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子一声长叹，很无奈。
他当然明白老毕的意思，怎么还只能在4d瞎混啊？
问题是，自己一不留神，经常会出溜到3d呢，可怎么是好啊？
这丢人的事，可以让铁如知道，却不能跟老毕提！
“就别提我了，没脸见人。小何厉害，上6玩儿似的。张伟应该更厉害，承德市现在还有没有谁比他更强？会不会已经上8了？”
老毕坏，却不想让他轻易转移话题。
“张伟多年轻，又那么用功，也许是上7了吧。不过，你也别泄气。哪天我让你两子，咱俩挂注多练练，你也有上5的希望。”
太气人了！
那子最受不了老毕这一套。
两年前在茶楼，有一回老毕吹牛，声称能让自己二子。
那子哪能服气，当即与之较量。
第一局，那子受让二子，轻松取胜。
只是，赌注不过是一杯茶钱，十块钱而已。
继而问老毕服不服。
老毕不服，并提高赌注，要求第二局接着还让二子，负者请在场几个人喝酒。
那子当即同意，岂能怕你？
没料到，第二局那子却输了！
只好兑现承诺，请大家喝酒。
花钱肉疼尚在其次，这伙人经常在一起吃吃喝喝。
关键是，被老毕让二子还输棋，有些太丢人；那帮家伙还一个劲水他。
三人边喝边聊，并没特别重视张伟有可能是7、8d那么高这事。
实际情况，张伟此时应为6d、7d之间，哪有8d那么夸张。
网上段位虽然比现实业余段位多上二三个等级，但同样也不是那么容易提升的。
喝着酒，李铁如吐露实情，自己这次应该是偶然，最后五连胜，运气有些太好。
这话老毕同意并且爱听。
他说：“咱们就不跟张伟比了，跟小何都比不上。咱们想要升6d，还是刚退到4d那段位时，或许更容易。”
那就是所谓的十八胜二败那种跳级晋升。
十八胜二败也许不直观。
换个说法，必须九连胜之后最多允许输一盘，然后必须再九连胜！
基本就是这样。
反正二十局责任局数里面，期间最多只允许输二局，才能从4d跳级晋升6d。
老毕说，他曾经有过那样一次经历。
同样非常非常难，幸亏那次，他身边有孔令新一直盯着。
老毕说，孔令新棋力也很不错，大概比那子好一点点。
那子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咬他两口。
孔令新一旁看着，最重要的就是后半盘起作用。
孔令新其人，那子只是认识，不熟悉。
李铁如对他也不很熟，不过00年比赛二人曾经对局过，李铁如赢的挺艰难，记忆犹新。
但李铁如觉得，孔令新下棋似乎很讲理的。
于是他问：“他路子和你不太一样吧？”
老毕高兴地回答：“是，他太保守，跟你挺类似的。不过，正因为他很保守，他看着我后面就行。一会告诉我，你优势，那里应该补一个。我看看，可不是吗，赶紧补，很快就赢了。”
李铁如笑道：“合着你自己看不见补棋呗。”
老毕哈哈大笑：“就是啊，我哪能看得见自己应该补棋啊？都是满世界找人家毛病。”
老毕下棋很近似于小严，只知进攻不知后退，只看得见对方薄弱看不见自己弱点。
过犹不及，又道是刚极易折。
李铁如比较理解他们，他们都是不会或者不喜欢形势判断，不知道适可而止。
若没有别人帮忙，老毕自己在4d，基本就会输三五盘，然后正常升上5d。
有了孔令新帮忙，熬上一夜取得十八连胜并不新鲜。
而后他又说，网上段位不值钱，1d、2d、3d算是一个大档次，大致上就是业余初段上下；4d、5d、6d同属第二大档次，应该只是业余2、3段。
然后，7d、8d、9d算一个大档次，相当于业余4、5、6段的样子。
这话也有些道理。
总之，还是越高越难晋升。
中午到下午，三人喝得晕晕乎乎的，各自回家。
李铁如趁着酒意，上网继续下棋。
迷迷糊糊的下得飞快。
到黑天才三四个小时，居然一口气下完了十一盘棋！
这回并没喝很多，但明明白白的发现，6d真的明显比自己强。
对6d十一盘棋，成绩仅为二胜九负。
假设今天中午没喝酒，非常清醒状态下与6d拼斗，估计或许可以多赢两盘？
总而言之，现在肯定还是占不到上风的。
之后，很快于6d段位跌退，回到了5d。
这一次他并没在意，反正每年的围棋比赛，自己也无法再参加。
没啥目标，暂且还是多去瀚明大厦，跟他们打桥牌散心，感觉这个比较容易。
还是大概每周至少去瀚明大厦一趟，分别与不少牌友搭档过。
只从未与小金子合作过，小金子也忙，不在家时居多。
这里面，感觉最好的，一次是与刘劲松搭档，一次是与老孙搭档。
这二年，世纪城这边变化非常非常巨大。
红石砬村与新市政府所在地可以说就是近邻，直线距离不过公交车两站地而已。
于是，红石砬沟就“无法”再继续保持那么荒僻的旧观。
前年07年，自承德火车站向东，过去破破烂烂的道路重新扩展，由原来的不足十米宽该换为足有二十米宽。
拆除了无数临建违建，这条路为之焕然一新。
08年初，红石砬沟主路改造；为期一年，到09年，与外面标准公路一致的、崭新的公路铺设完毕，一样也是旧貌换了新颜。
继而传言纷纷扬扬，几年前有了通往蛤蟆石村的21路公交车；公交公司新计划，增设23路公交车通蛤蟆石村，21路改通水泉村，增设20路通红石砬村。
红石砬小学老师们大部分都很高兴，纷纷表示，骑自行车这么多年，早就够够的了。
张校长不在意这消息，他是在大石庙买的楼房，每天骑摩托车上下班。
第二个是李铁如也不在乎，他觉得，骑自行车从火神庙到红石砬小学，不过才只需要二十余分钟；这么段时间，根本还没出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