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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看,原来是个碧色金边的小丝帕。横写着几行精工小楷。一看之下,竟是一阀极尽香艳的押韵词:“月正圆,花正好。乍抱郎腰,恰是良夜春宵!锦被暖,含羞笑,与君喜事了,翻云,揆(kui)雨,飞红抛!妾身玉一点,君知否!”在小丝帕的下角,赫然纺着一个“来”字。

    那碧柔还来不及抢回,三个男人都已经全部看见了,那碧柔的脸色一下子y沉了下来。

    蔡钊走上前,“碧柔姑娘的丝帕做工真是细致,只是不知道这丝帕上绣的‘来’字是什么意思啊?”

    碧柔的脸色瞬间煞白,站在那里不说话。

    孟天楚笑了笑:“这么多的客人,怕只是这个‘来’和姑娘的交情不一般吧?”

    碧柔看了看孟天楚,笑了笑:“是的,我们是很熟识,这并不违反大明的律例吧?”

    “当然不!我只想问一句,你和那吴来关系非同一般,你自然也是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我说了,客人有钱就是我的朋友,他没有钱拿来,我自然也就不认这个朋友了,他已经好些日子不来了,我不知道。”

    “姑娘真是让我感慨了。”

    “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碧柔坐在琴旁,不解的问道。

    孟天楚嗤的一声笑:“都说你们青楼女人只认钱不认人的,今天见了你,鄙人才发现之前对你们的认识都是错误的。”

    碧柔不知道孟天楚到底要说什么,没有说话。

    “你说没有钱就不是朋友,那么这丝帕又值多少钱呢?值得你天天这样的放在身边,做你的贴身之物呢?”

    碧柔轻咬红唇,默声不语。

    孟天楚瞧了一眼旁边的蔡知县,朝外面努了努嘴。

    蔡知县会意,叹息一声道:“我们的身份想必刚才老鸨也说了,既然姑娘不肯回答师爷的提问,看来你还是随我们回衙门一趟吧。”

    那碧柔先是一惊,然后很快的稳定了情绪,慢慢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蔡钊温柔的一笑:“老爷带碧柔回去是公还是私呢?”

    蔡钊一听,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治好求助的望着孟天楚。

    孟天楚冷笑道:“你以为握们老爷让你回去是给老爷挠痒去乏的吗?实话告诉你,吴来有重大杀人犯罪嫌疑,握们正在追捕他,有人证明,吴来到这春宵楼来找你了,否则,我们平白无故怎么会来找你麻烦呢!说罢,吴来在哪里?”

    正文 第149章 脆弱的情感

    碧柔听了,倒是没有一点反应,像是说的别人一般,她用手将额前的头发绕到耳后:“大爷你说什么小女子并不清楚,吴来只是一个客人,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了。”

    孟天楚哈哈两声冷笑:“有些事情若只是空x来风,那你怕也是小看了我们的本事。你还是和我们走一趟的好。”

    “好,我跟你们走。”说完,那碧柔自己先走出门去,门口站着一个小丫鬟,看碧柔出门来,赶紧跟了上去。碧柔用手将其捏住,柔声说道:“小棋,我去去就回来,你别担心。”那小丫鬟看了看碧柔,点了点头。

    这一切已经尽在孟天楚眼中,暗中冷笑,低低的声音在王捕头耳边嘀咕了几句。

    碧柔走下楼去,楼下的客人见碧柔下来,立刻引起了一阵轰动,大家都离开自己的座位,楼梯口一下子被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碧柔看了看他们,转身用手示意让孟天楚到自己身边,孟天楚走过去,碧柔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这样你们不要想把我带走,我们从楼上的后楼梯走。”

    说完,碧柔给大家甜甜一笑,然后上楼去了,蔡钊他们还没有会过神来,孟天楚示意蔡钊和王译从楼下走,他和碧柔从楼上的后楼梯下去。

    孟天楚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春宵院还有一个后楼梯,下去之后直接到了院子的厨房,想是那厨房的伙计们为了不在楼前的大厅进进出出影响生意才想出来的,其实这样也很好。

    碧柔带着孟天楚从厨房来到后门,王译他们已经在等着了。

    老鸨见县太爷带走了自己的摇钱树,不敢拦着。只好强装笑脸迎上去求情:“老爷,您看今天碧柔已经有约了,能不能改日再让她去府上伺候您老人家呢?”

    蔡钊斜着眼睛看了看那老鸨:“本县带她走,是为公事,而非私事,你若是耽搁了本县办案,你吃不了兜着走,知道吗?”

    那老鸨一听,更是吃惊:“老爷您说什么呢?我们家碧柔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您说什么案子又怎么可能和她有关呢?您怕是搞错了吧?”老鸨一想到自己买回来的这个宝贝还没有为自己把钱赚够,若是真出个什么事情,自己岂不是血本无归,想到这里心都开始疼了。

    碧柔倒是劝起了老鸨:“妈妈放心,大老爷带我回衙门只是例行公事,随便问问就放我回来了。”

    那老鸨听了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看了看蔡钊铁青的脸色,也不敢说什么,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马车敬爱那个自己的摇钱树带走了。

    回到衙门,虽然这么漂亮的姑娘放在牢房里恐怕要被熏坏,却也无法。孟天楚硬着心肠,将碧柔关进了衙门大牢里,然后自己在花房里等候捕头王译的消息。

    这时,飞燕端着一盘已经切好的西瓜来到了花房:“少爷,天热,吃点西瓜吧。”

    “鬼精灵,你怎么来了?”

    “少乃乃让我来看看你。”飞燕将西瓜递到孟天楚的嘴边,孟天楚大大的咬了一口,果然清凉爽口。

    “她呢?她自己怎么没有来?”

    “怎么?少爷想我们乃乃了?”

    “是啊,是想了,难道她就没有想我?”孟天楚半真半假说道。拿了西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嘻嘻,少乃乃也是想少爷的。”

    孟天楚瞧了飞燕一眼,故意将剩下的西瓜皮作势要往脸上抹,飞燕赶紧一把抓住:“少爷,您这是干什么啊?”

    “这你就不懂了,这样不但可以洗脸,还可以美容呢!”

    飞燕信以为真,皱眉道:“哪里听说过用西瓜皮洗脸的,你才吃了,上面还有你的口水,多恶心啊?”

    孟天楚这才将西瓜皮扔在屋角的垃圾桶里。笑道:“恶心?有什么好恶心的?照你这么说,你将来和我亲嘴,还不是有口水吗,那也要说恶心吗?”

    飞燕脸腾就红了,夏凤仪已经将她许给了孟天楚,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想想都让人羞不可挡,跺脚道:“少爷!”

    “呵呵,好,不说。你回去告诉少乃乃,我最近很忙,没空陪她,等这案子结了,我再陪他去玩。”

    “嗯!”飞燕羞红着脸拿着盘子转身走了。

    一会之后,王捕头兴冲冲跑了进来:“师爷,我们按照你的吩咐,暗中跟踪碧柔的那个丫鬟。在城西的一个房子里果然找到了吴来,现在已经将他抓回来了。”

    “哈!看来我们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了。”孟天楚一听,立刻精神抖擞了起来。

    孟天楚带着王捕头来到大牢碧柔的监舍。

    禁卒端来了椅子给他们坐下。

    孟天楚望了一眼草堆里坐着的碧柔:“美女,怎么样?监牢生活还习惯吗?比不上你的春宵楼吧?”

    “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说这些没用的。”碧柔冷冰冰说道。

    “呵呵,好,那咱们就开门见山了,碧柔姑娘可记得你的小丫鬟小棋吗?她已经带我们把躲在城西你的小别墅里的吴来抓回来了。我们怀疑你参与了吴来的犯罪,你看你是自己招供呢,还是我们自己查问。反正小丫鬟已经说出了一些东西。对于吴来,这小子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受得了我们衙门的刑罚伺候,还没有动他,他就全招了。哈哈,现在就听听你所说的,看看你的态度了。”

    碧柔神情很紧张,却没有说话。

    孟天楚示意王译将丫鬟小棋带上来。

    当小棋出现在碧柔面前时,碧柔再也镇静不了了:“小棋,他们说的是真的吗?”她走上前,紧紧的抓住栅栏问道。

    小棋点了点头,一副哭腔:“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跟在我的后卖弄,我刚刚一进门,他们就冲进来抓住吴公子了,他们吓我,我……我什么都说了。”

    “废物!真没用!”碧柔愤怒的打断了小棋的话。

    王译将小棋带了出去。

    碧柔道:“好,我承认,是我用石头打了吴来的娘子谭氏,还下毒害死了她。这一切与吴来无关,你们把他放了吧。”

    孟天楚就想不明白了,那么一个只会花言巧语的市井泼皮,怎么就可以让这么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子甘心情愿为他抵罪,看来,绝对不能低估一张嘴的力量。

    孟天楚笑了:“嗯,这就对了。你的供述与吴来所说完全一样,他也说是你干的,哈哈,这个案子终于侦破了!”孟天楚站起身,准备出门。

    碧柔在身后叫道:“你说他也是象我这么说的?”

    孟天楚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看着那个一脸失望的碧柔点点头:“当然,原本我是不相信的,所以来问问你,现在两个人可以相互印证,说明是真的了。王捕头,你可以将碧柔关进死牢,然后将吴来放了。”

    “等等!”碧柔叫了一声,脸色十分的苍白,“我要见吴来一面!”

    “哦,好啊,见一面也好,见一面少一面了!”孟天楚吩咐将碧柔押出来带到了男监,并将碧柔的小丫鬟小棋也一起带去。

    吴来正在悠闲的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听见脚步声响,这才睁开眼睛。

    碧柔幽幽念道:“记得小萍相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柔儿!”吴来十分的惊讶,站起身走上前,隔着栅栏要去拉碧柔的手,却被碧柔摔开了。

    “你就是这样爱我的吗?”碧柔一脸绝望。

    “碧柔,我……我真是爱你的。”

    那碧柔朝吴来的脸上啐了一口:“呸!你若是真的爱我,你怎么可能将所有的一切全部推到我的身上,而你却全身而退?”

    “什么叫全部推到你的身上?”吴来慌了,看了看孟天楚,又看了看丫鬟小棋:“我没有啊!”

    孟天楚皱眉道:“吴公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出尔反尔呢?你前面明明说了是碧柔姑娘出的主意让你买通稳婆曹氏,在拶子上下马钱子下毒,利用动刑害死曹氏。又在你娘子的伤药里下毒,你跑到我哪里闹事,制造不在场证据,再由碧柔用石块打上你娘子谭氏,促使她使用下了毒的止血药包扎伤口,中毒而死,这不都是你说的吗?你说这都是碧柔的主意,是她强迫你干的。”

    碧柔一听孟天楚说的头头是道,于他们所作的事情完全吻合,哪里想到这全是孟天楚根据侦破案件推测出来的。由于推测十分准确,又只说大概不说细节,碧柔顿时信以为真,眼睛都红了,咬牙切齿道:“好!好你个吴来!你自己挪用郝家钱财填不上空缺,买通稳婆曹氏杀你姐姐灭口,借机讹诈郝天宝,又偷了账本,在拶子上下毒杀死曹氏灭口。这些都是你事后告诉我的,现在竟然说成是我指使的了!”

    “柔儿,你听我说,我没有供出你来!真的……”

    “行了,不是你说的,他们怎么会知道?哈哈,吴来,收起你的花言巧语吧!我听够了!”碧柔发疯似的指着吴来叫道:“你娘子无意中发现了你的这些事情,露口风威你给他钱,不然就告发。你自己决定杀你娘子灭口,要我帮忙用石头打她的脑袋,反倒说成是我主使。哄我说给我赎身娶我,现在却把所有罪责推到我的身上,把我往死路上,你就是这样娶我的吗?哈哈,那好,咱们俩一起死,到y间成夫妻吧!哈哈哈!”

    吴来听碧柔把什么都说出来了,知道这下全完了,眼珠一转,骂道:“本来就是你的主意嘛!是你要我这么做的,是你让我杀我姐姐,说那样就死无对证,没有人会来查我的帐,账本也是你叫我偷的,挪用郝家的钱也是你的主意,要不然,我怎么会有那么多钱来找你呢!”

    慕容迥雪忍不住c了一句嘴:“吴来,你还是不是男人?人家为你什么都扛下来,你却还想置身事外,碧柔真是看错你了。”

    “我没有说谎啊,我说的是真的,这一切都是她主使的,我只不过是听她的指挥办事罢了。”

    “吴来!”碧柔嘶声叫道:“你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你不得好死!这些事情都是一起商量的,你现在却推给我一个人,好好!咱们就一起死吧!到y间当夫妻去……”

    孟天楚头都大了,再也不想听他们继续争吵,留下王捕头和慕容迥雪他们做笔录,自己转身出了牢房。

    他感到很累,人的感情原来可以是那么的脆弱,简简单单的几句挑拨,就可以把生死情感轻易化解。唉!说什么好呢,不想那么多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回家睡上一觉。

    一连几天,孟天楚虽然心情都不好,但还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在向蔡知县汇报这件案子的侦破情况时,隐瞒了翠莲买通稳婆曹氏弄死产妇吴小妹的事情,反正吴来和碧柔两人也买通曹氏谋害吴小妹,就游他们俩承担这案子的后果。将翠莲企图下毒谋杀曹氏的事情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翠莲因为谋杀了小红以及企图谋杀曹氏、镇管家和小杏,被叛斩立决,终于躲过了凌迟处死的悲惨命运。吴来和碧柔后来招供串通买通曹氏谋杀吴小妹,并串通谋杀吴来的娘子谭氏,被叛斩立决。

    正文 第150章 《孤岛凶案》

    孟天楚上次说过,等这件命案忙完了,就陪夏凤仪她们去游玩。现在案子终于结束了,飞燕嚷嚷着要孟天楚兑现诺言,孟天楚自己也想出去散散心,便和蔡知县一说,蔡知县当即答应了,还提议他们去东海白仙岛玩,那里风景宜人,可以住上几天再回来。

    由于孟天楚就任杭州东厂领班之前,原来的领班病故,一直由司房陈星鹏代管,所以这一次孟天楚要出海游玩,便将东厂事务交给陈星鹏代管。

    领班要出海度假,这个是拍马p的好机会,陈星鹏忙前跑后安排,很快就准备妥当了。

    古代当然没有旅行社,甚至也没有现代意义的旅游服务,而东厂也没有自己的海军,所以,陈星鹏派出番子到海边雇了一艘海船。

    杭州东厂当然都争着拍马p要陪同保护孟天楚一家人出海游玩,所以,除了孟天楚府邸的由役长于欣龙带领的一队十五人番子保镖队随同之外,肖振鹏又带了十五名番子也随同前往。

    第二天一大早,孟天楚带着夏凤仪、飞燕,在于欣龙、肖振鹏两位役长带着的三十名番子的保护下,坐着马车浩浩荡荡前往海边。

    早已经有前期到达的东厂番子,将食品、水果之类的东西装了一船,就等着孟天楚他们的到来了。

    这艘船很大,有两层楼高。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杭州东厂正六品领班出海游玩,安全当然是第一位地,配给孟天楚府邸的十五名番子都是杭州东厂里精挑细选出来的武功高强者,肖振鹏的十五名的番子虽然武功要差得多,但大部分也都是些善于溜须拍马之人。

    但凡当官的,身边都少不了能干的和会拍马p的这两种人,缺少能干事的人,工作没人干是不行的,交不了差或者办事不顺心。而缺少拍马p地人,那这官也做的不得劲。这滋味就要差很多。

    现在,孟天楚身边两种人都有。肖振鹏为了照顾孟夫人方便。还特意挑选了五名东厂女番子随同前往,专门负责保护和照顾夏凤仪。

    扬帆,朝东而去。一大早出发,大概傍晚时分就能到白仙岛了。

    孟天楚这还是第一次做海船,虽然有些微风,但这海船很大,也不如何颠簸。所以他们倒不觉得晕。

    肖振鹏在船头摆了桌椅。放上时令水果,请孟天楚夫妻坐在船头欣赏风景。飞燕站在他们身后,兴高采烈不时一惊一乍地和夏凤仪议论着海上地风景。

    海风徐徐,天空白云朵朵。太阳一会儿躲进云层里,一会儿又飘了出来,中秋之后的日头虽然不如何烤人了,肖振鹏还是立了一把大遮阳伞给孟天楚夫妻乘凉。

    中午时分,五个女番子送上酒菜,在船头就餐。

    孟天楚让肖振鹏和于欣龙一并入座,由于有夏凤仪在场,这两人都是懂事地主,哪里敢和老大的夫人一起吃饭呢,谢过之后都躲到船舱里和番子们一起吃去了。

    他们正准备吃饭,忽听得船侧有咚隆声响,好像什么东西掉进了海里,孟天楚侧身望了望,船仓挡住了看不见,孟天楚身后一名伺候的女番子忙跑到船侧询问。

    片刻,那女番子领了一个虽然年迈却十分精神的老头哈着腰过来,介绍说是这艘海船的船老大,他给孟天楚跪下,陪笑道:“老爷,刚才的响动是我们望海里扔了一坛子酒,还有一些饭菜。没什么事,请老爷放心。”

    “扔酒菜?这是为什么啊?”夏凤仪好奇地问道。

    “回禀乃乃,这是船家多年的规矩,经过这一片海域时,都要扔一些食物和酒水到海里,人多多扔,人少少扔。”

    “为什么?这里地鱼也喝酒吃r?”

    “不是地,嘿嘿,乃乃,都是些古旧传说,道听途说的事情,没什么地,乃乃不用担心的。”船老大陪着笑解释。

    越是如此神神秘秘的,越勾起了夏凤仪地好奇:“故旧传说?什么传说,说来听听。”

    船老大脸露为难神色,支吾了几声,偷眼望向孟天楚。

    孟天楚笑道:“是啊,左右无事,你起来,说说这传说给我们听听解解闷。”

    “是!”官老爷有令,船老大莫敢不从,磕了个头爬起身,弯着腰侧身站着,“听老人们说,好多年以前,白仙岛上有一户渔家夫妻,妻子长得十分美貌,村里的恶霸对她垂涎已久,一天趁她丈夫出海打鱼的时候,将女子强暴致死,又买通渔民故意将她丈夫打死扔进海里……”

    夏凤仪啊了一声:“这狗贼好不狠毒!”

    “是啊,这男人仇怨凝聚,化作一只白色的海鹰,将那恶霸和害死他的人凿穿了脑袋,吃掉了脑浆,可怨气依旧不散,便在他死去的地方时时悲泣着呼喊他的娘子……”

    夏凤仪轻呼了一声,紧张地将身子往孟天楚身边靠了靠。

    孟天楚挽住她的肩膀,在她肩头轻拍,说道:“别担心,娘子,这只不过是传说而已,不用怕的,想必这一带时常有风浪,古人们便编出这个故事来。”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那船老大陪着笑打哈哈,脸上却情不自禁露出不以为然的神情:“是啊,只是听老人说,那之后,这一带便经常翻江倒海般风雨大作,雷电交加的,如果这时候正好经过这里的海船,十有八九不能幸免,老人们都说是那死去的男人哭泣他的娘子才引发了狂风巨浪,传说这男子生前喜欢饮酒,所以啊。经过此地的海船,都要扔些酒菜,祈求平安。”

    飞燕也感到了一股凉气从后脊梁升起,强笑道:“那你们扔了酒菜,应该就没事了吧?”

    “没事没事!老爷、乃乃、姑娘,您们放宽心好了,这些日子老汉经常在这一带打鱼,都是风平浪静地,天气好着呢,想必是那汉子找到他娘子的鬼魂了。一起走了。”

    飞燕狠狠白了那船老大一眼:“你还说!什么鬼啊魂啊的,吓死人了!”

    “是是。小的告退!”船老大躬身着倒退着退了下去。

    孟天楚笑道:“瞧你们两这点德性,这么个鬼故事就把你们给吓着了?哈哈。真要遇到鬼,那还不得把你们给吓个半死!”

    “少爷!”飞燕跺脚嗔道,侧过身往地上轻啐了几口,合什祷告:“好的灵坏的不灵!”

    “哈哈哈”孟天楚大笑,“行了,咱们吃饭。”

    吃完饭,伺候的女番子送上来几盘水果。

    正吃水果的时候。飞燕看见天边远处黑压压有一片黑云飘来。惊讶地指着说:“少爷,您看。那边天好像黑了下来,怕不是要下雨了吧?”

    孟天楚定睛一看,摇头笑道:“你什么眼神啊。那哪里是黑云,好像是一群海鸟。”

    “海鸟?”飞燕走到船头,扶着栏杆手搭凉棚张望,过了一会,喜道,“少爷看得还真准,就是一群海鸟,海鸥、海燕之类的。”

    夏凤仪凝神瞧了瞧,说道:“我也是这时候才看清楚,真是海鸥,方才我也以为是一片黑云呢,夫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嘿嘿,我也看不出,不过,我看看天上就能肯定那不是黑云。”

    二女抬头望天,依旧是白云朵朵,没有什么特别地。都疑惑地望着孟天楚。

    “你们仔细观察天上的白云,然后在看看那群海鸟,看看有什么区别?”

    二女又认真地瞧了瞧,又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摇摇头。

    “你们两就不会仔细观察,注意看看天上地白云移动的方向,再看看那群黑云一般海鸟地移动方向,还看不出来吗?”

    经过孟天楚这么一提醒,二女终于反应过来了,夏凤仪道:“对啊,白云由北向南飘,而那群海鸟却是从东向西飞!”

    飞燕道:“就是!白云飘动的方向应该是一致的,可那一片黑云一样的海鸟移动方向却与白云不同,当然就不是云了。少爷您真聪明!”

    “这不叫聪明,这叫仔细观察!”孟天楚笑道,“只要你养成良好的喜欢观察的习惯,一样能发现真相的。”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飞燕又转过身瞧了瞧那一片朝着他们飞来地海鸟,仔细看了看,咦了一声,说道:“我还发现一个证明它们不是黑云地证据!”

    “什么证据?”孟天楚问。

    “那是一片孤云,我记得,如果真要飘黑云下雨的话,那黑云应当是遮天盖日地,不会就这么一小朵孤零零地飘来。”

    “有道理,不过,不是一小朵,你瞧,天边还有几片呢,也正朝这边飞来。”孟天楚指了指天边说道。

    “还真是的!”飞燕手指远方,跳着说道,“还有好几群海鸟也在朝这边飞来呢。”

    孟天楚盯着那些越飞越近的海鸟,忽然咦了一声:“这些海鸟各不相同,却都朝一个方向飞,听鸣叫很惊慌,这是怎么回事呢?”

    一听这话,夏凤仪和飞燕都有些紧张起来。

    正在这时,忽然起风了,海浪陡然升高,拍打着船舷,船身比刚才摇晃厉害了一些。

    夏凤仪紧张地抓住了孟天楚地手:“夫君……”

    “别怕,没事的!”话是这么说,可孟天楚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风势明显比刚才强了许多。抬眼往天边望去,不知何时,天边已经慢慢升起了连绵成片的黑幕,不是一个方向,而是四面八方,迅速而毫不迟疑地往他们头顶压来。

    虽然头顶的天还是湛蓝的,太阳还在几朵白云间懒洋洋地游荡,可是,在四周黑压压的乌云围攻之下,太阳的光辉仿佛已经暗淡了许多。

    这时候,役长于欣龙、肖振鹏吃完饭从船舱里出来了,看见满天的乌云,也都不由自主惊呼了一声。

    肖振鹏转过头往后舱叫道:“喂!船老大,快过来!”

    片刻,刚才那船老大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这时候,风浪变得更大了,船身已经开始左右摇晃,连经常跑船出海的船老大都有些走不稳当了,踉踉跄跄来到肖振鹏面前,哈腰道:“官爷!”

    “怎么回事?”肖振鹏一只手扶住船边拦杆,一只手往乌云滚滚的天空一扫,“你不是说这段时间不会有大的风浪吗?”

    船老大陪笑道:“这……这……,前段时间是没有什么风浪来着,可这老天爷要变脸,谁也没法啊……”

    “没法?呸!你这死老头……”船身猛烈摇晃,肖振鹏站立不稳,也顾不得骂船老大,一p股坐在地上,双手抓住了栏杆死死不放。

    这时,头顶的太阳已经被四面八方涌上来的乌云彻底掩盖,本来湛蓝明亮的天空此刻已经是乌云滚滚,浊浪滔天。这风浪来得太大,来得太过突然,连见多识广的船老大都脸上变色。

    役长于欣龙紧张叫道:“孟爷!风浪太大,快进船舱吧!”那五个女番子也吓得面无人色,相互搂抱着不知所措。

    又一阵大浪袭来,船身猛烈摇晃,夏凤仪吓得扑进孟天楚的怀里,紧紧抱着他:“夫君……!”

    飞燕也抓住了孟天楚的一只胳膊,都把他当作了生命的依靠。

    孟天楚两脚站稳,双手一边抱着一个,说道:“走!快进船舱!”在于欣龙等东厂番子保护下,三人踉跄着进了船舱。

    正文 第151章 生死情爱

    由于船的剧烈颠簸,船舱里的陈设都已经乱成一团糟,孟天楚将夏凤仪和飞燕搀扶到船舱边上,让她们抓住窗栏固定住身体,自己将随着船身倾斜而冲过来的桌椅物品挡住,脑袋里急速思索着如果船翻了该怎么办。

    船舱外,片刻后便已经狂风大作,飘泼似的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吹得船帆猎猎作响,船老大倾刻间已经全身湿透,一手抓住船拦杆,惊恐叫道:“不好!快放船帆~!快啊!”

    风浪中,五六个船夫猿猴一般跳上顶棚,要去解开船帆那拇指粗的绳索,可这风来的好快好猛,刚刚解开绳索,一阵狂风如冥界伸出的魔爪,带着冷冷的狞笑,将顶棚上的几个船夫如同水滴一般扫到了雨幕里,远远落进了波涛汹涌的巨浪之中。

    那主帆就像一面巨大的蒲扇,吃满了风力,拉着船在惊涛骇浪中时而冲上浪尖,时而又跌入谷底,时而原地打转,时而如箭一般飞驰。

    夏凤仪和飞燕吓得紧紧抱着孟天楚拼命叫喊。不时有大浪打进船舱里,船舱已经一片狼藉。孟天楚一只手抓紧窗栏,一只手抱住二女,嘴里骂道:“乃乃的,酒菜都扔到河里给你吃了,你还要来兴风作浪,真他妈的太不要脸了!”

    骂归骂,一双眼却紧张地扫视着房间里的物品,思索着如果船翻了,首先要抓住什么救生物品。

    船老大眼看几个船夫都被狂风卷进了海里,而那个长满帆的主帆太吃风力,这样下去,迟早会将船带翻。必须将船帆降下来。

    这时候已经不容许有丝毫的犹豫,船老大对肖振鹏等几个吓傻了的东厂番子叫道:“要命就跟我上去解开船帆!”说罢,当先往桅杆冲去。

    船老大风浪中跌跌撞撞冲到桅杆下,一手抱住桅杆固定住身体,一手去解船绳,可是刚才狂风之下,绳索已经搅乱缠在了一起,根本解不开。

    肖振鹏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紧紧抱着船边地护栏,哪里还能动弹。役长于欣龙叫道:“我来助你!”抽出单刀飞身而上,他身后的几个东厂护卫紧跟而上。

    可他们刚刚冲上去。一阵大浪铺天盖地冲来,将他们卷了起来。扔向空中。

    身在空中,于欣龙并不惊慌,飞过船帆的时候,右手单刀一闪,一刀刺入主桅杆的横杆,左手顺式抓住了船帆,如一只壁虎一般贴在了桅杆上。

    卷入风浪中的东厂护卫们。除了两个眼疾手快抓住了绳索没被卷走之外。其余的几个惨叫着被卷到空中,落进了惊涛骇浪如开了锅一般的大海里。瞬间便没了踪影。

    船老大拼命喊道:“快把刀子给我,砍断绳索!”

    那两个侥幸抓住了绳索没被巨浪卷走的东厂护卫,听到了船老大的呼喊。可这狂风夹杂着暴雨之中能抓紧绳索稳定住身形就已经很不错了,如何还能抽出刀子呢,就算抽了出来,又如何能将刀子扔给船老大,虽然只有几步远,可只怕没等脱手扔出,就被风浪卷走了。

    于欣龙贴在桅杆上下不来,透过风雨,看见肖振鹏和几个男女东厂番子还在船头紧紧抱着护栏不撒手,便运足丹田之气,狂吼道:“肖役长!快去帮忙砍断船桅杆!要不都得死~!”

    肖振鹏虽然害怕,可眼看着那船帆吃满了力,如同一只巨手抓住这船在拼命乱摇乱晃,随时都可能倾覆。一旦船翻了,在这样的惊天风浪之中,恐怕没有活下去地机会。他到底是东厂出身,除了会拍马p,多少还是有些胆量的,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抽出单刀大叫:“他妈地,都给老子上!谁不上老子就砍死他!”

    那几个东厂男女番子也知道现在到了危急关头,挣扎着站起身,狂吼着冲向桅杆,肖振鹏随后跌跌撞撞也跟着冲了上去。

    他们刚刚冲到桅杆旁边,还来不及抽刀砍绳索,几层楼高的一个惊天巨浪铺天盖地往船帆撞去,那满满张开地船帆如同狠狠挨了一记耳光,就听咔嚓一声巨响,主桅杆齐根而断,白色的主帆如同一面巨大的风筝,飞向半空,带着主帆上于欣龙的长声惨叫,远远落进了大海的滔天波浪之中!

    那巨浪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船上的船老大、肖振鹏和其他男女番子,统统卷入了开了锅一般的大海里,瞬间便消失无影踪了!

    桅杆被吹断了,刚才一直在猛烈摇晃海船地那只巨手悄然撤离,船平稳了许多,随波逐流在风浪中飘飖。

    孟天楚已经从窗户看见了主桅杆断裂掉入海中,有心救助,可在这狂风巨浪面前,人地力量是那么的渺小,只怕自己刚刚出了这船舱,就被卷进了大海里。这时候自身都难保,那还能救得了别人,只得紧紧抱着二女,思索着怎么办。

    他虽然是法医,可对海上救生知识却知之不多,而在这时候,就算再多地知识,恐怕也无济于事,只能祈求老天爷睁眼了。

    失去桅杆船帆之后,海船虽然还在剧烈摇晃,可比刚才时刻都要倾覆的感觉要好一些了。

    这时候,孟天楚才感觉到自己抓紧窗栏的手也几乎要断了一般,忙大声道:“你们两抓紧窗户,我想想办法。要不然船一翻,咱们三个就死定了!”

    船没有刚才摇晃得厉害,夏凤仪和飞燕惊魂稍定,急忙放开孟天楚,各自抓紧了窗栏。

    外面还是狂风大作,风雨交加,孟天楚一路小心移到了船舱口,探头看了看外面,大吃了一惊,船两边已经能清楚地看见海平面——船在下沉!

    孟天楚低声咒骂了一句,跌跌撞撞跑到楼梯口下底舱,刚走了几步,便发现底舱已经满是水!

    原来。在猛烈地的巨浪拍击下,海船还是如同j蛋壳一般破碎了,海水迅速涌进船的底舱里。

    孟天楚翻身上来,一边脱衣服一边叫道:“船漏了,你们两快把衣裙脱了!”

    一旦落入水中,身上地衣服会变得千斤之重,会成为致命的杀手。孟天楚三两下脱掉了衣袍,只剩下一条内k,本来古代是没有内k的,这是飞燕按照孟天楚的要求缝制的。

    孟天楚一眼看见夏凤仪她们两还傻愣愣望着他。不知道这时候脱衣裙干什么,看样子他也不是想和她们这时候亲热。

    孟天楚又叫了一声:“快脱啊!不然等会船沉了咱们落了水。衣服会把你们拖进海底的!”

    两人这下明白一些了,赶紧慌张地脱着衣裙。

    孟天楚冲出了船舱。冒着狂风暴雨和惊天巨浪,在船舷上跌跌撞撞四处寻找着救生船。上船的时候,记得好像在后梢有一艘小舢板,挂在船后面,希望没被风浪卷走。

    船上的船夫,东厂的番子们统统都被卷入大海了,风浪还在一个劲猛烈地扑打着大船。如同魔鬼张开的血盆大口,正在一口口撕咬着要将这船扯成碎片。

    他冲到后梢,一眼看见那艘小舢板果然还挂在船外。心中一喜,急忙折身跑回船舱。

    这时候夏凤仪和飞燕已经将衣裙都脱了,虽然命在顷刻。可贴身亵衣还是不好意思脱掉。

    刚才孟天楚已经将船舱里地东西查看清楚了,需要带的东西也想好了,立即指挥道:“你们两抬那一箱水果,跟我来,后甲板外面有一艘小船!”说罢,俯身抱起一坛淡水,跌跌撞撞领头往外冲。

    由于只有一天地路程,所以船舱里预备的东西只是水果,没有其他干粮,而米饭蔬菜r类都是放在底舱厨房里地,上面可以吃的就这一箱水果。好在船舱里淡水有一大坛,要在海上漂流,没有淡水可不行。

    这一坛水非常重,加上坛子差不多相当于一个人的体重,但孟天楚舍不得倒掉一些,此刻情况危急,人的潜力发挥了出来,也不觉得如何吃力。

    抱着那一坛淡水来到后甲板,放在小船上,这时候,船头一半已经沉入了水里,船身倾斜向前,如同一条俯冲的大鲸鱼,尾巴高高翘起。

    船身的倾斜和狂风暴雨,让抬着那一箱水果的夏凤仪和飞燕两人只走到了一半便跌倒在甲板上,惊声尖叫呼唤着孟天楚。

    孟天楚翻身回来,抱起那一箱水果,勉力来到后甲板,放进了小船。

    不用抬箱子,夏凤仪和飞燕在风浪冲刷下相互搀扶着也终于到了后甲板小船边。

    “快上去!”孟天楚将二女抱上了小船,摇动辘轳将小船放到了海面上。

    海上风浪不时将小船抛起来又沉下去,二女紧紧抓住船舷,惊声尖叫。夏凤仪喊道:“夫君!你快下来!”

    这时候,船地一半已经沉入海中,船尾距离小船已经不太高,孟天楚翻身跳下去,正好落在小船上。

    小船地船头和船尾各系着一根绳子。孟天楚吼道:“快解开绳索!”自己转身去解船头的绳子,不料,船后面地绳子倒是被飞燕解开了,船头的绳子混乱之中已经缠死在船头挂勾上,一时之间根本解不开。

    船沉得很快,已经一大半沉入了水里,如果船头的绳子解不开,小船会被大船拖入水中,三人都要完蛋。

    孟天楚猛然想起刚才过来地时候,好像看见船舷上有番子们遗失的刀剑,当即立断,叫了声:“你们两解绳子,我去找刀子!”随即抓住绳索爬上了大船。沸++++++腾++++++文++++++学会员手打

    上到船尾扫了一眼,心中一喜,只见不远处船舷边上亮闪闪的,正是一柄单刀,不知道是哪位番子风浪中掉落的,卡在了船舷边上没落入海里。

    海水即将把那柄单刀淹没,孟天楚利用船的倾斜,一p股溜了下去,抓住单刀使劲抽了出来,抓住船舷往后面慌张张跑。海水如同涨潮一般追着他的脚后跟淹没了上来。

    就在孟天楚即将到达船尾的时候,海水追上了他,瞬间淹没到了他的腰间!

    孟天楚全力扑出,寒光一闪,一刀劈向辘轳上的绳索,绳子应声而断,与此同时,海水淹没了孟天楚的头顶,大船沉入了海中,海面留下一圈圈巨大的旋涡,小船在旋涡里打着转。

    夏凤仪嘶声叫道:“夫君~!”扑向船边跨过船舷就要跳海去救孟天楚。飞燕从后面扑过来将她死死抱住。

    夏凤仪哭喊着夫君,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另一只手推攘着飞燕,拼命使劲要挣脱飞燕。

    飞燕哭着拼命摇晃着夏凤仪:“乃乃!你不能下去,你不会水啊!救不了少爷的!”

    夏凤仪发疯一般拼命挣扎:“放开我!我要救他,放开~!”

    嘶声狂吼之余,飞燕仍不放手,夏凤仪猛地抓住飞燕的手臂,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飞燕痛彻心肺,却死也不松手!

    正在这时,就见寒光一闪,慢慢减缓的漩涡里忽然伸出了一柄单刀,跟着那单刀,忽喇一声冒出一个水淋淋的头来,张着大嘴使劲喘着粗气咳嗽着。

    “是少爷!”飞燕忍着痛惊喜叫道。

    夏凤仪急忙松开口,扭头望去,果然正是孟天楚,一手抓着单刀,一手紧紧抓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