矿泉水,整个考场就被他一人搅得j犬不宁。最后快要交卷时,他趴在桌子上哭了,监考老师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不小心把钢笔水溅到试卷上了,完了,完了。监考老师安慰他没事的,但是他就一直哭,哭得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很难过。

    考完数学,我走出考场,正碰到从三楼下来的橙子,她一见到我就哭了,说自己的数学考砸了。其实我的数学考得也特差,最后一页几乎是空白,所以我不知该怎么安慰橙子。但是看到为考试而流泪憔悴的女孩,心里真的是悲哀。

    所有经历过2003年高考的都知道,这届的考题是最他妈混蛋的。

    八号下午,最后一门英语,做得挺顺手,提前五分钟就交了卷,我仔仔细细的收拾好文具,在出门的时候顺便把它们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出了教学楼,当夕照映到我脸上时,我才如梦方醒,高考结束了,但是醒了的我却更茫然,在我十多年的岁月里,高考就是一切,就是我活着的终极目标,然而,如今它也和十年的岁月一同黯然又憔悴的离开了,只留下空d的我伫立在荒原之中,看不到前方的路。

    晚上,本来打算和倩妮过一个浪漫夜晚的,但是鑫哥又带回一帮狐朋狗友喝酒打牌,吵吵闹闹的,又要倩妮送茶倒水做饭,看见别人使唤倩妮我就来气,所以也没跟倩妮说一声,我就一个人出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顺着九中那边狭长的巷子左拐右拐的,到了我经常去得租书店。远远的就望见光头老板正吹着风扇喝着啤酒,优哉游哉的躺在竹椅上看电视。我认识他都快两年,他一直就这发型,又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一直留光头,他说:每两周都要到省城进书,以前老被人欺负,不仅排不上队而且卖的价格也比当地的偏高,不过自从剃了光头后,就再也没人敢欺负自己了,后来又一次私下问一个当地人,他说我们都以为你是才放出来的。

    我走过去,也很不客气地揣了他一脚,“一个人看三级片,真他妈无聊。”

    光头回头看见是我,扔了根烟,问道:“考得怎么样?”

    这年头,怎么谁都关心这事,我很不爽的抓起桌上的火机,点上烟,漫不经心的说道:“还行吧。”

    “有余洋考得好吗?”

    “才考完,我怎么会知道。”

    “我估计没有,那家伙怎么看怎么像学习好的,目光呆滞。”

    “我日,你他妈就不能说点吉利的。”我狠狠抽了口烟,接着说,“再说,人不可貌相,就你死胖子来说,猪一样的人,竟然娶了一个千娇百媚的老婆,这他妈还有天理吗?”

    “哈哈,就冲你这句话,你今晚借书我就免费了,呶,那边书架上有新到的,《寒剑红狐》、《风月大陆》都来新的了。”

    一会的功夫,我搬了一摞书放在桌上,坐下来慢慢翻,反正也是无聊。

    光头这店开得有些偏僻,在巷子深处,九曲八拐的,要不多来几次,还真摸不着,这会也没生意,外面漆黑一片,连个鬼影都没有,只见或听见有狗叫声。

    看了会,感到脖子有些酸,就仰起头,在昏黄的灯光下,我无意的发现光头的脸有些淤紫,就问他怎么了。

    “别提了,老弟,今天哥哥算是倒霉透了,上午到合肥进书,有几本黄的,你也知道在车上很无聊的,就翻了翻,谁知道在我旁边就他妈坐个便衣,才到颖上县城就跟扣住了,我说大哥你们是干大事业的,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这种小鱼小虾上,可是人家说,他今天正不想奔波,逮着你算你倒霉,再说小鱼也是鱼呀,然后罚了钱不说,还k了我一顿。”

    “该,还跟警察贫嘴,真该。”

    “我哪知道他就没有一点幽默感呢。”

    “哈哈,谁让你他娘的天天拿黄书黄碟荼毒青少年的心灵了,真是恶有恶报,苍天啊,您终于开眼了。”

    “日,你嫂子漂亮你也不能这样子吧,行,今晚你借书我就拿你三倍的价钱。”

    晚上十点多,光头的漂亮老婆骑摩托车过来接他了,他们的小巢安在三里湾的某个树上。望着光头一脸幸福的冲我贱笑,我他妈就想踹他。“别得意,死胖子,再不减肥,你老婆迟早会让你戴绿帽子。”

    回去时,天下起了雨,走在仄的巷子里,感到周遭的黑暗似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