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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好的。等你打完针,我就联系好。然后,回家拿需要的东西给你送过来。”且喜也不再讲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看药水一滴一滴的滴下来,流入他的体内。

    在止夙的帮忙下,且喜很快请到了人照顾秦闵予,小伙子看起来很有经验很能g。两个人合力给秦闵予翻了下身,让他侧卧,之后且喜又小声j待了几句,就拿着秦闵予的钥匙回他家了。

    路上,赵苇杭打来电话,问她几点下班,要顺路接她。

    “你下班了么?”

    “嗯,今天事情不多,这就可以走了。”

    “不用接我了,我没在单位。我同学住院,我帮他带东西过去。”

    “需要我帮忙么?”

    “这里打车很方便,你过来也堵车,不用了。晚饭可能得晚点吃,你回去先吃点水果。”这时,车停了,司机等着且喜付钱,且喜没等赵苇杭回答,就匆匆挂断电话。

    第二十二章

    等且喜终于赶回自己家,已经是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了。

    一进屋,就闻到饭菜的味道,两个菜,一个汤,摆在桌子上。赵苇杭坐在沙发里面看新闻联播。

    见到她回来,他起身说:“时间正好,菜也刚刚才做好。”

    且喜脱了鞋就冲过来,“你做的?”

    “嗯。换衣服,洗手,过来吃饭。”赵苇杭开始盛饭。

    且喜出来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和自己做的味道不同,但只会更好吃一点。“你做的这么好,怎么总是我做饭?”

    赵苇杭闻言,抬头看着她,“谁规定必须做的好的人去做?”他顿了一顿,“是丁止夙住院了么?”

    “不是的,是别的同学,你不认识的。”

    “还有哪个同学能让你哭成这样?”赵苇杭很感兴趣的问。

    “呃,”且喜有些犹豫,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刚从国外回来,也是我们一起长大的朋友。”

    “男朋友?”赵苇杭有点了然。

    “不是的,我们的关系很清楚的,就是朋友,”且喜想了想怎么去确切的表达这种关系,“嗯,但不是特别清白。”

    赵苇杭笑了笑,“顾且喜,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还有这样的关系呢?”

    且喜低头喝汤,一点一点的,“是啊,那时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有什么了不起的,怪傻的吧。”

    “知道傻,就行了。今天又是怎么回事?”穷根究底也不是赵苇杭的风格,但话说到这里,不问一下,也说不过去。

    “他阑尾炎手术,家人都去外地了,这两天我或者还得经常过去。”

    “嗯,快吃饭吧,早点休息。”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且喜也无从揣测他的心情。何况,她今天是真的累了,且不说四处折腾,单是哭这一项,就让她觉得头部缺氧,疼得很。

    第二天早上,止夙给她打电话,说秦闵予已经可以吃点东西了。且喜打算做点粥给他送去。

    “赵苇杭,你一会送我到医院吧,然后我自己坐车上班。”

    看着顾且喜非常勤奋的在搅那锅小米粥,赵苇杭皱了皱眉,说:“顾且喜,你不会以为在我这里报备了一下,就可以完全的为所欲为了吧!”

    且喜马上见风转舵,“怎么会呢,我自己送去吧,你上班。”

    “顾且喜,我是指,你是不是要为了你那个不大清白,施展你的十八般武艺了?”

    “我知道我的手艺不行,”且喜举着勺子笑嘻嘻的,“可能就这两天吧。他家里没人,等他爸妈从乡下回来,我就不用献丑了。”

    赵苇杭看着这样的且喜,也真是拿她没有办法,“把粥装好,吃饭,我送你过去。”

    因为赵苇杭还在楼下等她,且喜把粥送过去,也不好多逗留,只是嘱咐秦闵予多少要吃些,就想下楼了。

    那个看护倒是特别爱说话,“姐,一起吃点吧,你拿来这么多,哥他现在还不能吃太多,我吃不完也是可惜了。”

    且喜望向秦闵予,不防他正向这边看过来,对于这个提议,他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

    且喜不由得有点慌乱,秦闵予的眼神甚至是多少带点期盼的,她胡乱的说了句:“不了,我还得上班。你们慢慢吃,明天我送饭时候再取这个饭盒好了。”就跑着下楼了。时间还充裕得很,但如果不奔跑,就会觉得有些恐慌,似乎身后有人要抓住她一样。

    上了车,赵苇杭只是看了看她,“医院的供暖很不错。”

    “你怎么知道?”

    赵苇杭没说话,只是伸手在她脸侧点了一下,然后递给她看,那上面是滴汗珠。

    且喜啐了一下,忙找出手绢给他擦了。“你怎么这么无聊!”

    “是啊,不无聊能车接车送的伺候你会旧情人么。”赵苇杭冷冷的自嘲。

    “赵苇杭,你真是个小气的、脾气古怪的、别扭的大叔。”

    赵苇杭正待发动车子,听且喜这么说,忽然转身过来,对着且喜,两只手握着两侧衣襟,突然张开,又很严肃的掩上,径自把车驶离医院。

    且喜看得是目瞪口呆,她觉得赵苇杭的幽默越来越脱离她能理解的范围,可事后,想起来,还忍不住的笑,连累自己也变得古怪兮兮的。

    下车的时候,且喜酝酿了一下,怎么也得做个姿态,笼络一下他。就想绕到赵苇杭那侧,送一个感谢加道别的亲吻。可她刚走到车尾,车就开走了,留下她站在那里,看着车远去的方向,傻站着半天。

    忽然有人从且喜背后很逗趣的问:“顾且喜,从实招来,男朋友吧!”

    且喜还停留在对于自己愚蠢的无限懊恼中,“不是,我丈夫。”

    “呀?”黄老师平时的淑女形象全部毁于一旦,“怎么会?!”她即使在震惊之中,也懂得分辨,如果称呼为“老公”,那么还不能确定是合法夫妻,但如果称谓为“丈夫”,就应该是正式领证的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快说!”

    清早的校门前,来来往往的都是教师,黄老师在这里大呼小叫的,让且喜顿时成了焦点人物。她忙把大衣上面的帽子戴上,出名也没这么个出法。“快走吧。”试图逃离现场。

    可黄老师还沉浸在突如其来的爆炸x消息中,怎么能不让她震撼,且喜才多大,二十三,已经结婚。而她自己,向来都把且喜划归自己这类的,没有什么远大志向,就该早r成家,相夫教子,在大学里安稳的享受余生。可她,至今,还没把自己推销出去,已经是奔三的年纪,说不心焦,那是扯。“顾且喜,你等我啊!”

    且喜终于没能躲过黄老师的盘问,当然,一切说清楚以后,且喜还是如释重负的,毕竟,以黄老师的传播速度,很快就不会有人再给她介绍男朋友了。

    但是,黄老师在知道赵苇杭的条件和他的工作单位后,已经由单纯好奇的打听,变为明示着要且喜帮她也介绍一位这样条件的。“这是任务,限你这周完成。”黄老师威利诱着说:“呵呵,事成之后,我给你包个大红包,连你结婚的那份也包在里面,等我结婚也不用你还,划算吧!”然后她就洋洋得意的走了,好像乘龙快婿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且喜叹了口气,着手做着昨天拖欠的工作,幸好没有什么太过紧急的事情。一会儿,止夙的短信到了,“秦闵予恢复得很好,今天就能做短时间的活动了,你不用再来了。”

    且喜想了想,打电话给她,“止夙,中午你给他买点东西吃吧,我没时间回家做。晚上我先回家,做点什么再送过去,你也过来一起吃吧。”

    “你倒会安排,我没时间,你不知道我连午饭都吃不上啊!”

    “那怎么办,我买了送过去?”

    “你别瞎c心了,医院的食堂你不是吃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想吃什么没有,何况,他现在,山珍海味也得享受得了啊!”

    “丁止夙,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

    “说实话,刚看他生病,我也同情来着,可我看你鞍前马后的忙活就生气,再看秦闵予那一张理所当然的臭脸,就觉得心里火都没处发。也怨我,就多余找你,就该想到你就是这副没出息的样儿!你就不能为了广大的女同胞着想,你也争口气?”

    “现在是争气的时候么?”且喜没有话可拿来反驳,只好反问。

    “也对,拿一个病号开刀,也胜之不武啊。算了,中午我给他买点什么,你别惦记了。晚上你也别来了,他现在真不需要吃太好的,汤汤水水的,我们楼下也能做。你那手艺先撇开不说,但是炖汤的时间都不够。”

    “可是,你非不让我去,我倒惦记,倒是特别想去了。”

    “随便你吧,反正直到他家人来为止,我一定把他的伙食按照营养学标准严格安排,反正不是你多余,就是我多余。我没时间和你研究这个,你后悔牵扯不清的时候,别来找我哭。”说完,好像有人找她,她就又说了一句:“别总供着你的脑子,好好想想。”然后就挂断了。

    且喜真的好好想了想,今天的赵苇杭,今天的丁止夙,都很清楚的传递给自己一个讯息,就是希望自己克己复礼,远离诱惑,或者远离伤害吧。

    秦闵予住院期间,她真的没再去医院,虽然心里也不大好过,总觉得空落落的,但她还是没去。这倒不全是为了成全自己的决心,只是她忽然意识到,那里不是她该在的地方。自己之前做的,已经完全超出一个朋友该做的范畴,再这样下去,除了徒增给别人的困扰,让自己继续不伦不类的处在尴尬的位置,再无别的结果。

    第二十三章

    从那之后,且喜倒也不清闲,她每天都会遭遇黄老师猛烈的炮火袭击。且喜是一天拖一天,她虽然知道成人之美是好事一桩,可是,现在她实在是没这个心思。

    可是黄老师不依不饶,这天中午,逮到且喜,着她马上打电话问是否有合适她的良缘绝配。说是想了想,觉得需要早点下手才是。且喜这个资源库已经闲置了这么久,实在不能再这么荒废下去。

    且喜被烦不过,只好表态,“我打个电话,不一定有合适的,他单位的同事年龄都偏大。”

    “同事不行,不还有同学么?”

    一看且喜面露为难表情,黄老师马上数落她:“顾且喜,不是我说,要不是你这么小的姑娘都迫不及待的嫁了,我能到现在还没着落么!换句话说,就是你占用了本属于我的资源,所以,快将功补过吧!”

    且喜推托不过,只好打过去。“喂?是我。”

    电话接通,且喜还在组织语言,看怎么说才不显得过于突兀。那边黄老师已经开始细数她的要求,“且喜,要本科毕业,身高一米八左右,本市人,父母健在,有房有车,嗯暂时就这么多了。”

    且喜忙拿着手机走开,那边赵苇杭也是莫明其妙,“怎么了?”

    “赵苇杭,有这么一个事儿,”且喜还是吞吐了一下,“我有一个同事,条件挺好的,在我们资料室工作。你们单位有没有合适的,给她介绍一下?”

    “女的?”

    “当然。”

    “一时之间想不到谁合适。你怎么还管起这样的事情了?”赵苇杭那边有些忍不住笑意。

    “嗯,是经常和我一起吃午饭的黄老师。她二十六岁,人很好,也漂亮。你帮忙留心一下吧,同事里面没有合适的,同学也行。她的要求你刚刚听到没?”

    “听到一些,要求的这么具体,不如自己征婚。”赵苇杭开玩笑。

    “反正你记着这件事吧,琢磨个人给我j差。”且喜也只能把任务布置下去,在她看来,赵苇杭想帮忙的话,根本不成问题。

    “我看看吧。今天下班早,一起回家。”

    “好,正好去超市买东西,然后再回家。你到附近给我打电话。”赵苇杭最近总是很早回来,好像手边的工作一下子都不见了一样。

    黄老师目的达成,终于满意的回她办公室等待去了。且喜自己也认为,相亲结婚不失为一种很好的选择,毕竟两个人的条件相距不远,有相当的背景,j往或者共同生活,都有一定基础,也相对容易。她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若只是看表面,也或者可以称作楷模。

    下班时间过了一会,赵苇杭的电话到了,且喜马上下楼,约的是校门口,那里不方便停车太久。

    她跑下楼,忽然见到秦闵予正在收发室窗口那里站着。

    “你怎么来了?”人在眼前,且喜还是很难不流露出关心,“刀口怎么样了,这么冷的天,跑来g吗?”

    秦闵予揽着她就走,“我不来,也找不到你啊!”

    “去哪?”

    “我请你们吃饭,约了丁止夙,约了大郑,这次生病,也麻烦你们很多。”

    郑有庆是后来才知道秦闵予住院的,据说后几个晚上他就住那了。丁止夙说,没见过他这么婆妈的男生,简直对不起他那么有气势的长相。

    “他们呢?”

    “我来接你,大郑去接丁止夙,咱们饭店集合。”

    且喜上车,上一次他等自己,还是nn去世那次吧。不知道秦闵予的等待,且喜只记得,自己的等待,儿时是笃定,知道他会出现,在一起之后,也是泛着甜蜜的一种期待,尽管这个等待最终没能带来甜蜜。

    这个时间是高峰,秦闵予的车从c大侧门出来,又绕到正门,进入主路。经过正门的时候,且喜忽然看到特别熟悉的自家的宝来正停在校门前,事实上还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拥堵。

    且喜不由得大喊:“快停车,我得下车!”

    事发突然,秦闵予也不知道且喜为什么喊停,但他还是一打舵,把车稳稳的停在路边。“怎么了?”见且喜下车就向后跑,秦闵予终于忍不住把头探出去冲她喊了一声:“这不能停车!”

    且喜回头冲他摆手,“你先过去,一会我联络止夙,我自己过去吧!”

    秦闵予看到她冲到一辆车前,之后又上了车,那辆车擦着自己车边开走了,至此,他都无法理解,真的是无法理解。或者,所有的人都觉得是自己错待了且喜,可是,为什么,自己总是只能看到她行动的背影。

    且喜这边上了赵苇杭的车,“对不起,对不起!”

    “你怎么从那边跑过来?”赵苇杭一直留心校门,总也没看到她出来。还猜测她是不是又忘记什么在单位,所以,虽然知道自己的车停在这里碍事,也没怎么着急。

    “今天晚上,他们临时说要聚会,我搭他们的车绕过来的,所以在前面下车的。”她没敢说自己忘记了他等在校门口的事情,赵苇杭似乎也不追究,且喜叹了口气,自己怎么这么累,似乎有些疲于奔命似的。

    “哦,去哪,我送你过去。”

    “我也不知道,得问下止夙。”竟然是楚江饭店,且喜有点不自然的看看赵苇杭。那里是市里数一数二的饭店,当初他们小规模的婚宴,也是在那里摆的。现在的总经理,好像同公公是多少年的旧识,同赵家的关系非比寻常。

    他们的方向是对的,所以很快就到了饭店门口。赵苇杭把车停好,也下了车。

    “怎么?”且喜不解。

    “到了这里,得和孟叔叔打个招呼,你们的单,我会签。”

    这时,且喜看到秦闵予的车开过来,停进不远处的一个车位。

    赵苇杭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你同学来了?”

    且喜没回答,目前的状况,看来他们碰面已经无法避免。

    秦闵予果真走过来,在他们面前站定。且喜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他们都在等她开口。

    “这是我先生,赵苇杭。这是我同学,秦闵予。”简单介绍,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今天就是他要请客,庆祝他出院。”

    赵苇杭的眼睛眯了下,敛住了里面的精光,伸出手去,“你好。”这样的关系,赵苇杭心知自己要是签单,倒是多事了。

    “你好。”秦闵予也规规矩矩的伸手握了一下,“都是挺熟的朋友,人也不多,赵先生也一起来吧。”不论是否真的欢迎,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不了,”赵苇杭笑笑,“你们好好玩。”说完,也不赘言,开车先走了。

    “走吧,他们已经到了。”

    竟然,包房内,丁止夙和郑有庆各据一方,王不见王的架式。

    他们点菜的工夫,且喜和丁止夙两个人迅速的j换了几句。

    “怎么了你们?”

    “我还想问你呢!”

    “一言难尽。”

    “刚才他要抽烟,我没让,然后他就到一边去了,也不抽烟了。”

    且喜看看郑有庆,他不像是为了这么点小事不高兴的人啊。郑有庆把菜谱递过来,“你们也点。”

    且喜摇摇头,光看菜名,也不知道到底做的是什么东西,懒得问,也懒得费脑筋。“你们点就好,我什么都行。”

    “就是随便了?”进来这么久,秦闵予才开口,一直都是郑有庆在张罗,可他这句话,听着特别的刺耳,且喜不去想是否另有深意都难。

    在丁止夙医生的看顾之下,他们都滴酒未沾。很多菜,秦闵予还得忌口,再加上都各怀心事,这顿饭,吃得意兴阑珊,不到两个小时,就散了。

    丁止夙明确表示由她来送顾且喜。

    “你连车都没有,捣什么乱。”

    “时间还早,我们要去逛逛。”丁止夙挽起且喜就要走。

    “最近晚上治安很差,你们这样的年轻女x,正是最合手的目标。”郑有庆在市局,不能说他危言耸听。

    所以,尽管她们俩都不情愿,还是被分开塞进了他们的车里。

    车开到且喜家楼下,且喜表示了一下感谢。

    “不用客套。”秦闵予说完,就开车走了。

    回到家里,赵苇杭竟然还没回来。且喜犹豫了一下,随他去吧,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确定,这个婚姻,到底有什么意义。一天一天的这样周而复始,无非是老,无非是死。她不在意,也没有人在意。在这个夜晚,浓重的挫败感,毫无征兆的突然造访了顾且喜,让她措手不及的被打倒了,沉沉睡去。

    第二十四章

    最近的且喜,不知道为什么,不论是看到,听到或者想到爱情这个字眼,那么咀嚼着,就会觉得眼湿湿的,很伤感。或者是冬天的萧索吧,让她觉得自己空空的,她的心,空旷着。尤其每天还要听黄老师眉飞s舞的跟她汇报她的恋爱进展,更衬得她那么孤单。

    赵苇杭对于且喜拜托的事情,还是很尽心的帮忙了。他介绍了一位相熟的朋友给黄老师认识,当然,见面那天,且喜陪着黄老师去的。赵苇杭的这位朋友叫乔维岳,一看就是家世很好,但为人很内敛的那种,又很腼腆。

    且喜对他的第一印象特别好,但也觉得有些太好了。乔维岳不同于且喜熟悉的那类男生,比如赵苇杭,比如秦闵予,甚至郑有庆那么强势,或者富有攻击x。他存在感不是特别强,好像随时随地准备好当个绿叶,陪衬谁一下似的。但是,你又不可能忽略他的存在,温温煦煦的笑着,不多话,却会很绅士的却不很着痕迹的把周围的每个人都照顾到。那份体贴和恰到好处,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的。

    一顿饭的工夫,且喜都有些怀疑,似乎对他腼腆的判断是错觉,他该是游刃有余的类型。眼见着黄老师毫不掩饰的满意,且喜有些担心了。

    “赵苇杭,这个乔维岳不简单吧。”回家之后,且喜问他,语气多少有些肯定。

    “怎么说?”

    “乍一看特别简单,特别腼腆,但细观察,又很不简单。”且喜形容着自己的感觉。

    赵苇杭笑笑,“别c心了,介绍他们认识了,我们就完成任务了。”

    “可是,黄艾黎很单纯的,这个乔维岳对她来说,太危险了啊!”

    “谁不危险,我看你们那个黄老师要把维岳生吞活剥了一样。这种事情,都是你情我愿的。何况,以维岳的格调,也不会耍什么把戏,始乱终弃让咱们难做,放心吧。”

    就怕他不用什么手段,别人也是心甘情愿啊。黄艾黎本来就是活泼主动的个x,遇到这个看似被动的,怕是会更积极的要拿下了。

    “你不问问他对黄老师印象如何?”

    “别土了,成或者不成,能不能做朋友,让他们自己看着办吧!”

    果真,第二天,黄艾黎并没有追问且喜,乔维岳那边的回应,反而,很郑重其事的感谢了下且喜。

    “且喜,当初缠着你,要你帮忙介绍,我是不是很可笑。你可能不理解,我现在,就好比卖相不错,但已经熟透了的瓜,再没人要,从表皮上就要看出来快烂掉了。你们介绍条件这么好的人给我认识,就是帮我一个大忙了,接下来,就要靠我自己了。”严肃的黄艾黎突然晃了晃手中的手机,恢复她有些脱线的可爱,“昨晚,他送我回家,我们j换了电话号码,成功的第一步!”

    之后,就是黄艾黎的几步曲。发短信。乔维岳要是回了一条,她能乐几天。又过了一段时间,通电话。虽然都是她主动打过去,但似乎乔维岳的态度也很好,也会嘘寒问暖。有几次,且喜就在旁边,看着黄艾黎打电话时候,火玫瑰变成含羞草,还真是不大适应。

    虽然,在且喜看来,黄艾黎的恋爱进展,多是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头热,但不能忽视的是她在一点一滴进展中的那种期盼与快乐,似乎都要飞溅出来。尽管谨记赵苇杭不可多事的训诫,她还是忍不住说:“那个,他这么久都没约你,是不是只想和你做普通朋友啊!”

    黄艾黎突然站起来,回头瞪着且喜,“不许你咒我啊,他就是忙,刚刚你不也听到了么?他很明确的说要约我吃饭的,”说到这里,她又很没底气的说:“说是咱们可以经常聚聚。”

    “咱们指谁?”且喜有点不解,他们已经好到可以这么称呼彼此了么。

    “他,我,你还有你先生。”

    “四人行?”且喜叹气,这估计就是那位格调很高的人的特别隐讳的拒绝了吧,偏偏就遇到不知拒绝为何物的这位黄艾黎。

    “很多恋爱,都是从朋友开始的,一见钟情那是童话,也是神话。总是要时间慢慢了解,慢慢熟悉,慢慢爱上。”黄艾黎这么说着的时候,似乎已经看到美好的前景,“反正有机会聚会的话,你看我的眼s行事啊,别当灯泡。不管怎么样,我是势在必得。”

    且喜看着黄艾黎,真是由衷的羡慕,羡慕她的这份坚定。当初,自己似乎也执着过,但就是因为缺少了这份坚定,缺少这份势在必得的决心,才让自己的感情,偏了方向。心里的爱意,在没能成长为爱情之前,就被自己懦弱的放弃了。如果,当初不做那样的选择,如果,能堂堂正正的站在他身边去争取,去爱他,或者,今时今r,又是不同的一番光景。

    可是,她也并不赞同,爱情会由友情中慢慢浮出水面,她自己的经历就是最好的证明。那种发自内心的那么炙热的情感,怎么会一点一滴的凝聚起来呢。即便是真的能凝聚到一起,同爱情的温度也有所不同吧,或者,只能给予爱情的错觉,披着爱情外衣的温情的相守。

    如今,想这些,只是让自己更加自怨自艾罢了,还能有什么意义。即使现在给她机会,让她真的重拾对秦闵予的那份爱恋的感觉,也是万万不能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且喜知道自己对于秦闵予的感情,实实在在是发生了变化的。

    见到的时候,也是有冲击的,回去后总是不经意的会回想他的某句话,某个动作,某个表情,某丝神情。这样想起的时候,就会特别想念。可,r子久了,沉淀下去之后,倒也慢慢忘怀了。或者心里也知道,这种思绪只是飘忽在生活之外,既遥远又没有任何将来可言。

    爱情,女人心里梦幻的这个词语,充满魔力的这个词语,真的只能是和她擦身而过了吧。现在的顾且喜,没有人可去爱,也没被人爱着或是爱过,像是冬末还坚持在树稍的枯叶,y光也经历过,雨水也经历过,但什么都没抓住,也没在该掉落的时候掉落,gg的冻冻的挂在那里,坚持着。

    这样失落的情绪,很难不在生活中流露出来,暂时关闭的没人理会的空空的心,也要求一个人待着,来配合这种顾影自怜。

    “赵苇杭,我没心情。”在单独相处时,她甚至都很难打起精神配合他的求索。

    赵苇杭也不勉强,只是点燃一支烟,靠坐在床上,“可否问下,你什么时候才会有心情?”

    “我也不知道,别问我。”

    “但是你必须给我个期限,我还不想过清心寡欲的生活。”

    且喜呼的一下,起身站在床上,“赵苇杭,你娶我,就是需要这一个功能是吧,我怎么想,我开不开心,都不用理是吧!”

    “好,给你,都给你!”她开始脱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砸到赵苇杭头上、身上。

    赵苇杭把烟掐掉,把且喜的衣服攥在手里,抬头看看,她赤l着,昂首在那里站着。不知道怎么,刚刚的那些恼意,因为她如此不合时宜的表情和状态,被冲散了。这个总是唯唯诺诺的顾且喜,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不管不顾,为了什么,那个秦闵予么?

    说实话,赵苇杭真没把他放在眼里,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有人在他身后,在他的家里掀风起浪。现在看,倒是小看他了。虽然不能断定,顾且喜的反常就是因为他,但的确,从他出现以后,她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他还是比较喜欢老实的,好欺负的,有点慢半拍的顾且喜。看来,得打起精神应对了。

    第二十五章

    赵苇杭在那里浮想联翩,也不说话。且喜站了一会,冷意慢慢消磨掉她那难得的气势,就这么偃旗息鼓,总是有点灰溜溜的。她扑到赵苇杭身上,虽然中间还隔着被子,她仍是揪住他的衣服,用力的解他的扣子。

    赵苇杭把间隔的被抽出去,“要不要这么心急,嗯?”且喜哪里会明白,暴力和刺激,往往联系的就是激情。她猛的扑过来,强自狠狠的样子,揪住赵苇杭的力量,迅速唤起了他因思考冷下去的欲望。

    且喜冰凉的身体贴到赵苇杭的肌肤上的时候,两个人都抖了一抖。重被温暖包裹的顾且喜,有些忘记了自己扑过来的目的。手贴在他的胸前,感受到他心脏的跳跃,和那种血脉贲张的热力,忽然就觉得自己的那些烦恼真是十足的自寻烦恼。所有的欲念,在原始的本能面前,恐怕都只能显得微不足道,显得渺小。

    赵苇杭的身材很好,除了他的工作需要他经常到不大好开车的地方勘查之外,他也会定期抽时间去健身。所以,在他用力的时候,甚至都可以摸到肌r的纹理。

    赵苇杭也很快进入状态,“这个姿势?”他的两只手托着且喜,且喜的手臂从他的腋下环上去,抱着他。她伏在他身上,贴得不见一丝缝隙,腿微曲,放在他两侧。

    他的手穿过她的腿弯处,重新托住她,“现在?”伴随他的询问,他已经猛冲进来。且喜疼得想向上退,却被自己的手臂限制住了,待她想抽身,已经为时已晚。

    “啊!赵苇杭,你要不要总是下死手!”且喜的手被压在他身下动弹不得,只有用牙狠咬了他一下泄恨。

    “你倒是真热情,继续。”赵苇杭不怎么在意,本来且喜就没什么力气,何况那个位置,他若是不想,她都根本咬不住。

    “这是你说的啊!”且喜的话有些y恻恻的,说完,瞄准他胸口的尖端,使尽全力咬下去。

    “呃!”别以为叫的是赵苇杭,他在且喜抬头的时候,就看出她不怀好意了,她大张开嘴咬下去的时候,他侧了下身,她的头落在他的肩窝处,没咬到他,却上下牙结结实实的咬在一起,痛得直喊。

    “赵苇杭,你怎么这样!”且喜的声音带着哭腔。毫无疑问,要是她能获得自由,早就甩袖子不g了,要是她有袖子可甩的话。

    赵苇杭身下没停,只是伸手拍拍且喜的头,哄着她,“咬吧,咬吧,这回我不躲了还不行?”她就是这样,吃点亏就伸出爪子想变老虎,遇到挫折又变回猫,很识时务的。

    “这是你说的啊,这次不许躲了!”

    “嗯,不躲。”

    且喜仔细看着,考虑是左还是右,最后判断可能还是左边会让他更疼一点,因为左边是心脏啊。看着赵苇杭真的不打算躲开,如临大敌的神情,且喜心念顿转,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学着赵苇杭以前对待她的动作,轻轻的舔舐他。

    赵苇杭也是一愣,也就乐得享受她难得的主动。可是,渐渐的,他也觉得有些不耐,毕竟总是这么轻轻的挑弄,总归是有些隔靴搔痒的感觉。尽管自己还在不断的冲撞着她,可怎么也难解心里蒸腾的欲望。似乎是待宰的人,看着刽子手在磨刀,恨不得来个痛快。他挺起一点,迎着她的口,咬一下,咬一下就好了。

    偏偏且喜就是不咬,还是在那里轻舔慢弄,而且只是在这一侧。她听着赵苇杭不断加重的喘息,心里有种取得了控制权的成就感。

    赵苇杭当然不会让她得意太久,他腰部使力,很轻松的把且喜压在下面,这次,换他用同样的方法折磨且喜。且喜仰着头,大口的喘息,“赵苇杭,赵苇杭,你是个小人,靠蛮力,你胜之不武。”

    “顾且喜,你为数不多的形容坏人的词语,都是给我准备的吧。”他看着且喜不上不下的样子,忽然狠狠的一咬,然后松开,以手指代替,搓捏揉动。

    突然的满足,让且喜舒服的叹气,赵苇杭这样的弄法,很少让她真的有满足的时候,不都说,过犹不及么。

    被这场暴风骤雨冲刷之后,且喜只想说,谢谢手下留情,容我继续偷生。同赵苇杭这样的接触,在熟知x事之后,且喜也说不上算不算是喜欢。她只知道,除去赵苇杭这个人不说,单单是做a本身,并没有好到让她上瘾的程度,但真的发生,似乎也感觉还好,除了太累。也许也是这个原因,开始的时候,她未必情愿,真的发生了,她也不抱怨,尽量乐在其中。

    早上,赵苇杭送她上班,她下车的时候,他突然说了句,“顾且喜,你其实是多功能的,呵呵。”然后就开车绝尘而去,留下且喜在那里g瞪眼。或者是因为这个冬r里难得一见的晴好天气,或者她终于发现,赵苇杭始终没给过她什么压力,这样的生活,还要悲春伤秋的话,估计要被黄艾黎之流骂死了。

    到了办公室,且喜发现同屋的都围在主任那里,“怎么了?”

    “市里明年的规划出台了,有些住宅区因为被纳入j通规划,可能要拆迁。唉,可惜不是我那区!”感叹的张老师是个老头,在这里工作几十年了,平时人很和气,也很照顾这些年轻人,就是人有点过于仔细,钱的事情一定要算得清清楚楚的。

    “哦。”身边的人,若说有拆迁可能的,也就是止夙的房子,“我看看。”

    “咦?怎么有花园小区?”

    “那里要修建高架桥,连通三环四环。”

    “什么时候拆啊?”

    “估计也就几个月的事情。这里说的挺清楚的,拆迁的安置工作已经开始进行,有几个小区供选择,也可以选择只要补偿款和房款,按市值计算房价。”

    且喜慢慢走回自己的座位,还想着年后把房子收拾一下,偶尔过去陪陪nn呢。现在可好,不知道是哪个领导大笔一挥,儿时的记忆,关于nn生活的痕迹,就要被这样翻天覆地的擦去了。

    来不及捂下冰凉的手,她拿起电话就打到秦闵予家。

    “杨姨,是我,我是且喜。”一听到她的声音,杨阿姨马上说起拆迁的事情,言下之意,十分不愿意搬。有了点年纪的人,都是安土重迁的,何况他们很多亲戚都住的近,那么方便。

    “让最迟什么时候搬呢?”见她的话终于告一段落,且喜连忙c上一句。

    “还不知道呢,我们也是昨天才看到小区贴了公告。不过,你也回来收拾一下吧,怎么不愿意搬,好像最后也是得搬的。我和你叔叔昨晚都没睡,就研究这事来着。”

    “噢,那你们是打算另买房子,还是搬到政府指定的小区啊?”

    “这个还没决定,搬到指定的小区,就还能和老邻居、老街坊住在一起,可闵予说要先开车带我们去看看那边的环境,然后才决定,他想趁这个机会给我们另买房子。且喜,要不你也一起来吧!”

    “不了,不麻烦了,杨姨,我还上班呢。”

    “中午我们去接你吧,你在单位等我。”秦闵予的声音忽然从话筒里面传出来。

    “我还是不去了,新房子,我未必要。”且喜考虑了一下,开口回答。

    “有自己的家,这边无所谓了?”秦闵予停顿了一下才说,语意里面是他很少流露的情绪。

    “不是的,不是的。总觉得新房子的味道,就不是nn的味道了。”且喜很小的时候,就发觉每个家会有不同的味道,她最喜欢nn家的味道,或者是从小习惯了,她很喜欢那种老家俱的木香。

    秦闵予的态度似乎和缓了下来,“且喜,不是什么都亘古不变,这个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

    是啊,连人都是终究会离去,房子终归是身外物,nn的味道,留在记忆中就好,那样,就永远不会消散。

    中午见到秦闵予一家人,秦爸爸几年不见有点发福了,但还是笑眯眯的很可亲的样子,杨姨也很亲切,真不知道秦闵予是随了谁了,一点也不平易近人。

    因为且喜的午休只有两小时,所以他们只是一起吃了面,就开车去看房了。因为花园小区本身地处繁华路段,所以这次安置的小区,环境都不错,而且是现房,如果说挑选,也就是在房屋格局和位置上比较一下罢了。

    秦闵予认为这些房子,都是中小户型,搬来的话,意义不大,不如选个位置好的,用作投资。且喜的看法又不同,她倒是很喜欢岭东路的那个小区。开发商带他们看的是一套带个小阁楼的房子,比较别致的是,阁楼有一扇天窗,很大,是用几块三角形的玻璃拼成,y光透过斜斜的窗子,填满了整个斗室。且喜当时就想订下来,她实在太过喜欢了,感觉像是梦中的房子一样。

    秦闵予不赞同,“这样的窗子未必实用。下雪就会覆盖住,刮风下雨的天气,你又会害怕,不如再多看看。”且喜当时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是再看别的房子,就一点感觉也没有。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什么道理,即使说有这样那样的不足,也是喜欢了。

    第二十六章

    房子的事情,且喜只是想了几天,也就放下了。看到的那些展示单位,毕竟都是精装修的,想装出那种效果,估计所费不菲。何况,nn的房子并不大,即使是换一个比较小的房子,或者还是要加一笔钱的。

    且喜看看自己的存折,想另置个金屋,实在是没有实力。她同赵苇杭在钱上面,分得很清楚。赵苇杭每个月都会给她生活费,家里的水电之类的花销,也是他去转帐的,不用且喜c心。所以,且喜并不知道他赚多少,反正他给的钱,除了买菜和r用品,还会剩下很多。但尽管如此,加上且喜自己赚的,两年多下来,存下的也不够她预计的花销。

    其实,结婚的时候,婆婆给了她一笔钱,但且喜那时考虑了一下,还是还给了赵苇杭。那时,她总觉得,这样结的婚,不应该平白的接受长辈那么多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