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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孟天楚躬身施礼,低声喊道:“老妇人请节哀。”

    谁想那老妇人竟一动不动,杨夫人不禁落泪,将孟天楚等人领出门外带到一个便厅坐下。这才说道:“多谢孟大人还亲自来看看,相公这一走,公公当即病倒,婆[无敌龙会员老刘手打整理]婆也因为悲伤过度一夜白头。唉……,奴家想到这里就……”

    孟天楚:“杨夫人需要孟某帮忙的,孟某定当尽力。”

    杨夫人:“不用了,也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了。”

    孟天楚:“杨大人生前地好友也不曾来祭拜吗?”

    杨夫人眼睛闪烁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相公一生性情孤僻,很少与人为友,无事也是在家中呆着,哪里也不去。所以……”

    孟天楚见院子里偶尔一两个丫鬟和下人也是蹑手蹑脚地走过,不禁心里有些酸楚。这人活着的时候便是再风光,死了不也是白骨一堆很快就被人忘记了吗?更何况生前就是独孤一人,死后更是无人记得了。

    孟天楚:“杨夫人不知有些话孟某当问不当问。”

    杨夫人惊讶地抬头看了看孟天楚,道:“孟大人想问什么?”

    孟天楚顿了顿,道:“杨夫人说杨大人生前是不喝酒的,对吗?”

    杨夫人听罢显得有些慌张,道:“奴家的……地意思是,相公不甚酒力。”

    孟天楚没有想到不过才一天杨夫人的话就改了,便道:“那他平常还是喝地?”

    杨夫人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孟天楚:“杨夫人所说地不甚酒力,一般是在多少的情况之下杨大人就会醉酒?”

    杨夫人正要说话,刚才那个老妇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杨夫人赶紧上前去迎,谁想那老妇人没有好气地将杨夫人一把推开。孟天楚惊讶的是看起来一个弱不禁风地老人力气还不小,竟然将杨夫人推了一个趔趄,差点摔着,幸好旁边一个八仙桌挡住,杨夫人一下有些尴尬,假意将腮着地头发扫到耳后,悻悻地叫了一声婆婆。

    那老妇人目光犀利,直接走到孟天楚身边,盯着孟天楚半天后才说道:“你就是孟大人?”

    孟天楚躬身施礼,道:“正是在下。

    老妇人点了点头,走到孟天楚对面的椅子坐下。杨夫人正要跟着坐,谁想那老妇人咳嗽一声杨夫人赶紧起身。老妇人冷冷地说道:“你让下人给孟大人他们上些好茶来,不要这么不懂规矩,感觉我们杨家因为少了一个至儿天就要塌下来了一样,也不知道你将那些别人送给至儿地好茶存着干什么。”

    老妇人说完,见杨夫人还站着,狠狠地剁了一下拐杖,声音响亮地说道:“你是聋了还是傻了,还不赶紧去。”

    杨夫人这才赶紧出门,刚走到门口,老妇人说道:“你就在灵堂里守着,不要给我再出来了。那个地方才是你如今应该呆着的地方,知道了吗?”

    杨夫人没有转身,但恭敬地答道:“知道了,婆婆。”

    孟天楚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厉害的婆婆,从前在电视里见到还以为是为了烘托气氛,突出人物性格。如今在古代真见到了,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对这个相貌平平的杨夫人有些同情起来。

    丫鬟很快重新上了上好的龙井,孟天楚:“老妇人实在是太客气了。”

    老妇人一脸严肃,倒让孟天楚他们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坐下去了,正要告辞,老妇人突然说道:“我家至儿有病,孟大人可知晓?”

    孟天楚:“不知。”

    老妇人长叹一声,道:“唉!我儿命苦啊!”

    孟天楚:“老妇人请节哀。”

    老妇人:“听说孟大人将我儿带回衙门去了,说是要开膛破肚查找我儿地死因,是吗?”

    孟天楚知道在古代大家对这个人死后尸检颇有一些微词。便道:“杨大人虽说和在下共事时间不长,但相处还算愉快。杨大人为人和善勤奋,是在下得力的助手。如今突然猝死,在下也希望可以尽快找到凶手让杨大人九泉之下安息。”

    老妇人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示意孟天楚他们喝茶。自己也端起杯子浅酌一口,道:“我儿生前得了一种病,这种郎中都不知道是什么病,但就是不能沾酒,沾酒就要发病。”

    孟天楚一听,十分意外,便道:“什么病这么奇怪?”

    老妇人看了看门外,见杨夫人正坐在灵堂里低垂着头,便道:“我们也不知道,这种病平常无事,但一喝酒就六亲不认,对身边的人非打即骂,十分凶悍,酒醒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孟天楚一听,遂想起从前大学的时候一个老教授给大家讲过一个叫“病理性醉酒”的案子,讲的和老妇人说杨乐至的症状差不多。但杨乐至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为什么还要喝了?

    孟天楚:“我发现杨大人死前也是喝过酒地。”[无敌龙会员老刘手打整理]

    老妇人点点头,道:“孟大人,说实话,你不说我也想到了,至儿为人一向谨慎,知道自己有这个病之后很少喝酒。我杨家只有至儿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唉!孟大人,还是请你尽早将我至儿的尸骨运回,让他入土为安吧。不是谁杀的他,是他自己将自己给害死了。”

    孟天楚听罢,道:“我会尽快将杨大人的遗体运回,请老妇人放心。”

    老妇人这才点了点头,道:“那我就不陪了,如今家里杂事繁多,还请孟大人日后再来小坐。对不住了。”

    孟天楚见老妇人起身送客,只好也起来了,这时从门外探出一个头来,然后又迅速地缩了回去。老妇人说道:“这么不懂得礼数地孩子,也不知道当娘的是什么教地,畏畏缩缩一点都不大方,让人见了笑话,还不赶紧出来见过孟大人。”

    孟天楚这时才看清楚是一个大约十三四岁地男孩子,长得眉清目秀,眼睛里透着一股灵气,怯生生地站在门外,有些腼腆。给孟天楚鞠了一躬,小声地喊了一声孟大人,脸就刷地一下红透了,像个小姑娘一般。

    孟天楚:“这是?”

    老妇人指着那孩子,淡淡地说道:“我杨家的大孙子,叫杨朔。”

    孟天楚没有想到杨乐至和杨夫人如今相貌平凡的人生出一个孩子竟然这般地俊朗,虽然扭捏了一些,但也遮掩不住浑身上下地机灵劲儿。

    孟天楚:“好俊俏的孩子。”

    老妇人嗯了一声,大概是才失去了自己唯一地儿子无心听旁人说什么恭维好听的话。那孩子见孟天楚他们要出门赶紧退到一边,孟天楚走出门去,只见这个孩子身边还有三个个子高矮不一的孩子,最小是一个女人,活脱脱就是杨乐至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老妇人指着杨朔说道:“让你照看着弟妹,你们出来做什么?还不赶紧带着弟弟妹妹们到屋子里去。”

    杨朔看了看老妇人,小声说着:“妹妹想爹了,让我来问问乃乃,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看见爹爹?”

    老妇人身体摇晃了一下,孟天楚赶紧上前扶住。老妇人轻轻却十分坚定地将孟天楚的手推开,对杨朔说道:“先带弟妹们回去,我送走了客人就来告诉你们。”

    杨朔乖乖地点了点头,蹲下身将妹妹抱在怀里,给孟天楚深深地鞠躬,然后带着两个弟弟走了。

    老妇人轻拭眼角,然后对孟天楚说道:“孟大人见到我儿的时候,我儿在自己的房间吗?”

    孟天楚不知道老妇人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便点了点头。

    老妇人将孟天楚他们送到门外,道:“好了我就不远送了,孟大人就一路好走了。”

    孟天楚:“我会尽快将杨大人找人送回来地。”

    老妇人:“也好,至儿放在那边的东西拜托孟大人代我烧毁了吧。”

    孟天楚愕然,道:“什么都不要了吗?”

    老妇人点了点头,道:“人都死了,东西还拿来做什么?睹物思人,那是对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的残忍的了。”

    孟天楚想了想,道:“有句话不知当不当问?”

    老妇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还是那句话在,人都死了,任何事情都让死了的人带到棺材去吧。我们活着的人已经忘记了。”

    说完转身走进门去。刚才那个开门的小丫环走到门口准备关门,见孟天楚还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关,只好微笑着等着。[无敌龙会员老刘手打整理]

    孟天楚这才回过神来,小声问道那丫鬟,道:“你们家老夫人脾气一直不好吗、”

    丫鬟笑了,道:“不啊,我们家老夫人脾气最好了。”

    孟天楚还要问什么,那丫鬟回头看了看,然后小声对孟天楚说道:“不能给您说了,老夫人会责怪我多嘴了。几位官爷慢走。”说完,门在孟天楚面前轻轻地关上了。

    孟天楚喃喃地说道:“脾气最好?”

    柴猛:“我觉得这个杨家的人都怪怪地。”

    屠龙:“好了,让大人一个人好好地想一想吧。我们两个的任务就是安静地驾车就好。走吧,大人,我们回去吧,到家的时候天就该黑了。”

    孟天楚抬头看了看天,道:“好吧,我们回去吧。”

    回到家中,天已经黑了,孟天楚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就来到左佳音的房间看她,丫鬟才服侍完左佳音吃完药,见孟天楚来了,便端着药碗走了。

    左佳音靠在床上,微笑着示意孟天楚到自己身边来坐。

    “天楚,案子有眉目了吗?”

    孟天楚摇了摇头,将今天去嘉庆府地情况给左佳音说了说,左佳音听罢,道:“这个病我从前也听我师傅说过的。”

    孟天楚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我就知道你是知道地,给我说说。”

    这时柳儿走了进来,见孟天楚正握着左佳音地手说话,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要转身退出,让左佳音看见了,便叫住了柳儿,道:“你来的正好,我和天楚正在说一种病,你也是学过的,也听我们说说。”

    柳儿:“还是算了,我好像有些多余了似地。”

    左佳音和孟天楚对视而笑,孟天楚道:“瞧你说地,我和你佳音姐姐老夫老妻的了,什么叫多余地,快进来坐吧。”

    柳儿这才进屋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左佳音笑着说道:“我们在说一种不能喝酒的病,就是说一喝酒就有点象犯了羊癫疯一样的,有的时候还会出手伤人,醒过来却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知道这种病吗?”

    柳儿听了之后,缓缓地说道:“我见过的。”

    孟天楚更是惊讶了,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病的,谁想一说出来,你们两个都听说过,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

    柳儿:“我爹得的就是这个病。”

    这一下左佳音也甚是惊讶,道:“柳儿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柳儿淡然一笑,道:“说什么呢,人都已经死了,我也渐渐的忘记了。”

    孟天楚:“柳儿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想到……,竟然说到你的伤心事了,那我们就不说了。”

    柳儿:“没有什么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真的已经记忆了。孟大人不必介意,您和三夫人说起这个病是因为你身边有人得了这个病吗?那就赶紧要治了,耽误不得。”

    孟天楚:“这个病可以治得好,啊?”

    柳儿摇了摇头,道:“只能是控制,不要让他喝酒,一点酒都不能沾。若是不得已喝了酒,也要切记不要再去饮茶,尤其是浓茶。”

    左佳音不解,道:“不是说茶是解酒的吗?”

    孟天楚:“你让柳儿说完。”

    柳儿:“我家世代为医,我爷爷,我祖爷爷都是郎中,唯独到了我爹这一辈,虽说也是学医,但我爹一生嗜酒如命,可偏偏他又不能喝酒。我爷爷为此懊恼不已,甚至将我家中所有的酒全部倒掉,连酒壶都不允许放在家中。就这样,我爹还是偷偷出去喝酒,直到……唉。不说这些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在饮酒之后再去喝茶,但我爷爷说了,得了这种病的人喝了酒之后轻则打人摔东西,重则抽搐痉挛,甚至昏死过去。大多数地人认为浓茶解酒,但我爷爷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喝了浓茶,非但不能解酒可能还会导致心跳骤停,若不及时抢救会死人的。”[无敌龙会员老刘手打整理]

    孟天楚想了想当时在杨乐至的桌子上并没有发现茶水,两个杯子里都是只有酒的味道。便道:“柳儿,那如果得了这个病的人如果肝脏和肠胃也有一些毛病的话,会不会引起死亡?”

    柳儿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左佳音倒是说了一句,道:“不过即便是没有这个病的人,如果此人喝的是烧酒,那么有两样东西若是同食可能会死人地。”

    孟天楚:“是什么?”

    左佳音:“胡萝卜和黍米。”

    柳儿:“三夫人说的是。”

    孟天楚:“那种黍米不是酿酒的一种谷物吗?为何?”

    左佳音:“食物与食物之间还有相克呢?更何况酒酿好了,已经不能当食物吃了。”

    孟天楚点头道:“说的也是。”然后赶紧起身往门外走,左佳音:“天楚,你要去哪里?”

    孟天楚:“我去书房拿样东西给你和柳儿看看。”说完消失在夜幕里。

    左佳音对柳儿说道:“柳儿,对不起啊,是我让你来听我们说事儿地,没有想到……”

    柳儿微笑着说道:“三夫人不必这样,你们一家对我们贺家恩重如山。再说我爹是自己不能节制,谁也不能怪的。”

    左佳音:“苦命地孩子。”

    柳儿笑了,眼角却有泪水。

    左佳音:“那你有没有想起以后怎么办?三娘有没有想过让贺丁将你收为填房?”

    柳儿摇了摇头,道:“即便是婶婶有心,我也无意了。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叔叔和婶婶地感情更加的好了,我也不想横在他们中间。我就想等您的身体好了,好好地在您地医馆里给你帮忙就好。”

    左佳音不由感叹,道:“既然你无心做贺丁的填房,那姐姐为你说一门亲事可好?”

    柳儿一愣,道:“三夫人,还是不好了,柳儿现在无心嫁人,只想安心地做事。”

    孟天楚拿着两个杯子回来了,听见她们地谈话,便笑着说道:“我看佳音的提议不错,不过佳音想把这么漂亮能干的柳儿许配给谁啊?”

    柳儿见孟天楚夸奖自己,越发的不好意思,赶紧低下头来,左佳音笑着说道:“徐渭,你以为如何?”

    孟天楚听罢,看了看柳儿,便道:“柳儿,我给你们拿来了两个杯子,麻烦你从厨房给我拿些烧酒来。”

    柳儿听罢赶紧出去了,孟天楚见柳儿走了,这才低声对左佳音说道:“万万不可。”

    左佳音:“为何不可,就因为徐渭现在落魄了吗?”

    孟天楚自然知道徐渭的晚年是何等的凄凉,但是他不能给左佳音说,即便是说了,左佳音也未必相信。便道:“你想啊,徐渭满腹文采,而且脾气怪异,我担心柳儿嫁给他会受气的。”

    左佳音想了想,道:“那也总比嫁给贺丁那个老头子为妾好吧?”

    孟天楚笑着说道:“怎么,这个时候觉得做妾很委屈了?”

    左佳音笑了,道:“去你的,我现在可是没有力气和你开这个玩笑。”门外有人在喊,孟天楚走出门去,见是柴猛,便道:“怎么啦?”

    柴猛笑着低声说着:“成夫人又来了,不过今天将你的晓诺也带来了。”

    孟天楚:“他们在哪里?”

    柴猛扭头努了努嘴,孟天楚:“我现在这里有事,你让飞燕去接待一下,我马上过来。”

    柴猛正要走,正好柳儿拿着烧酒过来了,两个人赶紧给对方施礼。

    ,孟天楚突然脑子里一个念头闪过,笑着走进屋子里去了。

    左佳音见孟天楚笑着进来,便道:“是不是有了新的主意了?”

    孟天楚知道柳儿就在自己身后,便偷偷给左佳音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会心地笑了。

    柳儿将烧酒放在桌子上,孟天楚让左佳音她们两个闻了闻两个杯子里的味道,然后说道:“闻到是什么味道了吗?”

    柳儿:“酒。”

    孟天楚:“是,没有错,但我却不知道这是什么酒。”

    柳儿笑了,道:“大人,您真逗,您若不知道怎么会让我去拿烧酒呢?这明明就是烧酒的味道啊。”

    左佳音:“柳儿若是不说,我都要忘记这个味道了。还真是烧酒的味道。”

    正文 第482章 y谋

    孟天楚笑了,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便是烧酒的味道,不过是刚才佳音说黍米不能和烧酒同食,所以我就想找来烧酒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在作祟。”

    柳儿这才明白孟天楚让自己拿烧酒的原因,便道:“那现在您准备怎么办呢?”

    孟天楚:“这样,你去给我抓一只活j或是狗来。”

    柳儿听罢便起身去了,左佳音:“你要亲眼见证一下?”

    孟天楚笑着点了点头。

    左佳音有些累了,便躺下身去,孟天楚体贴地给左佳音盖上被子,道“要不我和柳儿出去吧,免得你都不能好好休息了。”

    左佳音:“不用,我这一天都在睡,如今也是睡不着了,我从前也是听说黍米是不能和烧酒同食的,今日也想看看是真是假呢。”

    孟天楚想起之前在门外见到柴猛和柳儿的情景,便对左佳音说道:“你和柳儿相处下来觉得这个姑娘为人如何?”

    左佳音:“挺好,是个苦命的孩子,为人善良而且非常聪明,很难得。”

    孟天楚:“我刚才突然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左佳音握着孟天楚的手,道:“说说看。”

    孟天楚:“我觉得真是有心让我们给柳儿找一个丈夫,我想有一个人比贺丁和徐渭都要合适呢。左佳音:“谁啊?”

    孟天楚小声说道:“柴猛。”

    左佳音听罢倒是连连赞同,笑着说道:“还是天楚你有心,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正好啊!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个的意思。”

    孟天楚:“这还不简单,你问柳儿,我去找柴猛便是。”

    左佳音点点头,道:“希望两个都有这个心思就好。对了,若凡今天也过来了,有一句话就你我两个人在场,我想问问你……”

    孟天楚打断左佳音的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左佳音:“你没有想好?”

    孟天楚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柴猛领着成夫人和晓诺已经走到了门口。

    成夫人:“我半天都没有等到孟大人。便直接过来了,希望不要见怪才是。”

    孟天楚赶紧迎上前去,看了看柴猛,柴猛明白孟天楚地意思,只好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孟天楚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成夫人,这边正好有些事情,于是便让飞燕过来陪陪您,怎么,她没有来吗?”

    成夫人一脸的不屑。道:“我一想到我这个女儿贵为公主。竟然为了你要和那个做丫头出身的飞燕在一起生活,就觉得委屈,哼!”

    孟天楚正要反驳几句,晓诺赶紧拉了拉孟天楚地衣袖,笑着对自己的娘说道:“娘,您也真是的,再过几天天楚和我们便是一家人了。您还这样说多不好的。”

    成夫人哼了一声。道:“孟大人,我们既然来了。总不至于让我们就在门外站着吧?”

    孟天楚:“那还是让我领着成夫人去前厅坐好了,佳音才睡着,不便打扰。”

    成夫人探头看了看,晓诺拉着她说道:“娘,我们走吧,让佳音姐姐睡一会儿。”

    成夫人自然不知道左佳音受伤了,便嘟囔道:“这么早就睡下了?”

    晓诺:“佳音姐姐前日受了些风寒,所以……好了,好了,我们走吧。”

    晓诺拉着成夫人先走一步,回头给孟天楚做了一个鬼脸,两个人都给了对方一个甜蜜的笑容。

    孟天楚:“柴猛,不是让你去叫四夫人陪着成夫人和晓诺地吗?人呢?”

    柴猛:“我去叫了,四夫人也来了,但那成夫人实在是难伺候,四夫人椅子还没有坐热,成夫人就让四夫人走了,说的话也实在不好听,好在晓诺姑娘在一旁帮着四夫人说话,要不成夫人都要将四夫人给说哭了。”

    孟天楚不禁长叹一声,对柴猛说道:“罢了,我先去陪着成夫人,等会儿柳儿姑娘来,你和她将j狗牵到后院去做,不要打扰佳音休息,知道吗?”

    柴猛不解,道:“什么j狗?做什么啊?”

    孟天楚:“柳儿姑娘会告诉你地,我先去了,有什么结果,等成夫人走了,你再过来告诉我便是。”

    柴猛应声点头便站在左佳音门口乖乖地等着柳儿姑娘,他不知道这是孟天楚故意给他们两个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孟天楚和成夫人还有晓诺来到了前厅坐下后,成夫人开门见山地说道:“我让你给晓唯写信你写了吗?”

    孟天楚:“写了,当日便飞鸽传书,我想也快到了吧。”

    成夫人:“今天京城赫家倒是来信了。”

    孟天楚对这个赫家已经不在意了,反正晓诺已经他的了,谁也抢不走,再说还有成梓义和晓唯在身后帮忙,他已经不怕成夫人再搞什么鬼了。

    “哦,是嘛。”

    成夫人见孟天楚一点也不紧张的样子,显然有些失望,便道:“罢了,我也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希望孟大人也可以让我放

    孟天楚自然知道成夫人指的是什么,偷眼看了看晓诺点了点头。

    孟天楚:“夫人前来就为此事?”

    成夫人:“我是顺便过来看看你们把婚事准备的怎么样,听说你的二夫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借故回京了,大夫人和三夫人也是天还没有黑就在床上躺着,只有一个丫头在这里瞎忙活。怎么着,孟大人,你若是不想娶我们家晓诺直接给我说一声便是,我可是不愿我这个女儿吃这个苦。这么委屈就嫁到你孟家来,哼!竟然还有一个什么四品官的女儿平起平坐,我这个女儿也傻,竟然也同意了。”

    晓诺:“娘,您哪里来地这么大火气啊。凤仪姐姐和佳音姐姐不是也在忙着张罗吗,还有孟家这么多地下人丫鬟管家什么地。您就不要c心了。”

    成夫人:“我不c心,怕是没有谁真的为你c心了吧。”说完故意看了孟天楚一样,孟天楚干咳两声,没有说话。

    晓诺站起身来,道:“好了,我们走吧,您不是还要陪我去看已经订好地首饰吗?人家老板还在家里等着呢,走吧。”

    成夫人这才起身,懒洋洋地说道:“孟大人,我反正丑话说在头里。你若是对我晓诺不好。我可是会叫她爹找你算账的。”

    孟天楚连连道是,晓诺偷笑着扶着成夫人出了门。

    孟天楚将她们送走,便往后院直奔而去。

    孟天楚早早地带上柴猛、屠龙到总督府将晓诺接上直接去了府衙的殓房,一到门口这才发现尸体没有了,不禁一惊,赶紧问了衙役,这才知晓是杨乐至的夫人一早将尸体运走了。孟天楚他们便带上十几个衙役快马加鞭地追赶。终于在城外五公里处将杨夫人给拦住了。

    孟天楚:“杨夫人您这是为何?”

    杨夫人没有想到孟天楚他们这么快就将自己给追赶上了,先是诧异。紧接着便嘤嘤地哭泣起来不说话。

    晓诺见杨乐至已经被放入了棺材,便命人将棺材放下,杨夫人见状脸色大变,赶紧上前阻拦,将晓诺一掌推出好远,孟天楚眼疾一把将晓诺扶住。

    杨夫人趴在棺材上,大声说道:“孟大人,您就让奴家将相公运回去吧,这也是婆婆的意思,我方才已经将大师给我家相公做过法事,您现在再是开棺,那我家相公将会永世不得超生,一辈子做孤魂野鬼地啊。”

    一旁一个穿着袈裟地男子上前先是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杨夫人说地甚是,孟大人,既然您在杨大人身上查不出什么,由何必让死了地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活人的干扰呢?”

    孟天楚:“你如何得知我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呢?”

    和尚语噎,结巴道:“贫僧……也……也是听杨夫人所言。”

    孟天楚冷笑一声,走到杨夫人面前,说道:“杨夫人,案子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你还不能将杨大人带走,我们必须将杨大人带回去。”

    杨夫人趴在棺材上不走,道:“我家婆婆已经说了,今天是个下葬的好日子,我们不让你查了,你就让我们将相公带回去吧,我今天怎么说也不会让相公交给你的。”

    孟天楚:“那要不就让我现在就让棺材打开,让我看看杨大人我就让你将杨大人带回,你看如何?”

    杨夫人:“不可以,大师一旦做过法事就不能再开棺了,这是规矩。”

    孟天楚也是不依不饶,道:“既然杨夫人不让我现场开棺,我就只好得罪了,来人啦,将杨大人给我带回去。”

    杨夫人见衙役上前,遂从袖管中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来,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着孟天楚说道:“今天孟大人若是开棺,奴家就死在你的面前。”

    孟天楚没有想到杨夫人这样决绝,想了想,便道:“罢了,既然杨夫人这样坚持,那就不用开棺了,你们走吧。”

    杨夫人这才起身,小心翼翼地看着孟天楚,生怕他突然冲上前来,自己一直将刀架在脖子上,跟着队伍往前走。

    晓诺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天楚,你看怎么办才好啊?”

    孟天楚:“既然不让我们在这里开棺,那我们就一同跟去嘉庆府,反正杨大人和我一朝为官,我在杨大人走之前送他一程也是责无旁贷的。走吧。”

    晓诺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大家翻身上马一直跟在杨夫人他们地后面,不一会儿,杨夫人让队伍听了下来。走到孟天楚地马前,用哀怨地眼神看着孟天楚,道:“孟大人,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跟着了。好吗?我不会改变心意的。”

    孟天楚拱手说道:“杨大人和我同僚一场,今日既然就要下葬。那我送杨大人一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杨夫人犹豫着,半天才说道:“我告诉你,我家相公不是被人杀的,他是自己不能喝酒,却贪饮了几杯才会这样,我们都不追究了,您又是何苦呢?”

    孟天楚:“我没有追究啊,难道让我送杨大人一程也不可以吗?”

    杨夫人无奈,只好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折身回来。道:“孟大人。如今杨家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只想关上门来好好过日子,如此而已。”

    孟天楚见杨夫人地眼神里有些苦衷,几次启口却有咽下,孟天楚总有一种预感,杨乐至的死和他地夫人有关。

    终于到了嘉庆府,孟天楚发现杨夫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带着杨乐至地棺材去了一个半山腰。等到了那个地方,昨日见到的那个老妇人还有四个孩子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奇怪地是,竟连一个下人都没有跟着,远远看去,实在是凄凉得很。

    走近了,老妇人见孟天楚也跟着,脸上闪过意思奇怪的表情,走上前来给孟天楚施礼。

    老妇人:“孟大人,您实在是太客气了,怎么远地路途实在是辛苦你还来送至儿一程。”

    孟天楚回礼,见几个抬棺的人麻利地将棺材卸下,准备往已经挖好的坑里放,孟天楚道:“老夫人,您难道不想看看您儿子最后一面了吗?”

    老妇人身子微颤了一下,一手稳稳地拄着龙头拐杖,哽咽地说道:“不了,不看了,看了更是让人多一些伤感。”

    孟天楚觉得老妇人说话不像一个普通百姓,而更像是一个读过书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既然读过书,那么家世应该还算殷实,可从杨乐至身上竟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家底殷实的人家出身。

    孟天楚:“昨日我发现了一个线索,今日本想看看,谁想杨夫人执意不让开棺,所以还请老夫人给在下一个机会,也让在下可以让九泉之下的杨大人一个心安。”

    老夫人看了看孟天楚,道:“孟大人什么意思?”

    杨夫人赶紧上前,跪在老夫人面前,道:“娘,万万不能开棺了,相公已经去了,就让他入土为安吧。”

    老夫人哼了一声,道:“你这一刻倒是很贤惠了起来。”

    杨夫人偷眼看了老夫人一眼,赶紧闭嘴不敢说话了。

    孟天楚:“昨日在下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便想再看看杨大人,希望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想了想,道:“开棺!”

    杨夫人愣住了,见衙役上前就要开棺,冲上前去扑在棺材上,大声说道:“婆婆,我求你了,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啊。”

    老夫人还要说话,突然从身后传出一个声音来,大家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素衣的女子让两个丫鬟搀扶着,此女子容颜憔悴,身材消瘦,实在有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孟天楚却更是惊讶了,只见那女子缓缓上前,先走到老夫人面前施礼,老夫人一见此女子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伸出双手将该女子扶住,颤抖地说道:“梦儿,你怎么……怎么来了?”

    女子还未启口已经是泪落两行,扑到老夫人身上恸哭起来,一旁地人看地是云里雾里,倒是杨夫人走上前来,一把将那女子从老夫人身上扯开,冷笑着说道:“谁让你来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女子没有理会杨夫人,而是普通一下跪在杨乐至棺材前,伸出自己瘦骨嶙峋的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棺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杨夫人正要上前阻止,谁想,那老夫人抬起自己的龙头拐杖挡住了杨夫人的去路。杨夫人畏惧地看了老妇人一眼,老夫人冷冷地说道:“你要知道,若不是你陷害我家至儿,今天我家至儿也不至于英年早逝。更不至于让你这个女人给他送葬。”

    杨夫人听罢,惊呆了,不由倒退几步,险些摔倒。

    老妇人看了看一旁一头雾水的孟天楚,道:“孟大人。你不是要给老身一个交代吗?那就开始吧。”

    孟天楚看了看晓诺,晓诺赶紧将孟天楚地手套和罩衣拿出给孟天楚穿上。衙役将棺材盖子打开了,孟天楚走到棺材前,那女子跪在地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躺在棺材里衣冠整齐地杨乐至,仿佛已经呆了。

    孟天楚上前柔声说道:“夫人,麻烦你暂时先离开一下,好吗?”

    那女人动也不动,老妇人走上前来,道:“梦儿,来。跟大姨到一边儿先坐着。”

    女子这才站起身来。一旁地丫鬟赶紧搀扶着将女子扶到了一边。

    孟天楚见杨夫人脸色煞白,已经瘫坐在地上,身体不住地发抖。

    晓诺:“天楚,我们开始吧。”

    孟天楚拿出刀子朝着棺材里面伸出手去。这是一片很大的松树林,风吹过,树林里唰唰直响,几个孩子让老妇人带着走到不远处地马车那边去了。谁也没有过来问一声杨夫人。包括那几个孩子。

    一炷香后,柴猛按照孟天楚的吩咐将老妇人和那个女子一并喊了回来。

    老妇人走到孟天楚身边。孟天楚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只手中多了一样浅黄色黏糊糊的东西,也就黄豆大小。

    孟天楚:“老夫人,您看看,您认得这个东西吗?”

    老妇人将那东西接过在手中揉了揉,道:“年糕?”

    孟天楚点了点头。

    老妇人突然转身对杨夫人怒目而视,指着杨夫人大喝道:“你好说不是你,你还说不是你,你看看这是什么……,你看看这是什么?”

    杨夫人:“婆婆,您不要冤枉我……,我一直在嘉庆府的家中呆着,我怎么可能给相公吃年糕呢,再说,相公的身体是不能沾这个东西地。”

    老妇人上前举起龙头拐杖就要打,柴猛赶紧阻止了。

    孟天楚:“老夫人,您别着急,杨夫人说得对啊,既然大家都知道杨大人的身体,自然不会给他吃这个东西,而且杨夫人在死地前一天也不在杭州府上啊。”

    老妇人冷笑两声,道:“可这个家里,就她和那个赵员外家熟识,不,准确的说,是她只和那个管家熟识,哼!人家怎么可能知道我至儿不能吃年糕呢?但凡有黍米的食物,我儿都是一点也不能粘的,他的胃口不好,消化不了这些东西。”

    孟天楚:“那杨大人自己应该知道的。”

    老妇人:“他若是不沾酒,这些东西他自然也不会入口,但若是酒后有人故意害他,那他怎么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我记得给您讲过,我家至儿喝过酒后,什么人也不认得,什么人也不会记得,更何况是吃的东西。”

    孟天楚:“那老夫人的意思是杨夫人将这个事情透露给别有用心的人了吗?”

    老妇人冷笑着指着杨朔说道:“孟大人见过赵员外家地管家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

    老妇人:“那你不觉得这个孩子和那个管家长得很像吗?”

    孟天楚愕然,这才明白过来,老妇人这么一说,才将自己昨天疑团给解开,难怪觉得这个孩子怎么看地面熟,好像哪里见过,没有想到竟是……,那这个叫梦儿的女人是赵员外的妻子,这个女人不是三年前就疯了吗?怎么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一切好像是个迷,让孟天楚有些糊涂了。

    杨夫人爬到老妇人身边,道:“婆婆,您一直都误会我,我也知道若不是我,乐至娶得一定是这个女人,可是我……”

    老妇人怒声打断杨夫人的话,道:“你给我闭嘴!我今天问你一句实话,当年是不是你将梦儿灌醉。放在赵员外的床上的?”

    孟天楚一听不禁愣住了,杨夫人想了半天,道:“不是我,是她自己……”

    梦儿上前对着杨夫人就是两记耳光。一旁地孩子见自己地娘挨打了,赶紧上前抱着杨夫人哭了起来。

    梦儿冷眼地看着杨夫人,道:“这两记耳光,一记为我,当年若不是你一心给肚子里地孩子找个爹。你怎么会来陷害我?我和乐至从小青梅竹马,你竟然在我和乐至就要结婚的时候。将我和乐至两个人都灌醉了,你将我放在了赵天地床上,然后你将你自己放在了已经不省人事的乐至身边,等我们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变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杨夫人见事情已经败露,索性大笑几声,道:“哪有怎么样?你以为我不知道乐至在嘉庆府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简大人推荐自己到杭州府做官吗?哼1还不是就想与你重修旧好?”

    梦儿颤抖着指着杨夫人说道:“我已经让你害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可以对我和乐至下这样地毒手?三年前。你和管家合谋将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我为了自保,于是装疯卖傻,今日你却还不死心,竟然将乐至……”

    杨夫人:“我没有杀乐至,乐至是我相公,我怎么可能会杀他,你们都冤枉我。我没有!”

    梦儿冷笑着说道:“哼!你没有。你让乐至搬到我家就是想给我和乐至制造谣言,让别人以为是我这个女人不净。真正想和自己老情人修好地不是我,而是你!”

    杨夫人:“你休得冤枉我。”

    梦儿看了孟天楚一眼,道:“孟大人,难道你就没有在管家的屋子里发现些什么吗?”

    杨夫人警觉地看着孟天楚,孟天楚便从怀里拿出了那块绣着“梅”字的绢帕,杨夫人正要去抢,老妇人眼尖,一把夺过,看了看摔在杨夫人脸上,忿忿地说道:“贱货!”

    杨夫人指着梦儿,说道:“你诬陷我,你怎么知道管家的屋子里有我的绢帕,分明是你想报仇。于是陷害了乐至,然后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