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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一条宽阔的省道和两旁高耸的大楼,我好似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过还好城郊附近的这一片的变动尚不是太大,因此车到城郊以后,我轻车熟路得找到了北哥的“天龙”网吧,只有在北哥这里也许才能找到强子和程刚,才能达到我的目的。

    “天龙”网吧的周围显得很破败,这一片的住户如今有很多都迁走了,原先的平房因为没有了人住又经风吹雨打,早已墙塌瓦缺,院中长满杂草。

    我轻轻的推开院门,看见一个女人穿这脏兮兮的睡衣披头散发得蹲在下水道旁刷牙,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她听见有人进来,转过脸,是北嫂。

    “你找谁?”北嫂冷冷的打量着我,看来她已认不出我了,我连忙打招呼:北嫂,我是大少,怎么认不出了,北哥在吗?

    北嫂漱完口,擦了擦嘴角的牙膏沫,很僵硬的朝我笑了笑,转身向屋里喊道:“胖子,有人找你。”

    看得出,北嫂还显得很年轻,但是皮肤已变得褐黄失去了光泽,没有一丝当年我们跟着北哥混事的风采了。

    北嫂也没招呼我进屋,我只能却有些尴尬的站在那,好在北哥从屋里出来了,咋一看他和原先并没有怎么变化,只是牙更黑了,肚子更大了,穿着个大裤衩,怀里还抱着个一两岁的小孩,不过我却很清楚地感觉到北哥变了,眉目间再没有原先带着我们聚啸江湖的那股霸气戾气了,反而让人觉得很没落,胡子拉碴的脸又有几丝沧桑疲惫的味道,俨然是一个为了一家的生计而殚精竭虑的庸俗的中年男人,这对他而言,不只是可幸还是可悲。

    “大少,是你狗日的,这两年怎么也不回来看看你哥。你他妈的还站在外面干个逑,近来进来。”北哥说话的语气很跟几年前一样,让我心里感到很亲切,对我来说,这种感觉是多么的珍贵。

    我跟着北哥往堂屋走的时候,瞥见设在左右厢房里的网吧一片狼藉,所有电脑的主机都不见了,只剩下很破旧的显示器孤零零的乱七八糟的放在地上,那有我上初中那会日日爆满的热闹场面。

    堂屋里很乱,靠近门的地方架有一个绳子,上面晒着n布和北嫂的r罩和内k,而门后面的n桶到现在还没拎出去,旁边有一个炉子,炉渣随意的敷在一片片的水渍或n渍上,屋里充斥着难闻的ns味和奶腥味,我不由得抽抽鼻子,从这些就可以看出北嫂本就不是一个顾家的女人。

    北哥把我让到沙发上坐下后,朝里屋喊道:“吕丽,你过来抱着猛猛。”

    “你抱着不行呀,我还要做饭,要抱着小孩我做个p给你吃。”

    “你到底抱不抱。”北哥瞥见我想笑却又苦苦忍住的表情,可能感到在原来的小弟前失了面子,不由得大为光火,一边咆哮着一边冲进里屋,随即里屋传来一阵很激烈的争吵声。

    北哥走了出来,见到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坐在我身边。

    “北哥,你的网吧怎么不开了,这年头开网吧很赚钱的。”为了避免让北哥感到难堪,我赶紧岔开了话题。

    “唉,别提了,你哥我这两年点子太背了。”北哥突然变得很颓丧,我甚至怀疑这个抱怨的男人还是那个曾经为了自己的兄弟报仇独自揣着两把西瓜刀单挑一个学校的痞子的北哥吗?还是那个个子不高但总是很酷很让兄弟们信服的北哥吗?

    “我和你嫂子结婚那一年,也就是前年,我出了点事,喝酒开车撞着人了,花了不少钱,天龙溜冰场都被我卖了,事情了了后,手里面实在没钱了,但就在那时网吧的生意也不行了,机子太旧,没人过来玩,而且你们几个都走的走散的散,我的心也冷了,不愿再混下去做些砸别人场子的事,但是又没钱更新机器,没法,我就多整了些黄片,谁知没几天文化管理局的人就过来查了,没收了主机不说,又罚了两万块钱,唉,别提有多倒霉了。”

    “北哥,对不起,我们几个这两年都对不起你。”北哥以前对我很不错,但我呢,我突然感到很内疚。

    “说这些干嘛,你们这拨兄弟我最喜欢你,一开始是因为你大少心狠冷静又下的了手,帮了我不少忙,但后来你令哥哥最佩服的地方就是你能比我还要早得从混事中摆脱出来,干些有意义的事,比如你现在在一中上学,那还不是铁定的大学生?大学生总比小痞子有前途吧。不过说实话哥哥也怪过你,也因此而难过,我和你嫂子结婚时,你大少就没回来喝杯哥哥的喜酒。”

    和北哥聊了很久,中午北哥留我吃饭,我说我还有事,就从他那要了强子的号,这时我才知道,他现在在二中那片混着呢。

    我打车到了二中,一下车就看见强子正站在校门前抽着烟。我们俩还是高二上学期他过来向我借钱时过一次面,到现在已快两年了。强子穿着黑色牛仔裤和一件蓝色的紧身上衣,扣子故意松开了几个,露出一串美军士兵戴的铭牌,感觉他比原来更粗壮了,一头桀骜的长发,但是脸色却变得很y沉,眼睛微微眯着,闪s出y冷的光,不再像那时一天到晚大大咧咧只知道傻笑了。

    见我过来了,强子递给我根烟,我摇了摇手,说我现在不抽烟了。

    “c,你他妈装啥,是嫌我的烟不好还是一中的好孩子都不抽烟呀。”强子嘴角不屑的咧了咧,不无嘲讽且带着淡淡敌意得说道。

    我只是满怀歉意的笑笑。

    强子领着我走进二中旁边的一家网吧里,里面烟雾缭绕、y暗肮脏,弥漫着一股泡面和什么东西发馊的难闻味道。在最里面一角,坐着个小混子在热火朝天的打着cs,屏幕不停的闪动,他们的脸都是那么的绿和麻木,如同y间的鬼一样。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着露脐装的女孩正趴在一个家伙的腿上睡着,而那个家伙一边浏览着黄色图片一边旁若无人的手c进那女孩的裤子里不停的搅动。

    “坐吧,大少,这些都是我兄弟,没有外人,你找我有啥事?”

    “我想让你帮我打个人。”既然强子开门见山了,我也很直接的说出这次过来的目的,我从兜里掏出倩妮和杨天的照片,指着杨天说道:“这是外地人,下午四点到梦阳长途汽车站。”

    强子看来了,食指弹了弹照片,“这婊子长得不错嘛,那这男的就是你情敌了。”

    “这你就别管了,看在以前是兄弟的份上,帮我一次,把这打得不能走路就行。”听见他叫倩妮婊子,我压住心里的火,沉声说道。

    “兄弟?桀桀,我c,行,我和你大少以前是兄弟,这忙我帮了,但是我现在的这帮兄弟怎么办,我总不能让他们白干活,最起码也得请他们到白金汉宫撮一顿吧。”

    我望着强子,他也挑衅似的瞅着我,我心里一沉,知道强子已不再把我当作兄弟了,我确定他并没有开玩笑,但是请他们到白金汉宫撮一顿至少的小千块,我他妈去偷还是去卖呀。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旁边一个家伙y阳怪气得说道:“样,没钱还学人家去嫖,你当自己很帅,还不如当鸭子算了,我一个哥哥就干这行的要不我介绍介绍你。”

    旁边的小痞子们一阵哄笑,连那个女孩都被吵醒了,揉了揉眼迷迷瞪瞪得望着我,我感觉她很面熟,似乎是我初中同学,但此时又没时间去想,因为我被那家伙的话给彻底激怒了。

    “c你妈,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你咬我,怎么这哥们想打架是不?”

    坐在里面的几个都站了起来,我则瞥见强子靠着墙闭着眼,好像这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关似的。

    强子今天和我是彻底的撕破脸皮了,兄弟?义气?我突然感到初中这些让我热血沸腾的字眼此时竟是如此的荒谬和讽刺,我深深吸了口气,压住心头燃起的怒火,我并不是怕,但我不想今天就这么挨得不明不白的。

    所以我拍了拍强子:“行吧,怎么能让哥几个白干呢,这规矩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我先回去筹钱,到时候我打你拷机。”

    强子只轻蔑的笑了下,没有说话。

    “强子,你去看过大狗吗?”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我把正在坐牢的大狗办了出来,希望强子能够想起当年我们三人在一起的峥嵘岁月,来唤醒那曾经的友情。

    “我他妈去看个p,大狗是因为你才进去的,你不去看谁去,c,这也叫兄弟。”

    “嘿嘿,对了,北哥说有空咱们几个一块回去吹顿饭。”

    “再说吧。”强子转过头去玩电脑了,没再理我。我也乘机在几个痞子满含敌意的注视下告辞。

    走出让我感到y冷压抑的网吧,我在不远处的车站等公交车,才发觉今天真得很热,才五月底怎么就这么热,太反常了,是不是今年高考提前,连燥热也提前了。前面的马路上好像是被人撒了许多碎玻璃片,在强烈的阳光照s下反s出一道道刺眼的白光。路上行人很少,马路对面有一个大太阳伞,一个老妇人一边扇着扇子一边有气无力的叫卖着雪糕。偶尔有车路过,就是一阵尘土飞扬。

    我这时想起了刚才那个女孩是谁了,李月,原来在我们班特别文静的一个女孩,她嘴角有颗黑痣特别诱人,李月学习不好,经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看小说。听说她初中毕业后在她姑姑家开的超市里当员工,现在怎么和强子他们一伙搞在一块了。

    我回过头,望着那网吧黑乎乎的门d就跟地狱的入口一样,幽幽的往外冒着y冷的寒气,闭上眼睛好像就能听见在放肆的狂笑背后其实是幽灵的哭泣声,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注定下地狱的一群可怜的人。

    我一直把初中那群曾一起砍过人一起被砍过的兄弟当作很珍贵的东西藏在我心中,但是为何我心中那些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那些支撑着我的生存的东西,比如说兄弟情、姐姐、希望、坚强、自信甚至还有我对倩妮的爱,却都一件件濒临破碎呢?那已脱落的碎屑落在我心上,疼得我不敢面对,只有抚着胸脯无力的后退,越退越离人世间越远,越发的茫然和孤独。

    在六路车姗姗到来时,我没有上车,因为我决定要去二监看看大狗。强子说的是对的,也许就是因为上了重点高中后我对大狗和北哥如此的薄情寡义,才使得他这般对我。长久以来,我从没有拷问过自己的灵魂,我一直认为我正在做的或者已经做过的事情都是完全正确的,但是今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正是因为自己的偏执和专断才酿成自己性格上的悲剧性缺陷,才会让我身边的人一个个反感我厌恶我离开我。

    我到一家超市买了些水果和一条烟带上,半小时后,到了位于市郊的梦阳市第二监狱,这个号称是安徽省最大的监狱,关押着几千名罪犯,占地极大,高高的墙一眼望不到头,上面架着令人胆寒的电网,而四角则是高高的哨楼,有拿着枪的武警来回的巡逻。这些令我想起一部经典的影片《肖申克的救赎》。

    我没想到去探望一个犯人是如此的麻烦,即便大狗并不是个重刑犯。我跟值班的狱警说我想探望个人,那大哥连头都不抬,继续有滋有味的品着茶看着报纸。我塞了包烟过去,谁知他却火了,冲着我吼道:“出去,今天不是探监时间。”

    我赶紧离开,毕竟这是公家的地方,而且又是个很特殊的地方,对于我这种曾混过事的人有很大的威慑力。我垂头丧气的拎着袋子走出去,看见一个狱警挽着个漂亮的姑娘迎面走过来,我感到这家伙很眼熟,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不是上次跟我们踢球的李强嘛,我同学涛的父亲是监狱里的第n把手,高二的时候,我们球队来这里和狱警们踢了场球。听涛说这家伙混得不错。我连忙走过去,打招呼:强哥,今天到市里玩呢。

    李强挺住脚步,看到是我,脸上露出笑容:陆寒老弟,今天不是又来踢球的吧,我上次被你踢伤的脚到现在还疼着呢,涛呢。

    我递给他根烟,生怕她身边的姑娘不耐烦,就开门见山的说道:强哥,我今天特地过来向让你帮个忙,我有一哥们在里面,我想看看他。

    李强皱了皱眉,很为难的说道:“这个恐怕不太好办,监狱里探监的时间都是规定好的,而且你要看个人,必须要提前一段时间和上面说好。这样吧,老弟,你过几天在过来,我给你安排一下,你看怎么样。”

    “强哥,你说的话我能不听嘛,但是你也知道我现在和涛他们都被关在学校里复习,出来一次太难了,那哥们和我有过命的交情,强哥,你就通融一下嘛。”

    “这。。。。。恐怕不太好办呀。”李强还是有些犹豫。

    “强哥,我和涛他们谁不知您的能力,在这一片叱垞风云的,还有强哥你办不了的事?对不对,嫂子。唉,嫂子,我好像是第一次见到你,也不知强哥什么时候娶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胡说,谁跟她结婚了。”那姑娘装作愠怒的叱道,但是眉眼间尽是笑意,“李强,你就帮帮人家算了。”

    “呵呵,行了,既然老婆都发话了,我还敢不听嘛,走吧。”

    我跟在李强后面,突然感到自己真得很恶心。

    我坐在探监室的椅子上,面前是一个宽大的桌子,桌子后面的墙壁上涂着血红的八个字:安心改造,重新做人。这间屋子很y晦又没安窗户,因此虽然此时不过下午三四点钟,但还是开着惨白的日光灯,对应着涂得雪白的墙壁和黑乎乎的水泥地面,给人一种很y冷的感觉。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见对面的铁门“咣当”一声被打开了,我抬起头,带着手铐的大狗毕恭毕敬得跟在一个狱警后面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

    大狗剃着光头,眼中没有了以往的凶戾之气,变得很麻木和软弱,就好像是一匹被骟过的雄马。他见到我,明显的错愕了下,然后对着我笑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而我记得那时他因抽烟抽的凶牙齿都是又黑又黄的,跟北哥有的一拼,我们兄弟都叫他们俩“天龙双枪”。

    “大狗,兄弟我对不住你,到现在才来看你。”我站起来有些惶惶得说道,毕竟我这么做是太不应该了,我想依大狗以前的脾气,说不定先要直接痛骂我一番呢。

    “咱们兄弟之间还有啥对得起对不起的,你来就说明你心里还记着哥,哥就知足了,对了,你现在干吗呢,不会还在混吧。”大狗让我坐下,感觉看到我过来他挺高兴的,心里压着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没有,我现在在一中上学,马上就要高考了。”

    “好好,我那时就说大少你混什么事,你就是上学的料,唉,上学多好,考上大学这辈子都不用愁了,可惜你哥哥我知道得太晚了。”大狗的脸上露出落寞的表情,但随即还是被微笑轻轻遮掩了。

    “大狗。。。。。。”我欲言又止,怕伤到他,但终究还是忍不住,我问:“原来的兄弟有来看过你的吗?”

    大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又自嘲似地摇了摇头,一嘴的苦涩:算了,别为这些事烦了,我现在是劳改犯,让他们过来干嘛,再说,兄弟,兄弟,混事的又有几个是真兄弟。你大少肯来,是我最高兴的。

    “大狗,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圈渐渐泛红,一直以来,我都感到很内疚,那次要不是我强为三儿出头,也不至于让大狗如今身陷囹圄,而我却在重点高中为着自己光明的未来奋斗。

    大狗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粗慥,像一块枯死得橡树皮,让我想起家乡里那些终年在地里劳作的老人的手,看起来大狗在里面没少受苦。大狗朝着我洒脱的笑,感觉在初中拜把子时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无比嚣张的二哥又回来了,大狗说:“还当我是你哥,就别说这些了,这都是我应得的。出来混的,早晚都要被抓进来。所以越早抓进来越好,回头可走的路就越长,生活的希望就越大。你以后再别为这个内疚了,我从没怪过你,你这个样子也不像以前的大少了,那时,你多很多威风,谁不知道城郊中学稍稍有些姿色的女孩都被你抢跑了,呵呵。”

    大狗的话让我感到很亲切温暖,那已濒临破碎的心好像又被修复了点,我在年长我五六岁的大狗面前不想再伪装了,我紧紧抓住大狗的手,把头低下,好不让大狗看见我的泪流下。

    半晌,我咬咬嘴唇,微笑着抬起头,问道:“大狗哥,你看我变了吗?”

    “怎么没变呢,但我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变了,但最起码那时的你狠到自己砍自己一刀却连吭都不吭一声,还有一次你记得吗,咱俩被体校的那谁带人给堵了,我也没看见你有丝毫的慌张,但现在你一个大爷们尽哭哭啼啼的,受不了,这还是你大少的风格吗?”

    我听到大狗的话,很不好意思的笑笑,的确,我都感觉到自己变得太懦弱和敏感了。

    “大狗哥,你在里面还好吧?”

    “没啥,一进来的时候心情很坏,天天琢磨着这十年该怎么熬得过去呀,而且那时还不懂事,经常被些老痞子和重刑犯打;不过现在好了,这边的管教干部都挺好的,我也减刑了,我算算,你今年高考,四年后毕业就是2007年,我08年就出狱了,也不长了,不就五年嘛,说不定表现好了还能减刑呢。听教导员说,咱们中国要办08奥运了,我就想一出去就学门手艺,赚点钱,先不说娶媳妇,咱也要到北京看看,而且你小子也要出息点,哥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就投奔你去,你只要给哥安排个看门的就行。”

    “大狗,听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

    我和大狗聊得很高兴,探监结束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我把带的东西给大狗,大狗一个劲的怪我乱花钱,说还不了解我,没钱业打肿脸充胖子。

    一直等到大狗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后的通道时,我才离开,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大狗刚才说的一句话:其实我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躺在自家的院子里,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舒舒服服的晒会太阳,你也许理解不到,你每天拥有的这些,我却只能在高墙里面幻想。

    九 在回来的公交车上,坐在我前面的是一对二十多岁的情侣,男的很疼自己的女孩,一边静静地微笑着听女孩说着什么令她感到特别开心的事,一边很温柔的抚摸着女孩的头发,下午温暖的阳光透过车窗,就像在他们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而我,任性、冲动,只顾及自己的喜恶,何时真正的爱护过身边的女孩,何时又因为她们的快乐而快乐为了她们的忧伤而忧伤,我只是生存在自己的世界里。

    也许,也许是我错了,所以桑姐和倩妮才会离开我。我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感到一阵忧伤。

    车到第五人民医院时,已五点多了,我想倩妮的哥、嫂子还有她的那个未婚夫差不多已经回来了,而我又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呢。

    神情恍惚的我走在大院里坑洼不平的路上,差点被一辆自行车撞到,在骑自行车的那个女孩的惊呼声中,我才回过神。

    “喂,你这人怎么走路的?”

    “真不好意思,刚才想事情呢。”我抬起头向那女孩道歉,视线却越过那张仍写满愤怒的脸,望见前面的巷口停有一辆红色的面包车,车旁边的地上还有许多鞭炮的碎屑,在女孩埋怨中,我尤如行尸走r般走过去,那是我住的巷子,空气里弥漫着很浓重的硝烟味,且有嘈杂的声响如蛛丝一般的缠住我的大脑。

    许多人聚在倩妮家屋里,可能是因为平时这个地方太静了,此时的喧闹让我很不适应。我路过她哥的房间,透过窗户,瞥见嫂子正一脸幸福的坐在床上,大姨坐在床头乐呵呵的抱着个婴儿,旁边几个女人在逗着他。

    鑫哥从屋里出来,手里拎着个暖瓶,我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掏出钥匙开门,听见旁边有声响,我侧过脸,倩妮小鸟依人的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端着一盘葡萄,上面滚动着晶莹的水珠。

    “好一对郎才女貌。”我冷笑。

    倩妮见到我,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显得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她就恢复正常了,反而更紧的倚着那个男人往屋里走,像一个美丽骄傲的公主般,甚至连多看我一眼都没有。

    我心情大坏,只想快快的打开门躲进去,然而好似连门都要跟我作对,怎么也打不开,干脆一脚踹过去,脆弱锈蚀的门鼻应声断裂。

    一扇小小的门隔开了两个世界,白昼最后一束幽暗的光似乎有质感,打在身上,如同忧伤的苏格兰风笛之与耳膜。我坐在窗前,望着渐暗成幽蓝色的天空,一半脸孔被黑暗所吞噬,另一半则因痛苦而扭曲。

    相比于我这个世界的荒凉与孤独,门对面的那个世界就是繁闹的烟火,峰哥一家和他的朋友、亲人在一起吃饭、喝酒、打牌,一直折腾到十点多,才宣告结束。而这个时候,倩妮和杨天也因该回屋上床亲热了吧。我没有开灯,从下午一直坐到现在,为了庆祝我爱的女孩和她的未婚夫做a,我决定放些音乐听听,让他们更亢奋,我打开收音机,ic radio正播放着美国涅磐乐队的歌:y girl ,y girl,not lie ,where did you sleep st night, ishiver the whole night though ……我的泪水不停的滑落。

    当万籁俱寂,收音机的扬声器里一直发出“咝咝”的噪音时,我才疲惫的关上收音机,在绝对黑暗的孤独里,只有思想的存在,而时间就像一把长刃,轻轻的划过我的身体。

    这是多么漫长的一夜,在我的生命中。

    5月26日清晨,一阵似从虚空里飘来的悦耳清脆的风铃声将我从不安的梦魇中惊醒,那如梦似幻的“叮叮铃铃”声音在初夏的风中流转。昨夜,我梦到桑了,梦到我们在一起的场景,一切都像是在昨天,但,桑,你现在在哪,这曾挂在我窗前的风铃和那串串的千纸鹤不都是你曾为我编织的吗?我闭着眼睛,感觉桑坐在我床头,正温柔的望着我,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我的幻觉,终于,当风铃的声音完全消失时,我睁开眼,一切都如旧,只是人空瘦。

    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起身打开水龙头接了满满一盆水,两手扶着盆沿把脸浸没到冰凉的水中,我是个天生怕水的人,只要接触到水我就很感到很强烈的不安,我在水中憋着气,怯生生地试着张开眼,水很洁净,但却不安的在我眼前旋动,令我陷入一个像《黄金时代》里描写的幻觉中:我中了邪躺在河底,眼看着潺潺流水,粼粼流光,落叶,浮木,空玻璃瓶,一样一样从身上流过去。

    我猛地甩起头,贪婪的深吸了口空气,扯过毛巾,随便擦了擦,又把昨天换的衣服扔进脸盆里,才打开门去面对我新的一天。

    今天的天气一如既往的明媚,好像是每一寸墙壁上都装着玻璃水晶,反s着阳光的明亮,晃得我有些眩晕。走道上晾着才洗过的被单,在温暖阳光的照s下,蒸腾出好闻的洗衣粉的清香味,这种氤氲竟突然让我感到平常生活的美好了,但那也只是遥不可及的愿望罢了。

    倩妮今天没上班,穿着白色的过膝裙,系上淡黄色的围裙,听着音乐,像个新婚后幸福妩媚的小女人,欢乐的打扫着房间,她的欢乐却更让我酸楚,我知道她的幸福是杨天给她的,而我却什么都给不了她,但她难道不知我现在的痛苦吗?我的痛苦是由他们的幸福造成的,难道倩妮真的是一点都不爱我了吗?为什么我痛苦她却不跟着我痛苦呢?

    我倚着门框站着,失神的望着那洗得雪白的床单。

    倩妮早就看到我了,但她丝毫没有理我的意思,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就神色如常的收拾起桌上的玻璃杯到厨房去洗了。

    正当我感到极其无味刚想回屋时,倩妮从厨房里走出来,说道:“喂,我昨天忘了告诉你,今天晚上梅子过生日,她想让你让也过去玩,你去吗?”

    “这么好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去?”

    “那好,晚上七点时,你在天桥上等我?”

    “我为什么要等你?”我很不屑的反问道,虽然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但我就是要让她生气,她那种淡漠太令我难受。

    “不等我,你能找到梅子吗?愿等就等。”带着些许的愠怒,倩妮端着洗好的玻璃杯回到客厅。

    中午,我到“石头记”为梅子精心挑选了一件礼物,是紫水晶得吊坠,不能不承认梅子对我有极大的吸引力,但此刻,我的心里竟感受不到丝毫的期待和快乐。

    选好礼物后,我又到水利局对面的“公路浴池”洗了个热水澡,也理了发。

    回去时,正碰见大姨包了一辆车来接倩妮她嫂子和小婴儿,大姨说这地方环境不好,太嘈杂了,对小孩不好。

    我远远的避开,因为那边有倩妮和杨天在一起,杨天的存在和倩妮银铃般的笑声,都是对我的一种无情的嘲讽。

    傍晚,当红霞遍布天空的时候,我换了身衣服出门,经过倩妮她哥房间的窗户,瞥见倩妮和杨天正并肩坐在床上看电视,杨天也看到了我,他显然是个无辜的人丝毫不知道我和他未婚妻的偷情,要不他也不会像个似地对着我那么友好地笑了。

    半小时后,我趴在天桥的栏杆上吹着初夏凉爽的晚风,思绪散发到每一粒尘埃中,就让我的精神和r体都融入到这风中吧。蓦地,一阵似细细敲打在我心头上的凉鞋接触到青石板的清脆的声音将我从冥想中拉回来,温婉的倩妮,明艳的倩妮,风情万种的倩妮和如今这个陌生冷淡的倩妮纠缠在一起,在我的心里纠缠不休,撞得我脆弱的心壁隐隐作痛。

    “喂,不好意思,陆寒,我来晚了。”倩妮很客气的说道,她竟直接叫我的名字,而不是以前的“小情人”、“寒”、“小傻蛋”,我感到无比的别扭和陌生,一种没法挽回的距离感和幻灭感让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没事,走吧。”我不愿和她多说,因为我怕说多了会暴露自己脆弱的内心。

    倩妮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后面五步左右。沉默如死水般吞噬着我们,其实我们都明白彼此的想法,这沉默只是一种有默契的却有很无奈的逃避罢了。

    “喂,倩妮,你那个未婚夫为什么没过来?”我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倩妮停住脚步,盈盈转过身,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胜利的微笑,脸颊上浮现出浅浅可爱的梨涡,如春水吹过池塘泛起的涟漪。

    “他来干什么,人家梅子又不认识他,梅子想见的人是你,怎么,一提到杨天,你就咬牙切齿的,好像他欠了你多少钱似的,难道你吃醋了?”

    倩妮的微笑和她的话深深的伤了我的自尊,我怎么还会为一个变了心的女人吃醋呢,而且我原本决定决不先和倩妮说话,我什么都没有了,就剩这点不值钱的自尊了,但我还是先和她搭讪了,自己太丢人被人看不起,我为此感到极其的沮丧和愤怒,不得不掩饰一下,于是就面目狰狞的断然说道:“哼,为你吃醋,你有这个资格吗?”

    倩妮嘴角的微笑立即消失了,脸色稍稍有些发白,而我竟感到一些难言的快感。

    梅子、王飞以及店里除了颖姐外的其他女孩都过来了,远远的就望见她们站在大戏院外面等着我和倩妮,女孩们在这个美好的季节美好的夜晚,都穿着美丽的衣服,像春天的花朵般千娇百媚、争妍斗艳,惹的路上的行人尤其是男人们纷纷把猥亵的目光掷过来,死死的钉在某个部位上。

    倩妮挥舞着手,“梅子,梅子,这边呢。”

    梅子见到我和倩妮过来了,轻盈的像只燕子般飞了过来,明艳的脸蛋因天气稍稍有些热的缘故而红扑扑的,更显得娇艳欲滴、娇憨动人。

    趁着倩妮和她说话的当头,我毫不顾忌的打量着梅子,她穿着白色的紧身上衣和淡绿色的过膝褶裙,勾勒出诱人的曲线,梅子不过才十七八岁,但在身材上和倩妮都有的一比了。

    “梅子,今天好漂亮呀。”我感到梅子向我望了过来,就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由衷地赞叹道。

    “哼,什么叫今天漂亮,我平常难道就不漂亮吗?”梅子皱起可爱的鼻翼,撒娇道。

    “呵呵,算我说错了行吧,你也别让东西两院弹劾我了,我自动的赔礼道歉,祝你身日快乐。”我面带微笑着故意以很谦卑的口气说道,接着把包装得很精致的礼物地给梅子。

    “谢谢你了,陆寒。” 妹子咬着嘴唇接过礼物,低下头却又偷偷的瞟了我一眼,见我正注视着她,梅子抬起头甜甜羞涩的笑了,弯弯的眼睛如溪水般的清澈纯净。

    后面几个女孩在我们如此的暧昧,就起起哄来,梅子见我有些尴尬的笑了,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转过头很不满的说道:“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知道我过生日也不送我礼物,就知道吃我的喝我的,看来我一个月的工资又泡汤了。”

    “切,真是重色轻友,不就是吃你顿饭嘛,现在看来还是占了陆寒的光了,不过,这个咱们是不是该过去了,我都饿了。”王飞嬉皮笑脸道。

    “走吧走吧,今晚非撑死你。”

    我们一行人说说笑笑着鼓楼夜市走去,我和梅子走在一起,靠的很近,甚至不时能触碰到她滑腻如脂微微有些凉的手臂,梅子竟毫不在意,只是不经意间已霞飞双颊。倩妮和其他人走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不时一阵哄笑,虽然她的目光总有意无意的往我和梅子这边瞟,但我感到她并不是很在意我和梅子的亲昵,为此,我感到怅然若失却又无可奈何。费尽苦心却毫无效果,我想报复倩妮。

    鼓楼夜市在梦阳是很有名,就如故宫之于北京汉正街之于武汉,它位于流经梦阳的颍河的一条支流的边上,占地面积很大,足有上百亩。白天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许多大石块、炉渣、骨头、油迹斑斑的垃圾,像一处被废弃的建筑工地。但一旦夜幕降临,好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一样,一间间连绵不绝的塑料大棚、熙熙攘攘家在期间寸步难行的车流人流一下子就都从地下冒出来了,离老远就能闻到诱人的香味,这里的小吃五花八门,一部分是烧烤,一部分是炒菜,夏天光着膀子喝扎啤吃烤r是种至上的享受。

    我们到的时候,也才七点多,天尚未黑透,但还是找了几家才找了张空桌子,梅子不停的埋怨,早说过去酒店里订餐不好吗,你们非要来这里,想为我省吗?真是的。

    我劝解了梅子几句,让大家都坐了下来。这时,一个服务员过来上了茶水、筷子、勺子、碗碟、一次性塑料杯和几样小菜。

    “服务员,你这有菜谱吗?”梅子问道。

    “对不起,我们这都是现点现炒没有菜谱。”

    梅子的小嘴又撅了起来,不过她立马又拉着我过去点菜,我自忖对这里比较熟悉,也就没有推辞,只不过心里的疑虑越来越深,梅子她难道不知道我和倩妮的关系吗?为什么她明知倩妮在这,对我还如此的亲昵。

    我长身而起,瞥见倩妮稍稍低着头,木然的坐着。

    大排挡上菜的速度很快,不大会工夫,所有的菜都已上齐了,女服务员问梅子要多少酒,梅子很依恋的望着我,意思是由我做主。我想在座的人里面,只有我和王飞是男的,其他的女孩应该不会喝酒,女孩又怎么能喝酒呢。于是我就说,那就上四瓶啤酒吧。

    然而,话才落,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叫柳柳的女孩就很不满的嚷嚷了:“我说大学生,你也太为梅子省了吧,你只要四瓶,那我们喝什么呀?”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柳柳,引得梅子捂着嘴笑,待我回过神来,我才注意到除了倩妮外的其他女孩都是一幅义愤填膺愤愤然的样子,我知道,今儿个走眼了,感情这些娇滴滴的妹妹们也爱这口。不过我这人爱走极端,既然你们嫌少,那服务员,就先拿三十瓶吧。

    等酒上齐后,坐在梅子旁边的我自然责无旁贷的充当酒司令了。按梦阳的规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的先敬寿星一杯,这一轮下来,梅子就喝了八杯,而且杯子也不小,沙锅大的杯子你见过没,八杯也差不多两瓶多了,我有些担心,但梅子却一脸的不在乎。

    今天,我也才知道什么叫中华女儿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什么叫巾帼毫不让须眉。轮到哪个女孩敬酒,都是感情深,一口闷;看到一群女孩在斗酒,我很厌恶的瞟了瞟她们,难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这女孩怎么都这样了。不过倩妮真的是滴酒不沾,其他的人好像也知道这点,都没有强劝倩妮喝酒。

    酒过三巡,一番话后,席间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女孩们和王飞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互捅对方的糗事,再揭自己的糗事,还互相挽袖子划拳,赢了,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输了,就td个不停,这哪有一丝女孩的样子。我感到很烦,和她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只能默默的抿着啤酒,倩妮也是很木然的坐着,好像也有满腹的心绪。

    众人敬过梅子后,我又在大家的起哄声中替梅子回敬了一圈,然后又玩起敲七的游戏,就是每个人依次读数,遇到以七结尾的或是七的倍数的,就敲一下筷子过去,不能读出来,读出来就算输,罚酒一杯,这东西,一迷糊就犯错,一犯错就多喝,越多喝越迷糊。玩过敲七后,玩真心话大冒险,一只,青蛙,跳水,扑通;二只,青蛙,跳水,扑通,扑通……说错的有两种选择,一是说真心话,二是大冒险,王飞连裤子都输掉了。

    其实我非常不愿意跟女人喝酒,首先,自己喝多了也不算本事,不光荣,有本事和女生斗什么酒呀;其次,要是喝少了,就更丢人了,和女生喝都喝得少,唉,这世道…。。。要是碰倒比较y的女生,就能那种能喝酒却再开始试装得比较淑女很矜持的样子,在你不在意的时候猛灌你,你就完了。

    我们这个桌上虽然女孩占了多数,但战斗力绝对不低,不到一个小时,三十瓶酒已去了大半。我望了梅子一眼,她有些醉了,轻轻的靠在我肩上,听见我叫她,梅子把脸侧过来,双腮绯红,眼波流转着迷离,要不是因为她身上有很浓的酒气,我想在酒精的刺激下我肯定会忍不住当着大家的面吻下去的,我有这个胆子。

    “梅子,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我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的嘴唇几乎要触到她软软的有着细细柔柔的小绒毛的耳垂了,而她鬓角的发丝更是撩拨得我心里痒痒的。

    “不嘛,人家今天高兴,所以要多喝一点。”梅子仰起可爱的俏脸,发嗔道,见我不说话了,她又连忙说道:“怎么了,你要是不高兴,那我就不喝了,好不好。”梅子轻轻的扯了扯我的衣袖,一幅我见尤怜的样子。

    “没事的,只要你高兴就好。”我淡淡地说道,避开梅子火热的眼眸,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感受得到梅子对我的浓浓爱意,而我却不得不逃避,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气气倩妮,与其和这些疯丫头在一起喝酒,我更愿待在自己的小屋里听歌学习。对梅子,我只有r体上的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