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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怂恿他把门帘卖给基督教徒,换取更多的钱。他说:“我的主人啊,你不必担心基督教徒,他对你不会有恶意的。”

    当时别的生意人也众口一词,鼓励他做这笔合算的买卖。

    因为大家都在劝说,阿里?萨只好勉为其难,把门帘卖给了基督教徒。拿着钱,他忐忑不安地离开了市场。一路上,那个信基督教的顾客偷偷

    尾随他,他心中疑虑丛丛。没办法,他开口质问:

    “干吗你老跟着我?”

    “我有事要到对面的小巷子里。放心吧!上帝保佑,你是不会短少什么的。”基督教徒撒了个谎来应付阿里?萨。

    阿里?萨回到家里,看见那个基督教徒居然寸步不离地跟进家门,心里很不舒服,破口大骂起来:“你这混蛋!你像影子一样地跟着我,到底想

    做什么啊?”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赏我一口水喝吧。我快渴死了。”

    阿里?萨觉得有趣,心里揣摸着:“这个无耻之徒,居然为了一口水,跟踪了我大半天。向安拉起誓,我还真不忍心拒绝他。”于是他赶忙回到

    家中,端出一杯水,准备给那个口渴的基督教徒。这时候,祖白绿见他回来了,关切地问道:

    “门帘卖了没有?”

    “卖了。”阿里?萨简单地回答一句。

    “是卖给商人了呢,还是卖给过路人的?我想要问个清楚,因为我有点惴惴不安,突然之间心绪不宁,好像有离散的兆头出现。”

    “我从来都不和过路人来往,自然把门帘卖给生意人了。”

    “你可别瞒我,这样我才有防备。我问你,你把这杯水端到哪儿去,做什么用?”

    “中间人渴了,是拿去给他喝的。”

    “完了完了,只求伟大的安拉拯救你我了!”祖白绿长叹一声,凄然吟道:

    “就要远走高飞,

    请你慢些走,

    不可过于性急,

    别叫爱人的拥抱把你诱惑、欺骗。

    理智是你的盟友,

    万万不可感情用事,

    因为命运常常无端弄人,

    须知聚合之后离散便紧随着开始。”

    祖白绿的恐惧和叹息,一点没让阿里?萨有所警惕,他一心一意地端着水往外走。见那个基督教徒已经走进前院,他很反感,骂道:“你来这儿

    干吗?狗东西!你怎么可以不请自来,随随便便地擅闯我的家呢?”

    “你别动怒,少爷。我觉得在哪儿都一样。门前也好,门堂口也好,没什么分别。你放心,我不会再向前多走一步了。你修善积德,对你慈善

    、慷慨的善行,我感激不尽。”基督教徒一面花言巧语地支吾着,一面接过阿里?萨手中的杯子,喝得一滴不剩,然后把杯子还给了阿里?萨。

    阿里?萨拿着杯子,等他出去,但他仍死皮赖脸地不肯离开,气得阿里?萨铁青着脸赶逐他:“你干吗还不走?快起来,去你的吧。”

    “少爷,我虽然喝了你的凉水,但我还希望你给我一点东西充饥。随便什么,哪怕是一点残葱碎饼,也可以解我的燃眉之急啊。你既然已帮了

    我第一次,索性再帮我一下,请不要过份计较得失,沽名钓誉。诗人曾这样评价:

    可叹那些真正的良善之辈已不可寻觅,

    若你诉苦于他们跟前,

    他们真称得上慷慨大度,仗义疏财。

    可叹世间虚情假意之流泛滥,

    当人们诉苦于他们,

    却连凉水也不能讨到。”

    “别再另外噜嗦了!我家里没你要吃的,滚吧。”阿里?萨断然拒绝。

    “少爷,如果你家里没有现成的东西,劳你用我这一百金去市中买些来吃吧。哪怕是一个麦饼,我也就感激不尽了。我们还能有一餐之交呢。

    我现在饿得很,急需一点东西来充饥救命,即使只是一根葱一个饼,也可以满足我啊。总之,凡是可以充饥的东西,此时对我而言,都胜过

    了山珍海味。诗人说得好:

    即使干饼凉水已能充饥糊口,

    何必寻寻觅觅度日如年?

    无论是帝王将相,抑或贫贱百姓,

    死神永远是一视同仁,绝无偏心。”

    阿里?萨听了基督教徒似是而非的话,竟回不过神来,心想:“这个基督教徒八成是疯了。不过倒可以用他的一百金,随便买点什么便宜货来敷

    衍他,顺便也拿他打趣罢。”主意已定,便爽快地表示乐意为对方做此事,说道:

    “既然这样,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锁好门,就去市场给你买东西吧。”

    “好的,我等你就是。”基督教徒满心欢喜。

    阿里?萨把屋门用挂锁锁好了,带着钥匙,到集市上去买了r酪、蜂蜜、香蕉和面饼之类的东西拿回来,都递给那个基督教徒,给他充饥,满

    足他的愿望。

    “少爷,你买的东西太多了,十个人吃也不会嫌少。”基督教徒露齿一笑,又说:“我一个人吃不了,你干脆陪我一块儿吃吧。”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阿里?萨断然拒绝。

    “常言道:‘只有劣种才不遵循礼仪,不同客人同桌。’现在我们既然以宾主相称,当然吃喝都该在一起才对。”基督教徒故意使激将法,让阿里?

    萨陪他吃喝。

    阿里?萨听了基督教徒的风言风语,不好一意孤行地拒绝他,只好坐下来敷衍,随便吃了点什么。这时候,基督教徒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起一个

    剥了皮的香蕉,掰成两半,偷偷地把混有鸦片的、足以弄倒一头大象的烈性麻醉剂,塞进一截香蕉里,再抹上蜂蜜遮掩好,递给阿里?萨,说

    道:

    “我起誓,我的少爷,请尝一尝这个吧。”

    基督教徒既然发誓表示友好,阿里?萨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勉强接过去,胡乱塞在嘴里,随便嚼一嚼便咽下肚去。

    一会儿,药性发作,阿里?萨一头栽倒,在地上像酣睡已久似的,昏迷了过去。

    祖白绿的劫难

    基督教徒看见阿里?萨已不省人事,睡得又死又沉,一下子张牙舞爪地站了起来,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活像一头披了人皮的狼。他得意忘形像

    是在命运之战中取得了胜利。然后,他从阿里?萨身上把钥匙搞到了手,撇下地上昏睡的阿里?萨,扬长而去。

    为什么这人会用尽心计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呢?原因是这样的——

    这个基督教徒叫做贝尔苏,是个满肚子坏水、招摇撞骗的家伙。他哥哥原来就是那个冒充穆斯林的老头子拉施顿。一年前,他曾经想出一千

    金的高价买祖白绿,不仅未得手,反而被她臭骂一顿,因而他一直耿耿于怀,恼羞成怒,并常常在他弟弟贝尔苏跟前愤愤不平。贝尔苏听到

    他哥哥的诉苦,很不服气,于是决心报复回来。怀着打抱不平的决心,他安慰他哥哥说:

    “别再为这件事情苦恼了,我可以不花一分一厘就把她搞到手。”于是贝尔苏绞尽脑汁,借口要买门帘,先缠住了阿里?萨,然后,再下毒手麻

    醉他,偷得他身上的钥匙,飞快地赶回他哥哥拉施顿的家中,报告了这一经过。

    老头子拉施顿从弟弟贝尔苏那里得知阿里?萨已被麻醉,非常高兴,顿时眉飞色舞。他立即跨上一匹骡子,带着一群奴仆随从,伙同他的弟弟

    贝尔苏,直夺奔阿里?萨的家。他还随身带了一千金,准备在出现意外情况时,用来贿赂官吏。

    于是,贝尔苏带着拉施顿及其仆从,马不停蹄地赶到阿里?萨家门前。贝尔苏用钥匙打开房门进去,指使仆从们劫持了祖白绿,并以死相威胁

    ,迫祖白绿归顺他们。就这样,祖白绿被他们绑架着拖出门外。他们照原样锁好了大门,掳着祖白绿,扔下钥匙就跑了。

    拉施顿带人抢回了祖白绿,为了报复、侮辱她,把她视为丫头、奴婢。他恶狠狠地骂道:“小娼妇!还认识去年在市中出一千金买你的老头吗

    ,就是我呀。当时你不愿意就算了,还出口伤人,臭骂我一顿。没想到今天不花一块金币,我就把你弄到手了。”

    祖白绿伤心落泪,噙着眼泪,反唇相讥道:“你这y险恶毒的老东西!劫匪!害得我们夫妻生离死别。你造的孽,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的。”

    “你这个胆大妄为的荡妇!我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以耶酥和圣母的名义起誓,你若不扳依基督教,照我所说的去做,我就让你尝尝酷刑的滋味

    。”

    拉施顿决心非让祖白绿屈服不可。

    “安拉作证,即使你把我碎尸万段,我也始终信仰崇奉伊斯兰教。安拉是至高无上的,他一定会于危难之中拯救我。古人说得好:‘身体有遇险

    罹难之忧,信仰无遭灾受劫之虞。’这是千真万确的至理名言,你应该从中得到教训。”

    拉施顿见祖白绿毫无惧色,竟敢同他针锋相对,一时恼羞成怒,暴跳如雷,喝令婢仆:“你们把她给我推翻在地,我要亲自收拾她。”

    奴仆们照着吩咐,一拥而上,推的推,拽的拽,终于把祖白绿推倒,强按在地上,压住她的手脚。拉施顿拿起手仗,狠命地鞭挞着她。手杖

    雨点般落在祖白绿身上,打得她身上沁出一片片血斑。无论她怎样哀哭求救,可一直没人伸出援救之手。她呻吟着,心中默想着:“安拉一定

    会为我主持公道的,这就够了。”她把安拉看作唯一的希望。

    她呻吟着,终于支持不住,昏厥过去。

    拉施顿见祖白绿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已经失去人形,这才觉得心满意足,感到无快慰,于是喝令婢仆们:“你们把她拖到厨房去,锁起来,不

    许给她吃的。”

    拉施顿说完,自己甚为得意,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他又心血来潮,命令婢仆们把祖白绿从厨房中拖到自己面前,又一次鞭挞、折磨她。直打得她遍体鳞伤,这才吩咐婢仆们把

    她拖返厨房,监管起来。zlb被拉施顿折磨得奄奄一息,浑身疼痛难忍,只能蜷缩在厨房的角落里。

    她呻吟着,喃喃自语地说道:“我坚信安拉是唯一的主宰,穆罕默德是他的使徒。有安拉在,这一切一定会过去。安拉会保佑我!这是最可靠

    的了。”

    阿里?萨解救祖白绿

    阿里?萨吃了麻醉药,立刻失去知觉,像木头一样倒在地上,头昏脑胀地躺了一夜。直到第二天,药力逐渐失效之后,他才朦朦胧胧醒来,睁

    眼便喊道:“祖白绿!”却不见有人答应。

    他匆匆忙忙奔到屋里,只见屋内静悄悄地毫无人声,祖白绿踪影全无。他认真回想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一定是那个基督教徒从中捣鬼,

    才会出这样的事。他明白自己上当了,气得咬牙切齿,凄哀地哭道:

    “一

    爱情已如飞烟荡然无存,

    我的心如离群的孤雁彷徨不定。

    我正遭受命运无情的践踏,

    多么需要爱人的抚慰、怜惜。

    我的际遇如同狭路逢仇敌,

    他正待机而发欲致我于死地。

    谁料我的弓弦戛然而断,

    怎能与敌人较高低?

    岁月漫长多变故,

    烦恼苦难无尽期,

    命运多乖难逃避,

    何处是我栖身地。

    我与爱人誓言已定,

    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可叹命运把我捉弄,

    犹如盲人难见前景。

    二

    她的帐篷仍在沙地,

    只剩一个可怜人望着她的遗迹悲哀、叹惜。

    临行她频频回首眺望旧地,

    眼看着东倒西歪的断垣残壁伤心。

    她驻足探听个中原因,

    山中的回声答复她的问题:

    ‘相逢聚首的日子一去不复返矣!’

    犹似划破天际的一道闪电,

    转瞬便消逝得杳无踪影,

    谁也没告诉她重逢的消息。”

    阿里?萨悔恨不已,只怪自己太粗心大意,不把祖白绿的嘱咐当回事。可是后悔也是没有用的,于是越哭越难过,越想越着急,气得捶胸顿足

    。迷迷糊糊中,他每只手攥着一个石头,不住地捶打自己的胸膛,呼唤着祖白绿的名字,一刻不停地在城中四处寻觅,惹得孩子们成群结队

    地跟在他身后,边跑边嚷:“疯子!疯子!”认识他的人见他这副模样,都很诧异,都为他伤心落泪,叹息道:

    “这是阿里?萨呀!唉!怎么他一下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了?”

    阿里?萨一直呼喊着祖白绿的名字,在城中兜圈子,不断地捶打自己,到天黑才跌坐在胡同中一户人家的墙角下,露宿一夜。次日清晨,他蒙

    蒙胧胧醒来,仍然紧攥着两个石头,一边狂喊,一边捶打自己,继续在城中到处穿梭。直至天黑时分,他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摇摇晃晃

    着回到自己家门前。这时候,他的邻居,一位善良敦厚的老太婆,偶然发现他那一副狼狈、潦倒的模样,猛吃一惊,赶忙叫住他,关怀的说

    道:

    “呀呀!我的孩子啊,安拉保佑你。你怎么突然变得像疯了似的?”

    阿里?萨听了邻居老大娘关切同情的问语,惨然唱道:

    “他们说:‘为了爱情你终日颠沛流离。’

    我回道:‘最甜蜜的生活气味,

    只有疯人才能了解。’

    请别再提疯狂这种字句,

    只管把让我心伤的人儿找回。

    如果她能医治我的疾病、挽留我的生命,

    你们就别谴责、埋怨我的行径。”

    邻居老大娘听了阿里?萨的吟育诵,知道他是为妻子不见了而伤心绝望,因此精神恍惚,大失常态,于是她对阿里?萨充满怜悯,说道:

    “着急有什么用呢,只盼至高无上的安拉拯救了。我的孩子,这种是怎么发生的?你怎么落到这种地步?可怜的孩子!告诉我这是什么缘故?

    也许我可为你做点什么,即使出点主意也好呀。”

    于是,阿里?萨把基督教徒贝尔苏如何如何使他上当受骗的事,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老大娘听了,明白了他的遭遇,也忍不住为他落下伤心

    的眼泪,安慰他说:“我的孩子,人也不要太自责了。”

    接着她凄然吟道:

    “相恋的人一生历尽了种种磨难,

    更甚于来世地狱之火。

    他们宁愿为爱情而献身的纯洁感情,

    并非诓人的假话。”

    老大娘吟罢,决心帮助阿里?萨找回自己的爱人。她抖擞精神,想出办法,对阿里?萨说:“既然这样,快拿出一些钱来,去买个银匠用的那种竹

    笼子,再买一些手镯、戒指、项圈、耳环等妇女用的首饰簪环,摆在篾笼中,拿来给我。我把它们放在篾笼中,扮成小商贩的模样,顶着笼

    子去各处兜售。乘着卖首饰的机会,到各处去打听祖白绿的下落。如果安拉显灵,说不定能找到她的下落呢。”

    阿里?萨听老大娘这么一说,不禁眼前一亮,亲切地吻她的手,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并振奋起来,立刻跑到市中,把老大娘所要的篾笼和一些

    簪环首饰,一古脑儿地买下,带回家来,交给老大娘。

    邻居老大娘找出一身满是补丁的衣服穿着,头上罩着一方r黄的面纱,装作是个挨户兜售的商贩,拄着拐杖,顶着篾笼,到各家各户门前叫

    卖。她不辞劳苦,尽心竭虑地走街串巷,以贩卖首饰为幌子,到处打听祖白绿的下落。她经过大街,通过小巷。足迹印遍了整个城市,每个

    角落也不放过。

    真是苍天不负苦心人。有一天,邻居老大娘蹒跚走到那个假冒穆斯林、叫做拉施顿的老家伙门前,听见屋子里有人在凄凉地哭泣,隐约还有

    呻吟声。她觉得奇怪,驻足静听,然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敲门。

    一个丫头听见敲门声,和颜悦色地问老大娘有何贵干。

    老大娘赶忙对她说:“我是来卖首饰珠环的。你们家里有哪位太太小姐要买首饰吗?”

    “有呀,请进来吧。”丫头回答着,把老大娘引到屋子里,让她跟同伴们坐在一起。

    丫头们围着老大娘,都在篾笼中挑自己心爱的首饰,准备买下来留着自己佩戴。这时候,老大娘显出一副慈祥和善的样子,热情地和她们交

    谈,故意把首饰的价钱压低,让她们多占些便宜,好使她们心情舒畅,从而博得她们的好感。然后她趁丫头们正兴高采烈地选首饰的时候,

    一边敷衍她们,一边转着眼珠向发出悲叹、呻吟声的那个方向窥视。

    她看见了祖白绿被捆绑着蜷缩在地上,丝毫不能动弹,样子非常可怜。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但仍然装出不认识祖白绿的样子,故意指

    着她问丫头们:

    “孩子们,你们为什么把这个小姑娘捆起来呀?”

    丫头们毫无心机,听她一问,七嘴八舌地把祖白绿的遭遇原原本本讲给她听。最后她们自我安慰说:“这样虐待她,并不是我们的意思,但是

    老爷既然吩咐过,我们也不敢违背,不过还好,这会儿老爷出门旅行去了。”

    “孩子们,你们老爷既然不在家,我建议你们还是解开这个可怜的姑娘身上的绳子,暂时让她自由一会儿,让她喘口气。等你们老爷快回家时

    ,再拿绳子照现在的样子把她捆绑起来也不晚。这样对你们来说毫不费事。总而言之,你们积些y德,将来安拉会赐福你们呢。”

    “你说得有理,看来应该如此。”

    丫头们欣然听从了老大娘的建议,果然为祖白绿松了绑,并拿了些吃的给她。

    老大娘见事情有了转机,zlb暂时轻松了一些,心里感到快慰,可她仍然掩饰着欢喜的心情,故意装出悲天悯人的模样,只是自怨自艾,

    叹道:

    “但愿我断了两条腿,从不曾到你们家里来。哦!实在不想看见这种伤天害理、灭绝人性的悲惨事情!”

    她喃喃自语地叹息着,踱到祖白绿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我的孩子,安拉保佑你,很快你就会脱离虎口的。”接着她暗中告诉祖白绿,她是受

    阿里?萨之托,出来打听她的下落,预备救助她脱险的,叫她仔细观察外面的动静,夜里准备逃走。

    最后老大娘还嘱咐道:“今天半夜,你的主人阿里?萨要到这儿来救你。到时候,你听见吹口哨的声音,就是他了,你也同样吹口哨回应他。然

    后你从窗户上抛下一根绳子,再拽着绳子滑出去。他就可以带你逃出虎口了。”

    老大娘偷偷给zlb交代清楚了,收拾好东西,随即告辞,匆匆回到阿里?萨家中,告诉他说已经找到祖白绿的下落,并详细叙述了她现在的

    处境和已经安排下的逃走之计,同时还把拉施顿家所在的位置和周围的环境状况详细讲解明白,最后才嘱咐道:“今晚半夜你到那儿去,就在

    屋外面,吹一声口哨,让祖白绿知道你到了。听见你的口哨声,她就会打开窗户逃出来。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带着她远走高飞了。”

    阿里?萨有了祖白绿的消息,喜不自胜,十分感激老大娘的帮助。他喜极而泣,不觉洒下晶莹的泪珠,凄然吟道:

    “一

    非难者停止风言风语,

    暂时不再抨击、责难;

    但我却正被遗弃,

    身体被消磨得只剩一架骨头,

    心脏就快停止呼吸,

    泪淌如流。

    初尝禁果的人呀!

    失去所爱是什么滋味?

    不用打听我的消息,

    免得又再度忧虑。

    一个貌似良善的情敌,

    用蜜箭攻击我,

    肆无忌惮,一意劫掠,

    造成我们之间的离愁别恨,

    于是我辗转通宵,

    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怎样达到目的,

    正是遥遥可望而终不可及,

    终日彷徨、迷离,

    恋情一往深邃,

    从未想要将你抛弃,

    因为除了你,

    我心里还能有谁?

    二

    安拉的庇佑使你前来报喜,

    令人惊喜的好消息。

    碎心可圆,深情难忘,

    谨以随身的这件旧衣相献。”

    阿里?萨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按老大娘的指点,等到日落天黑,这才走出去。

    他穿过大街小巷,径直来到拉施顿家附近,朝前一看,四周环境和老大娘所描述的完全一致,便知道确实是拉施顿的住所。于是他趁着夜深

    人静时,蹑手蹑脚地溜到走廊下,悄悄地依在墙壁上,等着时机到时,便吹口哨救人。

    然而毕竟命运总爱捉人,由于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之后,他连日劳累,体力不支,身体实在疲倦,小息之下,竟不知不觉被睡神征服,渐渐

    地进入梦乡,像醉汉一样呼呼地睡着了。

    祖白绿二次遭劫

    这天夜里,有一个匪徒窜进城来偷东西。他在拉施顿屋子周围转来转去,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墙头爬进去。正转着,无意间发现阿里?萨睡

    在门前的墙壁边,他便顺手牵羊,悄悄扯下了阿里?萨的缠头,正要溜走,可巧祖白绿看见了他的身影。

    原来,祖白绿得到邻居老大娘的嘱咐后,便按计行事,预备了绳子,还弄来一袋金钱带在身上,耐心地等阿里?萨来救她。深更半夜,约定逃

    走的时候已经了,她急不可待,打开窗户,探头一看,可巧恍惚间看见那个匪徒的身影,一心以为他就是阿里?萨,于是胡乱吹了一声口哨,

    不等作答,随即毫不犹豫地顺着绳子,从窗户里滑了下来。

    匪徒听见口哨声,回头一望,见有人从屋里溜出来,觉得事情很蹊跷,心里暗道:“这桩事可真怪,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于是他不顾一切地

    冲了过去,把刚落地的祖白绿连同她带出的一袋金币一起,一把扛起来,像漏网之鱼似的,头也不回地跑了。

    祖白绿从拉施顿家中逃了出来,却落到匪徒手里,还满心以为是阿里?萨在带着她逃走。她不禁神采飞扬,情不自禁地说道:“亲爱的!听邻居

    老大娘说,从我失踪之后,你非常的悲哀、着急,因而影响健康,害得你心力憔悴、身体虚弱,简直是手无缚j之力,可是现在你背着我还

    跑得这么快,看来你的精力比一匹骏马还旺盛呢。”

    匪徒一声不吭,只顾扛着祖白绿没命地奔跑。

    祖白绿不见他答话,不由心生疑虑,伸手一摸,发觉他满腮的胡子,像澡堂中的扫帚那样粗硬刺的手。这下她可是大惊失色,赶忙问道:

    “你是谁,要干什么?”

    “你这个小娼妇,”匪徒开口了,“告诉你,我叫库迪,是戴孚的手下。我们总共有四十个弟兄,大家聚合在一起,专靠偷窃维持生计。今天夜

    里,你要轮流陪我们每个人睡觉。”

    祖白绿听了库迪的侮辱,知道命运还在跟她作对,自己是才离虎口,又入狼窝,气得边哭泣,边打自己的面颊。可是哭泣、挣扎毫无用处!

    她前后思量,觉得只有听天由命、逆来顺受。于是她冷静下来,决心让安拉来安排一切。眼前的灾难,只有靠安拉伸出援救之手,才能解脱

    。

    想着,她自我安慰:“安拉是唯一的救世主!我刚摆脱一重灾难,接着又跌在更严重的劫难中。这有什么办法呢?除非安拉伸出援救之手,我

    是无法脱离苦海的。”

    深夜里,匪徒库迪来到拉施顿房前,本是打算溜进去行窃,谁知无意间把祖白绿弄到了手。说起来,这也并非偶然。原来匪首戴孚和他的四

    十个手下当天集合,商量天黑后怎样行窃、抢劫的时候,小喽罗库迪自告奋勇向匪首戴孚献计,说道:“我在那个城市里呆过一段时间,情况

    比你们都熟悉。据我所知,城外有一个山d,又深又大,完全能容下四十个人。现在我想先行一步,把我母亲送往d中,再进城去弄些饮食

    财物什么的,好在d里等你们来好好享用一番。”

    “说得不错,就照你的计划行事好了。”匪首戴孚同意库迪的想法。

    匪徒库迪的计划得到头目的首肯,他便先行出动,带着他妈来到山d中,把他妈安顿好,然后匆匆忙忙离开山d,准备进城去偷窃。可巧在

    进城的路中,他发现一个骑兵在路旁打瞌睡,旁边的树上拴着一匹马。他趁骑兵酣睡不醒,见财起意,将那个士兵杀死,将士兵的武器、衣

    服和战马据为己有,又回到山d把抢得的东西交给他妈收拾起来,这才从从容容地离开山d,径直来到城中,处心积虑想要搞点什么。

    他在基督教徒拉施顿的房屋四周兜了几个圈子,寻找机会,爬进去行窃。无奈墙高门紧,无路可进,结果只好顺手牵羊,偷了阿里?萨的缠头

    ,接着趁祖白绿仓徨逃难,毫无防备之际,强掳了她亡命地逃跑。他一直回到山d中,把人交给他妈,嘱咐道:“娘,你好生监管她吧,我还

    有事要出去一趟,明天一大早就回来。”说着又转身而去。

    祖白绿被匪徒库迪抢到山d中,交给他妈看管起来,只得在此呆了一夜。

    次日清晨,她乘亮光左顾右盼,d中的一切尽收眼内。她觉得既然已经落到这步田地,叹天悯人、哭泣哀告都毫无意义,想到这里,她振作

    起来,暗自道:“我何必一味悲观绝望,为什么不想办法脱离虎口、挽救自己呢?难道我只能坐以待毙,等着那四十个衣冠禽兽回来糟蹋、蹂

    躏我,让他们把我当无底的破船炮制吗?”她灵机一动,睁大眼睛凝视库迪他妈,亲切地说道:

    “老大娘,你可不可以带我到d外去坐坐,让我在温暖的阳光下,替你老人家篦一篦头发呢?”

    “好!我的孩子!安拉保佑,我也该要梳一下头发了。那个狗东西带着我东奔西走,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哪儿都住不长久。我已经好长时间没

    上澡堂去洗澡、理发了。这个头呀,也乱得太像杂草了。”

    匪徒库迪他妈欣然接受了祖白绿的建议,毫不提防地和她一起来到山d外,坐在地上晒太阳。祖白绿借此机会,百般讨好老婆子,向她大献

    殷勤,耐心细致地帮她梳理纷乱头发,还一边掐死她头上的虱子。这老婆子老实不客气地享受着祖白绿的服侍,浑身通泰。她感觉舒服、愉

    快,不知不觉中睡熟了。

    趁老婆子睡得香甜的时候,祖白绿赶忙跑进山d,拿出被库迪杀死的那个骑兵的衣服缠头,装扮起来,并佩上他的宝剑,一下子变成一个男

    子汉。然后她找出从拉施顿家中偷来的那袋金币,跨上战马,准备逃得远远的。临行前,她虔诚地祈祷道:“人类的保护神安拉啊!恳求您看

    在先知穆罕默德的情份上,保佑我安全逃离危险,让我能活下去吧。”

    祖白绿一路快马加鞭,急急离开山d。

    在归途中,她突然踟蹰不前,暗自想道:“如果我就这样回城去,说不定会被那个被害骑兵的家人发现,那会给我带来许多麻烦的。”

    于是她调转马头,决定远走他乡,在外面去躲避一时。

    祖白绿登上王位

    祖白绿终于逃离虎口,顿时觉得身心舒畅,前途一片光明,心中很是快慰。

    她骑着战马,身边携着一袋金币,毫无后顾之忧,一心只想在他乡去过自由的生活,因而她放马疾驰,不再乎颠沛之苦,一往无前,只偶尔

    在荒野歇歇脚。一路上,她饥食野果,渴饮甘泉,跋涉了整整十天,仍然没遇到一个人,也没看见一个村庄。直到第十一天,行了不久,她

    才发现自己正处身于一片世外桃源般的国度。举目一望,远处一座隐约可见的城市映入眼帘。此时,正值仲春时节,大地上流水潺潺,各色

    奇花竞相争艳,枝头上鸟语花香。这美好的大自然景象,整个犹如一座温馨的人间乐土,任谁都会向往、陶醉在这似锦的景象里。

    她满怀兴奋,心情愉悦不由扬鞭打马,一口气奔到城下。抬头一望,只见满城的文武官员、士兵和老百姓都聚集在城门外面,似乎在等待什

    么。那种情景,让她觉得惊奇诧异,暗自想:“怎么人们都挤在城门外面?这里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吧。”于是她壮胆向人群走去。

    出乎意料之外,祖白绿刚走过去,士兵们蜂涌而来,跪倒在地,齐声欢呼道:“国王万岁!愿安拉匡助您!”大小文武官员也毕恭毕敬地列队排

    成两行,夹道欢迎她,众口一辞的念道:“陛下驾临,给敝城的穆斯林带来福惠和光明。”

    于是他们率领黎民百姓替她祈福求寿,并高呼国王万岁。

    乍一见这情景,祖白绿莫名其妙,简直是不知所措,心想他们一定认错了人,因而坦率地问道:“各位官绅!各位父老们!你们都把我当国王

    欢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哦!安拉赐与你崇高的地位。他选择你来做我们的国王,主持国家大事。”一位朝臣回答祖白绿的问话,“让我告诉你吧。我们国内有这样一

    种传统习俗:一旦国王没有子嗣,当他驾崩以后,满朝文武官员必须率领士兵、黎民,在城外等候三天,静候真主替我们安排继承王位的问

    题。在三天的期限之内,从你刚才经过的那条路上这儿来的第一个人,不论是谁,我们都得请他做我们的国王。赞美安拉,他让你这样漂亮

    的土耳其人来做我们的国王。说老实话,假若来的是个不如你的人,我们仍然要请他做我们的国王呢。”

    祖白绿本是个极其聪明、伶俐的人,她听了朝臣的解释,恍然大悟,知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情。于是她顺水推舟,继续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

    ,道:“其实我并非一个普通的土耳其人。我原本出身于名门望族之家,不过我不满意那种无所事事的家庭生活,才毅然离开家人,出来游历

    。你们瞧吧,这是我随身带来的一袋金币。我准备在旅途中拿它来作救济贫苦之人用。”

    人们听了,都信以为真,越发尊敬、爱戴她,同样她也表示一定更爱护人民。

    在这种情形下,她心花怒放,暗自说:“安拉是无所不在的,也许他会让阿里?萨到这儿来,与我相会呢。”

    随后,文武官员和士兵们簇拥着祖白绿进了城,一直来到王宫的台阶前下马。接着朝臣们前拥后挽地簇拥着她进宫,让她坐在宝座上,然后

    一齐跪下去叩头行礼,表示绝对听命于她。

    祖白绿因祸得福,忽然成为一国之王,掌握一国的杀伐大权。她执政后,首先做的便是打开国库,犒赏三军,并放粮赈济贫苦的老百姓。因

    此她一下子美名远播,全国军民都拥护爱戴她,到处是赞美歌颂之辞。接着她下令免除苛捐杂税,大赦天下。她关心庶民疾苦,除强扶弱,

    秉公执事,赏罚分明,军民人等对她既崇拜敬仰,又怀着畏惧之心。自她执政以后,国泰民安,百姓们安居乐业,男女老幼都生活有着落,

    她的名望权力也日渐显赫。只是背地里,她经常因想念阿里?萨而默默哭泣,总是暗暗祈祷,恳请安拉在冥冥中能助她一臂之力,让她和阿里?

    萨有重逢的一天。

    这天夜里,夜色阑珊,万籁无声。祖白绿辗转反侧,总不能入睡,想着往日跟阿里?萨生活在一起的美满幸福的日子,忍不住泪水长流,浸透

    了枕头。

    她这一哭,越发不可收拾,直至筋疲力竭,夜色已深,才擦干眼泪,感到怨天尤人是没用的,必须强抑感情,理智地生活下去。等有机会时

    ,再另作打算。她决心改变生活态度和方式,定下一份长远的计划,于是她给宫中的婢仆制定了津贴标准,布置了各人职责,命令他们各司

    其职,并宣布她要在闲暇之余,一个人静悄悄地闭门修行悟道,严格履行宗教仪式,不准人妨碍、打扰她的清修。

    自那时起,她果真按计划行事。每当国务忙完,她便离开华丽的宫室,摒弃一切杂念,独自在一间僻静的侧室里面,静静地斋戒、祷告,身

    边只留两个小太监服侍。她一方面利用这种办法潜心悟道,一方面耐心打听阿里?萨的消息。她的这种品行举止,使满朝文武官员交口称赞,

    不约而同地公认她是信仰虔诚、c行端正的忠实信徒。

    糖饭桌子的故事之一

    时光流逝,屈指数来,祖白绿已当权执政了两年。

    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她白天兢兢业业地处理政事,日理万机;晚上侧修身养性,吃斋敬祷,诚心供奉安拉,盼望能与阿里?萨见上一面。然

    而事与愿违,整整过了两年,不但没有阿里?萨的下落,而且简直是杳无音讯,因此她成日忧心烦恼,沮丧不安,难以再耐心等待下去。

    凭她以往的经验教训,她知道坐待其成是没有用的,因而她觉得有必要另谋方法。于是她再次召集宰相和大臣,让他们物色一批工程师和建

    筑工人,在王宫前面开辟一个宽大的广场。宰相和大臣谨遵其命,诚惶诚恐地招募工匠,又亲自敦促工匠大兴土木,很快便建成了广场。国

    王祖白绿亲临视察广场,指着广场的一端说,要在那里修建一座巍峨壮观、富丽堂皇的圆顶礼台,摆上御用的椅凳,供国王和臣子们用。

    建筑竣工之日,国王祖白绿吩咐置办丰盛的筵席,设宴款待文武百官,等大家吃饱喝足了,尽兴离席的时候,她向大家宣布说:

    “从今以后,我要每个月在这里设宴款待百姓一次,享受与民共欢之乐。希望你们在每个月新月初生的时候,给我备好各种丰富的食物,摆好

    丰盛的宴席,再通告城里的百姓,准他们关门闭户休息一天,来参加国宴。如果有人敢违抗圣旨,就把他绞死在门前。”

    从此以后,国王祖白绿的命令沿袭下来,形成惯例。

    朝中官吏按其旨意,到新月初升之日,便预先备好各种丰富的食物,通知城中的居民,前来参加国王的宴会。老百姓纷纷关门闭户,成群结

    队地欣然前往赴宴。那时,国王祖白绿坐在礼台的首席座位上,指挥群臣招待百姓。群臣对百姓招待周到,让他们围坐在桌边,吩咐道:

    “各位来宾不必拘礼,尽可敞开吃喝。你们吃的喝的越多,国王就越欢喜。”

    老百姓围着丰盛可口的饭菜,个个开怀畅饮大吃。他们在吃喝的时候,也忘不了偷偷地瞅国王一眼。每个偷窥的人都有同样的感觉,各自暗

    暗地说:“哟!国王正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

    就这样,他们又喜欢又有点儿害怕,照群臣的吩咐,只顾埋头吃喝。酒足饭饱后,他们才替国王祈福求寿,高呼万岁,祝国王万寿无疆,然

    后尽兴而去。在回去的路上,人们叨念着国王的恩惠,继续歌颂她,说道:“这样爱民如子的君王,我们生平还未遇见过呢。”

    宴会结束,国王祖白绿满足地回到王宫,对自己的安排、布置甚为满意,暗自道:“若是安拉的意愿,我可以从这样的场合里获得阿里?萨的消

    息。”

    于是她安静下来,潜心等待佳音喜讯降临。

    时间一晃而过,又是一次聚宴之前了。

    群臣正认认真真地执行圣谕,赶在新月出现以前,提前备办极其丰富的食物,以望如期举行宴会,讨国王的欢心。到了新月初升的那天,广

    场中已摆满筵席。国王祖白绿照例驾临,坐在礼台的首席。她一边指挥群臣热情款待八方来客,一边又暗中打量、察看每个来客的言谈举止

    。全城的老百姓接到邀请后,都纷纷响应,结伴而来,并按照先后顺序,挨个入席围着桌子坐下,开始吃喝起来。

    正当人们吃得津津有味,喝得酣畅淋漓的时候,国王祖白绿一下子把眼光停留在混入人群的一个人身上了。

    她定睛一看,便认出他是借向阿里?萨买门帘之故,趁机劫持了她的那个基督教徒贝尔苏。她一下子喜上眉梢,暗自说:“这是一件好事啊!我

    的愿望总算要实现了!”

    作尽坏事的基督教徒贝尔苏,到处招摇撞骗,总算也撞上了自己的霉运。碰巧他也混进人群中参加了宴席。谁知国王祖白绿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面目丑恶,还不知噩运降临,只顾贪婪的吃喝,恨不得吞下整桌筵席。他吃着嘴里的,看着桌上的,贪婪的嘴脸暴露无遗。宴席上原有

    一盘糖饭,上面抹着白白的糖粉,一看便知一定香甜可口。贝尔苏望着那盘糖饭馋得直流口水,恨不得一口吞下肚,才能得到满足。不巧的

    是,那盘糖饭远远地摆在他的对面,所以他怎么也够不着吃。于是他厚颜无耻地硬推开同桌的人,伸长胳膊,把那盘糖饭挪到自己跟前,企

    图独占它。他的可鄙行为,令同桌的人很是反感,他们说道:

    “你干吗不吃你自己面前的东西呢?你这么做不觉得可耻吗?伸手去够别人面前的食物,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觉得害臊吗?”

    “我不过是喜欢吃这道甜食罢了。”贝尔苏恬不知耻地谈到他的爱好。

    “你爱吃,就都吃了吧!只怕会撑死你。”

    “让他吃吧!他吃剩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