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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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你估算一下?”

    他说,“我都知道,项目成本的几大构成:土地,不光是土地出让金,还有契税、使用税等、前期、配套、基础设施、建安、景观、销售费用、财务费用分摊、管理费用分摊,都是实实在在要花出去的真金白银。多的不说,即使单方按3500计,除掉多如牛毛的各项税费、巨额银行贷款利息之外毛利还要再缴纳25%的营业税。这样算下来,做得好的话这个项目利润率能到百分之十多点。”

    我问,“要是这次完全咱们施工,你觉得建安这一块能控制在多少?”

    赵锦辉道,“我跟杨总通了电话,省不了多少。前期费用多的不说,100是要的,方案、施工图、景观、精装等专项设计费就在70以上,其他三通一平费用、散装水泥基金等杂项的费用30并不为多。配套费用视具体情况而定了,像幼儿园、学校、居委会、卫生站、会所、人防、物管用房、设备用房、消防站、垃圾站之类的,都是钱,并且很重要的一点是:这些都是不可售的面积,是卖不了钱的!这一块建安成本单方并不比住宅少多少,摊到总建筑面积里,平均可以按200元左右。基础设施费那一块,这一项摊到单方约在300到400左右。监理费按国家标准打过折之后也得15左右。其他各项专项咨询费、检测费、测量费等等加起来,单方造价约50~100。”

    我想想说,“其他的你不用说了,我大概算的明白,财务费用、管理费用、资金成本、契税什么的,这些加起来得一千多吧?”

    “是的,还没有包括一项,隐性成本”,赵锦辉点点头。

    “10%给萧雅的,加上不可预见费。大概就这些了。”我说。

    “这样算起来,我们利润不大,而且风险不小,所以,我觉得,你应该去一次天都,跟政府申请一下,减免一些税费和行政事业收费,这样我们才有把握。”

    我想了想,说,“我最近去一次,你也跟我一起去。对了,自为的葬礼都安排好了吗?”

    “程序没问题了,现在就等公安的同意了。”赵锦辉道。

    “我这两天比较忙,你要多陪陪两位老人。”我说。

    “你放心吧,那就像你我的父母一样。”赵锦辉道。

    “方娜娜怎么办,你跟夏总商量好。”我看着他。

    “你放心吧,绝对不会搞出意外的。”

    当我站在联检大楼,看着范梅梅推着小山一样的车子走过来,我忍不住笑了,我说,“看样子像个整天替人拿货的水客啊。”

    她笑着,纯净迷人、毫无畏惧。

    我说,“一起吃饭,然后送你去新房子。”

    她说,“你有没有搞错,还是把这些东西送到那边去,然后吃饭。我约了两个美女给你认识。”

    我想也是,于是点点头。

    站在刚刚换了新窗帘、新床单的房间里,范梅梅哇地一声,然后回头抱住我,飞快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亲爱的,你太有才了,这简直跟变戏法一样。”

    我不苟言笑,说,“不好意思,只有两天的时间,王市长要是提前跟我说,绝对会比这个更能令你满意。”

    她脱掉鞋子,在地下做了几个芭蕾的动作,就像一只飞翔的小鸟。

    我将她的那些东西提到客房,一回头,看见她正忧伤地看着我。

    我笑了,问,“怎么啦?似乎受了委屈?”

    “如果不是王兆瑜,你会不会这样对我?”她问。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阳关从落地窗那里走过来,抚摸着我的脸,我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我无法描述范梅梅的表情,讲不出那个抿起来的嘴角的角度或者眼神里面的东西。

    我们之间有两米远,但是,却似乎远隔千山。

    半晌,我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一切只不过是假设。”

    第三十九章  亲密爱人

    范梅梅今天穿着洁白的裙子,和薄纱般的紧身上衫;她优美动人的身材被勾勒得青春活力十足。我看着她,心中感慨万端,她美丽,清秀,如纯洁的天使降落在人间,让男人的浮躁和不安的心变得宁静和安谧。在她的身上,你看到了,但却看不到欲望;你看到了她美妙的面庞和婀娜的身影,但却看不到狂热和引诱。

    她慢慢地往前走,我感到巨大的压力。

    我几乎喘不上气来,我感觉她的手环在了我的脖子上,两峰柔软压在了我的胸前。我不敢乱动,只好静静地体会着她。

    这个世界那么大,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也许这就是生活。

    我们的衣服,在对方的双手行动下解开了。嘴,仍然吻在一起。

    一瞬间,我似乎看见王兆瑜在狠狠地看着我,但是,很快,一团火焰将他烧得干干净净。

    我根本没有想到看似文静的范梅梅的竟然是如此的热烈。那一刻,我想拒绝,可是,我想就是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你或许会说,这很容易呀,你拒绝她,不就完事了吗?那么我将会告诉你,这将是人间的一件非常难办的事。

    那是怎样的一个开始呀!我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无法在她面前赤身,因为我还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羞涩。范梅梅见我如此犹把琵琶半遮面,便哈哈大笑。笑过之后,她先迅速拉上客厅的窗帘,然后迅速脱去衣衫。那雪白的皮肤,那苗条的身体,那漂亮到极致,美丽到极点的人体风景,真让我目瞪口呆了。

    我们坦诚相向,那一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伸手一拉,我们倒在沙发上。

    每一次亲吻,我们都是非常虔诚的非常用心的。

    我想,在莫小平之后,我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如此尽心过。这个时候的我,不是在享受,而是无私地在奉献。每一个充满爱意的动作,刺激着她那诱人的身体,让她兴奋让她入迷。

    我不能自己,每个人在面对的时候,都极有可能这样做,理性,感性,谁是谁的谁,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衡量的尺寸。

    帕斯卡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人必然是疯狂的,不疯也许只是疯狂的另一种形式。

    也许是因为我的前戏做得太长,范梅梅已经是兴奋到了一定的程度;当我进入她的身体时,恰逢她的生理和心理都达到了临境点。我一用力,她立刻大叫起来,“我要死啦,我要死了!”

    开始,我还以为她是假装的,但是,当我看到泪水在她脸上放肆地奔流着,我知道,她是真的动了情。

    我们没有改变了世界,只是世界无情地改变了我们。

    一切结束,我伏在她的身上,她一动也不动,除了胸口上下起伏,我感觉不到她任何的细小动作。

    做过了才知道爱,可是,我说不出这个字,她也说不出,我知道,都心存哀伤,都被爱情所伤。

    过了一会儿,她微微抬起头,“去洗洗吧,我们去吃饭吧。”

    我坐起来,她也坐起来。我看看她,她看看我,缓缓地埋下身,将头埋在膝盖里。这时,我忽然想起了一幅画,不过,眼前这幅画总感觉有些不那么纯净。

    我站起身来,走进洗手间,水温很合适,就像一只婴儿的手在抚摸着我。

    我忽听得有点奇怪的声音,我探出头去,却发现范梅梅在擦着眼泪。

    我知道,这是另一个她。

    我走出来,果然,她已经是阳光灿烂,她着自己从她带回来的那堆东西里拿出一些扔到沙发上。“这些都是给你买的,你找一套换上。”

    我很想问,“你给王兆瑜买了吗?”但是,心里马上就骂了一句:你这个蠢货。

    等她将自己收拾得焕然一新,我惊呆了,这不整个一情侣装吗?

    我看着她,又看看我自己,说,“这样不大合适吧?”

    她调皮地笑着,“这很合适,我一直驻北京的,现在要经常来这里,我总要给我这些好朋友一个理由吧?”

    我说,“你知道,我一直是很低调的,这万一。”

    “怕成为绯闻的男主角?放心,你不知道,明星的绯闻一般都是自己放给媒体的。我不说,谁能注意你?” 在刚才的几分钟里面,眼神中的忧伤从她眸子里褪去,增添了许多大胆与勇敢。

    不仅如此,她脸上的线条也变得松弛,完全没有了时的激动和刚才的忧郁。我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天生的演员,角色的转换不仅是表面的,还有心理的。

    看我这样看着她,她作出一个非主流式的微笑,“怎么?”

    我揽住她,在原地转了个圈,轻声说,“你真是个叫人捉摸不透的精灵。”

    她用手指在我鼻子上划了一下,“我不是什么精灵,我是森林中的女巫,已经给你下了降头。你不准忘了我,否则,你将全身僵硬,成为一具雕像。”

    她的脸上变幻出一种奇特的表情,虽然只是那么一瞬,但是却让我心里受用无比。

    “我现在知道我为什么爱你了?”她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是一个迷,我永远看不懂你。越是这样,我越想探究,于是,越陷越深。”她的眼神充满挑战。

    我说,“你当演员真是瞎材料了,你应该去当余秋雨。”

    这回该她问为什么了,但是她问的却是,“你怎么把我跟那个老头儿比啊?”

    我说,“因为你比他更酸,更矫情!”

    吃饭的地方是在万象城四楼的江南厨子,我实在是觉得这个地方太过嘈杂。但是,范梅梅说那两个朋友正在上面做头发,等下吃完饭可以一起结伴血拼。

    我问,“这么说吃完饭就不用我陪你了?”

    她看了我一眼,说,“今天你就扮演好亲密爱人就行了。”

    我一耸肩,意思是随你了。

    第四十章  两位美女

    两个女孩子据说都是下一步戏的合作伙伴,这次是来跟郭俞凡谈事情的。个子高高瘦瘦的叫韩傲霜,另一个白白的圆脸叫田沐禾。

    范梅梅只是介绍说这是天总,也没说我叫什么名字。

    这家店的菜很精致,几个女孩子也不喝酒,上来就吃。

    我听着她们谈圈里圈外的是是非非,忽然想起那天跟郭俞凡他们吃饭,开始也是说这些,难道娱乐圈的人都这么八卦?

    我慢慢地吃着,她们陡然间说到一个目前红的发紫的一个女孩子身上了。这一说,我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以清纯示人的女孩子原来是个不折不扣的。

    韩傲霜不屑一顾地说,“上次在横店拍戏,宵夜以后回宾馆,她拉着导演的手说,你的手好冷啊!声音嗲的叫全车的人浑身发冷。那个晚上,她的声音简直叫大家一夜没睡好,第二天,她居然敢趾高气扬地叫导演给她加戏。”

    影视圈对于普通人来讲,有些很远,也显得很神秘,网络上又经常有一些不实的炒作,报道什么的,对我们这个行当多少也产生了些负面的影响,一提起影视圈娱乐圈,就是纸醉金迷,混沌不堪,其实只是大家不太了解这个行业,也不了解这个圈子里人的生存状态和心态而已,任何一个环境都有着其自身不同的特点,而发生的任何事既然存在就有着存在的理由。

    范梅梅看了我一眼,我装作没什么专心地对付面前的那份醉鱼,耳朵却一直警觉着。

    “听说没有?她这几天又搞定一个房地产老板,投了五百万进来,什么条件都没有,唯一条件的就是让她当女一号。”田沐禾道。

    范梅梅又看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表情,她说,“又是一个傻瓜,对这个行业一点都没了解,以为有点钱,拍出来的东西就能赚钱,就能把人捧红了,最后自己钱怎么赔的都不知道。”

    韩傲霜笑得很神秘,“这人现在只要是能当主角,什么人都可以睡啦。”

    范梅梅笑道,“我听说了。咳,像这种片子拍完能卖出去的可能性很小,所以也就能省则省,多省点剩下的钱就是自己的啊,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苦了那个开发商,五百万睡不几次。”

    我忽然忍不住笑出了声,韩傲霜看了我一眼,问,“天总,你是做什么的?”

    我收拢笑容,说,“我是做房地产的。”韩傲霜冲着田沐禾一吐舌头,说了一声,“妈呀,又是一个做房地产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忽然大笑起来。韩傲霜看着我,“天总,我们梅梅可是苦大仇深,熬出来不容易。你可得珍惜着点儿。”

    我笑笑,没说什么,看看范梅梅。韩傲霜又对范梅梅道,“梅梅,干咱们这行的,能有这个结果你就知足吧,不过我得提醒你,跟他们这种j商接触,别象丫头贱命似的抢着往上贴,让人看轻!你只要第一次主动了,以后就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你了,有你受的。我告诉你,女孩子能矜持就矜持,该端着就端着,省得以后拿捏你。”说完,挑战似的看了我一眼,眉毛一挑,意思是,你咋的吧?

    我依旧不出声,含着笑看着他们。

    田沐禾在下面踩了韩傲霜一下,“你别这么说人家天总好不好?你看,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是我总觉得,人家大度从容机智,不会欺负咱们梅梅的。”

    “怎么,你这个叛徒。”韩傲霜狠狠地瞪了田沐禾一眼。

    大概是因为田沐禾说了我的好话,我多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白皙,温柔可爱,不是那种的漂亮,却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气质。

    见我不说话,韩傲霜对我说,“喂,j商,你不会是结巴吧?怎么不说话?”

    攻到门口儿了,不能不应战。

    我说,“开发商一直是被人家骂的,我都习惯了,你这话里话外敲打跟报纸杂志上骂我们黑心肝,我听着就像表扬似的。”

    “挺有点抗打击能力啊?”韩傲霜斜睨着我。然后,她又对范梅梅说,“梅梅,这些开发商都是黑心的,钱的来路都不正,你啊,就要把架子端起来,不是我们涎着脸高攀人家,而是我们下嫁!不能嫁到他盖房子的家里当小媳妇受气!老公不是就是老婆的靠山吗?要给撑起来。j商,给我们梅梅什么定情物啊?”

    范梅梅抢着说,“给了套房子。”

    田沐禾哇的一声,“梅梅,你好幸福欸!”

    韩傲霜一脸不屑,“他开发商,不就是有房子吗?有啥了不起的?”

    田沐禾问,“梅梅,啥时候去你的香闺参观参观?”

    范梅梅说,“随时都可以。”

    “等下就去”,韩傲霜道,“梅梅,咱们仨去你那里好好聊聊。j商,你还不买单走人?”

    我温柔地看着范梅梅,“那你们几个人好好聚聚,我就不在这儿当电灯泡儿啦?我把车给你们留下吧?”

    范梅梅笑道,“不用了,我们都不熟路,打车就好。”

    第一章  商量招标

    回家的路上,我拨通了王兆瑜的电话,这回他倒是很快就接了。

    “怎么样?这么早就吃完饭啦?”他问。

    我很奇怪,问,“你怎么知道我吃完饭啦?”

    他笑了,“我太了解你了,你做事那么谨慎,会当她面给我电话?怎么样?她对那套房子还满意吧?”

    我说,“天鹅堡的房子在深圳肯定是数一数二的,而且这种环境她在北京根本见不到。对了,我觉得她住在那里你跟她见面不会很方便啊。”

    王兆瑜笑了,“你以为我会傻到去那里跟她见面吗,我要是跟她见面也是去周边城市,那能在那里啊。那里是你应该常去的地方。”

    “你得了,你别害我了,我有女朋友,我和骆霞感情很好,要是让她知道我跟范梅梅来往,她非误会我不可。对了,我一直搞不明白,你送她房子就直接写她名字,干嘛用我的名字?”我问。

    “兄弟,亏你是聪明人,这万一将来被人发现,大家都知道咱俩的关系,我完全可以说她是你的,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啊。”王兆瑜嘿嘿地笑着。

    “你别得意,那女孩身材,性格也不错,别那天我跟她接触时间长了,日久生情,我挖你墙角。”我哼了一声。

    “不说这个了,下午我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这次招标截止日期延长一天。”王兆瑜说。

    “为什么?我感到很意外。”

    “不为什么,你明天派个人到那个招标代理公司去一趟,我答应给他们3%的代理费,你明天先付1%给他,其余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他不用说我都明白,这笔钱一定是代理公司拿来处理前期问题的。招标是一项系统工程,有一套完整的程序,每个环节都需要经过精心策划、周密组织,这是实现招标经济性和时效性的根本保证。据介绍,一套完整的招标程序是:发招标公告——投标单位资格预审——发招标文件——投标单位做标书——开标——评标——公示中标单位——发中标通知书——签订合同。整个过程至少需要30天左右才能完成。从表面上看,任何一个项目的招标过程都很难找到瑕疵,但实质上,哪个环节都可能出问题。因为,大部分工程项目的业主早已内定了施工单位或货物供应商,只不过迫于招标的规定,只好象征性地进行招投标,搞形式走过场,明招暗定。

    其实,不管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招标代理机构都脱不了干系。目前招标市场出现的一些问题,我认为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是招标代理机构进入门槛低;二是对招投标活动的监督管理在制度设计上有缺陷。相对于那些需要一定从业资质,如审计、评估等中介服务机构来说,招标代理业务技术含量低,只要拿到项目,就能挣到钱。由于进入门槛低,招标代理机构越来越多,而从业人员的素质参差不齐,代理业务恶性竞争的局面愈演愈烈。为了拿到业务,招标代理公司不得不看业主脸色行事,按业主意志办事,否则他们会随便找个理由把代理公司换掉。听业主的话这是他们继续生存下去的唯一法则。其实,招标代理公司的工作跟洗钱差不多,是把那些不能摆到桌面上的事情,通过这个环节变成合理合法。

    我说,“没问题,我会处理好的。对了,是不是再接新戏之前,这个范梅梅都会住深圳啊?都需要怎么安排你说话。”

    “呃,是这样的,这两天郭俞凡会找你谈拍新戏的合同的,你准备一下。反正我已经跟市电视台了省电视台打了招呼,他们肯定会买的,有这两个保底,你肯定亏不上。至于别的电视台,那就要看郭俞凡的了。”王兆瑜说。这时,我听到他那边有电话铃声,他接起来,嗯了两声。

    “我等下还有个会,不多说了,这些天我比较忙,你要多陪陪梅梅。她一个人在这里一定比较寂寞,这是就拜托你了。”说完,他放了电话。

    正想把耳机摘下来,一个电话又钻进来,是王巍巍。“巍巍,怎么是你?你那边几点了?怎么还不睡?”

    她说了一句,“天佑,我”。然后就说不下去了。

    我问,“你怎么啦?”

    她半天才说,“靳守坚那个混蛋又有人了。”

    “怎么回事?”我问。

    “前一阶段他说心情不好,想去悉尼散散心,我想,他也就是赌赌,嫖嫖,澳洲这个地方也太寂寞了,时间长了怕憋出毛病来。开始,他也就是去个三两天就回来。可是最近,他越去频率越密,最近反倒是回家的时候少了。”

    “你是怎么发现他有人了的?”我问。

    她说,“你知道,我在这里也不认识什么人,要不是刚才一个女人打来电话,说她叫徐泽慧,跟靳守坚已经好了,我还不知道。”

    “是不是老靳在外面嫖的女人故意搞老靳啊?”我问。

    “不是的,对了,你知道徐茂林吗?”她问。

    “徐茂林,我当然知道,他在国内很有名。不过这两天听说他因为跟国内一个贪官搞不清楚,他躲到国外去了。没怎么在国内投资,不过,他的公司还是在正常运作的。”我回答。

    “那就对了,那个徐泽慧说她是徐茂林的女儿,她给我开出两个条件,一是,给我一笔钱,让我马上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二是,我不签字,她和靳守坚离开我回国,她们不在管我的生活,让我靠这个农场渡日。你知道,这两年这边干旱,这个农场也是难以为继。天佑,你说,我该怎么办?”王巍巍渐渐平静下来,思路也清晰起来。

    “你跟老靳谈了吗?他是什么意思?也许这只是徐泽慧的一厢情愿呢。老靳也许就是跟他玩玩而已。”我道。

    “我这两天跟他联系不上,你知道,他在澳洲也不用手机,他要是不打电话回来我也跟他联系不上。”王巍巍显得也很无奈。

    “对了,她女儿该放假了吧?”我问。

    “快了,不过,我可是怕那个小魔头,她就是想方设法地戏弄我,折磨我。”王巍巍道。

    我说,“她可能还是对你有敌视的心理,你需要多跟她沟通。”

    “得了,我不跟你说了,一会儿天亮了,我还要去挤牛奶,还要开几十公里的车去卖牛奶。我现在黑得要命,一个典型的农妇。”她打了个哈欠。

    “好吧,拜拜”。我跟她告了别。

    第二章  关系维护

    我一抬头,自己愣了,怎么把车开到公司来了?

    看看楼上还有灯光,我开门走进大厅,值班的保安给我敬了个礼。“天总,这么晚你还过来?”

    我说,“路过,看看。谁在这里呢?”

    “是黄经理和唐经理他们。”

    我点点头,说,“你辛苦,我上去看看。”

    我走上楼,只有工程设计中心的灯还是亮着的。

    我一打开门,一股强烈的烟草味差点把我砸了个跟头。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黄敬澜和唐立带着几个工程师在开会。

    “你们几个怎么这么晚还在这里?”

    “哦,刚才建设局甘局长突然带着一群人来赢家中心来检查。”黄敬澜说。

    “怎么回事?前几天不是刚检查过吗?”我问。

    “我们几个正在商量怎么把工地管理好的优化方案,但是,天总,我们总是觉得,建设局现在好像是盯上我们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唐立道。

    我忽然想起了前几天许侃提醒过我,说去里召开建筑安全专项整治大会时,丁辰在会议上说过,赢家中心等几个项目市区里的重点项目,但是越是重点项目越是要严格管理,一旦是这几个项目出现问题,影响更大。

    现在看来,这是丁辰的因素起了作用。这个丁辰,看来应该好好地跟他周旋一番啦。

    我说,“你们几个先研究着,我回一下办公室,晚上请你们宵夜。”

    回到办公室,我马上打电话给许侃。他现在是建设局的副局长,这等事情他应该能提前知道的,这回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呢?要知道,我们俩有一个监理公司的,专门做我自己的工程监理,说白了,这就是我交给他的保护费。拿了钱就得办事。

    半天,一直是在通话中。

    我有些急躁,真想大骂他一顿。

    终于接通了,还没等我说话,他就赶紧道歉,“天总,我知道你就会来兴师问罪,实在是对不起。我在建设部开会,下午安检站和质检站都打电话想跟我说晚上检查的事。可是,开会规定要关机,而开完会,几个兄弟省市局的局长在一起吃饭,我忘了开机了。这一开机,好几个电话打进来,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他这样一说,我还真不好说什么,于是,说,“没什么,幸亏没出什么事,否则,咱俩有麻烦了。”

    我说咱俩,提醒他,你别忘了,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万一出了事,谁也跑不了。

    “就是就是”,他答道。

    “许大哥呀,你真得注意啊。我这小买卖人,出了什么事也就是出点血,可你不一样啊,一旦出事那可是乌纱的问题啊。官场有聚光灯下大放异彩的荣耀,也有千尺水中触礁沉船的危形,有万人之上一呼百应的显赫,也有中箭落马踩成r浆的惨状。兄弟我还想在你的翅膀下过几年舒心日子,可是不想看你y沟里翻船啊。”我显得很关心他。

    跟官员们打交道,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比如这个许侃,虽然我们俩认识很久了,在他当质检站站长的时候,我们俩就合伙开了那个代理公司。可是,不是说开了代理公司月月有钱给他就一劳永逸了。这感情啊,就像养花,你要时常的浇灌、施肥、剪枝才行。

    比如说许侃,那是出了名的对老婆好,他老婆生病多年,都是他悉心照料,在区里很有好名声。

    可是,我当时怎么跟他关系搞得那么好呢?他爱人生病多年,许侃虽然年纪有些大,可也算个男人,男人怎能缺少夫妻生活呢。

    于是,我就叫李自为到夜总会找了个小姐换了一套公司女职员的服装,这样既显得小姐有档次,同时许侃也很有面子。第二天,我请许侃吃饭。小姐非常机灵,不住地向他敬酒,伶牙俐齿。许侃笑眯眯地看着她,夸我们公司的员工都是人才。后来我看许侃有点迷糊,赶紧使了眼色,于是小姐搀着许侃上楼,进了我们事先开好的房间,我得意洋洋地溜之大吉。

    后来,我干脆出钱包了那小姐,于是,我跟许侃的关系也是突飞猛进。

    现在,我跟许侃自然用不着这一套了,可是,经常的沟通还是必要的。

    跟其他官员打交道也一样,总是要经常沟通,投其所好。比如一个工程能否拿下来,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不能得罪,前者负责大方向,后者负责财政拨款;又比如即使主管的领导是九品芝麻官,也不能得罪,因为在竞标的十几个公司中,他有权利向上级领导推荐哪个,往垃圾桶里扔掉哪个。即使你公司再有实力,如果不能初选入围,那也是黄鼠狼放香p——没戏。

    另外,如果某领导好酒,我就送点好酒;如果某领导喜欢舞文弄墨,我们就送点名人字画。如果某领导喜欢打牌、唱歌、玩保龄,那我们即使累得跟孙子似的,也要精神抖擞,奋勇争先地陪他们玩。没办法,这帮领导都是地方的衣食父母,谁叫我们想赚他们老百姓的纳税钱呢。

    我说,“许大哥,你还是早点回来吧,没有你,我一个人承受不来。”

    “放心,放心,我很快就回去。回去就不怕了。”许侃安慰着我。

    第三章  交往官员

    其实,这样培植感情对于一个企业来说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怎么在台面上打交道。企业和政府打交道,首先是跟具体的官员和具体的部门打交道;然后是跟一级政府打交道,这比较宏观,具有战略的味道;再就是参与公共决策,取得立法优势,这是跟政府打交道的最高境界。

    官员和商人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呢?很微妙。但可以用六个字概括:离不开,靠不住。

    离不开是因为虽然市场经济转轨这么多年,政府权力在经济生活中的主导地位,政府所掌控的大量资源并没有发生实质的改变,这才使得官员具有你想象不到的权限,所以,你不能离开他。靠不住则是想完全依靠政府根本就是不可能,而且有时候本该政府提供的服务他们都不一定能兑现,所以企业的发展不能把希望过多寄托于政府,这就是常说的政府缺位。

    再小的官也可以管住企业,这是目前的现状。任何一家企业,无论大小都或多或少被不同的官员以各种理由考察过,如何巧妙地周旋需要企业把握好分寸。

    我跟他们打交道,很注意他们做事的一些信号,该办的事不办,该速办的事拖着不办,该严密的地方留个陷阱让你钻,这些就是告诉你,应该赶紧上供。给他们报点发票,送点购物卡是最起码的了。

    还有,人家利用红头儿文件给你小鞋穿,或者人家利用国家部门的权威性设立一些评价、认证和荣誉称号,事先给你设套,这些你都要心里明白。

    王兆瑜对我的评价就是听话,这点我认为我做得很好。我们从小就接受听话教育,在家庭父母的话,在学校听老师的话,长大了听党的话,没想到听话却成为了致富诀窍,看来党和政府从小就培养我们致富诀窍啊。

    我们的社会喜欢听话的人,政府官员更是如此。以乖孙子的姿态出现在政府官员面前,把那些官僚被捧得高高的,他们还不乐得将项目送给我这样聪明的人,反正给谁都一样,还不如给个合自己口味的听话的人?政府的钱怎么这么好赚,世界上都是高风险高收入,而政府的钱确实赚得基本无风险,那真正的风险谁承担了呢?当听话成为一种判断标准时,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心情很是复杂,别的官员我都能搞定,怎么就这个丁辰我搞不定?

    想要和政府做事情,得和那么多的机构、各级官员打好交道,哪柱香没烧到,哪个庙的方丈就给你好看。人与人之间,因性格、品性、修养、环境等等不同造成的差异也决定了你不可能和每个方丈都投缘。

    丁辰就是这样一个方丈,我不是对他不尊敬,也不是不想烧香,但这种人就是我事业道路上的那个障碍。表面上看,这是由于不投缘造成的,但深层次看,在一个法治的社会里,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根本不必烧香、根本不必搞潜规则;既浪费精力、财力、又增加产业成本,而这一切最终又将转嫁到购房者身上,以另一种合法的形式体现在世人面前,这是悲哀!

    想当初,他给王兆瑜当副手的时候,那时候可谓是对王兆瑜言听计从,王兆瑜让他往东他不往西,让他跳楼他绝对不上吊。我记得那时候他刚转业不久,也没什么钱,但是跟我出去吃饭也是经常的买单。

    有几次也是他战友来,我抢着给他买单他都不让。那时候,他还是象在部队里当副师长那样的直来直去,有什么话就说,也不藏着掖着。那时候,他喜欢钓鱼,我经常陪他钓鱼,都是去野钓,因为去钓鱼场他付不起费用。那时的丁辰是多么的容易打交道啊?

    记得为了他的提拔,我不仅动用了余晖找到了罗申,而且还走了王梓桐的关系,在钱书记面前说了他不少好话。

    怎么?难道就因为第一购物那点钱的问题,他就这样啦?我想不通,人的情谊还不如那几张钞票重要?想想我跟他在一切的一些细节,我没有什么对不起他啊?

    我觉得我应该跟他是手足情深,可是他现在却是想打土豪分田地。王兆瑜也帮我做了一些工作,我们也一起吃了几顿饭,可是,他当面都是说,大家还是兄弟,没啥隔阂,可是实际上呢?还是处处给我使绊子。

    我一直明白,企业再大也是企业,在政府面前,太脆弱了,根本经不起打击,所以,我一直很低调,怕的就是树大招风。中国历来官本位,在商本位没形成之前,任何跟政府官员做对的事都是要命的。

    我打了个电话给夏思云,安排他赶紧去观澜办张会员卡,而且,我要亲自给丁辰送去,我就不信了,我就填不上我们中间的这道沟?

    黄敬澜他们开完会,我们一起去马路对面的大排档吃j煲,正在等菜的功夫,电话忽然响了,我一看大头贴,正是范梅梅,我接起来,说话的却是韩傲霜,“开发商,听说你挺爱我们梅梅的,怎么,能不能证明你爱她啊?”

    “你想让我怎么证明啊?跳楼这事儿太危险,我有恐高症;买999朵玫瑰呢,现在太晚了,花不新鲜,再说,那不成了说俺家梅梅是残花败柳;学美国帅哥开着直升飞机求婚呢?不是花不起租金,而是中国的空域要提前十二小时申请,韩小姐,你想叫我怎么证明呢?”我说。

    第四章  证明自己

    也许是我这话把她给震住了,刚才吃饭时时我没怎么说话,她可能以为我是个土财主,我这么一说,她居然半天没醒过腔来。

    我听见她在那边跟别人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说,“开发商,想不到你嘴皮子还挺溜啊,我们三个刚从商场出来,正想打车回梅梅那里,梅梅说想吃宵夜,想叫你也过来,怎么过不过来?”

    “这就是证明我爱不爱梅梅的标准?这标准也太低了。也巧了,我正跟公司的几个帅哥再吃大排档,菜还没上来,要是您能屈尊来我这边,我可以叫你提高点证明的标准。”我说。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隔了一会儿,她说,“你说吧,在哪儿?不过,你到时候要是证明不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我说,“让我当众跪倒求婚似乎是没到那个时候,要是让我当众亲吻似乎又有流氓之嫌,你过来吧,大不了一死,早死早托生。”

    菜上来,她们仨也正好到。

    一见红红的j煲,韩傲霜哇的一声,“太妙了。”

    我说,“得,先洗手去,回来给你们介绍帅哥。”

    大家坐定,我对她们说,“这几位都是我公司的,帅吧?不过,他们都是老实人,不准欺负他们啊?”

    韩傲霜一撇嘴,看你说的,“难道我们都是老虎不成?”

    我看看唐立和毛广路几个年轻人,“老虎跑没跑到你们心里去??

    几个年轻人不敢做声,我说,“别怕,要是跑进去了就跟我说,我帮你们把老虎抓住。“

    韩傲霜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啊?“

    不大一会儿,以煲辣的已经没了,不辣的还有一些,我看看韩傲霜,“要不要再要一只?”

    她一边哈着气,一边说,“来,干嘛不来?”

    范梅梅在一边说,“你不是怕脸上长痘痘,不吃辣的吗?”

    韩傲霜道,这叫以毒攻毒,然后看了我一眼,“盖房子的,你这些帅哥怎么都这么拘谨啊?”

    唐立笑了一下,“你一直在战斗,我们一直在欣赏。”

    “嘴还挺甜的的嘛,帅哥,搞工程的是不是都挺内向的?”韩傲霜问。

    唐立看了我一眼,见我没表情,他说,“我们只是比较认真,人要是认真了,给人的印象就会很严肃吧?不过,严肃跟内向无关。”

    “嗯,答得还算靠谱,来我跟你干一杯!”韩傲霜举起杯。

    还没等喝,有两个小女孩跑过来,问韩傲霜,请问,“你是韩傲霜吗?我们想请你签名。”

    韩傲霜脸上透出一丝得意,正想说什么,我拦住那两个小女孩,“小姑娘,你说的那个韩傲霜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歌星吧?可是,你认错人了,歌星会跑到大街上吃大排档吗?”

    小姑娘有些不服气,说,“我们在旁边看了半天了,她是韩傲霜,她是范梅梅,不会错啊?”

    我笑道,“小姑娘,这你可就走眼了,她俩不过是前面饭店的俩服务员,长得也许跟你说的明星有点像,但是,他们的确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想啊,她们应该是俩凤凰啊,怎么会落在我们这几个民工身旁,你说是不是啊?”

    两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犹豫,看了半天,说,“你也是明星吧,是任达华,不对,是于荣光,咳,你到底是谁来着?”

    我笑了,“其实我是范伟,你们知道我吧?”

    俩小女孩摇摇头,“有些糊涂,不像啊?范伟长的不像你这样儿啊?”

    我一指田沐禾,说,“你看,她就是舒淇,你们应该找她签名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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