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鬼影一愣,之后感觉到了什么,大叫一声,显得无比的惊慌。

    包大同轻笑,没有一点同情心。

    这就是他想出的计策,把花蕾放到水气很盛的地方,以特殊的八卦围起她,故意留下一个缺口。当他借助铜炉之力和花蕾身上的符咒之力驱走鬼影后,再以火手印之气烧它,加之八卦本就是极阳之物,它必定四处逃窜,这样就会从缺口处落入水池。

    水生木是没错,但这池水是他的岳父大人亲自加了料的。谁说水火难容?水中也可以有火气,而火对木生之物可是最大的伤害,再说他老人家憎恨鬼影对女儿的伤害,亲自下的禁制,那可是强得很哪!

    耳边只听鬼影的叫声越来越大,而且黑影好像一条扁平的鱼一样在水底水面游走翻腾,几次试图冲出水池都做不到,只有水花徒劳的翻腾,更不用说想回到花蕾身上了,因为那个缺口已经被包大同以黄纸符咒堵上。

    “怎么样,还舒服吧?”包大同冷笑,“连你的本主都已经消失了,你只是个影分身,难道会长久吗?”

    “那你呢?就趴在这儿装死?”鬼影没有回话,阮瞻的声音冷冷的自头顶传来。

    此时,已经不再需要阮瞻和海三涯控制铜炉了,所有的结果都将在这个游泳池内结束。

    “我是影子,谁能杀得了影子。”鬼影虽然被池水困住。无处可逃,还受着火气的折磨,却狂妄的指出一个事实。“有光明就有y影,而我又不是单纯的影子,就算没有光明,也会隐没于黑暗中,你们如何能灭得了我。”

    没错,就算把所有的光源全部断绝,鬼影也会融于黑暗之中,伺机伤人,而一旦有一点光线,它就会出现,没办法刀砍斧削、没办法水浇火烧、没办法雷劈电击,它只是个影子,人如何能杀掉一个影子?

    可是包大同有办法,“你和你的本主小七一样,总是低估了人类的智慧。”他轻蔑的一笑,“我不会让你隐形于黑暗中的,这不是让你占了上风吗?我会让光明一直跟随着你,却让你在光明下不能显形,你只是因小七的意念和血婴的怨念形成的虚无,当你有一段时间无法显形时,还能继续存在下去吗?”

    “有光明就有y影。”鬼影对此深信不疑。

    “我就有本事让你在光明下没有y影。”包大同道,“你只怕没听过无影灯吧?”

    这话先是把鬼影问愣了,继而大叫,“你胡说八道,光明与y影是双生子,你消灭不了我的!”

    “和他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还不快动手!”阮瞻有点不耐烦了,包大同只得用尽力气打了个呼哨。

    守在前门的阿勇叔应了一声,不到五秒钟,水池上方的灯一盏一盏的亮起来,接连不断。登时,游泳厅内亮如白昼。

    那些灯是按照做手术时无影灯的角度设计安装的,而且灯的瓦数很大,灯罩上还画有加持的符咒。当每一盏灯打开的时候,都立即散发出惊人热力,游泳池的水面也被照得像是镀上了一层水银。

    鬼影不知道什么是无影灯,但它从包大同的自信中感到了恐惧。它本能的在水池中窜来窜去,却无论如何也冲不出水池,而且不管它到哪一个位置,头上都有无数的灯亮起。

    人类真白痴啊,难道不明白越是光明,黑影就会越强吗?可是等等,为什么它的影子开始弱了,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它感觉出自己还在游走,可是形体却消失无踪!

    “怎么回事?关掉灯!关掉灯!”这是它第一次害怕光明。

    它不停的叫,奋力的挣扎,可是声音越来越微弱,力量也很快的消无,直到最后所有的一切全化成了水。而水池边,包大同、阮瞻和海三涯静静的看着黑影消失于光明之中,心中同时都松了一口气。

    终于,小七、血婴所造成的混乱意外平复了,花蕾被救了回来,一切,也都回到了正常状态,只是不知道这情况会维持多久?

    当初要吃掉花蕾的恶灵不除,大家永无宁日。而在这个世界的y暗角落,又有多少邪恶的事发生,要他们去驱除和解决呢?

    “可以了吗?”阮瞻问。

    包大同还没回话,海三涯就道,“不,为了安全起见,再等一会儿,我要鬼影消灭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后患。”平时那么高傲的人,此时却因为受害者是自己的女儿而格外婆妈,“阿瞻可以先走了,感谢你为我女儿做的一切,从此你就是我海三涯的朋友。”

    阮瞻点了点头,也没说话,只看了包大同的伤手一眼,觉得他肯定是死不了的,之后就大步离开。

    “岳父大人,你叫阿瞻朋友?这样我很吃亏的。”剜骨一样的疼痛从身体内、从手掌上,尖锐的传到包大同的脑神经,提醒着他的痛楚,害他为了阻止叫疼,不住的找话说。

    海三涯心里感谢他,知道正是眼前这个满手鲜血的人带回了他的宝贝女儿,嘴里却道,“剩下的事交给我了,我现在叫阿勇来带你去看医生。你的手——”

    “我的手是皮外伤,没事。”包大同连忙道,“我要亲眼看花蕾清醒过来才放心。”

    海三涯点了点头,目光注视着水池,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当包大同感觉自己快被大灯烤成r干的时候,他忽然跃入水中,细细探查还有无邪气,简直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包大同奋力坐起,感觉眼前模糊一片,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视力受到了什么影响,只见海三涯在水中走了一圈,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高声叫道,“阿勇,石界,可以过来了。”

    他欢天喜地的爬上岸,阿勇叔和石界欢天喜地的跑过来,而包大同却在凝视花蕾,“宝贝,睡够了,你该醒了。”他轻声念。

    似乎是回应他的呼唤,花蕾缓缓睁开眼睛。

    “爸。”她叫,声音低而柔,但包大同听得清楚。

    爸?!难道她脑子坏掉了?认不出人了?这下可麻烦了!他很惊,但随即意识到花蕾是叫差不多霎时扑过来的海三涯。

    小没良心的啊!他为了她,手可能要残废了,她居然在睁眼后,第一个看到自己的父亲,包大同近乎幸福的在心中责备,目光遇上花蕾的,感觉眼前模糊得连视线也无法聚焦了。

    然后,他昏了过去。

    第八章 我不是你爸爸

    包大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花蕾的房间里,努力转过头来一看,旁边床上躺着花蕾。

    不过他是仰躺,花蕾却是侧着身,脸朝向他,一双眼睛眨啊眨的。

    “我不是你爸爸。”他张口就来了一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而且还伴随着浑身无力,稍微动一下,就感觉手火辣辣的疼,似乎有无数小针往骨头里钻,手臂上还打了吊瓶。

    “呸,我知道我爸是谁!”花蕾笑骂了一句,眼睛湿润了。

    还好还好!包大同喘了口气,他一直怕鬼影在花蕾身体里太久,影响了她身体健康和神智,现在看来没事了。

    “那我是谁?”他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你是坏蛋!”

    这回确定了,没错。包大同很欣慰,看到花蕾的床距他的还不足一米,叹息道:“终于睡到一起了,可惜还有距离,你不能把两张床拼上吗?我需要安慰。”

    花蕾脸红了,啧道,“才醒了就没点正经,你的手——还疼吗?”

    “本来不疼,可是你拒绝我,现在非常疼。”包大同赖道:“我为了救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好歹也要给我一点甜头吃。”

    话过说完,花蕾就跳了起来,包大同以为自己得挨一粉拳,没想到她忽然俯下头,迅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可是却让他的心停跳了一拍。

    “哪有感谢人这样偷工减料的,重来!”包大同喝斥,眼神温柔的在花蕾身上流连,或者因为差点y阳相隔,两人间的感情似乎一下子就贴近了似的,此时感觉像蜜里调油一样,可惜包大同暂时无力行动。

    花蕾犹豫着,眼睛一直往四周望,似乎怕被人看到,其实这房间就她和包大同两个人。当初父亲想要包大同在另一房间治伤,她坚决不肯,一定要亲眼看着他。

    两个人真的好久不见了呢,自从上回凶宅案结束,父亲就禁止他们见面,前些日子在家宴上,她被鬼影控制,就算相见也如不见,现在才是真正的在一起。

    “快点感谢我,不然我就喊了。”包大同催促。

    “你喊什么?”花蕾哭笑不得。

    “我就喊花骨朵非礼我。”

    花蕾一挑眉,“哦?我非礼你?好啊,我就非礼给你看看。”说着坐在床边,小心的弯下身吻包大同。

    包大同j计得逞。享受着花蕾甜美的唇,温柔的回应她。一时之间屋内春意浓浓,直到包大同渐渐迷醉,伸出手臂,想把花蕾抱在怀里,却被手掌的尖锐疼痛刺激得清醒过来。

    “你看,我说了不让你乱动。”花蕾红着脸责备,把包大同因为乱动而歪掉的针轻轻扶正。

    包大同叹了口气,因为看到心上人在身边。他却“力不从心”,只得岔开话题,“你的身体恢复了吗?”

    “我没受伤,我爸说我只是被鬼影控制。身体僵硬、魂魄离位了而已,调养几天就好。”花蕾道,“倒是你。昏了好几天不醒,吓死我了。”

    包大同吓了一跳。“我躺了几天吗?今天几号?”

    “十五号。你昏了三天了。”

    包大同瞪大眼睛。很难相信,他从小到大没昏过这么久。甚至很少生病。当年他老爹以为他是怪物,哪有小孩子健康成这个样子的。长大后。驱魔除鬼,偶尔受伤。偶尔昏倒,但从没这么严重过。

    “我爸说,你是中了八卦聚气炉的热毒,他帮你疗的伤。”花蕾说到这儿时,心里产生了很温柔的情意,如水的目光凝望着床上的男人。看着他憔悴的脸。“而且你的手烫伤严重,内外交加引起高烧。”

    他是为了救她。当时虽然她不能动,也不能睁眼,却好像亲眼看到了一切。看到他抵抗着人体本能,以自身为媒介。不惜损伤己身,以纯阳热力渡入她的体内。

    父亲说当时的情势相当凶险,并不只是皮r上的痛苦那么简单。如果有一点差错,大同就会自燃而死。他不是不明白这个情况,可是为了救她,他做了一切能做的。这份爱,要如何报答?或者要倾尽一生去爱他吧,哪怕有一天遭到了抛弃,哪怕有一天他不再爱她。

    “你老爸真抠门。都不送我到医院啊。”包大同知道以海三涯的能力,请本市最好的医生。把最好的设备也搬进海府也行。他还注意到花蕾已经亲亲爱爱的称呼海三涯为爸爸了。这证明他们父女关系经过这件事件已经全面恢复正常。但他故意这样说,就是喜欢看花蕾发急。

    眼看着花蕾极力为父亲辩解,他心中微笑。正要花蕾以再一个吻赔罪时,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敲门进入,正是海三涯。

    “打老远就听到你叽叽喳喳,我就知道大同已经好转。”海三涯面色平淡,但语气很和蔼。“不过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大同谈点事情。”

    花蕾温顺的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包大同一眼才离开。

    “我这女儿对你情根深种,希望你以后会一直对她好。”海三涯的开场白和一般的父亲没什么两样,后面说的话可就惊人了,“这次的鬼影事件,我对她能力的封印已经不解自开,我想过了,不打算再封印她的能力,我想保护她,可是纸包不住火,她的异能早晚有人知道,不如让她开发自己的能力,这样有意外的时候还能自保。”

    包大同对海三涯的这个决定很惊讶,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但没想到这么突然,“花蕾——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吗?”

    海三涯点了点头,“我和她谈过了,告诉了她一切,她很谅解以前我所做的事,也愿意保留异能。虽然那会让她比较害怕,在开始的时候,甚至难辨真假,陷入混乱,但她说要和你在一起,一定要做你的伙伴而不是累赘。”

    “这样她会很辛苦的。”包大同有些心疼。

    海三涯看到他自然流露的感情,心中很高兴。“有你帮她,保护她,我很安心,其实我很后悔保护她过头,现在让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愿你能教会她。这样万一我有点什么事,她自己也可以生活。只是当初我没有选择,她的身体太差,几乎就死了,能从地狱把她捞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海三涯这话又像托孤,包大同敏锐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想坐起来,海三涯却示意让他躺着别动,“阿勇又发现了恶灵的行踪。我得赶过去看看,在a市,这就动身。”

    阿勇叔不是一直没离开吗?难道三天的时间就发现了恶灵的行踪?但是a市跟本市很远,是个沿海旅游城市,阿勇叔是怎么查出恶灵的动向的?

    海三涯很会d悉人心,看出包大同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我在建立商业网络的同时也建立了灵异协会,这个世界上的异人远比你想像的多,只是他们没有那么厉害,但做为观察者已经足够了。”

    包大同这才明白海三涯那么多灵异消息的来源,不禁佩服他的毅力。可是那个恶灵也太狼狈了,二十多年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消灭它。

    “这东西必须快消灭,否则它每到一个地方就有灵物变得异常,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海三涯看了包大同一眼,“我听说石界找你有事,你可以带花蕾去办案,但要保证她的安全。”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包大同一时难以适应,但是他明白那是海三涯在面对女儿生死时感悟到的,因此郑重点头。只不知石界这回要他办的是什么案子。

    第九章 男人真幼稚

    海三涯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对外当然说是去做生意,而包大同就留在海府继续养伤。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花蕾的情绪在为父亲的担心和与情郎相处的甜蜜中摇摆着,有点心神不宁,不过奇怪的是,石界一直也没有露面。

    她问起包大同,问石界是否找过他,于是包大同把那件“淹死在床上”的案件讲给了花蕾听。

    “你要管这件事吗?”花蕾问。

    包大同点头,因为在救花蕾的那天,石界帮忙,尽管石界只是看门,但这份情,他得还。另外,他的杂志还要继续出下去,需要灵异故事来填充。

    但其实这些只是小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正宗道家弟子,驱邪除恶是他份内的事,尽管没有人会为这个付钱给他,好在杂志卖得极好。

    文化事业果然赚钱哪!

    不过这些日子他的事多,杂志的事差不多全交给小夏办理了,阮瞻成了义工。而小夏对这些东西很有天赋,《零杂志》的发行量快赶上几本著名期刊了。

    “这件事很奇怪啊。”花蕾皱着秀气的眉,“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

    包大同叹了口气,“花骨朵啊,我只是个不忌女色的小道士,并不是上帝,目前这事的线索这么少,我也一头雾水。但从表面情况上来看,如果是冤魂复仇,肯定是与水有关的。又如果,这个受害者真是在睡梦中死去的。也可能是梦杀术。”

    “梦杀术什么东西?”花蕾很好奇。

    从父亲那里,她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而是和阮瞻一样的异能者。并且父亲也是。这让她感到即慌张又兴奋。一方面,她有些害怕,因为这意味着她会看到和接触到很多可怕的东西。心里还有点对未知事件的迷茫和恐惧,另一方面,她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假如能够把灵力运用自如,就可以变得强大,以后也可以帮到包大同的忙。

    这件事,她基本上是没有选择的。因为她天生就是异能者,既然不能抛弃这奇怪的力量。也唯有善加利用才是。所以,她现在努力学习一切与灵异有关的事情,对这些奇怪的术法都很感兴趣。

    “那是一种进入人类的梦境,而后杀人的邪恶法术。”包大同解释给她听。“你家小夏姐姐中过这种邪术,多亏了阿瞻救她。改天你可以打听一下。让她给你说说她当时的感觉。总体来说。这是一种很高深的法术,而且非常难以破解。那名死者倘或是中了梦杀术而死,这就证明两件事:一。施术者法力高强。二,施术者怨念很深。因为梦杀术是一种极其损德的术法。对人对灵都是如此,除非是深仇大恨或者施术者极其狂妄,否则不太可能使用梦杀术。”

    “那这有可能是一起怨念很深。而且也埋藏很深的灵异案件喽?”花蕾想了想,问。

    “未必,一切都是未知。”包大同正色道,“花骨朵,你要记得,破解灵异案件是非常危险的事,一个小小的失误可能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而且还可能伤害到无辜的人,所以一定要特别细心才行,没有相当的把握,不能随便定论,更不能随便出手。”

    “那现在要怎么办?一点线索也没有啊?难道只有等?”花蕾有点发急。

    包大同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一种自己是资深人士,却要带一名初入行的小菜鸟的感觉。但因为这小菜鸟非常可爱,不仅每天变着花样煮美食给他吃,还温柔呵护,时时搂搂抱抱亲亲,所以他并不介意详细分析给她听。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调查灵异事件和警方破案有很多相同之处,这些灵异事件也要看是单独的事件还是系列的事件,假如是单独的,冤魂完成了未了之事后离开,这案子基本上就破不了了,除非以后还有其他类似的灵异事件,牵扯出相同的问题。我虽然不是警察,但我有朋友是警察,常听他们说警方有大量这种无头案件沉积着,有的案子要几十年后机缘巧合才能破解,有的就永远是个谜了。灵异事件也是一样,要看今后这是否发生这类事,不过就我的感觉来看,这次不像是独立事件。”

    “就是说还有人地死?”花蕾瞪大了眼睛,“不能阻止吗?”

    “就是说还有人会死?”花蕾瞪大了眼睛,“不能阻止吗?”

    包大同苦笑摇头,他知道花蕾心软,连忙又补充道:“这样的复仇灵异事件。有相当一部分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所谓被害者之前就是害人者,本身做了恶事,当然死有余辜。但是就我们这一道派而言,是要尽量阻止这些事情发生的,因为怨念还是应该尽力化解,而不是以牙还牙。当然,也有相当一部分的复仇事件会伤及无辜,有偏执的灵体更会大量伤害人类,当怨念扩展到极致时就难以收拾了。但是单独事件中很少有无辜者,而如果是系列事件,我们就能找到线索了,哪怕是蛛丝马迹也可以。”这话虽然是哄花蕾开心一点的,但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

    “你是说,我们要等,看看这件事是单独的还是系列的?可是——那不是还要以有人死亡为前提吗?”

    “聪明。来,亲个嘴。”包大同托着花蕾的下巴吻了她一下,之后又吻了一下,再吻了一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花骨朵。你要明白,这是个残酷的世界,我们只能尽量让它不那么残酷。明白吗”最后一句话。他说得极其温柔。花蕾听后伸臂抱住他的腰,明白他说的是对的。

    “哎呀,没看见!没看见!但请不要继续了。我有正事。”沉默中,两人正缠绵缱绻着。门突然被推开了,接着一个声音夸张的大叫。

    包大同无奈的放开花蕾,“你就不会敲门吗?下回你再闯我老婆的闺房,我就一个电火花,把你掀到花园里去!”

    “我从小到大和花蕾就是这样。”石界满不在乎的道,“我不是说了,我有正事!”

    “谁说谈情说爱不是正事?”包大同有点火大,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只是皮r伤还没好,但揍石界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好啦。听他怎么说好了。”花蕾怕他们两个又吵起来,连忙打圆场,上前拉住包大同的手,又转头看看石界道。“你喝点什么?我去拿,看你一头的汗!不过你们要说那个在床上的淹死案,记得等我回来一起说。”

    “随便什么都好,最好再来点吃的,我饿死了。”石界对花蕾笑眯眯的说,一脸装可爱的欠扁相,但在看向包大同时又立即变脸,“你告诉花蕾了?”

    “不能吗?”包大同摊开手,“今后我去哪儿都带着她,她当然有权知道一切。话说回来,以后不许你再到这里吃东西,你在消耗我的财产知道吗?这里所有的东西,将来都属于我。”

    “小气死你,花蕾生病,我还帮过忙呢。”

    “呀,你翻小茬,好,既然这样,我还救过你的命呢。”

    “那之前我给你好多情报,还帮你对付过电子设备。”

    “一条命抵你一万年的情报工作!”

    bbbbb……(不停斗嘴中,一直比谁帮谁更多。)男人真是幼稚死了!

    花蕾见阻止不了,干脆离开去拿饮料,反正她知道他们的饮食习惯,回来时还带了两块三明治。等石界吃完后主动问起案件的进展。

    既然石界来了,就证明这次的灵异事件又是系列型。

    第十章 他来了

    既然石界来了,就证明这次的灵异事件又是系列型。果然,他说除了上回淹死在自己床上的男性受害者外,半个月的时间内又有两个人离奇“溺水”而亡。

    “怎么个离奇法?”花蕾问。

    “死者是一男一女,都是智力正常的成年人,也有正常的工作,这也就是说,他们是完全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不会出现很低级的意外伤害。”石界道,“可是结果却是,男人淹死在公司的仓库中,女人淹死在工作的厨房里。”

    “哈,越来越怪了。”包大同眯起眼睛,“详细说来听听,从第一个死者说起,就是淹死在床上的那个。”

    “第一名死者叫王江,四十三岁,独身,住在本市,以卖报为生。两周前被房东发现死在床上,身上没有伤痕,周围没有水渍,房间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尸检结果却是被淹死的。”

    “第二名死者是b市一家小型贸易公司的职员,三十二岁,独身,死于一周前。因为死前的一天加班一夜没睡,所以第二天中午到仓库去小憩一下,结果一去就两个小时没出来,于是两个同事去找,看到他坐在仓库角落的椅子上,一脸恐惧,睁大着眼睛,浑身都湿透了,明显已经死亡,当时把同事吓坏了。”

    “仓库的位置在哪里?”包大同问,“附近有水源吗?”

    “奇怪就在这里。那间贸易公司的仓库在办公室的最里侧,除了入口的门,连一扇窗子也没有。整个办公时间,所有员工都在场,没有人看到可疑人物出入过仓库。至于水源——”石界摇摇头,“没有。连喝的水都没有一滴。而且经过鉴定,造成他全身湿透的并不是汗水,而是河水,他的肺里也有大量积y。事实上,只有第三个死者,也就是那个女人的死亡地点有一点水,确切的说是一锅汤。她也是三十二岁,而且也是独身。在一家建筑工地给建筑工人做饭。据说她做的饭好吃、干净而且准时。工人们都喜欢她的,可是三天前,她没有按时开饭,有人去找她时,发现她的头扎在一锅汤里,灶上还有火,所以她的头——已经被煮烂了,头发和皮r——”

    听到这儿,花蕾惊叫一声,握紧包大同的手。

    “可不可以别说的那么恶心啊?”包大同皱紧眉。轻拍花蕾的手安抚着。

    石界耸耸肩,“因为这事本来就是这么恶心。”

    “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包大同只得转移话题,免得石界再详细描绘死者的死状。

    这件事情不简单,凶手的手段残酷诡异,而且法术很高的样子,还带着明显的报复感。鉴于这三名死者都是溺死的,这案子八成和水有关。

    如果真是报复杀人。死者的死法又在相当程度上一致,那么死者之间必定会有某些联系。

    “死者之间的关系现在还不太清楚,因为他们三个用的都是假名,持假身份证,和周围的人也不常来往,而且都至少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像逃亡似的。换了不下五个地方生活居住。就像他们死前。一号死者住在本市,二号死者住在b市,三号死都住在c市,这三个地方相距都在一千公里上下,算得上南辕北辙了。这给调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甚至可以说,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不过至少第二号死者和第三号死者是有关系的。因为第二号死者在死前一天曾经给三号死者发了一条短信,写着:他来了!”

    他?!显然是凶手。索命者。这三个人不断迁徙。也很正常的让人想到他们是躲着什么。只是他们仍然没有躲过而已。从现在掌握的线索上看。他们躲了十几年,索命者也可能追了十几年,但一定有个什么疏漏或者机会让索命者找到了他们,于是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内。他们全部偿了命。

    “如果他们十几年来不停的换地方生活,从他们的年纪,尤其在二号和三号死者的年纪上看,他们开始这种逃亡生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那又是什么让十几岁的孩子之间有联系,我觉得一定是同学或者同乡的关系。”包大同想了想道,“而且一号死者比其他两个大了十一岁,如果真是一起做过恶事。那又是什么事会让年龄相差那么大的人一起做呢?你要知道,假设从十几年前考虑,十几岁的孩子和二十几岁的大人能一起做什么呢?”

    “头疼!”石界愣了半晌,突然大叫一声。

    花蕾一哆嗦,包大同连忙安慰地道,“别理石界,他要累疯了,你看他的黑眼圈,一定在警局通宵达旦的做细致排查工作来着。”

    “没错。”石界点点头,“还是包大神g理解人,从第二个死者离奇出现,我们就开始和b市联合调查了,三天前又加上c市,我们也感觉这是系列凶杀案,只是这案子太过离奇而已。”

    “线索多吗?”花蕾关心的问。

    石界可怜巴巴的摇摇头,“非常少,只有从他们的一些基本信息开始查。比如搜查他们的住处,从他们的物品中哪怕一点的蛛丝马迹;问平时和他们有过来往的人,调查一切生活细节;查电话、信件、银行的信息,总之都是平常最不起眼的事,这是很耗费时间的,你以为案件只是像福尔摩斯那么精密的推理吗?”

    “这也说明,一个人如果真的想彻底隐藏自己是很难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就算死,也不能完全湮灭人生轨迹,出现过、工作过、生活过就会留下痕迹,总是能被人发现。”包大同道,“这也就是为什么这三个人跑不掉的原因,警方找得到,某些神秘的东西也一样。”

    “可是那东西——能满世界寻人吗?”花蕾不禁有点惊。

    包大同苦笑,“怎么不能?你忘记当初在y媒案中要强娶你的吊死鬼段天德吗?还有我们才消灭的小七?他们不都是青天白日下,出现在人群中吗?而人们,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怎么做得到的,这事我也一直奇怪。”石界问。

    “以前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明白了。”包大同坐直了身子,“这些灵体如果邪气、怨气和灵力都强大到一定程度,就会在自己的居住地形成一个气场,类似于结界,阳气的东西进不去,他们当然在白天也可以行动。如果再有意外的情况出现,比如遇到超强的邪灵刺激,加上怨念强大到无以复加的时候,那个气场可能随他们的本体移动,并不一定非要在埋骨地或者受害地才能结成。只要不是阳气太旺或者日光暴晒,他们就可以白天出现,随意走动。”

    石界听得目瞪口呆,最后愤而甩手,“妈的,这是什么事情,y阳颠倒了都!”

    “放心,这只是极个别的现象,所谓邪不胜正,这世界还是有纲常的,不平事和不合理的事,早晚会纠正过来。”

    第十一章 墙面上的笑脸

    “警方连死者的真实身份和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没有弄清,你要我做什么呢?”听石界又讲了一些尸检和鉴定的细节,包大同问。

    “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到现场看看。因为对于凶案,你和警方的着眼点不同,或者可以发现许多我们忽略的东西。”石界说出来这一趟的目的。

    包大同点点头。“这倒没什么不可以,但是你要明白,日子这么久了,就算再强的y气也会消散,我去,未必能找得到线索。”

    石界叹了口气,“反正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总是好地,破案就是这样,不能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包大同差点拍石界一巴掌,但石界在他右手边,尽管他的恢复力比狗差不了多少,可烧伤的部分还是没有长出新r,碰一下很疼,于是只得作罢。

    说他是死马?那还来找他干什么?!

    “我也和你去吧?”花蕾见石界和包大同又有要吵的苗头,连忙c嘴,抱着包大同的胳膊一笑,包大同立即火气下降。

    “你能一起去吗,死丫头?”石界很欠扁的接口,“我一起去还差不多。”

    话音未落,两双眼睛一起瞪向他。他只得站起身道。“我找客房去补眠,这周末我有两天休假,做为我两周以来不眠不休、等在警局工作的奖励。唉,我这人怎么那么正义哪,休息时间还要私下里查案。”

    “你不自夸就活不了,我看出来了。”包大同道。“但是,你们警局有多少人相信这是灵异案件呢?”

    “基本上——”石界拖长了话音。“年轻警察,还有那帮官僚们不信,总觉得科学可以解释一切,但长年奋战在破获凶案第一线的、有经验的警察们就相信。毕竟,接触那些恶性案件这么多年,什么都见过了。”

    “相信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我真的介入这件事,可不希望警方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包大同很认真的说,“我不想找麻烦,也不想凡有灵异案件就有人跑来找我,应付你。我已经很疲惫了。上回办‘禽兽’案时,有个警察就似乎对我产生点怀疑,不过后来我做得干净。他没再理我了。”

    石界想了想,郑重点头答应,保证包大同不会被牵连。但他是个不吃亏的。承诺的同时,也让包大同答应,一定要帮他破了这个谜案。

    “假如凶手还要作案,我就找得到他。”包大同道,“如果他报完了仇,心满意足的离开,大家还是回家歇着比较好。”

    “我觉得他还会出现。”石界道,“这是直觉。”

    这是第一次。包大同和石界的观点完全一致,但是他不说出口,免得石界这小子得寸进尺。

    周末,三个人像要旅行一样,离开了家。

    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三个自助游的年轻人,之前安排行程的事全是花蕾做的。连机票带路线图,甚至到了外地后的住宿都办理得妥妥当当,两个男人都没有这份细心。

    他们先去了一号死者出事的案发现场。是在本市。

    那是一间老旧的筒子楼,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周围有好几个市场,环境比较肮脏,就像垃圾场中央的危楼,似乎是市容整改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连这栋楼没有拆过。总之整栋楼都黑漆漆的,之前的调查说这里住的全是租户,而且都是生活在社会最低层的人。

    话说回来,这么个地方,偏远而破旧,除了图房租低廉,谁会来住?而没有自己的房子,又付不出高房租的,自然是穷人。

    “怎么样?有问题吧?看着这楼就可怕。”石界判断着,表示自己也有些破获灵异案件的能力。

    “你还说错了,这楼虽然破旧,但周围是市场,虽然风水上有些聚散无形之气。但烟火气重,存不下很强的y气。”包大同纠正石界的自我认知。“而且这楼虽然黑,但只是颜色黑,它周围空荡一片,阳光充足,并不是邪地。”

    “那怎么会发生可怕的案件?”石界有些不服气。

    “你这个笨蛋,我只说此地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也没说不能有东西潜入来报仇啊。”包大同笑道,“花骨朵,你看到什么没?”他前两天才教花蕾怎么运用灵力来观看人类r眼看不清的东西。

    花蕾试着使用因为封印太久而不能控制的灵力,之后摇了摇头。

    “你们倒好了,我就什么也看不见,下回让海伯父给我开个天目。”石界边说边前面带路,进入了那座黑楼。

    从半地下室开始,一直到三楼,从昏暗潮湿的走廊到吱哑作响的楼梯,这些地方看着虽然可怕。但一点异常也没有,连老鼠和蟑螂都大白天出动,欢快的跑来跑去,吓得花蕾一直低声惊叫,紧紧抱着包大同的胳膊。

    直到他们走到一号死者在二楼的房间前,才有一丝不正常的气场若有若无的出现。

    “果然有水气啊。”包大同扬头嗅了嗅,看着石界小心揭下警方的封条,拿出房门钥匙,打开门。

    瞬间,有一股更浓的水气扑鼻而来,打开灯仔细看,整个房间又很干燥,和潮湿的空气格格不入。不过这水气并没有什么威胁,只是沾在人身上怪难受的,想必是气息不通,案发当时留下的。

    “他就死在那儿!”石界指了指屋角的床。

    包大同走过去看,花蕾紧张的握着他的手。

    她已经决定开发自己的灵能,以后尽力帮助包大同了,也知道这么做会接触到很多可怕的东西,但是有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正面临异常的状况又是另一回事。

    她一进这楼就很害怕,虽然她的“眼睛”告诉她,这里什么也没有。可是她似乎能感觉死者当时的恐惧似的,唯有跟在包大同身边才感觉舒服,似乎他有无尽的热量传递给她。

    真没用啊你,花蕾,以后要学着坚强。她对自己说,有意识的观察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这房子非常破旧,简直到了她无法想像的地步,从小到大,她从没进入过这种房子,现在才知道很多人生活得如此挣扎。而这个房子的主人,甚至连生的权利也被剥夺了,不管他之前做了什么,她也要帮包大同查出真相。

    “没什么线索留下。”耳边只听包大同说,然后手上一紧,他拉她往门外走。

    可就在这时,花蕾心里忽然一阵发毛,有一种怪异的感觉直冲心房。有什么盯着她看,还在笑!她吓得一凛,包大同敏锐的感觉到了。

    “怎么?”他关切的问,平时温暖晶亮的眸子忽然变得英气人,环视着四周。

    这给了花蕾力量,她强迫自己不要怕,向着她异样感觉的地方望去。

    房子太旧了,墙面上到处是一团团的污迹,而就在床头的墙面上,墙皮剥落,发黄发黑的墙面和剥落地方的牙白色对比,奇异的形成了一张诡异的笑脸。

    很淡,非常不容易被人发觉,毕竟,有谁会注意墙上的花纹呢?

    第十二章 快来,我在这里

    “发现了什么?”石界比较迟钝。

    包大同慢慢向后退了几步,以便更好的观察那个墙皮剥落形成的图案,因为墙壁一块黑一块白,肮脏得很,图案很不容易辨识,但当视线集中在床头一会儿,就会发现那确实是一张人脸,笑着的脸。

    “做视觉测验吗?”石界性子急躁,眼神乱瞄,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包大同没理会他,拿出手机拍下了那张笑脸图,又站在床边面对大门待了一会儿,这才大步离开。期间,一直没有松开花蕾的手。

    “等等我啊。”石界急忙锁好门,贴好封条,跑着追了上来。

    直到楼外,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