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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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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同时出现两个“羞”字,似乎有些不对,孟天楚正在思量,衙役在门口说道:“大人,管家带来了。”

    孟天楚折身一看,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地男人,身材消瘦。皮肤白皙,长的竟还有些清秀,怎么也和杨夫人之前说的那个凶神恶煞的人凑不到一块

    管家见孟天楚站在墙边看画,嘴角微微牵动了一下,上前恭敬地孟天楚施礼,孟天楚见这个人说话声音却是不好听。又尖又细。象撕烂布一样。

    孟天楚指着墙上的画,道:“这个是你画的?”

    管家点头。道:“正是。”

    孟天楚看了看桌案上的画,管家赶紧也说是自己画地,孟天楚笑了,道:“好像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啊。”

    管家听罢,伸出自己的右手,孟天楚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管家的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都没有了,便道:“这是怎么回事情?”

    管家淡然一笑,道:“三年前不小心让刀给削掉了,于是只好试着用左手画画,大人之所以认为不是出自一人之手,那是因为我的左手永远都不可能和右手一样挥洒自如了。”

    孟天楚走到桌案前看着画,道:“真是可惜了。”

    管家:“当我不能改变断指这个现实地时候,我只有去试着改变自己。”

    孟天楚点头:“说的好,怎么,你还喜欢喝酒?”

    管家见孟天楚看着桌子上的酒壶,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继而镇定下来,道:“象我这样地人,酒是最好的伙伴了。”

    孟天楚:“昨天晚上喝酒了吗?”

    管家:“日日小酌几杯。”

    孟天楚:“酒量如何?”管家:“不醉即可。”

    孟天楚:“你最后一次看见杨大人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管家想了想,道:“前天吧。”

    孟天楚:“前天什么时候。”

    管家笑了,道:“那我就忘记了,我一天事情很多,我也顾不得去管他了,听说他在知府衙门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所以难得见上一面。”

    孟天楚:“你再好好地想一想,再是忙,也总该记得是白天还是晚上了吧。”

    管家赶紧笑着答道:“那是,那是,是白天,没有错的,我的意思是记不得是什么时辰了。”

    孟天楚哦了一声,走出门去,管家紧跟着走了出来,道:“孟大人,您看……您看是不是尽早将扬大人的尸体抬走,放在我隔壁……呵呵,实在是渗得慌。”

    孟天楚转过身去,那管家走得急,差点和孟天楚撞个满怀,管家又赶紧退后一步,讨好地微笑着看着孟天楚。

    孟天楚:“你和杨大人一起喝过酒吗?”

    管家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一个下人哪里敢和知府衙门的同知大人促膝举杯。”

    孟天楚看了看一旁地杨夫人,见她的眼神正和自己对视,连忙低头。孟天楚想着什么,对管家说道:“很快我们就把杨大人的尸体抬走了,你不用担心。”

    管家一听,说道:“就是,就是。还是入土为安的好。”

    孟天楚听罢,没有说话,对衙役说道:“将管家暂时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哪里也不许去,我们去别地房间看看。”

    管家:“大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呢,人又不是我杀地。为什么要将我关起来啊。”

    孟天楚扭头说道:“你听谁说地杨大人是被人杀的?”

    管家一时语噎,喃喃地说道:“奴才主要是……是见来了这么多官差,连您这个知府大人都惊动了,若不是杨大人被人害了,您怎么可能会亲自来一趟呢?”

    孟天楚没有说话,转身带着蔡钊他们朝着别地房间走去。

    衙役对管家说道:“看什么呢,进去吧。”

    管家进门的那一刻。偷偷地看了一眼杨夫人,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然后双方迅速地将各自转身,管家进了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了。

    蔡钊指着东边一个厢房说道:“这个房间便是这家员外和他夫人所住,大人我们去看看吧。”

    孟天楚:“你将他们关在一处地?”

    蔡钊:“这个员外的夫人三年前听说是撞鬼了。之后便吓傻了,寸步不离员外半步,听说这个员外不得已常常带着夫人和小妾睡在一张床上呢。”

    孟天楚看着蔡钊猥亵的神情。不由皱了皱眉头,道;“那我们先去看看他们。”

    蔡钊将门敲开,只见一个矮胖矮胖的男人大概和管家的年龄差不多,此人将门打开了,蔡钊还未介绍,那人赶紧躬身施礼,叫道:“知府大人。”

    孟天楚:“你就是这家的主人?”

    “鄙人姓赵”

    孟天楚走进门去,果然见床上躺着一个女子。面色苍白,枯瘦如柴,看起来十分孱弱,头发只简单地打了一个发髻,没有戴任何的首饰,穿着也十分简朴。和这个肥头大耳地员外正是鲜明的对比。

    赵员外走到孟天楚身边。指着床上的女子,道:“孟大人。实在是不好意思,草民的贱内有的时候会突然发病,您还是离她远些比较好。”

    孟天楚见赵员外将自己拉到了离床边较远地地方,床上的女子瞧着孟天楚傻呵呵直笑,赵员外见了,赶紧走到那女子身边,象哄孩子似的说道:“巧儿,乖,是知府大人来了,问一些事情就走,你不要发疯啊,知道吗?要不我就让郎中给你扎针。”

    女人听罢,眼睛里露出惊恐地神情,赵员外似乎很满意女子这样,便道:“害怕就好,乖乖地躺在这里,一会儿我就让丫鬟给你端些你最喜欢吃的藕粉来,好不好?”

    女人听话地点了点头,看依旧痴笑着望着孟天楚,嘴角流出一丝口水,赵员外见了,赶紧给她擦拭干净,然后抱歉地走到孟天楚身边,说道:“孟大人,请千万见谅。”

    孟天楚:“不碍事的,要不我们出去说?”

    那女人赶紧大叫道:“不要走,不要你走。”

    孟天楚愕然,赵员外赶紧解释道:“孟大人不要惊慌,贱内叫的是我,她一步也不让我离开,您瞧,真是让您见笑了。”

    孟天楚:“难得你对自己的糟糠之妻不离不弃,实属难得啊!”

    女人嘻嘻几声笑着说道:“他倒是想不要我,可是不要我了,他吃什么啊?”

    赵员外显得有些尴尬,孟天楚笑着说道:“不必介意,我就是过来问问杨大人的情况。”

    赵员外:“杨大人是我贱内的表哥,上个月突然说是来了杭州知府任同知,孟大人您是不知道,贱内的那个表哥可是草民见过地最抠门儿的男人了,您说一个堂堂杭州知府的同知,拿的是朝廷的俸禄,吃的是万岁爷发地皇粮,怎么就连一个宅子都舍不得置办呢?直接到家里来说租一个房子住,唉,说什么好呢,只好让他住了,您说说看,这还没有给我们房租呢,他地人就……,钱先不说了,主要是晦气,我那三夫人就要临盆了,您说……”

    女人在后面拍手叫好。道:“好啊,好啊,有死有生才好啊!”

    赵员外回过头去狠狠地看了那女人一眼,那女人立刻将头低下头来,不说话了。

    孟天楚:“那你最近见到杨大人是什么时候?”

    赵员外:“前天”

    孟天楚:“你就这么肯定?”

    赵员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天管家给我说杨乐至,不。是杨大人的房租已经过了很长时间没有交给他了,他说他是个下人总不好意思催,于是我就去找他去了,所以记得很清楚。”

    孟天楚:“那你见他地时候是早上还是午后。”

    赵员外:“中午才吃过饭,我就去了,他好像刚从外面回来,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就问他要了房租,谁想他竟然说第二天才回家拿,你说谁相信啊?一个堂堂杭州知府同知地身上竟然连五百个铜钱都没有吗?”

    孟天楚:“当时他从哪里回来也没有告诉你?”

    赵员外:“他说很快自己就要有很多钱了,我看他是喝了点酒。说胡话呢。”

    孟天楚:“你说杨大人回来的时候喝酒了?”

    赵员外点了点头,道:“对啊,一身的酒气。臭死了,摇摇晃晃的,还差点吐我一身,后来我见他也说不清楚什么,就走了。”

    孟天楚:“听杨夫人说,杨大人不能喝酒的。

    赵员外:“那我就不真的不清楚了,不过那一天真的是看见他醉醺醺地回来地。”

    孟天楚:“那好,你想起什么再告诉我。最近几天你们全家都不要出门,下人和丫鬟也不许辞退,以便我们好随时来巡查。”

    赵员外:“孟大人放心好了,我一定吩咐管家。”

    孟天楚他们走出门外,屋子里那个疯女人笑着说道:“都是一群笨蛋!哈哈哈哈……,都是一群笨蛋。”

    王译走到孟天楚身边小声说道:“大人。且不要离这个疯子。我们走吧。”

    孟天楚回头看了看那个女人,那女人正一脸鄙夷地看着自己。手里攥着一个拨浪鼓,来回的摇晃着。

    孟天楚回到家中,径直来到左佳音的房间,正飞燕正在给佳音喂药,便走上前去自己端过药碗来,坐在了左佳音的身边,飞燕关切地说道:“天楚,你累了,还是让我来吧。”

    孟天楚摇了摇头,将汤匙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了左佳音的嘴边,最佳音斜躺在床上,气色越发地不好看了。

    孟天楚看了看房间,道:“柳儿姑娘呢飞燕拿着一张干净的湿帕子边给左佳音擦嘴,边说道:“说是有一味药治疗箭伤甚好,晓诺和柳儿就去相熟的医馆找去了。”

    孟天楚:“怎么,晓诺也来了吗?”

    飞燕微微一笑,道:“她见佳音不好,自然没有心情再在家里候着,这样也好,温柔不在,凤仪姐姐如今身子越发不适,佳音也说要卧床调养,有晓诺在,我也不至于那么手足无措。”

    左佳音低声说道:“飞燕,辛苦你了。”

    飞燕笑着说道:“瞧我,我没有说你啊,呵呵,我地意思是说我们天楚会找人,找一个人这么贴心,找一个人这么好,不像别的宅院里的女人总是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那就实在没有意思了。”

    孟天楚接过飞燕手中的帕子,然后将碗递给她,轻轻给左佳音擦了擦嘴,道:“若是不好,我娶回家做什么?”

    左佳音像是连开玩笑地力气多没有了,勉强一笑,将眼睛闭上了。

    这时晓诺和柳儿回来了,见孟天楚坐在床边牵着左佳音的手,晓诺走上前来,小声说道:“我们去弄药去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柳儿也一旁小声地喊了一句孟大人,孟天楚道:“才回来一会儿,你们去弄什么药去了?”

    晓诺:“已经吩咐丫鬟去熬药去了,我回家后寻思着我爹从前常常出征,那些士兵很容易受伤,便到我爹地书房去找方子,果然让我给找到了。”

    孟天楚:“辛苦你了。”

    晓诺:“说什么呢,不辛苦。”

    柳儿出门去看药去了,晓诺坐在一旁发愣,孟天楚见状,便问道:“你出来你娘没有说什么吗?”

    晓诺没有反应,孟天楚再叫一声,这才回过神来,问道:“天楚,你说什么?”

    孟天楚笑了,见左佳音已经又沉沉地睡去,便将手抽出,将蚊帐放下,走到晓诺身边,见晓诺有些恍惚的样子,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和你说话,你都听不见。”

    晓诺勉强一笑,道:“没有想什么啊,你说什么?”

    孟天楚坐在晓诺身边,道:“你是在想什么,但你如果觉得不合适告诉我,我也就不会勉强你。”

    晓诺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飞燕借故出去看柳儿,走开了,晓诺这才小声地说道:“天楚,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告诉我,好吗?”

    孟天楚肯定地点点头,道:“你说,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晓诺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张紫色的绢帕出来,递给孟天楚,孟天楚一看,这张绢帕和自己上次在柯乾府的假山后见过的那张绢帕一样,不过上面秀了一个“水”字,孟天楚心里一下就明白了,解子涵的涵字有三点水,大概就是取这个意思。

    孟天楚:“这是什么?”

    晓诺:“在我爹的书房的一个锦盒里发现地。”

    孟天楚更加确定了,道:“你想说什么?”

    晓诺:“这不是我娘给我爹绣的,所以我想让你告诉我,这个绢帕是谁的。”

    孟天楚笑了,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娘给你爹绣的呢?”

    晓诺:“我娘最不喜欢的颜色就是紫色和黄色,所以我知道,而且我娘的名字里没有一个水字。”

    孟天楚轻轻地搂过晓诺地肩膀,柔声说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呢?不过我想告诉你地是,这是你爹的秘密,你不该偷偷地拿了出来。”

    晓诺眼角含泪,伤心地说道:“我一直以为全天下地男人就我爹是最好的,那么勇敢,那么坚强,那么善良,还有一辈子就爱我娘一个女人,可是……”

    孟天楚不忍告诉晓诺,便道:“晓诺,有些事情我们不知道我们就不要胡乱去猜测,你爹真的很好,不要因为一张绢帕就影响了他在心目中的形象。”

    晓诺靠在孟天楚的肩膀上,道:“可是,你说我该不该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娘呢?”

    孟天楚一听,毫毛都竖起来了,怕吓着晓诺,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一些,道:“你啊,我才说过,什么都不要告诉你娘,你爹现在不在,如果你告诉你娘了,你马上就要嫁过来了,家里没有人陪着你娘说话,万一你娘胡思乱想那怎么好呢,那样的话,你就是好心办坏事了,知道吗?”

    晓诺不解,道:“我怎么会是好心办坏事呢?我不告诉娘,是不是不好呢?”

    孟天楚:“你相信我吗?”

    晓诺着看孟天楚,点了点头。

    第480章 帮手

    孟天楚:“那你就听我的,先将这件事情谁也不要告诉,这是你和我之间的小秘密,我的意见是等你爹回来了,你先问问你爹的意思,再告诉你娘,好吗?要不影响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就不好了。

    晓诺想了想,道:“那好吧,我就听你的。”

    孟天楚:“把那张绢帕给我,我替你收着,免得你一天见了总想这件事情,都没有时间想我这个夫君了。”

    晓诺却没有笑,只是乖乖地将绢帕交给了孟天楚,孟天楚赶紧藏在了怀里。

    飞燕将晓诺叫了出去,孟天楚听蚊帐里有声音,便上前去看,见左佳音在看着自己,便坐下身来,道:“我以为你睡着了,是不是我和晓诺说话又将你吵醒了?”

    左佳音轻摇了摇头,道:“你准备瞒她多久啊?”

    孟天楚看了看门外,见晓诺和飞燕在不远处说话,低声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若是讲明了,以晓诺的个性可能会坏事的。”

    左佳音:“小心她事后埋怨你。”

    孟天楚:“顾不得了,你好好睡吧,我去看看你的药熬好了没有?”

    左佳音:“去吧,衙门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如今温柔走了,我又受伤了,谁去看简柠呢?”

    孟天楚:“杨乐至死了,现在还不清楚是自杀还是他杀,你现在不用担心这些事情,我会想办法的,睡吧。”

    孟天楚见左佳音闭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便起身走出门外,吩咐门口丫鬟声音轻些,见飞燕和晓诺还在说话,便走了过去。

    “你们在这里嘀咕半天了,嘀咕什么呢?”

    飞燕笑着说道:“刚才去了凤仪姐姐那里,她让我和晓诺商量一下,也就是新婚那天凤冠霞帔的事情,凤仪姐姐说因为晓诺是并妻的身份。按理不能小觑,凤仪姐姐让雪儿和若凡帮忙也找了几家不错地裁缝店,最后定了一家,让晓诺去看看。”

    孟天楚见晓诺有些不好意思,便道:“自然是要慎重的,不过这几天要辛苦你们了。衙门又有案子了,我还要忙几天。”

    晓诺听罢,站起身来,道:“人命案子吗?”

    孟天楚点头。道:“知府衙门的杨大人死了。”

    飞燕和晓诺一听甚是惊讶,晓诺:“那去了现场了吗?情况怎么样?”

    孟天楚笑了,道:“你就安心在家里安心做你的新娘。也就只有你,人家姑娘家要出阁的时候天天把自己关在家里亲手为自己缝制嫁妆,你呢?”

    晓诺一撇嘴,不屑地说道:“那些东西你知道我不在行的,前日还给我师傅说起,反在我也不去京城了,所以学武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

    孟天楚假意说道:“家里已经有两个高手夫人了,再多个你。我可以很没有安全感啊。”

    晓诺伸出粉拳来,杵在孟天楚鼻子下,说道:“就是让你不敢欺负我们。”

    孟天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道:“晓诺,你师傅最近在忙什么呢?”

    晓诺:“不是前几日回了一趟殷家山寨吗,说是殷家姥姥病了。前日才回来。在家里呢。”

    孟天楚索性坐下,道:“能不能让你师傅帮我一个忙?”

    晓诺:“去看简姑娘啊?”

    孟天楚刮了刮晓诺的鼻尖。笑道:“就你鬼机灵什么都猜得到,你看行不行?”

    晓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回去,让师傅过来一趟。”说完,起身要走,突然又停下了,道:“我看还是先让我和你一起去趟衙门,你这个时候一定需要有个人为你做些什么,是吧?”

    孟天楚:“你啊,我才给你说了,你就安心呆在家里做你地……”

    晓诺打断孟天楚的话,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走到孟天楚身边,嗲声嗲气地说道:“不嘛,我就要和你一起去,反在嫁衣的事情飞燕姐姐给我拿主意就好,好不好嘛。”

    孟天楚:“不行!”

    晓诺干脆扭过头去,赌气说道:“那我也不去找我师傅了,看谁去看简姑娘去,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干着急。”

    飞燕笑了,道:“咯咯咯咯,天楚,总找到一个治你的人,我看你还是带晓诺去吧,反在家里不是还有凤仪姐姐和我的吗?再说了,若凡晌午也就过来帮忙了,你们放心地走。”

    孟天楚:“若凡要来?”

    晓诺一直有些吃这个漂亮姐姐的醋,见孟天楚这般惊讶,便道:“怎么,人家要来,你就不想走了吗?”

    孟天楚和飞燕笑了,孟天楚道:“你啊你,我怎么说你好呢?人家在里在家里也是管家,总是很事情要忙,我的意思是不要总是打搅人家。

    晓诺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知道你。”

    飞燕走到晓诺身边,搂着晓诺的肩膀,道:“如果天楚真地要将若凡领进门来,你该如何啊?”

    孟天楚赶紧打断飞燕,道:“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晓诺不满地说道:“随便他,反在我师傅他也是要娶的,说不一定哪天简姑娘他也看上了,一并领进家来,那样岂不是更加热闹了?”

    孟天楚点了点飞燕,示意她快嘴的毛病又犯了,赶紧走到晓诺身边,道:“好了,好了,不就是要和我衙门吗?不要东拉西扯了,我们现在就走。”

    晓诺:“不去了。”

    孟天楚知道晓诺生气了,便道:“真不去了?”

    晓诺干脆地说道:“不去!”

    孟天楚故意长叹一声。道:“那好吧,我就走了。”然后故意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也奇怪了,怎么喝点酒人就死了呢?这么好地东西难道还会害人的吗?”

    晓诺一听,忍不住好奇,走上前去,道:“那个杨大人让酒给灌死了?”

    孟天楚故意不理,晓诺拉着孟天楚的手,道:“给我说说啊。”

    孟天楚斜眼看了看晓诺,道:“你不是不感兴趣地吗?”

    晓诺一拳打在孟天楚身上。说道:“讨厌!”

    简麒急匆匆地来到简柠的屋子,简柠才洗完澡,丫鬟站在那里给她梳头,镜子里的简柠越发苍白和消瘦了,她轻轻地往脸上擦拭着胭脂,丫鬟见简麒进来。赶紧放下梳子,躬身施礼。

    简麒不耐心让所有丫鬟全部退下,简柠冷眼看了看简麒,将梳子拿起在要自己梳头。简麒冲过去一把将简柠手上的梳子夺过扔到楼下去了。

    简柠微笑着起身,柔声说道:“爹,您这是怎么啦?”

    简麒长叹一口。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对简柠说道:“柠儿,算爹求你,以后你想做什么,想干什么,爹多依你,但这次你若是还和我耍小性子,那不光是爹,全家兴许都要遭殃啊。你还是赶紧将账本交给我吧,要不真要出人命了。”

    简柠:“爹,看来您还是不相信我这个女儿,您若是不相信我,您就杀了我好了,那个账册真地不在我这里。”

    简麒:“那我告诉你。杨乐至死了!”

    简柠一听顿时愣住了。继而说道:“什么,杨大人死了?”

    简麒沉重地点了点头。跌坐在椅子上,一手摸着自己光亮的额头,说道:“看来我是猜对了,想要这个账册的人不是我简麒一人,我今天早上去找杨乐至他已经死在家中了,我差点和孟天楚撞了一个在着。”

    简柠听到孟天楚这个名字,心里一暖,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孟大人去做什么?”

    简麒似笑非笑道:“杨乐至是他的手下,而且我想他也很想得到那本账册,好向皇上邀功,趁机加官进爵啊。

    简柠:“那爹地意思是孟大人将账册拿走了?”

    简麒摇了摇头,道:“我找人一直盯着他们的,那孟天楚提都没有提账册地事情,虽然进了杨乐至地房间,但也只拿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什么杯子桌子之类地,没有我要地账册。”

    简柠:“那你怎么不找人趁机在屋子里看看,是不是藏在别的什么隐秘的地方了?”

    简麒定定地看着简柠,简柠目光勇敢地迎向对方,简麒终于投降,将目光移开,道:“若账册真的在杨乐至那里,那么看来杀杨乐至地人也是冲着账册去的,现在我们必须赶在孟天楚之前将凶手找到,这样的话,才可以先他一步找到账册。”

    简柠重新坐在位子上,从梳妆台上拿起另外一把梳子漫不经心地梳理着一头地青丝。

    简麒看着简柠的背影想了一会儿,突然起身走到简柠的身边,双手搭在简柠的肩膀上,柔声说道:“算了,事情都可以过去了,爹以后都不会问你了,你好好的调养身子,想去哪里逛逛就带你自己相信的人去,爹再也不干涉你了。”说完长叹一声,缓步离开了简柠的房间。

    丫鬟紧接着拿着梳子走了进来,小声地问道:“小姐,老爷的气消了?”

    简柠冷笑了一声,道:“不,他地气才开始。”

    丫鬟不解,在要问简柠,只见简柠站起身来,走到门外从阁楼上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孟天楚带着晓诺直接去了衙门的殓房,晓诺轻车熟路地准备好了一切,就等孟天楚解剖了。

    孟天楚穿戴好了之后,指着杨乐至的尸体对晓诺说道:“在解剖前,我想让你说说你看了尸体之后的想法。”

    将手中的纸笔放下,走到尸体前仔细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说道:“应该不是中毒而死,七窍未见流血,无外伤痕迹。”

    孟天楚赞许地点了点头,道:“那你从尸体上看死者大概死了多长时间了?”

    晓诺按了按死者地皮肤,道:“超过十二个时辰了吧。”

    孟天楚戴上手套,微笑着说道:“挺好地,学得挺快的,你若是个男儿,我都有心教你解剖了。”

    晓诺:“我又不是不敢。你若是教,我自然学地,而且不一定比你这个师傅差。”

    孟天楚:“这个我完全相信,不过你终究是要当我夫人的,所以啊,还是不要碰这些血淋淋的东西了。好了,我们开始吧。”

    晓诺乖巧地点了点头。

    从府衙出来,孟天楚一路无话,晓诺:“天楚。是不是还在想之前解剖的结果,觉得有些地方让你百思不得其解?”

    孟天楚:“杨夫人说杨乐至不喝酒,但怎么他的肝脏……”

    晓诺:“你的意思是从他地肝脏来看。他不应该是个不喝酒的人?”

    孟天楚嗯了一声,道:“不但要喝,而且喝的日子不短,另外胃肠上有明显的溃疡,杨乐至不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啊?”

    晓诺:“什么是溃疡啊?”

    孟天楚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解释道:“呵呵,就是已经烂掉的地方。”

    晓诺这才明白过来,道:“那和他地死有关系吗?”

    孟天楚:“我们检查了胃中的食物没有发现有中毒的迹象。很有可能就是酒杀人。”

    晓诺甚是惊讶,道:“喝酒可喝死人的?”

    孟天楚笑了,道:“当然,等明天我将桌子上地酒和杯中的酒检查一下,倘若没有发现别的什么可疑,那么就是酒地问题。”

    晓诺:“你都说了。没有中毒迹象。那酒还有什么可看的呢?”

    孟天楚:“有些酒本身没有毒性,但肝脏不好或是肠胃不好的人多饮就会导致酒中毒。”

    晓诺:“这么奇怪?”

    孟天楚笑了。道:“所以你要记得,不要随便贪杯哦。”

    晓诺哼了一声:“不知道这句话该说给谁听。”

    孟天楚开心的笑了。

    天刚刚暗下来,晓诺就将殷素素带到了孟天楚府上,在巧赶上吃饭。孟天楚邀请她们两个一起,殷素素倒也大方自从上次可儿的事情之后,殷素素对孟天楚明显没有那了,不过依旧y晴不定,让孟天楚捉摸不透。席间无话。

    如今吃饭的人也是只有孟天楚、凤仪飞燕和奶娘带着瑾儿,十分无趣,大家吃过饭后,飞燕去佳音那里,奶娘也带着孩子走了,孟天楚见凤仪也是慵懒,便让丫鬟扶着回去歇息了。

    孟天楚将晓诺和殷素素带到自己书房里,然后叫人将柴猛和屠龙叫来,这才商量晚上的事情。

    殷素素听罢,道:“我不用柴猛和屠龙他们帮我,我自己去就是了。”

    孟天楚:“不能,上次佳音就受伤了,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殷素素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让我去,已经让我冒险了,我想三夫人若不是为了救二夫人也不会受伤,前车之鉴,我不需要累赘。”

    柴猛和屠龙已经习惯了殷素素说话的方式,倒也不介意,不过孟天楚却道:“他们和姑娘你地功夫相当,去了是帮你,怎么会是累赘呢?”

    殷素素:“那你让他们去好了,我就不去了。”

    晓诺一旁说道:“好了,好了,天楚,既然我师傅有这个把握你就让她一个人去好了。”

    孟天楚还要说什么,晓诺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孟天楚明白了,便点头同意了。

    殷素素起身边走,孟天楚:“殷姑娘,那杨乐至杨大人说死就死了,可能简府已经提防菏着,所以……”

    殷素素出门飞身上房。只留下两个字:“嗦!”

    孟天楚无奈地看了看身边的三个人,晓诺劝慰道:“我和柴猛还有屠龙在她后面跟着,和上次一样接应她便是,你就不要担心了。”

    孟天楚瞪大了眼睛,道:“你还去?”

    晓诺:“我自然要去,救人的事情怎么可能少了我?”

    屠龙笑着说道:“夫人还是不要去了,我和柴猛去就是,您马上就要当新娘子了,这个时候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晓诺听屠龙戏谑地喊自己夫人。脸一下便红了,道:“大胆奴才,你也逗我。”

    屠龙:“反在就几天了,现在喊喊也没有什么嘛。”说完趁着晓诺的粉拳还没有出手就已经跳出门外。

    柴猛笑着说道:“屠龙说地是,您还是在家呆着就好,我们两个去就足够了。”

    孟天楚想了想。道:“算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去了。”

    晓诺:“为什么?”

    孟天楚:“简麒老贼自然想到了杨乐至是因为账册而死,那么他现在最担心就是这个账册让我给先得到了,所以看我应该比看谁都要严。他认识你们两个,所以还是不要去了。”

    晓诺:“那我师傅呢?”

    孟天楚:“放心,你师傅的功夫那么好。应该没有问题。”

    晓诺不乐意了,道:“不行,你偏心,佳音姐姐她们去,你就不放心,师傅去,你就不让我们去接应,你分明不顾我师傅死活。你偏心!”

    孟天楚哭笑不得,在要说话,只见飞燕走了过来,说道:“天楚,殷姑娘让我给你说一声,她将院子里地猴子带走了。”

    孟天楚这下明白过来。对晓诺说道:“你看看。你师傅知道找帮手,而且那个帮手绝对不是累赘。知道吗?”

    晓诺听罢,再也不说话了,倒是孟天楚不由暗自佩服起殷素素来了。

    简柠呆着屋子里显得百无聊赖,门前地侍卫和楼下的侍卫简麒倒是真地就给撤走了,不过简柠自然不会上当,她宁可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走着,来不会下楼一步。

    老妈子:“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再走了,你走的我的眼睛都花了。”

    简柠停下脚步,微笑的走到老妈子身边小声地说道:“那您说我不走我干什么啊?”

    老妈子笑了,边给简柠缝制秋天穿地夹袄,边说道:“小姐这个样子好像是在等谁一样。”

    简柠听罢,赶紧示意老妈子声音小一些,然后走到门口看了看,这才转过身来走到老妈子身边低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老妈子偷偷地捂着嘴笑了。

    天终于黑了,老妈子点上了油灯了蜡烛,简柠终于坐下拿起一本《史书》看了起来,突然楼下有人在喊叫着什么,简柠没有动,倒是老妈子放下手中的针线跑到楼前看了看,然后急忙回到屋子里对简柠说道:“小姐,怎么前院起火了,好大的浓烟,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简柠的眼睛一下都没有离开过书本,倒是淡然一笑,道:“我们关上门来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就好,这个家和我们有关系吗?”

    老妈子见简柠无意去关这件事情,只好走到门前准备关门,突然一个身影从老妈子眼前闪过,老妈子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就已经关上了。

    简柠用眼睛的余光也看见了,便转过身来,仔细一看,吓了一跳,原来不是人,而是一只在东张西望地猴子。

    老妈子:“天啦,这只猴子从哪里来的,竟然还穿着衣服,是不是从哪个戏班子里跑出来的,赶紧将它赶走才好。”

    谁料那猴子竟一下蹦到简柠的桌子上直愣愣地看着简柠,简柠本能地往后仰了仰,那猴子从自己地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纸条给简柠,简柠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结了过去,展开一看,顿时笑了,对老妈子说道:“不要赶,你出去给我盯着点儿,我和这只猴子有话要说。老妈子以为简柠疯了,道:“小姐,它是个畜生,怎么可能说话?”

    只见猴子听罢朝着老妈子恶狠狠地呲牙咧嘴地叫着,简柠笑着说道:“让你去,你就赶紧去吧。”

    老妈子见这猴子也机灵像是可以听懂人话,便赶紧出门去了。

    简柠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掉后,对那猴子说道:“我让你给我带封信给他,可以吗?”

    只见猴子懂事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桌子上盘子里的一个苹果,先是闻了闻,然后大吃了一

    简柠笑了,道:“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灵性的小东西在身边,那你吃吧,我赶紧写。”才准备拿笔,突然转身对那猴子说道:“前院地火是不是你放的?”

    猴子边吃苹果边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简柠开心地笑了,坐下开始写信。

    信刚刚写好,突然老妈子冲进来说道:“不好了,老爷带着一些人过来了。”

    简柠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猴子伸手将简柠手上的信一把夺过,然后从将自己吃过的苹果核儿小心地放在自己的口袋里,然后飞速地拍了拍简柠,好像是在安慰一样,蹭地一下从窗户跳了下去,老妈子跑到窗户外一看,只见那小东西已经跳到一个树上,很快就没有了踪迹。

    简柠示意老妈子赶紧将窗户关上,自己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将书拿起,简麒就走了进来,先是四处看了看,这才露出一丝微笑,走到简柠的身边说道:“柠儿,在看书啊?”

    简柠抬起头来,微笑着给简麒点了点头,道:“对啊,史书。”

    第481章 他杀还是自杀

    简麒没话找话地胡说了几句,临出门时说了一句:“你娘的嗓子??起火了,你怎么也不过去看看?”

    简柠抬头看了一眼简麒,漫不经心地答道:“我娘?爹您的记性越来不好了,我娘死了十几年了。

    简麒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忍住,哼了一声带着人下楼了。

    老妈子见简麒他们走远了,这才折回身来将门关上,见简柠笑嘻嘻地看着窗外,便也会心地笑了。

    孟天楚没有想到殷素素回来的这么快,晓诺他们这边还没有出发,殷素素带着猴子就已经安全地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了简柠的一封信。

    孟天楚看过信后,自然也是稍稍有了一些安慰,算是放心了不少。信中简柠提到自己已经从柴房搬回了房间,但让孟天楚这段时间不要找自己,还说账册谁也得不到,既然杨乐至死了,那更是没有人可以知道账册的下落了。

    大概是简柠本身性格就比较谨慎,信里有些话也是点到为止,既不讲账册的下落,也没有说在账册里发现了什么。大概是担心这封信让不该看的人看了会有后患。

    孟天楚看过之后将信当即就烧掉了,心中提到让自己多多提防和简麒走的近的人物,虽说没有直接说明姓甚名谁,但孟天楚心里多少有些数了。

    第二天,孟天楚带着柴猛和屠龙去了一趟嘉庆府杨家。

    一路问去,孟天楚他们终于在一个不大的院落前停下了脚步,门前不过两个一米多高的石狮子,更像一些普通商人的宅院。

    柴猛上前敲门很快门就开了。一个丫鬟模样地小姑娘知盈盈地站在门口,模样也长的有几分俊俏。

    柴猛大概没有想到会是一个美女给自己开门一下没有反应过来,那姑娘脆生生地问道你们找谁的时候,还是屠龙上前回话。那姑娘听说是自己家大人地上司亲自登门拜访,赶紧转身叫人去了,不一会儿,杨夫人走了出来,已经是披麻戴孝。

    杨夫人将孟天楚他们领进院子,孟天楚发现院子里已经挂满了白绢灵堂也搭设了起来。但是院子里冷冷清清,仿佛没有什么人知道杨乐至死了。他在这个地方当官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人登门吊唁呢?

    孟天楚带着疑问跟在杨夫人身后进了灵堂拜祭之后,见灵堂里坐了一个老妇人,大约也就五十岁出头,身着素衣,手持一龙头拐杖,一脸憔悴和悲戚。

    杨夫人将孟天楚领到老人身边。那老人低垂着头,杨夫人轻声地说道:“孟大人,这就是相公的母亲,我的婆婆。”

    孟天楚躬身施礼,低声喊道:“老妇人请节哀。”

    谁想那老妇人竟一动不动,杨夫人不禁落泪,将孟天楚等人领出门外带到一个便厅坐下。这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