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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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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楚:“姑娘是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了。”

    爱奴举起杯子,再次将杯中之酒倒入嘴里。孟天楚发现爱奴的眼角竟有一丝泪水。

    孟天楚:“姑娘好像有心事。”

    爱奴:“公子,你我萍水相逢,你花钱只为和我闲庭信步,吟诗作对不成?”

    孟天楚笑了,道:“并非所有的男子见到佳人只为一些私欲,正所谓红颜知己,我想那是心灵地契合,并非苟且的欢愉,姑娘以为呢?”

    爱奴被孟天楚的话感动了。道:“公子还是爱奴见过地一个真男人。”

    孟天楚笑了。道:“你我都是凡夫俗子,都会有一些私心杂念。不过今日在下真是只想和姑娘举杯相对,吟诗作赋而已。”

    “真好,若天下的男子都和公子一样的话,爱奴真是不枉活一世了。”

    孟天楚笑了,举杯说道:“来,姑娘,我们还是对花对酒好了。”

    爱奴莞尔一笑,举杯深深地看了孟天楚一眼,然后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孟天楚看见爱奴一行清泪和着水酒一起咽入嘴里。

    将爱奴送回酥红楼的途中,爱奴仿佛醉了,但还是坚持不让自己靠在孟天楚的身上,这让孟天楚再次对这个女子有了一份好感,到了酥红楼门口,孟天楚正要下去,爱奴说道:“公子就不要下车送我了,我自己下去就是,另外,以后不要再来这样地地方了,这种地方不是公子该来的。”

    孟天楚见爱奴失魂落魄的样子,劝慰道:“如果想找个人陪你散心说话,就来找我。”

    爱奴微笑着说道:“我到哪里去找你,你叫什么姓什么,我都不知道。”

    孟天楚:“这样好了,我属下每天都会在酥红楼对面地茶庄喝茶,你若是有事就让人去告诉他,我便来找你。”

    爱奴笑了,道:“我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再见到公子了,对了,你知道给我赎身的人是谁吗?”

    孟天楚摇了摇头。

    爱奴:“李鑫,你认识吗?”

    孟天楚见爱奴主动提起,便点了点头,道:“杭州府的大户人家,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可以为你赎身,我想你会幸福的。”

    爱奴苦笑一声,道:“可是他家最近出事了。”

    孟天楚见爱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便道:“姑娘,我知道一处地方的龙井上好,你若是现在不想回去,要不?”

    爱奴还没有等孟天楚说完,立刻说道:“好的。”继而,觉得自己太过着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第567章 各怀鬼胎

    此刻,站在酥红楼上的张妈妈和那个彪形大汉看的是清清楚楚。

    “万红,你说这个公子你在哪里见过?”

    “嗯,是的,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

    “怎么他的马车到了门口又走了?”

    “随他吧,我看这个公子家世并不比李鑫的弱,如果爱奴这个时候后悔还来得及。”

    “这些公子不过就是想找个乐子寻寻开心,哪里会真的将我们这种地方出来的姑娘接回家去?”

    张妈妈淡然一笑,道“我当然不希望爱奴被人赎身。”

    “那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爱奴为了这个公子不愿意和李鑫走就好了。”

    “谁不愿意从良啊,毕竟还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妾,总好过在我们这里,等到年老珠黄的时候,谁给养老啊。”

    “好了,不要说了,你越说我心烦了。”

    李鑫回到家中,一想到连爱奴的面都没有见到不免有些郁闷,一个人独自在后花园的躺椅上睡觉,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睁眼一看,原来是李处,自己的管家,便慵懒地起身,道:“李处,有事情吗?”

    李处恭敬地说道:“二少爷,巡按大人来了,说是找你有事情。”

    李鑫一听,不耐烦地说道:“上次不是什么都问了吗?还来做什么?”

    李处低声说道:“好像是关于一个什么玉佩的事情。”

    李鑫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心想,巡按大人怎么了这件事情,再一想难怪蝴蝶的见到自己的神情有些不对,莫非是这个小妮子出卖了自己?李鑫想到这里。赶紧起身,道:“巡按大人在哪里?是他一个人来的吗?”

    “是,还带了几个衙役,就在前厅等着。”

    李鑫来到前厅见孟天楚正坐在那里喝茶,赶紧笑着迎了上去,恭敬地施礼,和之前见到的态度大有不同。

    “巡按大人,有什么要紧地事情让人来叫草民一声就是,哪里敢劳烦大人亲自上门?”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李公子客气了。本官这次来无非就是问一下有些事情。”

    李鑫笑着坐下,示意李处将所有的下人和丫鬟带走,等李处他们都离开之后,李鑫这才说道:“大人是想问玉佩的事情?”

    “李公子果然爽快。”

    李鑫轻叹一声,道“大人,草民也不瞒你,我大嫂脖子上的那个玉佩确实是我送给她的。”

    孟天楚没有想到李鑫如此爽快,便道:“为什么你会送给你大嫂一块玉佩。而且她应该是一直戴着。”

    李鑫淡然一笑,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轻轻地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叶,但没有喝将茶碗又放下了。看了一眼正望着自己的孟天楚,想了想,这才说道:“说来话长。”然后起身走到孟天楚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我认识蓝雨,也就是我的大嫂在先,那一年我十七岁。第一次跟着李处,也就是我地管家去酥红楼,当时蓝雨是酥红楼的花魁。我第一眼就爱上她,从此,我几乎天天都去蓝雨那里,半年之后,我家为我说了一门亲事,当时我不愿意,也许就是因为这样促使了下定决心将蓝雨赎身,决定让她做我的妻子。”

    孟天楚:“你是说你认识蓝雨在先,那为什么?”

    李鑫凄然一笑。道:“当时家里不同意让我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妻。可是我心意已定,便去找我的干爹。干爹一向对我是有求必应,便给了我钱让我先将蓝雨赎身出来,然后还找我爹求情,我爹同意了。”

    孟天楚:“既然都同意了,难道中间出了什么变故?”

    李鑫点了点头,道:“是的,就在我正筹备着我和蓝雨婚事的时候,我爹突然让我去一趟京城,说是去办货,当时我没有多想,因为我哥当时确实是病了,而且很严重,于是我就让蓝雨在家里等着我,我就去了京城。一个月后,等我回来……唉,不说您也知道了,蓝雨成了我哥哥的妻子。”

    孟天楚见李鑫十分懊恼的样子,道:“怎么会这样?”

    李鑫苦笑道:“当时我大闹了一场,但是一切都已经不能挽回了,他们在我走后第三天就成亲了。”

    孟天楚:“你应该很恨你地大哥大嫂,对吗?”

    李鑫点了点头,继而连忙摇头,看着孟天楚,道:“大人,您什么意思,我虽然怨恨,但是我不会杀害自己的亲哥哥的。”

    孟天楚:“而且事后你知道是你爹故意将你支走,是因为你哥哥对蓝雨也是一见钟情,所以恳求你爹成全他们,你爹一直很喜欢你哥哥,便答应了,是这样吗?”

    李鑫慌忙地说道:“大人,这些我都不否认,但是我李鑫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再说了,就算是你认为是我李鑫干地,为什么当时我不杀他们,而是要等到六年之后才动手呢?”

    孟天楚笑了,道:“那是因为六年之后,你发现你和哥哥再一次对同一个女子倾心了,你担心六年前的事情会重蹈覆辙,所以这一次你抢先下手了。”

    李鑫一听,顿时愣住了,道:“大人,您……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孟天楚:“好,你不明白,我就提醒你,一个月前,酥红楼,也就是当年你大嫂在那里当花魁的那个青楼又来了一个叫爱奴的女子,貌美如花,胜过当年的蓝雨,可惜这一次不是你先发现爱奴地,而是你哥哥,对吗?”

    李鑫听了。半晌才痛苦地点了点头。

    孟天楚:“你哥哥和蓝雨成亲后,感情并不好,甚至常常借故殴打蓝雨,对吗?”

    李鑫:“大人,您是怎么知道的?”

    孟天楚:“我是在检查蓝雨地尸首地时候发现在她的身上有很多的新旧伤疤,于是猜想到的。”

    李鑫痛苦地说道:“我哥哥他不是人,他发誓要对蓝雨一辈子好的,但是他没有做到,他常常酗酒后打蓝雨,我每次听到蓝雨的惨叫声。我就十分难过。”

    孟天楚:“于是你就动了杀念?”

    李鑫一听,连忙说道:“没有,我真的没有。”

    孟天楚:“好吧,我们继续往下说,当你无意发现你哥哥有一段时间很频繁地出现在酥红楼之后,你很快查清,原来他是喜欢上了酥红楼那个叫爱奴的艺妓,不过爱奴在跟你之前只是卖艺不卖身。对吗?所以,这大概也是你当天晚上和宋公子抬价,执意要将爱奴占为己有的主要原因。是吧?”

    李鑫点了点头。

    孟天楚:“但是有一天,我不是很明白,你哥哥既然几乎是天天都在酥红楼,他没有理由不知道那一天在酥红楼有那样一件盛事?而且还是他很喜欢地爱奴?”

    李鑫神情显得十分紧张,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孟天楚地眼睛。

    孟天楚:“李公子。你知道吗?”

    李鑫:“草……草民不知。”

    孟天楚笑了,道:“好吧,那我们现在说说。你家丫鬟蝴蝶的事情。”

    李鑫更加紧张了,道:“大人,你不要相信那个丫鬟地胡言乱语,她想让我纳她为妾,草民不愿意,她就怀恨在心,故意栽赃诽谤我。”

    孟天楚:“是吗?这件事情我倒不知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她一直很维护你,就算是在堂上被打得遍体鳞伤也执意不肯说出这个玉佩是为你而拿。”

    李鑫一下不好意思了。道:“那……那大人是从何得知蓝雨脖子上的玉佩是我给她的?”

    孟天楚笑了。道:“先不说这个,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和这个丫鬟除了主仆关系之外,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关系?”

    李鑫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丫鬟平日里挺机灵地,草民挺喜欢她。”

    孟天楚明白了,道:“那你既然喜欢,为何不将她纳为妾室?”

    李鑫很是惊讶,道:“为什么喜欢就一定要纳为妾室呢?”

    孟天楚:“好了,这是你的私事,我不过也只是问问而已。本官还有一件事情要问你,案发当天,你一直在酥红楼吗?”

    李鑫:“对啊,一直在酥红楼,有爱奴为我作证。”

    孟天楚:“嗯,听说你要纳爱奴为妾?”

    李鑫:“大人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孟天楚:“以前你都想过将蓝雨娶为正妻,为什么这一次只是将爱奴纳为妾室?”

    李鑫:“大人,这和案子有关吗?”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不过是问问。”

    李鑫:“既然和案子无关,草民还是不想回答。”

    孟天楚也不勉强,道:“好了,不想说,我也就不多问了。”

    宋玉越发地忐忑起来,她从大清早就在大厅里来回踱步,饭也没有吃,丫鬟和下人谁也不敢去问,只安静地站在一旁候着,直到茉儿从外面回来,宋玉这才停住脚步,急切地问道:“茉儿,怎么样?”

    茉儿一头地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李家现在没有任何的动静,我之前去找过那个蝴蝶,本以为她会挑起一些事端,然后将李鑫的事情全部说出来,这样二少爷就有脱罪的可能,但是我刚才去打听了,蝴蝶那边好像什么动静都没有。”

    宋玉急了,道:“这可怎么办好?孟天楚那几个夫人也是油盐不进,送什么都给退了回来,真是急死我了。”

    茉儿:“大小姐,您别着急,我们再想想办法。”

    正说着。宋玉见宋巧正以闪电般的速度从门口经过,于是大声叫道:“你又给我往哪里跑?”

    宋巧没有办法了,只好嬉皮笑脸地停住了脚步,走进大厅,道:“大姐。”

    宋玉气愤地说道:“你二哥还在大牢里受罪,你倒好,一天就知道往外跑,我问你,我让你去将那个玉如意拿回来,你已经超过时间了。”

    宋巧可怜兮兮地说道:“大姐。那个玉如意真是送人了,您想想,送出去地东西,我怎么好开口要啊。”

    宋玉冷冷地说道:“好,既然你要不回来,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准给我出门,然后玉如意的钱我从你的月钱里扣。扣到你出嫁为止。”

    “大姐!”

    “来人啦,将你们地三小姐给我送回房间去,没有我地命令谁也不准给我放出来。”

    “大姐。你听我说,二哥很快就会回来的,我已经找人了。”

    下人正要将宋巧拖走,宋玉听了这话,挥了挥手。下人们赶紧停下,宋巧趁机走到宋玉身边,宋玉道:“你说你去找人说了?”

    宋巧赶紧点头说是。

    宋玉:“那你二哥的人为什么还没有放出来?”

    宋巧无话了。想了想,继而马上说道:“大姐,你相信我,一定会把二哥给救出来的,我现在就出去找人。”话音刚落,人已经跑出门去,宋玉正要喊人去追,茉儿说道:“大小姐,让三小姐去吧。二少爷也是她的哥哥。她自然是着急的,既然我们现在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不妨将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也好。”

    宋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如果她真是上心去找,我也就放心了,只怕……”

    茉儿劝慰道:“大小姐,你放心吧,三小姐已经长大了。”

    宋玉长叹一声,道:“长大?对,兴许将她嫁出去就好了。”

    茉儿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宋巧一口气跑到大门口,生怕身后有人在追,出了大门才敢回头去看,发现没有人追来这才停下脚步靠在墙边喘气。

    “宋小姐。”

    宋巧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女子站在自己不远处,看着有些面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女子走上前来,躬身施礼,轻声说道:“宋小姐,奴婢是……”话还没有说完,宋巧一下想起来了,指着那女子说道:“哈,我想起来了,你是李鑫家地丫鬟,叫什么来着?”

    “回宋小姐地话,叫蝴蝶。”

    宋巧这才想了起来,点了点头,以为是李鑫让蝴蝶来找自己地,心里一阵高兴,连忙拉着蝴蝶地手,担心家人追出来,就说道:“走,我们找个清净的地方说话去。”

    西湖边,一家茶楼。

    宋巧:“好了,说吧,李公子让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想说我二哥的事情?”

    蝴蝶一愣,然后摇了摇头,道:“宋小姐,奴婢是来求你帮忙的。”

    宋巧不解,道:“你?你来找我帮什么忙啊?”

    蝴蝶:“我知道宋小姐为人善良宽和,奴婢也是被无奈才想到来麻烦您的。”

    宋巧听有人这样夸奖自己,自豪感油然而生,立刻说道:“你说,只要我可以帮到的。”

    蝴蝶想了想,道:“我家公子和宋小姐感情深厚,奴婢是清楚的。”

    蝴蝶专挑宋巧喜欢地说,宋巧自然也高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是不是和李鑫有关?”

    蝴蝶连忙点头,道:“是的,是和二少爷有关。”

    宋巧见蝴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道:“不着急,你坐下说。”

    蝴蝶坐下后,道:“宋小姐,我家二少爷要纳妾了。”

    宋巧一听,立刻站了起来,道:“你说什么?”

    蝴蝶不露神色,仍旧可怜兮兮地说道:“奴婢是说我家二少爷要纳妾了。”

    宋巧以为蝴蝶不知道自己和李鑫地事情,便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假意坐下。微笑着说道:“是吗?那你找我来做什么?”

    蝴蝶急忙说道:“可是,可是……可是他要纳妾的那个女人,是我亲戚开的一家青楼的姑娘。”

    蝴蝶没有将茉儿说出来,是不想自己地那五十两银子落空,最主要的是,她根本不想让李鑫将那个婊子接进李家来,这样她还有希望可以成为李家的主子。

    宋巧听了心如刀割,没有想到李鑫地自己地忽冷忽热竟然是为了一个青楼的女子,不光这样,竟然还要纳为妾室。这不是对自己的一种侮辱吗?自己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算是小家碧玉,而且还是正经人家的女儿家,自己将自己的身体都给了他了,他竟然?宋巧想到这里,恨得是牙痒痒了,但是她不能在一个丫鬟面前表露出来,她只好微笑着说道:“我和你家公子不过是一般的朋友关系。我怎么好给他说这些呢?”

    蝴蝶:“宋小姐,请容奴婢大胆地说一句。”

    宋巧已经心乱如麻了,便道:“好了。你想什么就说什么吧。”

    蝴蝶:“我觉得宋小姐和我家二少爷甚为般配。”

    宋巧一听,心里像是被一坛子醋给淹了一样,说不出的滋味儿,心想一个下人尚且可以看出我和你李鑫是般配地,你竟然可以辜负我。她淡然一笑,什么话都没有说。

    蝴蝶接着说道:“俗话说得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宋小姐如果可以嫁给我家二少爷,我想有个人可以管住他,他就不会胡作非为了。”

    宋巧再也听不下去,道:“好了,你不要说了,哪里有一个姑娘家去找人家男人的道理?”

    蝴蝶见宋巧其实已经动心了,立刻上前说道:“宋小姐,我听说。李家出事之后。李鑫地干爹从京城已经出发赶了过来,要参加葬礼。到时候……”

    宋巧看着蝴蝶,道:“你不要继续往下说了,我不明白地是,你一个丫鬟,为何对你们家主子的事情如此上心?”

    蝴蝶演戏演地真切,讲到这里,便心口胡诌了一个故事,大概也就是和茉儿讲的类似,无非就是爱奴是酥红楼的花魁,如果爱奴让李鑫给赎身了,酥红楼地生意就将一落千丈,所以才想请宋巧帮忙。

    宋巧没有起疑,便道:“原来你是为你的亲戚才来找我,不过我是女儿家,我如何好开这个口呢?不妥,实在是不妥。”

    蝴蝶:“宋小姐,奴婢刚才说了,我们二少爷的干爹要从京城来了,如果你可以想办法让他干爹知道爱奴是个妓女,他干爹一定不会让我们二少爷收了这个女人地。”

    宋巧微笑着说道:“蝴蝶,你的主意不好,不过是妾室,又不是正室,我想他的干爹一向对他有求必应,从前听说他想娶一个青楼女子做妻子,他干爹都同意了,如今他干爹知道他是李家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可以为李家延续香火,他的干爹不会拒绝地。”

    蝴蝶知道宋巧想让自己给她拿主意才故意这样说的,毕竟一个女儿家让她自己主动开口讨主意,她还是放不下这个面子。

    蝴蝶:“所以说,就是让小姐想办法让李鑫的干爹喜欢上您,然后主动让李鑫地干爹让李鑫来提亲。”

    宋巧一听,泄气地说道“那怎么可能呢?”

    蝴蝶诡异一笑,道:“小姐,您若是相信我,我倒是有个主意。”

    宋巧立刻说道:“是什么主意?”

    蝴蝶微微一笑,道:“但是奴婢有个条件。”

    宋巧:“你只管说,如果事情真的成功,你的要求我都能满足。”

    蝴蝶想了想,道:“那还请小姐先给奴婢立个字据。”

    宋巧:“怎么,你还不相信我?”

    蝴蝶摇了摇头,道:“请恕奴婢无礼了,毕竟奴婢地位卑微,我担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当了我家二少爷的夫人却过河拆桥的话,奴婢找谁哭去?”

    宋巧:“那你要让我知道你的要求是什么?”

    蝴蝶笑了,道:“小姐方才还说只要当了我李家的二少乃乃,不管什么要求你都会答应,怎么现在就想出尔反尔?”

    宋巧不好意思了,只好说道:“好吧,只要不是要天上的星星,水里地蛟龙就好。”

    蝴蝶淡然一笑,心想,我蝴蝶不贪心,我只要将你未来地相公分我一半来爱就好。

    孟天楚带着晓诺、简柠还有屠龙和几个衙役去了玉琴和玉明当年住的村庄,云村。

    孟天楚一直觉得事情蹊跷,桂花说在玉琴进了孟家之后还见过徐海,但是柴猛却说徐海两年前已经死了,到底徐海活着还是死了,这是一个孟天楚急于想要解开地谜底。

    孟天楚没有去问玉琴,担心打草惊蛇,不过听夏凤仪和林若凡说,这个玉明虽然没有耳朵为人谦和细心,但也十分精明,而且很会为人处世,林若凡已经在几位夫人面前夸奖过玉明很多次了,不过用左佳音的话说,那就是日久见人心,现在夸是不是太早了些?殷素素去了山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耳朵在那边的情况好还是不好。

    第568章 竹林深处

    孟天楚带着晓诺、简柠还有屠龙和几个衙役去了玉琴和玉明当年住的村庄,云村。

    孟天楚一直觉得事情蹊跷,桂花说在玉琴进了孟家之后还见过徐海,但是柴猛却说徐海两年前已经死了,到底徐海活着还是死了,这是一个孟天楚急于想要解开的谜底。

    孟天楚没有去问玉琴,担心打草惊蛇,不过听夏凤仪和林若凡说,这个玉明虽然没有耳朵为人谦和细心,但也十分精明,而且很会为人处世,殷素素去了山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耳朵在那边的情况好还是不好。

    一阵小雨过后,空气显得十分的清新,晓诺出了家门就跟孩子似的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哪里象一个已经结婚的人,最近晓唯的精神状况好了很多,反正孟天楚和左佳音知道她在装疯卖傻,无非就是想掩人耳目,担心让皇上的眼线知道了,将自己又送回京城去,不过晓诺还是不知道,孟天楚也没有告诉她,担心她的性格会节外生枝,本来出门的时候说是要带晓唯的,但是晓诺坚决不同意,说是晓唯出来就是捣乱,孟天楚想了想也对,暂时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晓唯已经醒来,就算是知道她醒来了,她常常出现在人前,总有明眼的人,万一发现晓唯是装的,那就不好办了,于是就借故将晓唯放在左佳音那里,反正晓唯和左佳音关系一向甚好,所以也就不跟着来了。

    因为这个村子是属于仁和县的管辖范围,所以蔡钊为了拍孟天楚的马p,知道他要去云村,事先已经让村里的里正和族长在村口等着了。孟天楚他们一到就看见十几个人涌向他们的马车过来。

    简柠掀开帘子,看了看,道:“天楚,这个村口全是荷花池,好漂亮地荷花啊。”

    晓诺凑过去也看。道:“走,柠儿姐姐。我们去找莲藕吃。”

    孟天楚轻轻地拍了拍晓诺的紧致的p股,道:“就知道吃!”

    晓诺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将头缩了回来,大家走下车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走上前来。对孟天楚施礼。

    “巡按大人,小的便是云村地里正,叫徐林。”

    孟天楚笑着说道:“让你们久等了。”

    徐林:“大人客气了。赶紧村里请,先喝些水再说吧。”

    徐林身边的人一一给孟天楚施礼,孟天楚:“好了。大家不用客气了,我们边走边说吧。”

    孟天楚:“玉琴和你们云村住了多长时间了?”

    徐林:“大人是为玉琴地事情而来?”

    孟天楚反问:“玉琴什么事情?”

    徐林憨厚一笑,道:“哦,我还以为大人是为玉琴和徐海的事情来的呢,看来是小的多想了。”

    孟天楚趁机说道:“他们有什么事情吗?”

    徐林呵呵笑了两声,道:“也没有,不过就是徐海家里一直扬言要告玉琴和她弟弟害死了他们的儿子。”

    孟天楚哦了一声,看来徐海是真地死了,那为什么玉琴要说谎呢?想到这里。便道:“但是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来告呢?”

    徐林摇了摇头。道:“那小的就不清楚了,还以为大人是知道徐海家里报官了。这才来的呢。”

    孟天楚:“这样吧,我们先去徐海家里看看。”

    徐林:“大人一路劳顿,是不是先吃点东西歇息一下?”

    孟天楚:“不用,不过就一个时辰地路程,而且今天天气凉爽,不觉劳累。”

    徐林转身对一起来的村里的人说道:“那你们先回去吧,我陪着大人去徐海家里看看。”

    大家散去之后,徐林带着孟天楚一行人走了一段小路之后,来到一处很大地池塘前,只见池塘前有一处小屋,小屋前种了一些蔬菜和鲜花,门口有一株很大的桂花树,应该很有些年头了,老远就闻到一股幽香。

    这时门外一条黄狗大声地叫了起来,徐林呵斥道:“大黄,不许叫。”

    黄狗当真就哼哼几声不再叫了,不过眼睛还是警惕地望着孟天楚他们。

    徐林对着门叫了几声,没有回音,想了想,道:“大概是今天天气好,去地里锄草干活去了,大人您在这里等着,小的去叫吧。”

    孟天楚:“不必,我们一起去吧。”

    徐林只好带着孟天楚他们走到这个小屋的后面,孟天楚突然看见了一座很干净的坟冢,坟冢的四周还精心地用转头砌了起来,为了一个半圆型,坟冢前立了一个墓碑,孟天楚上前一看,写着:徐海吾儿之墓。

    徐林:“大概这个坟冢才锄过草,大人您看土还没有干。”

    孟天楚四处看了看,发现是一片竹林,竹林前面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竹林郁郁葱葱几乎看不见外面。

    徐林:“他们的地就在竹林外面。”

    孟天楚挥了挥手,道:“走,我们去看看。”

    走出一片很大的竹林,晓诺不满地嚷嚷道:“早知道我就不跟来了,好多的蚊虫,都快要叮死我了。而且这地还湿漉漉地,我地鞋子都给打湿了。”

    徐林看了看晓诺,孟天楚笑着说道:“这是我的五夫人”然后指着简柠说道:“这是我地七夫人,她们一个帮我做些现场的杂事,一个帮我处理一些公文。”

    徐林不禁用佩服的眼光看了看晓诺和简柠,道:“大人的两位夫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孟天楚微微一笑,道:“什么啊,不过走个竹林就已经嚷嚷开了。”

    徐林立刻说道:“越是葱郁的竹林,蚊虫越多,这是自然的。而且这个竹林平日杂草丛生。蛇虫也多,村里的人一般也不从这里走。”

    简柠:“那里正大人,我们为什么要从这里走呢,万一给蛇咬了怎么办?”

    晓诺最是怕蛇了,立刻大叫一声道:“天啦。不会还有蛇吧?”

    徐林赶紧说道:“不碍事,不碍事。你们没有见刚才地坟冢前有雄黄酒吗?蛇最怕这个东西,这个时候是不会出来的。”

    晓诺有些不好意思了,道:“呵呵,不过这里的风景确实很美。”

    这时看见不远处有三两个人在地里弯腰劳作,徐林便大声地喊道:“徐海他爹。”

    一个和徐林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抬起身来看着孟天楚他们。然后转身给另外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便将手中的锄头放下,走了过来。

    走近后。孟天楚发现这个男人其实长得还很帅气,虽然已近中年,但还是依稀可见年轻时地英姿。

    徐林赶紧介绍道:“徐海他爹。这位是州府来的巡按大人,孟大人,这一次专门为徐海地事情来的。”

    男人一听,也忘记给孟天楚施礼了,先是转身对地里干活的两个人大叫道:“徐海他娘,是衙门里的大官来了,你们赶紧过来。”

    那两个人一听,赶紧收拾了东西跑了过来,孟天楚见徐海的娘也算清秀。想来徐海也应该是个模样不错地青年。

    徐林指着另外一个人。道:“这是我们村里的村民,自从徐海死了之后。我们村里的村民也常常过来帮忙给他们做些活儿。”

    男人:“大人,你们是不是已经查出来我家海儿是被那个恶毒地女人给害死的了?”

    孟天楚:“哪个恶毒的女人?”

    妇人道:“自然是那个玉琴,当初我们家真是看走了眼,居然相信她是个心地善良地女人,没有想到,哼,真是不要脸,作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不说,还加害我们家的海儿,天啦,真是天理不容啊!”

    徐林见天又要下雨了,便说道:“大人,既然徐海的爹娘已经找到,不妨我们先去我家坐下慢慢说?”

    孟天楚抬头看了看也只好先这样了,于是点了点头。

    大家边走边说。

    孟天楚:“你们既然怀疑你们的儿子不是瘟疫所害,为什么不来报官?”

    男人偷眼看了看徐林,徐林:“大人问你话呢,你看我做什么?”

    男人支吾着小声说道:“我们是穷人,没有钱打官司。”

    孟天楚见男人十分本分老实,便说道:“谁说打官司要钱呢?”

    男人立刻说道:“都说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再说,那个玉琴自从进城做了丫鬟之后,听说赚了不少的钱,还扬言说,我们不但不能为我们的儿子沉冤得雪,而且还会被衙门的人活活在堂上给打死,大人,您要知道,我和徐海的娘都已经老了,禁不起这样地折腾了。”

    孟天楚听了不禁酸楚,道:“其实不会地,有冤就要申,这样你们的儿子在九泉之下才会安息啊。”

    男人忿然地说道:“俗话说地好,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是我们不告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会恶有恶报的。”

    孟天楚想了想,道:“你们怎么知道是玉琴害得你们的儿子?”

    夫人一旁说道:“我永远都记得海儿去世的前一天和玉琴的弟弟打了一架,当时就是在我们家竹林里打的,后来海儿回家后,说是玉琴送给他的一个玉坠不见了,还要回竹林去找,当时我记得那天雨下的很大,还是我陪着他去找的,但是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他还怀疑是玉琴的弟弟玉明给他抢走了,还说第二天要去找玉明去要,谁想,晚上的时候就说头很疼,说肚子也疼,我和海儿的爹就去找郎中,谁想郎中还没有找来,我们家海儿就……”

    孟天楚见妇人说到伤心处不禁泪落两行,看着让人都心酸,于是岔开了话题。道:“那你们家徐海应该是很喜欢玉琴的。”

    男人长叹一声,这时天空突然一阵闷雷声,晓诺吓得低声叫了起来,男人指着天说道:“那个女人总有一天会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的。我们家海儿对她一往情深。她竟然和自己的弟弟干出那天地不容的事情,真是……”

    男人也气愤地说不下去了。孟天楚道:“那当时你们有没有让郎中看看,你们地儿子是因为什么而死?”

    男人:“当时我们带着郎中回家,海儿躺在床上已经没有了气息,郎中看了看,只说我的儿子已经死了。”

    孟天楚:“那个郎中在你们村子吗?”

    男人:“在的。在的,就是我们村里的人。”

    徐林:“大人,我们村里只有这么一个郎中。我找人给您叫去?”

    孟天楚点了点头,徐林叫来一个经过地村民,让他去叫郎中去。然后带着孟天楚进了一处不大的宅院,不用说,这应该就是里正地家了。

    落座之后,孟天楚:“给我说说你儿子和玉琴的事情吧。”

    男人难过地摇了摇头,道:“大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人都已经死了,那个女人也畏罪潜逃了。”

    徐林:“徐海他爹,大人既然问你,你就再说说。大人也是为了你家徐海好。”

    妇人:“他爹。还是我来说好了。”

    男人点了点头。

    妇人:“我们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当时玉琴的娘带着玉琴改嫁到我们村里的。当时玉明地爹带着玉明,我们两家是邻居,平日里相互帮扶着,两家的孩子关系也就不错,后来我们也就起了心希望我们家的儿子可以和玉琴好,两个孩子当时也乐意。”

    孟天楚:“那后来呢?”

    妇人:“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就是玉明地爹死了之后,玉琴突然说是要解除两家的婚约,当时我还去找玉琴的娘,谁知她娘就是不见我,后来我好就找了一个凳子坐在他们家门口,她娘没有办法就出来了,一个劲儿给我赔不是,说是他们家玉琴配不上我们地徐海,当时我真是很气愤,就说让他们赔偿我们的彩礼钱等,她娘也答应了,只说容我们再缓一缓,过了年就给我们凑齐了。”

    孟天楚:“是多少彩礼钱?”

    妇人:“我们穷人家哪里有什么多少彩礼钱,不过就是平日里我们常常给他们玉琴做些衣裳,或是给他们买些食物,算了一下,就让他们给五两银子。”

    孟天楚:“五两银子也不少了。”

    妇人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气不过,尤其是看见海儿那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我和他爹更是心如刀绞,于是就给他们出了这个难题,就说如果过年后交不出这个银子,就必须成亲,要不就把他们家的人告到族长和里正这里来。”

    孟天楚:“那后来呢?”

    妇人:“第二年春天,谁想突然村子里发瘟疫,很多人都因为这样死去了,他们家也借故说是没有这么多的钱让我们再给点时间,我和他爹商量了一下,我们也是心软,就同意了,可是……他们还是不放过我们的儿子,竟然将他给害死了。”

    孟天楚:“你们一口咬定就是玉琴和她弟弟害死了你们的儿子,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妇人愤懑道:“大人,他们两个有悖伦常,干下那种苟且之事,在我们村里是要被浸猪笼的,而且我们家一再催促他们还钱,他们给不了,又担心我们将他们的事情告发到族长那里去,还不将我们地儿子杀死吗?”

    孟天楚:“你说他们姐弟两坐下有悖伦常之事,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别人说地?”

    妇人顿了顿,道:“是听别人说的。”

    孟天楚:“谁说地?”

    妇人:“我们儿子。”

    “你的意思是玉琴和玉明的事情是你儿子告诉你的?”

    “是”

    “他给你怎么说的?”

    “我……我忘记了,不过大人,我们家海儿不会撒谎的,那些丢人现眼的事情,我记住做什么?”

    这时,一个村民站在门外,徐林让那人进来,然后对孟天楚说道:“巡按大人,这位就是我们村的李郎中了。”

    李郎中赶紧上前跪地给孟天楚施礼,孟天楚示意让对方起身,然后问道:“你大概知道我们找你来,是所谓何事了。”

    “草民知道。”

    “那你还记得当时徐海死时的情况吗?”

    “记得。”

    “都过去两年过了,你怎么还记得?”

    “大人,我们村子不大,更何况不是年年都死人的,虽然那一年正要是瘟疫,死了一些人,但是后来及时控制了病情,再说,徐海不是得瘟疫死的,所以我记得。”

    “你好像不是本村人?”

    “不是,是邻县人,入赘而来。”

    “那你来云村应该很多年了。”

    “十几年吧。”

    “那你对云村的人应该都比较熟悉吧。”

    “是的。”

    “嗯,那你给我说说当时你看见的情况。”当天下了很大的雨,徐海的爹娘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睡下了,听见有人敲门,出门一看是他们,他们说徐海突然浑身都疼,当时我以为是瘟疫感染,便急匆匆地跟着去了,谁想进了门之后,只见徐海已经死了。”

    “你如何确定不是瘟疫?”

    “瘟疫不是徐海当时的症状,瘟疫的人死后七窍流血,有些还散发出恶臭,身上有红色的疹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