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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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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走到孟天楚身边,紧紧地用自己半遮半掩的酥胸贴在孟天楚的肩膀上,孟天楚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摇着,并不为之所动,那女人见孟天楚样子,知道是个常常逛青楼的人,于是不再耍这些花腔,好好地坐在孟天楚身边,孟天楚发现这个老鸨身上的香味实在是浓了一些,自己都快要打喷嚏了。

    “公子好象是第一次来我们软红楼,我好象从来没有见过?”

    孟天楚微微一笑,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这可是迷到不少女人的。

    老鸨见孟天楚笑而不答,于是说道:“我们软红楼什么姑娘都有,只要公子想到的,我们软红楼就有。”

    孟天楚遂想起一句广告词,叫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我们做不到的。果然是软红楼,居然出口先给自己的姑娘做个广告,嗯,有经济头脑!

    “哦?是吗?我听说你们软红楼有个花魁叫水沐颜的,所以慕名而来,不知道是不是可见见,银子不是问题。”

    老鸨一听,立刻面露难色,孟天楚自然知道老鸨是交不出来水沐颜的,人死都死了,她怎么找人去,可是孟天楚最后那句“银子不是问题”实在是太诱惑人了,她不好直接说没有这个人了,于是就在想怎么办才好。

    老鸨试探问道:“公子是从什么地方知道我们软红楼的花魁是水姑娘的?”

    “从哪里得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就是要见见这个姑娘。啊不,我口袋里的银子想见她,呵呵”

    老鸨也陪着干笑两声,说道:“不瞒公子说,这位水姑娘已经在一年前就让一个有钱人给赎身赎出去了。”

    孟天楚很失望的样子,站起身来假装要走。

    那老鸨怎么可能放走一条大鱼,赶紧将孟天楚拦下,媚笑着说道:“公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见见我们楼里别的姑娘呢?很多姑娘都比水沐颜还要漂亮呢。”

    孟天楚说道:“好啊,若是有一个姑娘胜过本公子这幅画中美人,本公子今天就是一掷千金也要下了。”说完,示意朱昊将那画打开。

    正文 第274章 小猴子

    鸨一看那画中之人,立刻惊讶地说道:“公子怎么会呢?”

    孟天楚道:“怎么?妈妈也见过这副画?”原以为还要找几个姑娘问问,没有想到第一个遇到的人就见过这副画,如此说来,应该不用费更大的周折了。

    老鸨点点头,说道:“当时那徐大公子给水姑娘画这副画的时候就在我们软红楼的后花园啊,公子不信,你从这个房间的窗户探出头去,便可以看见这画上画的假山和牡丹。”

    孟天楚果然走到窗户前将窗户打开望下一看,虽说天色已晚,但后花园到处都是灯笼照影着,和白天也没有什么分别,更是比屋子里凉快许多。这后花园原来才是个热闹的地方,场子大得很,亭台楼阁一应俱全,几十对男女漫步嬉戏在花丛之间,好看得很。那画中的地方他也一眼就望见了。

    孟天楚回到画前,说道:“那徐公子是何许人也?好象和水姑娘和熟识?”

    老鸨却没有回答孟天楚的话,而是说道:“公子既然来了,是叫几个姑娘陪着,然后我再给公子说这水姑娘和徐公子的事儿?”

    孟天楚道:“妈妈说的是,既然来了,就安心地坐着,给我上些好菜好酒什么的,姑娘叫上两个就好,我一个,我的随从一个。”

    那老鸨见孟天楚只要两个姑娘,于是有些不开心了,孟天楚看在眼里。于是笑着说道:“虽说我只叫两个姑娘,但是钱自然不会少给,再说妈妈一直陪着,自然也不能让妈妈白坐着,您说呢?”

    那老鸨听了这话,才高兴了,赶紧叫道:“彤儿,有客人来了。”又对孟天楚说道:“彤儿琴棋书画也是无一不晓。而且今年才十五岁。花样的年龄。出落得十分标致,公子见了一定喜欢。”

    说话地工夫,只见门外走来一个女子,孟天楚抬头一看,那女子身穿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眉如翠羽肌如白雪,朱唇皓齿,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好一个标致的小美人。

    那女子婀娜地走到孟天楚身边,对孟天楚行礼,然后轻柔地端坐在孟天楚一旁,举止并不轻佻。

    老鸨见孟天楚象是看傻了眼,心里就有了数。于是说道:“要不让彤儿给公子先弹奏一曲?”

    孟天楚这才将眼睛从彤儿的身上移开。笑着说道:“不愧是天下第一楼啊,果然是名不虚传。”

    老鸨自然是得意得很,说道:“公子过奖了。公子第一次来,我们自然不会随意就叫一个姑娘来伺候公子,我们软红楼有四花旦,彤儿便是四花旦其中一个。”

    孟天楚看了看彤儿,和自己家的飞燕年龄差不多,脸上却多出几分成熟和稳重,想来从小就受了不少别人难以想象的苦,所以才会多一些沧桑在眼神里。

    孟天楚道:“弹奏却是不急,我们方才不是说到水姑娘的故事吗?小生有个习惯,就是善始善终,听完了故事再听彤儿姑娘弹奏也是可以的。”

    老鸨一听,想着反正自己也不是白讲,说了自己也要给钱地,自然高兴,于是吩咐彤儿给孟天楚斟酒,自己继续说了起来。

    “说起那徐公子,可不是简单地人物,文才武略样样精通,不仅如此还精通音律,人也长得是仪表堂堂,彤儿还有幸让徐公子教过几回呢。”

    彤儿轻声说道:“妈妈说地是,那徐公子确实是那样一个人。”

    孟天楚道:“那徐公子现在何处?”

    老鸨摇摇头,说道:“那就不知道了,自从水姑娘离开软红楼之后,徐公子也不来这里了。”

    彤儿道:“徐公子想是在京城已经谋了一官半职,当年他若不是科举屡考屡败,想来早就可以将沐颜姐姐赎身出去了。”

    孟天楚道:“那徐公子全名叫什么?”

    彤儿道:“公子问这些做什么?”递上一杯酒。

    孟天楚淡淡一笑,将彤儿双手递上的酒一饮而尽,说道:“我本是想见水姑娘一面的,谁知竟不能相见了,于是就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和她相关的故人知道一些她的事情,也可以解我未见的相思之苦。”

    彤儿听孟天楚这么说,于是有些感动地说道:“公子对水姑娘的眷顾真是让彤儿感动。那徐公子全名叫徐渭,是绍兴人氏,字文长,号天池山人、青藤居士。”

    孟天楚一听,乐了,多好了,这个小美人全都说了,自己找地这个青藤居士也显山露水了。

    孟天楚高兴地说道:“好了,不说那些已经离开的人了,如今应该惜取眼前人才是,彤儿,我们喝酒吟诗听你弹奏,如何?”

    那老鸨一听没有自己的事情,赶紧站起身来,却是一个劲给孟天楚敬酒,就是不走,孟天楚会意,微笑着朝朱昊点点头。朱昊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银子塞到老鸨手里,老鸨这才喜笑颜开乐呵呵地走了。

    春宵之乐,不必细表。

    第二天,孟天楚派人将杭州东厂司房陈星鹏叫来,让他派人去调查徐渭,这个男人现在身在何处还是个未知数。

    陈星鹏走了之后,孟天楚正站在院子里,忽然看见管家匆匆往外走。便随口问了一句去做什么。

    管家脸色微变,低头说道:“昨日三乃乃让我去将她放在绸缎庄修补的一件冬天的棉祅拿出来,我和几个下人昨天晚上喝了一点小酒,

    这件事情完全忘记了,所以现在赶紧去拿。”

    孟天楚道:“什么棉祅啊,坏了扔了就是。还修补做什么?”

    管家笑着说道:“不是我管家在少爷面前夸三乃乃,虽然说我们三乃乃也是大家出生,可是会过日子着呢,前日,家里那猴子让朱昊放出来玩,正巧赶上大家将冬天的衣服拿到院子里晾晒,难得一个好太阳,也怕长时间压在柜子里发了霉。可那猴子居然将衣服扔到到处都是。还不小心将三乃乃一见很喜欢地棉祅给挂破了。”

    孟天楚点点头。手一挥,说道:“好吧,我知道了,你去吧,不过不用着急,你年纪也大了,慢着点。三乃乃不会责怪你的。”

    管家笑着点点头,说道:“管家有福气遇到好地少爷和三位好心肠地夫人,但是总不能因为你们对我好,我便恃宠而娇,那就不对了,好了,少爷,奴才去了。”

    孟天楚看着管家匆忙的身影慢慢地消失。然后才走进门去。

    院子象是很热闹一样。嬉笑声不断,尤其是飞燕的声音最大,孟天楚顺着声音地方向走过去。原来还真是热闹。

    在院子的东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拉了很多地绳子,绳子上已经搭了一些棉被和衣服,今天天气确实不错,看来大家又要全家出动,将冬天地东西统统地拿出来晒了。

    孟天楚走过几个绳子拉起地秆子,终于看见了飞燕正和几个丫鬟正围在一起笑得欢。

    孟天楚道:“我是老远就听见你们的笑了,事情这么高兴,也说给我听听?”

    大家听见声音回头一看是孟天楚,丫鬟们吓得立刻作揖请安,飞燕也是匆忙地行了一个礼,然后笑着拉着孟天楚,说道:“少爷,你来得正好,你瞧那猴子是不是逗死人了?”

    孟天楚这才看见这些姑娘们原来是围着猴子看笑,自己一看,也不禁乐了,只见那猴子不知道是穿了哪个姑娘还是夫人的一件红色小夹祅,穿得还是有模有样,连扣子都扣得好好的,头上居然披了一条姑娘们的粉红色纱巾,见孟天楚来了,一下从地上蹦到一棵矮小的柳树,还做出一副害羞状,大家见了,又大笑起来。

    孟天楚边笑边说道:“你们这些使坏的丫头,这么热地天,逗逗就好,还见扣子扣得那么严实,小心将这小家伙给捂出痱子来。”

    飞燕道:“是它自己扣的,哪里是我们。”

    孟天楚不禁想起琴儿说这猴子很聪明的话来,原来还真是这样。

    这时猴子象是热了,就将身上的夹祅麻利地脱下来,扔在地上,头上的纱巾却还披着,大概是觉得可以遮蔽太阳。

    那猴子看了看大家,然后趁大家不注意,蹭地跑走了,一个丫鬟慌忙地喊道:“不得了,想是又跑到谁的房间里找裙子穿去了,大家赶紧将它追回来。”

    大家一听,赶紧都追那猴子去了,孟天楚也跟着过去,想看看这个猴子到底要闹成什么样子。

    果然,远远地,孟天楚站在小桥上,就看见猴子进了飞燕的房子,只听得飞燕一声惨叫,说道:“完了,我的裙子!”说完也进了房间。

    孟天楚笑着就站在小桥上看热闹,这时,孟天楚看见那猴子真穿了一件飞燕地裙子,大概是裙子太长地原因,它将自己挂在窗户上,对着外面看热闹的人做着鬼脸。

    看着这猴子穿裙子,孟天楚觉得很有意思,忽然,他的笑容僵住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地念头在他的脑子里闪过,使他的眼睛猛然亮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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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越发的热了起来,杭州的大街小巷到处是摇着扇子坐在树下或是河边的人,这样的景象大概要持续到二更敲过之后,人们才逐渐地散去,回到各自的家中,夜终于静了下来,偶尔有几声蛙叫和狗吠,空气里还不时地可以闻到荷花的幽香。

    一个人影跌撞着从一个房子的后门走了出来,一个女子边扣着自己胸前的扣子,边嗲声嗲气对那人说道:“贺老爷,您慢着点,有时间再来看你的小翠莲啊,人家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啦。”

    那人扶着墙,嘴里打了一个酒嗝,含糊地说道:“好,好的,我有时间就一定来看我的小心肝,小妖精,只……只是,我知道,你惦记的,不……不是我这个人,是……是我腰包里的银子,哈哈哈哈……”

    那女子咯咯两声尖笑,道:“瞧您说的,我们这点小买卖,不是还要指望您多来才有吃饭的钱嘛。”

    那人却不再说话,走不到几步,就趴在墙上吐了起来,那女子一见,赶紧回到屋子里将门关上了,生怕那味道会进了屋子一般。

    那人吐完,走了两步,就地坐了下来,想是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那里大口地喘气,嘴里还说道:“这个s娘们,不知道给我灌了什么猫n,怎么一喝就上头,害得我一两银子,只是摸了几下就算了,看我下次去,怎么收拾那……那个小蹄子,嘿嘿嘿嘿嘿嘿……”说完,发出几声y笑,正要站起身来,突然,身后走出两个人来,不由分说,用个麻袋就将他套了进去,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嚷,头上就被什么东西给狠狠地敲了一下,他晕了过去。

    正文 第275章 僵尸美人

    光惨淡的照在窗前,风儿轻柔地刮在白色的窗幔上,月光下摆动。

    贺英明终于醒了过来,先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隐隐作疼。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在一个房间里,屋子光线很暗,只有月光稀疏洒下的光亮可以看清屋子里的陈设。

    贺英明望着这一切,猛然吃了一惊,慌乱地挣扎着地上站了起来,本能地靠在墙上,眼睛里露出恐惧的神情,他使劲用手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喃喃地说道:“不会,怎么可能,一定是我在做梦。一定这样的。”

    这时,贺英明突然听见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一个女人喃喃自语的声音,一会儿又是嘤嘤泣泣的哭声,模模糊糊听不真切,但他知道,这一次绝对不是他的错觉。

    声音象是从天际传来,飘渺而真切,贺英明想要跑出这屋子,可是脚却象灌铅一般沉重不能行走半步。

    这时,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窗前刷地飞过,贺英明发出了一声绝望的惨叫,一股热流顺着两腿之间酣畅而下,他也无力地瘫软在地。

    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月光象探照灯似的一下照在贺英明惨白的脸上,他坐的地方,已经湿成了一片。

    一个女人的叹息声由远而近,贺英明壮胆顺着门口看去,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已至数米远,且如鬼魅般不发出一丝声音。

    贺英明吓得趴在地上不敢睁眼再看,嘴里象说咒语一般不停地念叨着:“颜儿。你就饶了我,我也是一时糊涂才会想出那个办法,我也是爱你,才不想让你身在我处,心在他乡啊,你就饶了我,求你饶了我吧。”

    半天没有了声音,贺英明这才敢抬起头来。这一抬头。却将贺英明彻底吓了个三魂起了七魄。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了。

    月光下,一个女子站在窗前,虽说是背对着贺英明,但是那女子身上的衣服,一看他就知道是曾经自己爱过地那个女人水沐颜所穿。只不过,这个女人没有头颅!

    他浑身哆嗦着,象筛糠一样。他说道:“颜儿,我知道……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杀你,不该因为你的一句话,我……我就气急将你活活给掐死,你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我求你了……。别杀我啊……”

    突然。屋子里一下明亮了起来,贺英明大吃了一惊,瘫坐在地上。看见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各自拿着一个油灯走了进来。

    再看那无头的女人也只剩下一件衣服散落在地,什么人都没有了,而那个年老的男人肩膀上却多了一只猴子。

    “你……你……你们是谁?你们……你们要做什么?”贺英明看着孟天楚和朱昊惶恐地说道。

    孟天楚将油灯放在桌子上,然后坐在贺英明的对面的凳子上,笑着说道:“我是这仁和县衙门地师爷。”

    朱昊肩膀上地猴子借着灯看清了贺英明地脸,呼哨一声,一下子从朱昊的肩膀上跳了下来,躲在了朱昊的身后,嘴里还发出一阵凄厉的叫声。

    孟天楚转身看了看那猴子,然后回头给贺英明说道:“怎么?忘记了吗?”

    贺英明倒是没有理会那被自己吓着的猴子,而是问道:“是你们把我从带到这个地方来的吗?你们想干什么?”

    孟天楚指了指贺英明地上的那一滩n,说道:“你只是回到一个你曾经很熟悉地地方,怎么?连n都兴奋得止不住了吗?”

    贺英明看了看自己还坐在那滩因为自己一时吓破了胆n出来的ny上面,有些尴尬地挪了挪位置,然后说道:“你休要说些无聊的话来听,你到底到我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

    孟天楚站起身来,走到窗前,看了看窗外,然后说道:“半年前,你在这里做过些什么,难道你忘记了?你刚才趴在地上,要求你的颜儿在九泉之下原谅你当时的过错,希望她不要再做追究,难道你也忘记了?”

    贺英明立刻大声地说道:“你胡说,我什么都没有做过,水沐颜也是让鬼给掐死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她死的时候我不在这里,我在县城的茶楼里喝茶,你可以问那个茶楼地老板,我在那里待了一天,黄昏地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她已经躺在地上死了。”

    孟天楚冷冷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会这样为自己辩解,你很聪明,知道为自己制造不在场的证据,然而实际上,在你那天离开家地时候,水沐颜就已经死了。”

    贺英明呵斥道:“你胡说,当时我走的时候,还碰上那村里一个村民,我还和他打了招呼,当时我家颜儿还站在窗口送我,我还和她说话了呢。”

    孟天楚道:“要不怎么说你聪明呢?”

    贺英明道:“你什么意思?”

    孟天楚道:“若不是我看见猴子穿着我家娘子的衣服在窗户上玩耍,我还想不到之前有人说看见一个没有头的女人站在窗前,我曾经也以为是鬼在吓人,因为我也在这个里屋子里被‘鬼’吓过,你看见刚才从窗前飘过的白影了吗?我看你也是吓倒了,其实,那只是猴子将尾巴钩在房梁上,穿着你家宴颜儿的衣服在上面晃了一下罢了,至于你看见的那个无头的女鬼,也是猴子穿着你家颜儿的衣服抓着窗柩,你也以为那是你家颜儿找你索命来了,所以才会吓得魂不附体,p滚n流。”

    贺英明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

    颜儿给鬼掐死有什么关系。”

    天楚重新坐到凳子上,说道:“我之所以给你说前面那些事情。是要告诉你,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若说是什么鬼杀人,那么,那杀害水沐颜的鬼也是你贺英明,贺老爷。”

    贺英明尖叫道:“不是我!我回来地时候她已经死了,当时门是从里面关上的,我打不开。才叫了很多村民帮忙才打开的。你不要冤枉我!”

    孟天楚哈哈大笑。说道:“瞧。瞧,还说你不聪明,让我告诉你,你是怎么将这个局完美设计的。”

    贺英明没有说话,眼睛盯向窗外。

    孟天楚将那猴子抱了过来,那猴子还是很害怕的样子,看也不看贺英明。头埋在孟天楚的怀里,象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孟天楚轻请地摸了摸那猴子的头,小声地说道:“乖,去将门关好,开始刮风了,小姐着凉就没有人陪你玩儿啦。”

    那猴子听罢,蹭地从孟天楚怀里跳到地上,熟练地将门关上。然后用顶门杠将门闩顶上之后。打开墙边一个机关,墙上立刻出来一个小d,猴子钻了进去。一会儿猴子就站在窗户外面吱吱地叫了两声,然后从打开地窗户里跳了进来,跑到朱昊地怀里躲了起来。

    孟天楚道:“这个场景应该是贺老爷最熟悉不过地了,对吗?你知道这猴子有个人走它就会自觉将门关上的习惯,所以,你之所以叫村民来给你开门,无非就想多一个让人证明你又不在场的证据,实际上,你就是利用猴子主动关门这一习惯,才巧妙地制造了鬼杀人的现场。”

    贺英明冷冷一笑,说道:“那我走的时候,可是有人看见我家颜儿还站在窗前送我,如果说我是走后回来将她杀了,那么,那个时候猴子已经将门关上了,我也进不去啊?”

    孟天楚道:“你别着急,听我慢慢给你说,你既然要做成你不在场的样子,那么,人自然会在走之前就杀了,所以说,那站在楼下给楼上说话的那个人,其实已经是个死人了。”

    贺英明脸色一变,随即喝道:“你休要胡说,你以为我疯了,会对一个死人说话?”

    孟天楚道:“是不是疯了暂且不提,至少你已经摸清了那个村民每天去地里干活儿地时间,所以故意赶到那个时间出门,给你找到第一个证人,证明你那天是一大早就出门了的,可是,你忘记了一点,那就是死人已经不会说话了,所以,任凭你在楼下说的多么动听,那也只是说给身边那个为你作证的村民的。”

    贺英明道:“那你说我给死人说话,可是你有见过死人可以站在窗前的吗?我看是你疯了。”

    孟天楚道:“之前我也一直在这个问题上不能说服自己,要说是猴子闹着玩儿,那么它出现的时候是没有头的女鬼,而那个村民却看见地是真实地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贺英明见孟天楚这么说,得意地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孟天楚继续说道:“若不是我开棺验尸,大概我永远都不能知道这其中的奥秘了。”

    贺英明立刻紧张起来,但随即又笑了,并不说话。

    孟天楚道:“你是在想我在找不到什么线索地,对吗?因为死人的衣服是你换上的,棺材也是你亲眼看着盖上的,房契上也改成了别人的名字,就连房子都不是你出面卖的,还有什么可以让我们知道的呢?”

    贺英明并不说话,神色却是有隐藏着的得意。

    孟天楚道:“可是,我们若是找不到你留下的蛛丝马迹,我们为什么还要将你从那个暗窑子(古代一些家庭式的小妓院)的门前将你揪送到这里来呢?”

    贺英明一听,那一抹隐藏着得意也立刻化为乌有,脸上只有疑惑了。

    孟天楚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们在水沐颜的身上发现了什么,然后将你找到的吗?”

    贺英明低头想了一会儿,于是神色黯然地说道:“你若找到什么告诉我就是,不要使出那些对付别人的伎俩来诈我什么。

    孟天楚道:“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说完,孟天楚走到窗前,指着那扇打开的窗户说道:“你说你的走的时候,死者还在这里站着送你,对吗?那么,窗户应该是开着的,要不别人也看不见她的脸,是吗?”

    贺英明点点头。

    孟天楚道:“这就对了,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将她当时站立的位置说的这么准确吗?那是因为你将她在头一夜杀害之后,我调查过了,你的爷爷是仵作,所以你也知道人在死了五、六个时辰之后会出现尸僵的情况,你就算好时间,应该是在黄昏的时候将水沐颜掐死的,那么在天亮之前,尸体就已经出现了尸僵,尸体一旦出现尸僵,整个尸体就会如同硬木材一般,于是你将尸体放在窗前靠着窗户,然后你就出门。远处外人看来,根本不会发现这个依窗远望的少妇,居然是一具尸体!”

    贺英明打了个哆嗦,感觉身后似乎有什么人在朝自己的脖颈吹气。

    孟天楚接着说:“你亲眼看见猴子将门关上,于是你才放心地走到大门前假装很凑巧地和那个村民遇到然后热情地打招呼,并且和楼上那个已经死了几个时辰的死人说了几句知冷暖的话,之后离开了这座宅院。”

    正文 第276章 机关算尽

    英明道:“那……那为什么我回来的时候,窗户是关

    孟天楚道:“哈哈哈哈,你还真是细心,那你应该就要问问这个被水沐颜调教得很聪明的猴子了,既然都可以关门,那么,关窗户是不是更加容易呢?”

    贺英明终于没有话说了,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忽然,他抬起头来,说道:“你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死者死于门窗紧闭的屋里,明显是被人掐死的,而知道猴子能关门窗的,只有死者、你,还有贴身丫鬟琴儿,而琴儿当时在杭州,不可能分身杀人,所以凶手只有你!虽然你机关算尽,但却忘了一点,死者是可以说话的!”

    “啊?”贺英明惊恐地叫了一声。

    “死者用她的脸告诉了我,你是怎么设计这个机关的,你将水沐颜靠在窗口,那毕竟已经是死人,而且你也知道她至少要在那窗户上靠上几个时辰,等尸僵缓解了,尸体才会倒下去,也正是这几个时辰靠在窗户上,所以,窗户上雕刻的花纹就印在死者的脸上。”

    贺英明道:“那已经都半年了,怎么可能还看得见脸上的印痕?”

    孟天楚道:“你倒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啊,好,那我就告诉你,知道什么是尸蜡吗?”

    贺英明摇了摇头,孟天楚道:“这也要怪你啊,谁叫你自己当初舍得花那么多的钱为水沐颜赎身,死了却不想给她找一处干爽透风地地方。只是草草地在这个附近找了一个地方将她埋了。”

    贺英明道:“这和埋她的地方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埋她的那个地方正好是个低洼,今年正好杭州的雨水又多,而尸体埋于潮湿的泥土里或长期浸泡于水中,腐败变慢或停止,因水的浸透,而使皮肤变松软,表皮真皮剥脱。身体一些脂肪之类的物质形成不溶于水的腊样物质。这称为尸腊。而尸腊地形成正好可以保存生前容貌和损伤特征。虽然这个印痕在她入殓地时候就已经留在她地脸上了。只不过,你杀了人心里有鬼,所以根本就不敢看的她的脸,自然就不会发现了。”

    贺英明脸色惨白,不知是后悔还是伤心,低下了头。良久,才一声长叹:“我认罪。是我杀了水沐颜,我以为没有人可以知道的,没有想到……唉!”

    孟天楚道:“你为什么要杀水沐颜?”

    贺英明又是一声叹息,道:“我若不是真心喜欢她,我也不会花那么多的银子将她赎身,然后又为了博得美人一笑,在仁和县专门为她修了这处宅院,可是。我无论怎么做。她的心还是不在我这里,甚至比不上琴儿给我的十分之一地好,我还记得那一天离八月十五还有三天。我家夫人让她回去团圆,她托词说是不舒服,我也知道她心气很高,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子,看不上我们家一家人的粗陋和浅薄,可是我依旧依着她,那个时候我和琴儿已经偷偷背着她好上了,所以,我就有心让夫人见见琴儿,于是就让琴儿先回去了。”

    孟天楚见他停了下来,于是说道:“继续。”

    贺英明于是又接着说道:“琴儿走了之后,她就问我是不是要纳琴儿为妾,当时我也承认了,反正觉得她也不在乎我,她居然说,让我将她换琴儿,放她走,我当时听了最初以为她是吃醋,还有些高兴,没有想到,她却紧接着说她的心里一直有个男人,希望我可以给她幸福。我当时就气急了,心想我花大本钱将你从苦海里赎了出来,你居然心里想的还是别的男人,一气之下,我打了她一个耳光,说实在的,打了之后我就心疼了,我怎么舍得打她呢?”

    贺英明说到这里居然坐在那里伤心地哭了起来,孟天楚也不打扰他,知道一个男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流泪的,所以任由贺英明哭。

    贺英明终于止住眼泪,说道:“之后她捂着脸一直哭,我很烦,于是到她楼下书房去散心,没有想到,看到了一个男人写给她地信件还有一些她写给那个男人地思念之词,看完之后,我之前的愤怒再次被激起,我冲到楼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当时我什么都没有想,就是要杀了这个贱人,居然花着我地银子想的却是别的男人,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说什么要我给她幸福,我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让她死!等我冷静下来之后,她已经死了。”

    贺英明说到这里,有些伤感,抹了抹浑浊的泪水,续道:“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我呆坐了一会,开始策划该怎么办。我等了几个时辰,等尸体僵硬之后,将尸体立在窗户边上,然后出了门。根据以往经历,我知道只要我一出门,猴子就会自己上来关门的。我出来后,小猴子果然把房门从里面关好了。我随后借故离开这里,造成她活着的时候我就已经离开这里的假象。”

    孟天楚听完之后,也不禁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是花钱买罪受,唉,真是!”吩咐将他押回大牢。

    这时天空已经微微发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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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天楚回到家中,合衣躺在书房的榻上一睡就是一天夜,醒来时却觉得一身都是酸痛,于是便走出门去,活动活动。

    院子里的蔷薇和月季开得甚好,一些闲来无事的丫鬟们搬个小登三两个坐在一起绣花或是做鞋,太阳出来还没有一会儿,天还没有很热,偶尔还有一丝凉风吹过,惬意得很。

    前几天,夏风仪建议让老何头回来做管家。将西湖边那西子酒楼卖了。孟天楚采纳了这个建议,反正他自从当上东厂领班后,现在有的是钱,根本不在乎这个小酒

    老何头回来之后,当了孟府地管家,原来的管家做了副手。

    这时候,老何头见孟天楚出来,忙过来小声地说道:“少爷。二夫人。哦。也就是那个温柔姑娘说要见您。”

    孟天楚伸了个懒腰,斜着眼睛看了看老何头,老何头赶紧解释道:“老奴没有去后花园,是刚才去送饭的丫鬟们后来之后说的,说是昨天晚上就说要见您,但是知道您最近辛苦,所以不敢把您给叫醒了。这不丫鬟们又再说,所以,老奴就来给您通报一声。”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先吃饭,然后再说。”

    老何头赶紧点头,说道:“好的,老奴这就给少爷去准备早饭去。”

    “嗯。顺便将三位夫人都给我叫一声。就说我说的,大家一起到后花园走走,大概荷花也已经开了。你也准备一些吃的喝的一起拿去,我们在那里坐坐,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地清闲一下了。”

    老何头见孟天楚地兴致这么高,于是也兴高采烈地准备了。

    温柔只是一件薄纱在身,住在这阁楼之上,十分地炎热,她将所有的门都打开,还是感觉不到一丝凉风吹进来。

    她一手拿着一本《诗经》,一手握着折扇,慵懒地靠坐在楼前的座椅上,这一刻,陪伴她的除了眼前的东西,便是那桌子上的一个盒子了。

    她回头看了看那个盒子,那是孟天楚上次带她去钱塘的时候给她装食物时问小二要地一个食盒,她觉得精致便带回了家中,她被关起来的第二天她就让丫鬟将这个盒子从她的房间拿给了她。

    已经四天了,她说要见孟天楚,可是这个男人却象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后花园里,她常常将耳朵侧在前院的方向听,也只有几位夫人和下人丫鬟的声音。

    一想起那个夜晚,那个撩人心胸的夜晚,她不禁脸红心跳,那应该是她嫁到孟家之后的新婚之夜,那么真切地可以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心跳和最原始地冲动,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天,她依旧可以在床上嗅到一个男人给她留下地味道,那些柔情似水的呢喃,那些颤抖和激动的抚摸,还有至今都让自己为之胆颤地刺痛,是的,那一夜之后,她发现其实自己这么多次象狮子般的怒吼和争斗,换来的只是泪水和遗憾。

    嫁终究还是嫁了,而且这个男人还相信了自己,在河边,在草地上,那些欢声笑语,都和这个被自己骂成不是男人的男人有关。

    这时温柔突然听见有人来了,她本能地站起来观望。果然,在经过了一段长廊之后,她第一个就看见了穿着一身白色长衫的孟天楚,微笑着手摇折扇,正大步地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过来。

    温柔感觉脸突然烫了起来,她赶紧走到房间里,快步走到铜镜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发现才几天,自己已经憔悴消瘦了很多,头发也随意地披散着,脸色苍白。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只是探出一个头来望下看,发现后花园一下子多了很多的人,夏凤仪、左佳音、飞燕,还有很多的丫鬟和下人。孟天楚好象兴致很高,和飞燕还有一群丫鬟们正踢着子,大家高兴地笑着闹着,只是咫尺,但是,大家谁也没有望自己这个小小的阁楼上看一眼,仿佛又成天涯了。

    温柔失望地回到房间里,突然她还是走到脸盆前,用清水将额头前的头发打湿,然后回到铜镜前优雅地坐下,认真地梳妆打扮起来。

    孟天楚玩累了,便走到凉亭里坐下,夏凤仪递给他一颗杨梅,他将嘴凑过去,夏凤仪便笑着喂到他的嘴里。

    “人家找你,你真的不去?”

    孟天楚看看夏凤仪,一脸暧昧地坏笑道:“你倒是希望我去呢,还是不希望呢?”

    夏凤仪笑了笑,说道:“那夫君是希望我说去呢,还是不希望我说去呢?”

    左佳音半躺在对面的一个矮榻上,说道:“你们都不要磨嘴皮子了,我看啊,还是去看看,人家天天说见少爷,少爷这一招欲擒故纵使得是出神入化,只可惜,你一直这样的消磨着人家,小心人家得了相思病,我看你怎么办才好。”

    孟天楚走到左佳音身边坐下,说道:“我和凤仪都抵不过你一半的会磨嘴皮子,你倒好,还在一旁说什么风凉话给我们听。好啊,你们让我去,我去便是,只是小心我移情别恋,到时候就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喽!”

    左佳音和夏凤仪异口同声地说道:“你倒是去试试,我们倒是想看看那新人是如何笑的。”

    孟天楚听罢,只好站起身来,指了指左佳音又点了点夏凤仪,假装恶狠狠地说道:“有你们两个小蹄子哭的时候,我这就去,让你们独自在这里难过。”

    两个佳人都是莞尔一笑,谁也不理会孟天楚,孟天楚哼了一声,转身就出了凉亭,直奔阁楼而去。

    温柔刚刚戴好最后一个发簪,就听见有人上了楼,她赶紧站起身来,先是对着镜子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没有来得及迎出门去,孟天楚已经站在了门口。

    孟天楚看温柔正在镜子前,想是美人自怜,惟有对镜诉说了。

    温柔见是孟天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笑又笑不出来,话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只好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

    正文 第277章 悔过的证明

    天楚看见温柔的样子,觉得好笑,不知道这个恶毒的什么y招,好在楼下全是人,如果想要诬陷自己,还好有那么多人为自己作证。

    孟天楚似笑非笑地走到温柔的身边,说道:“怎么?温大小姐,找在下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温柔看孟天楚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在故意嘲讽自己,她想了想,镇定地说道:“是,我是找少爷有话要说。”

    “说吧,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

    “我想对你说,我……我……我知道错了,想……想请你原谅……”

    温柔那最后两句,说的声音极小,孟天楚却是听得真切,心想,我还这么就轻易上了你的当,那我真是不要叫什么孟天楚了,虽然我真的也不叫什么孟天楚,但是,既然大家都这么认为,自己也不能太对不起这个名字才是。

    “你说什么?跟个蚊子似的,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