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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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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点头,说道:“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帮你不也帮姐姐吗?你快说!”

    孟天楚伏下身去,悄悄地苗珏的耳边说了几句,苗珏一听,想是不明白,孟天楚道:“你只需要去做,而且一定要在你们现在在场地时候大声的给同学们说就是了。成不成就看你怎么演这出戏了。”

    孟天楚自然没有告诉苗珏三夫人和他先生地关系,就怕说了,他演起来反而假了。

    苗珏一听,拍拍胸膛,说道:“我办事,你放心。等我的好消息。可是,我怎么告诉你呢?”

    孟天楚道:“这个你不需要管,你只需要去做,自然就有人告诉我。”

    苗珏简直就要崇拜眼前这个孟天楚哥哥了,他感激地看了看孟天楚,这个时候车子在私塾不远的地方停下了。

    孟天楚道:“我们就不送你去了,你要记住要保密,你的这个丫鬟也不能给任何人说,知道吗?”

    苗珏道:“你放心,她也希望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家,我们从小在一起,你尽管放心。”

    那丫鬟也是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我就是死也不说。”

    —

    等苗珏和那丫鬟下车之后,孟天楚目送他们离开,然后给王译说道:“回去叫两个兄弟就在我之前带你去的那个院子四周蹲着,我想不出一天,我们就可以抓到他们了。”

    孟天楚回到家里,刚刚吃过晚饭,衙门的伙计就来报了,说是看见那个三夫人进了那个院子,书生还没有回来。孟天楚想,那三夫人最近家中事情很多,一定不会做很长时间的停留,于是赶紧叫上朱昊上了马车,快马加鞭地赶去了。

    孟天楚他们埋伏在院子的四周,将马车远远地拴在一个僻静的地方,因为冬天天黑的早,所以一般没有人可以看见这个小院子四周的情况。

    那书生象是还没有回来,透过窗户里透出的微弱的光,孟天楚看见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屋子里不安地踱步。

    不一会儿那书生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了,进了院子,孟天楚和朱昊一前一后地用轻功进入院子里,趴在窗户下偷听。

    舒康一进屋就将三夫人仔细地看了看,说道:“小小,你还好吗?”

    三夫人的声音:“我们不是说好最近几天不要见面了吗?苗家那边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没有时间出来。”

    舒康说道:“那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三夫人道:“可是现在我不能让他们怀疑我,这么多年了,我们不能前功尽弃,知道吗?”

    舒康道:“我也是在私塾里听你家二夫人的儿子说你被你们家老爷冤枉,昨天晚上吊在树上狠狠地打了一顿。”

    三夫人一听,觉得事情蹊跷,立刻说道:“完了,我们象是中了谁的算计了,我要走了,有事情我会让人来通知你,你别再找我了。”

    三夫人说完,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孟天楚和朱昊已经堵在了门口,三夫人一见,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

    孟天楚和朱昊将三夫人扶回屋子里,舒康一见是孟天楚,觉得面熟,猛然想起来,就问:“师爷,你们这是做什么?”

    孟天楚将三夫人放在椅子上,然后径直坐在床上,这个房子很小,只有两把椅子,孟天楚示意舒康坐在另外一把椅子上。

    孟天楚道:“三夫人,你到底是谁?你怎么就希望那苗家乱成一锅粥呢?”

    三夫人脸色煞白,无力地说道:“你什么都别问我,要杀要剐随便你。”

    孟天楚仿佛看见一名面对日本鬼子大义凛然准备英勇就义的共产党员,他笑了笑,说道:“杀你也要证据啊。”

    三夫人一听,笑了:“你知道就好。”

    孟天楚道:“我虽然没有杀你的证据,但是我可以将你和舒康交给苗哲,就说我是将你们堵在了这个门口,你是知道苗哲的为人的,一向很注重伦理道德,若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夫人和外面的男人晚上在一个院子里私会

    正文 第212章 另有隐情

    夫人一听,生气地说道:“孟天楚,我一直以为你是人,没有想到也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孟天楚也不生气,只是说道:“看看你们家的二夫人,想一想她从前是怎么对你的,而你又是怎么在她落难的时候落井下石的,我想下作的人不止我孟天楚一个吧。”

    三夫人一听,冷咧咧地说道:“你想说什么?我没有杀那两个孩子,也没有想要杀二夫人。”

    孟天楚大笑一声,说道:“你说没有杀就没有杀吗?舒康刚才不是还说,看见苗家乱一直是你希望的吗?”

    三夫人道:“我是想看见他们家乱,但是并不代表我杀了人。”

    孟天楚道:“你一进苗家的门,就潜心研究医术,尤其是如何下毒,难道不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排上用场吗?你说你没有杀那两个孩子,而你自己这五年来一直没有孩子,你比那雪儿早进门,你难道就没有危机感吗?你又不管家,又不得宠,又没有大夫人原配的地位,你难道就真的可以坦然处之吗?”

    三夫人冷笑道:“你分析的很对,按照常理你说的都没有问题,所以你认为是我想借二夫人的手,先是杀了那两个孩子,然后推说是二夫人杀的,然后给她下毒,让她永远地闭嘴,这样谁都以为二夫人是畏罪而死,是吗?”

    孟天楚道:“难道不是吗?”

    三夫人看了看孟天楚,一脸的不屑,这个时候舒康说道:“你们以为是小小杀了那两个孩子吗?怎么会呢?那两个孩子真不是小小杀的。我可以保证。”

    孟天楚看着舒康着急地样子。冷笑道:“你可以保证?你去给苗哲说,

    三夫人打断了孟天楚的话,说道:“我已经给你说了。那两个孩子不是我杀的,至于二夫人地毒也不是我下的。你信不信随便你,你要把我们交给苗哲,也随便你。”

    孟天楚看她一副全然不顾的样子,知道她是真的无所谓了。于是站起身来,对朱昊说:“把王译他们叫进来吧。看来他们也是真的什么都不想说了。”

    朱昊正要走出门去,舒康突然说道:“他们也不问问为什么小小希望这个苗家乱起来吗?她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戏,可是她真是什么都没有做。你们若是将我交给苗哲,我无所谓,但是小小所有的计划都会前功尽弃地。”

    孟天楚道:“我问了,她自己不说的。”

    三夫人看了看舒康说:“算了,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如果说这些事情都是我始作俑者。那么,我的计划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孟天楚叫住朱昊,再次走到三夫人的身边,说道:“如果你的计划里不是全部。而是个人,那么你这么做真的会让很多无辜的人被你所害。虽然我并不知道你地计划是什么,但是我相信一定是希望看见这个家不和,最好大乱,是吗?谁得罪了你,让你这样的处心积虑,我也不知道,但是孩子是没有错的,那二夫人想是也没有错,可是他们都死了。是不是你做的,我并不知道,如果是,我就无话可说,如果不是,你又何必象二夫人那样替凶手代过呢?值得吗?”

    三夫人没有说话,舒康在一旁急了,说道:“小小,不是你做地,你何必代人受过?你答应我的,让我等你最多六年,如今已经是五年了,不是我不愿意等,可是,我也不愿意等到地结果是让那个你的杀父仇人将我们活活打死啊,这样不仅抱不了仇,你我都还要死在他的手下,那真的就不值得了。”

    孟天楚见舒康这么说,有些意外,心想,自己以为这只是一个家族之间女人的无间道,没有想到却和血海深仇有关。

    孟天楚正要说话,那三夫人见舒康这么说,叹了一口气,将身子坐直,看着孟天楚说道:“我之前说了,按照常理你那样的分析完全成立,可惜我去那苗哲的家不是为了争宠,只是为了去抱仇。”

    这个时候王译走进屋子里来,见他们还在说话,就走到孟天楚身边,说道:“刚才去打探的弟兄回来了,说是

    家里想是都在找三夫人,他们打探了一下,大概是三时间长了。”

    三夫人一听,立刻着急了起来,现在毕竟自己算是一家之主,自己离开的时间长了,自然他们会很快发现她的。

    孟天楚看了看三夫人,想了想,说道:“放你回去可以,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

    三夫人没有想到孟天楚还会放自己回去,于是赶紧地说道:“你说就是,我知道的自然不会隐瞒。”

    孟天楚道:“杀那两个孩子的人和给二夫人下毒的人是不是一个人?”

    三夫人没有想到孟天楚会问这个,说道:“你凭什么认定我就一定知道杀人的凶手是谁。”

    孟天楚道:“你可以不说,但是我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三夫人道:“为什么?”

    孟天楚道:“其实你不说我也会去查,只是你知道我放你回去,已然已经相信那凶手不是你,而且还可以替你隐瞒你所谓的报仇的事情,你觉得我相信了你,难道你就不应该相信我一回吗?”

    三夫人道:“我确实不知道凶手是谁,我说的是实话,要不这样,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给你说,改天我一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情,好吗?”

    孟天楚道:“要我信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三夫人笑道:“其实你已经相信我了,还需要什么理由呢?更何况舒康和我已经是你的把柄,你认为我还需要给你什么理由。”

    孟天楚看着眼前这个精明的女人,心中不由感慨,遂想起苗柔说的那一番将自己娘的话来,他说道:“那你走吧,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求你。”

    三夫人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说道:“我知道你要我做什么,我尽力就是。”

    孟天楚点了点头,道:“不是尽力,是一定。”

    三夫人什么都没有说,径直走出门去。朱昊看着三夫人疾步远去的背影说道:“她这么长时间不在,还不知道怎么给那苗哲交代呢。”

    孟天楚微微一笑,说道:“这么聪明的一个女人,正适合趟那样的深水,没有什么可以难到她的。”

    孟天楚转过身去,看了看还愣在那里的舒康,于是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在为她担心吗?”

    舒康这才回过神来,看了看孟天楚,道:“从来都只有她担心我的,我还从来没有担心过她。”

    孟天楚见舒康这么说,也是相信的,说道:“那你在想什么?”

    舒康道:“想你为什么会突然放过我们。”

    孟天楚道:“虽然我不知道人是不是她杀的,我们不能凭感觉去做事,但是在我还找到证据是谁杀的之前,我也确实没有理由抓她。”

    舒康看了看孟天楚道:“你真是聪明,这样,我们还欠你一个人情。”

    孟天楚道:“我们谁也不欠谁。”

    舒康道:“不,是我们欠了你的。若真是将我们交给了那苗哲,我知道以小小的性格,她宁死也不会说半个字,那么,明年的今天大概就是我们的忌日。”

    孟天楚看着舒康一脸悲戚的样子,说道:“至于报仇的事情我不问你,我等她告诉我,可是有一点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她现在是苗哲名副其实的三夫人,你怎么就可以忍受自己心爱的人将自己委身与另外一个男人呢?”

    舒康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家的关系虽不算世交,但也颇好,我们一直以为等我们到了男婚女嫁的年龄,我们自然会修成秦晋之好。那个时候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写字,小小比我聪明,那个时候我爹就说,若她是个男儿定会一次就高中状元。但是后来,她家里出了变故,爹被人给害死了,娘因为伤心过度,也在自己家中悬梁了。那年她才十三岁,一下就没有了爹娘,我爹将她领回家中,她的个性好强,一直想着就是要报仇。”

    正文 第213章 神秘大夫人

    天楚道:“你的意思是那苗家的某个人害了她的爹?

    舒康点了点头,道:“后来,她一直到处明察暗访,我爹也帮着找,才知道了是那苗哲害的她爹。”

    孟天楚道:“那苗哲怎么会害她的爹呢?我记得你上次告诉过我,你不是本地人氏,那么三夫人也应该不是,相隔这么远,为什么苗哲会害她的爹呢?”

    舒康道:“小小的爹一直在苗哲的家里做下人,做了差不多有将近二十年了。后来听说因为那苗哲家里出了事情,就将很多人给辞退了,因为小小的爹在那个家干了很多年,所以就没有辞退他,当时小小的爹还托人带信回来说,幸亏没有辞退他,要不就没有钱供给家里了。”

    孟天楚道:“知道是为什么那苗哲要杀小小的爹吗?”

    舒康道:“那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小小也不是很清楚,所以知道是那苗哲杀的她爹,她就处心积虑地想接近苗哲,一心想报仇。后来,为了接近苗哲,我们到了仁和县,我在秋业私塾教书,因为私塾没有女先生,她就在私塾里帮忙做一些杂事,等待机会。”

    孟天楚道:“难道你就没有劝过她吗?”

    舒康苦笑一声,道:“谁也不能劝解她的,她的恨那么深,仇那么大,难道只是旁人的一句劝解就可以释然的吗?若是,那这样的女子我也不去爱了。”

    孟天楚明白舒康的心情,说道:“只是她这样很危险啊,那苗哲的功夫了得。他大夫人也不是鼠辈。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以报地了仇呢?”

    舒康道:“所以说,她就希望这个家最后地结果也是四分五裂。家不成家,她也给我说过,为了我,她不会去杀那苗哲,因为杀人偿命,她若死了。我定然也是活不成的,所以,我相信她不会去杀人,她也没有那个本事去杀人。”

    孟天楚道:“这么说,你们有整套的计划去实施这个四分五裂地方案喽?”

    舒康欣慰一笑,说道:“小小的计划已经在实施了,你难道没有看见吗?”

    孟天楚心头一震,说道:“借刀杀人?”

    舒康道:“我说过吗?我好象没有。”

    孟天楚猛地一下站起身来。冲到门口,朱昊和王译紧紧跟在后面,孟天楚边走边给王译说道:“找人将这个院子给我看起来,里面的人不要出去。外面的人也不许给我放进来。”

    在孟天楚的身后传来舒康放肆的大笑声,久久在夜空回荡……

    孟天楚和朱昊来到苗家门口。已经快二更了,大门紧闭着,两个人跳下车去,朱昊正要上起敲门,孟天楚将朱昊一把拉住,轻声地说道:“这个时候,想是去,我们也没有理由,反而容易引起怀疑,这样,我将马车牵到百米之处等你,你去打探一下各房地情况。”

    朱昊听罢,点了点头,转身上车将夜行服换上,蒙上面纱,等孟天楚将马车牵到远处之后,才飞身上房,消失在黑暗之中。

    孟天楚在车上小困了一会儿朱昊才回来,见朱昊上了车,孟天楚问道:“怎么去了这么长的时间,被发现了吗?”

    朱昊将脸上的面纱撤去,说道:“边走边说。”

    孟天楚一听,在马的身上轻轻打了一鞭子,马车便开始走动了起来。

    朱昊道:“果真是被发现了。”

    孟天楚一惊,说道:“谁发现你的,你是如何脱身的?”

    朱昊说道:“是被大夫人发现的,我一开始就觉得这个女人的功夫一定不在苗哲之下,果然,她发现我在她房顶上,她从房间里窜出来,一个鹞子翻身就上了房,只不过我无心和她过招,就迅速地飞到了另外一个房顶上。”

    孟天楚知道朱昊地功夫没有几个可以和他过招,若是说轻功,那更是没有谁可以追得上这个干瘦的老头子了。

    孟天楚道:“那她没有认出你就好。”

    朱昊道:“认是自然不会认出的,只是我刚才在她房上的时候发现很奇怪,后来等她下去了,我从侧面下了房,到她房间去看了看,给你带回来一样东西。”说完交给了孟天楚。

    孟天楚接过一看,是一个装药丸地药瓶。问道:“这个药瓶我是见过的,这个药瓶很普通

    家中地二夫人佳音的房中也有很多这样的药瓶。”

    朱昊道:“这个我是知道的,只是你好好的看一看,我若不是亲眼见了,我自然也不会对这个谁家都会有几个小药瓶在意。”

    孟天楚又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出什么玄机,于是将药瓶交还到朱昊的手中,说道:“细心的事情我一向不在行的。”

    朱昊道:“不是你不细心,而是一般的人都不会从这个药瓶中发现什么问题。”说完,将药瓶倒过来,药瓶的底座有一个芝麻大小的点儿,朱昊给孟天楚看了看,然后用指尖轻轻地按了一下,然后旋转那个药瓶,没有想到,那小小的药瓶居然拧开了,里面分开两格,挨近瓶嘴的装了六个药丸,瓶底却只有两粒,颜色都是一样,都是黑色的。

    孟天楚好奇起来,拿过去仔细端详,一般这样的小药瓶都只能够装不到十粒的药丸,药丸若是再大一些,就只能够装几粒了。从药瓶的设计来看,这两种药丸的作用应该不是一样的,否则也没有必要这么费尽心机的去装两层,而且是在这小小的一个药瓶上下这个工夫。

    孟天楚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昊道:“我就是看这个的时候被大夫人发现的,因为我在房顶,距离比较远,她从外面进来后,将门关上,就在一堆的药瓶里找出了这个药瓶,之前我也没有在意,因为人家毕竟是卖药的,家中这样的药瓶多的是,但是,后来我发现,外面突然有人叫大夫人,说是老爷让她赶紧将药拿到四夫人的房间去,她就从另外一个药瓶里拿了两粒然后将这个药瓶从底部拧开,因为当时她站的位置,我正好看见了,她把那两个药丸就放了进来,想是我看的入神,脚下的瓦片出了声音,才被她发现,她将那药瓶放在桌子上,就追了出来。”

    —

    孟天楚道:“那你将这个药瓶拿走了,被她发现不在了,小心打草惊蛇。”

    朱昊笑了,说道:“这个少爷放心,我进房后,发现那一堆药瓶里有好些个都是这样的药瓶,于是将这个拿走,然后在桌子上给她又放了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药瓶。”

    孟天楚拍了拍朱昊的肩膀,道:“还是你有主意,只希望她不会被发现就好。”

    朱昊道:“另外还发现一件事情。”

    孟天楚示意他说下去,朱昊道:“我之前先去了三夫人的房间,大概是她回家之后圆谎的不错,她相安无事的在房间里算帐,苗珏睡在她的房间里。后来苗老爷到了她的房间,对她说,晚上要到她的房间睡觉,她之前说有苗珏在,不方便,那苗哲想是不甘心,就说让丫鬟带苗哲去睡,三夫人只好答应,后来苗哲去了四夫人房间,说是四夫人又不舒服了,三夫人并没有跟去,等苗哲走了,将门关上,然后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样东西,那个我是真的没有看的清楚,她迅速地吃进了肚子里。”

    孟天楚一听,觉得事情怎么越来越迷糊了,马车不知不觉来到了孟天楚的家门口,朱昊道:“要不您回去问问二夫人,将这药瓶给夫人看看,兴许她可以帮你。”

    孟天楚点了点头,心想,你就是不说,我现在没有一点头绪,自然还是要问佳音的。

    孟天楚走到佳音的房间门口,听见佳音和夏凤仪在说话,于是敲门,很快夏凤仪就来开门了,佳音躺在床上,夏凤仪见是孟天楚,便说道:“少爷回来了。”

    屋子里很暖和,屋子正中央放了一个火盆,火势正好,火盆的一旁好烤了两个红薯,想是已经烤得差不多了,已经散发出阵阵的香味。

    孟天楚见佳音躺在床上,于是赶紧走上前去,问道:“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左佳音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哪里有那么多不舒服呢?”

    孟天楚松了一口气,示意站着的夏凤仪坐到自己的身边来,然后说道:“那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歇息呢?”

    之前孟天楚本来想着时间已经很晚,家里的人大概都睡了,没有想到见左佳音房中的灯还亮着,所以过来看看。

    正文 第214章 奇妙的药瓶

    凤仪道:“我和佳音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的啊,困了,这里了。”

    孟天楚想想也好,难得有这样关系融洽的家庭,自己也就不用费心去想家中的事情了。

    左佳音道:“饿了吧?”

    孟天楚见左佳音这么一说,才象是闻见了屋子里诱人的红薯香味,于是走到火盆边,就要去抓,马上被夏凤仪给制止了。

    夏凤仪笑着将孟天楚的手打开,说道:“就你这样,怕是手多要被那红薯给烧坏了,这么烫,你就去拿,你的手是铁打的不成。”

    孟天楚呵呵一笑,见夏凤仪用火钳将两个红薯夹起来,放在了地上,夏凤仪道:“等一会儿,凉一些,我将表面的皮给你剥了,你再吃。”

    孟天楚装做很饿的样子盯着夏凤仪道:“人家是真的饿了嘛,干脆你让我把你吃了算了。”

    夏凤仪见孟天楚又没有正经,脸一红,毕竟左佳音也在,于是娇媚地看了看孟天楚,说道:“就你没有个正经,若不是佳音提醒你一句,你哪里还知道饿和饱。”

    孟天楚大笑几声,左佳音赶紧说道:“这么晚了,怕是静得连耗子打呼噜都可以听见,你这几声大笑,把大家都给吵醒了。”

    孟天楚见左佳音这么说,赶紧住了嘴。

    孟天楚问左佳音道:“都说有了身孕的人很容易累的,这么晚还不睡觉,你不困吗?”孟天楚本想将晚上的事情说与左佳音听。想让她给自己一些建议。但是又怕她累着,所以才问。

    左佳音道:“我有什么好累地呢?家中地事情大事有凤仪姐姐,小事有飞燕辛苦。我是最幸福的人了,一天除了吃就睡,哪里还会累着,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孟天楚笑了,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只是我怕你和凤仪困了或是累了。你知道我要说地事情,一旦出口总是短不了的。”

    夏凤仪道:“我知道你大概要说什么了,看来两个红薯自然是不能填饱你的肚子,你们说,我去给你们做些吃的。”说完,站起身来,往门外走。

    孟天楚将夏凤仪拉住,说道:“你总是这样。这么晚了,你何必还亲自去给我们做什么吃的呢?以前家中没有丫鬟和下人,你去还有情可原,如今你还要自己去。那我找些个下人回来做什么呢?”

    夏凤仪知道孟天楚是心疼自己,说道:“这个时候就不叫他们了。他们也累了一天了,我先去厨房看看,若是没有什么现成的吃地,我再叫他们起来做也不迟。”

    孟天楚见夏凤仪就穿了一见薄的夹祅,于是站起身来将衣架上的棉祅披在夏凤仪的身上,说道:“将衣服穿好了再去,若是没有什么现成的,就不要做了,我知道你是不会叫他们起来的,你也不许自己做,两个红薯也够我吃的了。”

    夏凤仪穿好衣服,点了点头,笑着走出门外,将门关上了。

    孟天楚折回身来,坐到左佳音的身边,左佳音说道:“若是脚冷,就上床吧,这样暖和一些。”

    孟天楚一听甚好,赶紧脱了鞋子上了床,和左佳音并肩坐在床上。

    孟天楚从怀里掏出药瓶给左佳音,左佳音没有接过去,只是看了看,说道:“怎么?这就是你发现地新线索吗?”

    孟天楚看左佳音的表情,想是她并没有发现其中的玄机,于是故做神秘地说道:“哈哈,终于有我佳音不知道的事情了。”

    左佳音说道:“这样地药瓶很平常啊,需要我知道什么呢?”

    孟天楚见终于有左佳音不知道的事情,很是得意,于是将那药瓶倒过来准备示范给左佳音看看。

    左佳音道:“不用给我示范了,这样地东西我很小的时候就会玩了。”

    孟天楚很吃惊,道:“你的意思是你知道?”

    左佳音笑了,指了指对面柜子上放着一排药瓶,说道:“我这里还有比这个还要好玩的呢,要不要看看?”

    孟天楚一听,马上走到左佳音指的那一排药瓶面前,一下拿了好几个药瓶,然后飞快地蹦到床上,将药瓶全部放在床上,说道:“还有什么好玩的,给我看看。”

    左佳音在这些药瓶里看

    随手拿了一个药瓶,说道:“看看这个你会不会玩。

    孟天楚将药瓶接到手中,看了看,有是拉,有是拧,有是转的,那药瓶的盖子居然纹丝不动,他笑着还给了左佳音,左佳音接过去,只是将瓶盖上的一个红绳轻轻一提,那瓶盖就开了。

    孟天楚一看,乐了,说道:“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天天与你朝夕相处,你这个屋子里这么多的好玩意儿我居然都不知道。”

    左佳音笑道:“有些东西放在你的面前,你不需要或是你不关注,你自然就不会发现它有这样或是那样的奥妙和用途。就象刚才那个红薯,你平日都是我们弄好给你送到嘴边吃就是,若是让你自己去弄,你看你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同样的道理啊。”

    孟天楚一听,颇有道理,于是说道:“好好的一个药瓶,弄这么多的花样,做什么?”

    左佳音想是坐累了,孟天楚赶紧将一个垫子靠在她的身后,让她靠着,左佳音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想是舒服多了。

    左佳音道:“从前这些药瓶有些人是嫌自己吃的药太多,一次要带好几个药瓶不方便,于是就有人想出了这样的主意,就象你刚才拿给我看的那个药瓶一样,是分两格的,对吗?”

    孟天楚见左佳音连那个药瓶摸都没有摸过就知道结构,更是佩服得不行,赶紧点了点头。

    左佳音接着说:“后来有些人也用这样的药瓶去害人。”

    孟天楚接过话茬,问道:“怎么害人?”

    —

    左佳音打了一个比方:“比如说一个病人一直是这个药,他就不会怀疑瓶中有别的药丸,若是有人将这个药瓶做了手脚,在给那个人吃药的时候,不是拿的上格的药,而是取的下格的药,就算是在那个人的面前给他取药,那个吃药的人也未必就可以看得出来给他拿药的人是做了手脚的。”

    孟天楚一听,遂想起朱昊说的事情,于是就想,那大夫人将这个药丸放在药瓶的底部,她是要给谁吃呢?按照朱昊当时所说,应该是给四夫人吃的,那么,难道凶手是大夫人吗?想到这里,孟天楚脑子里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地过了一遍,越来越觉得大夫人有可能了,一、她会工夫,可以轻松地将两个孩子吊在房梁上,二、所谓的有鬼,大概也是她装的,她的轻功甚好,等外面的人发现时,冲到屋子里她完全有时间离开,所以那个房间的窗户为什么是开着的,也就有了答案;三、她和二夫人同时怀孕,她的孩子死了,二夫人却连续给苗家生了一儿一女,她自然心里不平衡,杀了孩子,然后栽赃给二夫人,之后给二夫人下毒,让她死去,这样她的眼中钉也去了,家中也就没有什么碍眼的了,而三夫人一直没有孩子,对她不是威胁,但是四夫人不同,她虽然把四夫人的孩子杀了,但是四夫人年轻,还能够再生,所以她必须除掉心头的这个祸患。

    想到这里,孟天楚象是拨开云雾看见青天了一般,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里象是卸下了一块大石头。

    左佳音先是见孟天楚发愣,然后看见他又笑着长长出了一口气,于是说道:“想通了?”

    孟天楚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是的。”

    左佳音道:“那就好。那你想好怎么办了吗?”

    左佳音一句话倒是提醒了孟天楚,对啊,孟天楚想,这只是自己的猜想,没有证据,他依旧不能定大夫人的罪。

    想到这里,孟天楚对左佳音说道:“你是懂得药理的,你给我看看这个药瓶中的药丸,到底是治什么病的,两种都给我看看。”

    左佳音接过方才没有看的药瓶,熟练地先将瓶底的药丸倒出来,先是拿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让孟天楚将油灯拿近,仔细地看了看,用手抠下一小块儿,让孟天楚拿了一个杯子来,将那药放在杯中,倒了一些水,不一会儿那药化开了,左佳音再用鼻子去闻了闻,然后象是明白了一般,点了点头。孟天楚赶紧问道:“知道是什么药了吗?”

    正文 第215章 毒药和良药

    佳音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若不是有身孕,我自晓,比这个方法来的快的多了。”

    孟天楚道:“你的胆子真是大,若是毒药怎么办?”

    左佳音道:“我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学人草药,有没有毒,一般来说,我这个鼻子自然会告诉我。若是没有再去尝,这样小的份量是没有问题的。”

    孟天楚道:“那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个药是什么药呢。”

    这个时候夏凤仪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说道:“还在说啊,先吃点东西吧,天都快亮了。”

    等夏凤仪走近,孟天楚探头一看,有粥还有糕点,于是责怪道:“我就知道你去做了,这么冷的天,小心冻病了,那该如何是好。”

    夏凤仪将托盘放在临床的凳子上,然后转身去将门关上。回到床前,将一碗粥递给了左佳音,然后将另外一碗递给孟天楚,然后说道:“佳音的碗里我是放了一些阿胶的。”

    左佳音接过碗,说道:“姐姐,我们还是下地来吃,哪里有姐姐将饭送到妹妹床前吃的道理。”说完,就要下床,夏凤仪将左佳音按在了床上,说道:“不要起来了,床上暖和些,你一冷一热的,容易着凉。”

    孟天楚说道:“那你先上床来,我们正在说事情,你也给我出出主意。”说完就腾出一只手去拉夏凤仪。

    夏凤仪笑着说道:“你是越来越没有个谱儿啦。哪里有三个人睡一张床的道理,天马上就亮了,若是让下人见了。说了出去。那就该让人偷笑了。”

    孟天楚道:“都是我的夫人,有什么好笑地,快快。上来,你若是不来,我就不吃你做地饭了。”

    左佳音也说道:“姐姐不必介意,想是那些下人起来的时候,我们也该起来了,再说。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呢?门一关,谁知道啊?”

    夏凤仪见左佳音这么说,正犹豫着,孟天楚将碗交给左佳音,然后就要起身去拉她,她一见那情形,知道孟天楚没有开玩笑,怕拉扯中将左佳音碰到。于是只好说道:“好,我上来就是,你别拉我,我还要脱了鞋子不是。”

    夏凤仪上了床。和孟天楚、左佳音面对面地坐着,她说道:“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孟天楚几口吃完,将碗放在床头地托盘里,也不催左佳音,等她慢慢吃完,才说道:“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药是什么药呢。”

    左佳音将那个化药的碗也递给夏凤仪,让她也闻了闻,夏凤仪说道:“象是一些很普通的补药嘛。”

    左佳音笑着点了点头,孟天楚不明白了,说道:“既然是补药,也就说不是什么毒药了,那为什么要刻意地放在另外一格呢?”

    左佳音也不回答,而是将另外一格的药丸也倒了出来,闻了闻,说道:“问题现在就出来了。”

    孟天楚道:“什么问题?”

    左佳音道:“不是所有的补药都可以吃的,还是要对症下药。”

    孟天楚急了,说道:“你还是直接告诉我,这两种药丸若是一起吃,会怎么样?”

    左佳音道:“你就是急性子,我自然告诉你地。之前看的药是补药,我为什么先看底部的药丸,一般情况下,看了底部的药丸,大概就知道上一格放的是什么药了。”

    孟天楚点点头,道:“我不急,你慢慢讲就是。”

    左佳音接着说:“我说了,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吃补药的,身体虚弱的人很多补药反而是吃不得的。这两种药丸单看都不是什么伤身体地药,一种只是治伤风的常用药,两者若是放在一起吃,那么那个人若是平日里身体就很虚弱,那么,他不但不会很快好起来,反而会更加地糟糕。”

    孟天楚见左佳音这么说,突然想起二夫人发疯那一天,见到四夫人的样子,当时苗哲还说,怎么见她吃了药精神却越发地糟糕了。想到这里,孟天楚不由地替那个才死了孩子如今自己性命也有可能不保的四夫人担心起来。

    孟天楚道:“那这样地药总是不能长期地吃的,若是长期吃了会不会要了人地命呢?”

    左佳音道:“那要看下药的人是不是真的想要了那个吃药人的命。”

    孟天楚一惊,问道:“此话怎么讲?”

    左佳音道:“是药三分毒,药这个东西,多一分和少一分的作用是完全不一样的,好的药,若是入口,怕只是一点,就可以杀很。”

    孟天楚道:“你的意思是,同样的药,若是其中几味的份量有偏差,那么那味药做出来就可能是毒药?”

    左佳音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

    孟天楚一听,汗都要出来了,于是说道:“那四夫人怕是有难了。”

    左佳音在二夫人死的那一天是见过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四夫人的,听她给二夫人说的那一番话,觉得她还不是一个冷血的人,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左佳音见孟天楚这么说,于是问道:“是谁又要害那个四夫人了吗?”

    孟天楚点了点头,夏凤仪道:“那你还是要想个办法阻止才好。”

    孟天楚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怎么才能够阻止呢?”

    左佳音道:“若是有人可以提醒一下她,而又不被那个想要害她的人知道就好了。”

    孟天楚一想,那个四夫人昔日在苗家是嚣张惯了,和家中好象和谁的关系好,而且现在家中象是各有各的想法和计划,告诉谁都不安全,若是让那个给她吃药的人知道了,她的处境反而危险了。

    孟天楚道:“让我好好地想一想吧,希望这个暂时不会伤及她的性命。”

    左佳音道:“你也别太着急,从目前的剂量来看,下药的人只是不希望她好起来,还没有想要她的命,只是这个药吃的时间长了,人会没有精神,而且时常昏睡。”

    孟天楚见左佳音这么说,心想,办法总是有的,只要暂时不会伤及四夫人的性命就好。

    孟天楚想起朱昊之前在三夫人房中看到的事情,于是将事情给左佳音和夏凤仪说了一边,夏凤仪笑着调侃道:“这个三夫人想是不愿意伺候那老爷,所以吃了药了。”

    左佳音道:“姐姐说的很有可能呢,你不是说那三夫人喜欢的人不是苗哲吗?而且你也说那苗哲给三夫人看过,她的身体很好,怎么就一直不能怀孕呢?你想一想。”

    孟天楚经她们一提醒,说道:“你们的意思是那三夫人一直在为自己采取措施,她不是身体有问题,而是不想让自己怀上苗哲的孩子?”

    左佳音和夏凤仪都点了点头。

    孟天楚道:“还有这样的药吗?”

    孟天楚心想,自己还从来不知道这古代还有这么高级的玩意儿,还有什么避孕药之类的东西。

    左佳音道:“其实我是以前听师傅说过,都是一些偏方,而且这些偏方对身体都不好,一般只有青楼的姑娘才用。”

    夏凤仪道:“我也是这么听说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