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的魂魄纯净,像是炼过的。可是,你爱她?”那邪物突然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包大同奇怪的看着她,“拖延时间、东拉西扯是没有用的。”他的声音变冷,“这身体已经死了,你犯下了杀孽,我不能饶你。”

    “你不记得我了吗?”这邪物很奇怪,如果不是她认错人,就是格外狡猾。

    “你哪位?”包大同忍不住疑惑。

    邪物脸上露出了哀伤的神色,“我到死的时候还爱着你,我为你而死,是你说要感受海,才能感受你的内心,画得出你的感觉,可是你忘了吗?”

    完了,演开舞台剧,这话太酸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牙就保不住了。

    “小姐,你的名字。”包大同叹了口气,本该立即收了她,却忍不住好奇,“不瞒你说,我之前的女朋友很多,有一些露水姻缘,我大概只对名字有印象。”

    “罗甜。”邪物幽幽的叹了口气。

    包大同一惊。罗甜?田罗?他刻骨铭心的初恋?!他曾经深爱的,不是眼前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名字这样相像?

    而就在他一闪神的时间,邪物动了,不是逃走,不是反抗,而是凑上前来,是要……是要……吻他?!

    这个情况是包大同从没有遇到过的,所以他居然不知所措。

    他驱魔除鬼无数,凶恶大战、危机重重是家常便饭,可从来没有过邪物对他表示好感,甚至他努力挽救的,也没有一个对他表示感激或者亲近之意,现在是什么路数?色诱?

    可这个模样,男人躲还来不及,怎么会接受。但为什么她的名字……

    他发愣,他迷惑,眼看那没有血色的唇就要贴过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响起,他心神一荡,手松脱了,眼前的思思,不对,是罗甜更是剧震,尖叫一声,身体迅速倒下,一道透明的,布满道道黑色齿痕的影子咻的一下穿墙而过,消失了。

    “你使震魂诀了?”包大同问。

    “难道我要看她亲吻你吗?”花蕾看来不太害怕,因为愤怒战胜了恐惧,“这是你什么时候的风流债,居然要玩人鬼情未了吗?”

    “说实话我一头雾水。”包大同摊开手,但心里却有着小小的悸动,因为想起了田罗,“可是目前我们得赶快出去,免得她继续伤人!”

    第七章 追逐游戏

    小厅内,灯光明亮,人声喧闹,才从一番交锋中出来的包大同和花蕾,看着眼前谈笑着的人群,都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个世界,总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假如刚才在洗手间的不是包大同,而是别的什么人,说不定立即就死了。

    但即使死亡近在咫尺,这里的人也不会发现,就像现在躺在那边冰冷地面上的思思。

    包在同目光一扫,在小厅内的人头攒动中搜寻那个叫罗甜的女鬼痕迹,一眼就看到那个满头浓密卷发的胖子脸上蒙着一团黑色水汽,而胖胖的面孔下也似有另一张脸般,正嘲弄的对他笑。

    他快步走过去,猛拍一掌牛伟的后心,手上凝结了灵力。红光过,牛伟“啊”的惊叫了一声,张口吐出了一滴黑水,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还扭过头来,怒瞪包大同,“你干什么?”

    他这一叫,恰巧在一曲歌停,另一曲还未接上的间隙中,所以小厅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不禁疑惑的看过来。

    “对不起牛伟,他……在和我开玩笑,可是失手打到你了。”花蕾连忙解释,“没拍疼你吧?”

    这一掌很疼,尤其大家都穿着夏装,不过看在花蕾的面子上,牛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同时瞄了包大同一眼,看似非常不满。

    而就在这里,包大同看到那黑气又移到了那个瘦高个、面容也算清秀,但一脸软弱的男人身上,想也不想的走过去又是一掌。大概这个人身子骨太弱,差点给他打得扑倒在地,当然也是一张口,吐出一滴不为人知的黑水。

    “小武,你没事吧?对不起,我……”

    花蕾的话音未落。离得较近的小瑞也没能幸免,而且包大同一次比一次大力,小瑞直接和地板进行了亲密接触,只感觉连心脏都要给这奇怪的男人打得跳出喉咙了。

    “花蕾,你交的这是什么男朋友啊?他没毛病吗?简直是狂躁型神经病!你快带他走,不然我叫保安了。”小瑞因为给打得狼狈。跳起来怒叫。

    嘻嘻!

    眼看着这一幕“闹剧”的所有人都听到一声女人的笑声,不约而同的汗毛直竖,不过他们以为这是聚会中某些女人在笑,根本没想到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潜伏在他们附近,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我这就带他走。”花蕾很尴尬。但是别人看不到这里真实的情况。她却是看到得到的,只是她没有办法解释。

    “大同……”她看着他,几乎哀求。

    “是我莽撞了。”包大同握住花蕾地手。歉然一笑。之后蹲下身去。

    众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以为是系鞋带,只有花蕾看到他是在地面上迅速画符。封了这里所有与外界相通的通路。而且还画了一个她看不懂的符咒。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她立即明白包大同是要断电。当光明瞬间消失,人们顿时陷入黑暗之中,静默之后是突然混乱一片。人们不是怕,而是惊心,之后也没有太多人乱跑,只是高声叫着为什么停电,侍者在哪里,快修好电路,大家不要乱动云云。

    “帮我留意她在哪儿?”包大同低声而迅速的说。

    花蕾天生有强大的良能,又按他的吩咐专门修炼一双眼睛,所以捕捉罗甜女鬼的踪迹比起他来要快速准确。而且,总这样追在罗甜身后驱逐也不是办法,他得分出灵力做出许多小结界,还要实施小范围内的时空扭曲术,这样一来,他的灵眼保持就差多了。

    幸好,他有花蕾。在某种程度上,她就是他的眼睛。

    “左边,四十分的位置,大约十米。”花蕾低声道,以时钟表明方位。

    包大同完全信任花蕾,干脆闭了灵眼,拉着她一步踏到那个位置,期间只需要凭借气息和热力判断出真正的人类,并且躲避就行。而当他到了罗甜选择的新宿主附近,不用看也能感觉出邪气的存在,于是一掌拍向宿主的后心,把罗甜打出宿主体内,再给宿主身上加一个小结界。

    小结界分去了他部分灵力,但这却是必需的。如果人体外没有结界保护,他赶走罗甜一次,她就再附一个新体,就算他封上了通向外界的通路,这样的追逐游戏也没完没了。况且停电时间不能持续太长时间,待会儿小厅大放光明,他这样救人的行为会被误解为神经病打人,说不定会遭到电g击倒的。

    小厅内惊叫之声不绝于耳,包大同在花蕾的低声指挥下,迫得罗甜渐渐走投无路,因为她只要离开哪个身体就再不能回去,所以她的选择也越来越小。

    在此期间,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冲进了小厅,不过只要他们一进入,包大同就弄灭他们的应急灯,局面变得就更加混乱,已经有人开始害怕了。

    最后一次,包大同把罗甜拍出一个娇小女孩的身体,那女孩尖叫着扑倒,把冷餐桌压翻了。她绊了包大同一下,罗甜借此机会又冲进了洗手间。

    包大同和花蕾迅速赶上,他觉得罗甜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几个回合,一定会被他捉住。刚才他曾经有机会,只是她的名字和她说的话太让他震撼,结果失神之下丧失了先机,这是他的错误。

    可罗甜是谁?为什么说爱他?为什么和田罗的名字如此相像?

    一脚踏进洗手间,就见周思思的r身还躺在那儿,而一缕黑气正顺着洗手池的漏水阀迅速抽走。

    包大同抢上一步,却仍然慢了半拍,只抓伤了一缕残魂,并在罗甜的惨叫声中听到她说,“我不会放手的,我真的爱你呀。”

    水去魂空,一番剧烈的追逐战,到此时嘎然而止。包大同灵力消耗不小,见罗甜的气息完全消失,便收回了所有结界,皱着眉倚在洗手台上。

    之前他设结界时并没有忘记洗手间这里,驱魔除鬼这么多年,这点细心和打算还有,所以就算这女鬼罗甜极可能是因水而死,也不可能借这里的水遁走。

    可她就是走了,不是她灵力有多强,而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帮她在结界上打了个d,而那个隐藏者才是真正的强手,因为包大同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那么是谁呢?

    “看来那个女鬼对你有执念。”花蕾酸溜溜的说,神色有些黯然。

    包大同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就是一个把喜怒全表现在脸上的女人,这也是他爱她的原因之一。他不喜欢复杂的女人,那样总少了一份甜蜜。当然他也不喜欢笨蛋,而花蕾不是笨蛋,她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遇到感情事也不可能完全释怀,特别是,她还是个女人。

    “花骨朵……”他试图解释。

    “先看看思思吧。”花蕾道,远离了包大同一步。

    “你别动,我来。”包大同蹲下身去。

    第八章 蚂蚁

    在一进门就祭起的光明符的照s下,他认真端详已经死去多时的思思,感觉那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冰,而且香味随着那魂魄的离开变得淡了,恶臭开始散发。

    轻触一下这r身的皮肤,弹性虽然还有,但却像死鱼的肚皮,还有一股湿湿黏黏的感觉。

    大概因为罗甜离开了宿主,四肢的颜色开始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从手肘和膝盖开始发黑,慢慢向下延伸,很快就变成了紫黑色,还有几行细细的、不规则的黑线在蠕动。仔细一看,居然是蚂蚁,不知何时在绣鞋里扎了根,这时候全跑了出来。

    花蕾想上前,被包大同一把拦住。他握住那穿在绣鞋里的脚,手感就不对,那绝不是r身,用力一拉,整条小腿就掉了下来,吓得花蕾向后倒退一大步,后腰撞在了洗手台上,用力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来。

    思思的腿早就断了,不知道截到了哪里去,假腿中藏满了蚂蚁,就连包大同也感觉恶心极了,迅速躲开,眼看着那些蚂蚁爬得到处都是。

    他伸指一挥,一道火符在地上燃起,接着又是一挥,凛冽火线把蚂蚁困在火圈内,烧得这些以尸体为食,借尸气而生、带有邪气的生物无处躲藏,成批的死亡。

    “大同,你这是——”花蕾躲在包大同身后,感觉很安全。

    “这些东西虽然还是蚂蚁,但毕竟也和寻常蚂蚁不同,咬到人,可能会致人大病一场的。”包在同一边说,一边小心穿过火势和蚁群,扯掉了思思的双臂和另一条腿,照样有蚂蚁窜了出来。

    他再挥挥手,大片的符火把蚂蚁消灭,而思思的尸体却没事。

    “她早死了吗?为什么给人拧掉胳膊和腿?”花蕾不忍看到这情景,却自己去看。正凝神的时候,却看到地面上的思思一笑。尸体动了一下,之后缓缓睁开眼睛。

    “啊!起尸!”

    “不是起尸,这身体里已经没有魂魄了,是被什么控制的。”包大同神色严肃,根本不理会那个慢慢坐起的尸体,而是忽然伸手一个掌心雷,打到了旁边洗手池上,那洗手池正是刚才罗甜遁走之地,一个掌心雷之下,登时碎裂。

    而与此同时,厕所内的灯啪的一声骤然放亮了,因为突然,两人都被晃得闭上了眼睛。之后包大同侧耳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快速的说道,“花骨朵。什么也别问,只听我说。供电恢复,洗手间这边发出了奇怪声响,待会儿必然有人过来查看,我们现在出去是不可能的。这里有一具尸体,我们一定会给带回警局问话,到时候,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一口咬定脑子一昏,就给一只冰凉的手强行拉进了这里。这火,是自然的,咱们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白吗?千万记得,一定不要慌。思思死了那么久,验尸官会发现的。我们的嫌疑也会被解除,但之前你什么也不要说。有你老爸保着。一定会没事。”

    “那你呢?”花蕾感觉心里冰凉,都快哭了。

    “我自有一套说词。毕竟刚才我在外面无故打人,会引人怀疑的。”他安慰性的微笑,“我会说我被邪物附体,但愿不会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呵呵,我吓你的,不会的,你以为精神病院这么容易呀。你要装得害怕一点,其实你不用装,你已经很害怕了,我们之前恋j情热,一时把持不住,到厕所偷情不是吗?希望你老爸不会相信这话。”

    花蕾还想说什么,可是不出包大同所料,几个保安在喊了一声后,还没等人回答就闯了进来。当第一个看到地上的尸体和脸吓白了的花蕾后,立即尖声大叫,之后是一片混乱,尖叫和狂喊像是会传染一样,迅速在整个小厅漫延开,因为有好事者也看到了洗手间内的情况,还夹杂着,“思思让花蕾杀了”的大叫。

    警察在五分钟内就赶到了,和包大同事先想到的一样,他和花蕾被分隔开做笔录,幸好他脑筋清醒,提前串了口供,不然他虽然不会被诬赖为杀人犯,但麻烦事却还是不少。

    因为有重大嫌疑,花蕾虽然被海三涯接了回去,包大同却给关到拘留所。花蕾临走时哭得眼泪汪汪的,好像是生死离别似的,看得包大同都有点心酸了。不过当时他躺在拘留所冰冷坚硬的床上,脑子里把这事全部回想了一遍。

    让罗甜逃了,是他的错误吗,如果她一直潜伏着,暂时不出来,他很可能找不到她。在这样的繁华城市里,找个人都像大海捞针,何况一个鬼魂呢?繁杂而污浊的空气中,什么气息也分辨不到,这也就是鬼魂和法师藏身在人群中无法被人发现的原因,也是鬼魂危险而法师难寻的原因。

    可惜这女鬼罗甜出现得太突然,捉她的时间也太仓促,花蕾没来得及详细说说她被魇住的具体情况,所以他现在不能判定很多事情。

    比如罗甜附在花蕾同学的身上是巧合吗?这个聚会是什么人发起的,和罗甜有关系吗?至于她的死因,按花蕾所说的梦魇片断,罗甜应该是被淹死的,而且从那些尖牙和咬噬的疼痛感,周思思的r身手脚齐断的情况看,应该被凶残的东西咬过。

    水里,凶残的东西,咬死,这些条件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鲨鱼。毕竟中国不是亚马逊,不可能有食人鱼出现。从另一方面讲,也可以断定,周思思是在海边时出的事,然后被罗甜附身。那么查一查最近几年,沿海城市出现鲨鱼咬死的人纪录,是不是可以确定罗甜的身份?

    除非,她这样悲惨死去时,没有人看到,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了。而她,究竟和田罗有没有关系呢?他很确定田罗已经死了,因为是他亲手埋葬的她,那现在这个女鬼,为什么对他有执念呢?

    还有一件最值得注意的是,有东西帮助罗甜。这东西力量极其强大,会不会是海三涯一直追的那个凶灵?如果是他,那么这一切的目标是花蕾吗?还是,真的真的真的,这只是巧合。

    第九章 爱的两个女人

    四十八小时后,包大同给放了出来。来接他的,是石界。

    “看吧,患难见真情,我这人,多厚道啊。”石界自吹自擂,先带包大同到一家洗浴中心三温暖,说是去去秽气,然后又出去大吃了一顿。

    “你一个警察,这么迷信干什么?”包大同狼吞虎咽,因为里面的饭菜实在不好吃,算得上是无法下咽,尤其他的胃口已经给花蕾养刁了,两天里他只吃一点点东西,勉强保证不饿死而已。

    “我虽然是警察,可是看到了太多非正常的东西。”石界连忙夹过一筷子松鼠桂鱼,如果再晚一步,只怕就剩下菜汤了,“对无法解释的东西也要科学的看待,这才是真正诚实的态度。喂,你的衣袖要掉在汤碗里了,这可是花蕾特意让我给你捎来的,从内衣到裤子,从皮鞋到腰带,别辜负了她的心意。”

    包大同一听,连忙小心翼翼的挽起袖口,石界借此机会猛吃几口。他其实不太饿,但是喜欢跟包大同抢东西。花蕾,输给包大同了,在其他小事上气气他也好。

    “花蕾怎么没来?”包大同问。

    在走出看守所的大门时,没有看到花蕾,他真的有些失望,似乎心里缺了点什么似的。她,不会为了那个罗甜的事生气吧?

    “海伯父说,花蕾灵力初解,却因为没有修炼而缺乏保护,特别容易受到邪物攻击。而看守所这边怨气和戾气都盛。除了警察这些有煞气的人能挡,正常人都不宜接近,何况花蕾呢?”

    包大同一想也是,他渴望花蕾来接他,是有点自私了。

    “而且——”石界又说,“花蕾说了那天发生的事,就是关于那个女鬼,海伯父有点生气了。他说你风流成性,这世界女人这么多不够你泡的,现在仗着自己道法高强,连女鬼也不放过了。”

    “冤枉死我啊!”包大同放下筷子,叫得好大声,引得餐馆中的其他顾客侧目,“我根本没有,我甚至不认识那个罗甜是谁?”

    “你女朋友交太多了,也许不记得了。”石界耸耸肩。

    包大同无奈的叹口气,压低了声音说,“我之前的私生活是……比较丰富多彩,可我没伤害过什么人,我玩的时候是有选择的,找的女人也都是玩得起的,我只是不想陷在一个感情里……可是遇到了花蕾,但是是罗甜真的和我没关系,也许我不记得交往过的女人们的样子,但我记得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就算是露水姻缘,她们也值得尊重。”他说得有点语无伦次。

    “这个你和我说没有用啊,要和花蕾去说。”石界摊开了手。

    包大同立即站起来。“我们现在就走。”

    “我劝你别。”石界摆摆手。让包大同坐下,“现在海伯父在家,他爱女心切。丧失了理智。如果你这时候去说,只能越描越黑。他会在其中起反作用的。不是他要伤害花蕾和你的感情,他只是太紧张了,生怕花蕾受一点委屈和伤害。”

    包大同无可奈何的又坐下,虽然肚了还饿,却没什么胃口了,只叹了口气,“所以说,以后我要奉劝年轻人,不要只顾眼前快乐,万一以后遇到真心爱的人,从前的事会带来麻烦的,搞不好还会影响现在的感情。”

    “听你这话的意思,难道你和那个自称罗甜的女鬼真有关系?”石界瞪大眼睛。

    包大同斜睨着石界,“信不信我施个符给你,让你三年不举?”

    “别别别!”石界笑着摆手,“我开玩笑的。其实我本人是相信你的,我猜你也没有那么恶趣味要泡女鬼,还是缺胳膊少腿的女鬼。再说y阳不能……对吧?你也不能和她……对吧?”

    “快闭嘴吧,有那个时间,你帮我调查一件事。”包大同皱皱眉,“我得逮到罗甜,并不是要让她向花蕾解释什么,而是不能放着她为祸人间。另外还有个特别重要的理由,当天我本来可以抓到她,但她被一个外力救走了,虽然我和那个外力没有交手,但我强烈感觉他可能就是海伯父一直找了二十多年也没找到的恶灵。”说到最后,他左右看看,确定他们的谈话没有被任何人听到和注意到。

    “哦,这个我可以帮忙,毕竟我是警察,不管对手是什么,也有义务保护市民。”石界正色道,“事实上,从花蕾的陈述中,我早就知道你要查的是什么。水、撕咬、断裂、死亡,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就是水中生物杀人,我已经在查了。如果在国内,如果没有瞒报,一定会很快得到结果。但如果在国外,或者当地发生了惨事而没报上来,这样调查就不行了。你也知道,如果事情发生在旅游城市,为了防止吓走游客,当地政府很可能草草了结这事,顶多多支付死者补偿金。”

    “也就是说,如果通过公共信息查不到,就要亲自到某些旅游景点去看看?可是万一罗甜不是在旅游景点出事的,而是无声无息的失踪了呢?再或者更麻烦一点,她是在国外出的事呢?”包大同沉思道,“不,她不可能在国外出事,魂魄跨越千山万水的难度太大,在国内还有可能被携带或者请回,拘回,在国外就……”

    “我看你现在脑筋不太清醒,建议你回家好好静一静。”石界打断包大同,“你平时思维很慎密的,这次因为关系到花蕾,你心乱了,好多线索没有想到。”

    “比如?”

    “比如罗甜的名字是真实的,就算查不到某些地方有水中生物,说白了就是鲨鱼袭击人类致死事件,也可以从警方的联网资料中,查到她的死亡情况,家在哪里,死亡时间等等。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调查死者周思思最近到过哪里,因为罗甜要附在周思思身上,也得有契机不是吗?”

    包大同心里一阵清凉,好像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是的,他的心乱了,因为田罗,因为花蕾,因为那背后隐藏着的可怕威胁。他有预感,这次的事将会非常困难而且非常危险。

    “你说得对,我心不静。”包大同站起身来,“我这就回去静静,但是你要帮我悄悄告诉花蕾一句话。”

    “r麻的我可不说啊。”石界夸张的打了个寒战,“还有我这么厚道的吗?你抢了我女朋友,我还帮你联络感情。”

    “告诉她,我这一辈子只爱过两个女人。”包大同很认真、很确定的说,“她虽然不是第一个,却绝对是最后一个。”

    “果然好麻。”石界抱紧了臂。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看着包大同离开时的坚定背影,却很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花蕾不是个斤斤计较的女孩,她也会明白的,不过情绪上能否稳定就不好说了。

    女人啊,就是这样。不过就算女人意味着火炕,男人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往里跳。

    第十章 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在包大同回家静心的时候,小武、小瑞和牛伟正坐在夜市摊上吃东西。

    三个人的面色都不太好看,尤其小武,脸白得发青,眼圈也黑了。他本来就瘦,现在更是形容枯槁,眼睛里的呆滞和惊恐久久未去,另两人脸上也有些惊惧不安之色。

    此时正是宵夜时分,大排挡上人来人往,喝酒声、谈笑声、叫卖声和客人高声点菜呼酒的声音此起彼伏,可他们三个却沉默的吃着,显得与这嘈杂热闹的街市和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尽管他们不想被人注意,可也难免让周围的人侧目。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家里出了丧事了吗?看那一脸的晦气和死气沉沉!所有人都这样想着。

    他们要的都是口味很淡的素菜,因为已经两天多没吃东西了,白饭就要了十碗,虽然嘴里没味,可胃里却空得难受。在那一天,差不多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包括胃y和胆汁,不过小武却还是只吃了一小碗就吃不下了。

    “借过借过,蚂蚁上树一盘,黄焖牛r一盘,茄汁虾仁一盘。”一个伙计吆喝着从摆得密集的饭桌边挤过。一不留神,和个突然站起身来,步履不稳、踉跄前行的酒醉客人撞到了一起,手中的托盘一歪,不偏不倚正掉在牛伟等三人的桌上。

    菜汁翻飞,杯盘破碎,蕃茄汁更是溅到了三个人身上,伙计连忙道歉。可是三个人似乎都不理会,只是紧盯着落在桌上油腻的r食。黄黄白白的r、不知是什么材料的、黑色密麻的小点点、红色的汤汁,胃部不住的翻腾。牛伟和小瑞还忍得住,小武早就跑到小摊后的角落里,呕吐不止。好不容易吃下的饭,又全数吐了出来。

    “真是对不起各位了。”老板看到伙计惹了麻烦。连忙走过来,用手中的白色毛巾擦拭牛伟和小瑞身上被菜汁弄得脏污的部分,“几位先生,这一餐算我请,请到那边空位子去坐,我马上给您们换新菜。还需要什么吗?全是我请。你这小子,还不快过来收拾了这边。”

    “不要什么了。”牛伟不耐烦的挥挥手。“吃不下。就拿点冰啤酒就行。越冰越好,再来点少油的、又咸又辣东西就行了。记得千万不能油腻,越干越好。”

    说着和沉默着的小瑞坐到一个才空出来的桌边去。那边的小武吐完了。用伙计送过的温水漱漱口,也走过来坐下。

    冰啤酒送来。三个人狠狠饮着,把胃中又温又浊的感觉冲淡了。

    “小武你还不回家躺着,又吃不下,你想死吗?”牛伟第一个开口。

    小武摇摇头,“我不能一个人待着。”他干巴巴的说着,尽管努力不去回想,但某些可怕的场景还是浮现在脑海中,仿佛那是挥不去的梦魇,只一回身,它就等在那儿。

    其他两个人面面相觑,都很明白小武的感受,因为他们两天多以前,一起看到了那可怕的一切。

    周思思,当年美丽的系花,无数男生的梦中情人,却如一块腐烂的r一样躺在洗手间的地面上,四肢全断了一截,尸体边到处是黑乎乎的、似乎是烧死的蚂蚁。

    那些蚂蚁个头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颜色发红,就像在血中浸泡过。

    当时在场地每个人都呕吐了,包括后来赶来的警察中的几名,之后他们没有回家,而是聚到了小武的住处,整整两天两夜吃不下东西,也睡不踏实,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思思生前和死后的两种形象交杂在一起,必须说,那种对比更加恶心。

    后来,他们一个在警局有亲戚的同学说,花蕾的那个男朋友被放出来了,凶手不是他,因为思思是早就死了,然后给丢在那家豪华酒店里的。

    他们很惊愕,之前他们几乎一致认为凶手就是花蕾的男朋友,因为那个男人表现得太奇怪,毕竟外表道貌岸然,甚至皮相美好而内心变态而狂暴的人有的是!可这观点在一瞬间全推翻了。

    最可怕的是,思思怎么会早就死亡的呢?那天晚上,全场那么多同学,都看到她奇装异服、举止怪诞的出现过,她还和很多人说了话。难道那晚出现的……是鬼?!

    这想法让他们从心底寒起来,继而,他们几个从海边旅行回来发生的怪事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天日出的时候,思思从海边厕所回来了,小瑞搭着她的肩指给她一片美景看,结果让她狠狠甩掉了手臂,眼神中的凶戾吓得小瑞没来由的一哆嗦。

    “别碰我!不然咬断你的手!”思思说。

    三个人莫名其妙,因为平时思思是开朗活泼的性子,几个人勾肩搭背都习惯了。

    接着,牛伟开玩笑的说:“你看你凶的,没被什么东西附体吧。来,站到离阳光最近的地方晒晒,什么妖魔鬼怪全怕阳光。”

    当时思思冷冷的看着牛伟,眼白泛着光,冷冷的问,“你确定吗?”她说这个的时候,身上似乎散发着寒气,把小武想询问的一番体贴话给吓回去了,牛伟则当场腹部抽筋。

    之后他们三个人合计过,想着也许思思去厕所时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没人敢问。而且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思思除了态度不好,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能吃、能睡、在大太阳底下跑来跑去。只是,她不再下水了,好像害怕似的,身上却泛着海潮的腥味。

    所以他们觉得思思身上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只以为是因为那晚她上厕所,三个男人没有一个去陪她,特别是作为她男朋友的小武,肯定是她生了气,还打算着回去以后要好好哄她。

    那么,两天前她尸体出现在聚会上,是怎么回事呢?她又是什么时候死的呢?这问题至关重要,因为如果是从海边回来就死了,时间已经隔了好久,之后她和他们三个还见过面,虽然都非常不愉快。思思还坚决和小武分了手,小武想挽回,却被她吓得不敢说话。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他们岂不是和女鬼来往了这么久?那么,他们身上有没有沾染上可怕的东西,那晚在思思身上发生了什么?他们——会不会也相继死去,在那一夜的海滩,他们招惹到了什么吗?

    这些问题,像大山一样压在他们心头,令他们喘不过气来。

    “你们说,她是怎么死的?是那天晚上在海边出的事吗?可是为什么她能光天化日之下……”还是牛伟最先绷不住了。

    “这年头,怪事太多了。”小瑞想装得勇敢,可是不成功,“如果凡事有逻辑,她怎么会在死后出现?”

    “她会来找我们吗?”小武尖着嗓子问,话一出口,浑身一激凌。

    第十一章 你已经死了

    三个人面面面相觑,怕的都是这个,可没人敢说出来。

    “又不是……我们害死她的,找我们干什么呀?”小瑞摆出一副笃定的模样,其实心理根本没底。

    不是他们害死的吗?假如思思是那天在海边出的事,他们三个男人,却没有一个陪她去厕所,难道真的没有错吗?懒惰、自私、胆小,这不是身为男人的错吗?

    其实再想想,思思未必当时就死了,因为死尸走动这件事本身就是很难以理解和解释的,但她可能带了某种东西回来。那东西慢慢杀了她,扯掉她的手脚,还安装上了假的。

    他们是有错的,尽管无心,但思思如果要报复也说得通。何况,如果她死得那么冤枉,她要找谁去申诉呢?想想,找自己的朋友,尤其是一起去过她出事地点的朋友是最可能的。

    所以,从那天看到思思那可怕的尸体开始,他们就一起躲在了小武的家,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生怕那断手断脚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敲响他们的房门。

    选择小武的住处,只是因为他家所在的街有一间受到文化遗产保护的、香火还很鼎盛的小庙而已。那早晚的诵经声,晨钟暮鼓声,能给他们带来一点小小的安慰。

    可是也不能长期这样,如今已经过了两天,虽然那恐怖依然深埋在心底,他们还是决定各自回家。在回家前,一起到附近大排档吃点东西。思思尸体的可怕样子。已经让他们两天多连水也喝不下了。

    啤酒不醉人。可是他们三个一个劲往肚子里灌。渐渐地也有些微醺之意,“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牛伟说,“如果那女……真是思思,我相信她不会害我们。到底朋友一场,有什么未了的事,就交给我们吧。”说到最后一句,他说得好大声,引来行人侧目,以为又是个酒鬼。

    “如果不是思思呢?”小武问。脸白得几乎变成了透明,皮肤下隐隐露出青筋。蜿蜒着。像细小的蛇。

    “如果不是思思,往好里想,她不会特意找我们。因为我们是陌生人。”小瑞说着站了起来。脚步有些不稳,但还没到踉跄的地步。“走吧。”他头也不回的挥手,看似潇洒,实则绝望的向公车站走去。

    牛伟也站起来,对小武道,“我也走了,回家睡他妈的一觉,总这么着,还不如死了呢。小武,你也快回去吧,你有佛祖……佛祖保佑你,邪祟不得近,怕什么?!”他打了个响嗝,也摇摇晃晃的向相反的方向离开了,只剩下小武坐在桌边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吓了他一大跳,看了看屏幕上的号吗,发现是小瑞。

    “你回家没有?”

    “还没。”他哆嗦着说,有那么一瞬,想要住到小瑞家去。

    “快回去吧。这事只怕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说不定几十年,甚至到你死也这样,逃避也没有用。我感觉会没事的,你快回家吧。”他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外面未必有你家安全,天已经很晚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小武悚然一惊,感觉背上有冷汗毛毛的起了一层,又被风吹干去。

    是啊,家里离那间据说很灵验的庙很近,有佛光映照,比外面强多了。只是家里没人,他怕,他从没有这样喜欢这些人,活生生的人,陌生的人。他们在他身边喧闹、说笑、带着活着的热力,这让他感觉安全,让他觉得自己在阳间,不会遇到可怕的东西。

    可是再过一会儿,这些人都会结账离开了,现在人已经渐渐少了起来,他要怎么办呢?难道去通宵的游戏厅?迪吧?看夜场电影?还是就坐在这儿,叫上几个菜,游荡在通宵开业的大排档边?

    要天天这样吗?但他就是不敢一个人进入那个空荡荡的家。以前,思思住在那里,还有很多衣服放在他家。他本该早就扔掉的,可是他一直在等思思回头。思思是如此出色,他好不容易才追到手,怎么能轻易放弃?

    不放弃?!这念头让他从心底寒上来,满心都在想,万一思思也不放弃要怎么办?

    “先生,您还要点什么吗?”大概是他呆坐在得太久,伙计上来问他。

    他摇遥头,慢慢站起身离开。不过,他终究不敢独自回家,决定去游戏厅渡过一夜,那儿的年轻人特别多,阳气旺盛,应该是个很好的避难所。

    从大排档这去游戏厅要穿过一条街道,街两边全是民房,到了这么晚的时候,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了。于是他选了一条绕远的路走,虽然要多走二十分钟,但这条路边全是食肆、酒吧,晚上热闹得很。

    夜风吹来,他的酒气有点上涌,脑袋和眼睛都昏沉起来。他虽然瘦,但酒量一向不错,今天怎么这样差劲?或者是酒没入肝肾,而是进了他小小的胆了吧。

    他自嘲的想,慢慢向前走,可走着走着,就感觉不对起来,不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也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他感觉自己似乎渐渐游离于人群之外似的,也就是说,他虽然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仿佛有一个透明的罩子,把他与人群、与热力、与生命隔离开了。

    这让他有一瞬间的恐慌,站定在街心中,发现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可那种孤独感却愈发重了。他感觉身边很安静,鼎沸的人声传不到他的耳朵里,他只听到自己的心跳。

    咚——咚——咚——

    这是怎么回事,他继续走着,其实很想停,双脚却是停不住,只是一直向前走,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他似的。

    他越走越靠边,直到走上了人行边道,淋浴在高大树木的y影里,一抬眼就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年轻女人,长发、瘦高的身材,高跟鞋踩在路上咔咔响着,天气还热,她却穿着一件很肥大的男式夹克和长裤。

    不自禁的。他多看了这个女人两眼,见这女人走得很快,一直低着头,看不见脸,好像有什么匆忙的事要去做。可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把衣服大大的张开。里面居然没穿衣服。就那样把莹白的l体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很吃惊。一下子呆住了。之前他听说有露y癖的男人,经常中空着穿外套,遇到漂亮的女孩就拉开衣服。暴露生殖器官。可从来没听说女人也有这样的。难道是花痴?

    他瞪大眼睛,虽然那身体很美,可是他没有什么色情的想法,只是震惊,太震惊了。他抬头看看那女人的脸,却见那女人还是没有抬头,倒是有一阵风吹了过来。还没到秋天。就有几片树叶从树顶飘落。然后——穿透那女人的身体!

    她的身体不是实质的!

    这想法突然窜入他的脑海,他甩了甩头,瞪大眼睛再看,还以为是自己酒醉后视线模糊,但好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阵夜风又送来几片树叶,照样穿过那女人的身体,落到她身后的地面上。

    一瞬间,他吓得差点n了裤子,因为他明白,眼前的不是女人,是女鬼!

    “我没有衣服,全放在你那儿了。”女鬼忽然说话了,“好歹给我一件,我好冷呀。”说着抬起了脸。

    不是思思!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纵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