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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夏凤仪道:“我也是这么听说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

    孟天楚心想,管他是不是,至少有这个可能,若是有机会从那三夫人的房间里拿一些她吃的东西来给左佳音看看,想是就清楚了。

    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孟天楚见夏凤仪和左佳音都很困乏的样子,于是就说道:“我也困了,我们还是先睡一觉再说吧。”说完,然后让夏凤仪睡到自己和左佳音一头,自己一边搂一个,三个人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孟天楚醒来的时候,左佳音和夏凤仪都已经不在床上了,他叫了一声,门很快打开了,是飞燕。手上拿着一个雪团,脸红扑扑地,格外好看。

    孟天楚见她那个样子就知道不是在堆雪人就是在和下人们打雪仗,于是就说:“外面又下雪了吗?”

    飞燕喜滋滋地说道:“你都不知道好大的雪啊!你快起来,我们一起玩。”

    孟天楚看着面前这个其实还只是一个孩子的飞燕,笑着招呼她过来,她却红着脸不愿意,孟天楚不明白了,说道:“怎么啦?”

    飞燕笑着说道:“你没有羞,昨天晚上一个人搂着两个人睡,还不过瘾,现在还叫我,让下人见了,我就不要见人了。”

    孟天楚一听,想是早上那些下人们看见大夫人和二夫人从房里出来了,于是笑着说道:“今天晚上你也来,这样挤在一起睡,暖和。”

    正文 第216章 三夫人

    燕一听,脸比方才进门的时候还红了,将手中的雪团孟天楚的床上,孟天楚一下子光着脚跳下床就要去抓飞燕,飞燕赶紧求饶,说道:“别疯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在大厅见客呢,若是让客人听见了,就该笑话你了。”

    孟天楚这才住了手,飞燕赶紧将衣服和鞋子给他拿了过来,伺候他穿上。

    孟天楚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是谁这么早来了?”

    飞燕道:“不早了,马上就要吃中午饭了。听佳音姐姐说苗家的三夫人。”

    孟天楚一听,赶紧让飞燕给自打答水洗脸,他知道这个三夫人多半是来找自己的。

    孟天楚洗漱完之后,快步来到大厅,果然见夏凤仪和左佳音在陪着三夫人说话。

    三个女人见孟天楚进来,站了起来,孟天楚看了看三夫人,见她神情还好,知道头一天朱昊猜想的没有错,应该是顺利过关了。

    孟天楚示意她们三个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来。

    夏凤仪说道:“正要让人去叫你呢,你却自己来了,三夫人已经等你好些时候了。”

    孟天楚就知道三夫人是要找自己的,于是说道:“不好意思,最近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的给自己补个觉,没有想到竟睡过了头,让三夫人久等,实在是过于不去。”

    三夫人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来看看佳音妹妹。上次来的时候正好家中出了事情,所以也没有顾得上和妹妹说上两句。”

    左佳音说道:“三夫人实在是客气得很。来就是了。还带了这么多名贵地药材,说是给我补身体。”

    孟天楚这才看到,三夫人地桌子旁边果然有很多的礼品盒。于是说道:“三夫人,上次我就说了,你不必这么客气的。”

    三夫人道:“也是大夫人和老爷地意思,让我过来一趟,既然已经送到家里,你自然没有再拒绝我的道理了。”

    孟天楚一听。只好再次道谢了。

    孟天楚见三夫人没有话说,想是在意他身边两个夫人在,说话不方便,于是看了看左佳音和夏凤仪,两人明白了孟天楚的意思,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夏凤仪说道:“我和二夫人还有事情,就不陪客人了。”说完。带着左佳音离开了大厅。

    孟天楚见她们离开,于是走到三夫人旁边的椅子坐下,三夫人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孟天楚道:“我知道你来找我,自然是有事情给我说的。”

    三夫人想了想。说道:“我是想来谢谢你。”

    孟天楚道:“谢我什么呢?”

    三夫人道:“替我保守了秘密。”

    孟天楚道:“你的事情昨天舒康也给我讲了一个大概,可是你知道那苗哲是怎么害地你爹吗?”

    三夫人见孟天楚提到自己的爹。眼睛红了,说道:“之前我是不知道的,我之前只是想在他们家当个丫鬟什么的,只要可以在那苗哲的身边,我就可以报仇。后来他有一次去私塾送苗珏,看见了我,于是就说要娶我过门,当时我也很犹豫,不是为别的,只为舒康,他为了放弃了很多的东西,如今我要是做了那混蛋的老婆,他一定会伤心死地,没有想到,舒康想了几日,还是同意了。他知道我一定要报仇的,这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

    孟天楚道:“那后来呢?”

    三夫人道:“后来我过了门,和大夫人还有二夫人努力搞好关系,我知道只有从她们的嘴里我才有可能套出当年我爹是怎么死地。果然,有一次,我和二夫人聊天的时候,她就告诉我了一件事情,说是大夫人生怪胎地事情,这件事情苗哲没有给我说过,大夫人自然也不可能给我说,那是她的耻辱。通过这件事情,我知道原来是我爹将这个事情告诉了别人,苗哲气不过,就假意将他辞退,然后在爹的干粮里下了毒,所以我爹还没有走出仁和县,就死了。”

    孟天楚知道让三夫人说这些话,无疑就是再次将她的伤口撕开,让她再痛一次,于是转移了话题,说道:“那苗珏的事情有希望吗

    三夫人道:“我今天来就主要是和你商量这个事情的,我昨天晚上一回去就找苗哲说了,他说大夫人说的,二夫人已经死了,就想见苗珏直接过继给她,让苗珏已经喊大夫人叫娘了。所以,送走苗珏怕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

    孟天楚一听,很是吃惊,没有想到大夫人居然安的是这个心,她知道若是将苗珏送走或是杀害,依旧不能断了苗珏继续往家里找女人的事实,而现在四夫人的身体不允许生,而她认为三夫人和她一样是不能生,所以她就想出了一个这个办法,既不让苗家绝后,又可以阻止苗哲再找女人回家。

    孟天楚道:“这个想法,苗珏和苗柔知道了吗?”

    三夫人摇了摇头,说道:“还不知道呢。”

    孟天楚道:“你有什么办法吗?”他知道三夫人和自己家的左佳音有的一比,都是那种聪慧过人的女子。

    三夫人道:“若是真要想苗珏走,恐怕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

    孟天楚道:“是谁?”

    三夫人道:“就是苗柔的公公。”

    孟天楚一听,突然想到苗哲对自己女婿的情形,那中前辈和恭敬的神情。

    孟天楚道:“苗柔的公公是何方神圣?”

    三夫人道:“就是从前的杭州府同知岳萧”

    孟天楚一听,吃惊不小,没有想到,那个平日里话不多,看到谁都很有礼貌的胖子,居然是杭州府同知岳萧的公子。难怪苗哲这么买他的帐。如此说来,若真是想让苗珏离开这个龙潭虎x,还真的有这个人出面不可了。

    孟天楚道:“我就知道三夫人是有办法的。”

    三夫人只是微微一笑,孟天楚发现她这次的笑和平日里那种习惯的笑容不同,这次真诚多了。

    三夫人道:“我想过你昨天晚上给我说的那些话,我是真的好好的想了一想,我觉得我就是对那个人有再大的仇恨,可是他身边的人或许是无辜的,至少二夫人生前对我挺好,我的医术大多也都是和她学的。之前我认为但凡是那个人身边的人,谁死了,都和我无关,可是事后想一想,我既然记得人家带给我的仇,我也应该记得别人对我的好,所以,我也希望苗珏可以离开这个充满了罪恶的家,那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

    孟天楚见三夫人这么说,看她的表情不象是演戏,很真诚的样子,于是也为她有这样的想法,感到高兴。

    孟天楚道:“那苗珏的事情,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适合?”

    三夫人道:“你去找苗柔说,这件事情我就不出面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想起四夫人的身体,他问道:“四夫人的身体好些了吗?”

    三夫人看了看孟天楚,道:“你想说什么?”

    孟天楚道:“你觉得我这么问,能够说什么?”

    孟天楚说完,就看着三夫人的眼睛,心想,和太聪明的女人交往,有好有坏,好的是,自己不需要太费劲地给她说什么,有的时候一个眼神就可以,不好的是,你想什么,根本隐瞒不了她,她也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全部都将你看透了。

    三夫人冷冷一笑,道:“昨天晚上那个夜行人是你吧?”

    孟天楚没有回答,三夫人道:“当时大夫人到我的房间来老爷说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到一些了。刚才见你问四夫人的身体,就更确信了这一点。”

    孟天楚道:“为什么?”

    三夫人道:“大夫人和我一起到的她的房间,她说放在桌子上的药瓶象是被谁调了包,她当时就担心是那个夜行人将药瓶拿走了,后来,我问她掉的是什么药,她也没有告诉我,只是神色很慌张的样子。”

    孟天楚心想,他之前就担心朱昊将药瓶拿走,会引起大夫人的怀疑,没有想到细心的大夫人果然发现了不对。

    孟天楚道:“那你怎么会将四夫人的身体和昨天晚上丢失的药联系到一起呢?”

    第217章 机灵

    夫人道:“从前家中谁病了,都是苗哲看了之后开好由二夫人去自己家的医馆配药,后来我管家了,就由我去做这件事情,大夫人的药也一直是我在被她配,可是后来二夫人出事的那前一天吧,正好四夫人说自己好象着了风寒,苗哲开了处方,我正准备出去,大夫人说,最近家里事情很多,她正好想出去走走,反正她自己的药也吃完了,就让我将处方给她,她去医馆配药,之后,我也发现四夫人的身体越发的不济,非但没有好,反而更加地没有了精神。”

    孟天楚见三夫人说的和左佳音说的完全吻合,于是就说道:“你们苗家上下,都是学医的,难道你和苗哲就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吗?”

    三夫人淡淡一笑,道:“我学的其实也只是皮毛,而且从来都是纸上谈兵,如果不是昨天晚上药瓶不在的事情,我还联想不到四夫人的身上去。”

    孟天楚想想也是,说道:“那苗哲不应该没有察觉吧?”

    三夫人道:“谁知道呢?我看他从前把雪儿当宝的时候,一声咳嗽都紧张几天,如今孩子死了,雪儿的身体也是弱不禁风,他便往我这里走,女人啊,有的时候真是可怜了。”

    孟天楚道:“他大概也是希望你给他生个孩子吧。”

    三夫人一听,脸色突然变了,凄然一笑,说道:“他做梦!”语气y冷而坚定。

    这时,三夫人身边的丫鬟从外面走进来,胆怯地小声说道:“夫人。时辰差不多了。您看……”

    三夫人听了便站起身来,说道:“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那丫鬟答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三夫人说道:“苗珏的事情要尽早地办,但是找苗柔不要去家里找,我怕大夫人生疑是我给你支地招。”

    孟天楚点了点头,从三夫人出门,走到门口,孟天楚突然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那个家呢?”

    三夫人一征。想了想,说道:“等你把真正的凶手抓到,我就离开。”

    孟天楚没有想到三夫人这么回答自己,说道:“你难道不准备报仇了吗?”

    三夫人一笑,并没有回答孟天楚的话,只是说道:“好了,我走了。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好了,现在你是苗家地常客。凶手一天不抓到,你都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入那个家。”

    孟天楚看着三夫人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远远地离去,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他才叹了一口气,折身回去。

    第二天。孟天楚和朱昊驾着马车来到以前等苗珏的那个巷子口,不一会儿,苗珏和一个丫鬟就走了出来,朱昊正要将马车赶过去,孟天楚突然发现苗珏身边的丫鬟换了,不是先前的那个丫鬟了,他多了一个心眼,想现在出去找苗珏怕是不合适,于是只好坐在马车上,希望苗珏从马车旁路过的时候会看出这是孟天楚地马车。

    果然,聪明的苗珏走到马车前的时候,一眼就认出了孟天楚的马车,但是他发现孟天楚没有出现,他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丫鬟,突然弯下腰来,说是要出恭,那丫鬟急了,就让他回家去,他说来不急了,想是要拉肚子,装的很急的样子,就在马车旁要脱裤子。

    那丫鬟没有办法,就问怎么办,苗珏骂道:“你是猪啊,我要出恭,你自然要给去拿草纸,你要我想狗一样在树干上蹭吗?”

    丫鬟听了,立刻转身回去拿草纸去了。

    苗珏一见丫鬟走了,就立刻来到车前,小声地叫孟天楚,孟天楚其实在车山都听见他们的对话了,于是笑着探出头来,说道:“还是你鬼精灵。”

    苗珏呵呵一笑,说道:“上次地任务完成的还好吗?”

    孟天楚道:“完全的很好,不过我还有任务要交给你,也是为了让你能够离开这个家。”

    苗珏一听,自然点头,说道:“你快说,那丫鬟就要回来了。”

    孟天楚道:“你现在必须回家一趟,悄悄给你姐姐说,我在衙门等她,我有事情给她说,让她一个人出来,别让别人知道了。”

    苗珏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你们

    别让别人看见你们了。”

    孟天楚随即迅速地驾车离开,苗珏见那丫鬟还没有回来,就往回跑,正好在门口撞上了那个去拿草纸的丫鬟。

    丫鬟见苗珏回来了,很是奇怪,就说:“少爷,你怎么回来了?我把草纸给你拿来了。”

    苗珏一把将那丫鬟手中地草纸打落在地上,说道:“等你将草纸拿来,我还不如让路边的野狗将我地p股添干净算了,我自己回来就是,你等我一下。”

    那丫鬟自然不敢多说,只好在门口等着苗珏。

    苗珏一溜烟儿地跑到苗柔的房间,见只有苗柔一个人在,就冲上去,苗柔见是自己的弟弟,就怜爱地问道:“珏儿不是去私塾了吗?怎么又折回来了?”

    苗珏警觉地看了看门口,发现没有人,于是才走到姐姐身边,在她耳朵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苗柔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快去读书去,要不要迟到了。”

    —

    苗珏听话地点了点头,飞一般地跑走了,苗柔看着弟弟远去的背影,用手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地发了一会儿愣,这才站起身来,走出门去。

    苗柔来到衙门,孟天楚将苗柔带到自己的房中,然后将自己要给她说的事情说了一边,苗柔听完之后,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方法不是不可以,但是我公公怕是不会同意。”

    孟天楚道:“我也想到了,毕竟苗珏是苗家的骨血,而且是唯一的子嗣和男丁,要想带走,确实很困难,但是你又不能一直呆在苗家不走,虽然苗家的人不会明着催你,但是你自己总是不回自己的家,婆家想也是有说法的。但是,你若是走了,那苗珏的日子怕是就不好过了。”

    苗柔点了点头,道:“这些我也是知道的,方才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我听爹说,大娘有心要将珏儿过继到她身边,我听了以后很是生气,当时就反对了,但是我担心我的反对不会有什么效果,等到那个时候我就更没有理由带走弟弟了。”

    孟天楚因为之前已经听三夫人说过这件事情了,也不觉得奇怪,道:“那你看还有别的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苗柔一筹莫展,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这么笨呢?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孟天楚见这个方法行不通,也着急的在屋子里来回地走,两个人谁也不说话,都各自在想着办法。

    突然,孟天楚停下脚步,走到苗柔身边,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这样。”

    苗柔见孟天楚有了新的主意,自然高兴,问道:“是什么?”

    孟天楚道:“你先去给你相公说,让他给你公公做做工作,若是不行,我们再在苗家想别的办法。”

    苗柔一听还是要给自己的公公去说,顿时偃旗息鼓,气馁地说道:“可以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孟天楚道:“先这样试试,不行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苗柔想一想也是,只是起身,准备回去和自己相公商量。走到门口,她突然问孟天楚:“已经了七天了,你难道对凶手还是一点都不知晓吗?那个凶手真的就那么厉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给你留下吗?”

    孟天楚道:“从目前来看是这样,对了,这几天家里还在闹鬼吗?”

    苗柔摇了摇头,说道:“那鬼想是已经累了,或者是目的已经达到了,吓死了我的娘,吓病了四夫人,他大概已经不想再吓谁了。”

    孟天楚道:“你娘的丧事什么时候办?”

    苗柔道:“找人算了日子,定在三天之后。”

    孟天楚想了想,说道:“你爹有没有说你娘是怎么死的?”

    苗柔不明白孟天楚为什么要这么问,说道:“孟大哥,你是在怀疑些什么吗?”

    孟天楚摇了摇头,说道:“你难道就没有怀疑些什么吗?”

    苗柔道:“怀疑过,所以我在娘过世的当天,就仔细地检查了她房中的东西,吃了喝的,我都看了,没有问题。”

    天楚道:“你在苗家十七年,你虽说没有学医,但是自然也应该知晓一些,你所怀疑的,是不是担心有人给你娘下毒?”

    苗柔道:“你可是不要小看我,我从小就跟着爹学医呢,若我不是一个女辈,想是爹的衣钵都一定传给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嫁给杭州同知的公子吗?”

    孟天楚自然不知,只好摇头。

    苗柔道:“我先说我娘的事情,我当日见我娘的症状就怀疑是有人给我娘下了药,我娘第一次发作之后,我就去她的房间里找过,没有发现。第二天,我在为娘清理遗物的时候也找过,也没有发现,后来爹说,娘想是被爹伤了心,得了臆症,才会发颠,因为没有找到证据,我也只好作罢了。”

    孟天楚见苗柔懂得医术,而且也找过二夫人的房间,想来那个下毒的人已经抢在苗柔之前将证据拿走了,好一个聪明的人!

    孟天楚道:“那现在说说,你是怎么嫁给你家相公的吧。”

    苗柔骄傲地说道:“去年夏天,我随家人去西湖游玩,当时玩得兴起,和家人就隔了很长的距离都不知道,后来在湖畔发现了我相公的哥哥,当时他抽搐在地,很多人在一旁看热闹,我走上前去,找了一个g子塞出他的嘴,担心他咬了自己的舌头,然后看了看的情况,还在贴身的丫鬟一直跟着我,我就让她将我绣囊中的药丸拿出来给他吃了,过了一会儿见他的病情控制了。我也就放心了。其实当时我也很害怕,因为没有给人看过病,担心出错。后来还好,他地家人找来了,听旁人说是我治好了他地病,就一定要带我去见他的家人,现在想一想,我的胆子还是真大。我也去了,没有想到一去,我现在地相公就看上我了,就这样。”

    孟天楚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心细的女孩子,不由佩服起来,说道:“你身上随时都带着药的吗?你相公的哥哥得的是什么病呢?”

    苗柔道:“其实也是从前听我爹说的,说是遇到这种抽搐之症,在还没有清楚具体是什么病情地时候。先用简单的帮助镇静的药去缓解他的抽搐症状,然后再找病因。事后知道是哮喘。”

    孟天楚想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相公家有几个孩子?”

    苗柔道:“相公在家中是老幺,最小的一个。上面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但是姐姐都已经嫁出去了,两个哥哥,一个在京城做官,一个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那个有病的哥哥。”

    孟天楚道:“那家中还没有孩子喽?”

    苗柔道:“自然是没有,有病的那个哥哥身体不好,自然是不能结婚,我也才过门不到一年,所以就……”

    孟天楚道:“或许你可以这样,先给你相公说,带弟弟去家总小住几日,你相公也不会为难,那么然后由你相公给你爹提出这个要求,你爹自然也不会拒绝,你先将你弟弟接到你家中去,你弟弟这么聪明可人,或许你公公一喜欢,你再提我们刚才商量地事情怕是就容易了。”

    苗柔一听,也觉得这个主意可以,于是高兴地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孟大哥。”

    孟天楚笑道:“傻丫头,说什么谢呢。等事情真的办成了,请我喝酒就是了。”

    苗柔道:“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我先回去和相公商量,成与不成,我都会告诉珏儿,你明天去找珏儿,他自然就告诉你了。”

    孟天楚道:“你自己在那个家要多加小心,除了照顾好自己,还要照顾好弟弟,知道吗?”

    苗柔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那个凶手还不会对我下手,我是迟早要走的人,他杀了我,不但没有好处,怕是还要惹来一串地麻烦,至于弟弟,他也不会,因为那是苗家唯一的香火。”

    孟天楚见苗柔这么说,心想,这个丫头别看只有十七岁,却是一个精明地人,想是她大概已经猜到凶手是谁,和三夫人一样,就是不说,等自己来查罢了。

    天还没有黑,孟天楚就被王译从家里叫到了衙门,说是苗家有人来报案了,孟天楚觉得蹊跷,赶紧带上朱昊从家里直接赶往苗哲家去。

    最近这几天,孟天楚发现这个苗家他进的比自己家进的还多,他轻车熟路地来到大厅,王译和慕容迥雪已经先一步来到了这里。

    王译走上前对孟天楚说:

    的人是苗柔。”

    孟天楚这才发现苗柔一脸悲戚地坐在一旁,没有见到家里别的人。见孟天楚来了,就走上前去,还没有说话,眼泪就流了下来。

    孟天楚一直觉得苗柔很坚强,她在那么多的场合都可以让自己不流眼泪,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啦。

    孟天楚问道:“怎么啦?”

    苗柔擦干眼泪说道:“今天我从你那里回来之后,细细地想了想你说的话,趁着全家去庙去烧香的机会,偷偷跑到放置我娘棺材的屋子里去看了看我娘的遗体,看了以后我才发现……”

    孟天楚拍了拍苗柔的肩膀,安慰道:“别想这么多,我已经来了,等我去看看便知道了。其他的人呢?”

    苗柔道:“都还没有回来,但是大概快回来了,你还是赶快解剖吧,若是迟了,怕他们回来就不让你检查了。”

    孟天楚道:“你报案就对了,这样他们就是想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我们有这个权权力去检查和解剖的。”

    说完,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朱昊、王译和几个弟兄去了放置二夫人的房间,因为是冬天,加之最近几提格外的寒冷,所以尸体腐败的速度很慢。

    苗柔就一个人在门外面不安地等着,突然,丫鬟跑过来说是全家人都回来了,苗柔看了看还紧闭着的门,咬了咬牙,赶紧走到前院去迎接他们。

    —

    想是管家已经告诉了苗哲和其他的人,大家见了苗柔,表情各有不同。

    苗哲走上前去,一个巴掌扇了过来,气愤地说道:“你还嫌家里不够乱吗?你还报什么案呢?我已经给你说过了,你娘是得了臆症才会发颠,然后当天晚上受了凉,染了风寒而死的,你怎么回事情啊!”

    苗柔用手捂着被苗哲打过的脸,恨恨地说道:“你若是怪,就怪你当初不应该也让我学医,你让我学了,我就知道我娘不是得了什么臆症而死的,是有人给我娘下的毒。”

    苗哲一听,脸色变了,也不顾苗柔,赶紧冲到放置二夫人尸体的房间门口,房从里面关着,他使劲地敲着门,门开了,朱昊站在门口,苗哲也不理,就要往里面冲,朱昊用手将苗哲的肩膀抓住,看似轻轻地一抓,却让苗哲不由地退了回来。

    苗哲没有想到一直跟在孟天楚身边这个干瘪的老头,居然会功夫,而且功夫还了得,他一个反手,想去抓朱昊的要害,朱昊自然是知道的,趁他还没有抓到,另外一个手已经将他的x道点住,苗哲知道自己遇到了对手,身上一麻,瘫软在地上。

    大夫人见苗哲倒在了地上,就要冲过来,朱昊冷冷地看了一眼大夫人,说道:“不怕死的就上来!”

    大夫人忙上前道:“人都已经死了,你们还不让死者安生,你们是什么意思。”

    朱昊为了不打扰在里面验尸的孟天楚,于是将身后的门关上。站在门口,三夫人立刻走过去将苗哲扶起来,走到了一边。

    朱昊道:“是死者的家眷报案,我们衙门按程序不能不管,那死者若真是如你们所说是得了什么臆症而亡,我们解剖后自然会让你们将死者下葬,入土为安的。”

    朱昊的话刚刚说完,身后的门打开了,孟天楚走到门口,看了看站在门口的人,神情严肃地说道:“死者怕是不能入土为安了,死者生前确是被人下毒而死!”

    门前的人一听,刹那间,每个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苗柔冲上前,声音哽咽地说道:“你确定是吗?”

    孟天楚凝重地点了点头,说道:“不光发现了曼佗罗花之类的药物,甚至还有少量的砒霜。”

    苗柔啊的一声,险些摔在地上,一旁她的相公赶紧扶住了她。苗珏也走到姐姐的身边,紧紧地依偎在姐姐的身边,脸色苍白。

    孟天楚转身对王译说道:“先将这个院子里所有的人看管起来,将这个院子所有的人带回衙门去,将每个人分别关押,切记不得混关。”

    院子里顿时一片混乱,大夫人走到孟天楚面前冷笑道:“你今天休想带走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

    王译也不理,就走开去叫人去了。

    孟天楚看了看大夫人,说道:“大夫人,你的意思是……?”

    第219章 一个不留

    夫人道:“你查出是谁下的毒带走谁便是,没有理由带走,那这个家不是空了?家中还放着二夫人的遗体。”

    孟天楚哼了一声,道:“你不是巴不得二夫人死吗?你不是在她之前就说让她自生自灭的吗?如今人已经死了,你倒反而关心起来。”

    大夫人被孟天楚抢白了一句,她气冲冲地说道:“你有本事就查出是谁,没有本事才将我们都统统地带回去。”

    朱昊走上前,大夫人之前见过这个人的功夫,本能地倒退了一步,朱昊说道:“我们若是想带走谁,怕是谁也拦不住的。”

    苗哲走上前,对孟天楚说道:“你知道我家雪儿最近身体很是不好,你看能不能……”

    孟天楚说道:“人我们是都要带走的,至于四夫人,我会吩咐手下好生安排。”

    大夫人见没有希望了,于是说道:“那你总该让我们回房去收拾一些衣服,现在天气这么寒冷,若是冻了我们,我们可是要告你们的。”

    孟天楚道:“不必了,若是需要什么,我们会派人回来给你们取就是。”

    王译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给孟天楚说已经可以走了,孟天楚走到苗柔和她相公面前,还没有说话,苗柔道:“没有关系,我们跟着一起去。”

    孟天楚点了点头,对王译说道:“统统带回去,一个也不许给我留在这里。”

    王译将苗家的统统带走之后,孟天楚带着朱昊和慕容迥雪来到前院。院子里一下显得很空旷。寒风依旧肆虐地从他们的身边吹过,慕容迥雪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孟天楚四周看了看,说道:“他们地房间钥匙是不是让三夫人都留下了?”

    朱昊将一串沉甸甸地钥匙递到孟天楚的手上。孟天楚掂了掂,说道:“好在他们并没有进过自己的房间,从某种意义上讲,有些东西他们应该还放在原来地位置,我们先去大夫人的房间去看看。”

    三个人打开大夫人的房间,里面完全就象个佛堂。里面香烟袅绕,整个屋子雾蒙蒙的,孟天楚吩咐慕容迥雪将门打开后,一会儿屋子里还看得见东西。

    孟天楚道:“朱昊你昨天晚上到大夫人的房上来看的时候,她地屋子也是这样的吗?”

    朱昊道:“怎么可能呢?这样怎么可以看见屋子里的人和东西呢?再说那个时候若还是现在这样,她还要不要睡觉了,呛都把人给呛死去了。”

    孟天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等烟雾散去之后,屋子里的陈设逐渐清晰起来。其实大夫人的房间陈设很简单,甚至不能算是华丽,一般大户人家的大夫人房间都是比别的夫人地房间要大要华丽许多的,毕竟她是正房。

    孟天楚在屋子里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大夫人想是平日里也是个节俭的人,床上的被盖都是麻棉。梳妆台上也没有什么首饰。走到一个柜子前,朱昊说道:“这便是那天我发现地地方。”

    柜子的门关着,孟天楚打开一眼,顿时眼前一亮,想是这个大夫人被喜欢地不是金银财宝绫珞绸缎,而是这些个满满一柜子的药瓶。

    慕容迥雪走到跟前,不由啊了一声,然后说道:“这比那药房里的药瓶还要多呢。真不愧是家中是卖药的。”

    孟天楚发现这个柜子里的药瓶大小不一,瓶子的颜色也不一样,有最普通的青花瓷和白色,还有少见的红色和黑色,足足有近百瓶,上下四层,只是药瓶上没有贴任何的东西。

    孟天楚道:“这么多的瓶子,那大夫人怎么识别是什么药物呢?”

    朱昊和慕容迥雪也是摇了摇头,孟天楚想了想,于是将门小心地关上,让慕容迥雪先用封条将这个柜子封上,然后走出门去。

    来到苗哲的书房,孟天楚简单地看了看,无非也就是一些古玩、书画的东西,这里倒是一瓶药看不见,孟天楚正要出去,突然身后的慕容迥雪叫住了他,他转身一看,见慕容迥雪站在一个装古玩的架子前,他走了过去。

    慕容迥雪指着一个木制的四方盒子,盒子已

    容迥雪打开了,孟天楚朝里看了看,居然是一对长命

    孟天楚将长命锁从盒子里拿出来,仔细地端详,做工十分地考究,虽说和普通人家家里给孩子买的长命锁也差不多,都是银子打制的,但是工艺却是不俗。两个锁的正面一个是“吉祥”一个是“如意”,反面都是一些图案。

    慕容迥雪道:“是一对,你看会不会是给那两个孩子的呢?”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不是不可能,只是不知道这一对长命锁有没有给那两个孩子戴过。”

    慕容迥雪道:“一般都是孩子生下来就会给孩子戴上的,若是没有给孩子戴,他既然已经买了,为什么不戴呢?”

    孟天楚道:“我们可以去问问苗哲或是四夫人,大概就知道了。”

    孟天楚让慕容迥雪将锁放在盒子里,然后带回衙门去,随后他们继续去别的房间了。

    —

    从三夫人的房间出来后,慕容迥雪的手上又多了一样东西,这样东西孟天楚要拿回家让左佳音看看,是不是就是她和夏凤仪所说的古代的“避孕药”。

    孟天楚从苗家出来,径直来到牢房,这个时候天又变了,这个冬天杭州却象是北方的气候,天天都在下雪,孟天楚从外面走到牢房不过十米的样子,身上已经是飘满了雪花。

    孟天楚叫来王译,问道:“他们是不是按照我的意思分别关押的?”

    王译道:“别的人都是,我只是将苗珏和苗柔姑娘还有苗柔姑娘的相公放在一起,丫鬟都关在一起,家丁也分别关在另外的房间,然后将四夫人关在了一个有火盆的牢房,还吩咐两个人去看着,那个四夫人想是真是病得很厉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样,也不知道得的是什么病。”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时间紧迫,我们还是赶紧开始吧。”

    慕容迥雪带着字笔,紧紧地跟在孟天楚的后面,为孟天楚轻轻地拍去身上的雪花,然后说道:“我们先从谁开始?”

    孟天楚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一左一右的慕容迥雪和朱昊,说道:“你们认为我该先去找谁?”

    两个人很诧异,他们知道孟天楚一向都很有主见,案子上面的事情很少问旁人的,他们相互看看,谁也没有说话。

    孟天楚苦笑一下,摆了摆手,说道:“我也只是说说,知道你们也不会告诉我,我其实自己这次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这样,我们先找到谁的房间,我就去问谁好了。”

    慕容迥雪小心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心里对谁是凶手还没有谱吗?”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道:“怎么好象所有的人都知道是谁,而我却是真的不知道那凶手是谁呢?难不成是我脑子出了问题,你们都看出了很多的破绽,而我却蒙在了鼓里。”

    朱昊道:“破绽大家不是没有看出来,少爷你也是看的出来的,只是你一向用证据说话,自然不会象我们一般只是从我们眼睛和感觉中去认定谁是凶手罢了。”

    慕容迥雪赶紧点头称是,孟天楚笑着说道:“你们都是我的老师,我倒是很想从你们的嘴里知道你们认为谁是凶手呢?”

    慕容迥雪吐了吐舌头,说道:“我可是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你一个思想上的错误认识,我的感觉不能代表任何的东西。”

    孟天楚笑了,说道:“迥雪啊,你跟我这么长的时间,你只学会了一样东西。”

    慕容迥雪道:“是什么?”

    孟天楚道:“卖关子。”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果真按照孟天楚的意思,他们走到谁的牢房就先问谁,他们先看到的居然是三夫人。

    狱卒将牢房的门打开,孟天楚走到三夫人的面前,三夫人坐在床上,见孟天楚走过来,微笑着并没有站起来。

    孟天楚道:“不得已,你也说了,不能让他们对你起疑,所以只好将你一起关了起来。”

    第220章 长命锁

    夫人道:“没有什么不好,若是这次可以直接将那个没有做过的人放了出去,那个凶手正好直接不用回去了,从这里上黄泉路大概更有意义。”

    孟天楚道:“我之前还在给慕容姑娘说,怎么这次大家好象都知道那个凶手是谁,而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一般,而且你也不止一次的暗示我,你好象知道谁是凶手一样,照你的意思,这个凶手就在你们其中,是吗?”

    三夫人笑道:“我什么都没有给你说过啊,你所谓的暗示大概也只是你多想了,我怎么会知道是谁呢?我若是知道了,我自然就告诉你了,你说呢?”

    孟天楚道:“也是。好了,我先去别的牢房看看其他的人,等会儿我让狱卒给你拿床厚实一些的被子,今天晚上你大概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三夫人站起身来,看了看牢房上方一个小小的窗口,雪花不断地从那个窗口飘进来,她说道:“被子就不要了,我不是天生就是什么三夫人,我也是过惯苦日子的人,既然将我关了起来,那么就和所有的人一视同仁好了。”

    孟天楚见三夫人这么说,只好转身走出了牢房,三夫人一直背对着他们,仰望着那个小小的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到四夫人的房间,孟天楚突然觉得暖和了许多,房间里果然有两个女狱卒在一旁看着,火盆里的火象是要灭了一样,孟天楚走到火盆旁。不远处四夫人雪儿躺在床上。眼睛紧紧地闭着,象是睡着了一般。

    孟天楚对那两个女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