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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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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江脸色惨白,神情凄凉,瘫坐在地上。

    孟天楚心想,这郝天宝也真是的,让人家管家有个美好记忆都不行,非要打破人家的幻想做什么呢,反正人都死了。干嘛把人家这一点美好记忆都要撕掉。转念又一想,说不定,这郝天宝就是存心的,他其实也喜欢小红,内心深处其实很恨镇江把自己喜欢的女子给米西了,所以故意说这话来气他。说不定,什么周老板的故事也是他存心编出来气镇江的。

    现在,这个故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

    孟天楚一行人押着翠莲返回了杭州仁和县。将翠莲关入大牢。

    左佳音的知味观又作了新菜,邀请孟天楚去品尝。

    这几天孟天楚都在忙案子,虽然怀疑还另有一个真凶没抓到,但一时找不到这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却也无奈。现在好不容易清闲下来了,便带着夏凤仪、飞燕还有慕容迥雪,来到知味观品尝左佳音的新菜肴。

    左佳音亲自作陪,拿出陈年佳酿招待,美女在侧,美味佳肴,加上陈年美酒,让孟天楚一扫数日疲惫,喝了个尽兴而归。

    第二天一大早,老何头派了个店伙计来报告说。他们的“西子酒楼”昨晚上来了一酒鬼。吃了东西不给钱。还耍酒风砸了店子里的桌椅,然后烂醉如泥睡在酒馆地上,老何头让小伙计将那人捆绑起来放在柴房里,由于昨晚上太晚了,没有打扰孟天楚他们,今天一大早才赶来禀报。

    孟天楚赶紧带着夏凤仪、飞燕来到“西子酒馆”。

    刚进酒馆就听见里面的叫骂声,想是那人醉了一个晚上醒了。

    孟天楚和夏凤仪来到柴房门口就闻到一股很大的酒臭味,夏凤仪皱了皱眉头,孟天楚见了,知道女人都是不喜欢这些味道的,于是让夏凤仪到前面大厅等着。自己让那小伙计开了柴房门。门刚一打开,见一人就冲了出来,孟天楚眼睛尖,身子轻轻一闪,脚下使了个绊子,那人往前扑到。做了一个标准的“狗吃屎”的动作,一旁的伙计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孟天楚走上前,踩在那人的背上,那人转过头来,孟天楚一看,居然是吴来!

    那吴来一看是孟天楚,也愣了,挣扎着想起来,孟天楚将脚放开。

    吴来爬起来瞧了瞧孟天楚:“师爷,您……您怎么在这里?”

    “我还正想问你,你跑到我酒店里来耍什么酒疯?”千马文学

    “你的酒店?啊,这酒店原来是师爷的啊……对不起……真是对不起,我一点都不知道,昨晚上在西湖花船上喝酒喝醉了,回去的时候路过贵店,肚子饿想吃点东西。结果你们店小二嘴里不干不净的,还把我捆起来扔在柴房里……”

    “你胡说!”旁边的店小二叫道。“是你一进来就拍桌子摔凳子,拿凳子砸店子,还打了我们,我们这才……”

    孟天楚一摆手,止住了店小二的话语,慢慢说道:“对不起,让吴公子受惊了,没什么大碍吧?”

    “嘿嘿,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小的昨日想是猫n喝多了一些,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对不起之处还请多多见谅。至于那些桌椅板凳是多少钱,我赔,我一定赔!”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双手递给孟天楚。讪笑道:“师爷,您看这够吗?”

    旁边的老何头接了过来,孟天楚拍了拍吴来的肩膀:“吴公子真是出手阔绰!平日里都做些什么生意啊?”

    吴来笑了笑;“嘿嘿,哪里做什么生意……。小人一夜未归,我那娘子很是凶悍。若再不回去,怕是要发威了,若师爷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小的想回去了。”

    “好吧,你走吧!以后若有时间还是欢迎你光顾我的生意的,只是被再喝醉了砸东西就是。”

    “好、好、好,那是一定要来光顾的,那我走了。”说完,吴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孟天楚带着夏凤仪,飞燕回到衙门,办了一会公务,忽听到衙门大堂堂鼓被敲得咚咚震天响。

    慕容迥雪望了一眼孟天楚:“师爷,有人喊冤?”

    “嗯,听声音好像挺急。”

    “是啊,说不定又是命案呢。”

    古代规定,衙门堂鼓只能在发生命案、强盗、谋反等重特大案件时才能击鼓催告县老太爷升堂,一般案件,只能按正常途径,在放告日递交状子告状,乱敲堂鼓是要被打板子枷锁示众的。

    孟天楚点点头,放下毛笔,走到门口张望。

    果然,片刻之后,门房韩妈急匆匆跑来报告:“少爷,知县大老爷说有命案,请您赶紧去大堂呢。”

    孟天楚看了看慕容迥雪:“你说的还真准,走吧!”提了法医物证勘查箱,带着慕容迥雪,来到大堂。

    几顶轿子已经准备好了,蔡知县见到孟天楚出来,拱手道:“先生,又有命案发生,这次又要有劳先生了。”

    “分内之事,东翁不必客气,不知这次是什么命案?”

    “击鼓之人就在这里,晚生叫他前来亲自向先生禀报吧。”说罢,吩咐皂隶将击鼓之人带来。

    等那人来了之后,孟天楚微微吃了一惊,这人竟然就是昨晚上喝醉了大闹自己“西子酒楼”的吴来!

    此刻,吴来已经哭得泪流满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上前跪倒。

    孟天楚问:“吴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吴来泣不成声道:“我离开师爷酒楼之后,回到家里,发现院门锁着的,叫不开门。我以为我娘子是不是睡着了没听见,便翻墙进了院子,发现房门也是紧闭的,怎么敲也敲不开,我只好叫邻居帮忙,这才将房门砸开,发现我家娘子趴在床下,已经……已经死去多时了……呜呜呜……”

    “你们弄乱现场了吗?”

    “没有,在下发现娘子死了之后,就让所有邻居都出来。在门外守候,在下跑到衙门报官来了。”

    孟天楚和蔡知县各自乘了轿子,慕容迥雪、王捕头、衙门仵作等人不行跟随,由吴来带路,来到了案发现场。

    吴来家是个小户宅院,里面收拾倒也整齐。院子外已经聚拢不少人。

    蔡知县和孟天楚下了轿,进到房里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蔡知县便委托孟天楚查办,自己溜出去在院子里已经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坐下喝茶等候结果了。

    孟天楚先对现场环境进行勘察,大门门闩被外力撞断,经过询问,得知是吴来叫不开门之后,叫来邻居,撞断门闩的。

    除此之外,窗户紧闭,从里面栓好了的,房顶瓦片和墙壁、地面都没有外人潜入的痕迹。

    中心现场在里间卧室。

    吴来的娘子谭氏俯卧在地上,薄被子一半在床上,一般耷拉在床下,似乎是谭氏从床上爬下来的时候,带动拖下来的。

    谭氏身穿贴身亵衣,衣着比较整齐,现场没有明显搏斗痕迹。

    死者谭氏头部包裹着一道白色绷带,在头后枕部绷带出有微量血迹浸出。解开绷带,发现枕部对应位置有一处新鲜的表皮钝器裂伤,血y将部分头发粘结在一起。绷带上有少量被鲜血染红的粉末状药物。

    解开亵衣进行体表检查,尸僵强直度高。四肢呈现抽搐痉挛姿态。全身有明显的窒息征象。

    但经过对脖颈部表皮和口鼻外表、粘膜的检验,并没有发现外力导致机械性窒息的痕迹。

    孟天楚将吴来叫了进来,问道:“你娘子头部的伤是怎么回事?”

    吴来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说:“我不知道,我昨天下午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头部并没有伤。肯定是被人打伤了回家伤重而死的啊。呜呜呜……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该离开她去游什么花船,我苦命的娘子啊……呜呜呜”

    “你确信你离开的时候,她没有受伤吗?”

    “肯定没有!”吴来抹着眼泪说道。

    “她伤口曾经上过止血药,她懂医术?”

    “不懂啊,只是家里平时都备得有一些跌打损伤的药。可能太太晚了,她认为伤势也不重,就自己上了药包扎了一下吧。”

    孟天楚点点头,颅脑外伤引起的亚急性颅内出血有时候往往容易被人忽视,真正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由于意识障碍而无力自救了。这得进行尸体解剖才知道。

    在征得吴来同意之后,孟天楚决定当场进行尸体解剖。

    这之前,他叫来王捕头,吩咐他派出捕快,对附近邻居进行调查访问。

    解剖发现,谭氏头枕部钝器外形仅仅造成表皮裂伤,没有引起颅骨骨折,颅内硬脑膜、蛛网膜和脑实质对应部位已经对冲部位都没有发现出血,即是说,头枕部外伤仅仅打破了谭氏的头皮,没有造成颅内出血,不是导致谭氏死亡的原因。

    经过对胃内容物生物试验,并没有发现有毒物质。身体其他部位也没有发现明显致命性病变。

    谭氏究竟是怎么死的呢?孟天楚皱眉思索着。

    这时候,捕快领了一个邻居来,那邻居一家人可以证明,谭氏昨晚曾经到他们家串门说话,二更天回去的,并肯定当时谭氏头部并没有受伤。

    这说明,谭氏头部应该是晚上二更天之后受伤的。

    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呢?经过详细调查,紧挨着吴来家的邻居证明,当晚二更天左右,曾经听到谭氏在院子里叫骂,但具体骂什么没注意。

    二更天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叫骂?头部有钝器外形,很可能那时候谭氏被人袭击!

    孟天楚立即在吴来家院子进行仔细搜索,很快,在院子里发现了一块j蛋大小的棱形石块,石块一侧有暗红色血样痕迹。

    孟天楚立即将这石块拿到房间里进行了血痕检验,确认是人血,而且血型与死者谭氏相同。这说明,谭氏很可能就是被这块石头击中受伤的。

    他又用磁性指纹刷对石头进行刷拭,希望能发现指纹,遗憾的是,没有提取到。

    谭氏的死亡十分的蹊跷,孟天楚一时想不明白。吩咐将尸体运回衙门殓房停放,对吴来说:“你娘子死亡原因没有查清,是不是被人谋杀还不得而知,在查清真相之前,我们必须将凶杀现场封存,不知道吴公子有没有住处?”

    吴来点点头:“在下可以去朋友家暂住,反正我娘子死了,我暂时也不想住在这里了,免得睹物伤心。只希望师爷能尽快侦破此案,为我娘子申冤。”

    孟天楚关切的问道:“吴公子到何处暂住呢?请留下地址,有事情我们也好及时找你。”

    “哦,我……我去我朋友黄七家暂住吧。”吴来想了想,把黄七家的地址说了。

    回衙门的路上,孟天楚将王捕头叫来,嘀咕了好一会。王捕头点头,急忙按照孟天楚吩咐前去布置。

    正文 第147章 狡猾的杀人手法

    回到衙门,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在殓房里重新进行解剖检查,死者外伤不是致命伤,而胃内容物又没有毒,说明不是口服中毒而死,又没有明显的致命性病变,也不是病死。

    那谭氏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孟天楚坐在尸体旁边的凳子上,眼睛直勾勾盯着这具尸体,盯着尸体高度痉挛的恐怖姿态,出现这种抽搐痉挛的原因很多,但大部分都与中毒有关,难道是中毒吗?

    中毒?排除口服中毒之外,皮下注s不可能。古代没有注s器,皮肤也没有类似针孔。

    有毒气体?皮肤接触吸收?都不像。他仔细检查过皮肤和呼吸器官,没有中毒现象。

    那还有什么途径可以导致中毒呢?

    血y!孟天楚心头猛的一跳,通过血y循环!产妇吴小妹就是zg破裂,羊水通过血y循环进入肺部,导致栓塞,是致其死亡的重要原因。

    死者谭氏头部外伤!绷带处粉末状药物!

    孟天楚猛的跳了起来,小心的拿起尸体旁边的绷带仔细查看了一下,用手指头沾了一点点放在舌头上,立即皱眉吐掉,拿起一杯水漱了口,虽然依旧皱着眉头,眼睛却亮了。

    他跑出殓房,吩咐王捕头立即到菜市场去买两只活的青蛙来。

    王捕头搞不懂这时候师爷要青蛙做什么,但不敢多问,快步如飞跑出衙门,很快买回了两只活蹦乱跳的青蛙。

    这期间,孟天楚已经将绷带上残留的粉末用生理盐水制成了中性溶y。用注s器将些许溶y注入了青蛙背部的淋巴囊中,不一会,青蛙出现了间歇性、强直性四肢肌r痉挛。蛙体及后退僵直,前肢合抱,等僵直慢慢缓解后,孟天楚在青蛙上方鼓掌,青蛙立即再次出现全身强直性痉挛。

    孟天楚点了点头,又跑出了殓房,来到衙门大堂,慕容迥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在后面。

    孟天楚站在大堂刑具旁边,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将刑具架上的拶子取了下来。前后反复观察,上次给曹氏用刑曾经使用过,用刑时在拶子上黏附的鲜血还残留着。

    孟天楚吩咐慕容迥雪去拿来一杯清水,然后自己用手指沾了一点清水在拶子上轻轻抹了抹,放在舌尖品味了一下,立即皱着眉头吐掉,迅速用清水漱口。

    “怎么了?师爷。”慕容迥雪好奇的问道。

    孟天楚没有回答,拿着那拶子回到了殓房,慕容迥雪一头雾水跟在后面。

    孟天楚用生理盐水将一根粘着鲜血的拶子清洗了,然后用注s器将溶y注s进另外一只青蛙背部的淋巴囊肿,不一会,这一只青蛙也出现了全身强直性痉挛。

    “行了,现在搞清楚了。”孟天楚笑道。

    慕容迥雪问道:“师爷知道什么了?”

    “知道了谭氏和先前的稳婆曹氏是怎么死的!”

    “稳婆曹氏?不是被翠莲下砒霜毒死的吗?”

    “不是,曹氏死亡时的症状与砒霜中毒不同,她是被人在拶子上下毒毒死的!”

    “啊?那怎么下毒啊?”慕容迥雪很是诧异。

    “很简单。将毒y抹在拶子的夹g上,对曹氏用刑的时候,夹破了曹氏的手指,拶子上的毒就通过伤口进入曹氏体内,通过血y流动导致其中毒。”孟天楚走到尸体边上,拿起那绷带续道:“谭氏也是这样死的,凶手在谭氏可能会使用的止血药里加了这种毒粉,谭氏将下了毒的止血药粉用来止血,毒粉进入伤口导致其中毒死亡。”

    慕容迥雪更是惊讶:“师爷,您是怎么知道的?”

    “青蛙告诉我的。”

    “啊?”

    “你刚才也看见我用两只青蛙做的实验了。稳婆曹氏和吴来的娘子谭氏两人中毒死亡时的症状相同,这让我将两件案子集中在一起思考,谭氏绷带上残留的粉末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大着胆子尝了一下,发觉这粉末味道极苦,这让我想起了一种毒性很强的中药。”

    “什么中药?”

    “——马钱子!这种中药有很强的苦味。而且有剧毒,如果通过血y引起中毒的话,只需要一点点就够了(准确的说,通过皮下注s等方式,5毫克就能导致人死亡,口服致死量要大一些),马钱子中毒症状就是出现全身性僵直,最终引起呼吸系统麻痹导致窒息死亡,所以会出现明显的窒息症状,曹氏和谭氏死亡时的症状与此相符。我用青蛙作了毒性试验,印证了我的推测——拶子和绷带上都有剧毒药物马钱子!”

    “哦,刚才你是用青蛙作检验啊!”慕容迥雪有些不好意思,她刚才看见青蛙的恐怖样子,很不解孟天楚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这两只青蛙。现在知道了,孟天楚是在做一种毒性试验。

    孟天楚笑了笑:“我没有毒物检测设备,用青蛙做实验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慕容迥雪道:“那你查出谁是真凶了吗?”

    “犯罪嫌疑最大的,就是吴来!”孟天楚肯定的说道。“吴来这个人的确很聪明,他下毒杀死曹氏的方式很巧妙,几乎瞒过了我。可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他第二次实施犯罪,杀死他娘子的时候,就是因为耍滑头,反而引起了我的注意。”

    “耍滑头?”

    “是,他娘子死亡那天晚上,他竟然跑到我西子酒楼装疯闹事,然店伙计关在柴棚里。这也太巧了,引起了我的注意,给我一种印象就是他在故意制造不在场证据。我检查过命案现场,房间没有外人潜入的痕迹,也没有搏斗的痕迹,而能够在他娘子谭氏使用的伤药里下毒的,应该是谭氏很亲近的人。在拶子上下毒也是他干的,嘿嘿。吴来太低估了我的能力了。”

    慕容迥雪想了想,问道:“那他怎么在拶子上下毒的呢?”

    “你忘了吗?升堂审讯曹氏之前那天早上,吴来纠集了上百个村民到衙门请愿。因为下大雨,都到了大堂上躲雨了……”

    “我知道了,他就是趁这乱进,将毒药抹在拶子上。拶子就放在大堂的刑具架子上,当时那么乱,很容易得手。”

    “没错!他知道拶子只用于女犯,很可能会对曹氏动刑。所以在拶子上下了毒,这一招很聪明。只不过,他在自己家里伤药上下毒这一招太笨了,范围如此之下,很容易就怀疑到他的身上的。而且他还故意作聪明跑到我店子来制造不在场证据。”

    “那他怎么知道那天晚上曹氏脑袋会受伤呢?他会算命吗?”

    “不需要会算命,只需要找一个帮手,用石块将他娘子的脑袋打破就行了,当然不能打的太重,一般小伤,出血就行。这么晚了他估计他娘子不会去找郎中,就在家里自己上点药的,这样刚好落入他的圈套。”

    “好狡猾!咱们快去找他吧!”

    “嗯,先前在他家进行检验的视乎,我就有些怀疑吴来搞鬼。所以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安排王捕头派人跟踪他了。不过,咱们暂时还不能抓他。”

    “为什么?”

    “他还有个同伙没露面。找到这个同伙,再一网打尽!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掌心!”

    孟天楚走到门口,问王捕头关于跟踪吴来的情况。王捕头说根据前往跟踪的捕快兄弟回来报告说吴来一直在黄七家里没离开过。

    孟天楚又吩咐王捕头去吴来家,将房里所有止血药拿来。

    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来到衙门大牢,提审郝天宝的小妾翠莲。

    翠莲尚未被升堂定罪,蔡知县等着孟天楚忙完之后拿出处理意见,然后才问罪量刑。

    禁卒们给孟天楚端了椅子,献了香茶。

    孟天楚问翠莲道:“今天提审你,是想问问你关于吴来的事情。”

    “吴来?”翠莲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冷笑:“他有什么好说的,败家子一个。”

    “看样子你对他很了解嘛!”

    “不多,却也足够了。”

    “哦,吴来只是郝天宝原配夫人吴小妹的弟弟,按理你们没什么瓜葛,你怎么会对他有兴趣呢?”

    “不是我对他有兴趣,而是他对我们郝家钱财有兴趣。”

    “这我就不懂了,郝家的钱财他有兴趣又能怎样?再怎么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去啊。”

    “轮不到,所以才干一些偷j摸狗的事情。”

    孟天楚亲自给她斟了一杯茶,递进栅栏里。

    翠莲接过饮干了,递回茶杯,望了一眼孟天楚英俊的脸庞,叹气道:“你人真好,可惜我没福气跟了你。”

    孟天楚笑了笑,没接她的茬。回到刚才的话题,问道:“你能说说吴来是怎么偷j摸狗的吗?”顿了顿,又续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怎么?这吴来犯案了?”

    “有嫌疑,但还不敢肯定,所以需要你帮忙。”

    “嘻嘻,堂堂刑名师爷,找我一个小女子帮忙。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好处?”

    翠莲神情黯然:“我还能想什么呢,我知道,我作为小妾,故意谋害原配夫人,是要被凌迟处死的。更何况我还谋杀了曹氏、小红,我就等着千刀万剐吧,还有什么好期盼的呢。”

    孟天楚让禁卒们都退了出去后,自己在栅栏边蹲下,示意让翠莲把耳朵凑过来,低声道:“实话告诉你,我怀疑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也买通了稳婆曹氏,谋杀吴小妹,如果你能帮我把这个人查出来,我买通曹氏谋杀吴小妹这件事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定你谋杀曹氏和仆人小红的事情。这样的话,就算定你的死罪,也不会被凌迟了。”

    “此话当真?”翠莲两眼放光,惊喜万分。声音都在发颤。毕竟,在众人面前被千刀万剐,饱受最惨烈的酷刑慢慢死去,那种滋味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如果真能脱离这个苦难,对她来说,那可真是万千之喜了。

    “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发誓!”孟天楚肯定的说道。

    这是他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这样做有几个原因:第一、翠莲谋杀曹氏、小红,打伤镇管家和小杏并企图敬爱那个他们杀死,罪已够死。人命一条,砍头、绞死都是死,又何必要用那么残酷的凌迟呢。第二、隐瞒翠莲买通曹氏谋杀吴小妹,就可以将那一笔钱留给曹氏重病在床的丈夫治病。曹氏有罪,他丈夫可没罪。第三、用这作为条件换取侦破案件的线索,抓住真正的幕后真凶。

    翠莲听孟天楚这么说了,猛的抓住了他扶着栅栏的手,颤声道:“师爷,您……您对奴家真好!奴家愿意……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

    孟天楚咳嗽了一声,忙将手撤了回来:“我这样做是有条件的,你必须告诉我关于吴来的有价值的消息,否则,我还是不能帮你的。当然,你说的必须是实情,如果我查证发现你为了让消息有价值而故意编造这些耸人听闻的消息的话,我同样不能帮你,明白吗?”

    “嗯,奴家明白。”翠莲点点头,拢了拢头发,说道:“师爷,你知道吴来用我们郝家的钱是怎么用的吗?老爷常年在外,自然是不知道,我一直是大贴身丫鬟,我可是不会不知道啊。”

    “他一个外戚,怎么用得到郝家的钱呢?”

    “利用他姐姐大乃乃啊。吴来干什么都不行,唯一在行的就是那张嘴,甜言蜜语想都不用想,一套一套的,不了解的人听了还真能被他给骗住。他这张嘴把他姐姐大乃乃骗的团团转,所以大乃乃对这个弟弟溺爱得很,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他说拿钱去开绸缎庄。她姐姐就偷偷挪用了郝家的一大笔钱给他,结果他全拿去吃了花酒,他说要去做盐的生意,他姐姐又挪用了好多钱给他,结果全送给了赌场。他是拿钱拿上了瘾,但是,吴小妹私自挪用郝家巨额钱财的帐却是越来越不好填了。”

    “这些你怎么知道呢?”

    “我是大贴身丫鬟,他们干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我啊,如果我都不知道就没人知道了!”翠莲这话有些洋洋得意。

    孟天楚当然知道,这翠莲也不是省油的灯。笑道:“嗯,有这样一个弟弟,的确很让人头痛。”

    “是啊,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还是被老爷察觉了,老爷很生气。要镇管家管账,凡是乃乃动用的钱,都要对账搞清楚,若是把帐对不上,就要拿乃乃和吴来去见官。”

    “那你家老爷最后查是没有查那个帐呢?”

    “本来是要查的,但是后来镇江替乃乃求情,说是乃乃要生了,等生了再查也不迟,别动了胎气,老爷想也是,好不容易怀上一个,所以就算了。为这个事情,乃乃还私下好好的谢了镇江呢。”

    “难道,吴来怕查账殃及池鱼,所以才将他姐姐杀人灭口?”

    “这我可不敢说,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至于对你有没有用,我就不好说了。对了,还有一件事,乃乃生产前,记录她挪用钱财的账本忽然找不到了,老爷怀疑是乃乃或者吴来动了手脚,却拿不到把柄。老爷就再没让吴来进家门,没想到这一次吴来竟然把老爷给告了。”

    “你认为他告你们老爷,是为了什么呢?”

    “那不明摆着的吗。为了讹一笔钱呗。这之前,他就来找过老爷要烧埋银五千两。老爷自然不干,他就跑去告官了。”

    “你认为那账本会是谁拿走的呢?是不是你们乃乃?”

    “不太可能,估计是吴来干的。因为乃乃比谁都了解我们老爷,她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赌注,老爷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追究的。”

    正文 第148章 绝代有佳人

    也是,孟天楚想了想,又问道:“既然这吴来经常到郝府找他姐姐,那你知道吴来有什么比较要好的朋友吗?”

    “有啊,要好的多了呢。”

    “一起花天酒地的那种。”

    “全都是那种。”

    晕死!孟天楚头大:“称的上死党的那种。”

    “黄七!我听说他们俩经常在一起。游花船,逛窑子,进赌场。有钱一起花,输完钱赖账被人家扣了,我还陪大乃乃去赎过他们好几次呢。”

    黄七,吴来现在就暂住在黄七家里,看样子,这黄七对吴来的事情知道很多,或者,这黄七就是那个打伤谭氏头部的帮凶!

    已经查清了吴来杀死曹氏的作案动机,但是,他为什么要杀死他娘子却还弄清楚,现在黄七这个重大犯罪嫌疑人也浮出了水面,孟天楚决定收网,突审查清全部案情。

    孟天楚站起身道:“你说的情报很管用,如果我抓到了真凶,我会兑现诺言的,你放心。”

    翠莲也跟着站了起来,低声道:“师爷对翠莲的大恩大德,翠莲今生是无以为报了,只希望来生能做牛做马报答了。”

    对于这心狠手辣的女人,孟天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点点头,转身出了牢房。

    这时候,王捕头带着捕快们会来了,拿回来一小包从吴来家里搜出来的止血药。孟天楚用药粉做了青蛙药性试验,青蛙果然发生全身性强直,证明药物里有剧毒马钱子!

    孟天楚下令对吴来和黄七进行抓捕。

    王捕头带着捕快蜂拥而出,半个时辰后,捕快们只将黄七带回了衙门,吴来却没见踪影。

    审讯黄七才知道,黄七家里有一条暗道秘密通道外面大街的一家房子,黄七家教很严,他为了躲避爹娘的监控而偷偷找人挖掘的。吴来就是通过这条暗道逃走了。

    黄七不承认用石头打了谭氏。坚称自己不知道吴来杀人的事情。王捕头动刑供,查问吴来可能的去处。最后黄七受刑不过,交代说可能去西湖便妓院春宵楼找一个叫碧柔的艺妓去了。

    孟天楚一听妓院,直皱眉头,上次侦破柯知府儿子被杀案,就与西湖上妓院花船打过交道,这一次又要去妓院查案,看样子自己和妓院算是干上了。问道:“这碧柔是谁?”

    黄七说:“是两个月前春宵楼从苏州重金买来的一个姑娘,才十六岁,我也只见过一回。见一面她贵的很,而且卖艺不卖身的。”

    “哦!见那个叫碧柔的姑娘一面要花多少银子?”

    “至少十两!”

    我靠。十两,人民币一万元。只是见一面,是够贵的。只不过,这笔钱现在对孟天楚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司礼监温泉温公公大笔的银子不断往孟天楚这送,还有东厂番子们各种名目的收费分红。

    孟天楚花言巧语说动了蔡钊这个县老太爷和自己一起去,借办案联络感情嘛,又带上王捕头等几个捕快。

    老鸨的眼睛永远都是睿智的。她一眼就能够看出达官显贵。当孟天楚他们三个人出现在春宵楼门口的时候,老鸨一眼就认出了本县的蔡钊县太老爷了。干这一行,如果连县长是谁都不认识,那就完蛋了。

    老鸨老远就扭着她那还算细的腰,嘻哈的摇晃着走了过来,孟天楚看着她脸上的粉在扭动中四处的散落,像天女散花一般的好看。

    “呦!是什么风把我们县太老爷给请来了?快请进,快请进啊。姑娘们,贵客上门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啊?”

    孟天楚往前一挡,蔡钊虽说是一县之长,但很少来这种烟花柳巷的,被那老鸨这么一说,正不知道怎么办呢。

    “你你为我们老爷是什么人?随便找一些姑娘就把我们老爷给打发了吗?若真是这样,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的好。”说完就给蔡钊使了一个颜色,假意要走的样子。

    那老鸨自然是不敢得罪本县的父母官了,见他们要走,脸色都变了,赶紧上前掌自己的嘴巴子。

    “您老千万别走啊,我该死。我该死还不成吗?您说,只要您一句话,这里的姑娘今天只伺候您一个人,成吗?您要哪个姑娘?”

    蔡钊按照孟天楚之前给他讲好的话,慢腾腾的吐了两个字出来:“碧柔!”

    那老鸨面露难色,但是马上又笑了,孟天楚知道今天就算是再大的事情,这个老鸨只要一天把这个春宵楼开在仁和县,她就不能得罪这个父母官。

    “行,行,行!”说完,赶紧招呼来一个门前的龟公,在耳边支吾了几句,那龟公进门去了。

    “您请!”老鸨给蔡钊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那蔡钊袖子一挥,走在了前面,孟天楚和王译见罢,赶紧跟了上去。

    在孟天楚看来,全天下的青楼都是一个样。而春宵楼,虽说比不上京城那些个高级窑子,但也是高大的裙楼式建筑,都是用的上等的楠木。华丽的装饰比起官家的毫不逊色。

    他以为他会见着几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鸨姐儿,浑身散着浓香的脂粉味,兰花指巧捏着红绢子,招揽着更多浪荡子。

    三个人走进主楼内,左右两座雕栏朱漆楼梯上铺着艳红的地毯,一直通向大堂正中央的一个三阶高台。高台之上,几个罗衫美人出色的献艺,琴如流水,铮如幽泉,歌声甜美,舞姿曼妙。

    高台下,数十几圆桌上坐满了前来寻欢的客人,黑压压的一片,座无虚席。那些个急色男人们于身边衣着暴露的姑娘们调着情,两眼除了时不时的瞟向台上表演的美人,还不忘留意眼前那左右两座的楼梯入口处,期待着花魁碧柔姑娘的出现。

    本来孟天楚只打算借机来春宵楼会会那个碧柔,以最快的速度把案子给结了。不过见着这个排场之后,不禁对这位花魁碧柔姑娘起了兴致。

    浓妆艳抹的老鸨领着孟天楚他们三人进了客厅,仰着脖子扯着一张血盆大口,高声叫着:“春鸾凤鸣,绿绮秀绮,有贵客来了,快给三位客人领路,去二楼的上厢。”

    听闻这声呼唤,孟天楚便忍不住的轻笑出声,好个绝妙的花名,四大名琴!

    “是!”四个衣着暴露的姑娘和追花扑蝶一般浪笑着过来了,都争先恐后朝俊雅的孟天楚围了过来,反倒把就糟鼻子蔡知县给冷落了。

    孟天楚忙指着蔡知县道:“诸位姑娘,这位才是我们老大。是你们今晚要好生招待的对象。”

    对这些青楼女子来说,不管什么帅不帅,有钱就行,她们也不认识知县老爷,一听这酒糟鼻老头是老大,又都围着蔡知县又搂又抱的。

    蔡钊和王译这时候也仿佛变了个人似的,左拥右抱的搂着这些“名琴”,上楼梯往二楼迈去。

    孟天楚心想,这两个人一进这地方就忘记了自己到底来做什么的了,搂着两个姑娘也不要什么花魁碧柔了。孟天楚又不好直接说,只要等到上楼了再讲。

    那老鸨也跟着上了楼上的厢房,脸上堆满了笑:“我已经叫人去叫碧柔姑娘了,马上就到。”

    不一会,老鸨领了一个女子进来:“三位贵客,这就是碧柔姑娘了。”

    孟天楚急忙抬头望去,只见那女子一张妩媚精致的脸庞艳若桃李。十分诱人,发簪高耸,露出雪白细致的脖子,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一袭月牙白的衣装,将曼妙的身姿展露无遗,胸前如兀峰耸立,细腰盈盈,不堪一握。

    一阵轻盈悦耳的铃铛声随着她的莲步轻盈,悠悠荡荡,听起来,出奇的美妙和魅惑。皓腕轻摇着绸扇,带出的阵阵馨香袭人,让人迷醉。

    只见她缓缓欠身,盈盈道了个万福,红唇轻启,含娇细语:“碧柔让三位爷久等了。”

    蔡知县和王捕头张大着嘴,目不转睛盯着碧柔,好像饿了三天的饥汉,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大白馒头,恨不得一口吃掉似的。

    孟天楚倒没有他们这么猪哥样,虽然为其美貌所震撼,但单论相貌,这碧柔却未必比自己的假娘子夏凤仪强,只是多了几分妩媚和娇艳。

    碧柔又道:“妾身愿为三位大爷轻弹一曲以表歉意。”

    蔡知县和王捕头还是傻乎乎盯着碧柔,仿佛被使了定身法,不知道动弹了。

    碧柔似乎对男人这种神情已经习惯了,坐于琴前,皓腕微动,手指轻抚,琴声缓缓流动。初始如潺湲滴沥,继而如幽泉出山,琴音高出清冷如冰雪凝漳,低回却含瑟瑟情伤。

    碧柔姑娘一曲奏罢,孟天楚鼓掌叫好,蔡知县和王捕头这才缓过劲来,急忙鼓掌,却忘了擦掉嘴角的哈喇子。

    既然缓过了劲,蔡钊这才能动嘴说话了,对这碧柔姑娘十分的着迷,顺手将桌上花瓶中的一支牡丹取了,递到碧柔的面前,一脸媚笑道:“碧柔姑娘果然国色天香,名不虚传,久闻不如一见,正所谓鲜花赠美人,还请碧柔姑娘笑纳。”

    娇颜上浮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碧柔结果那牡丹,颔首应道:“谢谢,老爷缪赞了。”

    孟天楚笑道:“听说见姑娘很是不容易,今天孟某三生有幸,见到了姑娘,真是高兴之极。”

    碧柔温柔的给孟天楚施了一个礼:“公子过奖了。”

    孟天楚直截了当的问道:“碧柔姑娘听说和吴来吴公子很熟识?”

    碧柔仍旧微笑着:“碧柔承蒙大家的垂爱,初到贵地就一直让大家怜惜着爱护着,大家肯和我碧柔做朋友,也是看得起我碧柔。”

    孟天楚笑了,好啊,给我玩外交辞令,厉害!这小小的姑娘说起话来倒是滴水不漏啊,抓住问题不放啊:“那姑娘的意思是你和吴公子确实很熟了?”

    碧柔没有说话,而是笑着绕过孟天楚的身边,来到蔡钊面前,将桌子上的一杯被蔡钊已经喝了一半的桂花酒端了起来,蔡钊以为那碧柔是要敬自己。于是伸出手去,没有想到,那碧柔却自己喝了。蔡钊一看,不禁更是喜上眉梢,用手乘机摸了摸碧柔的纤腰,碧柔用那温柔死人的眼神看了看蔡钊。坐到了这位县太老爷的身边,然后,看了看孟天楚:“是的,吴来吴公子常常来我春宵楼捧我碧柔的场,出手也很阔绰,但是,说什么熟识却也不是,我碧柔生在青楼,自然是有钱就是朋友,孟公子你以为我说的对吗?”

    孟天楚只是两句话,就已经完全了解了面前这个女子,虽说年纪轻轻却不能小觑。

    “姑娘在这仁和县可以有亲戚?”

    碧柔摇了摇头:“没有。”

    蔡钊本想岔开话题,难得和这样的美人喝酒,他自然不希望时间都在孟天楚这样的问话中耗费掉,但是,他也发现这个美人说话很是圆滑,让人找不到什么纰漏。为了案子和自己的乌纱帽,他只好听着,不说话了。

    孟天楚想是这个女子大概已经听到什么风声,嘴巴紧得很,于是不再多说,而是转移了话题,建议让她再给大家弹奏上一曲,蔡钊一听,自然是高兴,那碧柔也是欢喜的答应了。

    同大家一起喝了一杯酒之后,那碧柔站起身来,往琴边走,突然从袖中飘落了一样东西,王译离那东西近,拣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碧色金边的小丝帕。横写着几行精工小楷。一看之下,竟是一阀极尽香艳的押韵词:“月正圆,花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